薛戴笠原本一直以为,吴锡背后晃来晃去的是尾巴。
看来她想错了。
吴锡长的其实是八爪鱼的腿,下了摩天轮之后一下就变成了八根,黏黏糊糊全缠在她身上了。
现在走个路都要跟她十指相扣,手臂也非要来蹭她的。就连薛戴笠站着不动的时候,吴锡都想乘机用脸来贴她的头顶。
好腻歪。
好喜欢。
薛戴笠满心欢喜的和吴锡你侬我侬,把赵瀚文的感情问题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接下来的时间很快过去,晚上赵瀚文开车送他们回家的时候,薛戴笠看着吴锡的眼神,感觉他甚至很想直接坐到她腿上。但他又好像努力忍住了,只是紧紧的挤着薛戴笠坐下来,然后把她的手抓进自己手里。
到了公寓,薛戴笠和车上的另外两人道别,牵着吴锡上楼回家。
门一关,吴锡又缠了上来。薛戴笠抱了他一会儿,看他根本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只能开口:“累不累?很晚了,洗个澡休息了吧。”
“好。”
乖巧的声音在她耳边发出来,薛戴笠又等了一会,吴锡还是没动。
薛戴笠只能自己动手把吴锡从身上撕下来:“那我先去洗吧。”
吴锡像被大人没收了玩具的孩子一样,眼巴巴地跟着薛戴笠走到主卧门口。
薛戴笠拿了自己的睡衣准备洗澡,看到吴锡欲言又止的眼神。
“怎么了?”
根据薛戴笠对吴锡的了解,她觉得他又想提回主卧的事情了。
吴锡眨着眼睛,眼珠快速转动了几下,最后说:“没事。你快洗吧。”
薛戴笠点点头,进了浴室。
看来吴锡想明白了,单纯的请求是不可能获得提前回到主卧的机会的。
不知道他眼珠转的那几下在想什么。
如果是一些不单纯的东西,那薛戴笠会很期待。
洗完澡之后,薛戴笠擦着头发出来,跟吴锡说:“你去洗吧。”
吴锡没说什么,直接进了浴室。
几秒钟之后吴锡又出来了。
他一身湿淋淋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打在单薄的白色衬衣上。他走到薛戴笠面前,结结巴巴的说:“我不小心把水淋到身上了......”
薛戴笠:......
这种事情,特地出来跟她说一声有什么用,脱了衣服接着洗澡不就完了吗。
薛戴笠正要开口吐槽,视线突然被眼前的画面吸引。
挂在表面的水珠慢慢被吸进衣服里,湿痕大片大片的洇开,浅色的布料贴在身上,暴露出原本隐藏着的景象。
随着吴锡的呼吸,两处不一样的点缀之色还在随之起伏。
薛戴笠的视线转回吴锡脸上。
他的耳朵已经烧红了,头发上的水刚好滴进了眼眶里。他眨着眼,等待薛戴笠发落。
“那快洗澡吧,别感冒了。”薛戴笠说。
吴锡垂头丧气的回到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
薛戴笠说她忍不住就不忍了。
她刚才都已经开始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他了。
难道她这也忍住了吗?
吴锡想起自己曾经在厨房不小心把水呲了一身的时候。
她以前明明忍不住的。
-
薛戴笠跟吴锡道了晚安,关了房门上床准备睡觉。
她拿起手机看消息,发现袁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发了一堆照片。
她和吴锡坐在船上的、她和吴锡牵着手走路的、吴锡看着她一脸傻笑的。
袁鸣也太敬业了,不仅帮忙调和感情问题,还充当跟拍摄影师。
薛戴笠一张张的翻看着,突然看到自己和吴锡接吻的照片。
镜头的下方,小小的座舱里,吴锡挺着背,仰起脸迎合她。
居然连这个都拍到了。
不是,袁鸣连这个时候都在拍照片,那赵瀚文在干嘛啊?
赵瀚文都和喜欢的人一起坐摩天轮了,该不会就在上面和袁鸣一起看别人亲嘴吧?
赵瀚文,你......
算了。
薛戴笠把自己的喜欢的照片存到手机里,跟袁鸣道了谢,顺便和她聊了几句。
关了灯,薛戴笠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
她一会儿想起在摩天轮上的时候,品尝到的吴锡湿润绵软的嘴唇。一会儿想起刚才吴锡浸湿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引她的样子。
对,薛戴笠确信吴锡就是在故意勾引她。
设计和服装都还不错,可惜表演差了一点。
主动性也差了一些。
薛戴笠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
真磨人。
她撑着床起身,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
一开门,就看到吴锡站在门口。
虽然还没喝到水,但薛戴笠感觉自己的燥热好像已经被润泽了一些,她眉眼舒展的问吴锡:“站在我门口做什么?”
吴锡好像没想到薛戴笠会突然开门出来,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没、没做什么。”
薛戴笠挑眉:“想做坏事?”
吴锡马上摇头:“没有!”
“可我拉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你的手正搭在门把手上。”薛戴笠一时间好像口也不渴了,一点儿也不急着喝水。她不急不缓的说着:“不敲门就想开我的门,不是做坏事是什么?”
吴锡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低声说:“我没有要开。我只是站在门口想你一下而已。”他看着薛戴笠,感觉她没有要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更委屈的说,“那我回去睡觉了。”
薛戴笠看着吴锡回客房关了门。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两只手抬起来搓了搓自己有些热起来的脸颊,继续去厨房找水喝了。
-
流感变得严重,学校里很多同学都在相互传染。学校里发出通知,这个星期上一周的网课,就连校庆活动都取消了。
网不网课不重要,但活动取消,薛戴笠就不用干活了。她正好趁机给部长发了消息申请退部。
早上起来洗漱了之后,薛戴笠坐到餐桌上,一边用手机看消息,一边拿起一片吴锡摆在她面前的面包。
“要不要果酱?”吴锡拿着果酱瓶和勺子示意她。
“嗯。”薛戴笠继续看着手机,一只手把面包摊在手上递了过去。
薛戴笠感觉手上一凉,她抬头看去,一大坨红艳艳的草莓果酱不偏不倚的正好被倒在了她卡着面包边的拇指上。
啊?
这怎么能放歪的啊?
薛戴笠疑惑地看向吴锡,吴锡却没看她,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瓶和勺放下来:“对不起,不小心弄到你手上了。”
“没事。”薛戴笠说着,准备收回手,把拇指上的果酱蹭回面包上去。
吴锡却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撤走:“我帮你弄干净吧。”说着,他把薛戴笠手上的面包片拿了下来,然后低头往她的手上舔过去。
吴锡一下一下的伸出舌头,把那酸甜的果酱全舔进自己的嘴里。薛戴笠手上残余的果酱和吴锡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变得稀薄,嵌入了皮肤的纹路里。
吴锡又把嘴唇贴上去,一边轻轻的吮含那一片区域,一边用粗糙的舌面细密□□。
一些说不清楚的暧昧声音被弄了出来,偏偏这个时候,他还抬起水润的眼睛看向薛戴笠,喉咙里也配合着节奏发出了细微的哼鸣。
然后他转了一下脸,把薛戴笠的手指整个含了进去。
这......
这谁忍得住啊?
以往吴锡连最动情的时候都羞于出声,现在舔她几下居然就自己哼哼唧唧起来了。
薛戴笠抽动起那根被吴锡主动纳入的手指,在他的口中搅弄:“对,接着舔,舔干净。”
吴锡很快就被搅乱了呼吸,吸舔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张着嘴任由薛戴笠把玩。
在吴锡的表情只剩下迷离的时候,薛戴笠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该上课了。”她说。
-
薛戴笠和吴锡各自坐在半边书桌上,上了一天的网课。
吴锡时不时会转过脸来,用小动物一样单纯又无辜的眼睛盯着薛戴笠看一会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网课。
薛戴笠被他看得心里一阵阵发痒。
可恶。这也是吴锡计划里的一环吗?
他怎么一下就这么会了?
薛戴笠只能不停喝水试图降火。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薛戴笠的注意力终于放到学习上了,却突然听到安静的书房里啪嗒一声巨响。
薛戴笠惊了一下,抬头查看。
好像是吴锡转笔的时候不小心把笔转飞了。
哦,那没事了。
薛戴笠松了一口气。
不是来勾引她的就行。
她剩下的自制力实在不多了。
吴锡站起来去捡笔,薛戴笠继续低头学习。
没一会,吴锡就喊她:“薛戴笠......”
薛戴笠马上警觉起来:“嗯?怎么了?”
“帮我一下,我被挂住了。”
薛戴笠看过去,好像是吴锡的笔滚到沙发下面去了,他正在捡。
薛戴笠迟疑地站起来往那边走。
吴锡跪趴在地上,屁股对着她撅在她面前。裤子因为这个姿势被绷了起来,勾勒出漂亮的弧线。
这也是吗?
这也是在故意勾引她吗?
他又成功了!
好像是不满薛戴笠半天没有过来,吴锡的语气里有了些急促:“快点呀。”他一边说着,一边蠕动了一下身体,屁股也在薛戴笠眼前扭了一下。
薛戴笠伸出手,就要往他的屁股上放。
“我的衣服被挂住了。”吴锡接着说。
啊?衣服?
薛戴笠的手生硬地转了个弯,拉了一下他的肩膀。发现吴锡的手伸进沙发下面捡东西的时候,肩上的衣服被沙发下的钉子挂得脱了线。
薛戴笠抖着手帮吴锡弄开了。
“谢谢。”
吴锡起身,脸色因为刚才的姿势涨红了一些,他拿着捡回来的笔坐回了书桌边上。
薛戴笠去厕所洗了一把脸。
她盯着镜子里看起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开始自我怀疑。
奇怪,她是什么大色魔吗?
为什么现在不管吴锡干了什么,她都会觉得是他在故意勾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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