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师尊的掌心宠


    时雨脸颊发烫,把她的手按下去,眼神飘忽着不跟她对视。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师父您去忙吧。”


    扶吟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可她就爱逗小家伙玩儿。


    “我没什么可忙的,唯一的事就是帮你洗澡。”


    说着还不忘撩拨一下需要洗的地方,引来小兔子的轻颤,让她更警惕了。


    “那就回您的住处吧,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时雨摁住她作乱的手,双腿并得死紧,不给她一丝可乘之机。


    “整个青云峰都是我的,我在这里有何不可?”


    一句话把她的所有后路都堵死了,时雨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干脆用被子把脸蒙住。


    扶吟揉着她唯一露在外面的头顶,笑着说:“师父开玩笑呢,出来吧,别憋坏了。”


    时雨闷声:“我才不信呢,肯定又在骗我。”


    扶吟也不跟她费口舌,钻进被子一顿操作,把藏起来的小兔子逼了出来。


    时雨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阻挡扶吟伸过来的手,恨不得钻进墙上的缝隙里。


    “乖宝,让师父亲亲。”


    “不要。”


    时雨拒绝得很干脆,扶吟闻言便做伤心状,好像被负心女辜负了似的。


    时雨:……


    等下她就昭告天下,修真界白月光扶吟仙尊其实是个黏人怪,整天缠着徒弟要亲亲。


    在她分神之际,扶吟趁机将她捞进怀里,张嘴就是一口,咬定脸蛋不放松。


    “师父,别咬了,真的吃不了。”


    扶吟用“我不信”的眼神加重力道,很是撕咬了一番,新旧齿印交错,那一块肉显得格外鲜嫩。


    时雨面无表情地躺着,有种自己这一辈子到头了的感觉。


    以后该不会要一直这样吧?不要啊,她真的承受不住那种冲击,会折寿的。


    经过这几天的事,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锻体了。再一个想法就是,得趁师父不注意闭关,这样就能暂时清静一些时日。


    扶吟咬完又抱着她蹭,总之必须紧贴在一起才行。她又拗不过,只能让她为所欲为。


    蹭来蹭去,又有了蠢蠢欲动之势,时雨一下坐起来,牵动了酸痛的腰,疼得趴在被子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扶吟伸手拂过,痛感瞬间消失,时雨觉得自己又行了,捞起外衫就跑。


    “我自己去洗,您快回吧。”拜拜了您嘞。


    逐客令下得这么明显,她以为扶吟会懂,没想到刚跳进小溪,就有人黏上来。


    柔软的胸膛覆上后背,感觉倒是挺好的,不过……时雨视线下移……这手是怎么回事啊?!


    “师父,您是不是想让我死?”


    扶吟反握住她的手,抠抠她的手心,“都说了人不会那么容易死,只会欲。仙……”


    时雨反手捂住她的嘴,免得她说出更多跟人设不符的话来。


    高岭之花,修真界的清冷白月光是不会说荤话的,望你知。


    扶吟眨眨眼,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指,惊的时雨触电般收回手,并跳出三米远。


    “我在这,您在那,不许越过这条线。”她伸出手划了一条虚线。


    扶吟笑着答应,转身半躺下,由溪水托着她,像为她打造了一张床。


    时雨不由感叹,法力深厚就是好啊,天地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脑中闪过什么,她问:“师父,我为什么不能让身上的不适消失呢?”


    “因为是我造成的。”扶吟懒懒说道。


    时雨不解地看着她,她解释一句:“我留下的痕迹,除了我没人能抹除。”


    所以那些吻。痕和咬痕之类的,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抹去,原来是因为这个。


    知道真相的瞬间,时雨气得打了一下水,看得扶吟直笑,指尖轻动就把人弄到身边了。


    小兔子脖颈胸前都是印痕,红艳艳一大片,皆是她留下的烙印。


    扶吟看得很是满意,抓着时雨的手渡了百年修为给她,吓得时雨一下跪在水里。


    丹田发烫,体内有股“气”在乱窜,引得她的真气倒流,经脉逆行,颇为痛苦。


    扶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把时雨抱在怀里,进入她的神识为她疏通这股法力,好几个时辰才融合好。


    时雨脸上都是汗,但她顾不上这些,而是看着扶吟“汪”的一声哭出来。


    “我又没天赋,你干嘛要浪费这么多法力?”


    扶吟捏一把她的脸,为她擦掉眼泪:“区区百年而已,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百年?!”时雨拔高声音,哭得更凶了,“我不要,你拿回去。”


    “已经跟你的经脉融合了,没法再拿出来了。”


    扶吟轻飘飘一句话,让一个女人为她哭了一个小时,时雨哭得眼睛都肿了,好不容易停下,又开始打嗝。


    “我什么都……嗝儿……感觉不到,我是个……嗝儿……废物。”


    说完又开始掉眼泪,为了阻止她扶吟只好封住她的嘴唇,与她唇齿纠缠了好一阵,直到她收住眼泪为止。


    时雨用肿成“33”的双眼看她,瘪着嘴说:“您明知我资质愚钝,还传我这么多法力,为什么要……”


    “因为我愿意。”扶吟打断她,笑意盈盈,“任何事只要做了能开心,我便不会去计较价值。”


    是了,她的师父从来都是洒脱之人。时雨趴在她怀里,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烫。


    扶吟捋着她的长发,心跳沉稳有力,一声声传入时雨耳里,让她产生了一股冲动。


    她猛地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扶吟。


    扶吟:“怎么了?”


    “您不是想继续吗,现在可以接着……做了。”


    扶吟眸色微变,问:“因为我传了你一百年修为?”


    “不是!”时雨大声反驳,想起什么又低下头,“有一点点原因,我想试试有了您的百年修为之后,身体会不会更耐造一点。”


    这个原因扶吟倒是能接受,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兔子,她心中有了好玩的想法。


    溪水化为一根根无形的触手,将时雨的四肢缠住,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把她拉到了空中。


    “想要试出身体是否有变化,也不一定非得我来,你自己动手如何?”


    时雨羞耻的不断拉扯双腿,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一切都是徒劳。


    “我觉得不如何,放我下来吧。”


    她的声音细细弱弱的,杏眼湿漉漉的,颇为可怜无辜。


    这是她常用的招数,虽然不是每次都管用,但一般情况下扶吟会怜惜她。


    “不如何吗?那就没办法了。”


    扶吟说着手指划动,一根水色触手就缠上了时雨的腿。在攀爬过程中不断绞紧,勒出层层软肉,周围的空气立刻旖旎起来。


    时雨动来动去,可无论怎么做,都挣不脱这些触手的禁锢。换言之,她逃不开扶吟的掌控。


    那根触手很快就爬到了大腿,头翘起来到摆动,像在找可以进去的路。


    时雨带着哭腔说:“师父,我不想试了,求你放开我。”


    “哦?改变主意了?”扶吟语气玩味,眼睛紧盯着某处,“这么善变可不行啊小雨儿,今次师父就教你一个道理。”


    时雨红着眼睛问:“什么道理?”


    “太过善变是要被教训的。”扶吟说完勾起唇角,眸色愈发幽深。


    她的眼神之所以变化,是因为那根触手行动了,它似乎规划好了路线,一下就找到了时雨的弱点所在。


    一声闷哼,时雨瞪大了眼睛,不住地看着扶吟摇头,扶吟欣赏着她绝美的表情,幽深的眼眸变得晦暗。


    当下时雨是说不出话来的,过了许久才适应,弱声说:“师父,我错了,不要这样。”


    扶吟问:“你错哪儿了?”


    “不该不听您的话,呜呜呜。”时雨小声哭泣,梨花带雨。


    扶吟坐起来,说:“自己来还是这样,你自己选。”


    时雨嘴唇翕动半天,瓮声瓮气地说:“自、自己来,您放我下去吧。”


    扶吟重新躺回去,还让触手将时雨拉近一点。


    时雨迷茫地看她,只听她漫不经心地说:“都已经开始了,现在怎好停下?”


    话落那触手更疯了,不要命地钻,时雨的话哽在喉间,溢出的全是零碎的声调,呜呜咽咽的,小兔子受了惊吓。


    扶吟看着近在咫尺的脆弱,渐渐有些口干舌燥,在时雨绷直脖子往后仰时,她拽掉触手覆上了唇舌。


    时雨的喜怒哀乐只能由她掌控,当然这样的事也得她亲自来。


    最后一刻,时雨的甜腻为她所有。


    所有触手化成水落进小溪,时雨跌进扶吟的怀抱,在她怀里轻轻颤抖,她的思绪变得混乱,脑袋也停止了转动,圆润的杏眼水雾迷蒙,像一颗沾了水的葡萄。


    她小小一团缩在扶吟怀中,浑身都是软的,像一颗毛茸茸的兔球。


    扶吟摩挲她的背,轻柔地安抚她,直到小兔子的呼吸平静下来,身子也不再抖。


    夜晚的溪水有些凉,时雨不愿从扶吟怀里出来,她以为这便结束了,洗干净方才的黏腻后就要出去,没想到扶吟又将她拉了回去。


    再次跌入那柔软的胸膛,时雨明显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扶吟轻拍着她的背,说:“小雨儿是不是玩了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时雨下意识逃避,故作懵懂地回:“没有啊,您大约记错了。”


    扶吟盯着她看了片刻,露出浅淡的笑意,在她沉默的时候,时雨身后水色触手舞动,竟在月光下投下了影子。


    那些影子像怪物*一样,正在缓慢地逼近时雨,扶吟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时雨抓着她的肩膀,哭着说:“我记起来了。”


    “真乖。”扶吟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既然记起来了,那便开始吧。”


    第112章 师尊的掌心宠


    时雨从来没有自我安慰过,现在让她自己动手,还当着师父的面,这让她羞耻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用看也知道,师父正在用何种眼神看她,而她头垂得很低,恨不得一头扎进岸边的石头缝隙里。


    如果耻辱有声,那一定震耳欲聋。


    时雨磨磨蹭蹭的就是不开始,扶吟的耐心逐渐告罄,很轻地笑了一声。


    这笑仿佛是一种信号,声音一经发出,水色触手就重新挥动起来,影子笼罩着时雨,完全把她当成猎物。


    时雨咬着下唇,纤细的双腿一点点挪,几乎到了她不能忍受的距离才停下,可扶吟犹觉不够。


    她轻哼一声,语气幽幽:“这样我能看得清吗?”


    怎么看不清,你修为那么高,即使是处于黑暗中,视线也不受一点影响,这么亮的月光不更是如白昼一样吗?


    但时雨不敢这么说,别说这么硬气的话了,她连一个反抗的字都不敢说。


    在绝对的实力和身份压制下,扶吟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治她,而她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乖乖听话,要么被调。教一番后听话。


    有第三个选项吗?没有,至少当前没有。未来某一天,等她能打得过扶吟,不再受她掣肘之时或许会有,但会不会有那一天尚未可知。


    与其指望遥遥无期的那一天,不如现在就顺着她的意思来,至少可以少被欺负一些。


    “这、这样不行吗?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


    话音出口,带着浓浓的哭腔,细细弱弱的,把扶吟给听嗨。了。


    扶吟抓着她纤细的脚踝,道:“这样才可以。现在能看见了,开始吧。”


    因着这毫无底线的姿态,时雨整个人后仰,被水色触手托住,它们探出头来,缠住她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肢。


    时雨害怕的望向扶吟,扶吟心里因她而兴奋,嘴上却说:“它们不会乱动的,别怕。”


    实际上她就喜欢看小兔子害怕,红着眼睛跟她求助的模样。说来这嗜好只针对时雨一个人,大约不怎么正常,但那又如何?


    扶吟想来洒脱随意,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而且她本来就认为时雨是她的,这样一来就更没问题了。


    玩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行的?旁人若是置喙,便是嫉妒她。


    一番脑补下来,扶吟更兴奋了,眼眶周围泛起一圈红色,眸色过于幽邃晦暗,像被乌云遮盖的夜空。


    在她的注视下,时雨抖着手覆上


    扶吟默默看着,也不告诉她对不对,灼热的视线让时雨头皮发麻,手上更加无力,身体也不由颤抖起来。


    过了好久还是没有改善,本就肿着的……反而刺痛起来,时雨泪眼朦胧地看扶吟,梨花带雨的样子颇为可怜。


    “哎呀,乖宝怎么哭了?”扶吟起身抹掉她颊上的泪水。


    嘴上说着心疼,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如果看不到她的狂热,时雨也会认为她是真的关心自己。


    耻意还在蔓延,身上温度攀升。


    时雨抓住扶吟的手腕,哭着说:“可以了吗?我、我不想了。”


    扶吟抚摸她的脸,问道:“小雨儿不想给师父看,是讨厌我了吗?”


    时雨摇头,泪珠甩出来,像珍珠掉落在暗夜里,清脆的弹几下之后,再无踪迹可寻。


    哽咽的半晌没说出话来,等压下这股泪意,扶吟早已将她半圈在怀里……


    “讨厌吗?”她又问。


    “不讨厌,我怎么会讨厌师父?”


    时雨哭得更凶了,视线模糊地看不清扶吟的表情,可那双眼睛里的贪婪仍难以忽略。


    “那为什么要停下,就不能为了我再努力一下吗?”


    时雨呜咽着低泣,哭声也跟她本人一样,娇娇弱弱的,显得十分诱人。


    ——是那种让人想要得到更多的诱人。


    哭了好一会儿,时雨才弱声说:“努力了……呜呜……,但是……很奇怪……”


    听她这个断断续续的话语,扶吟就知道她有所隐瞒,于是齿间用力,直接把……揪起来。


    “怎么个奇怪法?”


    时雨猛然呜咽一声,音色喜恶难辨,她抱住扶吟的脖子,半推半就。


    这种欲拒还迎让扶吟更想捉弄她,于是缠在她腰间的触手,往早就寻好之处进发。


    时雨吓得一抖,忙问:“不是不用它们了吗,怎么……?”


    “确实这样说过,可你根本就没好好做,为师觉得还是有必要教你。”


    “不!不要这个!”时雨拔高声音,情绪略显激动,“与其让这东西……,还不如你来!”


    情急之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知道,一旦给扶吟机会,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我是说……”时雨急忙磕磕巴巴地找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休息?这才哪到哪?”扶吟揪的高高松口,让它自己弹回去,摇摆的像一朵粉色的云。


    时雨委屈不已,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怎么都流不尽,扶吟吮掉她眼尾的泪,贴着她的耳朵说:


    “是你自己说要试试百年修为的,没试出来之前怎能停下?”


    时雨没有半点办法,在她片刻的沉默中,水色触手缠住了她的手腕,与她一起在炙热的……上舞动。


    从腰侧和腿上绕过来的触手一点都不安分,见上面没有施展的空间,就把主意打到了别处。


    一下一下的试探,在时雨想要阻止时,缠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忽然的一声,时雨瞪大双眼,豆大的眼泪滚落,她伏在扶吟肩上,急促地喘气,呼出的气息炙热灼人。


    “师父,让它们出去好不好?我不喜欢除了你之外的东西。”


    扶吟低声笑开,声音犹如脚下流淌的溪水,清澈柔润,好听至极。


    “没事的乖乖,是我的意识在操控,你可以把它们当做是我。”


    时雨盯着她看了几秒,嘴巴一瘪就要哭,扶吟连忙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哭声悉数吞进口中。


    “怎么这么娇气?嗯?”扶吟亲吮她的嘴唇,语气轻快,“我的小雨儿原来是个小娇娇啊。”


    时雨的唇舌都被占据,说不出话来。渐渐地,她被触手抚。的有些愉快,身体慢慢飘了起来。


    “现在还奇怪吗?”扶吟问。


    听闻她这么说,时雨就知道她是故意,奇怪还是舒。爽,想来她比自己还要清楚吧。


    哪次不是很快就找到她的弱点,然后对着那一个地方猛冲?现在倒是不确定了?骗鬼呢。


    时雨推着她的肩膀,稍微拉开些距离,被眼前这张精致绝美的脸蛊惑,一下子就失语了。


    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有被美貌冲击的愣怔。如果不是理智拉住了她,她早捧着那张脸亲上去了。


    这是人的脸吗?不,不是。这是艺术品,是女娲精心雕刻而成,倾注了祂心血的神作。


    见时雨盯着自己失神,扶吟唇角勾起,眸中似是划过了一抹幽光。


    她愈发靠近,唇从时雨的侧脸滑到脖颈,磨蹭一会儿后移到了先前的山峦。


    莹白软肉上都是她留下的印记,散发着绮。靡的气息,一切都在昭示,这是独属于她的小人儿。


    小兔子是她的,只有她可以全部拥有。


    早就思绪飘散的时雨已与太阳肩并肩,一颗心被照得暖意融融,身上也暖洋洋的,就像浸润在温水里,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时雨脑子迟钝地运转,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她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水色触手被淋的歪了头,纷纷不解地看着她。


    哪有什么温水,分明是她的……


    时雨羞得浑身战栗,想把自己藏起来,扶吟偏要捏着她的下巴看她,嘴角噙着她的那抹笑分明是戏谑。


    “小雨儿真棒,每次都能喷……唔!”


    时雨捂住她的嘴巴,瘪着嘴克制涌上来的眼泪,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好不娇柔可怜。


    扶吟咬着她的手指,将每一根都舔。吮了一遍,时雨直愣愣地看着她动口,就是说不出话来阻止她。


    “话都不让说,小雨现在是越来越霸道了。”


    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洒在指间,时雨这才如梦初醒般收回手,小声嘟囔两句。


    扶吟靠近,问:“你说什么?”


    时雨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刚的话:“我说霸道的是你。不对,你不是霸道,而是专制。”


    扶吟笑了,捏着她的下巴摩挲,看到浓艳下唇上的咬痕,轻柔地舔。舐,试图把凹凸抚平。


    时雨的脸一直是绯色,像晚霞铺在上面,艳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那双杏眼圆润纯澈,像小孩一样看不出任何心机,此刻眼尾洇出一抹殷红,好似随时会浸出血来。


    她不知道自己多漂亮,但扶吟是自己的,正因如此,她才总想把这只温顺的小兔拆吃干净,不让旁人有可乘之机。


    眼见着扶吟又要深入,时雨双手抵在她肩上,小声说:“师父,我们休息吧。”


    扶吟放开她肿红的下唇,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眸色一变。


    “乖宝,想不想去师父的住处?”


    第113章 师尊的掌心宠


    时雨真的很累,可她拒绝不了“师父的住处”这四个字的诱惑。


    看似咬着手思考,实际上心早就飞到青云峰顶了。


    来苍梧山三年了,还从来没去过师父住的地方,现在机会摆在面前,怎能不把握?


    她知道师父在钓她,这陷阱明显的就像把胡萝卜放在兔子面前,不仅显眼还没有技术含量。


    不过谁让她是师父脑呢,只要是关于师父的事,不管再老的招数她都会上钩的。


    “想去!”


    时雨眼睛亮亮的,刚还疲累的人一下就充满了活力。


    扶吟低头看她,说:“不是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了吗,原来是骗我的。”


    “是真哒。”时雨诚恳地说完,眼神羞赧地闪烁一下,“您一直抓着我不放,很难不累吧?”


    扶吟唇角勾起笑,逗弄小徒弟:“可我看你已经恢复力气了,再来一次也不妨事。”


    “太有事了!”


    时雨紧紧抓着她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它们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什么事?”扶吟含笑看她。


    时雨眨巴一下眼睛,真挚地说:“会死,您可爱的小徒弟会死哒,您难道就不心疼吗?”


    “就是因为心疼才想跟你亲昵,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疼你?”


    扶吟说瞎话不打草稿,并且还让人无从反驳,时雨不跟她扯皮,岔开了话题。


    “快点带我去您的住处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我不想带不听话的小孩去,怎么办呢?”


    又在挖坑,偏偏她还非跳不可,时雨气得呲牙,一把抱住扶吟威胁她。


    “带我去,不然我就咬你!”她的唇抵在扶吟颈间,虎牙轻磨薄嫩的皮肉。


    扶吟按住她的后脑勺,轻声说:“正愁没有机会呢,你就送上门来了。”


    “哈?什么……唔!”时雨的脸紧贴上扶吟的脖颈,更加方便她下口,不咬都说不过去。


    可接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扶吟这样做可不止是为了让她咬,而是想把她吃掉。


    时雨使劲挣扎无果,发狠地咬住她的肩膀,扶吟倒吸一口凉气,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使力,迫使她张开嘴。


    “牙口还挺好的,怪不得每次都喂不饱。”


    时雨羞得面红耳赤,啃着她肩上的骨头说:“哪有喂不饱,分明是您……”吃不够。


    后半截话硬生生压在齿间,一是实在说不出口,二是说了只会让某人更嗨。


    扶吟轻笑,捏着她的脖子用脸蹭她,蹭着蹭着便吻住,唇齿纠缠在一起,气息又开始不平稳,体温飙升到能把理智烧毁的程度。


    时雨的脑袋钝钝的,眼前似乎蒙着一层雾,她渐渐没了力气,缩成一团窝在扶吟怀里,软软糯糯的像一颗汤圆。


    扶吟盯着看了片刻,一口咬住她的脸蛋,在时雨还未来得及抗议之前,让她的声音化为零碎片刻。


    时雨虽然心里暗骂她阴险,但身上的反应无法摒除,挣扎到最后终是化为一滩春水,与脚下的溪水融为一体。


    “师父,师父……”


    小兔子轻声哼唧,泪水凝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好不娇弱可怜。


    扶吟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唇在她颊上咬蹭,“怎么了乖乖,想要更多吗?”


    时雨赶紧摇头,绵软无力的手抓着她的手腕,眼巴巴地看着她。声音总是被击碎,只能用眼神暗示了。


    杏眼圆润清澈,眼尾洇出一抹殷红,跟脸上的绯色连成一片,像一朵正在绚烂绽放的花朵,花瓣的颜色还深浅不一。


    她这个样子又乖又漂亮,还带着一股娇柔的易碎感,看得扶吟心口发热,眸色幽深几分。


    “?!”诶?怎么会更凶了?


    时雨倏然咬紧下唇,眼神带着嗔怨,我见犹怜。


    扶吟只当她是在撒娇,更加不去收敛,掌心流动着温润,又在不停地磨蹭下蒸发。


    见暗示不管用,时雨只好使出杀手锏,她嘴一瘪就是哭,眼里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蹦的哪儿都是。


    扶吟见状果然缓下速度来哄她了。


    她轻柔地拨开小兔额前垂下的碎发,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吮掉她眼尾的泪,动作无比温柔珍视。


    时雨自己也感受到了,于是她带着哭腔说:“师父,我不要在这里,带我走吧。”


    扶吟手指揉搓她的唇,问:“好啊,小兔子想去哪儿?”


    “我想去你的住处,你一次都没带我去过。”时雨眼睛红红的,就是一只兔子。


    扶吟把她往上掂了掂,说:“就这么想去吗,我的住处没什么特别的,你看了可能会失望。”


    她心血来潮提一嘴,只是想换个环境继续欺负她,没想到这傻丫头真上当了。


    不知道去了会发生什么事,还满心期待,真单纯。


    到了她的地盘,就是她说了算,峰顶又无处可逃,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只是稍稍脑补了一下,扶吟就觉得心潮澎湃,当下抱起时雨,一个转身就到了寒冷的峰顶。


    这里跟下面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温度很低,即使在扶吟怀里,时雨仍觉得冷。


    “此处灵气充沛,往后你便在这里修炼。”扶吟缓缓往精美的屋子里走去。


    一阵风吹过,时雨冷得牙齿打颤,直往她怀里钻。扶吟察觉到后,立刻为她加了一道保护罩。


    忘了这里是她的道场,修为低的人受不住此种寒冷,可不能把她的小兔子冻着了。


    周围繁花盛开,草木茂盛,屋子也雕刻得相当精致,但时雨无暇欣赏这些,只想让身体暖和起来。


    可进到屋里也还是冷,她只好缩在师父怀里不出来,慢慢去适应这些的温度。


    扶吟低头说:“想不想快点热起来?”


    时雨毫无怀疑地回“想”,就看到师父眼里闪过狡黠,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可已经晚了。


    “很快就会好了,再等等。”


    扶吟说的是她加保护罩的事,但在不明真相的时雨听来,意思完全不一样。


    等什么等,这点冷她还是受得住的,可要是再不知节制,真的会因纵欲而死。


    尽管她没什么大志向,想着飞升成仙,但也没想过会因这种事而英年早逝,就不能细水长流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不过眼看相方是谁,扶吟这样随心所欲又重欲的人,显然不行。


    那么就可以得出结论:不能。


    细水长流在她眼里是不存在的,即使日日如此激烈,她也觉得不够,而日日如此,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细水长流呢?


    时雨哆嗦着推她,扶吟还真的停下了,在这停顿的间隙,时雨揭竿而起,迈着两条虚软的腿跑出去。


    扶吟等她跑了一会儿才追,几步就逼近了。


    时雨知道自己逃不掉,跟她绕柱而走讲道理。


    “等等,先等一下,你听我说!”


    扶吟果真停下了,说:“好,你说。”


    她这么配合倒是给时雨整不会了,一时脑子空白,语言都阻止不起来。


    “看来没什么想说的,要不我说?”


    “不行!”


    时雨立刻拒绝。


    扶吟耸耸肩,一副“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的表情,时雨一下就怂了。


    “行,那你说。”


    扶吟上下打量她一眼,说道:“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


    时雨大惊,这才发现自己赤。条条地站着,怪不得那么冷,原来是没给她穿衣服。


    见她现在才意识到,扶吟啼笑皆非,早知道她呆呆的,没想到会模糊到这种地步,这么久了,连自己没穿衣服都没发现。


    时雨想自己解决都做不到,她的修为还不足以支持她变出一套衣服来,原来穿的衣服丢到小溪边了,只能求助师父。


    看一眼面前的人,她实在不想开口,因为一旦给扶吟一个机会,她会更加无度地索求。


    “衣、衣服……”她伸手。


    扭扭捏捏的小动作落在扶吟眼里,差点把她可爱死,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萌物,早知如此当初就放到这里养了。


    “你走近些我才能给你,过来。”


    扶吟朝她招手,对时雨来说同样是不能拒绝的,这么一个大美女敞开怀抱说过来,谁能忍住不去?


    理智告诉她不能过去,否则将是没有止境的挞伐,可情感又叫嚣着让她快点,最后理智被冲淡,大脑被冲动占据。


    待她站到扶吟面前,扶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揽住她的腰,手轻轻拂过便有一件十分暖和的貂皮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分明是可以隔空化物的,就是要把她叫到跟前,真真狡猾。时雨暗自腹诽,没发现面前的人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是上次宗门大比时,流月猎到的银狐,皮毛十分厚实,你披上应当不会再冷了。”


    银狐?时雨抬头看扶吟,眼里充满了不解。


    苍梧山弟子是不能杀生的,况且银狐是灵兽,修真界有明文规定不许猎杀,大师姐猎杀了银狐还没被逐出师门,这怎么可能?


    “这只灵兽沾染了魔气,狂性大发,差点就伤了外宗弟子,流月是不得已之下才杀了它的。”


    时雨点点头,把大氅往紧里拢了拢。


    “银狐太可怜了,魔族真是丧心病狂!”


    扶吟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含笑:“小雨儿真是善良,不过现在应该担心的好像是你自己。”


    诶?时雨低头一看……怪事!什么时候趴到窗户上了?


    第114章 师尊的掌心宠


    窗外的空地上是珍奇的灵植,外围一圈被艳丽的花朵包围,再往远处眺望,是其余几峰的剪影,平时看起来高耸入云的山峰,现在看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那些花树每棵都有很粗的枝干,树枝往四周延伸,一棵树就能撑起一方小天地。


    微风吹过,花瓣洋洋洒洒地落下,刹那间整个世界都成了五颜六色的。


    几片颜色各异的飘到时雨面前,她伸手接住,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咬住脖子。


    时雨瞬间回神了。


    身后还有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扶吟不满她冷落自己,扣着她的腰往前一推,时雨的腰就贴在了窗框上。


    其实高度还有点不高,为了不压着胸,她得踮脚才能够着。扶吟的腿比她长了一截,自然是毫无压力的。


    她攥着那几片花瓣,小声说:“师父,你看外面景色这么美,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你觉得跟我做这个是浪费时间?”扶吟磨了磨牙齿,嵌得更深。


    时雨知道这是送命题,得小心回答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对方欺负她的借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不急于一时。”


    扶吟低笑一声,说道:“我也觉得不急于一时,所以美景什么的,日后再看也不迟。”


    时雨严重怀疑这个“日后”是动词,因为……事实摆在眼前。


    她往前一下,扶吟缠上来;她往后,扶吟也缠上来。无论想往哪个方向逃,都会被某人牢牢箍在怀里。


    对方严防死守,她毫无胜算。


    “师父,你先别急。”眼见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时雨连忙按住扶吟的手,“好不容易才能来你的住处,咱们先说说心里话。”


    扶吟松开她的脖子,改为厮磨她的耳朵,“好啊,你说我听着。”


    这么敷衍的回答,时雨却没法生气,她觉得自己好窝囊,一瞬间气血翻涌,一股火直冲头顶。


    然后……她窝囊的生了一下闷气。


    扶吟哪能不知道,可她就喜欢小兔子气鼓鼓的样子,唇在她的侧脸游移,环在腰际的手摩挲柔滑的肌肤,位置越来越偏下。


    “小雨,你知道那株紫色的花是干什么的吗?”


    时雨在一大片灵植中找到一株紫色的花,辨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到底是什么。


    “下面的花田里好像没有,长得怪好看的,叫什么名字?”


    她认真发问,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像勤奋好学的学生。只可惜,老师不是一位好老师。


    扶吟又笑,这次她的笑容里多了些狡黠和邪恶。


    “名字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功效。”


    “喔喔,那它的功效是什么?可以增长修为吗?”时雨有点激动地说着。


    扶吟手指一勾,那花就自己飞过来了,淡淡的香气飘散,时雨没防住猛吸了一大口,初时没什么感觉,过了片刻就觉得脑袋晕晕的。


    “师父,我怎么这么晕啊?”


    扶吟捏着她的下巴,低声说:“这也是药效之一,不过主要的还没发挥呢,待会儿你就会觉得热了。”


    扶吟说这话的时候,时雨已经觉得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好用无助的眼神望着她。


    “别怕,只是会让你有一点兴奋,有助于更好地感受。”


    时雨虽然迟钝,却也不是完全听不懂,这花的作用就跟催。情药一样,而且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


    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生出,烧得她口干舌燥,全身血液都往一个地方聚集。


    纤细的双腿不住蹭。动,腰肢也在无意识地扭,很快身上就起了一层汗,将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莹润。


    脑袋昏昏沉沉的,屋前的花姹紫嫣红的交织在一起,不断在她眼前晃荡,把她的脑子搅成了一团乱麻。


    心底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渴求,让她迫切地想要拥抱身后的人,明明知道这很危险,却还是想要触碰、更深地纠缠。


    “师父,我好奇怪……”


    扶吟盯着她血色的耳朵和绯红的脸颊,问:“哪里奇怪?”


    她的嗓音沙哑,仿佛被某种东西炙烤过,跟时雨有异曲同工之妙。


    时雨眼里浮上一层水雾,她抓着扶吟圈在她腰上的手,手指屈起抠抓,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哪里奇怪?到底是哪里呢?她没有确切的位置,因为整个身体都很热,那团伙从头烧到尾,让她停止了思考,现在快要不顾羞耻了。


    灵植的香气还在飘,一开始她好奇为什么只有自己受影响,很快躁意四散,让她只能成为欲的俘虏。


    时雨转头亲吻扶吟,隔着水汽看她有些模糊,但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得逞的笑意。


    果然,她就是故意的。


    唇齿交缠,温热的口腔成了她暂时降温的乐园,随着气息交换几轮,仅是亲吻已经不够了。


    以为已经压下去的焦躁卷土重来,且比之前还要剧烈,时雨无法再隐忍,便抛下所有的思绪转身抱住扶吟,把自己嵌进她怀里。


    “师父……师父……”


    她小声唤着,带着哭腔的声音细弱可怜,任谁听了都会想要安慰她。


    扶吟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问:“乖宝,想要什么告诉师父,师父都会给你的。”


    时雨眨眨眼,瞳仁上浮着的水雾就化成眼泪掉下来了,视线暂时清晰,她的眼神就更娇怜,叫人想要狠狠疼她。


    还有一点理智存在,时雨不想因药物作用不像自己,可那股躁欲却逼着她妥协。


    她哭诉:“你怎么可以用这个操控我?”


    扶吟闻言愣了一下,脸上笑意敛去,她松开时雨,将那飘散在空气中的香气驱散。


    “既然你如此认为,那便冷静一下,直到药效过去吧。”


    时雨慌了,抓着她的手说:“师父,我错了,您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让你认清自己的内心。”扶吟看着她叹气,终究舍不得让小家伙落泪,“那花只是放大你心里的欲。望,没有其他作用。”


    时雨用昏沉的脑子认真理解她的话,反应过来后将人抱得更紧。


    “不怪我,是你没有说清楚。”


    耍赖的小兔子也很可爱,扶吟哪能生得起气来?万般言语终究化成一声轻叹。


    “好,是为师的错,那就罚我好好伺候你吧。”


    话落她把时雨抱起来放到窗户上,自己则缓缓俯下身去,窗台不高,她得跪在地上才行。


    时雨觉得羞耻,嗫嚅着说:“不、不用这样。”


    扶吟抬眼看她,眼里闪烁着兴奋,她跟时雨的想法正好相反,她很喜欢把时雨捧在比自己高的位置,看着她因自己而失神。


    “不这样要怎么样?小雨有新花样玩吗?”


    时雨急忙摇头,她能有什么花样,每次都是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的那个,不被花样玩就不错了。


    扶吟很轻地笑了一声,抓住她的腿,“那就交给我吧,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时雨当然是相信她的,师父既漂亮又聪明,做这种事也能举一反三。可恰因如此,每次亲昵她都很辛苦。


    希望这次很快就能结束,否则又将是一场没有终点的征程。


    这种方式少说也有十次了,扶吟用起来得心应手,她并不完全沉浸于眼前的事,而是时刻关注着时雨的反应,方便及时调整力度和方位。


    唇舌碾磨轻。吮,温度互相传递,炙热的气息萦绕其间,一时反倒分不清是谁影响了谁。


    扶吟坏心眼地逗时雨,每次她快要到临界点,就放慢了速度,轻缓地左右拨弄,时雨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力气很快就消耗殆尽。


    渐渐地她察觉到了扶吟在使坏,气得抓住了她的头发。


    “又欺负我!呜呜……”


    还没说完就哭了,娇靥粉润的像刚盛开的桃花,滚落下来的泪珠恰如晨露,两相结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扶吟翘起一边唇角,说:“不是一直都在照顾你吗,这么说可太让我伤心了。”


    “你你……”时雨哽咽地说不出话,索性用腿夹了一下她的脑袋。


    扶吟含笑看她,眼底是难以忽略的狂热,眼尾向上挑的丹凤眼,给人一种淡漠的压迫感,但在时雨面前,却只有温柔和宠溺。


    “我怎么了?嗯?”故意拉长尾音,还歪了一下头。


    时雨的心轻微颤动,当下她想到的只有得到她的所有,这么好看的人跪在她面前,被捉弄一下又怎么了?


    “没什么。”说完她松开了满手的青丝,抚上扶吟昳丽的面容。


    她的手指烦躁又炙热,烫得扶吟心里一悸,一股难言的躁动敲打着她的心,刹那间全身血液都沸腾了。


    扶吟用脸去蹭她的手,是一种与她做的是截然不同的旖旎。


    两人的心都在狂跳,频率都趋于一致了,扶吟再次埋首,没了先前的捉弄之心,而是一心想要从时雨脸上看到失控和情。动。


    时雨再次按住了她的脑袋,又黑又厚的长发散落到她掌心,她下意识就抓住了。


    扶吟齿间用力,一下两下,没坚持到三下,小兔子就跌到了她怀中,小小软软一团,张着小嘴巴喘气。


    泪水顺着殷红的眼尾滚落,将那抹绯色洇成血色,脸上布满水痕,皆是某种激烈的象征。


    小兔子手里还缠着她的头发,浑身无力,气息不匀,圆润的杏眼虽然盯着她,内里却空洞无神。


    扶吟让她靠在肩上,轻拍的背抚慰,脸上的笑意尚未全部淡去。


    时雨缓过劲来,用绵软的手推她:“师父,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好了?”扶吟问。


    时雨心虚地点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扶吟抚上她的脸,大拇指轻柔摩挲:“是吗?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在撒谎。”


    第115章 师尊的掌心宠


    时雨坐在窗台上,亲眼看到师父嘴角沾上水渍,绮。靡的味道逸散在空气里,比花香还要让她上头。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觉得身体深处有什么在叫嚣,使得她无法果断地拒绝扶吟。


    热气喷洒在上面,她的心都为之颤抖,双手抓着窗框支撑发软的身体,便没了去推开扶吟的力气。


    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交织在一起犹如激荡的海水,汹涌*着要将她吞没。


    师父似乎在唤她,可她神思恍惚无法回应。


    “师父,师父……”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细细弱弱的,给人一种可以随便欺负的感觉,扶吟听了眼眶烧得更红,幽暗的眼中流转着欲。


    时雨按着她的脑袋,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摁下去,不过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


    扶吟起身将她圈在臂弯中,伸出舌头把唇边的水渍卷进去,随后低下头吻住她。


    唇齿纠缠,那气息在两人口中回荡,很快就被高温蒸发,可存在的痕迹不会消失,毕竟就算嘴上没了,另一处仍挂着晶莹。


    风吹花落,院子里的花瓣被卷起,打着旋儿往两人这边飞,时雨一个没坐稳,瘫软着跌到扶吟怀里。


    扶吟轻笑:“又投怀送抱?”


    时雨伏在她胸膛,眼睛红红的,一张小脸被绯霞浸染,翕动的红唇艳丽如火。


    “不是的,我没力气了坐不稳。”


    说完怕扶吟不信,还努力想要坐回去,可惜腰间箍着一只铁臂,无论如何是挣不开的。


    没多久她就泄气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扶吟,眼神还略带着些嗔怪。


    扶吟又笑,捏着她的脸说:“小雨儿不爱师父了吗,怎么这么看着我?”


    “爱的。”时雨环住她的腰,把脸埋进绵软,“你老是逗我我才这样的。”


    扶吟的唇角的弧度压不住,她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小可爱?


    有时她会想,如果当初没有把时雨捡回来会怎么样,然后发现,已经不适应没有小兔子的日子了。


    或许这是上天对她不能突破化神期的补偿,不过只要能一直这样下去,便是永远无法突破她也认了。


    想着想着,心里一阵骚动,扶吟二话不说就是一口,时雨圆润的脸蛋又没保住。


    嘬咬了好一阵,她一把将人抱起来,还往上掂了掂。小兔惊呼一声,连忙勾住她的脖子。


    “要去哪里?”时雨弱弱地问。


    这屋里虽然宽敞却没有床,难道要在地上……


    思及此处,她的脸上绯色更深,眼皮也垂了下去,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眸中的羞涩。


    看来是被师父同化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要去休息,而是……


    心里莫名躁动,她往扶吟怀中窝去,勾在一起的腿无意识的蹭。动,情绪表达得很直观。


    扶吟见状眸色微暗,问:“你觉得我要带你去哪里?”


    时雨不敢回答,怕一张嘴就暴露了自己的内心,不是说那花没问题吗,怎么她还是这么躁?


    扶吟步伐很轻,从窗边往里走,窗外的花瓣吹进来,落在地上成了地毯、桌子和床。


    那床很大,上面的被子看起来像云朵一样柔软,随着距离渐近,能看到上面的暗纹在发光。


    扶吟刚把人放到床上,时雨就整个陷了进去,她的眉眼染上笑,还未说什么小家伙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要睡觉?”


    时雨轻轻点头,她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眼神纯净温润。


    扶吟翘起一边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掀开被子躺在她旁边。


    “那就睡吧,折。腾这许久你也累了。”


    时雨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转身背对扶吟,赌气地闭上眼睛。


    分明一直期待师父放过自己,可她真的这么做了,她却没想象中的那般高兴。


    这一瞬间,她也搞不懂自己了。


    不过身体的疲倦是真的,即使心情低落也能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股游走的燥。热烧醒,睁眼就看到师父昳丽的面容,冲击不可谓不大。


    心头猛然一悸,那股躁意似乎也更多了,游走于四肢百骸控制着她的身体和神智。


    那种犹如蚂蚁噬心的感觉实在难受,没多久她的理智就被蚕食殆尽。


    时雨抚上师父的脸,嘴巴贴到好看饱满的红唇上,小心翼翼地啄吻,她不敢把师父弄醒,只能自己偷偷安慰自己。


    亲吻的感觉很好,但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唇瓣磨蹭许久后,她爬到了扶吟身上,跟她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共享肌肤的温度。


    她的身体实在太烫了,她怕把扶吟热醒,抱一会儿就撑着身子起来,等温度稍稍降下去之后再重新俯身。


    拥抱同样持续了很久,两人体温已经趋于一致,分不清是谁更烫了。


    见扶吟一直不醒,时雨胆子大起来,埋首于她颈间**,种下一颗颗鲜艳的红莓。


    闻到独特的体香,她难以自持的兴奋,视线被水雾遮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低头看一眼扶吟的腿,泪眼朦胧的跨。坐上去,低声呢喃着对扶吟说对不起。


    不该亵。渎师父的,可她忍不住。


    手很快就没力了,她只能趴在扶吟怀里扭腰,完全是凭本能在摆动,想要停下来都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怕被扶吟发现的刺激感,没多久她就闷哼一声,彻底软在了扶吟身上。


    为了不让自己发抖,她紧紧地抓着被子,下唇都快咬破了,才勉强抵过这阵浪潮。


    眼里的水汽凝成泪珠掉下来,悉数落在扶吟颈间,似乎灼到了她一般,皮肉轻颤了一下。


    时雨的眼神还在失焦,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醒了,直到一只手替她擦掉眼泪,她才像受惊的兔子般抬起头。


    扶吟垂眸看着她,眸色有些难辨,墨色眼珠似乎更深了些,让人望而生畏。


    做错了事的某人更是害怕,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不该解释一下吗?”


    扶吟把手伸到她眼前,细长的手指上缠着些晶莹,黏腻的能拉出丝来。


    时雨又羞又急,话没说出来先哭了起来。


    扶吟没想到她这么不经逗,连忙把人抱起来哄:“你把我当下酒菜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先哭了?”


    时雨哽咽着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扶吟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没人把她更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她就是喜欢看小家伙哭。


    “莫哭了,师父没有怪你,再哭眼睛肿的睁不开了。”


    时雨想收住眼泪,却哭得更凶,扶吟只好封住她的嘴巴,吞掉她所有的声音。


    咬着小兔子的舌尖,她问:“够了吗,师父帮你?”


    时雨羞耻的目光乱飞,却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扶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很快就渐入佳境,察觉小兔子想逃,她双手环住细腰,紧紧箍着她。


    “师父,别这样……”时雨嗓音沙哑,带着祈求。


    扶吟咬着她的下唇磨,含混的说:“不是还没到吗?刚才偷摸折。腾我,现在反倒害羞了?”


    时雨一下噎住,浓密的睫毛眨动,眼睛里尽是羞赧。


    扶吟眼里闪过暗光,再次吻住时雨,还分了一只手下去。就是这样单纯才有趣,逗这么可爱的小兔子,一辈子都不会腻。


    时雨不知道她是这种想法,溢出的音符大半被吞没,只有少数没有被困住,洇进了潮热的空气里。


    刚来的时候冷的骨头都在疼,可现在却热的让人焦躁,脑袋迷乱昏沉,似是陷入了无止境的梦中。


    时雨乖顺的缩在扶吟的臂弯里,希望这场诡谲绚烂的梦永远不醒。


    气息交换了好几轮,陡然袭来的波浪,将她从梦里拉了出来。


    双眼迷离空洞,眼尾的殷红似晚霞,泪水滴下来聚成一颗珍珠,在扶吟加速跳动的心脏上晃动。


    她摩挲着时雨滑腻的脊背,下巴轻蹭她的额头,给了她无限的时间去度过余味。


    直至此刻时雨才清醒过来,理智回笼的一瞬,她的脸上充斥着血色,闭上的双眸沁出豆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颤巍巍的。


    感觉到她的颤抖,扶吟关切地问:“还没过去吗?”


    至于什么东西过去,两人心照不宣。


    时雨声若蚊蝇地回:“没有,不是您想的那个。”


    听她用敬语,扶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一会儿时间,只怕她又兀自胡思乱想了一番。


    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竟然抖成这样。


    “师父,对不起,我……”


    竟然趁师父睡着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怎么会这样差劲?


    扶吟手抚上她的头顶,把她的头发揉乱,捏捏她的耳朵,戳戳她的脸颊,最后搓磨她的唇。


    “小嘴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说不出让人高兴的话?”


    时雨心里一惊,小声问:“您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之类的,与其进行无意义的道歉,不如说点我爱听的。”


    时雨又问:“您想听什么?”


    扶吟把她往上提一下,让她平视自己的眼睛,唇角勾起的瞬间眉眼也弯了下来。


    “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住在这里。”


    心脏又开始击鼓,这次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躁动,她盯着面前绝美的容颜,心里的爱满溢出来。


    “当然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


    扶吟按着她的后脑勺亲她一下,声音轻快不少:“那往后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如果实在觉得需要道歉,就用‘我爱你’代替。”


    时雨眨一下眼睛,真挚地问:“那我想说‘我爱你’的时候怎么办?”


    第116章 师尊的掌心宠


    时雨的眼睛清润澄澈,因为哭过的原因红了一圈,此刻那漂亮的小圆眼正真挚热烈地看着她,里面的感情似乎要倾泻出来。


    扶吟呼吸一滞,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她感觉心脏马上要把胸肋敲碎了。


    “咚咚咚”,每一声都很清晰可闻,就像在耳边跳动。


    小家伙说了好几次喜欢她,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让她心动,那双眼睛分明温润如水,却像一把火燃向了她。


    好浓烈的感情,烧得她思绪纷乱,无法拒绝。


    “是啊,怎么办呢?”扶吟嘴角勾起,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只能小雨多说几次来让我分辨了。”


    时雨眼珠一转,说:“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啊?有吗?”扶吟装傻,在时雨的眼角亲一下,轻舔那似血色一般的殷红。


    时雨下意识闭上这只眼睛,往旁边避让,犹如一只被主人吸得不耐烦的兔子。


    可惜主人不让她如愿,察觉她有逃离的意图,掐着她的下巴又亲又蹭,很是缠绵的厮磨了一阵。


    “小雨,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


    扶吟刻意压低声音,溢出的大半是齐声,蛊的时雨七荤八素,不知今夕是何。


    毫无意外的,她上当了。


    “如果我想说‘我爱你’怎么办?”


    “那就说。”扶吟很快回答。


    时雨:“?”


    扶吟低低笑开,啃咬她的脸颊,“我让你说。”


    “我爱你?”时雨犹疑道。


    “我也爱你。”扶吟柔声回她。


    时雨愣怔一瞬,猛地转头看她,脸蛋上还有扶吟留下的口水。


    又惊又喜,更多的是呆愣和懵,好一会儿眼神才有了变化,多了些羞涩和开心。


    “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扶吟被她呆懵的样子可爱到,笑着说:“听着就是了,这还需要做准备吗?”


    “当然要,太突然了心脏受不了。”


    时雨眼睛眨动,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脸颊浮上羞涩的红晕,更显娇俏。


    “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不了。”扶吟说着趴到她胸膛,装模作样地听她的心跳。


    时雨伸手推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比刚成熟的樱桃还要鲜嫩。


    “师父,别欺负我了。”


    她的嗓音比之前更沙哑,莫名有些勾人。


    扶吟喉咙滚了一下,抓住那推拒她的小手,在丰盈里拱来拱去,呼出的热气洗漱倾洒在上面。


    时雨有些难耐的弓了下腰,溢出细弱的轻。咛,低低的逸散开,有种别样的风情。


    扶吟顿了一下,噙住在眼前晃荡的莹白,用唇舌去抚慰肿。红的小可怜。


    “师父,别咬了,不是结束了吗?”


    她低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更能让人兴奋。


    扶吟闻言不仅没放开,还嘬的更用力,抚在她腰上的手摩挲着脊骨,顺着往下停在尾椎处。


    时雨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她不想阻止,还十分期待,心跳的速率快了不止一点。


    尽管身体十分疲累,可她不想错过师父表明心意后的第一次。


    先前在山下的临时住处,师父说那是互通心意后的亲昵,让她好好去感受。


    可那时是她单方面对师父表白,所以不算心意互通,现在才是。那三个字从师父嘴里说出来,无比悦耳动听,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


    在听到那句“我爱你”时,她的心都跳到失控了,后来师父趴上来,她害怕那可怕的心跳声吓到她才去推她,但师父好像比她还急。


    肌肤紧贴在一起,对方的心跳她也感受得到,分明跟她一样鼓噪,从皮肉里透出来,撞的她心口发麻。


    好喜欢师父啊,想就这样跟她一辈子在一起,虽然有时身体吃不消,但撒撒娇的话,师父就会心疼她。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点都不清醒,视线都变得模模糊糊的,浑身都是烫的,一不小心就会烧起来似的。


    “怎么了乖宝?”


    扶吟从后面覆上来,一只手抱着她的脑袋,轻揉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已从尾椎滑下。


    时雨轻哼一声,软软地说:“再说一遍你爱我好吗?”


    “我爱你。”扶吟在她耳畔逡巡,手贴上炙热之后,咬磨她的耳垂,黏黏糊糊的腻歪。


    时雨的哼声猝然拔高,她的眼里浮上了水雾,瞳仁被洗得发亮,更显清纯无辜。


    “还想听。”她小声说撒娇。


    扶吟笑着去吻她,嘴唇碰到就分开,“小雨,我爱你,你想听几遍都可以。”


    时雨眼尾凝的那滴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说:“我也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扶吟当然知道,她的爱这么炙热纯粹,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被融化,她怎么会不知道?


    再次噙住那双唇,唇齿纠缠间温度攀升,理智被烧成灰烬。


    她蛮横的攫取时雨口中的甜蜜,掠夺她的空气,直到小家伙软在她怀里,她才稍微放她喘口气。


    时雨眸色略显迷离,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懵懂迷茫,纯净到让人想要弄哭她。


    “小雨,是这里吗?”


    时雨说不出口,主动去亲她,轻轻地**嘬吮,像小动物进食般一点点咀嚼品尝。


    扶吟也不问她了,全心回应她的吻,至于另一处,便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


    反正做了这许多次,她对小家伙已经了如指掌,不用说也知道该怎么做。


    时雨脸埋在枕头里低泣,细碎的音符溢出来,夹杂在急促的呼吸中,仿佛奏响了一曲交响乐。


    云被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床下,晚霞从窗户照进来,为两人窈窕的身躯涂上一层胭脂,漂亮又瑰丽。


    时雨紧抓枕头,呜呜咽咽的,哭声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亢奋,诱的扶吟情动不已。


    “师父,师父……!”


    尾音陡然一变,枕头皱的不成样子,纤细的脖颈后仰,纤瘦的肩膀在颤抖。


    扶吟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转头,啄吻一下:“怎么了乖宝,不舒服吗?”


    “不是……呜……”


    时雨磕磕巴巴的说完,瞳仁往上一翻,后背猛然颤几下,接着浑身都开始战。栗。


    扶吟感受到了掌心的热意,她撬开时雨的牙关,与她分享余味。


    时雨整个人都是软的,四肢好像失去知觉了,完全感受不到,脑袋也混沌一片,唯有心跳还在喧嚣,丝毫没有恢复正常的趋势。


    她恍惚地想,这样跳下去不会出问题吗?她可不想做修真界第一个因为这种事而死掉的人。


    晚霞漫天,好看的不像话。青云峰高耸入云,天空近的好似伸手就能抓到一朵云。


    时雨转身窝进扶吟怀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扶吟嘴角一直是翘起的,她用鼻尖蹭时雨,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时雨眼里划过羞赧,声若蚊蝇:“师父,你舒服吗?”


    经过之前几次的经验,她决定先发制人,说师父的话让她无话可说。


    果然,扶吟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笑声清越好听,像清泉一样从心上淌过。


    “再亲亲我我就告诉你。”话还没说完脸已经凑过去了。


    时雨在她脸上吧唧一口,又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一个很纯情的吻,却让扶吟的心再次焦躁起来。


    纤腰被箍紧,时雨眉心一跳,吓得连忙去推她。


    “不能再……”


    “我知道,不会让你疼的,乖~”


    扶吟说完,缓缓俯身……


    时雨把脸别开,咬着手指克制声音,很快就哭得梨花带雨了。


    窗外繁花盛开,争奇斗艳,各种花香混合在一起,浓郁的令人迷醉。室内的味道就比较单一了,全是两人的**混合在一起的绮。靡气息,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傍晚时分,时雨从昏睡中醒来,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腰酸痛僵硬,某处也隐约传来不适。


    想起之前的放浪,她深感羞耻,脸迅速发烫变红,又成了一颗小樱桃。


    一股香风袭来,时雨抬头看去,扶吟正大步朝她走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寝衣,行走间布料一层层摆动,看起来非常丝滑。


    行至床前,扶吟伸手覆上她的额头,“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时雨抓住她的手腕,仰头看着她,“您去哪儿了?”


    “掌门传信来说,几个外宗弟子为了法宝打起来,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让我前去处置。”


    时雨一听不得了,立刻放开她的手说:“那您快去吧!”


    扶吟坐下,靠在她胸前,“不想去,这点小事她自己就能处理,就是想找个借口让我去交际,烦得很。”


    听她这样抱怨,时雨觉得很新奇,不由就笑了。


    扶吟:“笑什么?”


    时雨抿嘴轻笑,“觉得您像小孩一样闹脾气,很神奇。”


    扶吟抓住她的后腰,一寸寸前游动,“还有更生气,你想不想看?”


    “不了不了。”时雨忙按住她的不安分的手。


    扶吟看着她怯怯的样子,勾起唇来,狭长的丹凤眼里浮上浅淡笑意,有种冬日过后积雪消融,大地回春的感觉。


    “我陪您一起去的话,您会不会不那么烦?”


    扶吟抬头,时雨微微低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蕴着柔情,比清晨的阳光还要明媚。


    第117章 师尊的掌心宠


    扶吟的心很轻的荡漾了一下,像雨点滴落在湖面,泛开一层层涟漪。


    分明没有激起很大的水花,却经久不息。


    她把时雨揉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心底像是有根羽毛在轻挠,麻麻痒痒的。


    “当然了,小雨儿在我身边的话,我会给所有人好脸色。”


    时雨在她怀里笑起来,清脆的笑声有些发闷,呼吸洒在扶吟胸口,让她越发心动不已。


    呼吸微滞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如初,随即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有些事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从前她极度厌恶的事,有了时雨以后,也似乎不那么无趣了。


    日复一日地重复同样的事,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可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太过乏味了。


    所以她并不拘着天性跳脱的小兔子,让她在山下跟同龄人在一起,与她们建立良好的关系。


    她果然跟所有人都相处得很好。


    也是,率性纯真,又听话乖巧,有时还有点呆呆的,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扶吟低头在时雨的额头上亲一下,手抚上她纤嫩的腰肢,在臀线处轻轻揉。捏。


    时雨一下推开她,讪笑道:“师父,我们快点下去吧,不要让掌门师伯等急了。”


    扶吟被她吓到炸毛的样子可爱到,眼里的笑意更浓,冷清的眉眼弯下来,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此刻她不是修真界最强的扶吟仙尊,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时雨怔怔地看着,小声说:“真的不能再做了,您引诱我也没用。”


    她握紧拳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扶吟失笑,狠揉一把她的头发,把炸毛小兔变成毛绒绒的兔球。


    “我这么没有魅力吗?”


    她倾身靠近,目光灼灼地盯着时雨。


    时雨猛地喉咙滚动一下,侧身爬出她的包围圈,抱着被子滚下了床。


    双腿发软站不稳,直直倒在地上,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就对上扶吟含笑的双眸。


    “腰痛~”


    说完才发觉声音很细弱,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莫名的羞耻涌上来,她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只露出一双视线闪躲的杏眼。


    “那师父帮你揉揉。”


    扶吟说完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手从被角下伸进去,按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这两年小姑娘抽条的很快,腰在丰盈柔软的衬托下,似是一只手就能掐住。


    小兔子伏在她怀里,绵绵软软的一小团,忽而响起什么,扶吟笑出声来。


    小兔警觉,小兔竖起耳朵,小兔抓着她的衣襟直起身来,眨巴着眼睛看她。


    “小雨,你现在多高了?”


    时雨一下被问住,噘起嘴轻哼一声,重新埋进她怀里。


    “您肯定是故意的,今天不是很喜欢您了。”


    扶吟被逗的直笑,rua着她的小脑袋不放,好半天才找回说话的声音。


    “那明天呢?后天呢?”


    时雨捶一下她的胸膛,弱声说:“哎呀,您别再捉弄我了,快点去山下吧。”


    扶吟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啄一下,很轻的“嗯”了一声。


    院中的花瓣像是受到了召唤,被微风裹挟着飞进来,顷刻间时雨身上的云被幻化成一件交领襦裙,跟云一样的透白色,裙摆层层叠叠,轻柔飘逸。


    时雨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一时有些局促,她抓着裙摆望向扶吟,眼神里流露出不确定。


    师姐们都穿弟子制服,她穿这个合规吗?


    看着她像询问长辈可不可以吃糖的小孩一样,扶吟心里生出几分愧疚,应该早点为她准备她,这个年纪总是穿一样的衣服,连孩子的天性都压抑了。


    这云彩做的衣裳穿在小家伙身上,衬得她娇俏纯真,熠熠生辉,比之前漂亮了不止一点。


    果然人靠衣装有一定的道理。


    扶吟沉吟片刻,说:“小雨,站起来看看合不合身。”


    时雨从她怀里起来,走到前面提着裙摆转两圈,忐忑地问:“好看吗?”


    扶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朝她勾勾手,时雨就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过去了。


    扶吟微微仰头,细长的丹凤眼睁成狐狸眼,无端让人觉得狡猾。


    她点点自己的唇,什么都不说。


    时雨理解她的意思,低头轻啄她的嘴唇,眼神充满了期待,瞳仁亮晶晶的,似是落进了星星。


    扶吟总是在她明亮的眼睛里慌神,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按住时雨的后脑勺把她勾到面前,张嘴吮住那双水润的唇瓣,毫不费力就挤进了她的牙关。


    舌尖探到湿。滑的口中,绞住那截软舌缠上去,唾液交换了好几轮,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空气所剩无几,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时雨也没想到会被这样狠亲一番,让明明只是想从师父口中得到一句夸赞,谁承想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是知道她抵抗不了那张脸,才故意这样诱惑她的吧?


    太坏了。


    “师父,再磨叽天要黑了。”


    太阳已经落山有一阵了,天黑得很快,这么一会儿工夫,光线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样朦胧的光里,扶吟的脸显得更加轮廓分明,每一道线条都似被雕琢过,没有一处不完美。


    时雨差点又把嘴贴上去,幸好最后关头恢复了一丝理智。


    “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她说完立刻把脸别开,生怕自己再被蛊惑。


    扶吟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动作,她挠挠小兔子的下巴,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突然不是很想去了,要不咱们还是……”


    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捂住,时雨两只手都用上,像是怕堵不严实似的。


    “不行,必须得去,不然掌门师伯会生气的。”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想让身体休息一下,不然真的承受不住那种强度的挞伐。


    实在太喜欢师父了,眼神一对上就会被诱到,让她怎么拒绝?


    扶吟张嘴咬住她的手指,含混地说:“她生气就生气,与我们何干?”


    时雨:……


    不愧是您啊,天上天下唯您独尊的修真界第一人,说话就是硬气。


    “总之,我们得去,您快点起来。”


    时雨直起腰退开一步,抓着她的胳膊拉她,扶吟顺势跌到她身上,又是一通上下其手,把她好不容易捋顺的头发揉乱,脑袋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时雨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扶吟抱着rua来rua去,把她当成一只小宠物。


    等她停手才说:“头发乱了,师父您得给我重新扎好。”


    扶吟愣住,问:“我吗?”


    “难不成我吗?”时雨反问。


    “啊?这……”扶吟犯了难。


    她从来没有帮别人梳过头发,连最简单的发髻都不会,就连自己的也经常糊弄,常年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有时懒得搭理直接披着,反正也没人会来峰顶。


    看着小兔子那一头油亮的黑发,扶吟有些后悔当时的懒惰,要是学了一两手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时雨看出她的犹豫,问:“您该不会……不会扎头发吧?”


    扶吟一下就被激起了胜负欲,道:“怎可能不会?待为师给你竖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发髻,让她们羡慕的流口水。”


    惊天地泣鬼神?时雨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事极不靠谱,但扶吟已经上手了。


    鼓捣半天,时雨的头发勉强的梳拢起来,发髻却摇摇晃晃的,随时有崩塌的危险。


    时雨梗着脖子看她,身体像木头一样僵硬,只有眼睛在转。


    扶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心道果然就没有她不会做的事,洋洋自得都表现在脸上了。


    时雨大为不解,梳成这样有什么可得意的?她难道没有审美吗?


    扶吟笑着问她:“怎么样?”


    这跟她刚才一模一样,这么问只为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她不愿打击师父的自信心,便笑着点头,头发也跟着上下扇动。


    时雨连忙用手扶住,心想幸好扶的快,不然给她扇感冒了。


    扶吟看着她的表情,眉头微蹙:“你是不是不喜欢?”


    “没有啊,师父亲手帮我梳的我怎么会不喜欢,趁着天还没全黑,咱们赶紧下山吧。”


    扶吟见她言笑晏晏,想着她对自己的装扮应该是满意的,便揽着她的腰一个转身,呼吸间就到了议事堂。


    时雨随着扶吟站在上面,被乌泱泱的脑袋吓了一跳,她放开扶吟的手就要下去,被扶吟一把拉住。


    扶吟对她避嫌的行为很不满,说:“就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许去。”


    时雨只好照做,乖巧的缩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下面的一众弟子看到她的头发,不由笑了起来,交头接耳的蛐蛐,时雨站在上面什么都听得到。


    难怪上学的时候老师站在讲台上,对所有学生的小动作了如指掌,站在这个位置确实视野开阔,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都能听到,扶吟自然也听到了。


    她扫一眼下面的弟子,冷声说:“她的头发是本座梳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众弟子立刻噤声,然后直呼羡慕,要是仙尊也能给她们梳头发就好了,美丑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仙尊亲自梳妆。


    这是多么荣耀的事,出去吹牛都倍儿有面子。


    蛐蛐的都是外宗弟子,本门弟子向来宠时雨,只觉得那个发髻实在是丑,但不敢表现出来,怕小师叔一个不高兴又要罚她们。


    礼厌一脸错愕,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是啥呀,有没有人管管小师妹?”


    “小点声,被小师叔听见你就完了。”千花给她一肘击。


    礼厌捂着肚子不说话了。


    流月看着倒是觉得挺可爱的,她的目光移到自家师父脸上,但见她一脸高兴地盯着小师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抿了抿唇,知道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扶吟淡漠地收回视线,沉声问:“是什么人胆敢在苍梧山伤人?”


    尤萦:“带上来。”


    几人已经除了门派制服,仅着中衣跪在地上,一个个似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里尽是迷茫。


    扶吟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道:“她们只是被人利用,可从轻处罚。”


    此话一出,有死伤的门派不干了,一个个面上不忿,却不敢反驳扶吟。


    扶吟看她们一眼,说:“诸位稍安勿躁,此时本座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她抬手挥袖,那些弟子头顶便出现一面水镜,里面是她们陷入癫狂,杀人夺宝的全过程。


    “证据确凿,还望仙尊能还我派弟子一个公道。”


    “我等也请仙尊彻查真相。”


    有了打头阵的人,其他人也有些开腔的勇气,纷纷起身附和。


    扶吟叹口气,捏住时雨的手,时雨立马回握,小声说:“别烦,大家都看着呢。”


    扶吟眼里的戾气消散,冷峻的面容缓和许多,她生气并不是因为眼前的事,而是某些阴魂不散的东西。


    死了好几个人,伤者也有数十个,她自是要为死去的无辜弟子讨回公道,否则如何对得起这些信任她的同门。


    那几个弟子也从水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行为,一个个崩溃地说不是她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扶吟将她们身上残留的魔气化解,让人带她们下去治疗,随后眼睛一抬,视线落在某个一直站在角落的外宗长老。


    “李长老,这些孩子是你们隐霄门的弟子?”


    李桢回道:“是,但这事您应该问掌门……”


    “不,”扶吟打断他的话,声音冷了两分,“本座想跟李长老谈,请你上前来。”


    李桢犹豫着看向身旁的人,隐霄门的掌门立刻便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仙尊,此事与李长老无关,乃是我管教无方,门下弟子才会犯下如此大错,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李掌门,李长老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吧?”扶吟问。


    李云点头,说:“正是,此事与她无关,请仙尊莫要为难她。”


    扶吟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一圈,冷笑一声:“那你可知,你万分疼爱的妹妹,在用你的精血练习魔功?”


    李云看李桢一眼,慌忙解释:“不会的仙尊,桢儿她不会做这种事,您一定是看错了。”


    “哦?是吗?”扶吟说完抬手施术,李桢的修为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她已然是元婴巅峰期修士,但表现出来的却是刚刚结丹的样子。


    “据我所知,当年隐霄门遭到魔族屠戮,你的父母皆死于魔族之手,你妹妹李桢为了救你全身经脉受损,修为一直停留在结丹期,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元婴期高手,她的修为比你还要高半阶,你还是认定她没有害你吗?”


    李云嘴唇动了动,犹豫片刻就把李桢挡在身后,神色无比坚定。


    “仙尊,一切罪责皆在我身,请您不要波及无辜之人。”


    扶吟眸色变幻几下,最终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李云,她也不想戳破她美好的幻想,可是那些孩子不能枉死。


    “李桢,你姐姐这般维护你,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李桢仍旧站在李云身后,受她的庇护,闻言看向扶吟,眼里闪过阴戾之气。


    “仙尊的意思李桢不明白,掌门都说了责任在她,为何您还抓着我不放?细数过往,我与仙尊好像并无仇怨。”


    她的话说得巧妙,会让人误以为扶吟在针对她,扶吟轻嗤一声,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别怪本尊不留情面了。”


    扶吟隔空一掌袭向李桢,李桢立刻就把李云推出去挡在面前,李云受了这一掌没事,掌风反倒把李桢掀飞了出去。


    不等她反应过来,寒冰剑发出清冷的光,直直朝她飞去,她被逼得没法,只好使出全力阻挡,使用的术法透着古怪阴邪,周身魔气缭绕。


    众人哗然,避瘟疫一般躲着她,只剩李云海跟她站在一处,用伤心绝望的眼神看着她。


    “桢儿,你当真……”


    “闭嘴!你要是站在我这边就帮我,要是站在她们那边就来杀了我。”


    “我不明白,我对你不好吗?”


    “都跟你说了闭嘴!我一句都不会解释的,别白费口舌了。”


    李云泪流满面,提着剑缓缓走到她身边,如之前一般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李桢震惊地看着她,片刻后把她推出去挡剑,自己则伺机而逃。


    扶吟哪会让她逃脱?再说以她的修为,便是站在高处不动,也能轻易拿下她们。


    李云被捆仙绳绑住,只能看着李桢无声流泪;李桢被寒冰剑戳了好几个窟窿,身上有数十处不致命的伤,青色衣衫都染成了红色。


    “咚”的一声,她从半空摔下来,滚到李桢脚边,李桢跪着走到她面前,哭得眼睛都红了。


    “桢儿,收手吧,咱们向仙尊认错,求她网开一面。”


    “然后继续做一个废物吗?呵呵呵!”


    李桢面容扭曲,状似疯魔,说话间吐出几口血,脸瞬间被血染透,更加可怖。


    “冥顽不灵,那便为死去的孩子偿命吧。”


    扶吟说完抬起手,两指向下一压,寒霜剑便从天而降,带着雷霆之势朝李桢的丹田处击去。


    李云扑在李桢身上,大喊:“仙尊,若一定要以命抵命,那便让我代替桢儿吧!”


    寒冰剑在距李云的脖颈还有毫厘时停下,剑身被寒冰包裹,带着森冷的肃杀之气。


    扶吟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声音毫无温度:“李云,你确定要包庇她吗?”


    “仙尊,求您饶她一命,我会好好管束她的,绝不让她再做害人的事。”


    李云转身跪下,不停朝扶吟磕头,很快额头就鲜血淋漓。


    扶吟面色不变,说:“你身为隐霄门的掌门,门内弟子被长老用邪法蛊惑害人,你最该做的便是交出幕后黑手,还门下弟子和死去的弟子公道,现在这种行径,传出去叫人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隐霄门,如何看到你的弟子?”


    李云被问的哑然,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李桢见状急了,怒吼:“滚开,少管我!我才不要你假好心,反正我活着只会成为你的累赘,还不如死了!”


    李云挣开捆仙绳,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目眦欲裂地看着她。


    “住口!在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一个字都不许说。”


    李桢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当真没有再开口,而是把脸转到一边闭上眼睛,仿若死了一般闭上眼睛。


    李云重新面对扶吟,一字一句道:“我对不起宗门,对不起门下弟子,更愧对各位掌门和死去的孩子,从今日起我不再是隐霄门的掌门,并自愿禁足于门内禁崖,直到生命终结。”


    扶吟将目光移到“死了”的李桢身上,问:“李桢,姐姐为你做出如此牺牲,你作何感想?”


    李桢动了动,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她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身上的魔气四溢。


    扶吟设下禁制将众人保护在内,看着李桢身上的魔气溢出体外,被寒冰剑吸收。


    没了魔气之后她的修为下降到金丹初期,再加上刚才一番激战,身上的血几乎都流尽了,此刻便像一条死鱼一样奄奄一息。


    扶吟手指轻抬寒冰剑再次落下,扎进李桢丹田上方两寸,瞬间血流如注。


    “本座废了你的修为,断了你重塑的经脉,便是为修真界卫道了,至于要不要留你一命,这不是本座能决断的事,毕竟死伤的不是我苍梧山弟子,本座没资格替她们原谅你。”


    扶吟说完便带着时雨走了,她们走的不是回去的路,而是离苍梧山越来越远。


    冷风呼啸而过,时雨抱紧她的腰,问“师父,我们要去哪啊?”


    “去除魔。”


    扶吟的声音伴随着冷风传来,莫名让时雨背后一凉,于是她抱的更紧。


    “那个李桢会死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


    扶吟回答得模棱两可,时雨也想不到李桢的结局。


    “她姐姐被蒙在鼓里太可怜了。”


    扶吟捏捏她的脸,把她按到怀里用宽大的衣袖盖住。


    “李云未必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啊?”时雨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驯狗吧,毕竟李桢现在是真的没法离开她姐姐了。”


    时雨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一知半解地行进了大半路程,在一处颇为繁华的城镇落脚。


    已然是深夜,可街上却依旧很热闹,一股强大的紫气从中间直入天际,庇佑着这一方土地。


    时雨四处寻觅,什么发现都没有,让拉着扶吟的袖子,踮起脚跟她耳语。


    “师父,魔在哪里啊?”


    扶吟侧目看她,说:“小雨,你怎么这么矮,果然是光长胸不长个子吗?”


    第118章 师尊的掌心宠


    时雨呆愣片刻,松开她的袖子气鼓鼓地走了。


    今天本来高高兴兴,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来伤害我?


    扶吟跟在她身后,笑意盈盈地说:“生气了?”


    时雨冷哼:“师父你太讨厌了,我要回苍梧山。”


    “哦?你知道苍梧山在哪个方向吗?”扶吟抱着手,仗着腿长闲庭闲步,走得很悠哉。


    时雨更气,腮帮子鼓起来,“少看不起人了,我能感应到的。”


    扶吟戳戳她的脸,小兔子张嘴咬她,她赶紧把手收回来,趁她不注意又戳,然后又被咬……


    如此循环几次,时雨知道她是故意的,把脸转到一边不说话。


    可恶,每次都把她当小孩子逗。


    “那你打算怎么回去?苍梧山距离这里有数千里,你打算用双腿走吗?”


    听着她揶揄的声音,时雨猛地停下脚步,蹙着眉头,小脸皱巴巴地看她。


    扶吟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连忙把人按进怀里,轻柔的摸她的脑袋。


    “对不起,师父说错话了,小雨大人大量原谅师父好吗?”


    时雨从她胸前抬头,弱声说:“可你不是总把我当小孩子吗?我没有大量。”


    扶吟被噎了一下,嘴角勾起无奈的笑,看着呆呆的,反应倒是快得很,知道用她的话来堵她。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妙啊。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


    时雨用清润的眸子看着她,委屈巴巴地问:“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


    到现在才勉强筑基,连御剑都不会,太丢师父和师门的脸了。


    师父虽然从来没说过要,但心里肯定也嫌弃她资质愚钝,毫无天赋吧?


    毕竟有时候下意识说出来的,可能是一直以来的心里话。


    “你怎么会这么想?”扶吟被她的话惊到。


    可看着那双眼睛,她的心像是被敲了一下,莫名地颤动起来,顷刻又百转千回,觉得很酸涩柔软。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解释到一半声音顿住,扶吟低头吻一下她的眼睛,“对不起,如果让你不安了是我的错。”


    时雨没想到她道歉道的这么丝滑,一时反倒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眨巴一下眼睛,问:“师父,你对别人道歉也这么直接吗?”


    “没跟别人说过‘对不起’三个字,你是第一个。”扶吟自然地说。


    时雨有点懵,又问:“那如果你对别人觉得歉疚,一般怎么做?”


    扶吟伸手捋着她的头发,神情温柔,“本座从未对不起过任何人,有也是别人对不起我。”


    时雨被她霸气的话震住,把本来想说的都忘了。


    因为什么伤心来着?记不起了,只知道自己是唯一让师父低头的人。


    这么轻易就原谅她,是否太过骄纵了她?


    望进那双墨色的瞳仁,里面倒映着她呆懵的脸,水色覆盖在上面,显得温润无比。


    就凭这张脸,还有什么好闹别扭的?她本来就是个恋爱脑啊。


    不对,这样形容还不够准确,应该说她是师父脑,师父就是她的原则和底线。


    “怎么这么看着我?”扶吟轻捏着她的脸,语气温柔。


    时雨抓住她的手,眼巴巴地说:“在等你解释,当然不解释也行,我相信你。”


    “真傻,就不怕我在骗你?”扶吟似是被她的话取悦,眉眼都温柔下来了。


    “不怕,我知道师父不会骗我。”


    她的语气很是坚定,说完把脸埋在她胸前蹭蹭,像撒娇的小动物。


    时雨也不是完全没有判断,而是根据事实分析了一番,扶吟地位比她高,修为比她深,乃是人人崇敬仙尊,相比之下她只是个泯然众人的弟子,既无强大的家族天资也很差,跟这样的她在一起,能得到什么好处?


    扶吟要什么有什么,连外貌都那么耀眼,她们在一起反倒是她获益比较多。


    而且她觉得就算扶吟骗了她,她也舍不得去怪她。


    这么看来确实是恋爱脑。


    “小雨儿真可爱,让师父亲亲。”扶吟化身变态阿姨,张嘴咬住她的脸蛋。


    周围人来人往,时雨甚至能感觉到行人碰到了她的袖子,她们这么旁若无人实在有碍观瞻。


    “师父,别在这里动口啊!”


    她使劲推扶吟,被抓着手按在她自己心口,用力抓挠两下。


    时雨


    扶吟使劲嘬吸,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刚才消耗的心力好像又回来了。


    “没事的,他们看不见我们。”


    时雨警惕的转着眼珠四处看,确实没有人关注她们这边,可毕竟在大街上,还是有种暴露在人前的羞耻感。


    “那也……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扶吟当即答应,转眼就来到一处豪华的宅子,院子里水榭楼阁,池塘里的荷花一望无际。


    时雨觉得有些眼熟,可不等她细看,就被扶吟压到了花园旁边,在浓郁的花香中失去理智。


    花朵被撩动的乱晃,掻在肌肤有些凉,也有些痒,时雨往扶吟怀里躲去,小小的一团很柔软。


    “非要在这里吗?进、进屋吧……”


    声音细细弱弱的,已经有了情。动的迹象,扶吟怎会放过?


    “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不用害羞。”


    扶吟**着她的耳垂,手从衣摆滑进,掌心贴上滑腻的肌肤,一寸寸攀升摩挲。


    这个时候锻体的效果就显示出来了,先前厮混那么久,时雨的身体竟没有不适。


    虽然其中有扶吟那一百年法力的功劳,但时雨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强壮。


    以后还是不锻体了,不然只会让某人变本加厉。


    月明星稀,廊下只有两盏昏暗的灯,两人的身影被花丛遮掩,只隐约露出四条修长匀称的腿。


    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无端的色。气旖旎。


    花瓣落了一地,时雨躺在花瓣中,绯色的小脸夹杂其中,丝毫不逊色于艳丽的花。


    扶吟的呼吸重了两分,整个身躯覆上去,将时雨纤瘦苗条的身体完全遮住。


    她抱着时雨的脑袋,与她亲吻,攫取她口中的空气,听着细微的水声和零碎的音符。


    时雨全身上下都在散发香甜的气息,灼热的呼吸熏热了空气,花香四散,两人都有些沉溺其中,有逐渐失控的趋势。


    流萤飞过,时雨的脸被短暂的照亮,但见她双眸迷蒙,红唇微张,清纯的脸上染着媚意,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假山上流水潺潺,溅起来的水花沾在花朵上,又随着花的摇曳掉下来,悉数滴在时雨身上,跟汗水混合在一起,使得四周更加潮。热。


    时雨脚趾蜷缩,纤细的绷直,小声唤着扶吟,扶吟句句有回应,却不肯收一点力道。


    那只手钳制着她,时雨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她想远离一点喘口气,还没往前一寸就被拉回去,箍的更紧。


    “要去哪儿?”


    扶吟的嗓音低沉沙哑,正是情绪上头的时候,说完不等时雨回答就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时雨疼得吸气,大部分声音都被吞掉,剩下的逸散在空气里,变得潮湿黏腻,再被夜风吹散。


    夜凉如水,花园一角却无比炙热,时雨眼中流出清泪,滴在花瓣上犹如晨露。


    唇齿交缠,七夕灼烫的分不清是谁的,月色照在白皙的皮肤上,镀上一层冷白的光,仿佛一块通透的羊脂玉。


    扶吟眸色幽邃,眼皮被烧得通红,墨色瞳仁里涌动着暗欲,让她看起来越发危险。


    时雨沉浸在扶吟为她编织的梦里,身体轻盈的飘起来,月亮好似随手可摘。


    花瓣掉在她脸上,她睁开眼睛,却被那双幽暗的眸子吸进去,神思更为恍惚。


    那双丹凤眼微眯着,狭长晦暗,浓密的睫毛遮住大半的情绪,只有一两分露出来。


    饶是只有一两分,她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扶吟一使坏,她便脑中一片空白,思绪完全凝滞不动了。


    扶吟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在她颈间磨蹭腻歪,时雨大口呼吸,像溺水之人般渴望新鲜空气。


    扶吟的手从腋下穿过,紧紧扣住她的腰,让她连动一下都困难,随后就开始大开大合的……


    时雨呜咽着推她,根本造成不了一点影响,反被视为挑衅。


    她改为捶打扶吟的胸膛,打着打着手就陡然掉下去了。


    “师父……”


    “乖宝,师父在呢,不怕昂。”扶吟柔声哄她,在她的唇角啄吻。


    时雨趴在她肩上,双眼迷离失焦,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唯有浓郁的花香不断袭来,让她的脑子一阵混沌。


    周围的花像有生命般围拢过来,将两人圈在中间,颜色各异的花攀在时雨背上、肩膀,轻轻蹭动。


    时雨逐渐清明,看到此种景象后望向扶吟,扶吟用鼻尖蹭她,笑着说:“它们在对你示好。”


    “花也有自己的意识吗?”


    “万物有灵,它们喜欢,所以才想跟你一起玩。”


    一颗泪珠掉落,时雨用红红的眼睛看着她,呆呆地问:“玩?”


    扶吟唇角勾起,眼皮垂下看她,月色打在她的侧脸上,让她的轮廓加深,迷人又危险。


    “是啊,它们想跟我们一起玩。”


    时雨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此刻那些对她表示亲切的花朵不再是美艳温和的,而是毒蛇一样让她后背发凉。


    “师父,天色已晚,我们去休息吧,好吗?”


    “好是好,但你忍心伤害它们吗?”


    时雨顺着她的视线看,那些缠住她的花枝一朵朵弯下了腰,像是真的在伤心一般。


    但这些花在她眼里终究是死物,还是自己比较重要。


    她坚定地说:“忍心。我们快进去吧。”


    扶吟绽开笑容,花瓣纷纷落下,花丛底下窜出几根藤蔓,快速的绑住了时雨的手脚。


    第119章 师尊的掌心宠


    层叠的花朵拂过脆弱,激的时雨一颤,她泪水涟涟的望向扶吟,眼里带着祈求。


    “师父,不要这个,好奇怪……”


    声音细弱软糯,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叫人心生怜惜。


    她缩着身子往前一下,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掉下来,掉在身前的花瓣上,使得它们更加躁动,在她的肌肤上攀爬游动。


    扶吟挑起她的下巴亲吻,很轻的触碰,蕴含的欲却无比浓烈。


    时雨想往她怀里缩,被藤蔓拽着不能再前进一步,那些花从四面八方涌来,遮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嘴巴,缠绕在脖子上,在莹柔上扫来扫去,随后尽力往下延伸……


    时雨能感觉到绑在四肢上的藤蔓在动,她的腿不再自由,而是被拉着往两边拽。


    花扫上来,凉风掠过,吹在最为娇嫩之处,让她无法保持冷静。


    “师父……唔……”


    勉强张开嘴巴,还没说几个字花朵就趁机钻进去,覆上她的唇舌,像在亲吻一样攫取。


    甜腻的汁液自花瓣上析出,极大地刺激了她的味蕾,再加上浓郁的香味冲到上颚,她不仅尝到了香甜,还闻到了。


    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沉溺,却还是想寻求更多,但这种纠结没有存在多久,她的思绪就被另一件事占据了。


    花朵被拨开,贴上来的是与花瓣截然不同的东西。


    柔软,湿滑,带着炙热的温度。


    时雨猛然一缩,眼里的泪飙出悉数被花朵吸收,喝饱了之后的花显得更艳丽。


    毕竟已经有过很多次,她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但这次与以往又似是哪里不同,因为被温柔抚慰的地方不止一处。


    藤蔓从纤细的脚踝绞缠着网上,在白皙的腿上留下红痕,丰盈的腿肉被勒出,为这绮靡一幕增添了难以描述的色。气。


    扶吟垂眸看着,喉咙滚了好几次,才忍住想把她直接吃掉的冲动。


    小兔子太娇弱了,不能太粗鲁,不然她会害怕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齿间却仍加重了力道,叼着小可怜咬磨,引来小兔子一声闷哼,花枝乱颤。


    时雨下意识挣扎,手上的藤蔓绞的更紧,让她整个人悬空起来,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


    她呜咽着抗议,声音被遮挡后变得沉闷,七零八碎的听不清楚。


    不过扶吟也不想听清,只觉得她哭泣的样子无比诱人。


    时雨越来越没有力气,双腿直发抖,而那灼热的唇齿让她的脑子变得混沌,浑身滚烫不已。


    手腕被磨出鲜红的印子,本该感到疼的,但现在身上每一寸皮肉都在发酥,这点疼痛反倒没什么了。


    那些花在身上爬动,掻的皮肤又麻又痒,再加上别的的浪涛,她已经抖个不停了。


    遮在眼睛上的花倏然离去,她的眼前有了一点昏暗的光。


    等眸中水雾退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跪在她面前的扶吟,那双幽邃如暗夜的丹凤眼紧盯着她,里面是能将她吞噬的火。


    心脏猛地一颤,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好像更加兴奋了。


    扶吟抓着她的腿勾唇:“就这么喜欢我跪在你面前?”


    角度很巧妙,让时雨有种自己处于上位的感觉,其实掌控一切的从来都是扶吟。


    紫色的花朵从她的后颈攀上来,擦掉她脸上的泪,花瓣在黑夜中发着淡淡的光。


    那幽暗的光一闪一闪的,明灭之间映的她的脸瑰丽鲜嫩,比花还要美上三分。


    扶吟自然也看得见,毕竟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眼”,而她的眼睛,只需要注视着眼前的“春色”。


    在时雨的呜咽声逐渐拔高时,她放开了娇艳欲滴的脆弱,拉开距离看着时雨的反应。


    时雨仰着脖颈等预期中的激烈来临,喷发的火山却戛然而止,一股巨大的空虚向她袭来,她感到无比的难受。


    她缓缓低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扶吟,可怜巴巴的。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么这样看着我?你一直嘤嘤哭,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时雨气得鼻间发酸,噘着嘴强忍泪水,抬起腿提了她一下。


    “那你让它们放了我。”


    “我也想啊,但它们太喜欢你了,好像有点失控。”


    时雨看看手上的藤蔓,上面开出了无数白色小花,见她转头纷纷舒展开来,盛开到极致。


    贴覆在她后背的花也游移到她面前,展开层叠的花瓣蹭她,趁机洒下花粉,香的熏人。


    它们越缠越紧,似乎想要独占时雨。


    时雨被吓到了,求助似的看着扶吟,扶吟眉尾微挑,露出意味莫测的笑。


    “想让师父帮你?”


    时雨点头,小脸皱巴巴的,更可爱了。


    扶吟唇角弧度扩大,缓缓直起身来,手按在那些花上,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


    时雨感觉脖子痒痒的,心口热热麻麻的,似有一根羽毛在轻挠。


    她瑟缩一下往旁边躲,扶吟趁势让她靠在怀里,手抚摸着她的脖颈,在青色血管上刮蹭。


    时雨颤颤巍巍地靠在她身上,脸埋进她的颈窝,又小声哭起来。


    “又哭了?哪里这么多水?”


    时雨知道她问的不怀好意,羞愤地说:“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怎么会……”


    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口,于是她哭得更难过了。


    扶吟吮掉她的眼泪,柔声说:“莫哭了,再哭待会要缺水了。”


    时雨瘪着嘴说:“那你让它们别缠着我了,太可怕了。”


    “你这么说它们要伤心了。”扶吟随手一挥,那些花朵立刻散开,变回原来的样子和高度。


    它们不如先前那般娇艳,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好像真的在伤心。


    时雨看一眼就收回目光,并且暗自松了口气。就算它们有自己的意识,但现在比较可怜的是她,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有心思管花花草草?


    “师父,我不想这个样子站在这儿。”


    赤身被不知名的藤蔓吊在花园里,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可一想这是扶吟做的就合理了。


    变态的性癖哪能用常理来判断,是她单纯了。


    扶吟闻言扣在她的腰上的手一紧,抓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唇也附到了耳边。


    “那你想用什么样子?”


    这是重点吗?时雨张嘴咬住她的耳朵,来了个先发制人。


    扶吟“嗤嗤”笑起来,心情好像很不错。


    “我咬你你还笑?”时雨小声问。


    扶吟在她颈间蹭了蹭,转头看着她,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柔情和宠溺。


    “没关系,我喜欢。”


    时雨笑脸一红,磕巴着问:“喜、喜欢我咬你?”


    果然是个变态。


    “都喜欢,无论你是打我骂我还是咬我,我统统都喜欢。”


    时雨的心“砰砰”的,她听出来了,扶吟在向她告白。


    她的这些归根结底就是四个字“我喜欢你”。


    因为喜欢她才会包容她宠着她,喜欢她身上的一切,以及她所有的小动作。


    心跳还没恢复,她已经冲动地回应了、


    “我也好喜欢你。师父,我喜欢你!”


    扶吟闻言眼里浮上笑意,上挑的眼尾弯下来,墨色的瞳仁盛着月光,显得清润柔和。


    每当这时候,她就会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吸引力,连呼吸似乎都带着迷人的香气。


    时雨承认自己被勾到了,但面对如此清冷出尘的仙子,谁能不被蛊惑呢?


    她被对方用没美貌攻击,呼吸停止了一瞬。


    算了,师父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她也会享受到愉悦。


    “快点结束吧,夜深了。”她软软的伏在扶吟怀里。


    扶吟翘起一边唇角,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手从蝴蝶骨一寸寸摩挲,指腹从肌肤上划过的触感异常鲜明。


    “怪不得你这么,原来是更深露重。”


    时雨被她的话说的羞耻,不断往她怀中缩,想要完全藏起来,对方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缠在她腿上的藤蔓收紧,一朵花带着露水,湿黏的贴上来不停扫。


    时雨哼唧一声抖了一下,更是无力,全身的重量基本上都在扶吟身上。


    扶吟一只手环着她的细腰,与那朵花一起,怀中的小软团子瑟瑟发抖。


    此时此刻,时雨跟那些花一样,花枝乱颤。


    重点在这个“颤”字上。


    时雨实在难以抵御,想伸手抱她,双手被藤蔓缠着没法,哽咽着控诉。


    “师父太坏了,呜呜呜。”


    扶吟觉得她现在委屈的样子也很漂亮,欣赏了一会儿才问:“怎么了乖宝,师父又做错什么了?”


    “我想抱你但抱不到,你一直绑着我,我想抱你呜……”


    话没说完又是一串哭声,扶吟听得越开心,嘴角压都压不住。


    “好了好了,不哭了师父这就把你放开,乖~”


    她咬住时雨的脸颊猛嘬一口,藤蔓转动又是狠。击,时雨惊呼一声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嘴里溢出细碎的音符,泪水滴到她的肩上,流到心口一阵发烫。


    “师父,慢……慢一……”


    嘴唇被咬住,声音被全部吞掉,她只能轻。颤着抽泣。


    扶吟咬着她的唇,低垂的眼眸里尽是狂热和贪婪,毫无理智可言。


    第120章 师尊的掌心宠


    “唔嘤!”


    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呼响起,时雨猛然抱住了扶吟。


    那种推力越发猛烈,让她有种在海上沉浮的感觉,可她不是一艘船,而是一片落在海面上的落叶,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她打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手能动了。


    那缠着手脚的藤蔓没有回归原位,顺着她的手臂攀爬到后背腰际,白色小花在肌肤上轻扫。脚踝上的则缠绕着小腿,将腿肉勒出层层莹白,看着色。气诱人。


    时雨被小花掻的难受,不住往扶吟怀里缩,头顶传来清浅笑意。


    “怎么这么黏人?”


    时雨趴在她肩上,弱声:“是藤蔓先动的手,你让它们走开我就不粘着你了。”


    “这样啊,那我可得它们继续玩,这样你才会继续投怀送抱。”


    时雨闻言眼睛轻眨,脸上绯色更深,眸中浮上几分羞赧。


    “师父坏。”


    一只手从后面抚上来,环着她的背扣住她的脑袋,完全将她禁锢在怀中。


    “这么坏的师父小雨要怎么办呢?”


    “咬你。”时雨说完张嘴咬住她的脖子,与藤蔓交*织在一起手顿了一下,随即更重。


    时雨一下就老实了,缩在扶吟颈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别这么……呜……我错了。”


    “这是什么话?乖乖怎么会错呢?”


    扶吟说完就是一下,直接切碎了时雨的呼吸,她的气息变得凌乱,软成一团缩着,像一颗白里透粉的汤圆。


    那些白色小花还在玩,在她本就脆弱的皮肤上挠,痒意自表面渗透,浸透四肢百骸。


    时雨没发觉自己在抖,但扶吟发现了。


    小团子似乎快要到了,是直接送她去呢,还是再逗逗她呢?


    扶吟陷入了困难的抉择,不由缓下动作,这一变化犹如隔靴搔痒,让小兔子极为不满。


    时雨哼唧两声,手指掐着扶吟的后背,她以为这是警告,其实这点力气在对方看来,就跟兔子踩了老虎的脚,毫无感觉。


    “怎么?”


    扶吟揽住她的细腰,唇贴在她耳边故意问。


    “你、你知道的……”


    扶吟又笑了,清越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沙哑,莫名勾人。


    “我不知道,小雨要告诉师父才行。”


    时雨抱着她的脖子凑上去亲她,可怜巴巴:“师父,我……快点……”


    “什么快一点?”扶吟又装傻。


    不承想话音刚落,小兔子就哭了起来,嘤嘤呜呜的,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扶吟只好又亲又拍,温柔耐心地哄她。


    “莫哭了,不逗你了好不好?”


    时雨透过水雾看她,一双圆润的杏眼怯怯的,十足的受惊小兔,不过其中存在些许表演成分,毕竟她要趁机跟扶吟撒娇,让她心疼。


    “那你快点结束,我好累~”


    说完就腿上一软,彻底跌进扶吟怀里,扶吟一个没防住,两人一起掉进了葱郁的花丛中。


    花朵上的露水掉到身上,凉的时雨一个激灵,她这才知道扶吟说的是真的,这个时间段确实更深露重。


    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在睡觉吧,只有她们……


    时雨埋首于扶吟颈间,咬着下唇小声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扶吟用下巴磨蹭她的侧脸,柔声道:“好,我们进去。”


    嘴上这么说,行为却不一致,不过幸好她不再磨叽了。


    时雨的眼泪糊了她一脖子,那尖利的声音出口前,被吞入腹中,只有细碎的闷哼溢出。


    汹涌而来的浪涛吞噬了她的理智,席卷了她清明,双眼迷蒙空洞,不聚焦的看着扶吟,清纯中蕴含着媚意,无形魅惑最为致命。


    那些藤蔓收了回去,跟颓丧地耷拉着脑袋的花朵不一样,扬着头着似乎在炫耀什么。


    一阵风掠过,时雨冷得打了个颤,神思清醒了一些。


    迷离的双眼望向扶吟,在触到她眼中翻涌的欲后,连忙把视线移开,生怕迟了又被抓着继续。


    扶吟被她逗笑,咬着她的脸说:“怎么这么可爱?嗯?”


    时雨好不容易把脸从她嘴里撕出来,又被咬着耳朵,耳朵出来又是脖子,反正总有地方让她下嘴,她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更何况是跟她斗智斗勇。


    见她一脸生无可恋,扶吟笑得更轻快了,手从她的膝弯穿过,将她打横抱起来。


    “咦?!”时雨惊呼一声,连忙抱紧她的脖子,“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扶吟垂眸看她,说:“看来是不想进房间,要不在这继续?”


    “不了不了,我十分特别极其想进去,求你啦~”时雨嘟着嘴卖萌,被一口咬住。


    这方院子很大,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卧房,这期间两人的嘴唇没有分开过。


    时雨被放在床上,只觉身上凉飕飕的,她抱住双腿缩起来,脸靠在膝盖上看扶吟,不满地噘嘴。


    什么嘛,就只有她一个赤。条条的。


    扶吟挥袖点上蜡烛,才看到小兔子在独自生气,嘴唇红艳艳的,一看就没少被疼惜。


    她走到近前俯身,双手拄在床上,将小兔球圈在臂弯里。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才不是胡思乱想。”时雨把脸转到一边。


    扶吟凑到她耳畔,故意吹气:“那是觉得还不够所以在闹脾气吗?”


    时雨心里一颤,连忙正脸面对她,脸上露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绝对没有,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扶吟看着她僵硬的笑容,笑倒在她身上,时雨小声:“有什么可笑的?”


    扶吟也不知道,总之只要看着时雨,她就觉得心情愉悦,并且总想逗一逗她。


    靠了好一阵子她才起身,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时雨眼睛不眨的看着,目光直白且灼热。


    仅剩里衣的时候扶吟故意停下,抬眼看向她,时雨先是一怔,随即立刻撇开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就这么想看?”


    “也、也没有吧,一般。”时雨有点磕巴,她一紧张就会这样。


    扶吟抓着她的手,低声引诱:“亲我一下我就让你看。”


    时雨喉咙一滚,但看扶吟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哄自己,于是坚定地说:“不要,我不想看了。”


    说完把手抽出来,一个翻身滚进最里边,背对着扶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扶吟噙着笑把里衣退去,刻意甩了一下衣服,一阵香风拂过,被子里的小兔明显动了一下。


    很清新的香气,时雨熟悉得很,她长蠢蠢欲动,在扶吟掀被上床时,快准稳的滚进了她怀里。


    太软太香了,让人爱不释手。


    时雨沉浸于香甜无法自拔,但是她不拔自然有人帮她拔。


    “软吗?”


    头顶传来很轻的声音,她下意识就点着头回答了。


    “很软,特别好。”


    说完才觉得不对劲,抬头就看到扶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啊这,有点得意忘形了。


    她摸摸收回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尽量避免贴的太近又陷入“危险”。


    扶吟扣住她的腰,说:“你享受完了是不是该我了?”


    时雨讪笑一声,回道:“这话说的,咱们之间还计较这个吗?有点困了,师父晚安。”


    她想悄悄滚回去,发现腰被紧箍着没办法,干脆八爪终于一样抱住扶吟,趴在她身上睡。


    有时候进攻也是一种防守,只要把她的手脚绑住,她就没办法做坏事。


    扶吟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眼角眉梢浮上笑意,心像被浸润在温水中,又软又暖,连褶皱都被抚平了。


    “乖乖,我不做了,你放开我好好睡。”


    之前已经有过血泪教训了,时雨才不会相信她,她仍旧死死缠着扶吟,趴在她心口听着她沉稳有力的心跳,情绪逐渐趋势平缓,很快就睡着了。


    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扶吟把手拿出来,调整了一下小兔子的睡姿,让她睡得更舒服。


    窗外月色明亮,为大地铺上一层银白,扶吟眸中的笑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郁的冷厉。


    希望明天也是个好天气,但能预见的是,明晚必定会不平静。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时雨醒来发觉扶吟不在,还小慌了一下。环顾四,屋子陈设奢华高雅,处处透露着豪横,熟悉又陌生。


    上次住的时候分明很平平无奇,看来师父重新布置了一下。


    她是个肤浅的人,相比于清贵优雅,她更喜欢这种能看得出贵气的奢靡。


    看来师父还挺有钱的,嘿嘿。


    刚痴笑完,扶吟就推门进来了,她穿了一身凡间的衣裙,样式很平常,布料却很昂贵。


    要问时雨是怎么知道的?因为织锦暗纹,金线滚边,一眼就能看出来。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时雨摇头。


    扶吟走到床前,摸了摸她的头,“看来让你锻体还挺有用的。”


    时雨脸红了一下,伸手推开她,扶吟笑着又靠上来,掐着她的脖子狠亲了她一番,时雨快要喘不过气才放开。


    “起床吧,咱们去镇上玩儿。”


    一听到要玩,时雨立刻兴奋起来,穿衣洗漱速度格外快。


    皇城根下的城市繁华程度令人咋舌,两人吃吃逛逛,很快就天黑了,晚上还参加了一个节日,尽兴而归。


    回家的时候时雨拿了很多零嘴,吃到好吃的就喂扶吟一口,自己吃的肚皮滚圆,把扶吟也喂得很撑。


    门推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蔫吧了一地,时雨只愣怔了片刻,便缓缓退至扶吟身后。


    “师父,有些不对劲。”


    扶吟朝某个方向看一眼,把自己的本命剑给时雨。


    “别怕,只是有魔物来袭。待会儿你拿着我的剑进屋,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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