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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全文完


    皇后不知兄长羡慕嫉妒二郎。长孙无忌也不敢叫她知道。


    魏王心腹希望希望主公长命百岁, 所以得?知铁柱是“二郎”的侄子,他的话魏王听得?进去,就叫铁柱劝魏王多出去走动。


    宫里的景儿魏王早看腻了, 魏王的心腹宦官就说郑公子来京师多日还没去过东西市。青雀换下绫罗绸缎,带着禁卫宦官和铁柱微服出游。返程时拐去国?公府探望舅母,正好跟在驿馆歇一晚的家奴撞个正着。青雀虽然抱怨他叔跟他生分, 看到他舅拉他叔那么多东西,还是气他舅比他还不见外?。


    六车东西只给舅母留下两成, 然后令随从送到皇后处。


    皇后令人把长孙无忌叫到跟前数落一通,末了又问:“赵国?公贵庚?”


    长孙无忌心里腹诽,青雀不是愈发懒得?动吗。难得?出去一次就?碰个正着, 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我?气他过家门而不入。”


    皇后无语, 真是有?什?么样的君就?有?什?么样的臣。


    “喜儿性子直啊。你这不是给二郎添堵吗。”


    长孙无忌点头,沈二郎要因为不得?不给他六车物品被郑喜儿打一顿,他明日请假去烧香拜佛。


    皇后见状愈发头疼, 无力地抬抬手撵人。


    女侍担心吵到她,轻声问:“婢子令人分下去?”


    皇后:“明达体弱, 她馋了就?把她带过来,用热水温几瓣。不可多食。”


    女侍俯身记下。


    喜儿不喜欢后妃。皇后一边思索一边说:“嫔妃就?算了。我?和陛下留一车,太?子和魏王一车, 九皇子的身体不如他二人,给他一筐。告诉他我?这里还有?。喜儿自家种的留下, 我?和陛下不缺山珍,山珍和余下的橘子,按人数平分吧。”


    女侍:“其他皇子和公主吗?”


    皇后微微颔首。


    女侍不禁在心里感叹, 皇后过于贤惠。又不是番邦进贡的食材。弟弟弟妹孝敬的,何必给他人。


    别?人或许不清楚皇后早两年多么凶险, 她心腹女侍很明白,离油尽灯枯只差一步。她在清河村四个月,好人一般回?来。以至于皇后的女侍格外?在乎清河村送来的食材。


    —


    宫里年年都?会收到地方上?送来的橘子。但那些橘子离长安甚远,此刻不是在路上?,就?是才摘下来。长安天干物燥,皇帝剥一个冰冰凉凉甜如蜜的橘子,心情舒畅,对左右小?黄门道:“混账东西有?时候也很懂事。”


    小?黄门可不敢附和,陛下骂得?别?人骂不得?,哪怕别?人是国?舅爷。


    “说是送来几车。除了晋阳公主殿下,殿下们都?有?。奴婢听说连襁褓之中的十四皇子也有?。”


    皇帝无奈地摇头:“皇后哪会漏了他啊。一人得?几斤?”


    小?黄门:“奴婢忘记问。不过听说有?山珍。”


    皇帝跟喜儿说过往后不必准备山珍。清河村后的那座山属秦岭山脉,他和皇后想吃新鲜的大可令人进山采摘。“山珍”二字令皇帝意识到这里头有?事。


    晚上?见着皇后说起他的疑惑,皇后不禁恭维:“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兄长干的好事,气他过门不入。还嘟嘟囔囔抱怨在东宫看到有?为差点吓掉魂。”


    翌日,皇帝吃着橘子愈发心情畅快。文臣武将前来奏禀,临走时都?得?到几斤橘子。


    橘子不是稀罕物,可此时的橘子很新鲜,长安没有?,包括福满楼。此时又恰好瓜果只剩柿子在枝头,世家勋贵也缺新鲜瓜果。然后就?是这一日太?极宫外?宛如东西市,有?事的来得?理?直气壮,无事的就?给皇帝请安。


    未时左右,终于没人了,皇帝的半车橘子只剩几斤。皇帝身边的宫女宦官见惯了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不该心疼几个橘子才是。只因皇帝向来和善,时常会把多出的新鲜瓜果赏给身边人。小?黄门和宫女等着皇帝过了新鲜劲赏他们,结果连橘子皮都?没了。


    小?黄门跟皇帝抱怨文臣武将不见外?。皇帝看到文臣武将这么给他面子很是高兴,不在意的表示几个橘子而已。小?黄门料到他会这样讲,就?问他吃什?么。皇帝笑着对他说:“朕有?皇后。”


    晚上?就?去找皇后打秋风。皇后忙着数落稚奴吃凉的毫无节制,小?脸都?吃黄了,骂他是不是又想生病。稚奴一看皇帝老子来了,计上?心来:“父皇想吃还没呢。”


    皇后愣了愣:“你说什?么?”


    “母后应当问父皇。”


    皇后转向皇帝,稚奴见状悄悄往外?移。等皇后想起他,晋王殿下早跑没影了。


    话说回?来,福满楼的伙计碰到拿着橘子回?家的文臣武将,顿时想起清河村的橘子熟了。翌日,他们驾车前往清河村。


    没几日,福满楼门外?堆满橘子。


    因为整个长安只有?他一家有?橘子,短短半日就?被一抢而空。


    太?子得?了半车橘子吃不完,詹事府诸人都?得?十来斤,包括有?为。橘子味美,有?为同僚就?问福满楼的橘子是不是他家的。有?为听出同僚言外?之意:“我?舅舅和舅母种的。我?父母姐姐姐夫帮舅母舅舅做事,家里一切开销由舅舅承担。


    詹事府诸人顿时不敢叫钟有?为代买。


    喜儿果园里有?两种橘子,十一月前后一批,年底还有?一茬。早橘卖完,远路的橘子也到长安,喜儿改请村里人做柿饼。


    十一月底,柿饼运到长安。福满楼的伙计给柿饼穿一层华丽外?衣,其实是用画着柿子样的纸包起来——柿饼成了走亲串友的点心礼品。


    东西市杂货铺的东家听说清河村也有?次一点的柿饼,素不相识的两位东家不约而同地带着伙计前往清河村买变蛋,买山珍干货,顺便买柿饼。福满楼给柿饼穿华服,他们可以给柿饼穿素衣。


    “清河村”三个字早已传遍长安东西市,哪怕他们买的柿饼跟长安的一模一样,清河村的柿饼也比长安的好卖。


    清河村如今的柿树都?来自喜儿果园,园子里的果树年年都?会饮用稀释后的玉佛空间水,柿饼自然比长安的甜。


    物超所值,腊月中旬,两位东家来一趟,等到年底又来一趟,买柿饼和自家吃的橘子。喜儿的橘子贵,杂货铺往年卖的东西便宜,客人也是坊间平民,突然说自己卖的橘子跟福满楼的一样也没人信。所以这个钱只能像福满楼那么大的酒楼能赚。


    村民都?尝过喜儿的柿饼,确实比他们随便种的滋味好,所以往年看到福满楼只找喜儿买柿饼也嫉妒不起来。今年他们的柿饼卖的一个不剩,也是因为喜儿的柿饼贵,杂货铺只能找他们,他们一时不知该嫉妒还是该感激。不过这种复杂的情绪也只持续大半个月。


    村里没了柿饼,村民准备年货过冬,忙起来就?把此事抛之脑后。


    有?的人懒不是真懒,而是种的东西无人问津,慢慢就?变得?松懈懒散。今年两家杂货铺东家突然而至,指着多赚点钱的村民就?觉得?以后勤快点,兴许还能遇到这种好事。


    年底,喜儿给石榴剪枝,村民去帮忙。园子里的空地留着种常用的药材,剪掉的枝条无处栽种,村民就?给亲戚送去,或者种到河边地头。


    前村的人看到清河村的人赚钱,也来帮喜儿修柿子树,请喜儿教他们嫁接育苗。


    喜儿和家人把葡萄树枝剪掉就?放自家门外?,谁需要谁自己来拿。没人要就?等晒干了就?用来引火。然而没到天黑,一堆葡萄树枝就?被前村和本村村民瓜分殆尽。


    年初二,陈冬日驾驴车载着妻女回?他哥家,看到兄长院里种的菜才跟如梦初醒似的对小?薇说忘了给他哥留点。


    小?薇以为大伯哥更想在房前屋后和院里种菜。闻言就?叫陈冬日勤快点,舅母定会挑几株小?的叫他送来,兴许今年就?可以结果。


    回?到家中,二郎劈柴,陈冬日叫他歇着,二郎拿水桶,陈冬日先一步去井边。喜儿抱着身上?暖呼呼的小?金毛问:“陈冬日,又想要什?么?”


    小?薇一听舅母主动提起,才说忘了给她大伯哥留葡萄树和柿子树。


    喜儿:“还以为你们不要。”


    陈冬日连声说要。开春,果树可以移栽,喜儿挑三棵柿树——一棵脆柿,一棵可以做柿饼,一棵吊柿,还有?两棵葡萄树。今年便可结果,但只有?零星几个。


    当年就?可以看到收获,陈冬日哥嫂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很爱护这几棵树。闲着无事又来帮忙,顺便向喜儿请教种植方法。


    陈家离清河村远,陈冬日大哥也是到了村里才知道村民种的柿子也可以卖到长安。他本想学喜儿包地,他积蓄少,打算租四五亩。


    寻常百姓存点钱不容易,二郎不希望他的钱打水漂,就?问他村里有?没有?见不得?别?人发达的人。陈冬日大哥顿时不敢惦记此事。


    二郎接着又表示姐夫上?了年纪,不能帮他和喜儿给果树浇水施肥。如果他愿意,果园里忙的时候叫陈冬日去找他,亲兄弟明算账,工钱跟去城里做事一样。喜儿的两个哥哥帮他们干活也是如此。


    这一年喜儿只种五亩,五种药材。喜儿不敢全指望玉佛空间,她和二郎认真学习,又带着谢礼向城里大夫请教。五亩药材活了八成,第?二年才扩大种植,然后浇稀释后的玉佛水。


    种药材的时候,喜儿的哥哥嫂嫂侄女侄女婿,陈冬日的兄嫂都?来帮忙。还有?一些打着自愿帮忙,其实想偷师的村民。村民愿意用劳动换技术,喜儿也没吝啬。喜儿只讨厌贪得?无厌不劳而获之人。


    这一年有?为、金宝和铁柱都?回?来过,金宝住五天就?走了,有?为和铁柱比他多几日。父母劝他们早日娶妻,很想为自己拼一次,博个好前程的三人都?表示不着急。


    有?二郎和喜儿两个离经叛道的长辈做表率,三人毫不担心无儿无女——没有?子女以后自有?其他机缘。


    一年又一年,春风吹绿了清河村两岸,京师传来消息,皇帝御驾亲征。二郎收到他外?甥的信,简直想自戳双目,来个眼不见为净。


    喜儿见他神色复杂,拿过信看一眼:“高句丽?”不确定地问,“很难打吗?”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懋公还没死,柴驸马可为将,他那个姓薛的妹夫也可领兵,何须他亲征。皇后也不拦着。”二郎气得?头疼,“都?四十八了。还当自己十八岁?”


    喜儿:“你都?说有?懋公,有?驸马,用不着他亲自调兵遣将,兴许他只是随大军过去玩玩。”


    “怎么可能。”二郎看到信就?头疼,“收起来吧。”


    喜儿折起来顺手塞腰间荷包里:“今年兕子还来吗?”


    “来不来得?问稚奴。年年都?是他俩一起。”二郎沉吟片刻,“反正得?给有?为回?信,叫有?为问稚奴。”


    二郎把京师的房子过给有?为,而钟家东屋依然给有?为留着。二郎的同僚比他年长,这几年几乎年年都?有?人来他家住上?一两个月。他们不敢住钟家东偏房,杜如晦以前住的那间正房被小?薇和蓼蓝布置成女儿家闺房,成了兕子的房间,他们就?住有?为房中。倘若一次来三四人,就?叫其中一两个去金宝家。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杜如晦、虞世南或秦叔宝、柴驸马一样可以在此待几个月。


    二郎口中“姓薛的妹夫”的兄长早几年病情反复,皇帝叫他去清河村,同来的还有?杜如晦。杜如晦刚到那日厨房缸里没有?玉佛水,他大抵心理?作用,翌日依然比头天精神多了。反倒是薛将军一夜没怎么睡,夜里有?点响动就?把他惊醒了。


    起初杜如晦还安慰他过几日习惯就?好了。然而他跟宇文士及一样无法习惯,决定回?秦岭休养。杜如晦纳闷,行?军打仗时枕着兵器都?可以酣然入睡,怎么听到老鼠野猫鸡叫就?睡不着了。


    那位薛将军自己也想不通。兴许因为他越不想在意越在意,越在意越无法入睡。


    喜儿假装不知高句丽在哪儿,问二郎高句丽远不远。二郎抽一张纸画给她看。喜儿问:“是不是越往北越冷?什?么时候下雪啊?”


    二郎本能回?答:“九月——”抬头看喜儿,“最迟八月底就?得?班师回?朝?”


    喜儿:“也有?可能我?们刚过中秋节那边就?下雪了。”


    二郎回?想着高句丽的资料,说道:“不能一举拿下,他明年还得?去。”


    皇帝确有?此意。


    五月底,稚奴来一封信,母亲病了,他和妹妹不想母亲分心,明年再?来。二郎看到信丝毫不担心他那位嫂子,还对喜儿说:“病得?巧。”


    天热烦闷,喜儿忙着打扇子,一时没听懂也懒得?问。


    九月初,二郎收到一封信,署名有?为,内容来自皇帝,先说皇后累病了,瘦了两圈,接着就?叫二郎找清河村村正,把东边空地买下来,稚奴前来监工修建。喜儿才明白“病得?巧”是何意。


    二郎给有?为的回?信还没到长安,稚奴和兕子就?到了。喜儿问:“怎么只有?你俩?”


    到屋里,稚奴把图纸给二郎,二郎直接打开,喜儿勾头看过去,图上?主院是三进院,东西跨院是跟钟家一样的三合院。喜儿:“找村里和城里工匠就?行?了?”


    稚奴点头:“木料也找这边的人买。不必太?打眼。反正父亲和母亲也不住。”


    喜儿:“那留着干嘛?”


    稚奴:“给找我?父亲的人住啊。”


    喜儿明白,向皇帝奏事的文臣武将。


    “那等匠人忙完,把咱家也修整修整。”


    兕子问:“我?的也要修吗?”


    喜儿:“你的房间不用。七间正房修过。屋顶上?的瓦都?是新换的。我?是说两边厢房,还有?变蛋棚。”说到此,问二郎,“我?把做变蛋的方子给小?薇吧?”


    二郎:“你的东西你做主。”


    喜儿问兕子累不累,要不要回?屋睡一会。


    兕子看向小?金毛。喜儿把小?金毛的床移到她房间:“金毛,照顾妹妹啊。”


    小?金毛可能听懂了,兕子睡大床上?,金毛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盯着兕子。兕子睡醒,金毛跳下床把鞋给她。兕子穿戴齐整,用自己的手帕给金毛擦擦蹄子,给金毛穿鞋,然后手拉着手找喜儿。


    二郎有?意锻炼稚奴,只叫陈冬日骑着驴跟着稚奴四处找工匠,买木材瓦当等等。


    十月底,二郎送兄妹二人回?京。


    二郎回?到家,喜儿就?问皇后之前生病不是故意的吧,如今身体如何。二郎笑她:“难为你忍到今日。”


    “之前也想问,可每次想问的时候不方便,等方便了又忘了。快说!”喜儿瞪他。


    二郎不敢再?逗她:“不是。朝政有?太?子,可后宫得?她操持,她又担心他半道上?病了,不听劝阻亲自上?马杀敌受伤,忧思过重,没多久就?病了。虽然她也知道高句丽不足为惧,可多年夫妻,哪是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


    “他明年还亲征吗?”


    二郎:“房、杜二人上?表劝说,辅机也提议可以令武将领兵,皇后又趁机表示对他的担忧,他哪还敢提这事。”


    喜儿:“高明怎么说?”


    “我?没去东宫。”自打有?为到詹事府,二郎就?没再?去过东宫。高明一边无奈他谨小?慎微,一边又希望亲近之人都?跟二郎一样知进退。


    二郎又说:“皇后在高明不敢有?别?的心思。否则无需他出面,皇后会先废了高明。”


    “废?”喜儿不禁惊呼。


    二郎:“不能因为她温柔和善,你就?觉着她软弱可欺。”


    喜儿当然不会这样认为,只是难以想象皇后愤怒的样子:“东边的房子明年夏天能修好吗?”


    二郎点头:“咱们村和前村那么多人,还有?城里工匠指点,明年稻花香时就?该差不多了。”


    第?二年初夏,钟家往东三四十丈多出一处大宅子。房子竣工第?二日,二郎给晋王去一封信。十天左右,清河村来十几辆车,送来各种寻常百姓用的家具被褥等物。


    六月初,清河村来四辆马车,直奔东边大宅子。这次车夫和马车都?没回?去。稚奴和兕子的车里还有?两位宫女。为帝后驾车的人是两名太?监,一位年过半百,一位十几岁。


    喜儿跟着马车到东边,低声问二郎:“什?么情况?”


    二郎:“宫女太?监留在此地照看宅院。”


    “从宫里到这里?”


    二郎:“宫里可不是世外?桃源。皇后行?事周全,这几人定是自愿来的。”


    车上?的人出来,喜儿过去把她干女儿抱下来。稚奴冲二郎伸手:“叔叔,抱抱。”


    二郎笑骂:“滚下来!”然后过去扶一把皇帝。皇帝下来就?扶皇后。帝后二人下来的同时,后面两辆车上?的人也下来了,是皇帝的几位心腹老臣。


    皇帝有?意放权,老臣借养病之名请辞,盖因他们很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把位子让给太?子的人,太?子方能善待他们的后人。


    钟子孟带着家人帮着拿行?李,皇帝拉住钟子孟:“让他们拿。”指着几个包裹,叫陈冬日拿去钟家。


    陈冬日脱口道:“您不住这里?”


    皇帝摇着扇子说:“住村里。我?习惯了。他们几个嫌吵。”被指的杜如晦心说我?喜欢热闹。然而皇帝都?这么说了,杜如晦只能点头附和,他的病得?静养。


    喜儿抱着兕子到皇后身边:“现在就?过去吗?”


    皇后叫女儿下来。喜儿见小?孩没什?么精神,笑着说:“没事。兕子,我?是不是忘了说,我?力气很大?”


    兕子好奇地问:“多大啊?”


    喜儿单手抱着小?公主,冲稚奴招招手:“过来。”


    稚奴:“我?不信。”


    喜儿揪住他的衣领,用脚把他别?倒,然后把他拎起来。稚奴吓得?双手双脚同时挣扎,大喊“救我?,我?错了”。二郎过去扶着他,很是无奈地说喜儿:“又犯傻!”


    喜儿瞪一眼他,转头问兕子:“大吗?”


    兕子一脸崇拜使劲点头。


    皇帝没眼看,跟钟子孟嘀咕:“几十岁了,怎么还这么傻。”


    皇后笑着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调侃:“知道还说?不怕她打你啊。”


    “她敢!”皇帝低吼一声。


    皇后:“她敢,你是知道的。”


    皇帝想起早年干的那件事,尴尬地轻咳一声:“子孟,进村,进村。”


    越过大宅子,踏上?往村里去的路上?,皇后??看着路两边桃红杏黄,清风带来果香和花香,没有?一丝臭味,不禁问:“以前也有?这么多果树吗?”


    沈伊人走在她身侧解释:“您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现在不止这里,南边河边除了柳树,还有?许多果树。山脚下是山核桃、板栗,房前屋后空地方,还有?原来分给村里人种菜的荒地,有?的还种菜,有?的种药材。”


    皇后:“卖得?出去吗?”


    沈伊人:“卖得?出去就?卖,卖不出去就?自己留着。”


    钟子孟在皇帝身边补一句:“都?是常用药材。老弱妇孺都?可以用。烂果子可以喂鸡鸭鹅,还可以切了做果干。孩子多吃几块果干,少吃一碗饭。”


    皇帝不知该说什?么:“村里人真会过日子。”


    钟子孟:“以前不是这样。这就?跟有?瘾一样,种的越多越想种。”


    稚奴到父母前面侧着走:“不是的。钟伯伯,去年听村里人说,多种几样说不准哪天就?有?人买了。他还说这种事这几年经常发生。”


    沈伊人对钟子孟说:“我?说他们见着钱了才这么勤快,你还不信。”


    钟子孟笑笑:“反正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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