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瞭望塔里, 泽塔通道出口处，布鲁斯抱着我的身体走在前面，迪克牵着我紧跟其后。
在确认家里的科技手段无法让我和身体融合之后, 布鲁斯打算在瞭望塔尝试一下, 魔法手段被暂时推后了，毕竟我之前和现在糟糕的状态魔法要负全责。布鲁斯对魔法极度不信任，除了杰森。
所以布鲁斯在杰森回庄园的时候让他帮忙看过，杰森看看我沉睡的身体, 再看看正抱着布鲁斯的腿无辜眨眼的我，良久他骂了一句东区脏话。
杰森表示他没办法, 这是一种层级很高的魔法甚至超越了魔法的层面，只有达到它设定的条件我才能回去，但这个条件它是隐秘的。也就是说, 在我达成后具体的条件才能被感知, 否则就是上帝来了都看不出也解决不了。
杰森弯腰把我的脸揉得歪七扭八，他非常不爽，“你这小鬼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呀？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在杰森手下挣扎, 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 试图让他心软。
最后还是布鲁斯带我逃离了杰森的魔爪，他安慰我, “看来我们的礼物包装比较严密，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拆礼物。”
话是这么说，但布鲁斯显然不死心, 他不愿意仅仅只是等着我去达成那个未知的条件，他还想再努力一次, 嗯，一次之后又一次的那种, 所以他带着我们来了瞭望塔。
2.
今天在瞭望塔值班的是闪电侠和绿灯侠，绿灯侠在漫长的宇宙旅行后终于回到了地球，正跟着闪电侠一起给沃利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孩子上课。准确地说，是巴里在上课，哈尔在捣乱，他在巴里看不见的地方用灯戒构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外星生物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巴里一忍再忍。
迪克牵着我路过的时候，我有些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然后就和哈尔对上了视线，他对着我wink了一下，模拟出一只小知更鸟送到我面前。
我有些惊喜地单手捧着那只小鸟，他在我手中蹦蹦跳跳，非常活泼可爱，就像迪克一样。
迪克伸手摸小鸟的头，小鸟很配合地任由他摸，还一路顺着他的手飞到了他的头顶，轻轻啄了两下他的头发。
我：“他是不是也在摸你的头？”
迪克：“也许？他可能把我当成同类了。”
“没错，小知更鸟们。”哈尔走过来单手撑着门框对我们说，“你们当然是同类。”
“谢谢你，绿灯叔叔。”忽略掉哈尔的调侃，我和迪克还是开心地对着他道谢。
之前只是暗戳戳地使坏，现在哈尔的行为就是明目张胆了。眼看着学生们的心都跟着哈尔飞到了天外，巴里的课也上不下去了，他只能无奈地宣布下课，然后他搭上了哈尔的肩，笑得很危险，“天才，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切磋过了？”
在看向我和迪克时又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让沃利带你们去认识一些新朋友吧。”
巴里拖着哈尔前往了另一个训练室。
3.
“小罗！阿尔！”沃利直接扑了过来，同时揽住了我和迪克，他像个热情的金毛。
“好久不见沃利。”迪克也超级热情。
我看着沃利身后的三人，好奇地询问，“沃利，你的课程还没有结束吗？”而且人还越来越多了。
沃利眼中眼中的哀怨几乎要溢出来了，“本来是要结束的，但是火星猎人把他的侄女送了过来，就是这位，她叫梅根。”
沃利让出一个身位，露出他身后的绿色皮肤的少女，她有些羞涩地向我们招了招手。
“然后是海王，他看到之后把卡尔德也送来了。”
卡尔德是一个深色皮肤白色寸头的壮硕少年，他比较沉默寡言，只是点了点头。
“最后是绿箭侠，他送来了阿提米斯。”
那是个漂亮的金发姑娘，看上去酷酷的，我觉得斯蒂芬妮她们会喜欢她的。
沃利吐槽道，“我觉得那些大人们好像把闪电侠这里当成托儿所了，闪电侠本来都要放过我了，他们来了之后我就不得不继续上课。”
只是这个人员配置？我看向迪克，迪克也意识到了，他很开心，几乎要控制不住发出他那标志性的魔性笑声了。
迪克拍着沃利的肩膀，“也许大人们只是想让你们多交点朋友？在你们原本的生活环境里应该很难遇到像你们这种情况的同龄人吧？”
沃利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没错，我们是朋友，我们可以组建自己的团队！”
4.
这就有些出乎迪克的预料了，他本来还想着循序渐进，结果沃利一步到位。
他用眼神询问其他三人，虽然有些犹豫，但孩子们都同意了沃利的想法，还有些跃跃欲试。
沃利再次抱住了迪克，“小罗，你也要来！带上阿尔一起！”
我没想到这还有我的事情，但沃利的狗狗眼实在是过于惹人怜爱了，我根本拒绝不了他。
迪克叹气，“那你想好我们团队的名字了吗？少年泰坦已经被用掉了。”
提到少年泰坦，沃利的表情就有点不好了，带着浓浓的不服气，“才不要叫少年泰坦，我们要比少年泰坦更厉害！巴特居然以我年龄不够为由拒绝让我加入少年泰坦！”
“那我们就叫少年正义联盟！”沃利挥拳，干劲满满。
孩子们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对这个名字格外满意。
5.
一道阴影笼罩在我和迪克身上，我们一转头就看到布鲁斯正站在我们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兴奋中的孩子们立刻乖乖站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爹好吓人啊。
“少年正义联盟？”布鲁斯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似乎是在不满，但我能听出来他是故意在吓孩子们。
迪克用谴责的眼神看向布鲁斯，指责他的恶趣味。但看了看确实被恐怖的蝙蝠侠吓到的未来队友们，迪克松开了我的手，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懂了。
我跑过去抱着布鲁斯的腿，仰起脸撒娇，“Daddy，我们想要这个名字，帮帮我们嘛。”
布鲁斯想要把腿从我怀里拔出来，但我可是承担了所有人的希望，可不能让他跑了。我抱着布鲁斯的腿不撒手，以我爹沉重的偶像包袱来说，他肯定不会不顾形象地挣扎。
蝙蝠侠的冷漠形象就要毁在我手里了，我注意到不远处训练室门口有一红一绿两个身影在探头探脑。
被队友和孩子们围观的蝙蝠侠终于妥协了，他提着我的斗篷兜帽把我放到一边，我顺势牵上了他的手，站在他身边不再作妖，还不忘在布鲁斯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其他人比出胜利手势。
布鲁斯当然知道我的小动作，他可是蝙蝠侠！但他不会戳破，他本来就没打算为难这群孩子们，甚至把他们聚在一起也是他的主意。
6.
“在你们完成训练之后，我会分给你们任务，真正的任务。”蝙蝠侠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群孩子，但这次孩子们可不会被他的恐怖气场吓到，他们兴奋到忽略了这个。
“但是，”布鲁斯恶劣地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孩子们再次紧张起来，“你们的训练是否合格由你们的指导人说了算。”
沃利瞬间放松，“没关系，闪电侠是个非常好的人，他不会过于严格。”
“我没说是闪电侠，你们的指导人是少年泰坦。”在沃利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布鲁斯牵着我让开了路，超级小子康纳和脉冲巴特正幸灾乐祸地看着面前这群看上去天都快塌了的孩子们。
康纳尤其的兴奋，他本来也会是这群孩子们中的一员，但这个宇宙里他提前几年被制作出来，现在他从孩子们的队友变成了他们的指导人，想想都高兴，他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唯一可惜的是这几个孩子还没有其他宇宙的记忆，少了很多乐趣。
“跟我来。”巴特对着垂头丧气的沃利说，“蝙蝠侠为你们准备了新的训练场地。”
迪克有些纠结，他既想和队友们磨合一下，又不乐意让我独自一人。
我对着他晃了晃我和布鲁斯牵着的手，笑嘻嘻地催促他快跟上大部队。
7.
“老爹，你居然欺负小孩子。”我跟着布鲁斯往治疗室的方向走，在路上我直接指出了他的坏心思。
布鲁斯毫不心虚，理直气壮，“这是必要的流程。”
我才不信，这明明是布鲁斯的临时发挥。
“那你会告诉他们吗？”布鲁斯低头看我。
“唔……”我学着布鲁斯故意停顿，“也许？”
“你要亲手毁掉我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吗？”布鲁斯比我会装多了，他叹着气，像是预料到了自己形象破碎的那一天。
“那我可得准备好录像了。”我不为所动，我是个冷酷的AI，这种戏码可打动不了我。
8.
布鲁斯喊来了超人和钢骨，他们正在调试仪器，很复杂的仪器，我懒得解释，意会就好。旁边还站着扎塔娜，布鲁斯终究还是向魔法妥协了。
扎塔娜蹲在我面前，她也有些无奈，“宝贝，你可真是多灾多难，让我帮你看看。”
我很无辜地站在原地，任由扎塔娜用魔法检查我的全身，扎塔娜的眉头越皱越深，最终她也得出了和杰森一样的结论，看不出来，解决不了。
“麻烦你了，小扎。”布鲁斯虽然早有预料，但依旧有些失望。
然后是科技手段的检查，融合了氪星科技和天启星科技等等一系列宇宙技术的仪器几乎算是这个宇宙里最权威最有效的检查仪器，但除了捕捉到一些微量的魔法粒子外，也没有给出解决办法。
就连那些魔法粒子经过分析也是一些无意义的普通能量粒子，对现状一点帮助都没有。
第112章 第107章
1.
布鲁斯觉得不行, 他在和超人还有钢骨一起讨论给阿尔文的治疗方案，但对面的超人频频走神向下看。
下面有什么？有布鲁斯不省心的小儿子，这次专家会诊的患者阿尔文。比起他焦虑到嘴上要起泡的老父亲, 这小子对自己的事情是一点不上心, 完全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布鲁斯当然不认为自己儿子有问题，他双标是出了名的。
他只是觉得那个一直在用灯戒逗小孩的绿灯侠过于冒昧了，如果不是阿尔文还舍不得松开他的手，他就要跟着绿灯侠跑了。就算是现在阿尔文都已经快和绿灯侠贴到一起了, 他很开心地咯咯笑着，完全没注意到他老爹微妙的心酸。
绿灯侠一开始只是用灯戒构造一些毛茸茸的小动物来哄小孩——这里是医疗室, 小孩来这里肯定是生病了——但在看到阿尔文学着他用数据构造出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后，他就来了兴致，完全不看顾问的黑脸, 直接给自己构造了一个垫子坐在了阿尔文身边。
绿灯侠：顾问有一天的脸是不黑的吗？我还以为他只有那一个表情。
绿色的灯戒动物载着蓝色的数据动物满医疗室乱跑,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模拟动物没有发声的功能。但很快“两个小孩”就玩腻了这种游戏，他们开始玩猜拳。
布鲁斯默默打出一个问号，为什么突然从小学生降级到了幼儿园？
蝙蝠侠不理解, 蝙蝠侠大为震撼。
下面两个人的构造速度快到单纯的猜拳游戏都要变成忍者结印大战了, 好在现场的都不是什么正经普通人，都能看清。
对面超人完全被这次幼稚的游戏吸引了目光, 他甚至连布鲁斯很久没有说话都没注意到，他身边的钢骨已经在用同情的眼神看他了。
阿尔文赢的时候他会小声欢呼，输的时候他的小卷毛都跟着耷拉, 布鲁斯时常会怀疑自己队友的心理年龄。
2.
“绿灯侠，超人。”突然被点名的两个人一个激灵, 看向他们阴森森的顾问，“接下来一个月你们自己支付你们的战损。”
只是个普通小记者的超人想到自己的天价战损感到窒息, “等等，B！”
蝙蝠侠不等。
常年飘在外太空工作几近于无的绿灯侠倒是淡定，他们顾问一向嘴硬心软，他还有心情戳阿尔文的脸，“你的蝙蝠daddy生气啦~”
不愧是英勇无畏的绿灯侠！
蝙蝠侠拍了两下抬头看他的阿尔文，对着绿灯侠说：“两个月，我会让钢骨撤掉属于你的那部分资金。”
绿灯侠意识到顾问这次是来真的，他故作镇定，“没关系，伟大的绿灯侠自己可以解决。”大不了他再去卖几个版权，他记得他的电影版权还没卖。
那边的超人已经在计算自己的余额了，他还想带露易丝去约会，现在看来回农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正好他想念玛莎的苹果派了，虽然他昨天刚吃过。
3.
“老爹，你今天好喜欢欺负人。”欺负完小孩又欺负大人。
我一只手拉着布鲁斯在前面蹦蹦跳跳，我们在前往泽塔通道的路上。在多次尝试失败后，布鲁斯暂时放弃了帮我回到身体，准备和我一起去接迪克回家。我的身体则被留在了瞭望塔的休眠仓里。
时间已经挺晚了，我们该回家吃饭啦！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jpg
布鲁斯没否认我的指控，但也没打算解释，他只是略微不爽地哼了一声。
“慢点，阿尔。”
“啊？”我回头疑惑地看他，身体还在继续向前走，然后就被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是神奇女侠。
意识到我在走廊里横冲直撞，仗着瞭望塔人少就不看路差点撞到神奇女侠之后，我瞬间涨红了脸，“我很抱歉，女士。”
神奇女侠没有生气，她英气的脸上露出笑容，“不必在意，小鸟，但下次要小心。”
我晕晕乎乎地回应她，呜，我好像有些理解杰森为什么那么喜欢神奇女侠了，她好好哦。
杰森和骑士今天会回家吃饭。
4.
我用力扯了两下布鲁斯的手，成功让他从和女侠的交流中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给我，我满怀期待地看向他。
布鲁斯：“？”
布鲁斯：“。”
我想让布鲁斯邀请女侠回庄园，杰森见到她会很高兴的。这种事情布鲁斯当然不会拒绝，果不其然，在戴安娜调侃的眼神中，布鲁斯向她发出了邀请。
戴安娜：“我的荣幸，两位。嗯，我开始期待那位管家先生的手艺了。”
布鲁斯：“那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阿福是最好的。”我悄悄给杰森发消息，让他务必回家，而且必须把骑士也一起带回去。
杰森回了一个“1”。
我皱了皱鼻子，杰森明明不上班啊，怎么一股子班味儿？
5.
我们去接迪克的时候，他正把他的未来队友们按在地上摩擦，他要比这群孩子们年长一些经验也足够丰富。
硬要说的话，迪克更擅长杀人技，那可不能对这群孩子们使用。
也不知道联盟其他人对他们的孩子说了些什么，在布鲁斯走进训练场的时候，原本还在打闹的沃利他们立马安静地站在一边，只有迪克兴奋地做了几个漂亮的空翻来到我们的面前，从布鲁斯手里接过我。
迪克和戴安娜打招呼的时候，还在和我挤眉弄眼，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他摸出了手机在背后盲打。
他肯定是在联系杰森。
少年正义联盟今天的训练也要结束了，毕竟是第一天，康纳和巴特又不是什么魔鬼，不会让孩子们太过疲惫，但之后就不好说了，康纳的恶魔犄角都要露出来了。
6.
“蝙蝠侠和罗宾是不是有点太紧张阿尔了，从最开始他们就没放开过阿尔，还是说阿尔太黏人了？”
“他还是个小孩子。”
“我们也只比他大两三岁。不过我听绿箭侠说过，蝙蝠家的人控制欲都超强，恨不得给所有人身上都贴满追踪器的那种。”
然后是一阵兵荒马乱的翻衣服搜寻的声音，还有人在叫康纳帮忙用超级视力看看。
孩子们之间的小闹剧没有影响到布鲁斯，或者说影响很小，他的表情变都没变一下，但他一定在心里给奥利弗记了一笔。
但迪克不乐意伪装，他笑得很诡异，蝙蝠家一脉相承的小心眼，我默默为后面不知情的孩子们哀悼。
“但是我记得上次我们去旧金山的时候，他们还很正常啊。”这是沃利，“说起来，我们当时还遇到了纽约的蜘蛛侠，他年纪也不大就已经是复仇者联盟的正式成员了。”
“好羡慕~”
“我现在去加入复仇者还来得及吗？”
“你的监护人不会同意的……”
孩子们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消失。
神奇女侠看了一眼我被迪克牵着的手，没有发表意见。比起年纪尚小的孩子们，靠谱的成年人要更体贴一些。
7.
我刚被迪克带着走进庄园没多久，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高度就突然拔升，是杰森把我举了起来。
“小恶魔，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你们三个接连来通知我们回家？”
原来布鲁斯也联系杰森了吗？我居然没有发现！
“唔，是个你们会喜欢的惊喜。”
杰森向我身后看去，看到了正面带微笑注视着我们兄弟打闹的戴安娜，他差点直接松手把我丢掉，“哦，呃，这真的是个惊喜。”
看在他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的份上，我原谅他了。
我挣扎着从满脸通红的杰森手里跑出去，牵着迪克往房子里跑，边跑边喊，“杰拉德，救救我，杰拉德欺负我！”
杰森一时间气得转头大喊，“我没有！”
“OK，fine.我来救你了！”骑士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很配合地从门里走了出来把我和迪克护在身后，然后一抬头就步了杰森的后尘，手足无措地看向站在布鲁斯身边的戴安娜。
我和迪克使坏地把他从房子里往外推，他的反抗小得可伶，声音也低到几乎听不清，“你们两个捣蛋鬼。”
8.
布鲁斯更心酸了，看着两个杰森紧张地围着戴安娜打转，结结巴巴地说着一些崇拜的话，态度好到不可思议，这是从来没对他有过的，杰森给他的只有地狱笑话。
他们眼里只有戴安娜，完全没注意旁边还有个蝙蝠侠在。
布鲁斯越想越难过，戴安娜似乎是被他的表演逗笑了，在拥抱两个杰森的时候，有些好笑地看向他。但很快戴安娜就被杰森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认真听着这两个男孩说的内容。
当然是男孩，以亚马逊女战士的寿命来说，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幼崽，只是年幼与更年幼的区别罢了。
9.
很早就被通知了今天神奇女侠回来拜访庄园的阿福正在将食物端出厨房，他准备的食物格外丰盛。
达米安和小乔纳森一起去了农场，今晚不会回来。提姆去了泰坦塔，最近他们积累了不少事务，今晚大概也不会回来。而女孩子们则是一起去过女孩之夜了。杰森正是因此才特意赶回庄园陪伴阿福，但现在他见到了偶像短时间内应该缓不过来。
布鲁斯，布鲁斯靠不住，他还在外面尝试争夺杰森心中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排行榜第一的位置。
我想去帮帮阿福，但我看着我还和迪克牵在一起的手有些犹豫，这不太方便。
“阿尔，试试？”迪克鼓励道。
我试探性地抽回手，停顿了一会儿，没有感到寒冷。
我惊喜地活动着手指，迪克激动地抱住了我，“太好了！阿尔，你好棒！”
当我双手从阿福那里接过盘子的时候，阿福的手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阿尔文少爷，您真的很棒。”
我低下头开心地笑了。
第113章 第108章
1.
神奇女侠来庄园不止是为了吃饭, 当然也不仅仅是为了让杰森追星，虽然在一群小鸟里她确实偏爱杰森。
戴安娜在赞美了阿福的手艺之后跟着布鲁斯一起去了书房。
我，迪克, 杰森还有骑士围坐在客厅里, 满脸深沉，像是在商讨什么有关世界存亡的大事。事实上，我们讨论的问题也大差不差。
我们在争取今晚做为蝙蝠侠夜巡的权利，达米安不在, 但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
2.
杰森率先开口，“我觉得阿尔不行, 他太矮了。”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我无从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你们也不行！你们都没有达米那么高, 甚至没有布鲁斯那么高。”
其他三人：谢谢，有被冒犯到。
现场唯一的成年人骑士咳嗽一声，他站起来展示自己全场最高的海拔, 稍显矜持, “我的差距最小，而且我可以垫。”
好大的牺牲！我咬牙, “我可以改变身体数据，我能长到两米！”
迪克：“但你不会用双兵，达米安可是用双刀的。而我……”
迪克拔出了他的卡里棍, 一分为二，他静静看着我, 一切尽在不言中。
骑士掏出了双枪，而杰森手腕一翻, 两把大种姓之刃出现在他手中，他甩了个剑花，对着迪克做口型“小霍比特人”。
迪克和杰森打成一团，你挠我一下，我捶你一下。
我只是想试试当蝙蝠侠的感觉怎么这么难呀！
3.
骑士收起枪，嫌弃地绕过菜鸡互啄的两人，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神情非常认真，“阿尔，当我的罗宾吧。你可以像迪基鸟一样跟着我夜巡，也可以像替，像小红那样留在蝙蝠洞里做支援。我真的很需要你，阿尔。”
我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罗宾犬阿尔文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有骑士不得不亲手杀死他后坐在蝙蝠车旁久久的沉默。
可恶，这就是成熟的大人吗？趁着小屁孩们斗得飞起，他直接绕路直击要害，我还很没骨气地有些被他说动了，给骑士当罗宾也没什么不好的。
然后骑士就被迪克和杰森挤到后面去了，他们一边一个拉着我手，“阿尔，做我的罗宾！”
迪克兴奋异常，“我小时候的制服还在，尺寸正好合适。”
杰森则是思考了一下，“你的年龄好像刚好达到罗宾的标准。”
好像是这样哎，我之前十一岁，再过去呆了两年现在正好十三岁，我们家其他人都是在这个年龄开启自己的义警生活的。
“阿尔，你选谁当你的蝙蝠侠？”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还能决定谁当蝙蝠侠吗？那我选我自己，谢谢。
4.
“你们在做什么？”布鲁斯从楼梯口探出头奇怪地询问，“你们今晚不用去夜巡吗？”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我们在选今晚的蝙蝠侠。”我左右为难，对着楼上的布鲁斯尴尬地笑笑。
迪克摇头，“不，只有我们三个，阿尔是罗宾，”
我尖叫，“我没有要当罗宾！我也想穿蝙蝠侠的装备！”
他们三个家伙一起把我按了下去，“你有！你不想！你只能是罗宾！”
呜呜，我泪眼汪汪向布鲁斯求助，却看到了布鲁斯脸上的疑惑，“但是达米已经去夜巡了啊。”
我们四个，“？”
“小乔很早就把达米送回来了，等夜巡结束他们会一起回农场，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确实不知道。
5.
本来还兴致勃勃，激情四射，斗志昂扬的其他三人瞬间萎靡，拿着自己的武器散开，因为他们打不过丧心病狂的达米安。
不是因为小乔纳森会帮他，半壳杏仁而已，一颗氪石就能搞定，蝙蝠家最不缺的除了钱就是氪石。
问题是达米安那家伙生气起来是真的下死手啊！在场的哪个没被他打到半死过？就连刚回来没多久的骑士都因为一言不发跟着丧钟跑路被达米安按着打。
用区区一晚蝙蝠侠时间换来暴怒的达米安一顿毒打这笔买卖怎么想都不划算，除非换成永久的。
我有的时候都怀疑达米安是因为不能对罪犯下死手，才把多余的火气在和兄弟们的对练中发泄出来。
我最喜欢的那个骑士盔甲突然转向我们这个方向，达米安的声音从中传出，不多只有一声“呵”。
6.
“阿尔。”布鲁斯叫住了也要跟着其他人离开的我，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他的表情十分严肃。
这个过于眼熟的场景让我有些怔愣，有一瞬间身边所有人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双脚微微离地飘了起来。我似乎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还有一声从遥远时空传来的叹息。
原来这么早就开始了啊。
我看着再次叫我的布鲁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我故作轻松笑着飞过去，速度有些快，布鲁斯不得不张开手接住我，我搂着他的脖子很开心地笑了。
布鲁斯的表情缓和下来，“怎么这么开心？”
“唔，因为我们之前争论的事情很好玩，他们都被达米安耍了！”
还没走远的三个人愤怒转头，异口同声，“我听得到，阿尔！”
“难道不包括你？”布鲁斯和我都很有默契地忽略了他们的声音。
“当然！”我理所当然，“我又不是蝙蝠侠，我是罗宾，他们都想要我当罗宾！”
半点不提自己之前尖叫着拒绝当罗宾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不想当罗宾？不管哪个宇宙，当上罗宾都是所有哥谭小孩的梦想！我也是哥谭的小孩。
7.
布鲁斯漂亮的钢蓝色眼睛看着我，略带委屈地开口，“阿尔不想当蝙蝠侠吗？”
想，但也没那么想。我只是单纯好奇蝙蝠侠的装备，尤其是那件披风，它甚至比斯特兰奇的那件有灵性的魔法斗篷还要多变。我真的很好奇蝙蝠侠披风是怎么做到反重力扭曲成类似触手的样子。
这个理由肯定不是布鲁斯想要的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想要什么答案，所以我用自己长开不少的脸贴住他的脸，甜蜜蜜道，“我当然想，蝙蝠侠是我最喜欢的超级英雄！如果可以当蝙蝠侠我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
布鲁斯很满意，他贴近我的耳朵，小声道，“我把我的备用披风放到了你房间衣柜最深处。”
我惊喜抬头，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但有一点还是要确认，“是你最常用的那个款式吗？黑色的，长到可以拖地的那种？”
“当然，honey，而且它现在属于你了。”
老天，布鲁斯怎么可以这么好？！
“Daddy，我爱死你了！”我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声音超响，因为我现在的快乐也超级多！
8.
在进入书房前，我从布鲁斯身上挣扎着下来要求自己走，被女侠看到我还要被爸爸抱着走很难为情的。
虽然布鲁斯说戴安娜不会介意的，但我会介意，我的羞耻心也很介意。
在小儿子的强烈要求下，布鲁斯还是遗憾地把他放下了，退而求其次选择牵着他走进书房。
一进去就看到神奇女侠眼中含笑看着我们，半神卓越的听力让她清晰地听到了面前这对父子在门口的对话。
我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我在戴安娜的目光下红了脸，在布鲁斯身后偷偷拍他的小臂来表达我的不满。
然后有些怀疑人生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臂，布鲁斯那是人类手臂该有的硬度吗？
9.
很久之前我就说过，从联盟建立到现在三年多的时间，正义联盟一直在寻求拯救这个宇宙的办法，每个成员都在能接触到的范围内搜寻，但收效甚微。
戴安娜也在为此努力，她常年在全世界游历，结识了很多神奇的人类非人类，其中就包括可以不断转世的鹰侠鹰女两人，并从他们那里得知了X金属的存在。
说到这里我也明白了布鲁斯叫我过来的原因，他们想借助X金属重塑这个宇宙。
但是，我挠挠头，有些抱歉地说道，“我之前确实有一块X金属，但是为了帮另一个宇宙摆脱黑暗已经用掉了。”
布鲁斯点头，他也知道这件事，上帝狗让他们看到了我在黑暗多元宇宙旅行的全过程，“提米说你有办法拿到新的X金属。”
“是这样没错，我可以打开前往世界熔炉的通道，带你们再去捞一块回来。但是，”我看向他们，非常认真地询问，“拿到之后你们要怎么使用它？在世界锻造者死去的现在，没有生命可以使用X金属锻造宇宙。”
“事实上，从我知道我们宇宙存在的问题开始，我就在考虑重启她，并且已经找到了办法，只是出于种种顾虑才没有动手。”布鲁斯双手交叉撑在下巴处。
我看了布鲁斯一眼又一眼，谨慎地开口，“老爹，我想问一下。”
“嗯？”
“你真的是人类而不是什么神明转世之类的吗？重启宇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布鲁斯还没回答，戴安娜就率先一步笑了出来，她甚至还学着蝙蝠侠的样子说：“因为他是蝙蝠侠。”
被调侃的布鲁斯很无奈。
10.
我也想笑，但我忍住了，把话题拉回正轨，“幸好老爹你没动手，否则这个宇宙她就要……”我双手合十做了一个开花的手势，嘴里还在配音，发出“砰”的声音，“我们的宇宙太脆弱了，她承受不住一次重启的伤害。”
布鲁斯和戴安娜也收起了笑意，表情严肃。
戴安娜：“该说幸好那次会议上我投了反对票吗？”
“事实证明你总是对的，戴安娜。”布鲁斯那次也投了反对票，虽然他是计划的提出者，“在那之后，我改变了想法，与其把被虫蛀过的花拔掉重新栽培，不如为她修剪枝叶，只是我还缺少称手的工具。”
我：“X金属？”
布鲁斯点头，“具有无尽可能性的金属，它会是个很不错的工具。”
是很不错，但大概还不够。
“我明白了，我会带你们去世界熔炉。”
第114章 第109章
1.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去世界熔炉的话, 那非常简单，只需要三步，撕开时空通道过去, 捞一块金属, 然后再撕开通道回来。在世界锻造者死去，世界熔炉没有驻守者的现在，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是由于我奇怪的事故体质和差到没边的运气，再加上最近我多次丢失给布鲁斯带来的心理阴影, 他坚持要和我一起去。
对此我没什么意见，“我一次最多只能带三个人, 再多我就没办法保证你们的安全了。”
布鲁斯表示理解，他和女侠商量之后决定等天亮之后叫上超人一起去。
“现在也可以吧？”我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十点钟, “对着窗户喊一声, 克拉克叔叔就能飞过来，没必要等到明天的。”
“不，就明天。”布鲁斯的态度很坚决, “现在该是你休息的时间了, 你才刚刚恢复还需要休养。”
“只是去找一块金属，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
女侠也开始用不赞同的眼神看我, “你需要休息，孩子，或者你更愿意接受你需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能更好地帮助我们这个理由？”
“我们不缺这么一点时间, 阿尔。”布鲁斯走过来牵起我的手。
他们居然是认真的，我有点懵懵地被布鲁斯带着往外走, 回头看到戴安娜也起身跟着我们，她微笑着, “时间太晚了，我也该离开了。”
阿福正站在门外，等待着送戴安娜离开。
2.
直到躺在床上，我才从懵逼的情绪在抽离出来，伸手抓住正打算离开的布鲁斯的袖子，“老爹，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那么脆弱吧？我完全可以现在就带你们去。”
“我知道。”布鲁斯顺着我的力道坐在床边，帮我掖了掖被子，“但是现在你该闭上眼睛了，还是说，你需要你最爱的daddy陪你一起？”
这不是完全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我有些生气地鼓起脸，但还是毫不客气地说：“我非常需要！”
布鲁斯看着小儿子红彤彤的脸笑了起来，“那需要你稍等一会，我回房间换好衣服过来陪你。”
确认布鲁斯离开后，我唰的一下把被子拉过头顶，捂着脸在床上打滚，无声尖叫着。这么久了我还是会对这种过于直白地表达自己感到害羞，哪怕我已经因为之前的后遗症缠着所有人整整两个月。
只是，我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眼神空茫，这种幸福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想到我那既定的命运，我闭上了眼睛，我舍不得这所有的一切。
我是被蝙蝠家养大的孩子，从他们那里继承来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我必须去做。就像我对小阿尔文说的那样，他们是我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家人。
但我还是会难过，也多少有些害怕。
3.
沉浸在情绪里的我没注意到布鲁斯再次进到了房间里，直到他饱含担忧地喊我的名字，擦掉我的泪水。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贴住他的手喃喃道，“你是对的，爸爸，我确实还需要休息，我也还需要你们。”我以为我能很平静地接受现实，冷静地抵达结局，但事到临头，我反而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心理建设。
我能感觉到布鲁斯躺在了我的身边，我之前还在感叹怎么可以这么坚硬的手臂用力抱住了我，他温柔地亲吻我的额头，“我在的，别害怕。”
然后我听到他哼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摇篮曲，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蜷缩起来，让属于他的温度包围住我的整个身体。他不知道我真正害怕的东西，我也不可能告诉他，但现在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爱，这就足够了。
4.
第二天早上我在餐桌上询问其他人如果我死去了他们是否会想念我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表露出惊讶，在这两个月里我经常会问这种问题，而他们的回答全部都是会，这次也不例外。
迪克大概是以为我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带着自己的餐盘挤到我的椅子上抱了我一下，这才贴着我开始吃他的早餐。
阿福看到后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我得承认，这种语言上的承诺和肢体接触很好地抚平了我内心的焦躁和恐惧，我大口吃完了自己的早餐，举起餐盘对阿福说：“请再给我一份，阿福。”
阿福接过了盘子但并没有立刻离开，“对于早餐来说您的摄入已经足够了，阿尔文少爷。”
“但是它太好吃了，我真的很想多吃一点。”我双手合十，自下而上对着阿福露出祈求的眼神，“求求你了，阿福，只有今天~”
“只有今天。”阿福很爱我们，这点无伤大雅的小事他不会拒绝。
不过这确实有些超出我的食量了，还是迪克帮我分担了一部分，才没有让阿福向我投来管家侠不赞同的眼神。
5.
上帝狗给我的翅膀并不单纯只是装饰品，它们还是一种类似变压器的存在，可以让我消耗更少的能量达到我的目的，当然做成翅膀的样式绝对是祂的恶趣味。
为了留下足够的能量应对之后的事情，我选择放出翅膀来打开时空通道。
注意到克拉克和戴安娜的眼神不断往我的耳后飘，我有些好笑，但还是主动把翅膀伸到他们手下，“只可以摸一下哦，它们很敏感的。”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擦过我的翅膀，力道轻到我几乎感觉不到，这个力气大到能轻易推动星球的超人大概用了他生平最轻柔的力气，也许只有露易丝和玛莎有过这样的待遇，“拉奥啊，这简直比羊羔的毛发还要柔软。”
戴安娜要比她过分小心的同事大胆一些，但也同样温柔，她感受之后点点头，“我很赞同你的观点，超人。”
“毕竟它们刚长出来没多久，我甚至还不太习惯它们的存在。”说着，我耳后的翅膀微微抖了两下。
在把两只翅膀都伸到布鲁斯手下让他摸了几下之后，他耷拉的嘴角终于上扬。
“好啦，现在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啦！”我伸出锁链缠住三人的腰，又有多条锁链把他们包成球体保护起来，才动手撕开时空通道。
6.
世界熔炉的景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赤色戈壁，最中心的岩浆也像以往那样不断翻滚着，时不时有气泡从中冒出又破裂，奇异的是，站在它附近并不会感觉炎热。
我把三人从保护壳里放出来，但并没有松开他们腰间的锁链，我轻轻拍手，“我们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并不适合生命活动，所以请尽快完成任务。”
他们的经验要比我丰富得多，各种极端环境见得多了，很轻易就能判断出周围环境的状况，并不需要我多嘴。
克拉克和戴安娜向着两边去搜寻了，布鲁斯牵着我走向最中央的岩浆池，这片岩浆太大了，聚在一起不如分散开更有效率。
我蹲在岸边用锁链搅动岩浆，一寸寸在我负责的范围内搜寻，余光瞥见两位超人类已经凭借自己强悍的身体素质直接走进了岩浆，正弯下腰把手伸进岩浆里寻找。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我真的有点想笑，这个姿势又像插秧又像捕鱼，就是怎么都和在场的人不搭。
7.
我趁布鲁斯不注意也把手伸进了岩浆里，不出所料，这些东西只是看上去像岩浆，其实温度很低，更像是颜色比较特殊的温泉。
布鲁斯拿着仪器在我身边检测岩浆的温度和成分，转头就看到不省心的小儿子正把手从下面收回去，被他发现后满脸心虚，“也许，我们应该更谨慎一些？”
我无辜眨眼，“我之前见过上帝狗泡在里面潜水，我只是好奇。而且我没有受伤，它很温暖。”我把泡过岩浆的手伸到布鲁斯面前，让布鲁斯看它完好无损，“看，是人类可以适应的温度。”
布鲁斯捏了两下我的手，确认它没有任何不对劲后，收回了检测仪器，看着显示屏上得到的检测结果，“但这不是你这么莽撞的理由，你不能仗着自己可以治疗就随意进入危险区。”
别念了别念了，布师父，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敢，嘻嘻。不让我这种命多的去趟雷，难道要让你这种脆弱的人类去吗？这只是最优解。
布鲁斯很了解自己的孩子，一看就知道他完全没有在反省，但他还有绝对制胜宝具，“我会告诉阿福你把手伸进岩浆里玩，相信他会很乐意为你进行安全教育的。”
“我没有玩！我只是在帮你测温度！”所以不要出动核武器啊！
布鲁斯装作没听见，收好仪器后起身走进了岩浆，和其他两人一起在能见度几乎为0的岩浆里搜寻可能存在的X金属。
8.
克拉克是有点子运气在身上的，我们四个在岩浆里找了很久，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我正打算扯动锁链把他们带回来，克拉克突然从岩浆下钻了出来，举着一块银白色的东西，高兴地大喊，“我找到了！”
我还是用锁链把所有人都带回了我身边，我们围着克拉克观察他手里那块金属。
唯一近距离接触过X金属的我仔细看了一会儿，还调出了之前搜集过的X金属特征，确认了这真的是X金属，看上去尺寸比之前上帝狗给我捞的还要大上不少。
布鲁斯也根据我给出数据再三检查后，拿出了一个特制的盒子，把克拉克找到的金属放了进去，又放回腰间的万能腰带里。
四个人同时长舒一口气，发现其他人都做出了一样的动作后，不由得都露出了笑意。
第115章 第110章
1.
瞭望塔里, 布鲁斯在和超人吵架。
这很正常，每次正联会议上，联盟主席和顾问都会吵个天翻地覆, 所有人都习惯了。因为这次商量的事项我有参与, 布鲁斯特意给我在会议室里留了一个位置，靠近门口，方便我感觉无聊后随时离开。
嗯，就很像哄小孩的。
坐在我身边的是另一个“小孩”, 闪电侠巴里，自从他手下那群混世魔王被分出去给了少年泰坦, 他整个人都仿佛重获新生，容光焕发了不少。现在他正在我身边就着两大巨头吵架的画面咔嚓咔嚓吃着零食，吃完之后把垃圾带出去丢掉顺便又拿了一部分回来。
发现我在看他后, 巴里在自己面前的一堆零食里纠结了一下, 肉痛地拿出一袋薯片给我，“是不是觉得无聊了？他们还要吵很久的，吃点东西吧, 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谢谢！”他们闪电侠一脉真的是如出一辙的可爱, 我接过巴里强力推荐的薯片，拆开包装, 咔嚓咔嚓，确实好吃，加进沃利的工厂里。
旁边突然伸过来两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从巴里的零食堆里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一半, 巴里都来不及咽下嘴里的东西，咕哝着想从绿灯侠手里抢回自己的零食。
好吧, 又有两个人吵起来了，他们还顾忌着那边还在气头上的两位老大, 吵架的声音很小，但肢体动作幅度超大。
我带着我的椅子想往旁边挪两下免得被长手长脚的两人误伤，没挪动，忘记这里不是庄园，座椅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
我嚼着薯片，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气，面前是还在争吵的布鲁斯和超人，右边是打闹的闪电侠和绿灯侠。左边的海王已经无聊到召唤水流捏小人了，他手还挺巧，这个家庭美满的家伙捏了一个全家福，就是你弟弟知道他在你心里是个喜欢抱着蟑螂啃的形象吗？
我真的有必要来参加这种会议吗？我哪里配啊？我好想逃。
哦，我好像真的可以跑。
再见了老爹，我现在就要去远航~
2.
溜出会议室后，我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老爹叫超人一起去捞X金属之前居然完全没有告诉他这是用来做什么的，直到我们回到瞭望塔，布鲁斯召集了所有人来开会，超人才知道他那个重塑世界的计划。
可怜的超人表现得像是路边被踢了一脚的狗狗，委屈又生气，在会议上时不时刺布鲁斯一句。至于布鲁斯，只能说猫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所以他们吵起来了。
在心里默默对被我狗塑的超人和猫塑的布鲁斯不走心地道歉，原谅孩子吧，我们韦恩基因里刻了毛绒控。至少我比达米安那个极端动物保护者要友好很多。
哦，我又在想其他人了。
我摇摇头把达米安抱着阿尔弗雷德猫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外面的宇宙和巨大的地球，她很美，是被所有人精心呵护的存在。
看到远处的那片位于火星和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好像一条河啊。我无意识地往嘴里塞着薯片，沉默着，思绪越飘越远。良久，我打了个冷战终于回过神，手再伸进包装袋里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把袋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我搓了搓胳膊，带上兜帽，裹紧了披风。
3.
我没有在原地停留很久，会被布鲁斯察觉出异常的，但我又不想回会议室看他们争论。想了想，我决定去找迪克，他应该在和少年正义联盟的孩子们待在一起，希望他不要介意我打扰他们的训练。
我还没走到他们的训练场，就看到迪克从里面走了出来，脚步匆匆，边走还边环视四周，在看到我之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靠近了我。
迪克抱了我一下，又把自己的披风也搭在我肩上，他抱怨着，“B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他们在开会，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我抓着身上白色和黄色的披风，满脸无辜，“老爹和超人又吵起来，而且看上去还要吵很久，我感觉太无聊了就偷偷溜出来了。”
“那也是B的错。”好吧，一切错误都可以推给蝙蝠侠，我已经习惯了家里人在这方面的任性，所以我只笑笑不说话。
迪克带着我走到了训练场，但他没有直接进去，他看上去很奇怪。怎么说呢？有种奇怪的斗志，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迪克拉走我的手，语气十分严肃，“阿尔，我要交给你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
“啊？什么？”什么事情需要迪克用这种语气？“你先说说看，我不一定能做到。”
“不，你一定可以的。”迪克咬牙切齿，像是想宰了谁又不好动手的样子，“你一定要保护好卡珊，别让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靠近她。”
我：？？？
4.
我还是不太理解，这里为什么会有卡珊的事？但迪克没有多加解释的意思，他直接扫描虹膜打开了训练室的大门带着我走了进去。
我很感谢迪克对我的信任，但他好歹也要给他还傻乎乎的小弟弟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卡珊打遍全家无敌手的战绩，我很难想象在什么情况下需要我这个菜鸡去保护她的。
这个想法持续到我看见那个围着卡珊打转的皮衣小子时彻底消失了，我感觉我脑子里那根弦绷断了。哪里来的坏家伙，没看到我姐姐已经很为难了吗？还不知道懂事地走远点！
不需要迪克再拉着我，我反客为主带着迪克飘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表情，嘴角下瞥，还挤出来几滴眼泪让眼睛变得红彤彤的，冲着卡珊就飞了过去，中途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算了不重要。
我抱着卡珊的腰，委屈巴巴地抬头，“姐姐，我好冷。”
我给我的表演打满分！
迪克和我很有默契，他在我放开他的手之后，就皮笑肉不笑地把手搭在了康纳的肩膀上，“亲爱的指导人，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可以来帮帮我吗？你觉得实战怎么样？”
我从卡珊的怀里扭头对着绝望的康纳做鬼脸，然后被卡珊轻轻拍了一下，她很小声地对我说：“别淘气，阿尔。但是，谢谢。”
我看到有着超级听力的康纳更绝望了。
5.
卡珊德拉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本来只是应提姆的邀请给少年正义联盟做体术指导，正好芭芭拉和斯蒂芬妮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她就没有拒绝，三个人一起来到了瞭望塔。
刚开始一切正常，在巴特和迪克的协助下，她摸清了这群孩子现在的水平，进步空间很大。在给他们制定了短期训练任务后，卡珊站在场边观察所有人，她能看清他们的肢体语言预测他们的行动轨迹，更好地帮助他们改动。
卡珊有点奇怪这群孩子怎么这么喜欢追求速度还有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
迪克：因为他们现在的训练人是有超级速度的脉冲和有钢铁之躯的半氪星人。
天知道迪克多想帮这群家伙纠正过来，但养成坏习惯很容易，想纠正难于登天。幸好提姆昨天去少年泰坦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这点，他特意给康纳放了假，又邀请家里的女孩子们接替康纳的位置。
但没想到康纳被卢瑟几个电话烦到不行，又跑到了瞭望塔上，然后就被他遇到了卡珊。
康纳对卡珊一见钟情了。
这种事情在其他宇宙里也发生过很多次，但卡珊从没有给过他回应，被当成兵器养大的卡珊并没有这种意识，她只觉得康纳有点吵。
虽然失败过很多次，但氪星人的传统就是头铁，主打一个在哪里跌倒就多跌几次，反正氪星人皮糙肉厚不怕疼。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宇宙的卡珊在异世界待了很多年，性格温柔了很多，让康纳重拾了希望。
6.
康纳被几只蝙蝠家的崽子群殴，但还不敢还手，他很担心伤到了搭档的弟弟妹妹们，小心眼的红罗宾绝对会报复他的，他可不想面对恐怖的红罗宾。
Fuck！这只罗宾鸟打人怎么这么疼？！他明明没有用氪石！
康纳龇牙咧嘴，但那群被他训练了两个月的小崽子们很乐意见他倒霉，正围着他跃跃欲试也想参与到这场正义的群殴中来。至于他的队友巴特，那小子吃着零食看得津津有味，一点救他的想法都没有。
好吧，换成他，他也只会看好戏。
他们损友是这样的。
其实康纳也只是想再争取一下，他能感觉到卡珊德拉的为难，已经打算放弃了，但没想到刚好被最小的那只蝙蝠崽子看到了。
虽然见面不多，但从红罗宾那里他也知道最小的那只蝙蝠对他家里人有些过度保护。看到小孩挤出的眼泪，康纳满脑子都是完蛋了，他不了解阿尔文，但他了解他的搭档，他们蝙蝠之间的过度保护是互相的！
果不其然，康纳遭到了摩拳擦掌很久的几只蝙蝠的围殴，腰间的通讯器还响个不停，不用看他都知道是红罗宾的信息。
7.
揍完人神清气爽的三人走到我和卡珊身边，斯蒂芬妮甩了甩自己有点痛的拳头，笑嘻嘻地凑到我身边，“阿尔，我听到你叫卡斯姐姐了。你不能区别对待，你也得叫我。”
这不能怪我，斯蒂芬妮是几个女孩子里最活泼的那个，有些时候我感觉她比我心理年龄还要小。
但我还是放开卡珊，甜蜜蜜地对着斯蒂芬妮喊道，“姐姐！你打人的动作好帅！”又转向芭芭拉，“芭芭拉姐姐也超厉害！”
再不叫以后就没机会了。
第116章 第111章
1.
我和迪克坐在走廊里看星星, 女孩子们还在给少年正义联盟训练，成熟的领袖罗宾以打趴所有人的成绩获得了休息资格。
十五岁的迪克已经初具成年人的姿态，比只有十一岁（还是十三岁？）的我大了不止一点, 他的披风展开可以把我们两个都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我们就这样挤在一起看着窗外的宇宙星空。
按理来说，被改造成利爪的迪克不可能再次生长，他的身体被琥珀金固定在了被改造的年龄，但无所不能的两代蝙蝠侠带着家里其他人用了无数种种方法, 成功创造出了奇迹。
他们似乎对让小孩子们像正常人一样长大有着某种执念。
但迪克长得太快了，短短一年的时间, 他的身体迅速抽条，已经有了记忆中那个飞翔在布鲁德海文夜空中的大蓝鸟的影子，很快他就会再次成为夜翼。
我一直说我要当他的搭档, 像氪星神话中的夜翼和火鸟一样, 但我大概要食言了。
迪克很善解人意的，他不会怪我的。怪我也没用，反正我又听不见。
迪克话好多, 从康纳居然又喜欢上了卡珊说到少正那群孩子糟糕的战斗习惯, 然后又不知道怎么转到了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去布鲁德海文的日子。迪克说他还是想要当警察，就是工资有点低, 不知道能不能养得起我们两个人。
我乐了，毫不留情地表示我才不要跟着他每天吃麦片，我要吃小羊排, 每天还要有新鲜的现榨果汁，所以还是让我给韦恩集团打工赚钱养我们两个吧, 还能顺便给提姆减轻点负担。
在和迪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胡扯的时候，我还在关注着那边的会议室, 他们商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很快就能得到结果。最后的胜利者只会是布鲁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2.
会议室的门从内部被打开，为首的布鲁斯，克拉克还有戴安娜三人之间的氛围很平和，半点也看不出来几个小时之前有人还吵得天崩地裂。
克拉克看到搭档家的两个小孩挤在一起看星星，飘了过去，“两位小先生，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日出？在宇宙里看的那种，相信我，那非常美丽。”
迪克欢呼一声，拉着我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很期待，那可是和超人一起看超漂亮的日出！
好吧，我也很期待。
“也许你还记得我们还有任务，超人？没有时间给你逗弄别人家的孩子。”布鲁斯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很不满，他当然不满。
“B，只是看日出，不会花多少时间的，五分钟，就五分钟。”超人有些心虚，他也知道，但一出门就看到两只小鸟挤在一起的画面，他心都被融化了，一时冲动就发出了邀请。
不过超人有他独特的对付蝙蝠侠方法，他揽住两个孩子，偷偷在背后拍他们暗示他们，然后对着布鲁斯露出了湿漉漉的狗狗眼。
收到暗示的迪克也有样学样，他还加入了一点个人特色，“Please，B~我们很快就回来，不会影响任务的。”
我觉得这已经不需要我再加入了，布鲁斯的态度已经明显软化，他最开始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刚吵完架习惯性地对超人挑刺。
但超人还在偷偷拍我，迪克握着我的手捏了两下，我好想叹气，但我只能配合他们对着布鲁斯露出祈求的眼神。
3.
那三个人的小动作布鲁斯看得清清楚楚，他想叹气，但他沉重的偶像包袱告诉他不可以。
他周身的气场更加险恶，这让其他人误会了，哦除了他家的两个小混蛋，他们只是在看老父亲的好戏。
女侠：“蝙蝠，让他们去吧，我们的任务还需要很多准备，时间完全来得及。”
蝙蝠侠的嘴角下撇两度。
绿灯侠的手搭上了布鲁斯的肩膀，他在会议室里刚吃完零食，手套上还有残渣，在他要偷偷用蝙蝠侠的披风擦手前，布鲁斯向旁边跨了一步，嘴角再次下撇。绿灯侠心虚地收回手，“蓝大个有超级速度，他们很快就能回来。”
看到其他人也想上前劝说他，布鲁斯先一步开口，“五分钟后我要在测试场看到你，超人。”
“好耶！”迪克兴奋地和超人还有阿尔文击掌。
蝙蝠侠的嘴角已经下撇到了一个危险的弧度，但没有人在意。
超人已经一手一个小蝙蝠崽子向着宇宙飞去。
4.
我和迪克都不需要呼吸，这免了超人再去为我们寻找呼吸面罩的麻烦，其实我还挺想尝试一下那个呼吸面罩的，那东西有点超出我的认知，一个普通的没有连接任何东西的面罩是怎么在宇宙里供给氧气的？神奇的氪星（？）科技。①
我们坐在超人健壮的手臂上，生物力场包裹着我们让我们不会被超级速度伤害，也让超人的红披风在无风的宇宙中飘动。不再和搭档好友玩闹的时候，超人身上那种神性格外的明显。
但他一低头看我们这个表面形象就瞬间消失，他笑得过于灿烂了，金色的光芒洒在他脸上，他好像快乐小狗，还是金毛。
氪星特产双开门并不知道好友的儿子又在狗塑他，知道了也不在意，他搭档还成天叫他氪星救难犬呢，有其父必有其子，克拉克已经习惯了，他只是低声催促阿尔文去看那边的日出。
说是日出，其实是超人在地球这边找好角度，然后慢悠悠地提升高度，让另一边的太阳逐渐显露。金灿灿的阳光从地球另一端出现的时候，那种震撼真的难以形容。②
一时间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太阳，还有笑得异常灿烂的迪克还有超人。
他们在发光。
这一幕会永远保存在我的核心系统里。
5.
回到瞭望塔之后，迪克率先一步从克拉克手臂上跳了下去，克拉克有些无奈，他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危险。所以在轮到我的时候，他半蹲着把我放了下去。
“有没有感觉心情好一点？”克拉克问我。
我站稳之后迷茫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克拉克温和地看着我，还顺手摸了摸我的头，“你最近总是在发呆，是因为生病吗？B很担心你。当然不想告诉我们也没关系，小朋友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但还是不要想太多，还有我们这些大人在呢。”
迪克握住我的手，我沉默了，看来我的演技还是不过关，我记住了。
“谢谢你，克拉克叔叔，不管是日出还是这个。”我抱住了他的脖子，很温暖。
“对你有帮助就好。”克拉克轻拍我的背部安抚我，“好啦，我得赶快走了，再待下去B该生气了。”
6.
超人急匆匆地飞走了。
迪克用肩膀撞我，“他是不是超棒？”
“当然，他非常好。”我也笑着撞他。
我们两个打打闹闹地向着训练场走去，迪克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阿尔，你愿意把不想告诉B他们的事情告诉我吗？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
“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有秘密啊？我就不能是因为之前在过去待的两年太孤独性格产生变化了吗？”我抱怨着，“我明明都把那两年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给你们看了。”
迪克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你最好是。”
迪克好可怕，这就是脾气好的人生气起来才更恐怖的真实写照吗？
我鼓起脸扭头躲开迪克的视线，“你好凶，达米安都不会这么凶我。”
真想不到我嘴里会说出这么做作的话，为了掩饰我扭曲的表情，我加快脚步甩开迪克走进了训练场，扑到了卡珊怀里。
7.
卡珊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随后走进来的迪克，迪克无奈地用嘴型告诉她“没问出来，还把他惹生气了。”
卡珊无声叹气，也用嘴型说“那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迪克表情不太好看，他摇头否定了卡珊的提议，“不行，直觉告诉我他隐瞒的事情很重要。”
“换达米安来。”芭芭拉突然探头过来，一锤定音。
8.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卡珊按着我脑袋的时间会不会太久太用力了？我拍着卡珊的手臂示意她快放手，如果我需要呼吸我都要被憋死了。
卡珊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我狐疑地打量着她，迪克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芭芭拉，他们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无辜，像是从同一个演技培训班里出来的。不对，他们确实是同一个。
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我糟糕的演技天赋，我把他们三个看了一遍又一遍，连那边还在和孩子们快乐切磋的斯蒂芬妮也没放过，但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
卡珊：“没有。”
芭芭拉在阿尔文看不到的地方掐了卡珊一下，太假了！卡珊很无辜。
芭芭拉：“好吧，是有一点，因为你最近不太高兴，我们在想办法让你开心起来。”
迪克：“我被第一个派出去试探你的想法，很显然，我失败了。”
我挠挠头，但他们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反倒让我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啊。”我的良心有点痛。
芭芭拉突然冲着那边的康纳招手让他过来，她笑道，“这也不妨碍我们让你高兴的计划继续进行，达米安在堪萨斯的农场为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你绝对会喜欢，康纳会送你过去的。”
康纳不明所以，他来之前也是在农场，达米安正忙着和乔一起给奶牛接生，哪里来的惊喜？但想想刚才红罗宾发来的信息，他还是点头了。
第117章 第112章
1.
堪萨斯州, 斯莫维尔的超人老家农场的牛棚里。
达米安半抱着刚出生的牛犊，手上还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粘液和薄膜，他的脸色很阴沉, 全部都是因为面前这个正仰着脸向他讨要惊喜的小鬼。
他从哪里去给这小子找那个不存在的惊喜？
达米安阴恻恻的目光扫过旁边的康纳, 就是这家伙给他带来了这个大麻烦。
“达米，迪克他们说你会给我准备惊喜的。”我伸手去够达米安，其实我对此持怀疑态度，达米安明显在农场待得乐不思蜀。
达米安避开了小崽子的手, 他的手现在脏的要命，阿尔文怎么什么都敢碰？不过, 迪克他们？他们说可以解决这件事他才安心地跟着小乔来农场为他未来的牛犊接生，顺便给他们留出发挥的空间。结果他们搞砸之后，直接把烂摊子丢给了他, 还没有人给他发消息让他提前准备。
没有任何一个人！无能的家伙！
达米安很生气, 但他不能表露出来，这让他更生气了。
2.
讨债的小鬼又来扒拉他了，达米安把已经缓过劲的牛犊放到地上让他自己尝试站起来, 一只还算得上干净的胳膊挡住阿尔文, 免得他没轻没重地去打扰牛犊学走路。
达米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理解。我很懂事的, 不会故意挑起会让大哥尴尬的话题，绝不是因为恼羞成怒的大哥打人很疼。
而且我对刚出生的小奶牛也很好奇，挂在达米安的手臂上探头去看, 湿哒哒的，但也很可爱。
达米安任由阿尔文挂在他胳膊上荡秋千, 注意到他看牛犊时喜悦的眼神，升起了一丝微妙的骄傲, 这是他的牛犊，玛莎已经同意把这只牛犊送给他了，唯一的条件是要求他亲自接生。
达米安本来想把牛犊带回去给蝙蝠牛作伴，但现在，他低头看了看手臂上兴奋的小崽子，冷声道，“阿尔文，记住他的样子，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我：“？”
“以后他的生命就交给你了，你要对他负起责任。”达米安没管阿尔文那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
啊？达米安给了我一头牛？还是他亲自接生的，这不太像个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我谨慎地发问，“如果我要养他，我需要像你一样成为素食主义者吗？”
比起养一头牛，我更在乎以后还能不能吃肉食，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是达米安那种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者。他都快能和艾薇一起搭档把人类赶出哥谭，然后让哥谭变成动植物的乐园。
被腹诽的达米安眼神一言难尽，但他是个酷哥，他只甩给我一句，“随便你。”
我已经是濒危物种了，不需要再给自己加上素食主义者的debuff。
没有嘲讽达米安的意思。
3.
我看着挣扎着站起来的牛犊非常纠结，“我是不是该给他取个名字，他应该是头公牛吧，我听到你用‘he’来称呼他。”
“是的，他会是个强壮的战士。”
“唔，我可以叫他布鲁斯吗？老爹是个非常强大的英雄。”
“不许对父亲不敬。”
这个时候你就知道要尊敬布鲁斯了，当初篡位的时候数你最积极。
“那叫达米安？你也是个超级厉害的英雄。”
达米安有被哄到，但他还是坚决地说：“No！我的名字是我和无数克隆体厮杀后赢得的，我是唯一的征服者，除非他可以打败我，从我这里赢走我的名字。”
“你要求好多。”我咕哝着，把下巴抵在达米安的手臂上，脸颊也因此鼓了起来，“那叫提摩西，我有一个提宝了，但我也可以再拥有一个提摩西！”
这下达米安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眼神中也带上了嫌弃的意味，“你糟糕的品味让我怀疑我对你的教育是否出了问题。”
“不许嫌弃提姆，他超棒的！”我从达米安的手臂上落下，对着他张牙舞爪。
4.
把小孩放下后，就被二代蝙蝠侠恐怖眼神盯着的康纳早早跟着自己的兄弟离开牛棚，回到了房子里，但还是偷偷用着超级听力关注那边兄弟俩的动静。
听到这里，他赞同地点头，他的搭档确实超棒的。小罗说得没错，他哥哥果然是个混蛋，居然对着家里的小弟弟说小罗的坏话。
康纳掏出联络器就要给提姆告状，旁边的小乔纳森无奈叹气，按下他的手阻止他。
小乔很无语，他这个弟弟怎么一点都没有继承制造者的智商？蝙蝠的家务事那是他们这种脆弱的氪星人能随便参与的吗？还是说，小乔想起了卢瑟那寸草不生的脑壳，又看看康纳那头茂密的黑发，开始考虑给康纳剃个光头提高智商的可能性。
5.
“不能叫提摩西，那我叫他杰森或者理查德总可以吧？这明明是我的牛。”
带回庄园后还不是他在养，达米安再次否决，“不行，陶德过于情绪化，格雷森又太幼稚，用他们的名字不利于他的成长。”
让杰森和迪克听到了绝对要和达米安打一架，“那你说要叫他什么？总不能叫乔纳森或者克拉克吧？”
“他属于韦恩家，不能有一个肯特家的名字。所以，”达米安停顿了一下，“还是叫布鲁斯吧，父亲不会介意的。”
我：“……”
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不就是混蛋达米安嘛，这么多年也见过很多次了，区区一个名字不值得我和他生气。
在心里重复三遍，我终于压下了自己扭曲的表情，扯出一个微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就叫布鲁斯！”
还在瞭望塔测试的布鲁斯：所以没有人在乎我的意见是吗？
6.
和玛莎约好在布鲁斯牛长大一些能独立生活后，我们会带他回庄园。
达米安指使小乔和康纳把我们送回了庄园，一落地，小乔就凭借对搭档的了解，意识到氛围有点不对劲拽着康纳跑路了。
我还在傻乐，高兴于我即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动物，但一想到我很可能等不到接他回家的那天，又有些难过，完全没注意大白天的达米安正带着我往蝙蝠洞走。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打开你的核心数据库自己看？”达米安抱着手臂居高临下，我整个人被他的阴影笼罩着。
“说什么？”我眼神到处乱飘，搜索着逃脱路线，杰森和骑士怎么都不在呀？阿福也不在，没人能阻止大魔王达米安对弱小可怜的我施加暴行。
“看来你选择第二种。”达米安不想和脑子里鬼主意一堆的小孩纠缠，直接粗暴地拎起阿尔文的披风兜帽，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塞进了他的宝宝摇篮。
“不！等等！达米！哥哥，你不能这么做！”我拍着修复舱的透明舱门，试图让达米安回心转意。
达米安已经打定主意要查清阿尔文隐瞒的事情，他们都感觉到了，那种仿佛要失去什么的预感。
7.
阿尔文从不对家里人设防，尤其是被白色钢铁侠入侵过系统后，他更是把进出自己核心数据库的权限交给了家里的每一个人，请他们帮忙定时检查他的系统。
达米安很轻易就进入了他储存记忆的区域，但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角落里的那团病毒，它的存在很突兀，阿尔文有努力在隐藏它的存在了，但这也让它更显眼。
果不其然，在病毒的外壳包裹下，内部是曾经被家里所有人都翻看过的阿尔文自认为的黑历史，还有一段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记忆。
一段阿尔文从三年前返回现在时的记忆。
达米安冷静地看着阿尔文仰躺在时间长河中，任由河水冲刷他的身体，还有他眼前闪过的一幕幕多元宇宙的过去和未来。
其中包括了整个人都变成蓝色数据的阿尔文形体崩溃，只为成为撑起他们宇宙最后一块基石的画面。
达米安一拳砸在操作台上，他扭头看向躺在修复舱里眼睛里蓄满泪水的阿尔文，“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伟大？为了拯救世界牺牲自己？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个？”
“总要有人去做的，如果是你，你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达米安不想听这些，他只是非常平静地宣布，“阿尔文·韦恩，你被关禁闭了。”
达米安启动了早就准备好的反阿尔文系统，把阿尔文关进了布鲁斯他们制作的那具振金身体里，又给他强制关机，送进了提姆小丑化时曾待过的那间囚室。这很容易，鉴于阿尔文的系统用到的搭建技术全部来自家里人。
8.
我坐在身体内部的数据空间里唉声叹气，我彻底把达米安惹毛了，他是没教过我这些，但从我在这个宇宙里有意识后，我看到的每件事都在教我要这么做。
总要有人去做的，为了让我们的宇宙彻底摆脱黑暗，成为一个正常的宇宙，这是必要的。
达米安把我关起来也正合我意，他只看到我想让他看的，最关键的一幕被我藏起来了，藏到了我曾经的记忆箱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曾经的记忆箱子已经没有用处是该被清理掉的，但我却还是把它保存下来了，光明正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嘿，我可是骗过了达米安！我骗过了一个蝙蝠侠！
得意没多久，就有几滴水珠落地，我真的是个混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告别，只能用这种办法告诉他们。
我擦了几下脸，但眼泪越擦越多，我只能放弃，把头埋进膝盖里小声啜泣着。已经被看到的未来是无法更改的，那甚至被写进了命运之书里，不管怎么努力那都一定会发生。
我能看到达米安在通知其他人，但来不及了，布鲁斯他们的测试已经开始了。
在测试现场有一位赛博人钢骨，在很久之前，达米安把钢骨系统内部布鲁斯安装的追踪定位程序交给了我。
而我藏起的那一幕就是我通过钢骨的系统到达现场的画面。
第118章 第113章
1.
因为重塑宇宙的计划关系重大, 且没有回头路，所有人都十分谨慎。
在会议室里的那几个小时，布鲁斯也不是全程在和超人吵架, 他说服超人的经验非常丰富。几乎是在真小孩阿尔文溜出会议室, 几个假小孩队友打闹结束后，超人就被布鲁斯摆出的一连串可行性证据拍得闭麦了。
后面的时间里布鲁斯和钢骨拿出了早就做好的数据模型导入了X金属相关数据，在所有人面前进行了多次成功的模拟打消他们的疑虑。
也许是蝙蝠侠从不出错，联盟的所有人都很信任他, 又有着成功的模拟摆在眼前，他们在一番谈论后, 还是同意了计划的实施。
于是布鲁斯打算进行实物测试，别误会，只是测试, 伟大的蝙蝠侠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制作了一个微缩宇宙, 可能这就是创世神狂笑之蝠的能力吧。①
这只是个玩笑，-22宇宙刚发展到布鲁斯把小鸟们骗到蝙蝠洞杀死，还没来得及实施他的正联屠杀计划, 就被夜枭一颗炸弹余波给炸碎了。而在这个重组宇宙里, 蝙蝠侠的黑化还没开始就被彻底打断了，当然不会存在什么狂笑之蝠。
而这个微缩宇宙只是布鲁斯他们打败布莱尼亚克的战利品, 它并不能算是一个宇宙，只是布鲁斯利用缩小光线和乱七八糟的宇宙科技创造出的模拟产物，只是用做测试是完全足够的。
2.
布鲁斯还在调试参数, 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是蝙蝠家专用的紧急联络频道, 这让面具下的布鲁斯深深皱起了眉。
通讯中的达米安非常愤怒，声音里还带着隐藏得很深的不安, 当布鲁斯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达米安刚刚说了什么，联络频道里其他孩子焦急的追问接连不断地出现。
“B？”超人注意到了搭档的异常，走过来询问。
布鲁斯抬手制止了他，示意他和钢骨继续实验，不顾其他人疑惑的表情，自己走到一旁查看达米安传输的信息，那段被阿尔文隐藏起来的记忆。
布鲁斯看着阿尔文身体崩溃的画面，嘴角控制不住地开始抽动，但他的声音还是平静到可怕，“汇报情况，蝙蝠。”
频道里安静了一瞬，然后达米安的声音才响起，“已启动反字符系统，他现在在禁闭室，但我不确定这能不能关住他。”
杰森很小声地骂了一句脏话，“我和骑士距离最近，我们马上回去。”
布鲁斯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脸，有些难耐地闭了闭眼睛，压下所有情绪后，他下达指令，“蝙蝠立刻切断庄园所有电源和网络，红罗宾时刻关注哥谭网络、还有瞭望塔，红头罩和骑士回庄园看住字符的身体确认他的灵魂是否还在，其他人到我这里来。”
“必要情况下，可以让他受伤。”
3.
“B，调试完成，马上可以开始测试了。”超人向着角落里的布鲁斯招手。
布鲁斯的额角跳了两下，刚才达米安传过来的信息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太合理。没等他想清楚，站在操作台前的钢骨身体突然开始异常扭动，红色的机械眼也在不停地闪烁，尖锐的电子音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警告，系统遭到入侵！警告，系统遭到入侵！”
“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钢骨竭力按压住自己往操作台上伸去的手臂。
“拦住他！”几乎是在布鲁斯出声的同时，超人一拳打在了钢骨身上，把他打退好几步，其他人也脸色凝重地拦在了状态异常的钢骨和操作台之间。
钢骨倒地之后又挣扎了几下，随着系统下线的声音，他不再动作。
“B？”“蝙蝠？”布鲁斯的脸色实在过于难看了，火星猎人能听到他内心杂乱的声音。
4.
“真是的，克拉克叔叔你下手好重。”在众人警惕的眼神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钢骨胸前的机械体中钻了出来，是全身变成数据的阿尔文，他看着钢骨受损的机体，“抱歉，维克多叔叔，修身体的费用老爹会报销的。对吧，老爹？”
布鲁斯只是用命令的语气道：“回庄园去，孩子。”
我摇头，耳后的翅膀轻轻扇动，我靠近了布鲁斯，“你知道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听你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固执。”
“我会阻拦你。”
“你做不到的，你看。”我抬手穿过了布鲁斯的身体，“我现在都没有实体，你碰不到我。”
“我们可以找其他办法……”
“没有其他办法老爹，而且我们没有时间了。”我的手落在布鲁斯的嘴边，他还在克制自己大笑的冲动，“在世界熔炉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些黑暗，它们找上来了，你们最近要处理的事情是不是变多了？我们没有时间了，如果不想彻底坠入黑暗，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我有经验的，就像斯旺那次。”
“等等，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个混蛋的名字？”巴里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这很可爱，我没忍住笑了一下，托着下巴假装思考，“大概是因为我和他一起把一个将要毁灭的黑暗宇宙捞了起来？顺便一提，他的功劳最大，他还为此献出了生命。”
巴里，这个斯旺的死敌，显然受到了冲击，“呃，哦，嗯，我是说，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可思议。”
我赞同地点头，“这的确不可思议，我想复现他的奇迹，所以我出现在了这里，请不要阻止我。”
5.
在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英雄，他们很轻易就理解了阿尔文话里的意思，他要学斯旺一样牺牲自己。
戴安娜首先提出了异议，“Kid，你没必要这样做，我们的实验很成功……”
我：“因为我篡改了老爹的实验结果，那还挺麻烦的，老爹太谨慎，做了太多次实验，我差点没跟上。”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很无辜地继续说：“只有X金属是不够的，我说过，除了世界锻造者没有生命可以使用它创造宇宙，斯旺能成功是因为他是极速者，神速力对多元宇宙的重要性你们应该清楚。不，你不行，巴里叔叔，在那个宇宙斯旺是唯一的神速力使用者，而我们的宇宙神速力的使用者至少有四个。”
巴里讪讪地收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我叹气道，“只剩下被上帝改造过的我可以做到了，所以别再阻止我。”
6.
“不，我不同意。”布鲁斯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是真实碰到的那种，同时他向着正联其他人丢出几个奇怪的小装置，毫无疑问，那是能让他们碰到我的东西。我都不想表现出惊讶了，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无所不能。
“我们不可能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去做这种事情。”超人把装置贴在自己身上，双脚离地飘了起来，他的目光坚定而有力。
女侠没有说话，但她抽出了腰间的真言套索表明她的态度。
“所以联盟的任务已经进化到殴打小朋友了吗？”绿灯侠抱怨着点亮了灯戒，“顾问很记仇的。”
“那你们也可以不把我当成小孩子，几个宇宙加起来我也有快一百岁了。”我从布鲁斯身边瞬移逃脱了他的控制范围，“不过，我们这是谈崩了？我打正义联盟？真的假的？这真的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②
我当然不可能一个人打正义联盟所有人，那我只有被按着打的份，但好在我只需要躲，他们顾忌着我的身份和年龄不会下重手，只会苦口婆心地劝我。
唯一下狠手的居然是我爹，差点被蝙蝠镖扎进腿里的我有些僵硬地眨了眨眼，我爹好狠。
但是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最后一次瞬移离开他们的攻击范围，用食指和中指按在嘴唇两侧，耳后的翅膀伸展发出淡淡的光芒，“停下！”
能量输出调到最大的言灵瞬间限制了在场除我之外所有人的行动，包括赶到的迪克他们。
7.
我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我的家人们，走向布鲁斯的测试仪器，当然重点不是它，是藏在它内部的反量子炸弹。当初夜枭一颗量子炸弹把好多宇宙炸成了碎片，现在布鲁斯又制作了一颗与其功能相反的炸弹做为重塑宇宙的关键。
该说不亏都是韦恩吗？
最后倒是便宜了我，我也是韦恩，用老爹的东西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别这样，阿尔，你难道要让我们再失去你第二次吗？”身后布鲁斯的声音疲惫而痛苦。
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脸上笑容格外灿烂，眼眶却红的要命，“但是从我进入维克多叔叔的系统开始我就已经在启动这个炸弹了。”
我飘过去，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道，“你可以忘了我，但请不要怪我。”
“能成为你的孩子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布鲁斯被言灵控制无法行动，只能看着他最小的孩子松开了他，笑着消散在空中。
当初的量子炸弹爆炸时声势浩大，现在的反量子炸弹启动却无声无息，就像他的孩子一样。
布鲁斯接住了一滴泪水，又很快在他手里化作淡蓝色的数据消失。
8.
瞭望塔里的气氛很低迷，但布鲁斯却一如往常，他冷静地为所有人安排了探查工作，让他们去验证这场风波产生的结果。而他自己则是留在测试场里看着那颗失去作用的反量子炸弹沉默了很久。
布鲁斯在离开瞭望塔的时候带走了阿尔文那具已经彻底失去呼吸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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