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仔细在阿卡姆大礼堂搜索了一遍, 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些人突兀的出现?，又?突兀的消失了。
杰森不知道那些死人是回归死亡的怀抱还是被未知存在继续回收利用。
他只是有一点难过，还有?一种?怜悯。
他们身上的泥土是来源于坟墓。
在哥谭, 在这个世界上, 有?个坟墓就代表有?人收尸, 他们身后是亲人还是朋友, 总归是有?人在牵挂他们。
可惜了, 杰森抿了抿唇, 他需要查明白其中真相。
“先回去吧。”杰森看?了一眼里?面的阿卡姆核心区, 还是克制了自己, 他如果现?在去里?面探查的话，很可能刺激到小丑, 让对?方的冷静期提前结束。
很烦小丑这种?苍蝇，不过他不能放任不管。
小丑提起越狱会毁掉很多?布局, 杰森不想无辜的人再因为阿卡姆受伤或者死去。而且如果真的爆发冲突，他没有?把握能让这些无辜的守卫全部生还。
天要大亮了，阿卡姆另一套警戒系统也?要开始工作?了。
杰森拿出通讯器操作?了几下，几秒后, 对?面那个人的口袋就震动起来。
哇哦, 康斯坦丁就喜欢这样大方爽快的老板。他优雅地行了个绅士礼：“欢迎下次惠顾。”
杰森爽快地点了点头：“你帮我留心一下最近里?世界的动向。”
康斯坦丁摊摊手就要拒绝, 那太麻烦了，这笔钱已经够他挥霍一阵子。
清楚对?方尿性的杰森挥了挥手，拒绝了他的拒绝。
“报酬是今天的三倍。”杰森把那本?魔法书递给他, “这是你之前想要笔记, 我那里?还有?其他的。”
天杀的, 杰森真的是最好的小老板。
康斯坦丁眼睛直接亮了，接过赶紧塞怀里?后, 一本?正经地表衷心：“好的老板，明白老板，只要您有?需求我义不容辞。”
不就是为杰森效劳吗，又?不是出生入死，康斯坦丁没问题！
他们两个人迅速达成共识。
杰森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完，他必须去一趟星城。
康纳·霍克也?就是之前给他发消息的少年知道不少东西?。
正好这一趟还可以把罗伊的心结解决。
杰森了解罗伊，他和他一样也?没有?什么和孩子相处的经验，所以之前在大都会他娴熟抱起小康纳的样子明显不正常。
只有?老老实实上了很久新手父母课程的杰森才知道第一次面对?小孩子特别是这种?年纪小的孩子时，内心有?多?么忐忑与无措。
不管怎么样绝对?不是像罗伊那样游刃有?余。
那时候杰森就知道罗伊一直在留意?奎恩家的信息。
奥利弗·奎恩和他妻子好事将近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表面上不屑一顾，暗地里?是会偷偷练习怎么抱孩子的罗伊……
杰森想象那个画面，罗伊抱着小小的孩子，轻轻哄唱摇篮曲，还得学会换尿裤和泡奶粉。
这下轮到他哇哦了，不愧是好兄弟。杰森无私地决定自己可以把自己上过的胎教班老师推荐给他。
好兄弟就要一起上课，作?为优秀毕业生的他决定给他的老师再推荐一个学生。
他和康斯坦丁在路口分道扬镳。
**
杰森看?了一下天色，昨天夜巡的比较早，凌晨两点就结束了。
在迪克被老管家接走，罗伊处理完伤口打算休息的时候，杰森趁机换好另一个小海狸的制服又?偷偷溜出去。
还是翻墙……
杰森蓝色的大眼睛心虚了一秒，罗伊应该睡了吧。他背着装着他制服的小背包，小心翼翼地绕过房子的各种?陷阱，轻巧地通过门口的蓝花楹树，这是一种?落叶乔木，此?时正好是春天。
杰森轻轻挥开蓝紫色的花朵，十五米的花树正好有?枝桠到三楼阳台，这里?进去就是他的房间。
困了，杰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如同一只矫健的黑猫，灵巧地攀登上花束，在粗壮的枝干上撑一下，借力跳到阳台，然后悄然无声地落地。
他蹑手蹑脚地拉开走进窗户就要走进房间。
天快亮了，今天就不起来做饭了，罗伊可以热一下昨天晚上带回来的汉堡披萨。
反正杰森现?在十分想念他的床。
他拉开——嗯？为什么拉不开？他记得自己特地没有?上锁啊。
杰森不死心，他大力拉动玻璃门，可就是没有?动静。
“卡住了？”杰森喃喃自语，不至于啊。
他有?些纳闷地取下来背包上的小金属条，他打算撬一下试一试。
不过当初选这个门就是他的独特防盗设计，他不想睡到半夜被蝙蝠侠还有?他家的蝙蝠崽夜袭，所以特地挑选了这个改造后的双层玻璃防盗门。
除非是强行爆破，但凡损害了一点玻璃，整栋别墅的大楼就会拉响警报。
能不能行都随便了，杰森思忖着，实在不行就走门。
困意?搅动他的大脑，他出门也?不是没有?带钥匙，尝试撬一下就是作?为一个不走寻常路英雄的最后倔强。
就试一下。
杰森又?打了个哈欠，水雾在他眼前蒙了一层雾气。他用力眨了眨，努力打起精神，今晚他太累了。
结果他还没有?伸进金属条，门就慢慢划开了。
杰森一愣，他该警惕的。不过家里?有?谁，是罗伊啊。
罗伊抓到我出门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杰森迟疑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罗伊不会害他的，怕什么，被好兄弟抓到夜不归宿怎么了，问题不大。
他相当理直气壮地走进房子。
他洗澡清洁都在安全屋做好了。虽然那时候他就很困，但是他曾答应过罗伊，只要他在家杰森会回来的。
无论多?晚……
在安全屋一放松下来就开始迷糊的杰森艰难地把自己从浴缸拔出来，支使?马上要去夜店一掷千金的康斯坦丁给自己送回来。
汹涌的困倦让他只想和他的大床团聚。
亲爱的床，亲爱的被子，我来了。
最后的意?识支持他拿出通讯器盲打给罗伊说自己很困让他自行解决午餐晚餐。如果晚上六点还不醒再来叫他。
“呼~好累。”杰森进来后反手锁了阳台门，将本?来就合拢的窗帘拉得更紧了。
他睡觉不想留光，就这样吧。
窗帘是罗伊特地选的，没有?全部遮光，隐隐约约的日光会柔化无数倍在悄悄探进杰森的卧室。
杰森很满意?。
本?来他也?懒得纠结黑不黑，和罗伊相处了三年，他对?黑暗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现?在在这个房间入夜后，他走动的每一步都会有?隐形的灯带亮起。
黑暗不再是他恐惧的来源。这种?无言的关怀让人心熨帖。
他对?黑暗的排斥还是最开始刚捡到罗伊的时候对?方发现?的。那时候罗伊一刻都不能离人，杰森干脆和他睡了一段时间，他们两个都很熟悉对?方的气息，一些习惯和爱好全暴露了。
杰森胡乱回忆以前的经历，眼睛已经闭起来了。长长的睫毛盖住那双大眼睛，这个时候只要身体沾到床，他就能睡着。
杰森干脆甩开背包和外衣，只留一条底裤。双手张开，这个时候杰森已经开始幸福了，下面就是软软的床，再下一秒就是蓬松晒过太阳的被子。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砰~”他直直摔进了一个暖暖的怀抱。
杰森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不是这是什么？他摸了摸，温软有?弹性，按压还有?发出嘶嘶的声音。
有?趣，杰森又?按了几下，浆糊一样的脑子在绝对?安全的领域放弃了思考。
“床变异了吗？”杰森嘟囔一句，手不老实地往扩展了一下。
暖呼呼的感觉，杰森不自觉的蹭了蹭，身上的春寒在暖呼呼的“床垫”烘烤得更加舒服了。
杰森感觉自己都要化了，阳光味道的被子，还有?阳光微暖的床垫，他已经决定要给那个家政公司发奖金了。
这也?太舒服了吧。
他无视了那些嘶嘶声，就是有?个地方不好，有?点膈，他干脆就伸手往下探去，要抹平那个凹凸不平的地方。
“哼。”这次不嘶嘶改成哼哼了？
杰森脑袋还是不清醒。
似睡似醒间，他的手被一双大手束缚了。
这是一只有?很多?茧子的大手，杰森迟钝地思考了一下，确定了，是罗伊啊。
是罗伊那就没有?事了。
杰森无视了被抓住的手，直接往最温暖的地方拱。
“诶，杰宝别乱搞哈，真是服了你。”黑暗中似乎有?人发出这样的叹息。
杰森再次确定了，身上的防备魔法也?没有?动静，是他。
“睡觉。”杰森退后一点给罗伊让了一点位子。他现?在也?懒得想为什么罗伊在他房间，左右又?不是什么大事，杰森很自然地伸手按住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手上触碰到了一些濡湿，杰森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罗伊别闹。”
“睡觉！”
“谁闹了？”真的是倒耙一把，罗伊一乐，他靠近杰森：“嘿，杰宝。”
除发关键词杰宝，杰森又?勉强开机了两秒，回复了一句在。
罗伊被他逗笑了，红色的头发柔软服帖地搭在他眉骨上。
他故意?凑近到杰森的耳朵边，语气放的很低很轻：“刚才去哪里?鬼混了？”
说不定还真的是鬼混，那种?经历怎么不算是一种?和鬼玩呢。
杰森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
还真的是啊，罗伊心里?有?些微妙。
但是他们是好朋友，是好兄弟也?是亲人。他对?杰森的交友也?没有?资格插手。
“那个女孩子漂亮吗？”罗伊忽视了内心的不自在，有?点好奇地问。
漂亮，邪神漂亮吗？杰森努力思考一下，无果。
“不是女孩。”是邪神。
这句话说到后面太累了。杰森懒得说了，就这样吧，他坦然放弃了后半个词。
不是女孩就是男孩了……？？！！！
罗伊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真的是男孩。
他没有?歧视的意?思，就是好奇是吧。你懂的，兄弟之间八卦感情很正常。
罗伊低头打算继续问。
再好脾气的人这种?时候也?会烦，更何况杰森本?来就不是那么冷静的人，暴躁大佬直接上线。
这个时候罗伊还在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杰森察觉到耳边的还在涌动的气流，更生气了。有?什么不能等他睡醒了说吗？
他直接手脚并用，捂住对?方的嘴，夹住对?方不断靠近的脚。
杰森凶巴巴地说：“睡觉，有?什么醒来再说。”
这下罗伊是真的没有?声了。
行，闭着眼睛的杰森满意?地点了点头，安分了就好。
他轻轻拍了拍这只大猫猫，作?为奖励他摸索着给他一个晚安吻。
“睡觉吧，你陶德爹爱你。”
啊，罗伊直愣愣地躺在床上，我的陶德爹啊，完了，很不妙啊。
这是犯罪吧。
但是好乖，好可爱。
他偷偷看?了杰森一眼，义警的基本?操作?就是夜视，黑暗并不能阻挡他的视线，他的目光描绘出对?方的五官。杰宝的眉毛是有?点桀骜的扬起，显得他这个人有?点难以接近的凶。哪怕那双有?幽蓝色的眼睛总是很认真地看?着一个人，可是情绪总是很平，还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完美的下颌线更为他加了几分冷漠和疏离。但是他的嘴唇是柔软红润的。
罗伊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他直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未成年怎么能早恋！
可就是这样一看?就很有?距离感的人，他喜欢看?书，喜欢做饭，会做手工，会设计房子。他会在飓风夜晚带他回家，会对?着他笑，会给他买衣服还有?做饭……他是那么好的杰宝。
天哪，罗伊觉得不行。
他承认他刚才听?见?杰森说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动过不道德的想法的。
结果铁锹没有?举起就可以放下了，罗伊心满意?足。
不行啊，真的不行，这是兄弟。
罗伊诘问自己——你是对?兄弟下手的混蛋吗？
我是！
罗伊沉痛地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做人。呜，人生这张门票他就拿一回，真的不能试一下吗？
未成年不行！
罗伊内心给自己下了审判，他无药可救，直接死刑。
“完了，迪克会杀了我的。”
罗伊后知后觉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了。
迪克，我的好领头。罗伊亲切的呼唤自己未来的大舅哥：“要不还是再打我一顿吧……”
完蛋了，我会被他抓进去的吧。
从好友到敌人，罗伊悲伤的发现?，他还有?个大阻碍。
蝙蝠侠也?不会放过我的。
Damn，这下私奔还来的及吗？
QAQ，杰宝，别睡了，你的兄弟要被追杀了。
这下是真的完犊子了。
第132章 第 132 章
杰森不知道大早上的有人就在他床上碎掉了。
生物钟发挥了绝佳的作用, 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很亮了。
今天依旧不是?晴天，透过窗帘的光线柔和又纤细。杰森眯着眼睛发了一会呆，哥谭的阳光他很熟悉, 估计现在差不多是?中午。
不错, 这个点起床没有太过浪费这一天。
杰森花了一分钟和他亲爱的床和被?子告别, 然?后用最后的毅力从被?子的余温脱离。
今天白天到夜巡之前?他都有空, 休息日难得, 不能全部浪费在床上。
杰森打算去查查最近的死亡人口失踪情况, 如?果可以查查坟墓失窃案。或许他可以旁侧敲击问一下科波特, 最近对?方发展的势头很不错, 杰森不认为他会对?哥谭的事情一无所知。
但是?这些前?提都需要他保持足够谨慎。倒也不是?像之前?红头罩那样的孤勇，隐瞒这件事情是?他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魔法了。
蝙蝠系英雄都是?普通人类，一旦涉及魔法解决方案无非就那么几个。
杰森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人翻车。
而且这年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对?魔法不屑一顾的老头子是?除了他以外家?里魔法亲和力最高的人。
哪怕是?前?任家?人，杰森也不会否认他们的魔法天赋。迪克被?他和几任魔法女友影响了，小恶魔崽子就是?在拉撒路池水身边出生的，本来就带点魔法的玄妙。
小红好一点, 他比较理智, 对?魔法的态度和布鲁斯一样充满了怀疑, 除非必要很少参与魔法的事情。
过于靠近过于了解都不是?什?么好事，亲和力高的一般就是?常说的事故体质。事情是?会找上门的。
但这些魔法天赋好像格外青睐这些对?他们不理不睬的人。
就像是?杰森，他的前?几次都是?近战法师, 大种姓之刃舞的飞起, 就算濒死也没有想过用魔法捞一捞自?己。
……还是?有的。
在挫骨扬灰上, 魔法比殡仪馆的火焰好用。
杰森亲身实验过，方便?快捷, 还不用坟墓。风一吹，雨一下，干干净净就离开这个世界。
这点他自?己知道就好。
老头子和他的小崽子还是?活的久一点，他们就该在鲜花和掌声?中离开这个被?他们深爱一辈子的哥谭。
杰森坐着身子伸展了一下睡僵的骨头。
还有一点就是?杰森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万一老家?伙出事了比较难捞。
又不是?像捞超人一样可以直接揍醒。真中招了，老家?伙的planABC启动的话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万一打坏了他该怎么面对?迪克和阿福，还有之后马上到来的提姆和达米安呢，所以还是?先瞒着吧。
更何况这种事情说了对?方也会通知黑暗正义联盟派人来处理。最近扎塔娜女士没有空，来的人绝对?是?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已经来看过了，杰森刚和他分开呢。
杰森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动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只不过少了一些小步骤罢了，都是?小问题，开头结局都没有变化，无伤大雅。
睡饱清醒地?脑子说服了自?己，杰森把原本打算提前?写?的报告先扔在一边。
他从床上站到了地?上，懒懒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穿着拖鞋进?了房间的独卫。
他今天早上才回来，根本没有穿放在门口的拖鞋。
杰森似是?无意地?看了一眼床对?角的过道，径直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他离开后，罗伊一脸狼狈地?从床下滚出来——
昨天晚上他是?睡地?板的。
他怎么可能和杰森一起睡啊，杰森睡熟后他就抱着自?己的被?子乖乖打地?铺。
安分又乖巧。
他以为自?己坦坦荡荡，结果早上杰森醒来的下一秒他就迅速钻进?床底。
……他有些悲伤地?抹了一把脸，躺在地?板看着顶上的天花板。他都不知道原因，反正杰森一有动静他就想躲起来。
这几个小时他就光滚来滚去，看得出来心?里纠结得很。
地?板凉凉的正好可以给他降降火。罗伊抱着被?他揪下来的小红头罩周边，软软的抱枕小人给他一点安慰。
这个红头罩周边是?杰森亲手设计的红头罩集团吉祥物。生产出来的编号001的红头罩小人被?杰森带回来放在床上充当寝宠。
罗伊躺在地?板上，直直伸手举着大大的红头罩的大头，凝重地?想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行，他要做出改变。
现在站起来去给杰森做顿早午餐，然?后再给自?己安排锻炼。对?，他必须狠狠给自?己加练。脑子里的水是?可以通过流汗倒出来的。
他揉捏着手上头罩胖乎乎的脸：“加油啊罗伊，不能做斯托卡。”
语气诚恳，眼神坚定。
“所以你怎么斯托卡了？”杰森刷着牙，突然?出现在床上，蹲在床沿，口齿不清地?问床边的罗伊，“你为什?么睡这里？”
“啊——”罗伊爆发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活像是?杰森强硬扒了他的衣服让他裸奔那样崩溃，爆发高音的同时直接抱着红头罩小人翻滚进?床底。
“杰宝，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杰森：……
什?么鬼？他潜伏可是?很厉害的。
而且杰森盯着对?面反光镜面上的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啊。他裤子也穿着好好的，胸前?莫度师兄给他的紫色项链和罗伊交给他的戒指项链一长一短相互交叠，十分和谐。
除了嘴巴里满是?牙膏沫子以外没有任何不妥。
杰森不解地?歪了歪头，手里的牙刷继续动了几下，纳闷了，罗伊大早上发什?么癫。
他换了个姿势，将?蹲改成盘膝坐着。一只手刷牙，一只手敲了敲床板，“罗伊？”
“你没有看见?我。”罗伊细声?细语地?说，将?红头罩小人挡在脸前?，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杰森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他咬着牙刷，下半身牢牢盘膝在床上，强大的核心?力量让他将?头探下去，透过那个不大不小正好容纳罗伊脑袋高的床缝：“说说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说实话杰森现在是?有点搞笑的，不过他也不在乎。他看不断在床底悲愤挠床板的人，有点无奈了。
怎么和养了一只猫一样，每天致力于用魅力漂亮的皮毛擦地?板。
“里面脏死了，快出来。”杰森嚼着牙膏沫子有点难说话。干脆就又刷了几次牙。
很好，反应过来的杰森觉得自?己也很傻。
倒立刷牙……这可以纳入前?世蝙蝠家?年度离谱事件之一了吧，还可以当作超英大冒险卡牌的项目。
“呜，杰宝让我再躺一会。”
躺躺再冷静一会，这怎么冷静啊啊啊啊啊，不行，罗伊感觉现在自?己脑袋就插着两个大字——变态！
对?未成年下手的斯托卡！
有一瞬间，罗伊甚至甚至希望自?己能晚出生几年就好了。两个人都是?未成年的话就不算是?早恋吧，他比杰森的大五岁，现在20岁……
君生我已老，罗伊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异常，决定把原因推到刚回地?球他还没有适应地?球的磁场身上。
罗伊还在走神——
杰森的眼睛眯了眯，犀利的眼神一闪而过，罗伊绝对?藏着什?么。
“别。”罗伊真的太了解杰森了，哪怕他现在用红头罩小人挡住脸，但是?他就是?知道杰森现在是?什?么样，打算要干嘛。
别猜了，千万别探究。
罗伊哀嚎一声?：“杰宝，不准想，给我点隐私。”
杰森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他是?会拿兄弟烦恼开玩笑的人吗：“我就是?想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上床睡？”
罗伊声?音更加大声?，他直接摆烂了：“因为我不想当斯托卡，呜呜。”
不要随便?给自?己戴帽子。杰森心?里有点抓马，什?么鬼啊，“你怎么就要成为斯托卡了？”
真正的斯托卡是?这个人吧，他眼神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展柜，从提姆那里缴获的雕像就摆在那里。
斯托卡，杰森脑海里想歪了一下，提姆算不算哥谭第一斯托卡……
而且还是?粉丝上位的最好代?表。
这里的上位，杰森不是?说最初世界和红罗宾不健康不道德也不合法的情人关系。他说的是?蝙蝠侠和提姆。
一个是?黑暗骑士，一个是?骑士身边必不可少的小罗宾鸟。哥谭孩子哪个没有憧憬过当罗宾，可就这小子成功上位了，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彻底做实罗宾是?白送的谣言。
哥谭批发市场批发罗宾，杰森心?里咒骂一声?。
那个斯托卡拍的照片比蝙蝠侠的库存还多。
你真别说，如?果最初世界的布鲁斯提前?认识了提姆，或者?提姆提前?送上门了，那他的的墓碑上也不至于只有那一张入学证件照。
在相机还是?杰森遥不可及的奢侈品的时候，这个小变态就带着几万美金的相机满大街跑。
众所周知的秘密，红罗宾的珍藏里有各种蝙蝠侠和罗宾的照片，同时还有布鲁斯和小杰森的。
因此杰森也不奇怪他对?自?己失望。毕竟他比他自?己还清楚小时候的他是?怎么样子的。
期待值太高了就是?会这样。这样看来，罗伊哪里能到达提姆那种境界。
杰森含糊不清地?说：“罗伊，你会拍照吗？”
罗伊用红头罩可可爱爱挡住脸，摇了摇头。
“那你会收集你斯托卡的人的东西吗？”杰森继续。
收集，罗伊大吃一惊，他吃杰森的住杰森的，还要占据杰森的私人用品吗？太不要脸了！
“不。”罗伊这次斩钉截铁。
那问题就不大。
杰森跑去卫生间吐了快溢出的泡沫。他的声?音透过卫生间的门传到罗伊耳边：“那你会做手工吗?”
罗伊思索了一下这个手工的概念，虚心?求问：“发明武器和炸弹算是?手工吗？”
杰森点了点头，意识到罗伊在外面听不到后，直接提高了声?音：“算吧，不过这样你就不是?斯托卡。”
不是?，罗伊瞳孔地?震，一个斯托卡需要这么多前?提条件吗？
罗伊：“你说斯托卡需要会拍照修图熟悉反侦察手段，还会做各种手工？“
“对?啊。”杰森用纸巾擦着滴水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那个圈子也不好混，我看你连门都没有入，还是?迷途知返吧。”
不对?啊，罗伊艰难地?把头从床挤出来。明明刚才滑来滑去很顺畅，这次出来居然?有点吃力了。
杰森回去扔了擦手纸巾，重新拧了一下湿毛巾拿给罗伊。他看着罗伊像条毛毛虫一样把自?己扭出来了，灰头土脸的手中还紧紧抱着红头罩小人。
罗伊接过毛巾，也没有站起来就那样躺着擦了把脸。
冷水让他大脑降温了，他恢复了正常。但他有点不解，杰森为什?么对?斯托卡那么了解。
“杰宝，你见?过斯托卡吗？”
罗伊内心?的黑气都要漫出来了，他知道杰森绝对?不是?斯托卡。杰森是?被?拒绝就会记住一辈子然?后默默远离的人。哪怕他之后再想要融入那个地?方，他做的最大努力也只是?释放一个信号去试探一下。只要对?方不开口，只要对?方表示了哪怕一点的拒绝，杰森就会狠心?砍断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
所以这种斯托卡行为杰森不该了解的才对?。除非——
果然?，对?方眼神虚了一秒。
罗伊直接蹦起来了：“是?哪个变态跟踪你，我去揍他。”
该死的，下次离开地?球绝对?把杰森也带走，什?么人啊，想趁他不在偷家?吗？
偷家?猫都该打死！
罗伊可怜巴巴地?看着杰森：“杰宝，你没有对?他心?软吧。”
揍，狠狠揍。罗伊心?里已经对?这个黑色小人拳打脚踢了。
杰森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轻轻踢了踢罗伊的脚：“别玩了，起来吃早饭。”
罗伊：？
“杰宝，你放过他了？！！”罗伊震惊地?看着他。
“不是?纵容，也没有那个癖好，别瞎想。“杰森无语地?挡住他的眼睛，对?方真的很像一只看着主人拿本来全部属于自?己的罐头去喂流浪猫所以喵喵叫骂的很脏的大猫猫。
自?己可能没有睡醒，杰森感慨地?摇了摇头，“起来吃早餐，回去收拾一下你自?己。”
别走，背后罗伊一手抱着红头罩一手企图挽留这个冷酷无情的少年。
“快点，别磨蹭。”杰森头也不回离开了。只留下罗伊和红头罩小人面面相觑。
这个红头罩小人有个大大的脑袋，眼睛是?两个白色小圆点，罗伊严肃地?对?着着两个小圆点，郑重地?说：“杰宝一定是?被?骗了，这种情况该报警的。”
红头罩小人被?罗伊举在面前?，无辜又可怜。
罗伊不满意地?皱了皱眉，这个娃有点傻呼呼的。他手动探到脑袋身后，心?满意足地?按下那颗圆润的大红色的头罩让它点了点头。
“你不会是?偷腥猫的是?吧？”罗伊再问。
红头罩又点了点头。
无视了是?自?己操控的事实，罗伊相当满足。
他看着在头罩上两个显得格外萌的小圆点，目光直视它的眼睛：“不能早恋哦。”
这个也要点头。
他理所当然?地?再按头——诶诶，娃被?抽走了。
罗伊的目光跟着这个娃向上……
“起来了。”已经依靠在门边看了很久的杰森无语地?走进?去直接给了罗伊一个脑瓜子，声?音清脆，可见?就是?好头。
“嗷，杰宝！”罗伊捂住被?弹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快点。”磨磨蹭蹭地?，杰森都看不过去了。
“啊等等，杰宝，你先把头罩还给我。”罗伊还没有让红头罩小人点头呢，不早恋真的很重要，杰宝先拿给我啊。
杰森才不给他，他身上和抱枕都脏兮兮的，他有点嫌弃地?拎着红头罩小人的手，床板下哪怕经常清洗也有灰。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罗伊就要往那里钻。
别走，罗伊赶紧站起来追过去。这句话必须要点头，小头罩大头罩都等等他。
罗伊亦步亦趋跟在杰森后面，各种话术轮番上扬，就是?要拿回那个红头罩。
杰森被?他缠的没有办法了，干脆答应了他：“等吃完饭给你。
偃旗息鼓的罗伊利落地?热了披萨切了水果。杰森还做了清口的沙拉。
当一切忙完，罗伊坐在餐桌前?，眼巴巴地?看着杰森。虽然?他早就饿了，但是?他现在要红头罩小人的。
杰森不懂，杰森举起红头罩小人看了又看，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杰宝TAT”
行吧，不闹腾就行。
杰森把红头罩小人随意地?放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也就是?迪克曾经做过的椅子：“吃完就可以拿走。”
罗伊：……
“杰宝，我不是?小孩子。”罗伊幽幽地?说，他才没有这么幼稚。
杰森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所以还是?饭吃完才能拿哦。”
……行，行吧。
“我会吃的。”罗伊憋屈地?回答。
第133章 第 133 章
早餐就?在?罗伊和红头罩小人相视中度过。
没开?玩笑, 罗伊真的觉得这个小人在?骂他。
他恨恨地咬了咬勺子，在被杰森不赞同地敲了敲脑袋后?，改为瞪视。
这是在?瞪没有在?位子上的迪克还是瞪着头罩小人？杰森拿着披萨的手一顿, 先是看了看那个脑袋圆圆的红桶, 再看了看身边咬一口薯条就?看一眼对面的罗伊。鉴于是刚刚打架归来, 杰森觉得还是可以深思一下。
今天?的罗伊脸上还有点?青紫, 但杰森看得出来恢复力极强的义警没有将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就?奇怪了, 杰森思索了一下为什么这两个可以闹出矛盾, 思索无果, 最终愉快决定不?插手他们之间?的战争。
这种小矛盾不?能?拉偏架, 况且杰森也不?能?抓着罗伊或者棉花娃娃小红头?罩打一顿吧。
太丢脸了，杰森拒绝。真要这样他当然会选择揍罗伊。
一天?天?的情绪很多变。杰森心里难免嘀咕是不?是星球之间?不?同的公转自转速度影响了罗伊的脑子。最近罗伊的情绪都不?太正常。
一点?都没有看出对方情窦初开?的杰森毫不?知情地嚼着拉丝的芝士披萨, 没有心理负担的他陷入了对朋友脑子是否坏掉的怀疑之中。
最后?想不?通但是足够稳重的杰森翻了个白眼，随他们去?吧。玩得开?心最重要。
“杰宝~”罗伊委委屈屈地看着杰森。
穿着家居服的杰森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开?口。
罗伊犹犹豫豫, 又把话憋回去?了。虽然他很想下午和杰宝一起，但是如果对方有事的话那就?算了。
又是欲言又止，杰森撇了撇嘴，拿起桌子上的饮料。这是杰森最近从阿福那里得到?的配方——苦瓜水果汁。据说可以最大价值发挥苦瓜的营养价值。
杰森端起杯子, 犹豫一下抿了一口。
……嘶, 其实还不?错, 一口直接凉到?天?灵盖，有些过于清爽了。
杰森默默将桌上还剩下的一杯推给罗伊。看着罗伊毫无防备喝了一口后?的龇牙咧嘴的表情，他欣慰地发现不?是自己的问题。
下次还是直接喝水果汁吧。
阿福的养生手段太可怕了, 杰森心有余悸。
听说最近阿福的新宠是苦瓜红枣汁, 想到?这里杰森就?忍不?住为加班熬夜还需要美容养颜增强免疫力的布鲁斯掬一把同情泪。
对哦, 迪克也算赶上好时候了，现在?在?韦恩庄园绝对能?尝到?很多的新品。
祝他好运。
罗伊苦大仇深地喝下苦瓜汁, 这是杰森榨的不?能?浪费。
不?过不?能?就?他一个人喝，他凑到?小红头?罩身边：“hey，boy，来一口吗？”
杰森：……
眼不?见心为净。
**
罗伊当然不?讨厌对面椅子上一脸无辜的小红头?罩。
七十厘米的棉花娃娃做工精湛，针脚细腻，填充完美。眼睛是小白点?，脑袋圆嘟嘟的很可爱，天?生自带嘲讽的嘴角，和杰森形态像了八分。
谁能?对这样可爱的头?罩小人生气?呢？
罗伊觉得自己勉为其难可以，赌上男人的尊严，这个早餐他们必须冷战。
罗伊神经兮兮地看了左右一眼，无视了杰森看傻子的眼神，他很警惕偷家猫。毕竟他们现在?只是短暂的感情破裂，罗伊发誓他们很快就?能?和好。
杰森还能?说什么呢，直接给他灌了一口新品果汁，看他瞬间?眼神清澈了，有点?意外?。
这效果真的那么好？杰森又端起自己的尝了尝。
啊……就?还行，还行吧。
他们吃饭的桌子是圆桌，罗伊讨好地朝他笑笑，直接挤在?小头?罩和大头?罩中间?坐下。
嘘~这个大头?罩是罗伊心里给杰森的爱称。
杰森无语地往外?挪了挪。
罗伊丝滑挤入，拿了一个餐盘给小头?罩。
罗伊很多时候会幻视这个小头?罩就?是杰宝的化身。一直以来他都有种直觉，红头?罩这个形象就?像杰森的真人oc一样，对杰森来说意义非凡。爱屋及乌，他也很喜欢红头?罩这个小人，编号001的七十厘米小人很多时候都是被他拿着当抱枕的。
就?是他每次搂搂抱抱杰森的表情都很奇怪。
能?不?奇怪吗，抛开?红头?罩是他之前身份不?说，这个编号001的抱枕是他亲手制作?的，并不?是机器打样流水线工程，是头?罩和他亲手设计的，在?对方的建议下并没有百分之百还原而是选择卡通化，也算是与这个时代文化接轨吧。
这么一大只都是他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在?那段刚答应蝙蝠侠成为小海狸的时间?里，他烦躁或者应激的时候就?把红头?罩小人拿出来一点?点?缝补。
这是很特殊的纪念品，是他的情绪安抚剂，被他放在?自己床上。本来想着放在?自己房间?也没有人会动。谁知道后?面多了个罗伊，动不?动就?把他抱出来摸摸靠靠。
杰森有时候也会感到?一点?别扭，兄弟之间?他不?能?直接说这是他的阿贝贝吧，只能?随他去?了。
本来他看罗伊这么喜欢是打算再给他拿一个的。公司宣发以001为模板打样做了一些吉祥物，虽然不?多但是拿一个给罗伊完全没有问题。
可罗伊以家里只能?有一个独生子的理由拒绝了
独一份的对待……杰森承认这一点?让他有点?高兴。
罗伊赋予红头?罩小人新的意义，不?是童心而是一种更深的情感。
【这就?是直觉系吧。】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成熟的头?罩难得白天?出来了。他坐在?罗伊原本的位子，五官深邃，轮廓分明。
杰森静静看了一会对方幽蓝色的美丽眼睛，随即低下头?嘴角微勾。
【小鬼！】头?罩笑叹。
在?罗伊转头?的瞬间?，“吃？”杰森不?露声色地推过披萨盘，询问。
对方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杰森默默收回来，他都快忘记了不?管是头?罩还是骑士出现的时候都不?会吃东西了。
【罗伊是个很好的弓箭手，他的直觉敏锐的可怕。】成熟的头?罩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杰森不?懂的事情他都知道，骑士也知道。
少年人的心事是藏不?住的。罗伊的情绪在?他们面前就?是透明的。
但是出于某种默契，他们两个没有点?破也没有提前让杰森开?窍。细水流长?很不?错，他们最爱的还是杰森。
杰森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
【别一副要把我交出去?的表情啊。】杰森喟叹一声，这么难过又释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里多了几分低落，唯有他们不?能?放弃自己，杰森接受不?了这个。他看着对方的眼睛炯炯，不?要到?一个确切答案不?罢休。
红头?罩失笑，也只有自己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要永远在?一起。他撑着脸安安静静看着少年。
这是一段自己从来没有度过的时光。他有在?好好长?大，他也养活了自己，他还在?帮助朋友走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
他是过去?，这个杰森是将来。
杰森的灵性挽留了过去?的记忆，就?像和他大脑里被大种姓之刃杀死从而囚禁的反派灵魂碎片一样。在?真的熬不?下去?的时候，他动过太多次用大种姓之刃杀死自己，让自己能?灵魂多裂开?几块就?为了和自己说话。
红头?罩双手交叠，将头?靠上去?，自己才是视线的集中。
这不?是杰森的问题，他只是太难过了，日子难熬把他逼的只能?发疯。
【再坚持一下，你难道甘心吗？】
【你现在?已经是小丑叔叔最爱的小小鸟了，加油啊。】
【蝙蝠的乖宝宝，要努力活下去?哦。】
一群傻逼，最开?始他们的灵魂碎片就?趴在?杰森身上吸血，这也是杰森发狠撕裂灵魂的原因之一。
他无法抑制这些存在?的壮大，干脆就?抛下这些养分。只是有一点?疼罢了，杰森过了几个世界就?把他们磨的差不?多了。
居然有个世界的蝙蝠侠说过这是他的罪孽。
神经。
是骑士世界那个倒霉被小丑病毒感染的布鲁斯啊。那没事了，他乱说的。
……
杰森承认，只有一点?，他只有一点?被影响。
唯有自己，只要相信自己。
他告诉自己只要坚定往下走去?，只要义无反顾地朝着目标走去?，他会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这是对的，杰森·陶德有了新生。
可那些被他一遍遍杀死的自己怎么办呢，杰森走向未来却?被困在?过去?。
他无法释怀被一遍遍否决的自己，无法忘记被疏离被伤害流浪在?哥谭的自己……
很多存在?都想他死，很多人和他说他死去?比活着有价值。那些存在?贪婪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他们都在?渴求他的灵魂。
要头?罩说那些都是狗屁。坚韧的灵魂无惧苦难，杰森坚持下来了，他熬过最难的一段时间?。
但他也累了，一口气?难以为继。
杰森没有办法继续赶路，当该启程进去?下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动不?了，就?在?那里停下一直奔波的脚步。
他见过人间?的风花雪月，春夏秋冬的美景他也一一看遍。
杰森盘膝坐在?黑暗之海的山顶，垂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黑色深海。黑暗之海的浅层是幻影地带，这里曾经关押过少年正义者联盟。
他走了很远的路，去?过地狱和很多无法释然的灵魂交流，也去?过天?堂看解脱的灵魂平静地坐着祷告，他甚至得到?了一些人的道歉和表白心迹。
可真正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得到?回应的他连喜悦都很难表露。
或许一些人说的对，很多矛盾存在?都是他自找的。承认自己在?外?人面前的不?堪与卑劣没什么困难，所以他不?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
既然认定自己是犯错的一方，那就?再也听不?进去?那些人的真情表白了。
对那个时期的杰森来说，哪怕你要剖开?他的心脏也可以。他不?在?乎。
当杰森再一次踏入这里时，他以为这就?是结局。不?像是最开?始的发疯，他现在?已经很习惯了。
没什么可怕，不?就?是黑暗吗。死寂就?死寂吧，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过去?。他不?明白一些人是怎么坚定把过去?踏碎走向未来的。
他做不?到?，越是经历越是知道自己无法解脱也无法释然。
杰森·陶德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溺亡在?黑暗之海，灵魂被不?知名的存在?彻底吞吃，然后?小小反击毒死一大片。
死了哪里还用管那么多，他放任自己下沉，这片海域很大，是无数世界的交汇点?。
……
在?他的心软差点?杀死自己的时候，红头?罩和阿卡姆骑士出现了。
他们都是杰森记忆里最深刻的存在?，是杰森总是回想的过去?之一。
他们果断拉住了濒临崩溃的杰森，一点?点?对抗来自死亡的阻力。
【活下去?，你必须坚定地活下去?。】这不?再是指责，而是来自己的恳求。
这片黑暗之海的上空有无数的小星星，那是世界。
他们坚持到?自己的星星发光，被属于自己的星星的星光坚定笼罩后?他再次被拉起，无数世界的同位体托举着他，灵魂向上升起，直到?重获新生。
就?那样，这个全新的世界红头?罩和阿卡姆骑士陪伴着杰森。偶尔他们两个出来不?及时的时候，就?会让平行世界映射的神父桶和他们分裂的小罗宾出现。
情感不?能?控制，他们本质是一个人，但是杰森逻辑已经自洽了，他就?认定他们是独立的存在?。
或许罗伊可以改变这一切。
真的很幸运。
哪怕心里再不?舍，红头?罩也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他看着被自己养的很好的自己，微微笑了起来。
罗伊：？
他突然转头?看着低头?搅土豆泥的杰森：“杰宝？”
“怎么？”杰森问。
罗伊摇了摇头?，他只是觉得刚才有人在?看他。而且杰森心情好像很低落，不?过现在?又好很多了。
可罗伊还是有些担心。
杰森干脆地将披萨塞嘴里，果汁一倒，午饭收工。
“吃完你收拾垃圾。”
罗伊马上点?头?。他放过红头?罩小人了。正版的大红头?罩就?坐在?他左手边，他为什么要吃代餐。
失策，难过。
“杰宝~”罗伊将椅子搬过去?，“你下午有安排吗？”
调查是晚上的事情，杰森现在?当然没有。
他不?轻不?重敲了敲桌面，“怎么，有事？”
罗伊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杰森：“我就?觉得下午呆在?家里也很舒服。”
杰森答应了。
“哦呼。”罗伊开?心地摇了摇脑袋，二人世界，嘿嘿，他笑了两声。
杰森不?解地瞅了瞅，抽出书架上一本书，坐在?窗户边上的沙发上安静翻动着。
一旁的罗伊打扫卫生，锻炼，联系朋友，给还在?气?头?上的迪克发小作?文。他的忙碌和杰森那边的静谧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不?过罗伊才不?在?乎，他时不?时就?跑来看杰森一眼，好似只要确定他存在?就?好。
从楼梯上，书桌后?，地板上，壁炉边上，只要罗伊喊他的名字，杰森总会回应他的。
这是约定，这也是羁绊。
红头?罩躺在?杰森腿上，嘴角似有似无勾起一抹笑容。灵魂好像真的能?感受到?爱的分量，他抬头?看着沉浸在?书中世界的少年。
【给我念书吧。】红头?罩有着同样的理直气?壮。
杰森淡淡一笑，开?始念。他们的交流不?必通过口头?的言语。
年少的自己声音很特别，红头?罩很喜欢。
**
罗伊趴着看了他半天?，发现杰森今天?看书的速度尤其慢，他坐不?住最后?还是决定去?锻炼，努力倒出脑子里的水。
安静的午后?，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很喧闹的风也没有很炽热的阳光，一切都恰到?好处。
渐渐地日头?西落，沙发上慢慢又多了一个红发碧眼的人。
又过了一点?时间?，杰森也打了个哈切躺下了。
当蝙蝠侠跳过窗户看到?就?是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的样子。（其实是三个）
老父亲的心一跳，突然有点?警觉！
第134章 第 134 章
蝙蝠侠今天睡了个好觉。
阿福的心情在迪克回家后好了很多, 中午特地纵容他多睡了几个五分钟。
因此当?特殊的消息提示响起时布鲁斯还在床上。
【哥谭发现康斯坦丁的踪迹】
蒙着头的被子迅速掀开，布鲁斯马上起身，眼里满是清明, 警惕让他迅速来到蝙蝠洞, 这件事情不寻常。
蝙蝠侠对?哥谭的掌控是绝对?的, 对?于这些特殊人?物的到来他都有监控, 不至于一大早当?线人?看见?混迹夜店醉醺醺出来的康斯坦丁时, 布鲁斯才得知这个消息。
报警设备没?有坏, 康斯坦丁光明正大坐飞机来哥谭……
可布鲁斯查了一天都没?有查出来他到底是怎么避开自己的警戒。
同事情是没?有的, 布鲁斯直接给康斯坦丁打电话询问。
至少没?有第一句话就说滚出我的哥谭。
问就是康斯坦丁一脸无辜, 他什么也不知道啊。你问为什么来哥谭，那还不简单。他的语气暧昧又轻佻, 他只是想念哥谭的老相好了。
布鲁斯黑着脸挂了电话。
这话听听就好了，康斯坦丁的新?xp大家都知道, 非人?类奇行种一个个玩的飞起。联盟顾问知道自己的同事是多么糟糕的性子，人?品不论，至少新?奇感没?有过?去的时候他不至于突然?换条赛道。
这种一眼就能戳穿的鬼话都说得出口，看来是隐瞒了一件大事。
对?方的讨饶在布鲁斯这里更多了几分可疑。
难道是神秘侧又有什么大动作吗？
布鲁斯知道神秘侧对?哥谭的看法, 他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对?于黑暗正义联盟, 康斯坦丁这个主席是他亲自认定的。和大多数魔法师一样, 他对?哥谭同样讳莫如深。平时对?方也很少踏足蝙蝠侠的地盘，除非哥谭有业务才会勉为其难来一次。
而整个哥谭能让他有业务的也只有他和杰森了。其他有钱的没?有天赋，有天赋的也不会找康斯坦丁。
他面色凝重地查了康斯坦丁在那家夜店的消费金额, 大手笔的样子看得出来他这次赚了不少。
嫌疑人?几乎已经锁定。
世界第一侦探的直觉疯狂报警。
可——
他家小孩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杰森不是迪克那么叛逆, 平时哪怕开玩笑（重音）也是无伤大雅的，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他。
哪怕心里的小人?举着蝙蝠镖告诉他要警惕, 布鲁斯心里还是相信杰森。无视了那个暴躁黑漆漆在心里不满地跺脚跳踢踏舞，布鲁斯理所当?然?地决定要先找证据。
可惜什么都没?有，还被阿福拉出黑漆漆的蝙蝠洞，在对?方欣慰的眼神中开始和迪克的亲子时光。
聊工作谈理想谈工资都不适合布鲁斯和迪克。
布鲁斯承认至少在金钱方面，迪克放出去也是个青年才俊，对?方一年的进账纳税后和黑面具的年收入可以比较。
更让布鲁斯哀怨的是，迪克什么都不用干。不用像他这样打两份工也不用殚精竭虑平衡两边的身份。有时候布鲁斯的户外活动还需要迪克的那个极限运动场地打掩护。
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反应过?来的好大儿当?然?知道老头子昨天就是故意拱火的。
因为他让自己在杰森面前成熟稳重的形象彻底破裂，迪克今天火力全?开直接和老父亲口头大战三百回?合后，两个人?在阿福的“礼貌”微笑下喝下分配不均的奇特饮料，双双阵亡。
等缓过?神后，布鲁斯就看见?迪克就倒打一耙，疯狂在阿福面前上眼药，说他低情商找不到伴侣的事情。
他越说，阿福表情越严峻。
在布鲁斯还没?有质问迪克那张女装照片怎么会和卢瑟官宣时，他的好大儿直接率先出手捅刀。
布鲁斯尝试过?打断了好几次，无果，全?部?失败。到最后他只能若无其事地出门，迅速换上蝙蝠侠的套装，只有这个才能让他有点安全?感。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但蝙蝠侠觉得是时候开启晚上的工作了。上班前，蝙蝠侠需要和小海狸谈谈。
于是破窗没?有走正门的他就看到了这一幕。
说实话，蝙蝠侠觉得不应该，这不是杰森的作风。这样蜷缩在沙发?上完全?放松地睡觉的人?是杰森？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一面。
蝙蝠侠的脚步更轻了。
**
他进来的一瞬间?杰森就醒了。
一个沙发?上睡三个人?还是太勉强，头罩已经回?去了。当?他睁开眼就看见?眼前这个胸前有个大蝙蝠的黑漆漆正站在他身边。
杰森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早？”
计划有点被打乱了。
沉默的蝙蝠侠摇了摇头，走到另外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拿起杰森放在一旁的书籍，全?副武装的手灵活地翻动了书页。他没?有摘下头盔，但变声器关了。蝙蝠战甲下面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让刚睡醒的杰森有点割裂感。
“你继续休息。”蝙蝠侠很有耐心。
杰森愣了愣，今天的蝙蝠侠心情不错。
他刚要坐直，后面的重量就往下滑。后知后觉的杰森偏了偏头看着倒在他身后和沙发?缝里的罗伊，亏他能挤进来。
蝙蝠侠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似乎是随口问：“罗伊睡相一直这么糟糕吗？”
“那倒不是。”杰森解释，“可能是肩胛骨哪里擦到了，倒着睡比较舒服。”
蝙蝠侠点了点头，看来平时没?有少一起睡觉。
他不说话了。
气氛又陷入了杰森很熟悉的尴尬。
杰森无可奈何，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能看见?这只夜行动物，还是布鲁斯和蝙蝠侠的融合体，别因为黄昏就这样出现?啊，他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
果然?不能割裂义警日常和工作的身份，杰森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更清醒。
“现?在外面天还没?有黑吧？”
蝙蝠侠顿了顿……
杰森开始佩服他们十年如一日的毅力，“晚上还是那个点吧，提前不了，我等一下有事情。”
“我不是来催你工作的。”快奔四的成熟男人?撒娇完全?没?有工业糖精成分，就是穿着蝙蝠侠的衣服让杰森有点不忍直视。
催工无所谓，他上任小海狸是签过?正式合同有专门工资的。
“这次假期作业很多吗？”蝙蝠侠接着问。小海狸是个好孩子，他是会因为过?多作业推迟夜巡。
也算吧，杰森点了点头，这是他的生存作业之一，难得有的苦恼。
这对?蝙蝠侠来说也很少见?，小海狸和小罗宾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他问杰森：“需要我帮忙吗？”
杰森没?有拒绝：“暂时不需要。”
蝙蝠侠熟悉这本书，他问：“韦恩庄园有这本原稿，还有原版书，我可以送给你。”
杰森知道布鲁斯有，因为他曾经拥有过?……
倒也不用什么都重蹈覆辙，杰森平静地摇了摇头：“我对?原版书不感兴趣，书店购买的这些就够我看的了。”
行吧，蝙蝠侠点了点头。
战甲下布鲁斯其实有些小遗憾，他小的时候最喜欢收集原稿和原版书了。他还以杰森也会对?这些感兴趣。
“如果饿了你可以去冰箱里找一找吃的。”杰森的声音很轻，“我和罗伊做了一些零食。”
他猜测布鲁斯这个点出现?八成是阿福又开发?了和他华夫饼一样的存在。阿福的厨艺顶尖，除了他的华夫饼，黏糊糊的存在是曾经蝙蝠家的噩梦。
蝙蝠侠又一次感觉被照顾了。这真是很新?奇的体验，杰森的独立和体贴给了他很大的便利。
他在蝙蝠头盔后嘴角轻勾，猫耳朵天线晃了晃，杰森注意力被吸引了。
蝙蝠侠又晃了晃，杰森的目光跟着走，像是被逗猫棒吸引的猫，男人?发?出几声轻笑。
杰森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可是猫耳朵，他被吸引难免的吧。
一大一小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相视。
蝙蝠侠打算找话题，可能说点什么呢？说杰森和康斯坦丁还是迪克和卢瑟，这些说着说着都容易变成质问。避免争吵干脆就不说吧。
其实这样也很轻松。
杰森懒懒地依靠在沙发?上，背没?有挺直，手指一勾就从茶几下又拿出一本书来翻阅，他身后罗伊下半身躺在沙发?上，上半身卡在杰森和沙发?靠背中间?。
沙发?上顿时安静下来。
蝙蝠侠打开了那本书后走神了。
他是个幸运的父亲，有着两个最好的儿子。
大儿子迪克是他家的黄金男孩，现?在已经单飞有自己的事业。现?在他身边只有杰森。
杰森真的是个很省心的孩子，布鲁斯在他成长过?程中好像只是个导师或者朋友。杰森明确拒绝了他有时候越界的一些行为。他用行动表明自己不再?需要一个父亲存在。
和他相比小时候的迪克就更依赖他一些。
校园生活中迪克一直是风云人?物，布鲁斯为了给他的好大儿入学直接捐了一栋楼。轮到杰森的时候，他本来想故技重施，结果被拒绝了。
杰森很少让布鲁斯插手他的学习生涯，一些知识的学习也尽量自主完成。
他好像很怕麻烦自己……也怕自己插手他的人?生。
布鲁斯没?有这种经验。
当?迪克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自己还年轻，一大一小在一起干了不少离经叛道的事情。逃课、打架、硬刚哥谭的不法组织甚至还揍了一个xsr女生的老师。
逃课之类的，哪怕他是享誉哥谭的布鲁斯宝贝也得和他的儿子站在一起乖乖听训。
而后者，每次事情发?生布鲁斯总是会用最快速度给迪克兜底，他的态度是迪克越来越放开的原因。他也乐意对?孩子好，毕竟迪克又没?有错，那些道德败坏的人?早就该离哥谭的孩子远点。
两个孩子不该被比较。
布鲁斯承认杰森很多时候不需要自己。他以为的养杰森更多的是自己脑海的一种臆想。杰森是个很厉害的孩子，他能独立处理很多事情。
可年长者总该多承担一些的，孩子出生不是为了吃苦。他希望自己踩过?的坑杰森不要再?踏入，希望这个敏感的孩子能对?这个世界多一点信任，希望杰森能活得更轻松点。
杰森的心事很多，布鲁斯投鼠忌器不敢深究，可能有哪一天对?方会对?他敞开心扉……
需要等待，布鲁斯愿意守着这朵花慢慢绽开。
其中他最庆幸的就是杰森和迪克的关系好，孩子的烦恼可以相互倾诉，比较内敛的杰森可以被迪克带动，迪克也可以稳重起来。
**
背后罗伊偷偷睁开一条缝，现?在他根本不敢起身。
别以为他不知道蝙蝠侠说他睡相不好的时候对?他的审视。
罗伊崩溃地把脸埋深点，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睡着。而且蝙蝠侠为什么会过?来，时间?没?有到啊。
杰森翻书的动作一顿，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他感受到那急促但是乱糟糟的炽热呼吸。紧张了？杰森小指微微勾了勾书页上书签，他默默稳住自己的姿势，没?有露出端倪。
罗伊不敢动，他深吸一口，鼻腔都是杰森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小动作瞒不住蝙蝠侠。
当?那道熟悉的目光转过?来的时候，罗伊受不住了，再?维持这个姿势绝对?会被蝙蝠侠扒一层皮。绝对?是那个经典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他看见?全?身都要被看透了。
“嗯嗯。”他假意哼唧两声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好像才知道蝙蝠侠到来罗伊惊讶地看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叔叔，你来了？”
布鲁斯拒绝了这个曾经的小辈的礼貌，喑哑喉癌声音一秒上线，“罗伊。”
欸，在呢。
罗伊很想这样高?声回?答欠一下，不过?他不敢。想象付诸现?实需要花费巨大代价，心里有鬼的罗伊比谁都殷勤。杰宝之前说过?零食，安排都安排。
罗伊带着在杰森眼里相当?谄媚的笑容，马上窜出去给蝙蝠侠拿吃的。小饼干小蛋糕还有各种种类零食全?部?摆在蝙蝠侠面前。
满满当?当?地一大桌，给两个人?都看沉默了。
蝙蝠侠头罩眼睛部?位眯起，罗伊和迪克交集很多，可以说这个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这个待遇，这可真让蝙蝠侠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杰森就更奇怪了，罗伊就像兢兢业业工作的小蚂蚁，甚至还把迪克的零食也捞出来了。
杰森手疾眼快地把拿几包燕麦饼干和肉脯捞过?来，塞进抽屉一条龙。这些都是迪克之前寄存在这里，如果真的给蝙蝠侠吃了，那事态闹起来真的扛不住。
蝙蝠侠的错过?良机和罗伊的劫后余生形成鲜明对?比。杰森有点头疼，一个个小心思?都不少。
杰森只能合上书本示意对?方有话快说，罗伊冠冕堂皇地坐在杰森边上，杰森也很顺手地往边上挪了挪。
两个人?都很坦荡。
蝙蝠侠还是觉得不对?劲，他看了对?面两个人?一眼好像很正常。说了几句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绝对?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大蝙蝠默默把这点记在心里。
“你来查什么？”杰森改变了一下姿势，挺直了腰，对?方的反常绝对?有目的。
不会是康斯坦丁吧，这么快就暴露了？杰森心里复盘了昨天的行为，没?发?现?什么问题，他都处理好了。至于那些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邪教徒，他已经在查了。
蝙蝠侠犹豫了一秒，感谢阿福和迪克的耳提面命，他学会了一点点婉转。
“你知道康斯坦丁来哥谭了吗？”
知道了？杰森脑子动的很快，外表没?有露出任何端倪，直接爽快地点了点头：“是我叫他来的。”
蝙蝠侠抬头——
“圣山那边有事联系我，康斯坦丁为了我手中的笔记接受了师兄的委托。”他把师兄拉出来扯个大旗。
圣山的师兄啊，蝙蝠侠知道卡尔·莫度，曾经的一面之缘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样也说的通。
蝙蝠侠没?有说什么，把怀疑埋在心里自己去查证：“晚上我来接你？”
杰森没?有异议。他提醒蝙蝠侠：“少塞点。”
暗中塞零食的蝙蝠侠一顿。
“阿福说你最近腰围大了一圈，要克制。”杰森礼貌提醒。
如果哪天蝙蝠侠从天而降酷炫姿势被一堆腰部?游泳圈取代，那哥谭的很多反派都会闹吧。
“谢谢。”蝙蝠侠收回?手，不乐意地往下撇嘴，蝙蝠侠才不胖。
罗伊在一旁憋着笑。
这一切杰森全?当?作看不见?。
不一会，杰森再?转头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杰森站起来摸了一遍，确定房子多的小玩意全?部?找出来销毁后，才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罗伊抬头看着他，“杰宝，怎么了？”这样眼光看的他有些心虚。
杰森摇了摇头，他只是想到了一件事。
“你和杀手鳄很熟？”杰森冷不丁问。
罗伊呼吸一窒，杰宝怎么会知道？
第135章 第 135 章
罗伊的小动作在杰森眼里无处遁形。
杰森知道很多很东西, 包括三年前那次罗伊走出家门的目的，还有他那次穿上快手制服的想法。
那件快手制服是杰森当初捡到罗伊时他穿在最里层的。杰森清理后给他收在房间。
没有任何预兆，那天?到来时他们已经从大都会回来了, 罗伊一直很正常, 开飞机接他, 开朗逗他开心。看起来已经痊愈了。
因此当他出门和蝙蝠侠处理事情的时候, 默不作声的罗伊出走才?会让他那么猝不及防。
等他收到消息狼狈赶回, 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去找杀手鳄的路上, 杰森记忆已经模糊了, 只?记得哥谭从来没有那么差的天?气, 那种即将失去的惶恐和痛苦在他心里扎根了三年。
罗伊没想到杰森知道这件事还在这个时候点明。
空气陷入死寂，两?个人都沉默了。
罗伊嚅嗫了几下, 有些不安地叫了杰森一声。
“杰宝……”
杰森摆摆手，他知道罗伊想要说什么, 但是不管是道歉还是剖开快愈合的伤疤都不是他想看见的。
想要自杀所以挑选杀手鳄，不反抗想让对方打死自己。结果无恶不作的反派反而停止了动作，告诫他应该更好?地活下去这件事情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吧。*
罗伊苦笑。
杰森深吸一口?气，被活活打死……
罗伊居然?选择这样的死法。
杰森只?会怪自己放松了警惕, 对罗伊的情况关注太少?, 愧疚感拷问他的内心。
不管怎么样, 他由衷感谢杀手鳄对罗伊的手下留情。
杀手鳄的出现有很多原因，杰森这几年也有让底下团队研究返祖医疗。那个曾经被咬了胳膊的老?板也被红头罩法务部起诉了，罪名?是欠薪和虐待动物。
杀手鳄搞事是该揍, 但是不妨碍杰森用自己的方式感谢杀手鳄。
一码归一码。
只?要不对无辜的人动手, 顶多是外貌差异喜欢占据下水道罢了, 在杰森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直接砸钱重新修了一条新的下水道，只?接通哥谭后面山峰的泉水, 确保水质的干净。这处精心准备的地方毫不意外被杀手鳄看中，杰森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的礼物送到他手中。
“我有些事情想问他。”杰森示意罗伊别紧张，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义警有点心里问题很正常。
不就是想死吗，呵呵。
罗伊定了定神，他确定杰森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后松了一口?气。
“杰宝，你想知道什么？”
杰森想探听一下最近下水道有没有异动。
昨晚的尸体出现又消失，从陆地上看毫无痕迹。杰森怀疑不止是邪神的力量还有物理层面的帮助。
看他们身上的黄土，如果真的大张旗鼓对方肯定躲不过监控。所以杰森怀疑他们可能?通过下水道。
下水道是杀手鳄的主场，杰森知道他有一群打手和崇拜者?，作为盘踞哥谭下水道的掌控者?，他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线索。
魔法的事情可以和罗伊说，朝夕相?处三年的两?个人相?当了解对方。
罗伊和绿灯侠也很亲密，魔法和这种能?力有相?似之处，他拆了一包薯片，和他讲自己昨天?的经历。
……
罗伊眉心紧蹙：“所以刚才?蝙蝠侠是怀疑你了吗？”
杰森摇了摇薯片袋子，开了一瓶汽水：“怀疑也没有关系，我没有想过要瞒着他，暂时先等等。”
等他去找过杀手鳄拿到一些线索以后理一遍再?和布鲁斯汇报。
罗伊担忧地看了杰森一眼，他觉得偶尔杰森也可以依靠一下大人。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独立的重要性。他之前就是过于依赖奥利弗了，所以才?会在他抽身走人后接受不了直接堕落。
“我带你去吧。”罗伊决定和杰森一起。
“带上啤酒和小菜？”杰森把薯片渣全倒嘴里，潇洒地地投射。薯片和汽水瓶子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掷入垃圾桶，“你之前没少?和他喝吧。”
罗伊心虚地低下头：“只?有一点。”
杰森隔空点了点他的脑袋：“自己掌握度。”只?要不是酗酒染上酒瘾，偶尔小酌杰森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罗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答应了。他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放弃自己了，那不值得，他已经有了新的家。
两?个人带着啤酒和菜朝杀手鳄的领域走去。
还有三小时就到夜巡时间，杰森必须把握住。
**
杰森做好?了伪装，自己一身黑色行动衣，外面披着红色兜帽斗篷。罗伊和他一样。
在哥谭这种打扮就代表不好?惹。
两?个人穿过黑暗来到了杀手鳄的领地。
今晚月圆，很多时候像个哲人的大鳄鱼不会抗拒罗伊多带一个人。
路上，杰森就一点点把自己的气息融入罗伊的影子中，他决定把场面交给罗伊。
他可以是保镖也可以是罗伊的朋友，只?要不是蝙蝠侠的小海狸就行。
他知道这两?个身份会面临的区别待遇。
罗伊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个熟悉的井盖，这个井盖下面就是杀手鳄的家。
杰森站在距离十多米的地方等待，他没有靠近那里。今晚的他是来做客的，没有许可太靠近不利于罗伊和杀手鳄的相?处。
他微垂着头，捕捉周围的一举一动，他听见罗伊用特殊的暗号敲门。
井盖划开了，受到邀请的罗伊滑下去。
杰森安静闭着眼睛，心里读秒。黑暗让听觉更加灵敏……井盖下有人在交谈，今晚杀手鳄的气场很平和，他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些。
不一会。
“大红来吧。”罗伊探出头，“你和我一起，韦伦先生不介意。”
杰森马上走过来拉住兜帽和罗伊一起跳下。他们不需要楼梯，这个井盖也没有楼梯。
两?个人平稳落地。底下的空间很大。
罗伊在前面带路，两?个人沉默地在这条漫长又弯弯绕绕的小道前进。
这是下水道，比哥谭路面交通还复杂的存在。
杰森表现的好?像第一次接触下水道一样，他很谨慎。
实际上从小就开始背哥谭的地形图的杰森对这里不陌生，更何况这里的工程也是他亲自验收的。
关于哥谭的地图他小时候收集了一部分，后面又从法尔科内那里补了一些，科波特也提供了一部分。
这几年杰森润物细无声入侵属于猫头鹰法庭家族的地盘，一点点填满脑海里地图的空白，现在他对这些弯弯绕绕通往哪里很清楚。
举个例子就是如果布鲁斯再?被困在猫头鹰的迷宫，他可以半天?就带他出来。
老?头子一大半年纪了，何必遭那罪，七天?不吃不喝还能?活着，哪怕后面养好?了，身体的亏空也很难补。
杰森拉住罗伊的衣角，亦步亦趋底跟着，捏造了一个怯生生的人设。
杀手鳄在自己的房间等着他们。
锋利的指甲和鳞片，还有那条格外狰狞的大尾巴，他对着杰森咧嘴一笑，尖利的牙齿蠢蠢欲动。
杰森面不改色，没有害怕也没有不屑，杰森的态度很平和。
杀手鳄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能?不淡定吗，前不久又蠢蠢欲动和小丑搅混水的杀手鳄刚被他揪住尾巴揍了一顿。准确地来说是布鲁斯按住杀手鳄的尾巴，让杰森揍了他一顿。
杰森没有迪克的怪力，三百多千克的杀手鳄对他这个年龄来说还是太勉强。
不过杰森还是留了一点点情，他这个人薛定谔的向?来公私分明，杀手鳄他只?打了二分之一死，比他打隔壁的谜语人双面人五分之四死还是好?了很多。
至少?被挑衅的暴躁小海狸没有学着蝙蝠侠的样子踩在他们脑袋上，慢悠悠地给他们来个断骨神术。
Shit，哥谭真的一点都不好?混，老?蝙蝠暴力就算了，还来个小海狸。对方抽人更狠。蝙蝠侠真的后继有人。
反正都是熟人了。
杰森无视了杀手鳄有些困惑的眼神，直接缩在罗伊后面。长手长脚但是因为还没有泡发?，现在看起来罗伊带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清秀很容易在哥谭出事，很多人就好?这一口?。
杰森是参照迪克的伪装来给自己叠马甲。
“这是我的弟弟。”罗伊介绍。
杀手鳄不在意，他是知道罗伊曾经是绿箭的小助手的，但这不是闹掰了吗。现在多个弟弟也正常，像他们这种走投无路的人捡个人作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捡来当手下，罗伊捡来当弟弟而已，本质没有差别。
“大红是什么名?字，起名?太随便了。”有文?化最求的杀手鳄感叹地摇了摇头，瞥了一眼罗伊的小玩具，没有太在意。
两?个人开始喝酒聊天?，杰森全程是个背景板。这越发?让杀手鳄肯定杰森是个花瓶的事实。
罗伊偶尔会拿点饭菜投喂躲在自己身后的“弟弟”。
两?个人的聊天?是随意，没有任何目的，有时候聊阿卡姆有时候聊蝙蝠侠，甚至还聊到了小海狸。
杀手鳄也是哥谭的老?牌反派了，他经历过蝙蝠侠的蜕变和罗宾的换代。他倒是蛮喜欢这个新任罗宾也就是小海狸的。
“虽然?他动作粗暴，但是速度很快折磨的少?。干脆利落很有哥谭风范。”杀手鳄是这样评价的，“蝙蝠侠真的走大运了。”
罗伊认可地点头了。
他也很喜欢小杰宝。蝙蝠家的两?任罗宾都是他的好?友，这样想自己也很幸运。
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杰森一边被投喂一遍整合收到的资料。
【新城出去到郊区的下水道塌了一段，政府不维修。】
杰森抓住了这个点。下水道塌方在哥谭很正常，哥谭地下有很大的空洞。
但是不维修？不可能?。
需要政绩的科波特恨不得将市长热线反应的每一个投诉都办妥了，他不可能?故意漏下那一段路程。
很奇怪啊，杰森在那里画了一个圈，打算晚上夜巡去看一眼。
罗伊严格把握时间，在2个小时内散了这局。他晚上喝的不少?，走路都有点飘忽。
杰森开着机车带他回安全屋清理后，确认无误转了好?几道弯才?回到他们的家。
他把有些醉的罗伊扶到他房间。因为当初那一段不断重复的戒酒经历，罗伊现在对酒精几乎有种生理性厌恶。少?量还好?，一旦过了就会让他脑海不断回忆那几个月如烂泥一样的日子。
他之前找杀手鳄也没有这次喝的多。
杰森莫名?不是滋味，他给罗伊换了衣服还灌了醒酒汤。看着沉默不语地罗伊躺在被子里直直看着天?花板，他确定自己有点心疼。
“这个陪你，我会尽早回来，”杰森把红头罩小人塞罗伊被窝，看着对方直接搂过埋入娃的肩膀的可怜模样，眉间也多了一抹无奈。
时间不够，蝙蝠侠快来了。他迅速冲进浴室，换下所有衣服，冲洗了三遍后才?穿上制服。
当他通过密道坐上蝙蝠车时，确定自己身上是没有酒味。
蝙蝠侠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杰森跟着他开始夜巡。规划好?的夜巡路线不能?有一点点偏航。当杰森路过那边时确定眼前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维修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塌方的迹象。
他远远看了一眼，确定是魔法后离开。等这边夜巡结束他再?去探查一下。
……
夜深人静夜巡结束，他们站着哥谭滴水兽上。
对着皎皎月光，杰森看了一眼站在最顶上滴水兽的蝙蝠侠，默默蹲在自己最喜欢的滴水兽面前，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就是喜欢这一只?哥谭的滴水兽。
蝙蝠侠三两?下跳到杰森面前：“现在可以说了吗？”
杰森抿紧了唇，对方这话一说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瞒过去。他起身拍了拍灰尘，仰头看着蝙蝠侠——
月光下，蝙蝠侠下颌是放松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头顶的天?线直直指向?天?空。
杰森怔了怔。
“海狸，现在可以说吗？”蝙蝠侠询问。
对这个孩子不能?强硬，蝙蝠战甲下的布鲁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不过，出乎他意料，杰森开口?了……
第136章 第 136 章
在确定是魔法后, 杰森本来打算再瞒一段日子。
他决定先去星城和康纳·霍克也就是罗伊的弟弟去交流一下情报，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杰森怀疑里面有些人搅浑水。
他打算弄清楚了再和蝙蝠侠说。
可谁知道这些人活干的居然这么烂！
光天化日?之下大大咧咧对下水道下手……
（重音）谁会对下水道下手啊, 下水道是大家的！
如果你不?害怕凶猛的鳄鱼先生, 那经常在下水道放炸弹的小丑先生呢？这里还有时?常借道的大蝙蝠和各种?反派轮番出没。
比如猫头鹰, 他们都花多少钱就为了专门窝在里面, 结果你把它们窝炸了一角。
人才辈出的哥谭市, 下水道也是个舞台。所以拆台的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甚至下水道的客流量比哥谭一些商业街流量还要高, 有属于自己的晚高峰。
络绎不?绝, 源源不?断。
所以能在下水道干出塌方然后用魔法掩盖的简单粗暴行为的一看?就不?是哥谭人。
杰森在对外地?人大肆批评的同?时?, 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再隐瞒没有意?义了，杀手鳄能知道的消息, 蝙蝠侠心里也有数。
杰森感到了熟悉的头疼，虽然他经常坑康斯坦丁, 但是对方也不?是什么单纯队友。这次他就尝到了熟悉的被坑的味道。
杰森发出未成年社畜的鄙视，蝙蝠侠很大的情报来源是康斯坦丁。
该死的，杰森轻轻说了一句，傻狗。
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不?如切了吧, 估计大红鸟一走, 康斯坦丁就跑夜店被抓了。
算了, 尊重个人爱好。他摊牌了，不?瞒了。
“我昨天晚上去了阿卡姆。”杰森一上来就是爆了个大雷。
蝙蝠侠：……
被风吹起的蝙蝠斗篷瞬间落下了。
“你是说你昨天夜巡后和康斯坦丁去了阿卡姆疯人院？”蝙蝠侠联系上下文?总结。
时?间地?点任务全部包括，杰森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你说的对。“
蝙蝠侠眼前一黑。
“我说过?——”
他说过?无数次, 不?管是迪克还是杰森, 只要是他身边的人都不?要靠近阿卡姆，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听！
“海狸。”蝙蝠侠脸色很难看?, 放松的下颌线再一次崩紧，”你擅自行动前应该要和我报备。”
杰森才不?怕他，他抬头他一眼，语气平淡，有点敷衍：“我这不?是说了吗？”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缓了缓。他有时?候真的会被气死。
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总不?能像揍反派一样下死手吧。轻了不?会听，重了也不?会长?记性。反正左右就是不?可以，蝙蝠侠头脑风暴，再次确定这些手段在小海狸身上都不?适用。
蝙蝠侠莫名觉得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很熟悉，这不?就是之前迪克要和超人跑路到布鲁德海文?的情形吗……
不?会吧，这次又是超人？蝙蝠侠心里对克拉克警惕加强。
远在瞭望塔开始思索自己第30版求婚计划的无辜超人狠狠打了个喷嚏。空荡的大厅，他茫然地?左右看?了一圈，这是谁在惦记他？
这边大蝙蝠才不?在乎超人的反应，他冷着一张脸开始对自己小助手开启教育。从安全教育到阿卡姆反派的特殊技能，还有他们十?分变态地?对罗宾的觊觎。
行吧，喋喋不?休的老头子怪有活力的。
杰森点了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眼前的滴水兽。
“杰森！”蝙蝠侠加重了声音。
“NO。”杰森不?赞同?地?看?回去，“夜巡时?候叫我代号。”
蝙蝠侠一噎，回旋镖扎到超人后又扎到了他的眉心。
蝙蝠侠有些憋屈地?吞下想说的话?，一字一句看?着杰森强调：“听从命令！”
“说真的，幸亏你没有在命令后面加一个罗宾。还有来个不?听话?就停止夜巡什么的。”杰森由衷感慨，不?然他真的会应激的。
“听从命令罗宾”杰森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听到命令这个词他就不?爽。
蝙蝠侠无话?可说。听到杰森这话?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思索而?是回忆。
他真的没有喊错过?，因为阿福和迪克提醒过?他好几次了，甚至给他做了突击培训，小海狸就是小海狸，他绝对没有犯这种?大忌。
多胎家庭认错人就是一场战争导火线，蝙蝠侠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嘴瓢。
他思考的有点久了，在杰森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后，蝙蝠侠回过?神抬起头，相当认真地?说了一句：“我没有把你和罗宾认错，你们都是我独一无二的孩子。”
什么啊，原来是纠结这个，这不?是长?嘴了吗……
杰森哭笑不?得。不?过?蝙蝠侠的郑重回应确实安抚到他有些疙瘩的内心。三?伏天喝了一杯凉水，冰爽过?了头的舒畅感觉十?分美妙。
杰森不?由自主地?晃动悬空的双脚，自然下垂的晃悠着。
他低低笑了几声，蝙蝠侠有时?候犯规得有点过?分了，他对着他抬了抬下巴：“你确实没有。过?来坐吧，我给你说昨天发生的事情。”
摊牌就摊牌吧。真的被魔法找上门了不?是还有他嘛，他可比康斯坦丁靠谱。
蝙蝠侠犹豫了几下，僵着身体挤挤挨挨地?坐下来。
Duang~杰森一下子就被挤到最里面。
蝙蝠侠目视前方，似乎没有一点不?自在心虚。
“哦老兄。”杰森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你就不?能把你的胸缩小点吗？”
迪克的屁股还有布鲁斯的胸，这都是人间凶器。他坚决不?和他们坐一块的原因就是这个，太挤了。
丝毫不?反思自己长?大后的胸臀，杰森理?直气壮地?推了推蝙蝠侠的胸。不?发力的时?候胸肌是软的，但是杰森还是推不?动。
蝙蝠侠摇了摇头，直接一挪动，刚调整好的杰森又被挤回去了。
服了，杰森骂骂咧咧：“你绝对是故意?的。”
蝙蝠侠点了点头。
“你点头了是吧？”杰森睁大眼睛，直接弹跳起来。蝙蝠侠下意?思张开手臂护卫在他身边。
底下是哥谭的万家灯火，他们身边是萦绕的夜风……
大蝙蝠努力张开羽翼把他们挡在危险外。
啊这——
人的下意?识是不?会骗人的。
杰森愣了愣，心脏好像被攥紧一样有种?窒闷感。与之相反的是嘴角，根本压制不?住。
他还不?满什么呢，这可是蝙蝠侠啊。
……老蝙蝠还蛮会的嘛。
杰森清咳两声，开始讲述。手似乎是无意?撑着滴水兽的躯干打算再挤进?去，蝙蝠侠善解人意?地?往外挪了挪，给他留了一个位子。
杰森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失败了。
蝙蝠侠眨了眨眼睛，小海狸脖子耳朵全红了。
“你有没有听？”杰森恼羞成怒，往哪里看?呢，就不?能害羞是吧。
蝙蝠侠就坐在他身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表情。成熟的大人憋住笑，点了点头：“我在听。”
别以为杰森听不?出来他话?中的笑意?，杰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十?分刻薄地?决定晚上蝙蝠侠的夜宵减半。
气鼓鼓的杰森让蝙蝠侠忍俊不?禁。
这个时?候就可以稍微比一下下吧，杰森脸皮比迪克薄多了。黑暗中布鲁斯的嘴角微勾。
杰森这次讲的比对罗伊讲的详细一些。
“你怎么发现不?对劲呢？”蝙蝠侠也有线人在阿卡姆，但是对方毫无反馈。
发现阿卡姆的不?对劲无非就那几种?。小丑的动向就是阿卡姆的动向。
杰森耸耸肩：“小丑都不?念叨你了，这难道还不?反常吗？”
蝙蝠侠一愣：“你怎么知道小丑的动静，你在哥谭使用魔法了？“
他皱眉拿出一个小型仪器，不?顾杰森反驳，强硬地?扫了一遍杰森的全身，确定没有警示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件简易的魔法探测器，检测不?到才是好事。
杰森瘪了瘪嘴，钞能力再现江湖，这又是韦恩买的小玩具。
这次他是真的没有使用魔法。
“我只是给小丑寄了一些东西。“杰森越说越小声，蝙蝠侠看?的他是真的心慌。他总不?能直接说是星城吧，他和康纳的联系是个秘密。
迪克说的任务应该也是和星城有关。他还打算插一脚和他们一起出发。
“只是一点点小玩意?。”杰森强调。
蝙蝠侠对他说的一点点不?置可否，而?且阿卡姆的犯人居然能收到到“快递“？
“阿卡姆的安保还是有漏洞是吗？”蝙蝠侠每周都在更新阿卡姆的监狱系统，没想到还能出现这种?疏漏。
杰森比了一个姿势，示意?只有一点点。
“你别多想。”杰森安慰他，“阿卡姆就没有不?漏洞的时?候，那些人就和地?鼠一样，世界上不?存在无法越狱的监狱。”
毕竟骑士在下面呆了一年，蝙蝠侠每天来来往往也没有发现。
这很正常，“你只是个人类，不?要那么苛求自己。”
蝙蝠侠低垂着头不?说一句。
看?不?过?去的杰森又举了几个例子来安慰他，灯下黑嘛，而?且阿卡姆这个地?方会把一个好人也磨的发疯。
等?哪天人都死光了就消停了，杰森阴暗地?想，迟早有一天他要炸了那里！
“不?准杀人。”蝙蝠侠的视线对准他，发出不?赞同?的声音，他不?能放纵杰森开这个头。
杰森比了个ok，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蝙蝠侠知道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小心思。
【我要相信他。】蝙蝠侠的布鲁斯微笑地?对着黑漆漆说话?。
蝙蝠侠默许了这份纵容。
两个人坐在滴水兽上，看?着下面灯火通明的哥谭，这是一座很美的城市。
这里是哥谭，是他的家。
从远处看?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完美地?与滴水兽融合，和谐的画面独特的色彩让画面顿时?活起来充满了温情。
**
不?过?这样的时?光过?于珍贵。
两个人短暂休息过?后，一起去杰森发现异样的地?方查看?。
这个地?方在城市的角落，周围都是未开发区。
蝙蝠侠语气强硬地?让杰森在蝙蝠车上等?待，自己下车去查看?。杰森坳不?过?他，赞助了他很多私人道具才让他下车。
布鲁斯小心翼翼地?靠近下水道区域，手中各种?摄像头还有魔法道具都准备好。
杰森在蝙蝠车内通过?摄像看?细节。
在靠近目的地?快20米的地?方还是无事发生。蝙蝠侠目光所及的地?方确实如杰森所说，这里很完整，没有任何塌方的迹象。
他警惕地?上前，越靠近心里越是有不?详的预感。雷达在疯狂叫嚣，身体下意?识想要逃离。蝙蝠侠眉心紧皱，更加谨慎地?靠近那个下水道口。
蝙蝠侠看?到了。
那个下水道所在的地?方是虚化的，看?起来与周围格格不?入，好像换了画手一样画风突变，如同?现实与不?知名的维度接轨，充斥着五彩斑斓的光斑。
杰森有点紧张地?打算下车。
“海狸，留在那！”蝙蝠侠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有什么不?对你联系正义联盟。”
这个东西让他感到了危险，如果放任不?管哥谭一定会收到重创或者是……城市死亡。
杰森咬了牙，每个世界都是不?同?的，这个世界不?会也要搞位面入侵那一套吧。该死的，难道就没有一个超级英雄的宇宙可以安心发展吗？
“B，汇报情况。”联络器上信号都很不?稳定，杰森做好支援准备了。他心脏一直在打鼓。
“不?要靠近。”布鲁斯的声音很严肃。就在他眼前，这片不?和谐的土地?在疑似发现他的存在后，原本缓慢波动的情况立刻变化，现在它正在加速向外面扩张。
“你退后，我有办法封印这里。”杰森的声音也很冷，从刚才开始他一直在心慌。对于魔法师来说这就是预兆。
这很危险。
突然，实时?连接的通讯闪烁几下后断开了。杰森胸前的紫色宝石发出微光笼罩了他，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存在到来了，祂在缓缓降临。
糟了，布鲁斯!
杰森火速拉开车门，就要跑去拉蝙蝠侠。
轰！
这个能量场炸了……
爆裂的能量冲击杰森慌忙中来得及抓住蝙蝠车的车门，蝙蝠车直接爆发出轰鸣，自动启动最高警戒。
“bat！”
杰森三?步两步拉开车门冲进?火海，“回答我，你还好吗？”
直面爆炸的布鲁斯怎么样了……
来不?及恐慌也来不?及经历失去的痛苦，杰森看?着眼前的火海，用魔法封印了炸开的能量波后，里面的磁场更加混乱，杰森找不?到布鲁斯在哪里。
他无视自己不?能用魔法的束缚，对心里那个黑暗的角落说：“帮我。”
冥冥中似乎有声叹息。
杰森开始发光，无数条命运线中汇聚出一条红色的丝带，穿过?无数的烈焰，直直穿过?火海指向前方。
杰森没有犹豫直接踏入火焰中。
火光中他看?到了那只大红鸟轻轻罩住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蝙蝠侠。
大红鸟的骄傲地?朝杰森鸣叫。
【看?来这次我没有来晚。】
第137章 第 137 章
半夜, 莱斯利的诊所亮起灯光。
熟悉的蝙蝠车过来的时候，莱斯利医生就抓起急救包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秘密通道那边。
车没?有停稳杰森就跳了下来，他拉开车门去抱布鲁斯。第一下没?有抱起来, 两百斤的体重……
杰森表情狰狞一下, 借用了一点小手段才完整地抱起了布鲁斯。
他选择了公主抱, 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安安稳稳把蝙蝠侠放下的时候还顺手脱下了对?方的制服。
此时莱斯利医生已经赶到了。
她看着?驾驶座上是没?有到开车年龄的少?年时就知道绝对?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 她在车后座看到了熟悉的无知觉的伤者。
“出什么事情了？”莱斯利医生凑上前去初步观察体征。
“是爆炸。”杰森心?里憋着?一股气, 他控制住自己戾气尽量平和地说, “就在他眼?前爆炸了。”
“天！”
莱斯利医生当机立断在杰森的协助下对?布鲁斯进行了检查。
在全部?仪器只?为一个人?服务的时候, 出结果是很?快的。布鲁斯先被推进手术室处理那些外伤，检查结果会直接显示在手术室里。
杰森坐在外面?等待。
白色灯光打在杰森的脸上, 留下了一片阴影。
杰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莱斯利知道这个许久未见的孩子在想?什么。
受伤对?义警来说是难以避免的，杰森也不是第一次受伤来诊所了, 这次格外不同。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莱斯利医生还是想?到之前的一次夜巡杰森受伤昏迷被布鲁斯抱过来的场景，男人?脸上的自责与懊悔就像现在的杰森。
她忍住叹息的冲动，朝杰森点了点头就进了手术室。
已经脱下制服的杰森在外面?静静等待着?, 红色的手术中在上面?滚动又停止, 渐渐地字体逐渐模糊, 杰森用力眨了眨眼?睛，让眼?前恢复了清明?。
布鲁斯是在他眼?前出事的，那是魔法, 那是他熟悉的领域。
这是他的问题。
杰森咬紧下唇, 大红鸟在里面?陪着?布鲁斯。
令人?厌恶的无力感。
……
走廊尽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 是阿福和迪克到了。
“布鲁斯——”迪克脸上满是焦急，他和阿福接到消息就往这边赶。
莱斯利医生还在里面?给布鲁斯急救, 这里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关于他的父亲是否没?事的问题。
杰森没?有搭话，他等待着?宣判。如?果可以他宁愿出事的是自己。迪克揍他吧，都是他的问题。
杰森不敢抬头，怕看见迪克和阿福失望的眼?光。
其实这里没?有人?会怪他，杰森只?是习惯了。他习惯做最?坏的打算。
该死?的，真矫情。杰森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犯错了就要承担，低着?头是指望别人?的怜悯吗？
**
迪克马上注意到这里快缩成一团的少?年，比起语言还是行动最?快。他毫不迟疑地抱住了杰森，他抱得很?紧。
温热的躯体覆盖上来后，杰森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经汗湿了。
“迪克。”小小海狸以为自己干巴巴地叫了名字。
其实不是的。在迪克眼?里，他亲爱的小弟弟简直吓坏了，身上满是狼狈，好像刚从泥里滚了一圈，头发湿漉漉地耷在额头，蓝色眼?睛惶恐又不安。
“没?事没?事，吓坏了是不是？”迪克一直安抚地顺着?他的背，“别怕，布鲁斯会没?有事的。”
杰森不想?让自己那么感性?，可这一瞬间他眼?前模糊地什么也看不到。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他在害怕，如?果布鲁斯真的出事了，他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杰宝。”迪克呼噜呼噜摸着?他的头发，“这是个意外，没?有人?能预料意外的到来。”
“但是我应该发现的，我早该想?到。”杰森的语气很?嘶哑，“是我发现了不对?，我应该——”
“杰宝！”迪克直接打断他，“看着?我。”
杰森愣愣地抬头，第一眼?就落入了迪克天蓝色的眼?眸中。那是天空的色彩，包容又璀璨。
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按着?杰森的肩膀认真地告诉他：“你不能这样想?，你没?事对?我们来说一样重要。”
迪克当然也担心?布鲁斯，可这不是把对?坏人?的怒气发泄在小弟弟身上的理由。
杰森现在就是钻牛角尖了。迪克求助地看向阿福。
“杰森少?爷，我们还有布鲁斯少?爷都会欣喜你没?有受伤。“阿福十分冷静，他相信他老爷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蝙蝠洞中属于布鲁斯的生命报警器没?有响，一切还没?有到最?坏的情况。
这种好意和包容让杰森有点不适，他不习惯这个，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杰森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晚上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他现在没?有足够的理智能处理这件事情的后续。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他们一起在外面?等待。
手术中的灯灭了，莱斯利医生走了出来。
她一出门就看见在门口站岗的这三个。
排排站这是在干嘛呢，莱斯利医生哑然失笑：“都在呢。“
大家都是熟人?了，迪克和阿福一看莱斯利医生还能开玩笑就知道布鲁斯没?什么大事。
确实是这样。
“布鲁斯的昏迷主要是因为受到了爆炸的冲击，但是有东西?帮他挡住了，现在也只?是昏迷。按照他的恢复速度，他应该可以赶得及吃早饭。”
医生说的很?轻松。至于什么东西?挡住了患者她也是不会追问，她的职责就是确定布鲁斯的生命安全。
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这真的太?好了。
莱斯利医生提醒：“现在的状态更像是疲劳过度引起的。你们进去的时候小声点。”
莱斯利医生叹息，她也劝不动这些年轻人?，义警没?一个是轻松的，尤其是哥谭的义警，他们要背负的更多。
“让他多睡一会也可以放松一下神经。”莱斯利知道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是个倔强的，这次昏迷能让他缓缓紧绷的神经也不错。
“谢谢你医生。”迪克的声音充满了感激，他由衷感谢眼?前的医生为蝙蝠家做的一切。
莱斯利医生挥了挥手，先离开了。
**
手术的门后，一个红色毛茸茸的脑袋弹出来，左顾右盼了一圈确定了目标。它的两只?豆豆眼?锁定在杰森身上。
是大红鸟啊。
【啾咪，我干的不错吧。】
杰森毫不迟疑地回复，【当然，你是最?棒的小小鸟。】
大红鸟开心?的羽毛都出现流光，它得意洋洋地朝杰森一撅头，下巴的小绒毛清晰可见。
从哪里学来的小派头啊，杰森想?莞尔，结果他努力勾起笑容，嘴角扯动了几下都失败了。
不行啊杰森，你这样会让担心?的人?失望的。要表示自己的善意，要给自己正面?反馈……
杰森试过几次，低着?头的表情却还是难看的可怕。
【没?关系哒。】
大红鸟挤了出来，它已经长的很?大了，已经有布鲁斯巴掌那么大的脑袋正蹭着?杰森的脖子。它甚至还会用喙把杰森头发上的那些土石捋下来。
【别——很?脏。】杰森退后一步。
【别害羞。】大红鸟超乎想?象的热情，它对?自己当然是坦诚的，直接伸出翅膀环住了杰森。
【你看我来的很?及时，布鲁斯没?有出事。】
大红鸟一直努力安慰他。
【你给蝙蝠家的人?安了那么多的防护魔法，就连达米安你都没?有落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大红鸟本质上也是杰森。杰森单方面?滋养着?这只?自己，他们的记忆是互通的，杰森对?自己不设防。
他之前为了达米安顺利出生还特地回了圣山的事情，大红鸟也知道。杰森又不会生育魔法，他能做的就是向圣山为这个孩子祈福了，这片土地至少?比那些神明?靠谱。
圣山的水会带着?他的祈福流向印度洋，顺着?季风回到两洋三洲五海之地*的中东。只?要在这片土地，一切终究是互通的。
【所以你不用害怕的，还有我呢。】
别以为大红鸟在韦恩庄园是白呆的，羁绊越深它越能感知到对?面?的状况。它总是能及时赶到，超能生物抵达只?是一个概念。
它的安慰实实在在，杰森表情放松了一些。
不过他现在还是不想?面?对?布鲁斯，就当作是他逃避就好了。
杰森知道布鲁斯不会怪他，就如?阿福迪克他们不会怪自己一样。可自己的内心?过不去。他害怕那个最?不可能的结局，杰森接受不了某些人?突如?其来的死?讯。
阿福和迪克打算进去陪护。
“你们先进去吧。”杰森退后几步。
“杰宝？”迪克看着?杰森惨白的脸色，“你还好吗？”
杰森沉默摇了摇头。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进去吧。”
迪克还要再说的话被阿福拦下来了，阿福只?是用长者的慈爱眼?神看着?眼?前的孩子，哪怕他看透了杰森的想?法。
“杰森少?爷天亮能回来吗？”阿福只?是这样问。
“可以。”杰森不敢和他们对?视，“我求助了一个师兄帮忙，现在去接他。魔法的问题还是要谨慎点。”
阿福点了点头：“扎坦娜小姐最?近确实没?有空，杰森少?爷想?的很?周到。”
他接受了这个苍白的解释。
迪克定定看了杰森几秒，良久他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信还是不信，这只?美丽的大蓝鸟弯下腰摸了摸杰森的头：“天亮给我带早餐可以吗？”
“当然。”杰森一口应下。
这样就可以了，准则十分弹性?的夜翼无视了自己家小弟弟接下来可能有的过激行为。三个人?在布鲁斯昏睡的时候达成了微妙的共识，对?某些不对?劲直接视而不见。
“平安归来。”迪克强调。
杰森点了点头，他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那就去吧。”迪克看着?眼?前好像一瞬间就长大的孩子，他该信任他。不能杀人?是刻在灵魂的本能，而杰森是个心?软的好孩子.
迪克看着?离开医院的身影。
他喃喃道：“阿福，布鲁斯醒来绝对?会生气的。”
阿福优雅一笑：“至少?不小心?把自己睡进医院的布鲁斯少?爷没?有资格说您。”
迪克打了个寒战，他有预感布鲁斯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好过了。
阿福生气了！
第138章 第 138 章
离开莱斯利医生诊所的杰森要去哪里了呢？
他很?冷静地打算去几个主要怀疑对象前面拜访一下。很?多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杰森打算把之前养肥的鱼一网打尽。
今天晚上估计很?忙。他面不改色地给罗伊发了一条消息，和?他说自己今天有事就?不回去了。
下一秒罗伊的电话就直接打过来。
“杰森，你在哪里？”罗伊喘着气, 听起来像是在外面奔跑。
杰森顿了一下, 他不应该接这个电话的。手又一次比脑子快了, 他现在的状态只要一开口罗伊就?能发现不对?。
杰森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他酝酿一下情绪, 打算等对?方说完后就?冷酷地来一声我很?好再挂断。
结果罗伊一句话不带喘气说得巨长?。从开始不罢休想要询问杰森的地点?到?反复强调让他不要冲动再到?他的黑历史……
杰森越听额头青筋越跳, 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就?挑明：“我在外面处理一点?私人问题。”
“我很?抱歉罗伊, 我——”
罗伊才不接受道歉,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加入。”
加入什么?啊你要加入, 杰森有时候真的很?想把罗伊抓过来揍一顿。小小年纪不懂事，劈里啪啦有时候还?嘴贱得很?。
自认为是个成熟老年人的杰森气呼呼地听着罗伊翻旧账。
风水轮流转, 他才刚翻完罗伊旧帐几?个小时啊。
不行！
杰森暂时把罗伊的开朗活泼陪伴他的美好记忆好好藏起来放在角落。他说得超凶：“不准过来。”这种事有什么?好凑热闹的。
“可是我已经到?了啊。”罗伊语气无辜，“杰宝抬头！”
杰森深吸一口气, 很?多时候他真的会被罗伊气死，先斩后奏是吧。他冷着脸从自己制服兜帽那里抓出一个定位器。
好一个狼狈为奸，杰森直接气笑了，这个肯定是迪克放的。
罗伊和?迪克见?面后就?勾搭到?一起, 狐朋狗友吗？
杰森冷着脸狠狠捏碎了这个小玩意?。
“罗伊,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卧槽！”
天, 不是，小海狸话都说不利索了。
杰森现在整个人像是都到?了重创，下巴都要惊掉了。他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眼睛, 快来个人救救他的眼睛……
叮咚, 你的好友罗宾版快手限定上线。
啊啊啊！
杰森痛苦又无助，他犯了什么?样的错才会看见?这个辣眼的景象。
罗伊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 相反他现在感觉自己棒极了。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下面目瞪口呆的小杰宝：“hey，小海狸，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吧，我是罗宾。”
罗伊兴致勃勃跳下来要给杰森一个大大的拥抱。
杰森下意?识退后一步。
他真的不行了，缓缓，他需要缓缓。
杰森真的不能直视眼前这个plus版加加加大号的罗宾。
“罗伊，你穿的是什么?？”杰森声音都在抖。
“制服啊。”罗伊甚至还?模仿迪克来个360度空中两周旋转，三周他跳不出来。
杰森：……
这套制服应该是17岁的迪克的，幸亏不是12岁那一套。
杰森深吸一口去，他难以想象如果是十二岁那一套他会是什么?反应，他真的会报警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个时候他都没有见?到?过属于?迪克的十七岁制服，蝙蝠洞里只有他十二岁的罗宾制服，也就?是杰森很?早之前意?外穿过那套。
这套比那个大一点?。
不过为什么?衣服会穿在罗伊身上？杰森真的没想到?迪克居然会出借这套制服。
哪怕罗伊是弓箭手，在视觉上会显得比较纤细，但义警的纤细只是个开放概念，罗伊身上还?是有很?多肌肉的。
杰森第一反应就?是窒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感觉到?了迪克审美的杀伤力。
黄色的披风甚至遮不住罗伊的屁股，红色的上衣堪堪系起来露出十几?厘米的腰身，和?披风配套的腰带在腰部?髂骨环了一圈。虽然是最外面的卡口，但是腰带也陷进肉里，勒出一道红痕。这看起来就?很?糟糕了，结果更过分的是下半身，绿鳞小短裤硬生生被穿成了三角裤……
这种打扮是街上看到?就?会想远离的那种，很?变态，很?骚气，很?好，这很?迪克。
Damn，迪克难道是一根迪克吗，罗伊为什么?能如此自然地穿上这件衣服。
“杰宝你觉得怎么?样？”罗伊倒是很?满意?，他们也不是没有换过制服穿。
好兄弟之间，你的衣柜就?是我的衣柜，少年泰坦不在乎这些。
“住嘴吧。”杰森幽幽地说，“在这样下去我就?不能直视泰坦的男孩子们了。”
罗伊乖乖站在杰森身边：“我倒是觉得不错，只有一点?点?紧，凯拉夫纤维还?是很?抗造的。”
哦，杰森木着脸，这要让他怎么?说呢。
他拿出还?没有挂断的通讯器，僵硬地挂断，换上了列表第二个。
“哇，我是你列表第一个电话欸。”手疾眼快的快手版罗宾十分快乐地在他身边跳动一下，像是很?早以前阿卡姆常驻民说杰森永远都做不到?的经典罗宾跳蝙蝠圆舞曲。
上帝啊，杰森在心里哀嚎一声。迪克，你快给我接电话！
“喂，杰宝，需要我帮助吗？”迪克接电话速度很?快，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不。”杰森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你告诉我罗伊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事啊，迪克松了口气。
“我担心你的安全，罗伊到?了吗，别怕他泄露身份，我把罗宾制服借给他了。”迪克安慰杰森不用担心。
杰森觉得不是身份问题，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果把心里话说出口好像就?会失去一些很?宝贵的东西?……
最后只能杰森看似冷静地挂了电话，再看似冷静地看着身边的罗伊。
其实还?好，红头罩大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呜，杰森还?是很?痛苦，这太难熬了。
“走，走吧。”他吐出一口气，决定把罗伊和?这个奇异罗宾分开看，“二代?罗宾，开始行动。”
“哇。”罗伊的嘴角高高扬起，这一声罗宾让他简直打了鸡血一样。
对?于?每个义警来说自己的城市都是不同的，它们就?像自己的爱人。结果他现在穿着迪克的制服，继承罗宾的称号，来到?好兄弟的城市行侠仗义。
哇哦哦，罗伊熟练地操作钩爪：“呜呼呼~哥谭我来了。”
在他背后，杰森的面部?表情系统终于?瘫痪了。
迪克，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迪克！
是噩梦。
……
今晚对?很?多人来说是个不眠夜。
很?多上半夜刚被蝙蝠侠揍过的人，在下半夜又迎来二度暴打。
杰森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地踹门平静地揍人。他甚至不用审问。
场面只有一点?血腥，他肯定手上不会出人命。
从小喽喽开始，他一点?一点?算清楚前面拖欠的总账。有些养肥的鱼也要杀一波，最近哥谭基础设施建设的帐上又有点?亏空，正好补充点?血。
不管是走私还?是赌博，只要是被他抓到?就?签个认罪的罪状，被绑着统一处理。杰森打算把他们带到?哥谭湾一个个问话。
为什么?不是哥谭警局呢，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了减少戈登警长?的麻烦，杰森干脆就?驱逐着他们往哥谭湾走。
开阔地段，得天独厚。
罪犯的聚众会闹出很?多事情，不过杰森确定今天晚上在哥谭湾做生意?的也只有黑面具。
正经企业是不会在晚上到?达哥谭货运港口的，
杰森冷哼一声，今天他的主要目标就?是罗曼·西?恩尼斯，这个大名鼎鼎的黑面具。
说起来也都是老熟人，贼心不死的罗曼其实是他在哥谭最熟悉的反派。
最近他是有点?张扬，因为他的同期都进了监狱，没有竞争对?手的他现在猖狂的狠，俨然有成为黑暗世界王者?的趋势。
杰森倒是蛮喜欢他这个时候撞枪口，至少罗曼耐揍，心里承受能力也好。
“海狸，我们下一个目标是黑面具吗？”二代?罗宾进入角色十分快，虽然装扮是有点?猎奇，但是躺在地上那些想要偷袭的反派不得不承认这个该死的黄金男孩二代?是个有本事的。
“蝙蝠侠出事了？”有些人都躺在地上了还?努力拖住杰森想要走的步伐，“小海狸你居然找了罗宾的替代?品。”
又是替代?品，杰森不耐烦地低下头看着这个不知死活还?唧唧歪歪的人。
这么?不会说话的人果然是黑面具留在根据地的人。
今晚可是黑面具接的大单之一，能留在据点?的要么?是心腹要么?是炮灰。而眼前这个人是前者?，他是罗曼的狗头军师。
又是一个老熟人，之前还?叫过他少主呢。
啧！杰森不耐烦用脚尖踹了踹这个斯文男人的下巴，若有所思。
哥谭这个城市来来回回能站住脚的就?这些人，这可不行。死水太沉闷了，总是这几?个轮流当老大未免容易审美疲劳。
科波特都被他抓去当市长?了，小黑这个破落贵族能不能废物利用一下？
杰森漫不经心碾了碾他的胸膛，弯下腰，手一用力抬起斯文男的下巴：“你知道哥谭出现活死人的事情吗？”
斯文男的目光有一瞬间躲闪，他努力想要挣扎杰森的手。
杰森面无表情地收紧了力道，看见?对?方露出痛苦的表情后继续问：“告诉我。”
“不。“斯文男咬定自己不知道。
杰森叹了口气，站直了身体。
斯文男以为杰森放过他了的时候，枪上膛的声音响起——
“不，这不可能！”斯文男手脚并用连忙后退，谁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在他的教育下他的助手也是这条准者?的拥护者?。
小海狸不就?是打人更带感了点?，怎么?还?会用枪。
这个城市真的要完了，蝙蝠侠你知道你的小助手用枪吗？
“他知道哦，”杰森好心地告诉他，“你家老大也知道。”
杰森的语气轻飘飘，“罗曼看见?我用枪可兴奋了。”
嘶，斯文男倒吸一口凉气，居然，居然连他家老大都知道吗？
这个哥谭真的没救了，斯文男悲愤地想。
这个时候新任罗宾还?举着武器火上浇油：“海狸，我们继续吗？”
斯文男这下是真的看清楚突击自己家根据地的是什么?东西?了。是加特林啊……
你他妈带着手榴弹火箭炮还?有加特林来炸鱼塘？斯文男绷不住了，太看得起他们了吧。
罗伊嘿嘿一笑，加特林压低了一些。
突突突，罗伊口头模拟了一下这个声音。
看着男人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罗伊眨眨眼觉得自己很?无辜。
不过穿着这身制服炮轰黑面具家大门真的很?爽，原来这就?是当法外狂徒的感觉。
很?快乐，下次还?要当。
结果他一脸兴奋的表情更刺激到?斯文男了，他狠狠打了个寒战，眼神里满是惊恐。
别这么?恶人啊，杰森没好气地回头吼了一句：“罗宾克制，别这么?粗暴。”
只是需要克制吗？斯文男惨淡一笑，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一米六几?的罗宾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手里的枪没有丝毫动摇。
“乖乖听话？“杰森反问。
斯文男连忙点?头，他这次是真的怂了，就?不该因为小海狸不杀人就?叫住他，不过看来蝙蝠侠是真的出事了，他眼睛一转，列出若干条蝙蝠侠如果去世的利弊。
小心思这么?多，杰森翻了个白?眼，枪托利落磕了一下对?方的脑袋，确定他晕过去了后指使地上还?在哀嚎的小弟给他搬到?码头。
**
此时，还?在哥谭湾准备迎接大主顾的黑面具还?不知道一大堆同行即将抵达哥谭码头。
因为这个生意?，他难得穿上了高定西?装，几?乎像是十几?年前那个西?恩尼斯的小少爷。踌躇满志的他已经在畅想成为哥谭地下王者?的生活了。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黑面具皱眉，他吩咐副手去看看怎么?回事，这片区域应该被他封锁了才对?。
很?快，探查的人就?回来了。
“老大。”汇报的人也有点?恍惚，“好多人在向码头走来。”
“谁的势力？”到?这里罗曼还?是冷静的，干他们这一行都做好了翻车的准备，他有后手。
“是蝙蝠侠。”这个人三观重组，听语气近乎痴呆。
“什么?？”罗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是谁的势力？”
“是batman!”
黑面具毫不迟疑地抽出枪上膛，毫不留情地打到?对?方身边：“再说一遍，是谁？”
怎么?就?没有人相信呢，汇报人都快哭了，真的是蝙蝠侠啊，他不可能认不出海狸和?罗宾。
人是废了，罗曼阴冷地看了他一眼，让身边的人把他拖下去。
得不到?的答案的黑面具要求全员警戒。
严正以待的他最先看见?的是一个黄绿色的身影。
那个配色，那个制服直接刻入他骨髓。
“f*ck batman，真的是蝙蝠侠。”罗曼心态崩了。
第139章 第 139 章
乌压压的一片人, 最醒目的是站在蝙蝠车顶的罗伊。
黑面具一看就开骂了。
F*ck，蝙蝠侠是死的吗，就这样让那个混小子踩在蝙蝠车上。
哪怕是戴面具也?掩盖不了黑面具的暴躁。
现场噤若寒蝉, 就连他得力副手也?大气都不敢喘, 没有?人感在这个?时候触他眉头。
一时间这里只有?黑面具狂怒的声音。
这也?难怪, 大客户就要?到了, 结果没有?彰显自?己?实力不说, 马上就要?被蝙蝠侠按着打脸了。这谁受得了啊。
与他相?反的是罗伊, 他今天简直出了大大的风头, 看他现在站的位子, 蝙蝠车。什?么概念，反正他整个?人都要?飘了。
杰森咬着一根烟, 虽然没有?点燃但是派头是做的足足的。脚踩油门，手握方?向盘, 杰森今天就豁出去了。
他背后缩着一只旁人无法看见的大红鸟，以同样?酷炫的姿势，叼着一根魔法烟，目视前方?, 同款恶人脸。
这波上演全员恶人。
杰森直接开着蝙蝠车驱赶着这些人。
无视着蝙蝠车闪烁的警报, 杰森觉得自?己?很冷静。
行动力一绝的前任南美头头在短短一个?多小时就组建起了这个?200号人的队伍。
高超的指挥技能和军事素养让杰森以最短的时间指挥这些人分成各种小队并指定了小队长。
他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 任命的都是有?救但是压迫感十足的人物。几个?队伍之间相?互监督相?互进步，喊着口号一起跑步前进。
每次踏步都会让一些夜晚还在游荡指着捡漏的小混混闻风丧胆。
一队接一队，就像军队一样?令行禁止。
一时间, 蝙蝠侠集结军队要?彻底整顿哥谭的假消息马上传开。消息通过各种脉络传递到了世?界很多角落。
风起云涌, 大家都在关注哥谭。
但这是之后的事情了, 杰森现在脑海只有?蝙蝠侠倒下去的样?子。
这个?年纪的四?月，每一天对杰森来说都是记忆犹新。
杰森甚至有?一劳永逸的想法。趁着布鲁斯昏迷直接血洗哥谭, 将所有?的骂名背在自?己?身上。等布鲁斯一醒来，只要?处决一个?他就天下太平了……
【杰森——】大红鸟将身子全部埋进了眼前少年人怀里，鸟儿几乎带上泣音。
【对自?己?好点，求你，别这样?想。】
杰森伸手拍了拍属于自?己?的鸟，低声安慰：“我不会的，这不是还有?你和罗伊吗？”
他安抚着眼前的大红鸟，像是在安抚幼年就极力想要?离开犯罪巷时常恐慌会和父母一样?留在淤泥逐渐腐烂的自?己?。
他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很多人拉着他呢。
眼前的局势杰森已经很控制了，他不想的，但是布鲁斯这不是昏迷了吗，昏迷的人是没有?人权的。
这两百人走出了两千人的场面，看起来声势浩大。
你说这一个?小时前只是一堆小喽啰，不可?能！
黑面具也?是这样?想的，他心?里已经认定蝙蝠侠带着军队来清剿他。
怪不得这次就他没有?进去，原来这都是蝙蝠侠的阴谋。煞费苦心?就为了利用阿卡姆将他们逐一击破。
好好好，黑面具终于看清了蝙蝠侠的真面目。
还这么大阵仗！
黑面具觉得自?己?罪不致此，他哪次不是蝙蝠侠动真格了就服软任揍。
他心?里又急又气，甚至还有?点酸涩。十几年的针锋相?对就变成这个?，蝙蝠侠，你没有?心?！
“老大，我们撤吗？”副手上前一步询问。
“不！”黑面具强撑着梗一口气，“我不撤退。”
副手和后面他的手下礼貌微笑。不撤就不撤吧，反正蝙蝠侠真揍人的时候，他们这些只是添头，拼演技躺在地上滚几圈哀嚎真切点，蝙蝠侠也?不会找他们麻烦。
黑面具：……
他踌躇了几下，低声对副队说：“联系那?边负责人，我们换地点。”
副手心?里暗暗叫苦，对方?的货船马上要?到了，就这个?时候了要?人换位子，特别是这个?生意还是自?己?这一方?求来的。
黑面具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咬咬牙，直接上实际的。
“和他们说可?以再让利3个?点。”几千万啊，黑面具心?里一阵肉痛。但是没办法了，黑面具知道自?己?扛不住这个?压力。
没有?亲临战场的人是很难想象直面军队的压力。他们整齐划一，气势磅礴。哪怕杰森的杂牌军没有?统一的服装，也?很吓人。
军队是战争上的绞肉机。
当他们喊着整齐的口号齐齐在罗曼前面停下来，黑面具被镇住了。
你别说黑面具了，就是杰森也?咂舌。
效果惊人，哥谭人居然比雇佣兵还好用。当时骑士在委内瑞拉也?花了很大功夫调教军队，还接受了丧钟的教导。
同样?的手段放在哥谭，没想到更加省时省力，稍微训一下就像模像样?。
人才，都是人才。
杰森承认自?己?只是有?一点心?动。法律道德还是能束缚一下自?己?的，他是从圣山出来的人，总不能再次成为恐怖势力枭首吧。
【不管怎么样?都很帅】
大红鸟永远是最给面子的捧场王，作为自?己?毒唯的鸟是真的认为自?己?每个?选择都很棒。
杰森失笑，心?情都好了一点。
犹如摩西分海，他开着蝙蝠车穿过人流来到了黑面具面前。
透过车窗，黑面具看到了小海狸和车顶奇形怪状明显货不对板的罗宾……
“是你们！”一股被耍的恼羞成怒让黑面具直接拔枪了。
这可?真是，杰森耸耸肩，“在我面前玩枪吗？”
他的反应让黑面具更气了，“别以为有?蝙蝠侠我就不敢动你。”
唉，杰森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谁不敢动手。没有?蝙蝠侠后危险的绝对不是他啊。
杰森也?确实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蝙蝠车他比较熟。
“轰轰轰。”蝙蝠车这个?钢铁巨兽直接被杰森用最快的操作速度重新组装，各种零部件劈里啪啦打了一个?有?节奏的群架，无数发射器对准了黑面具……
气氛一下子就平静下来。车顶的罗伊也?默不作声咽了一口口水。
在场的人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眼前的钢铁巨兽。
特别是不久被蝙蝠侠揍过的人都有?点神情恍惚。蝙蝠车居然是这样?的狰狞巨物吗？
不可?思议！
^-^，杰森无辜一笑。
没有?那?么夸张，其实里面都是特质的子弹和血药包。
蝙蝠车上杀伤力大的武器大多都是为了震慑和防备外?星人而配备的，后者威力不用说，但是前者只是“装饰”，看着吓人而已。
杰森舌头顶了顶下颚，，面无表情地按动了几个?按钮。
“违规操作，违规操作。”蝙蝠车内警报有?些吵闹。未成年小海狸本来连开蝙蝠车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更过分了，直接开启了武器系统。
“连接蝙蝠洞请求指令，连接中，连接失败……”它试图告状，可?惜求助无门。
更巧了，杰森欣慰地想，蝙蝠电脑他也?熟。
他顺理成章开始敷衍蝙蝠AI，占着蝙蝠家两个?人帮他肆意放开自?我。可?怜的蝙蝠车不知道有?多少人“叛变”，此刻还在孤独的发着警报。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黑面具为什?么还这么傲慢呢，杰森看着隔着车窗指着他脑门的枪，有?点火气。
按指纹，踩油门，杰森桀骜一笑，猛地加速。
啊啊啊，周围人发出尖锐暴鸣。
就连罗伊的脸也?白了，直接抱住狰狞的炮管之一。
刺激真的太刺激了，完蛋了。罗伊感觉之后自?己?可?能会死。
因?为没有?拉住小杰宝，被他愤怒的父亲和狂暴的哥哥手撕……
不过这只是开玩笑，父亲这个?词罗伊是知道杰森的抗拒的。
刷拉~蝙蝠车一个?大偏移，在距离黑面具0.01mm的时候停下来了。
啪嗒，黑面具向后摔倒了。
“这可?不怪我。”杰森含笑呼噜一下大红鸟的头，他又不是故意的。
杰森利落下车，迈着修长的腿悠哉悠哉地走到他身边。看着眼前的黑面具，前红头罩大佬友好地伸出手：“要?小心?啊，罗曼。”
他微笑着看起来很礼貌，但是透过幽蓝色的眼眸，黑面具知道他是真的会撞死他。
这是哪里来的小疯子，肾上腺素飙升，黑面具承认他兴奋了。
“小小海狸。”他字字重音。
杰森甩了甩手，漫不经心?地回道：“在呢。”
被戏耍的愤恨和棋逢对手的兴奋相?交织，还一种看好戏的心?态。蝙蝠侠有?这样?一个?小助手，哈，黑面具都要?笑死了，他就等着蝙蝠侠翻车。
他坐在地上狂笑起来。
杰森也?不是第?一次看这些人发癫了，他相?当平常地看了黑面具一眼，两个?人在“友好“交流一番后，果断各退一步。
“走。”黑面具顶着一头青紫，招呼手下离开。
至于杰森军队里的那?些手下，懂得都懂，这个?时候不是要?回来的好时机。
杰森知道罗曼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无所谓了，今天晚上过去如果蝙蝠侠还承认他的身份的话那?才是有?鬼。
杰森低低笑了一下，或许他马上就要?浪迹天涯了。
月份特殊，年份特殊，他暴躁点完全有?理由。
杰森冷静地将蝙蝠车的火力操控系统权限转交给罗伊，他还在车顶发呆呢。
杰森招呼他下来，两人开始记录。
罗伊越记录越心?悸，这些人看似没有?关系，但是行进轨迹连起来的话，就会在哥谭形成一个?很奇诡的图案。最恐怖的是他们自?己?都是无意识的，没有?收到任何人指控。
杰森瞄了一眼心?里有?数。
他已经求助了师兄，学术不精，他自?嘲。
但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却让看到的人都为之胆寒。那?是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即将喷发的火山怎么可?以冷却。
大红鸟始终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呼~杰森缓缓吐了口气，哥谭的空气依旧浑浊，夜晚的灯光明明暗暗也?不是很清楚。杰森翻动着这个?本子。
警笛声已经很近来，杰森把这里交给罗伊。
短暂情绪爆发后留下的只有?空壳被填满的倦怠，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后续的一些烂摊子也?不能交给布鲁斯。等他恢复了就要?开始加班。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杰森偏过头和罗伊说。然后看了看温暖的大红鸟，带着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罗伊想跟上去，但是留下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一走估计GCPD真的会把他们打入犯罪分子的行列。
好吧，罗伊无奈地抹了把脸，看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戈登局长，突然开始有?点胃疼。
小杰宝不会故意坑他的吧。
……应该不会。
**
而此时杰森已经离开码头了。
这一个?世?界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穿着绿鳞小短裤，他本来就和迪克不一样?。杰森讨厌一切过度暴露自?己?弱点的服装，
结束了，杰森把兜帽拉上，阴影下是戴着伪装的多米诺面具的脸。
“咔嚓。”
杰森警觉地看过去。
是提姆。
“hi，晚上好。”被现场抓包的提姆露出尴尬的笑容，手指不安地抠动着相?机的带子。
杰森看着他没有?说话。
救命，快说点什?么啊。提姆虽然表面的淡定但是内心?戏很多。这是那?场宴会后自?己?和学长第?一次见面。
杰森不想欺负小孩，他叹了口气。
身后，大红鸟好奇地探了探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缩小体型直接飞到对方?肩膀上，蹭了蹭。
“有?什?么不对吗？”提姆敏锐感受到杰森的表情古怪了一秒。是肩膀？提姆顺着杰森的眼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杰森只能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你怎么晚上还出现在这里？”
提姆心?虚了一下，他能说自?己?听到有?爆炸声后马上跑出来了吗？
杰森还能说什?么呢，他早就知道这只小鸟是个?不安分的。
“快回家吧，晚上不太平。”他抬表打算看看时间，时间还有?，他打算送这小子回去。
夜凉如水，前半夜不见踪影的月亮此时也?在上空高悬。
杰森和这只幼年小鸟走在安静的街巷，晚上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提姆看着空无一人的街巷，偷偷看了杰森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杰森没有?在意。
提姆几次想要?提起话题也?被杰森不冷不淡地终结了，这几乎让提姆有?些挫败。
学长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对。”杰森也?懒得让他乱七八糟地猜，直接肯定了，小红的思考吵到他了。
相?当无赖的杰森伸手勾了勾脖子，一条串着戒指的项链就掉出来了。
杰森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很好，哑火了。
杰森对借用这枚戒指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但是这种手段很好用，他不喜欢在感情上暧昧不清。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拒绝有?时候不是一件坏事。
庄园门口到的时候，提姆鼓起勇气提出想要?和杰森一起合照。
……最后一次，新旧交接吗？
杰森弯起眼睛，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像是盛满月光温凉如水，提姆看呆了。
“拍吧，合照。”
杰森不在意布鲁斯之前是怎么和提姆说的，他觉得小红很好，他会是个?很合格罗宾。
最终他踏着月色挥了挥手。
“再见。”
第140章 第 140 章
这么多年了哥谭来来回回还是这些人, 杰森就随便走了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送完小红后，散心的?心情也没了。
不?急不?缓地再这附近晃悠了好几圈也没有让自己舒服一点。杰森突然就想念自己那辆红色的?机车了。
那是?个乖孩子, 可惜蝙蝠侠管的?严, 他虽然?心痒但还真的不能动手组装。
未成年啊未成年, 杰森将披风换成红色兜帽衫。缺了他的?好头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本来想?好心送送那几个加班的?倒霉蛋, 结果他们?看见他就跑了, 毕竟这个点在?哥谭这么悠闲走动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杰森只能耸肩。
漫无目的?游荡带来的?就是?更加深刻的?迷茫。杰森路过犯罪巷好几次, 最后干脆爬上去打扫了一遍。
他长大了, 如今去阁楼翻身都有点艰难。
……可月色依旧很美, 那是?很清冷的?月色，有种不?顾人死活的?美感, 杰森称赞了一句，严肃地给?它哥谭最佳嘉奖——这很哥谭。
透过小窗, 杰森看着外面?安安静静的?夜晚。
【啾？】大红鸟思考了一下?压在?他身上。
杰森调了调它的?位置，开始发呆。
*
“记得吃饭，别太累。”——from迪克。
迪克的?信息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发来的?。被特殊提醒声音惊醒的?杰森抿紧了嘴唇，翻身将一直安安静静的?大红鸟搂在?怀里, 又出门了。
饭是?要吃的?, 但?这个时候能吃什么, 他不?信迪克没有收到他大动干戈的?消息。芭芭拉会?告诉他的?。
不?过只要他没有打电话过来呵斥，杰森就当作看不?见吧。
百无聊赖走了一圈后，还是?回到了熟悉的?汉堡店点了一份经典的?蝙蝠侠汉堡套餐。
感谢哥谭人命的?强悍神?经, 感谢这个还不?坏的?世界, 这个店又一次幸存下?来了。
【叮咚, 欢迎光临。】大红鸟在?他进门瞬间配合的?出声配音。
杰森失笑。
“老规矩？”熟悉的?大花臂店长和他对视一眼后说道。
杰森拉了拉兜帽，默契地拿走了一份超级豪华版的?蝙蝠侠套餐, 这是?他们?的?夜巡限定。
店长给?他往袋子里塞了两个盲盒。
杰森不?开心地瘪了瘪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不?过店长坚持放进去了：“说不?定你这次就能抽到限定款蝙蝠侠呢。”
杰森才不?信。
这套由韦恩集团独家发售的?哥谭主题盲盒大受欢迎。但?是?每次他抽到的?不?是?小丑就是?其他阿卡姆天团成员。
杰森合理怀疑是?盲盒生厂商的?阴谋。
啧，万恶的?韦恩资本家。
“10美元。”店长习以为常地说，这份套餐永远不?涨价。
杰森付了帐，拿了大包小包的?离开了。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买蝙蝠汉堡了。再见亲爱的?夜宵店，他之后会?用陶德的?身份再来的?。
或许是?他太丧气了，店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
“嘿，小海狸。”
“嗯？”杰森停住了脚步，阴影里他的?脸看的?不?甚清晰。
店长自己也有孩子，他当然?知道小孩闹别扭的?时候是?怎么样子的?。而且这三年他也没少见到这两个哥谭大宝贝之间的?争吵。
他们?总会?和好的?。
花臂大哥扔了瓶可乐过去:“开心点。”
杰森下?意识接过后愣了愣，他迟疑了一下?，“谢谢。”
店长摆摆手，示意这都是?小事?：“如果要说谢谢，那应该是?我们?。”
杰森握紧了可乐。
透过店里的?玻璃，推门抬头的?那一瞬间，杰森看见了自己疲惫的?眼眸还有即将被压垮地身躯。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厌倦，对周围事?情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这种状态很不?好，怪不?得店长一反常态地叫住他。
杰森戳了戳玻璃里的?自己，面?无表情吐槽：“熬夜果然?消耗精力，变丑了。”
后面?店长发出善意的?微笑。
不?过杰森确实有点累。
**
呲，是?汽水开瓶的?时候气泡上升的?声音。
杰森喝了一大口后，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了刚刚告别不?久的?滴水兽前面?。
“你好，伊万我们?又见面?了。”杰森撑着它的?身躯坐下?，五指并拢捏着那个易拉罐，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倒可乐。
“今晚也太漫长了。”杰森自言自语，“我肯定含糖量超标了。”
这是?一份双人套餐，他一个人要干掉三瓶。毕竟布鲁斯昏迷了，那不?浪费食物的?杰森只能自己解决了。
汉堡、可乐、鸡块、鸡米花还有薯条，今天甚至多了一只炸鸡。
唉，杰森沉沉地看着这些东西，幸亏他给?老板多塞了一张富兰克林。
“这样做生意会?亏死的?的?，亏死了就没有好吃的?店了。”杰森抱着大红鸟一本正经地解释，“做生意我们?要学习布鲁斯。”
【啾？】大红鸟似懂非懂。
杰森狠狠揉了一把鸟头，看向天际。
现在?是?三点多的?哥谭，很难界定这个是?夜宵还是?晚餐。超过16小时没有进食的?胃终于在?主人放松下?来后，懂事?地开始抗议了。
讲究人眼里大早上吃这些其实有些油腻，不?过杰森倒是?不?在?乎。他咬了一大口用料满满的?汉堡后，身心都得到了治愈。味蕾被打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美味。
一天天的?破事?多，只有食物可以治愈。
杰森举着冒泡的?可乐对着月亮晃了晃，一般来说义警是?比较难杀。所?以不?用担心，不?存在?饿死的?可能。
杰森感叹了一声，决定开启自己的?大餐。
真的?要离开蝙蝠家，他内心反而没有想?象那么难过，就像那一只终于落地的?靴子，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份释怀反应在?食量上，他居然?连炸鸡都吃完了。
杰森震惊了一秒，低头摸了摸自己还在?的?腹肌：“我真的?出息了。”
【杰宝，好吃吗？】大红鸟从刚才就一直在?他身边。看着杰森津津有味的?样子，它眼巴巴地看着有点馋。
“还行，但?是?你不?能吃。”杰森把这个大鸟球推开，顺便又摸了摸它的?头。
“怪我吗？”杰森问。
怪他每次的?抛弃，怪他每次都不?会?把他放在?第一位，怪他总是?不?辞而别……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大红鸟包容又宽和地看着他，那个瞬间他们?的?身份几乎对调了，杰森成为那个更不?稳重的?孩子。不?过没关系，这都是?杰森·陶德。
知道它眼神?传达的?意思后杰森闷笑几声。
大红鸟对他来说是?有实体的?，杰森靠在?它温暖的?胸脯，这一刻，他的?目光终于不?再看身下?即将苏醒的?哥谭。
他看着高?悬的?圆月，看着一览无余的?夜空，繁星点点。
明天的?哥谭会?是?个好天气。
挺好的?，杰森正好不?喜欢离别时候的?阴雨绵绵。他喜欢阳光，喜欢一切闪闪发光在?自己领域的?人物。
“好无聊，让我看看今天运气怎么样，这种开盲盒完全就是?赌博嘛。”杰森嘟囔着，倒也没报什么希望。抽了三四年了，这个盲盒他既没有抽到蝙蝠侠，也没有抽到小海狸。
“我真的?怀疑厂家就是?忘记小海狸了，明明不?是?限定，我却一个都没有抽到过。”杰森抱怨。
他拆开盒子。
蝙蝠侠？！！
在?拆开另外一个。
是?小小海狸。
不?是?，今天运气这么好的?吗？这也太搞笑了，杰森断断续续笑了几下?，后面?觉得毁形象，干脆学着超人露出青春温和生机勃勃的?笑容。
……他毫不?意外的?失败了。
f*ck，f*ck这操蛋的?一切。
为什么我连这个小事?都做不?好，一种莫大的?无力感突然?席卷了他，再美的?景色又怎么样。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讨厌离别，他不?喜欢被驱逐。
这一秒，在?无人的?滴水兽上，杰森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幽蓝色的?眼眸慢慢溢出悲伤，杰森不?堪重负弯下?腰，将脸埋进膝盖，他只是?有一点难以面?对。
大红鸟用温暖的?羽毛将杰森覆盖。
……杰森将头埋进另外一个自己怀里使劲蹭了蹭。
“今晚的?我好像特别幸运。”
【难道是?因为献祭了蝙蝠侠？】大红鸟发出暴言。
杰森破涕而笑，无奈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小孩子家家别说这么恐怖的?话。
“我以后试过了再告诉你。”
【行吧。】大红鸟不?太喜欢以后这个词，但?是?谁让这是?本体呢，它包容对方。
看出它肢体语言的?“大孝子”双手环上这只暖烘烘的?存在?。
“什么啊？”杰森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
杰森小睡了一会?，醒来时候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不?过他和师兄说过在?哪里汇合吗？
嘶，杰森倒吸一口凉气，希望这次来的?不?要是?路痴师兄。
作为信息传递不?到位的?讨好，他决定给?师兄留一份粥和汉堡。
本来就是?留的?，不?过不?妨碍他再装一下?。
天际渐渐翻涌起隐隐透亮的?云彩。
杰森不?知道来的?是?谁，他心里数着时间。
突然?他身边出现了个火圈。杰森期待地看过去。如果王师兄的?话绝对会?一脚踩空的?。
杰森已经准备好幸灾乐祸了。
“杰森？”
卧槽！
“莫度师兄？”杰森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是?大师兄来了。
莫度微微颔首，看了看小师弟：“瘦了。”
原本的?想?法不?翼而飞，额，杰森心虚地看了一眼那个大大的?垃圾袋，里面?有双人套餐还有无敌加料的?巨无霸汉堡。
瘦是?不?可能瘦的?。
可能世界上有种瘦是?长辈觉得你瘦吧，杰森乖乖等?着，看着莫度师兄无比自然?地摸了摸他的?头，还温和地揉了揉。
大红鸟好奇地瞅了瞅他。
莫度莞尔，没有厚此薄彼也伸手揉了揉大红鸟的?头。
【你好，啾啾。】冷硬的?男人在?小师弟面?前有着无限耐心，他温声哄着大红鸟，很顺手地把它托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
杰森看了一眼师兄，实在?不?好意思把自己准备的?快餐店速食粥拿出来。
“吃过早饭了吗？”莫度师兄问。
杰森点了点头。
莫度被小师弟乖乖的?样子逗笑了。这可比那个人省心多了。
“我还没有吃，给?我吧。”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小袋子是?给?自己准备的?。刚要接过来的?时候杰森退后了一步。
“？”莫度挑挑眉，“你没有吃够的?话，师兄带你吃大餐。”
杰森挠了挠头，说实话他居然?都有点习惯了，就是?不?管多久都会?被师兄当作孩子对待。
不?管是?在?哥谭的?犯罪巷还是?在?圣山的?卡玛泰姬，哪怕他们?现在?谈话的?地点是?在?高?高?的?滴水兽上，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地哄着他。
溺爱孩子的?师兄给?他塞了一粒巧克力。
杰森吃着脸颊鼓鼓的?，居然?是?酒心的?。
莫度师兄手搓巧克力模样的?能量球，也塞进大红鸟嘴里。
嚼嚼嚼，真好吃。一人一鸟吃的?心满意足。
莫度淡淡一笑，然?后相当自然?的?塞卡。很难说杰森不?断给?罗伊和迪克塞卡没有受到莫度师兄的?影响。
杰森一言难尽地把几张卡塞进自己腰带。说实话他都习惯了，就来连布鲁斯都没有这样频繁地给?他卡。
储蓄卡信用卡不?用说了还有各种消费卡，杰森甚至还看到了甜品vip还有各种消费券……
“师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杰森觉得不?太好，这不?符合形象。
莫度：“但?是?那家甜品店的?限量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我还让店长特地给?你特供开了一个辣热狗专柜。”
是?那个富贵不?能移的?店长吗？！！
杰森马上改变口风：“好的?师兄，谢谢师兄，我很喜欢。”那家店老板就是?宝藏，手艺一流。
莫度莞尔，这次拿过粥就很顺利了。
杰森看着和他一起坐在?滴水兽上，看着安安静静喝粥的?师兄，心里几乎有种负罪感。是?打猎不?积极导致家里猫饿肚子的?那种负罪感。杰森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不?想?当然?地准备速食粥了。
这次他还以为会?是?王师兄。他经常和他狼狈为奸，不?是?，臭味相投，也不?是?。反正就是?王师兄也是?会?定期用垃圾食品打牙祭的?潮流圣山酷boy。
“因为我正好有事?路过，不?放心你顺便来看看。”莫度略有些别扭地拿着速食粥的?木叉子喝着粥。
杰森心里骂骂咧咧，哪个傻子厂家的?创意，粥里居然?配备的?是?木叉子！
师兄是?不?可能直接举起杯子把粥倒嘴里的?，目前只能用叉子一点点勺着。
杰森快抬不?起头了，他对不?起师兄。
不?过莫度倒没觉得有什么，他对饮食没有那么过分的?追求，苦修不?在?乎饮食。
忍不?住把甜品超级vip卡藏的?严实的?杰森无辜一笑。
**
后面?重返现场后，因为莫度师兄在?身边，杰森情绪一直很稳定。
哪怕后面?莫度师兄告诉他这片地区是?活得也一样。
嗯，什么？杰森瞪大了眼睛，活得？
“对。”莫度师兄有些凝重地估量着片区域的?杀伤力，“他们?在?入侵这里。”
“Shit。”杰森没有忍住骂了一句，“师兄可以彻底解决吗？”
“在?其他地方可以，但?是?在?哥谭我无能为力。”
哥谭排斥一切外来的?魔法力量。
……杰森还能说什么呢。
我的?哥谭大爹，你都快死了还搞外来排斥那一套呢。
fine，这很哥谭！
【南瓜文学】NANGU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