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亲眼看见那个家伙,听说我要告到御前时,吓的脸都绿了。”年羹尧得意洋洋地对李云英如此说道。对方闻言没有接话,反而微微挑了下眉头,若有所思般开口:“桃花债啊!”


    年羹尧俊美的脸蛋子顿时一囧。


    “什、什、什么桃花债,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


    李云英微微一笑:“阿尧你在结巴。”


    年羹尧的本能告诉他,事情开始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于是他十分熟练的撅起自己的章鱼嘴,对着李云英就亲了上去。


    没有什么是一顿热吻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肯定是因为你的技术太差了。


    所幸,年羹尧在吻技方面还是十分合格的,他虽然没有用舌头打结樱桃杆的能耐,但是放倒李云英还是可以做到的。当然,这其中可能也有对方心甘情愿配合的原因。


    李云英抬起手,摸着他的脸,调笑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年羹尧一脸羞涩:“那你还不赶紧断!”


    虽然那只鸟是个大傻逼,但年羹尧显然也并没有继续闹大的意思,毕竟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年羹尧心里面比谁都清楚,然而大概是他那日言之凿凿的指责实在是太像真的了这让对方十分的不安,于是没过两日,容敏格格竟亲自登门至歉了。


    她来的时候,年羹尧不在家,是李云英见接待的她。


    按理来说,情敌见面应该分外眼红,然而两人都展现出了极好的个人修养,作为胜利者的李云英自然是云淡风轻,作为失败者的容敏也并没有多么仇视对方,反而是惊讶居多。


    李云英简直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女子了。


    作为一个曾经在婚前主动追求过异性的人,容敏格格的胆量可不是一般闺秀能比的了的。


    她这次来,就是赔礼道歉的。


    “夫君性格冲动,令贵夫妇难堪了。”容敏站起身而后深深地俯了下去,她说:“请你们原谅。”


    李云英微微一笑,她知道对方肯定还有话要说。果然,接下来容敏再三解释,万分重申,就差没有指天对地的发誓,年羹尧受伤一事与自家夫君有关了。年羹尧是怎么伤的,李云英心里比谁都清楚,君不见作为罪魁祸首的某阿哥,现在坟头上的黄草都有一寸长了。


    “既然格格都这样说了——”李云英道:“那我们就相信了。”


    容敏闻之大喜,不禁又连连开始道谢。


    一炷香的时间后,留下重礼的容敏格格告辞离开,走之前,她还十分温柔的对李云英表示,自己偶尔会在府里开些茶会,花会什么的,年夫人若是有兴趣,希望你能来参加。容敏本是好意,想要介绍一些夫人圈的人脉给李云英,然而后者对这些可是完全没有任何兴趣的,故而十分干脆地摇头拒绝了。


    容敏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客气的道别后,就登上马车往郡王府去了,她回到家的时候,夫君戴鹏立刻迎了出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妻子,皱眉道:“那母夜叉没有为难你吧!”


    “住嘴,人家才不是母夜叉。”荣敏纤眉一瞪,呵斥起来。


    世人皆知,年羹尧是个畏妻如虎的,但他们不知,这位爱新觉罗.戴鹏,也是个不遑多让的。


    果然,老婆稍微一呵斥,他的脸上就露出了颤颤地神情。


    容敏见状也是来气,不由开口骂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自己都忘了,你却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如今可好,被人一朝翻了出来,不仅你脸上无光,我也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戴鹏:“谁敢笑你,我打死他!”


    “莽夫,你还不如打死我呢!”容敏气的眼睛都红了。


    戴鹏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你明日亲自去趟翰林院,当面向年大人赔礼道歉。”


    戴鹏:“我不!”


    容敏听见这两个字气的立刻就哭了出来,要说,女人的眼泪果然是世间最好的武器,她这边一哭,那边立刻就手忙脚乱了,于是最后的最后,完全不出意外的,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应承了下来。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年羹尧一脸的冷艳高贵之色。


    十分钟后,憋的浑身铁青的蠢鸟也没把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来,年羹尧见状也不愿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要离开,然后——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敏敏那般温柔可爱,你竟还敢拒绝她的情谊,害她那般伤心难过,真真是眼盲心瞎,应该扔到油锅中烹杀而死。。”


    年羹尧翻了翻白眼:“我当初要是不拒绝她,哪还有你什么事!”


    戴鹏:“……那也不行!姓年的,你对敏敏的羞辱之仇,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年羹尧确定了,这只鸟的脑袋指定有点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年羹尧突然笑了,只听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其实你就是嫉妒吧。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年某貌比潘安,才高八斗,温文尔雅,风流倜傥,上至八十岁老奶奶,下至七八岁之幼童,大家全都喜欢我。不像你,丑的如此多姿多彩。”


    此时此刻,戴鹏的脸已经不是青色了而是青中带黑,黑中带红,红中带紫——


    要不是还顾及着妻子临来前交代的那些话,他现在只怕和年羹尧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


    狠狠羞辱了一顿这个蠢货后,年羹尧终于出了心底的那口气,于是他宽宏大量的准备“原谅”对方。


    “你看你这个人,就是不能容忍别人讲真话,本来长的就丑,脾气还这么暴躁,容敏格格嫁给你后,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真是可怜的女子啊,明明怀着身孕,还要为你这样的蠢货到处奔波。”


    等一下,这个人在说什么——


    戴鹏的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大:“你说谁怀孕了?”


    年羹尧:“你老婆啊!”


    戴鹏:“我都不知道她怀孕了,你怎么知道!!!”


    年羹尧神秘一笑:“你猜呢?”


    当然是李云英告诉他的啊,这个家伙的医术水平很高,她说荣敏有了,对方肯定就是有了的。


    平稳的日子波澜无惊的向前走着,这一日,年羹尧突然接到消息,说他的阿玛年遐龄被人弹劾有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的行为。康熙将折子留中不发而后将年羹尧叫到身前,问:“言官说,你父亲收了三千两银子,你觉得是真的吗?”


    三千两银子?


    你在那侮辱谁呢?我家光是胭脂水粉的生意,每年挣的银钱都不止三万两呢。


    年羹尧心里不屑,面上却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而后他告诉康熙说,我的父亲重名而轻利,最是爱惜羽毛,况且他已年老,再多再有两三年,就要乞休——


    “对他来说,别说三千两银子了,就是三千两黄金,恐怕都比不上一把万民伞,来的让他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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