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在里面吗?在的话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苏翼乔好说歹说半天都不见里面有动静,急得音量都不自觉加大,就差直接上脚踹门。
好在里面很快就传来一道羞恼的骂声,让他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你好烦呀,能不能别说话了?”
“好好好,我不说话,记得早点出来吃饭,不然肚子饿坏了怎么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想当偶像必须身体好。”
苏翼乔自知理亏,用和外表还有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语气说出这句话,随后乖乖站在外面等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惹得棠卿更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棠卿说话的声音有点奇怪,声音也有些含糊,像极了之前和他亲完后的样子。
想到这里,苏翼乔总觉得不安,犹豫着要不要凑门缝里看看。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啪的一声打开。
看着唇瓣异常红肿可怜的棠卿,苏翼乔下意识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肿?”
他记得之前亲完棠卿还没这么肿。
“你不知道怎么变得这么肿还有谁知道?”棠卿语气很不好,就像吃了炸|药一样一点就燃,理不直气也壮地倒打一耙。
他实在是被顾鹤时给气到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很正常,现在变得跟苏翼乔他们一样奇怪,被拒绝了也不松开人,脸皮之厚令人发指,和之前判若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鬼夺舍了。
万幸骂一骂,顾鹤时还能听进去几句人话,乖乖躲在卫生间藏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苏翼乔道歉流程越来越娴熟,从用词到态度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要是让认识他的人看见他这副样子,绝对不敢相信这是脾气暴躁孤傲的苏翼乔。
棠卿气恼地睁大眼眸,泛红的眼尾怎么看怎么可怜,身体也气到轻轻发颤,尾音上扬增加威慑力:“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别生气。”苏翼乔一点架子也没有,好声好气的将耍脾气的小祖宗请去吃饭。
围在小祖宗身边团团转的苏翼乔但凡回头多看几眼,就会发现门帘后还站着个人。
光靠门帘完全遮挡不住那人的身形,顶多遮住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无比显眼。
晚风吹过,将门帘吹得猎猎作响。
被风吹得掀起的门帘下,露出一双冷厉锋芒的眼。
藏在冷厉锋芒下的,是深到骇人的妒恨和怨念……
……
自从那件事过去,顾鹤时变得越来越不对劲,总是找各种理由找棠卿亲昵,每次都用淡漠的语气说着威慑力十足的话。
苏翼乔更是装都懒得装,天天跟在棠卿身后转圈圈,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和棠卿的关系最好。
连最好敷衍的江言慷都越来越失控,经常在给他送小零食时吃苏翼乔的醋。
哪怕江言慷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也要在和棠卿单独相处时诉说自己的委屈,委屈巴巴的模样让棠卿没办法狠下心,对江言慷越来越纵容。
不知不觉间,他们从单纯的拥抱变得越来越亲密,有时候连手都牵上了,最亲密的一次就是亲额头,亲完后江言慷看出棠卿不高兴,连忙开口道歉,难为情了好几天。
如果有人问海王为什么不翻车,棠卿一定是最有发言权的。
排练阶段,吃够苦头的他把时间分成三半,同时稳住顾鹤时等人,不给他们任何碰面机会,一天过得比一天充实。
连棠卿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厉害,真的成功稳住了三个人,每天都自豪的想,自己果然是最适合当恶毒炮灰的大坏蛋。
或许是受这些事影响,在唱歌方面他开窍很慢,许多地方要苏翼乔教好几遍才能听懂。
时间紧任务重。
为了帮他通过淘汰赛,苏翼乔没有再埋头苦教,转而连夜修改起歌词,将最好唱的部分留给棠卿,连c位也让给棠卿站,叮嘱棠卿需要注意的种种事项,恨不得把所有东西掰碎了,一次性喂给棠卿吃。
练到比赛前夕,棠卿总算将那首歌唱得有模有样。
苏翼乔紧绷的神经在彩排结束后松快许多,并不知道小祖宗打算在正式表演时搞事。
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那么大的舞台,小祖宗居然唱到一半就停下来不唱,光明正大地站在c位上摸鱼划水。
还好苏翼乔反应快,及时接上歌词救场,不然这场比赛绝对出现大事故。
下台时,他后背冷汗都没干透。
比赛时出现事故问题不大,重点是事情发酵后。到时候站在c位上还敢公然摸鱼划水的棠卿,一定被拉出来反复骂。
和他的紧张相比,棠卿这个当事人显得尤为淡定,连听见读取淘汰名额的名单中,有同宿舍的罗邱都不惊讶。
那天唯一让棠卿面色发生变化的就是,散场后罗邱收拾东西离开时发生的小插曲。
当时罗邱情绪正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拖动行李箱时意外撞到棠卿衣柜。
沉闷撞击声响起。
衣柜被撞得倾斜摇晃。
柜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里面堆积整洁的衣服在柜子变倾斜时滑落在地,只剩压下箱底的那件宽大衬衣留在柜子里。
看大小和版型,和其他掉出来的衣服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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