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底。
南陵市这座火炉城市,仍旧持续三十八度的高温,家里开着中央空调,能适应气候的席延,总是担心崽崽在家里也会太热。
全名叫席芝禹的宝宝已经三个月大了。
作为已有三个月养崽经验的奶爸,席延熟练地照顾崽崽,换尿布、喂奶粉……比陈侨这个考了育婴师资格证的专业人士更会照顾小孩。
“席延哥,你还不去收拾行李吗,我听说你是明天飞德国的航班呀。”
陈侨每月工资到手却没有活儿干,良心不安,立在走廊边上暗示道,“再不收拾就怕小钰哥舍不得让你去了哦。”
她的一句话点醒了席延,从婴儿卧室的摇篮床边起身,不舍地摸了摸崽崽的脸颊肉,席延说道:“那我先去收拾行李箱了。”
陈侨连连点头:“嗯嗯,我来照顾小朋友,香香软软像面包的小朋友!”
席延刚一抬步出门,没多久,身后的屋里传来咕咕噜噜的声音:“啊啊啊啊啊可爱的芝麻包”
“呜呜呜宝贝怎么这么可爱呀”
“姨姨好想亲鼠你!!!”
听到动静的席延笑而不言。
他穿着身居家的黑t、运动休闲裤,走往衣帽间,白色行李箱靠在全身镜旁,里边空荡荡的,即将出发的他一直不肯装行李,无非是不舍这么快离开。
但他马上要出发德国的医疗机械研究中心报道了。
席延走往里边,打开行李箱,蹲下,情绪微乱地拾掇起了衣物,空调和空气净化器的声响过大,忙碌的他没留意到,大厅外门开了的动静。
“滴——”
沈季钰关上门并蹬下皮鞋,脸上晕着层暑气,他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坐在开着冷气的车里,但只在车库走几步,要命的热气就不住地往脸上扑来。
他一回家,鞋也来不及换,赶忙去往崽崽的卧室,整颗心都被小名叫芝麻包的宝宝捆绑住了。
“小钰哥你回来啦!”
陈侨闻声抬眼,打了声招呼,又逗着乖乖眨眼的婴儿道,“芝麻包快看是谁回来了呀”
沈季钰的唇角微弯,西装革履,进屋陪崽崽玩了会儿,小家伙嘬着大拇指,没多久就睡着了。
听小妹说席延在收拾行李,沈季钰只穿着商务西装袜,踩过地板,全然没有动静地走进衣帽间——
里边是席延背对着他收拾行李箱的背影。
他没说话,轻慢地走上前去,蹲着的席延感知到身后,背过身,仰视向领带挺括、西装在身的伴侣,浑身气质矜冷而高傲,却在接近他时流露出了柔软。
“怎么今天才开始收东西。”
沈季钰嘴上说着,身子微弯下来,在席延的唇角落下了个浅浅的吻,“是因为舍不得我和崽崽?”
席延的嗓子像黏着东西,说不出话,拦腰抱住了他,而力道的驱使下,沈季钰瞬间跌入怀抱,在盛夏的尾巴中沉溺于温存。
窗外。
枝桠蔓延,金灿灿的光影掠过花圃,大片的光芒洒落入木地板,正是席延和沈季钰依偎着亲吻的一方天地。
这段时间的席延逐渐适应了伴侣的身体,平坦紧实的腹部,单臂就能环过的腰身,任由折腾,换来的轻哼声细如小猫在撒娇一般。
衣帽间距离崽崽的卧室不算很近。
但门是开着的,沈季钰好几次回过头,瞄一眼,害怕被走出屋子的陈侨撞见,跟席延的亲吻显得不专心。
“……”
席延平时绝非如此,可明天就要跟孟萧出发德国,心中情绪万千,整颗脑袋埋在爱人的胸膛之前。
听着心跳声。
被他这般热情又黏人模样,惊喜得不行的沈季钰,双腿趴着,坐在地面,环抱着他安慰道:“我知道……”
“崽崽的爸爸舍不得我和崽崽呢。”
席延闷闷地应了声:“嗯。”
沈季钰拨弄他的乌黑头发,好玩儿似的,身体动来动去,西装和白衬衫被蹭得凌乱,索性勾引席延帮解开领口,骨瓷质感的锁骨和肌肤一点一点露出来。
两人的呼吸逐渐变沉,同时,从远处又冒出了陈侨的惊呼声:“呀——”
“是哪个乖宝宝又醒了呀。”
“芝麻包乖乖,看姨姨手里拿的小鱼,想不想玩玩呀?”
衣帽间的两人呼吸更是急促,有种背着崽崽做坏事的感觉,还很……刺激就是了。
“不关门吗?”
沈季钰嘴上说着,西装外套褪到一半,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和手臂,腰身往后撑去,“我们会吓到崽崽的。”
席延耳根子薄,烫成了泛红的颜色,抱起他,走往门边关上,顺势把人抵在木门的背后。
或许是身体不再是怀孕的状态,席延的动作下意识没那么轻,身体的重量压上去,侵略气息满满,沈季钰被吓得发出声音,很轻地呜了下,两人顿时更是脸红心跳。
“……”
沈季钰穿着得体西装,好端端的精英总裁,像来找老公玩情趣py的,自个儿都有些受不了,“是不是看到我穿西装就受不了了?”
席延逐渐习惯他近来的床上话术,很过分,叫得也令他难以把持:“宝贝小声一些……”
“那你刚才又不关门。”
沈季钰嘟囔了声,仰脸亲了上去,又是脱衣服又是小声说骚话,细腻的肌肤被掐红一片,没两个小时出不了衣帽间的门。
但好在席延对时间拿捏得准,赶在晚饭前,还有间隙帮他洗了澡,在外祖母和外婆看来也情有可原。
这天气这么热,从外回来肯定得先洗澡,不然过来吃饭,浑身得多难受。
傍晚时分。
最后这顿晚饭在外祖母家吃完,睡摇摇床的芝麻包小朋友,咬着奶瓶,很是配合地嗦着奶。
但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爸爸要离开身边了。
从来都很乖的芝麻包,平时基本
不哭不闹,这晚哭得撕心裂肺,嗷嗷呜呜,两个爸爸本就难受的心顿时更遭不住了。
分别炮在衣帽间没打够,但这些都不及崽崽重要,在分别前的夜晚,一家三口珍惜着互相陪伴的每分每秒。
直到天色一亮。
席延即将得出发赶飞德国的航班,时间于中午十二点,大早上先跟外婆和外祖母道了别,因气候原因,出发机场不肯让老人家们送他。
他在崽崽的房间里逗留最久,心中默念着,哪怕接下来在国外学习进修两年,可以多次往返,但对于他们一家三口而言,缺失的却是最珍贵的时光。
他有很多不舍,但没办法,很多原因令他不得不出发。
临别前。
席延攥着沈季钰的手心,俯身越过摇篮床的栏杆,亲了亲熟睡中崽崽的额头,眼眸中溢出了流光般的温柔。
“崽崽。()”
席延对着小小的宝贝说,爸爸会很想你。18”
十点半。
沈季钰把席延送到机场,跟孟萧会合,后者不再被病情缠身后,状态好上许多,交流时也学会了对老板笑脸相迎。
但老板的心里只有老板娘,孟萧自觉进候机室,检查行李时,不经意回头见到席延亲吻了一下沈季钰的额头,看唇形像是在说着——
“我会努力的。”
“等外祖父醒来我们一家团聚。”
十一点。
席延不得不进候机室,情绪明显低落,跟孟萧坐在登机口附近的椅子,始终无话,不停地跟伴侣发消息。
身为单身狗的孟萧:“……”
他也并非故意偷看,只是视力太好,偶尔有人路过,他会下意识抬眼观察,同时不小心看到聊天界面的内容。
[线条]:饿不饿?
[线条]:登机了要跟我说。
[线条]:我想你。
[线条]:宝宝在家很乖。
[线条]:要不我也去德国算了?
逐渐怀疑人生的孟萧:“…………”
这个恋爱脑应该不是他认识的沈总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
从南陵直飞斯图加特的航机,顺利登机,有研究中心公费买的头等舱座位,席延和孟萧可算相隔了些距离。
但飞机需要切换飞行模式前,孟萧留意到,席延还是在捧着他的手机,跟聊天界面的沈总聊着他们的小孩。
孟萧:“……”
这大概是他体验不到的已婚男的幸福吧。
直到广播响起。
席延跟沈季钰发完消息,熄灭屏幕,又转瞬亮起的屏幕壁纸,是他们一家三口在海岛住所拍下的合照。
心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席延从随行背包里,拿出耳塞和眼罩,戴好并准备休息,长达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预示着他要开启一段新的求学和工作生活。
为了脑部医疗芯片仪器的进步,顺利治疗好外祖父的
,他祈祷那天赶快到来。
希望----
这段时间的暂时分别都是值得的。
客机穿过云层?,机身偶尔会轻微颠簸,舷窗外的蓝天变成晚霞,再到黑夜,机舱内亮着暗灯,像是点亮了空中的迷雾和云层,直到抵达了远方。
“gutenenundherren!dasfgzeugistu!”
“早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降落稍微延迟了。”
……
席延在双语广播中苏醒,眺眼望向窗外,盘旋在城市的夜空上方,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去年的这时候也是他随从导师和小组团队来过德国的日子。
虽有延迟,好在飞机最终顺利降落机场,没急着拿行李的席延,换上网络,第一件事便是给沈季钰发消息报备。
两人之间存在着时差。
但席延发去消息,那边的沈季钰都能秒回,还发来崽崽睁着葡萄眼眸的可爱照片,拿行李时,想跟他搭话的孟萧都不好意思多说话。
后来。
研究中心所的人来机场接他们,两人上了私家车,放置行李,驶向公寓,期间才谈及了些正事。
因孟萧跟那对德国夫妻有过资助经历,高中时期也接触了德语,掺杂英文交流起来不是困难,只不过不如席延这般流畅和地道就是了。
这期间多是席延在与本地人同事交流,关于他们的住处,附近设施,以及研究所的上班时间安排。
在经历了长达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后,孟萧能量不足,戴着帽衫睡着了,车子停在公寓外才被席延叫醒。
“到了。”
席延与他的交流止于表面,共事是为了技术发展,维持着始终彬彬有礼的态度,“这是你的公寓出行卡。”
孟萧脱下帽子,接了过来:“谢谢。”
两人各自下车,拿好行李,搬进了一厅两房的公寓,采光好,家具齐全,由芯片研究所提供的单位住宅,房租和水电全免,还配备了方便他们上班的小轿车。
两间房分别位于楼上和楼下,孟萧选了楼下的,环境偏暗,席延也正好更喜欢楼上的大窗户,将行李提上了楼,准备布置房间。
将衣服和带来的其他工作物品收拾好后。
席延整理了会儿书桌,把电脑和平板摆放好,开机,检查邮件,上边是研究所发来的文件,通知他们报道的时间和一些注意内容。
国内时间很晚,凌晨三点左右,席延本以为沈季钰睡着了,刚拍了几张室内图,犹豫着要不要发过去,那边的消息比他想象中更早发来了。
[线条]:到公寓了吗?
[线条]:我想你。
身处异国他乡的席延,心热脸热,主动拨去了通话邀请,过了很久才接通,画面展开,是穿着睡衣的沈季钰走往了客厅。
“崽崽
()
在睡觉。”
沈季钰压低着声音,坐往柔软的沙发上,身子晃动,握着手机的动作却很稳,“睡醒了再让你看看芝麻包?”
席延的目光黏在他脸上:“好。”
各自处在不同的环境,而那张脸在十多个小时前,伸手就能触及,如今的不真实感像是来自梦境。
席延又变得沉默少言,几乎都是犯困的沈季钰在问,他在答,但温柔的眸光骗不了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白露骨地表露着不舍和爱意。
“还想继续聊……”
沈季钰侧卧在沙发上,困得眼皮打架,恋恋不舍地说,“但明天一早得去公司开会。”
席延:“快去睡觉吧。”
沈季钰:“好,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挂电话了。”
席延顿时口干舌燥,薄唇凑近手机下方,按照伴侣说的做,换来画面中,本是困意上涌的家伙,脸颊泛着薄红,画面有些晃动。
“再等等。”
沈季钰情不自禁说出挽留的话,似是有些羞耻,“……几分钟就好。”
席延霎时间没有说话,他瞧见的画面里,沈季钰的另一只手不知踪影,像是往下,神情好比发了烧,脸颊和耳廓都很红,秀挺的鼻尖覆上了细细的汗。
在灯光下,那汗珠晶莹剔透,后来带着一丝浊白,想了想,是沈季钰抬起指尖,刻意蹭了蹭鼻梁留下的痕迹。
“才不到一天。”
沈季钰呼出混乱的气息,“接下来该怎么办?”
席延沉浸在不久前目光所及的画面中,颤动的浓密眼睫,上浮如晚霞的红晕,在到达临界时,那张漂亮的脸上,嘴唇微动,似是无声唤着他的名字。
如醉初醒。
席延迟来地唤他的名字,隔着屏幕,指腹摩挲着爱人的鼻梁:“下次见面不让你弄脏手了。”
“弄脏我的就好。”
沈季钰像慵懒的动物,听到这话,困顿的睡意消散了些,浑身随之战栗,像鸵鸟似的埋下了脸。
“……嗯。”
他羞耻地说,“我现在困了。”
“晚安。”席延笑了笑,“我也很想你和崽崽。”
两人同时不舍地挂断电话,微烫的手机,温度传递向掌心,而身侧的大窗户外,枝叶摇曳,葱绿渐深,将他彻底拉拽回了现实的世界中。
嗡嗡——
突兀的手机提醒来自孟萧,身处同一屋檐,那家伙格外有边界感,不随意上楼敲门,只是选择发消息。
[xii:我有德国驾照。
[xii: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
[alien]:好。
[alien]:现在就可以去。
[k
将近十月的德国,气候舒服,一件薄外套即可出行。
如果不是没考驾照,席延也想驾车上路,感受一下风景,但近来的他太忙,陪伴
侣待产、带崽崽,全然没有闲工夫去顾及其他事情。
好在孟萧有这项技能,他们在国外会便利许多,从住宅区到购物超市,将近半小时的车程,纯靠公交或其他出行工具,会浪费不少时间。
他们要去的亚超位于市中心附近。
在路边停好车后,席延和孟萧轻装上阵,进了超市,站在架台前,每当看清价格,手刚拿起的东西,又会被他俩默契地放了回去。
“…………”
这国外的老干妈怎么会翻了五倍。
还有这里超市的价格是不是在乱标,结账时比标签价格贵,两个穷鬼来时正常,提着菜和生活用品上车,怨气布满全身。
“嘭——”
关上车后的他俩总算有了距离感没那么强烈的对话。
孟萧:“我是怎么做到买这点东西花了四百多欧。”
席延:“真的太贵了。”
孟萧:“……”
席延:“?”
孟萧盯着另一张席延的单子,皱起眉,没忍住问记得他拿了两袋火锅底料,怎么又不买了。
席延:“太贵了,我直接说不要了,这价格买了也吃不下。”
孟萧无语地将脸靠在方向盘上:“你真是……”
“跟沈总结婚了还这么勤俭持家?”
席延能怎么说,老婆的钱也是辛苦赚的,他现在有了工作,让老婆在家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该省的地方肯定得省。
孟萧压根没好意思说,他怕席延嫁入豪门后觉得他穷酸,咬牙买了不少东西,没想到两人都是穷鬼,搁这装面子的他也太傻逼了。
紧接着。
他俩决定去德超和俄超再逛逛,捡漏些打折品,这期间,席延怀疑孟萧黑化了,气氛不对劲,但也不清楚具体是发生了什么。
后来听他解释说亚超那些钱花得心里滴血,席延觉着好笑,但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至此的距离这才拉近不少。
回到家,分工做饭,饭菜的口味出奇的一致,重口能吃,清淡也不能少,他俩的厨艺又都不错,对彼此的室友关系感到很是满意。
“原本还挺奇怪的,”孟萧没好意思直说的话,收拾着碗筷,一边说开了,“但刚过来也没办法马上找别的房子住,想着之后有机会再搬出去。”
席延正在水下洗锅,失笑道:“没必要浪费钱。”
他也说自己有考虑过,研究所提供的公寓条件如此,未来尽可能做到工作以外互不打扰,这是他预期中最好的室友关系。
但没想到他俩竟还有些做朋友的天赋。
孟萧听乐了,搭完手倚靠在门边,欲言又止:“不过……”
席延:“嗯?”
“等沈总来找你,”孟萧挑了挑眉,“我在也挺耽误你们的吧。”
席延笑了笑:“还好吧。”
他试过房子的隔音,一切都挺不错的,再且等沈季钰来,那个娇气的家伙应当
也适应不了合租的生活,他们估计会在外面住几晚。
“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现在很忙,工作上堆了几个月的事情,暂时没办法来找我。”
席延解释道,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孟萧实在很难感受不到那股思妻人夫味。
孟萧:“你们关系真好。”
席延:“……”
这叫个什么回应,像行走的感情判官,给别人小两口打分的。
见席延只顾着在水龙头下刷锅、洗碗,在做饭时更出力的孟萧,准备把活儿都交给他,转身离去,随口提醒道:“你们可以在芯片游戏里见面。”
“虽然我已经不接触那个项目了。”
“但怎么说,漏洞都修复好了,你们也可以大胆放心继续玩了。”
席延手里的碗筷烫手,莫名其妙的,越洗越不对劲:“等等。”
“……?”
被叫住的孟萧,停步在餐桌旁,回过头问,“怎么了。”
任凭水流哗啦啦地冲,席延手上握着碗,看向孟萧的方向,神情凝重:“你当初怎么知道我在玩那款游戏?”
孟萧奇怪地回应:“你不是在学校就申请参加内测了吗。”
席延:“……”
他的手肘一压,对着开关的方向,那水流停止,空气中似是凝固了些,总觉得有很不对劲的地方。
席延直觉不妙问道:“难道内测名单会上交到公司总部?”
孟萧满脸疑惑:“是,否则我怎么知道你参加内测,也不对……”
席延:“?”
孟萧摩挲着下巴,思考道:“内测名单是之后的事了,我是先从沈总那里知道你也在玩的,你俩不是配对了吗?”
席延:“…………”
一种不祥的预兆袭来。
他嗓音哑然道:“他后来知道游戏里匹配的不是npc,是玩家状态的我本人,对吗?”
“嗯。”
孟萧蹙眉,“这有什么问题?”
席延眼前一黑,心想问题可大了,他自以为有着npc的马甲,又是在办公室玩腿py,又是冷脸逼着老婆让他进去。
原来——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早已经社死过无数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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