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照着答案猜过程,顾安安愣是从梁程理那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上,看出了一咪咪的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思念。相比较而言,那个女生的表情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她挣扎得像是在异国他乡被噶腰子团伙扣住的无辜美女游客,正满脸惊慌外加凄惶的向四周的人呼救。
一些正在注视着这里的外国游客跃跃欲试,四处张望安保人员。但考虑到语言不通的环境,这拉扯的人有没有可能是连环陷阱的,没有轻举妄动。
但明显的,围观的人把两人给包围了。
“额……你要不要过去帮一下忙?”顾安安扯了扯谢谨行的袖子。
“然后演变成团伙绑架?”
“……”
顾安安被噎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瞪他:“……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当成绑架犯?我觉得你们再不去拦一下,他接下来的旅程可能要在当地警察局度过了。”
“哦。”谢谨行啃了一口顾安安的雪糕,冰得眼睛一跳,“没事,他是警察。”
“……”
顾安安扭头看向秦嘉树。
秦嘉树双手抱胸,幸灾乐祸的嘴脸比谢谨行还过分:“渣男活该!”
“………”
这都是什么人啊?
……
两人你追我赶,挣扎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最终以那位女士川剧变脸,承认了自己就是聂茴结束了拉扯。
梁程理拉着满脸挣扎的女生走回到他们这边时,秦嘉树和谢谨行都跟这个聂茴打了招呼。顾安安就像头顶有根电线的天线宝宝被一道看不见的闪电通了电似的,瞬间扭脸看向谢谨行。
谢谨行扬了扬眉,“认识的。”
顾安安还在猜测怎么个认识法,那边差不多快入场的沈珊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跑了过来。
她也是真不怕死,明明怕谢谨行怕得要死,还坚强地凑到顾安安的身边来听梁程理的八卦。蛇形走位到顾安安的身边,躲避了来自阎王爷的注视,她小声地问顾安安这女生是谁?
“聂茴。”
“谁?”沈珊脑袋上的问号比顾安安还大。
行了,都不认得,看来是历史遗留问题。
顾安安瞥了眼脸色复杂的梁程理,显然,老狐狸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跟大家凑热闹的心情。
他一只手像钓鱼佬空军十年终于钓到一条鱼似的死死攥着红裙子女生,勉强表示他还有点私人问题需要处理。就不打扰大家度假。然后,拽着那个女生离开了。
顾安安:?
“他就这样把人带走啊?”
“不给个解释啥的?”
谢谨行上前一步,揽住扭头看人家的顾安安肩膀,把人搂着往入口走:“走吧,快进场了。”
表演的形式比较科技感。
营业方将当地的文化结合了新时代高科技产物,将最简单的男女感情用一种比较梦幻的方式讲述出来。不得不说,
本来没抱太大期望的顾安安看完了竟然有点感动,扭头看了眼谢谨行。
谢谨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抬起眼眸。
这人情绪稳定的人设坚决不动摇,一点感动的迹象都没有。似乎察觉到顾安安隐隐谴责的眼神,还扭过头来有点疑惑地看向她。
顾安安:“……严重怀疑这个表演形式参考了国内的景点,总觉得导演手法很熟悉。”
“就是国内的。”
“?”
“他就是老板。”后排的秦嘉树难以掩饰对资本家的羡慕嫉妒恨,啧了一声说,“这个岛的开发方案跟国内谢氏参与的旅游开发项目大同小异,模式都套用一期。”
谢谨行剥了一个糖炒栗子(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岛上卖什么糖炒栗子,但就是有),腼腆一笑。
顾安安:“……”
好的,知道了。是我没见过了。
不管怎么样,表演形式还是很令人满意。
在不知道背后老板是谢家之前,顾安安以及她的小伙伴们都很开心。吃饭的时候都叽叽喳喳地聊起刚才看到的剧情,沈珊感性地提一句都有些哽咽。
她忍不住大放厥词。
起头了感情和面包谁轻谁重这个又土又俗但女生凑在一起又非常爱聊的话题。
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哪怕在陆沈两家订婚的事情上吃了苦头,依旧还是觉得人的一生中爱情是至高无上的,纯洁无瑕的,无可睥睨的。她捧着脸一脸陶醉,认为这种荒岛上纯粹的爱情,是纯粹的男女吸引,就是比都市里灯红酒绿肉.欲.横.流的男女要感人肺腑……
顾安安也一阵激动:“就是就是!”
从刚才起就不断地在回消息的谢谨行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摁了几下,抬起眼帘:“都市男不配纯爱?你吃都市男剥的栗子?吐出来。”
“你自我带入了哦?”顾安安指责他,“该不会……”
“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渣男三不语录?”
谢谨行从手机里抬起了头,无语地看向她。
顾安安拖着椅子离开了热火朝天的剧情讨论群,贴到了谢谨行手边。他手机贴了防窥膜,要贴的很近才能看清页面上聊什么。
顾安安伸着脖子往他手机上瞄,只能看到是在对话。
谢谨行直接将手机放到了桌面上,任由她看。对话框那边是梁程理。
这位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难得地陷入了迷茫。
好似对于突然在国外撞见了五年没有见的未婚妻,并突然知道未婚妻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的事感觉到了不可置信,给他cpu一下干烧了。让这位人民警察的人生和大脑突然之间陷入了短暂的阻滞,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思考。
简而言之,梁程理正在满世界地找猪朋狗友畅谈心思,企图集思广益,给自己找到处理问题的灵感。
“五年没见,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是什么意思?”顾安安提取了关键信
息。
谢谨行其实也有点震惊,但不多。毕竟不是顾安安消失五年??[]来[]≈完整章节,归来带回一个四岁大的孩子。他的心情还是很稳定的。所以他提出了一系列堪称冷血的建议。
比如,一,不管用什么方法,确保女方暂时不会离开身边。二,做亲子鉴定。在此基础上,根据亲子鉴定的结果再做感情上的细分,然后考虑不同选择的处理方案。
顾安安:“……你在人家喜得贵子的时候建议人家做亲子鉴定,老婆仇恨他的时候建议把人困在身边。还一二三步走做规划,你以为是在做数据分析吗?”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避免情绪上头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正常人都应该能懂。”
谢谨行微笑。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怎么就那么想让人打人?
梁程理看了难道就不生气吗?
哦,生气了……
顾安安如愿看到对话框里出现了辱骂的词汇,看向了谢谨行。
“他俩什么纠葛啊……”
“简单的来说,花花公子和青梅竹马,要不然,少爷和小尾巴?”
“?”
“聂茴是梁家老首长,哦,也就是我的外公身边勤务兵的女儿。从小住在梁家。”
谢谨行选了个合适的形容词,“少爷追女友,小尾巴助攻。少爷打架逃课,小尾巴千里通风报信。走哪儿跟哪儿,然后某天助攻少爷追女神助攻到了床上,被家长发现了,勒令订婚。但少爷心有不忿,对小尾巴进行了言语羞辱。订婚前夕,小尾巴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顾安安:“…………”
顾安安觉得稀奇:“这是什么离谱的娇妻带球跑?这个世界霸总题材还没结束呢?”
对于博览群书看尽奇葩的顾安安来说,这剧情不要太熟哦。谢谨行点了下题,她感觉自己就已经猜出了全部剧情。
“土不土啊?”
“不土,但蠢。”谢谨行忽略了梁程理在电话那边的无能狂怒,冷静地指出关键问题,“失去之后才意识到喜欢,这是对自我没有清晰的认知。”
“别拐着弯夸自己啊,”顾安安想了下,敏锐地指责他,“知道你对自己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别落井下石了。孩子都快气疯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你有没有人性啊!”
谢谨行笑了笑,捏住顾安安指他鼻子的手:“没人性,你不是偷偷在背后骂我魔鬼?”
“……”
梁程理和聂茴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早在读书的时候,聂茴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梁程理。她看梁程理的眼神,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也就只有梁程理自己装瞎才看不见。
明知道人家姑娘喜欢他,为了他什么事都愿意做。他偏要装不知道,还恶趣味的仗着小姑娘不敢开口说喜欢,故意让她帮忙追别的漂亮女生。知道小尾巴不会拒绝他,各种离谱的要求,还一个女朋友接一个女朋友的换。单纯就为了看人家聂茴脸上失落酸涩的表情,这都
是梁程理活该。
不过谢谨行自己在青春期也不算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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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程理是那种玩弄人心的蔫儿坏,他就是明目张胆的不近人情。
比如上学时把人小姑娘送的小蛋糕小零食当面丢给其他人,或者对女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告白视而不见什么的……虽然半斤八两,但瞥了眼顾安安,谢谨行觉得自己做的事还算能见得光。
至少被人抖出来,小姑娘不至于跟他翻脸……
“……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忽略谢谨行的指责,顾安安问起了关键的。
“不知道。”
梁程理的私生活,谢谨行从来没关注过。谁知道那狗东西在外面播了多少种?
不过这种不得体的话就没必要说给顾安安听了。他将手机丢到一边,伸手捏了捏顾安安软乎乎的脸颊。小姑娘长了一张巴掌脸,但却不缺肉。软嫩细滑的,很解压。
他多捏了几下,被小姑娘嫌弃地一巴掌拍开,谢谨行笑了笑:“吃饱了吗?”
顾安安一脸‘你是不是失忆了’的眼神震惊地看着他。
她们明明才从表演场地出来,菜还没上呢,就吃饱了?吃什么吃!
两人的小动作,引得旁边聊天的人几次偷看。
沈珊都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却没有勇气打扰阎王爷的二人世界。只能默默掐自己大腿,心里偷偷震惊阎王爷私下跟顾安安说话是这么温柔的表情。
她暗自捅了旁边不知道谁好多下,示意她(他)快看。
旁边谢忧君差点没被她捅吐掉,瞥了眼两人相处,眼神暗了暗。
他原以为小叔跟顾安安差的年纪有点多,相处会有代沟的。结果事实证明他小人之心了,小叔向下兼容的不要太容易,两人气氛浓稠的外人都插.不进去。
……
谢谨行却还是笑,他理所当然地拉起顾安安。径自往外走。
笑话,他加班加点加了那么多天班凑出来的订婚旅行,难道是为了跟一帮人浪费的?今天一天已经足够令人恼火了,晚餐为什么不能跟自己老婆二人世界?
顾安安被他拉出了餐厅,重新坐在一家格调温柔的西餐厅时,这位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两个人吃饭的氛围,确实比一帮人叽叽喳喳吵闹要舒适得多。
不过谢谨行不喜欢吵闹没有用,顾安安可以一个人是一支叽叽喳喳的乐队。
她吃着谢谨行时不时喂一口到嘴边的切好的牛排,兴致勃勃地往他身边贴。迫切地想要知道梁程理和那个叫聂茴的女生的故事细节。虽然这时候吃瓜有点缺德,但是谢谨行给出的有限线索,就像一个不停骚动她脚心闹得她心痒痒的羽毛勾住了她,顾安安太想知道内情了。
谢谨行无奈,没有八卦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粘他?
想了想,他搜罗了下脑海中留存的少年时期读书的记忆。
说实在的,对于梁程理和聂茴的事,谢谨行记得不多。现在回想,也就记得几个经
典场面。毕竟谢谨行读书的时候也不是个好脾气,不喜欢扎堆。只有梁程理带着小尾巴来找他偶尔凑一起找点什么乐子,他的大脑被动的存储了关于这两人的部分回忆。
比如,十八.九岁的时候,梁程理生日。带了一个当时是校花的女生一起庆祝生日。估计当着小尾巴的面跟当时女朋友接吻。后来因为某些野狗争抢底盘的行为打了架,导致小尾巴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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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程理带着女朋友回了家,半夜想起来小尾巴没回来,连夜冲出来找人。
又比如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小尾巴跟着他去酒会凑热闹。被人灌多了酒,圈里一个二世祖诓着占了小尾巴的便宜。梁程理气得抓起酒瓶对着人家脑袋开了个瓢儿。
气愤人家的嘴被亲了,脏了,非拿自己那张嘴替人家洗掉味道……
……往事不堪回首。
虽然不是自己干的,谢谨行回想起来都替梁程理丢人。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顾安安听得瞠目结舌的同时,不禁疑惑,“刚才也是,你第一眼就认出那个女生是谁。谢谨行,聂女士该不会是你白月光吧?两大霸总争一女?”
“你不给我安排点戏份就寂寞是吗?”
“嘿嘿嘿……”顾安安拍拍他,扭捏地说,“别这么激动嘛!这不感觉剧情很眼熟嘛!这任劳任怨的小媳妇模样,不就是被陆星宇洗脑之后的我嘛!要不是你添加了前置定语,我都感觉你在指桑骂槐……”
“你说呢?”
“……你还真指桑骂槐呢?”顾安安震惊地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谢某人。
“多吃点好的,少学人家挖野菜。”
顾安安心咚地一声跳,这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让她骤然抬起头看向他。
谢谨行将空盘子放到一边。接过顾安安面前的,慢条斯理地帮她切碎。
岛上西餐厅是露天的,每一个位置都被植物巧妙的遮挡起来,形成一个密闭的私人空间。舒缓的音乐夹杂了海浪的声音,柔和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顾安安的心骤然变得柔软了。
她嘟了嘟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谢谨行,你是不是在不高兴我没追过你?”好吧,她还是问了。
顾安安心里忍不住打字机嘴巴,她这张关不严实的嘴啊!
谢谨行确实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牛肉粒愣是切得大小一样。他将盘子推到顾安安的面前,端起面前的酒杯缓缓地抿了一口:“我不用你追。”
“?”
“如果非得追才能够上,这本身就有点勉强。”对面成年男士嗓音好听得压过了餐厅的音乐,清晰地流入了顾安安的耳朵,“我不需要你勉强,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顾安安捏着叉子的手顿住了,张着嘴,傻呆呆地看着对面突然说话好有深度的人。
她翕了翕嘴角,许久,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感动吗?”
“??”
“这是精明成
年人的标准答案。”
插了一块牛肉塞嘴里,这家餐厅的牛排确实做得非常好。肉质细腻,饱满多汁。青柠的香气混杂了一点点朗姆酒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肉里。顾安安鼓着腮帮子吃了几块,突然放下叉子。她歪了歪脑袋看着对面注视着她的谢谨行。
谢谨行顿了顿,果然还是突出了一句不出意料的话:“我的话,我还是希望你稍微追求一下的。”
“我不帅吗?”
“屁股不翘吗?”他语调调侃,懒洋洋地发问。
顾安安:“……”
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起身,一把捧住了谢谨行的脸,低头啃在了他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后,顾安安松开人又坐了回去:“你从哪儿学来的梗?”
懵了一瞬的谢谨行,浓如墨的眼眸闪了闪。
纤长的眼睫抖动了几下,然后,默默地看向了顾安安放置在桌子上的手机。
顾安安:“………”
不管怎么样,对于谢谨行喜欢从她手机里学梗这件事,顾安安恼羞成怒了。
她虽然对谢谨行已经坦诚布公了好多次,甚至彼此负距离也没有少。但对于自己在网上瞎聊天,偶尔口吐爆言说的那些垃圾话被知道,还是有点破尺度。
顾安安面红耳赤地指责了谢谨行的变态行为,以至于上游艇时,坐在一起,顾安安都要将脸扭到一边去不看他。
谢谨行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扭过来,拿自己的手机给她看都不能弥补这件事。
顾安安气死,谁要看他的手机啊!除了文件就是文件,什么都没有!连浏览器里一点破廉耻的东西都没有,她看什么看!
顾安安气呼呼地回到酒店时,巧了,两人在酒店门口跟衣衫不整的聂女士狭路相逢了。
虽然没有做错什么,但顾安安见到明显就是进行过生命大和谐的聂女士,下意识地攥住了谢谨行的袖子,让到了一边。
聂茴见到谢谨行也呼吸骤然一窒。
跟他是什么要人命的大魔王似的踉跄了几步,然后,腿软脚软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顾安安:“……”
谢谨行:“…………”
顾安安看向他,用一种‘你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的眼神质问他。
谢谨行心里无声地叹气。拉着顾安安就目不斜视地进了酒店。
那个坐在地上的聂女士直到两人都越过了她,并没有通风报信的意思,才恍然自己失态的举动。一时间脸上通红,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仓促之下,鞋子都被踢掉了一只。她拎在手上,匆匆往外走去了。
顾安安以为,跟这位聂女士的缘分就此为止了。
毕竟人民警察几年不度假难得出门度个假就撞见了五年未见的人,都不敢写这么凑巧的事。现在发都发生了,总不能还三番四次的碰见吧?
这又不是一个剧组的演员,几个场景切换就又眼对手戏……
但就是这么巧,顾安安捧着半只冰镇西瓜从沙滩回来,又在棕榈树丛旁边看到了这位逃跑的新娘。
她身上的衣服变了,不是那件红裙子,变成了男士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臂。哪怕布料遮挡得很严实,也挡不住她耳朵后面红色的印记。
而她的身边,梁程理的表情愉悦中又带了一丝愤怒:“你还想往哪儿跑?跑得掉吗?”
聂茴坐在吊床上,表情倔强又冷淡,不说话。
“说话!”梁程理一改平时笑眯眯的老狐狸模样,脾气明显变得暴躁了很多,“以前不是话很多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
她不开口则以,一开口梁程理生气了。
啊这……
顾安安拿勺子舀了一勺西瓜塞嘴里,蹲在棕榈树旁边。
她掏出手机,对准了拉拉扯扯的两人咔嚓咔嚓就是几下子拍了照。收起来,咬着勺子不知道是装作继续路过,还是退回去。
不过很快,梁程理就带人走了。
顾安安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回到了谢谨行旁边。
虽然被一帮人盯梢,但老爷子还是低估了谢谨行的威慑力。这帮人根本就不敢跟他硬碰硬。尤其是顶着他冷冽的视线强行打扰二人相处,怕谢谨行以后会打击报复,更不敢偷偷摸摸给老爷子打小报告。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一些活动凑在一起玩儿,顾安安跟谢谨行都是单独行动的。
“……这就是你给我拿的西瓜?”谢谨行装好了帐篷,低头看着被勺子挖走了中间芯的西瓜。
顾安安:“……”
刚才躲在草丛里,她没注意就把西瓜心全给挖吃了。
扑过去,抱着谢谨行的腰撒了娇。
黏黏糊糊地哄了几句,成功把某人安抚住。顾安安又说起了自己在那边偷看到的情形。
谢谨行对梁程理那家伙的感情生活不感兴趣。别的他不评价,但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谢谨行对梁程理的认知一直坚定地停留在‘垃圾’这个层面上。
梁程理会做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
他现在唯一感觉到奇怪的是,自己对于洁癖这件事的底线,已经低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秦嘉树拿着一个三明治边走边吃的走过来。
见两人气氛有点奇怪,过来问了一句。然后发现谢谨行的目光定在了他的三明治上。秦嘉树犹豫了下,从上面掰下来一块,试探地递过来:“吃不?”
谢谨行嫌恶地皱了皱眉,冷酷地拒绝。
“不吃。”
很好,洁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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