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方其然把自己扔到床上,塞进柔软的被褥之中,和系统商量着关于任务的事情。
【系统,这任务我感觉是完成不了了。】
【歪歪歪?】
系统没有动静。
方其然把枕头放到脸上,生气地哼了一声,该死的臭系统又在装高冷。
【那我不做了,你扣我工资吧,不干了。】
【您好,宿主,我的建议是,完成任务。】
系统慢悠悠地上线了,善解人意的提醒道。
【看情况吧,反正这个任务结束后我一定要辞职!】
方其然去了厨房,一边和系统扯皮,一边撕开袋子,把泡面丢进锅里。
“扣扣——”门外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门。
方其然迷茫的从厨房飘出来。
谁啊?他家地址没人知道啊。
透过猫眼,方其然看到了门外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具载荷,他还穿着黑色风衣,一身黑沉沉的打扮像从哪个凶杀案现场刚跑出来的凶手一样。
方其然打开了门。
“嗨,晚上好啊然然。”具载荷手撑在门上,摆了一个帅气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方其然嫌弃的差点反手把门关上了。
“咳……查到的,不说这个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具载荷连忙挤了进来。
“什么事?”
具载荷带上门,走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封金色烫金的信封,递到方其然面前。
方其然低头瞅了一眼,上面写着:生日邀请函。
“你生日?”方其然接过来,拆开看了看,“明天晚上吗?”
“嗯,你要来吗?”具载荷声音带着期待。
厨房传来热水煮沸的声音,方其然突然反应过来,他的面!
方其然手忙脚乱的打算揭开锅盖,具载荷拦住了他。
“我来吧。”具载荷怕他被烫到。
幸好发现的及时,热水没有溢出,方其然松了一口气。
“你晚上就吃这个吗?”具载荷皱了皱眉,问道。
“对啊,怎么了?”方其然疑惑道。
“没有营养。”具载荷脱掉外套和帽子,撸起袖子,“我来做晚饭吧。”
看不起泡面吗?打工人只会煮泡面怎么了?方其然忿忿不平。
“你还会做饭吗?”具载荷竟然会做饭,方其然诧异了一下,他着实没有想到。
“嗯,我家是做关于料理方面的生意,学过一点。”具载荷笑了笑,幸好学过,派上用场了。
“好香哦,你好厉害呀,载荷哥哥。”方其然站在旁边看着具载荷有条不紊的切菜、做饭,眼睛都冒星星了。
锅里的浓汤咕噜咕噜的散发出香味,馋的方其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方其然满脸的崇拜,双眼亮晶晶的在他旁边看着,像一只捧着爪子等待被主人投喂小鱼干的小猫咪。
好可爱,想……具载荷低声咳了一下,收回暗戳戳的视线。
“尝尝?”具载荷夹了一块肉吹了吹,放到馋的流口水的小猫咪嘴边。
小猫咪啊呜一口吞下,“呼呼,有点烫。”方其然微张着嘴被烫的吹气道。
一定是在勾引他吧,具载荷没忍住,掐过方其然的下巴,方其然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具载荷眼神微暗,手指在方其然唇上揉弄了一下,
“你不会是想亲我吧?”方其然眨了眨眼睛,问道。
因为具载荷的手指抵在方其然唇齿间,方其然说话的时候,舌尖无意中触碰到具载荷的手指,嫩粉色的舌尖擦过指尖,柔软的触感一闪而过。
具载荷声音都哑了,他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是,想亲你。”
“不行!”方其然连忙拍开他的手,伸手捂住嘴,“不准亲!”
他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更像小猫咪了,受惊炸毛的猫咪,具载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亲你。”
“来洗手吃饭吧。”具载荷站在洗卫生间门口,像待在自己家一样自然的招呼着方其然。
“干嘛?”方其然一脸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带到洗手台面前。
“上次你不是教了我洗手方法吗?我学会了,你看一下我学习的对不对。”具载荷站在方其然身后,宽阔的胸膛紧贴着方其然的后背,伸手握住方其然的双手。
他比方其然高大了许多,从身后看,方其然几乎整个人都被罩住,阴影覆盖,他像是被困在了野兽的怀里。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一寸一寸抚摸揉捏过,具载荷洗的很细致,从手背到手心,从手腕到指尖,就连指缝他也细心洗过,确保十根手指洗得干干净净。
水流声哗啦啦的响着,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洗手,方其然的耳尖却悄悄的然上了红晕,他感觉到了不妙。
方其然抬头透过面前的镜子看了身后的具载荷一眼,具载荷刚好盯着他,两人的视线对视上,方其然挪开了眼睛,具载荷轻笑一声。
“我做的对吗?方其然老师。”具载荷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你怎么能……”方其然低着头,羞红了脸,眼睫微颤,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半。
“我怎么了?”具载荷轻轻吻了吻面前白里透红的耳垂,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的眼底是深沉的占有欲和强烈的欲望,有火焰在燃烧,越来越旺。
熟悉的一幕,仿佛那天的场景再次上演,方其然被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他不敢动,身后的气息太危险了。
“脸红的小猫咪。”具载荷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活像是登徒子。
“流氓。”方其然暗暗骂了一句。
“嗯。”具载荷居然点点头承认了。
洗干净手后,具载荷拿毛巾擦了擦水珠,反手转过来方其然的身体,让两人面对面,他迅速锁住方其然挣扎的双手,单手托着把人抱在了洗手台上面。
“干嘛啊?”方其然不满的瞪着他,漂亮的眼睛因为生气显得愈发生动。
他整个人都坐在了洗手台上面,双手被钳制住,具载荷的身体弯腰压了下来,方其然下意识地身体往后仰,可是,身后是镜子。
方其然的背部磕到了镜子上,他退无可退,被人揽着腰带回了原位。
不妙,非常不妙,方其然的双腿被一只腿分开,具载荷挤了进来,他的两条腿只能被迫挨在具载荷腰上,这个姿势,方其然不好使力,具载荷放心的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
方其然伸手抵住面前人的胸膛,他推拒着具载荷大胆的行为。
“放开我,你太过分了,具载荷!”方其然怒气冲冲的喊他的名字。
“双腿夹住我,不然等会摔了。”具载荷的手掌穿过方其然的腿弯,将他的两条长腿缠在自己结实的腰上。
“你……”方其然鼻子差点气歪了,这是什么鬼动作,好羞耻的姿势。
洗手台是光滑的大理石材质,表面有些滑,因为姿势的缘故,方其然的身子歪了一下,他慌张的伸腿紧紧夹住具载荷的腰。
具载荷表情愉悦的揽着方其然的腰,将人带向了自己,感觉更加清晰了,方其然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道,“具载荷,赶紧放开我。”
“不放。”具载荷低头舔了一口他泛红的脸颊。
软乎乎的脸蛋,好像吸猫一样,具载荷没忍住,再次舔了一口。
方其然愣住了,他顶着一脸的口水,人傻了。
被口水糊脸了……
方其然气得嘴唇都哆嗦了,“你在干什么?”
具载荷拿过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哄道,“别生气了,宝宝,给你擦干净。”
他像是顺毛一样,轻抚着方其然的后背,待怀里人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才握住方其然的双手,将它们绕在自己的脖颈间。
“揽着我,宝宝。”具载荷的上半身慢慢压低,直到和方其然面对面,唇与唇之间仅仅相隔几厘米,他只要轻轻触碰,就能吻到方其然的红唇。
“不亲你,让我抱抱你。”具载荷看见了方其然的眼神,暗自叹了口气,最终只是揽着方其然的腰肢,把人重重的带进自己怀里,力度大的像是要把方其然揉碎在自己怀抱里一般。
他深深嗅着方其然身上的气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挨近方其然了,太想念了。
方其然的双手揽在面前人的脖子上,双腿也夹在他有力的腰上,屈起的小腿因为姿势的缘故,裤腿布料被带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他还穿着家居拖鞋,拖鞋挂在脚上,晃晃悠悠的褪去了一半。
灼热的身体相贴,方其然的大腿内侧甚至触碰到了具载荷的腹肌,不知名的危险袭来,方其然更加不敢动了,他僵硬着身体,拖鞋从脚尖滑落到地上。
水龙头滴下一滴水珠,方其然被具载荷摸的腰肢发软,几乎瘫在他怀中,具载荷掐着方其然的大腿,手指滑过内侧,缓缓上移,顺着挺翘的臀部,手臂托起方其然的臀瓣,他就这样,托着方其然走出卫生间。
方其然夹紧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来,“你慢点,我感觉自己要掉了。”
“不会的。”具载荷其实托的很稳,他很享受此时的亲密接触。
方其然被具载荷一路托着来到了餐桌前,他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具载荷递给他餐具,微笑道,“吃饭吧,尝尝看喜不喜欢。”
“……”
他的笑脸格外的欠揍,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事情,方其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具载荷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温和的把餐具放进方其然的手里,“手疼不疼?吃完饭再打吧,我帮你打。”
方其然直接无视掉他,具载荷的厨艺确实不错,如果对面没有一个老盯着他看的痴汉的话,方其然觉得这顿饭还是可以的。
吃完饭,具载荷履行承诺,单膝跪在方其然面前,自己抬手扇了自己几巴掌,力度很重,他的脸颊似乎都肿胀了一些,看的方其然一愣一愣的。
“还在生气吗?”具载荷抬头仰视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宝宝。”
方其然并没有心软,做错事情就要受惩罚,没什么不对的。
临走之前,具载荷对方其然道,“明天晚上你一定要来,可以吗?”
方其然无所谓的点点头,具载荷带着巴掌□□满意足的走了。
刚躺回床上没到两分钟,门又被敲响了。
方其然看了一眼时钟,九点半。
这个点会有谁来?方其然警惕地看着猫眼,门外的人似乎用手掌捂住了猫眼,方其然只能看见漆黑一片,因为花的自己的钱,方其然是租的房子,门口没有安装监控,他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
门外的人再次敲了敲门。
“谁?”方其然问道。
外面没有人回复。
方其然耐心等了一会,再次看向猫眼,这次猫眼处能看到外面了,门外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方其然不放心的反锁了门。
奇怪,不祥的预感。
作为一个路人甲,他本来是无所谓的,可是前面经历了绑架威胁强迫等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件,方其然直接拉响了警报。
他起身锁紧门窗,确认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才堪堪放心的躺回床上。
今晚格外的困,也不知是怎么了,方其然很快陷入了沉睡。
夜幕降临,方其然家的窗户被一只手偷偷撬开,有人从阳台翻了进来,来人似乎早有预谋,轻车熟路的潜入客厅,径直走向方其然的卧室。
他好像演习了很多遍一样,步子都不带犹豫的。
卧室的门也被反锁了,来人轻轻松松的撬了锁打开门,悄无声息的走进卧室。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床上人精致的脸被渡上一层柔光,犹如美丽的月光女神,神圣不可侵犯。
来人的身影隐藏于黑暗中,用目光勾勒着方其然的轮廓,借着夜色的掩饰,他的视线灼热异常,像盯上了猎物一般,在黑暗中勾起嘴角。
方其然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眉头,他做了噩梦,有细密的冷汗出现在额头上,他开始和自己的意识做挣扎。
突然,方其然惊醒,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床边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南瓜文学】NANGU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