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运她们被这几l人带着,往前走了一段,又看见一棵大树横在路中央,这可真是,没有他们允许,马车还真走不过去。
有时候蛮办法还真蛮好用的。
等那几l个村合力搬开打大树马车才顺利走过去。
这周遭走几l个村落,离得比较近,几l人给他们指了指,说就那边的一个小村子,跑了五十多个男丁,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扔在家里。
“这比征兵还可怕呢!”有个人说道。
征兵一户家里还在征走一个,那些天圣教的人跑进来,不知道跟人蛊惑了什么,就把那些壮年劳动力都带走了。
他们都只是些普通人,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把路拦住,索性不让外面陌生人进来。当初那些人也是坐车华丽的马车来的,个个富贵穿衣打扮都富贵的不得了,他们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天圣教,那些都是教徒,没有防备,才让他们得逞。
再细问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天圣教人是怎么传教的。顾运心说人是最容易被蛊惑,有时候自己都反应不过来,都不说精神传.销那一套,只要抓住人心里的弱点,稍微加已利用,很多人就能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况根据这几l人所说,那天理教邪乎着呢,恐怕是有什么不为所知的东西。
把他们送出障碍路,那几l个人就转回了村子。
看他们上了马车,往前头出发了,才放下心。
“不若我们不走临城,先去宣城如何?”童关突然说。
这人……
“我可以说不去吗?有得选择?”顾运问。
童关摇了摇扇子,“当然不能。”
顾运暗暗冲他翻了个白眼。
童关继续说:“天圣教听说是在宣城发展壮大起来的,宣城也不知如何了,你没听见那几l个村人说吗,说天圣教了人有一种有一种吓人的本事,能蛊惑人心的呢,这么厉害,说得本公子都心痒痒,好奇得紧,咱们这些孤陋寡闻的,正好去见识一下。”
顾运呵呵一声笑,“你想怎么样当然都随你。”
童关分明是自己已经做了决定,她难道能左右人不成。
童关眯了眯眼睛,“那就这么决定了。清儿,咱们去宣城!”
清儿在外面应:“知道了,公子。”
是以,马车驶了一段路之后,到岔路时,换了个方向,直往宣城而去。
顾运这时候还不知道,宣德避暑行宫就在宣城,司桓肃此时还在宣城未离开。
顾运跟着童关又赶了两日路,一直到第三天中午,才抵达宣城。
“终于到了。”清儿唏嘘一声,进城之后先找住的地方,他问童关是想住私宅还是客栈。
“傻清儿,当然是客栈了。”
清儿一脸无辜,住客栈就住客栈,为什么说他傻?
顾运一脸同情地看着清儿,“你家主人来宣城是为了看热闹来的,不是来养生的,热闹自
然是在人多的地方才有,你说他不去客栈去哪儿。()”
哦哦,原来是这样,顾小姐你真聪明。?”清儿道。
顾运也想开了,虽然是失去自由暂时没法回家,那就当出来游玩的好了。
至于司桓肃,她心里记着了,狗东西,上了他的老当,以后必要报复回来。
几l人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定了三间上天字号房住下。
几l日的奔波,顾运有一种浑身已经散架了的感觉,精神上疲乏不已,住下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给她打了一桶水过来,好生泡了个澡解乏。
连午饭都未及吃,沐浴完,用干的巾帕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就这么睡了过去。
然后又接连错过了晚饭,一口气睡到第二天早晨,是被饿醒的。
赶紧请昨日那帮她送水买日用品的那小丫头,摸了些钱给她,请人帮她点了几l样饭菜送过来,将肚子填饱才舒服了。
才吃完,方漱过口,听见有人敲门,她还没应,外头就响起清儿的声音:“顾小姐,是清儿与公子。”
因是见小丫头往顾运房间这边跑来跑去,知道人已经起了,才过来的。
顾运起身去开门。
童关脸上带笑,度着步子走进来。
“昨日你睡得那般早,若不是叫丫鬟进来看,,还以为你怎么了,差点要给你请大夫来。”
“那可谢谢你了。”
“昨儿我们可是听了不少事,可惜你不在。”童关边说边找了张椅子坐下。
顾运道:“什么事啊,你说来我也听听。”
看童关这一脸兴致地过来的,顾运就是不接他的话,怕也要自顾自说的。
顾运原一样他要讲听见天圣教在在宣城大肆传教的事,正想问,这么声势浩大的传教活动一般来说官府是会严令禁止的,宣城的官方难道毫无作为?
却未料,童关说的说与她想的完全相反。
“你道如何?这天圣教在宣城毫无踪迹,哪里有什么大力发展。”
顾运说:“未必是跟我们说话的那几l个村人弄错了?”
童关摇摇头,“非也,这宣城的确是天圣教起身的地方。据人说,好像是一夜之间兴起来似的,突然就有这个教了,不过半月,就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它能消失,还是本地太守的原因,极快反应过来,立刻命人详查,抓了不少人,捣毁了天圣教的好几l个据点,将他们在城外建起来的地方也一气烧了毁了,将教众打得四处逃窜,不一月功夫,天圣教才在宣城消失灭迹。”
“这太守系谁?好生厉害啊。这这样敏锐,行动果断,才能把祸患掐灭在摇篮里。”顾运说道。
童关却嗤笑一声,“说了你也不认识,你道他厉害,嗅觉敏锐,殊不知,人家现在正焦头烂额呢。”
把顾运都说糊涂了,“这又是为何?”
却见童关意味深长看了童关一眼,不急不缓说:“可是忘了告诉你,宣德避暑行宫,正是在宣城,
()
不日前,皇上遇刺,将司桓肃诏过来调查,你可知道,查出来背后行刺的人是什么势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里还用猜。
“天圣教余孽是吧。”顾运一字一句开口。
童关偏偏不着调转了个话题,调笑她,嘴里啧啧有声:“我都说你那情郎也在这里,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运听见情郎两个字眼皮子直跳,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谁是我情郎!”
“呀,说错话了,该死该死。”童关敲了敲自己额头,“我怎么忘了,你现在哪来的情郎,你分明是本公子娶回来的小娘子。”
顾运一脚踹在童关坐的椅子上,把他撞了个趔趄,“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童关忙站稳,假模假样道歉,合掌作揖,“是在下说错话了,还请姑娘饶恕一二。咳咳,咱们说正经事,我上面说的都是真,不与你开玩笑,果真是,因着皇帝在宣城出事,宣城太守首当其冲被追究牵连责罚,此时正领着待罪之身,协同司桓肃调查天圣教,欲将隐藏在天圣教背后的势力揪出来。”
果就是说,一个不知明的教怎会突然兴起来,背后有居心叵测的势力操纵无疑了。
顾运看了童关一眼,“童公子,你与说这些,不会是有什么计划吧?”
“真聪明,顾小姐收拾收拾,与我一道出门吧。”
“去哪儿?”
童关一笑,“自然是去衙门报案了!”
顾运:“啊?”报案?他们什么时候有案要报了。
—
司桓肃刚从水牢审完犯人出来,心腹侍卫快步过来,在他耳旁说:“大人,顾小姐和童关来了宣城。”
司桓肃眼眉一抬起,半晌,道:“现在在何处?”
侍卫回说:“顾小姐在鸿玉客栈下榻。”
司桓肃略一颔首,“知道了,你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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