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现代言情 > 抑郁后人鱼为我痴迷 > 40、回国(中)
    “你好!亲爱柏舟小姐!”金发碧眼的丰满女人率先下了飞机,身后跟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搬着用特殊材质封好的两件婚纱。


    “你好,大设计师!”柏舟笑着迎了上去,和她来了一个拥抱,“辛苦您从比国特地赶过来。”


    “哈哈哈哈,想起来我上次来华国还是三年前在b京开全球设计师交流会的时候,这次我是托了你的福,刚巧有位我无比敬仰的大钢琴家要在临祁开一场演奏会,我这不就跟着你的订单飞过来了?”凯蒂是国际知名的设计师,也在相同的大学中做名誉教授。


    “哎呦,我还记得那次我为了逃年终聚会老科特的冗长演讲,跑到了他们家的后花园,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被她们当成小偷了…”


    这边说着,司机已经将她们送回到了地方。


    “您真是见外了,还是要多谢您愿意为我们设计婚纱——外面太冷,我带着您上去吧。”柏舟引导着他们一行人走向自己的小屋,只是当初建这座房子时挑了一个山崖之上,上去颇费了一番功夫。


    祝余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助身边搬着婚纱的人抬一抬,收获了无数感激而带着惊艳的目光。


    她到也不是愿意做这些事,但她决定不去打扰柏舟和她为数不多算得上朋友的人的寒暄。


    她爱她,不是用嫉妒和占有的方式,纵使她有这样的想法,但她懂得克制,也明白如何尊重。


    “这里的气候可比比利时舒服多了!那边实在太冷,德国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这里可是像春天一样!


    “——天呐,多么富有情调的小屋!这可爱的小房子,你和你的伴侣在一起住一定非常有趣!”


    凯蒂是个热情的话唠,和她们家乡那传统的冷淡风格大相径庭,自然性格上大咧惯了,总是显得不那么通达人情,“哦我的天啊,我竟然还没有问候你亲爱的伴侣!”


    ——比如现在才反应过来应该问候祝余。


    柏舟也是较为了解凯蒂,拉着祝余的手总算从她密集的话语中找到了郑重介绍祝余的机会,“这当然没什么关系!这就是我的爱人,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她叫祝余。”


    “快让我看看!多漂亮的孩子!”凯蒂冲上去又是一个猛扑,“我的天哪,我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柏舟小姐,你们一定非常相爱,而且我敢肯定,你们的婚姻生活一定会长久地幸福下去!”凯蒂满意地将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你们真是太般配了!”


    祝余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握德语,只能勉强听懂凯蒂的话,闻言她握紧了手中纤细的手掌,笑着道:“感谢您的祝福。”


    “哦天呐,我真是不敢想象,你的发音真是标准极了!你们还这么小,就已经找到了心中的挚爱了!真是人间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凯蒂转着圈飘进了柏舟的房子,指挥着众人将婚纱安置好,“这两件婚纱就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了——不准跟我客气!我真希望能够见证你们光明的未来!”


    “这是当然,还是谢谢你,凯蒂。”柏舟微笑着,也不推拒,“我们华国素来有围炉煮茶的习惯,今天难得大家都在一起,不如我来准备一下,今晚大家一起聚个餐怎么样?”


    “噢,多谢你,我的朋友!”凯蒂将手搭在跟来的一位黑衣保镖的肩膀上,语气亲昵,“可谁让我家的小宝贝非要和我共度良宵呢?恐怕今晚是不行了……”


    “那可真是让人遗憾。”祝余也搭上了柏舟的肩膀,“原本我们可以一起共度良宵……”


    “好了好了!”柏舟连忙捂住了祝余的嘴,嗔怪地瞥了她一眼,“那我可不能打扰你们了,玩的开心啊。”


    祝余被这一眼瞥得酥麻,顺势搂紧了柏舟的腰,高挑的身子像软科动物一样挂在了柏舟身上。


    “那是当然!我可喜欢我那宝贝儿的大宝贝儿了……”凯蒂扭头看向那个长相温柔的男人,男人的脸被她的话羞得通红,但仍然没有说什么,只默默低下头咳嗽了两声。


    “不如这样,等我听完那场音乐会,再带着我的宝贝儿再次叨扰你们怎么样?就当是给我们临别送行?”凯蒂爽朗地大笑起来。


    “好主意!”


    ……


    送走凯蒂后,柏舟和祝余一起窝在沙发里观赏着那送来的两套婚纱。


    凯蒂不愧是国际知名的大设计师,那两套婚纱的设计别致得令人叹为观止。


    也许是她看出了什么,一套正是吊带鱼尾的款式,这裙摆的只到小腿的一半,下面是用针线串着小珍珠密密匝匝地绣成了半圆状的摆尾,垂至地面五指,左大腿处分叉,纯白的缎面光滑闪耀,到胸口出是一个大胆的深v,与那分叉相互呼应,搭配的也是珍珠穿成的颈部配饰与额饰,不带臃肿的头纱,整体线条利落飒拓,珍珠刚好增添几分不落窠臼的优雅,光看着就知道穿上后走路会有多么摇曳生姿。


    另一套则选择了高腰式希腊风格,上身从右处披肩,披肩上用中华古雅的绣法绣出玉兰树的枝干,披肩下方延伸出一簇玉兰花,裙摆没有奢华铺张的设计,也没有夸张的裙撑,面料却可以看出什么叫最名贵,低调的a字形裙摆,有如花苞一般的下摆都别有风味,显示出高贵的骄矜来。同样不加头纱,却用雏菊、小苍兰、尤加利叶织成一个花环,轻质淡雅,仿佛加上了一层中世纪的古韵来。


    “很漂亮。”祝余评价。


    “嗯,确实漂亮。”柏舟回应。


    屋子里生着炉火,这里是和外界隆冬腊月的寒冷相互对抗的温暖。


    她们感受到了一种可以将珍贵时间慢慢消磨的快乐,不用那么着急地去做什么事,可以放松地将身体交给柔软的床铺,或者是什么别的。


    用一整天打扫摆放茶具,或者数一数后花园中到底有多少朵玫瑰花…


    心安理得地浪费时间,是她们觉得能做的最快乐的事。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柏舟轻轻叹了一句,吐出的话都带着芳香的幸福,“今晚我们围炉煮茶,夜话至天明怎么样?”


    “都听你的。”


    “那么我们可以试一试烤橘子,再煮一壶糯米红茶……”


    “我可以叫两只螃蟹上来烤。”


    “把你厉害的,”柏舟轻啄了一下祝余的脸颊,“我还想让白鲸给我跳舞呢。”


    “也不是不行。”祝余回吻她,长长的睫毛瘙痒了柏舟的脸,让她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我猜,今天的橘子只能烤到一半了。”柏舟烟波流转起来,漾满了迷人的风情,可以片刻间夺走人的呼吸,让人怀疑这是不是蓄意的勾引,不然怎么会如此妩媚动人。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床上吃。”祝余没打算放过这春光,她从善如流地抱起柏舟,忽略了柏舟象征性的挣扎,甚至痞里痞气地吹了个口哨。


    “亲爱的,这又是跟谁学的呀?”柏舟拽着祝余的领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锁骨。


    祝余没接话,意味不明地哼了声,等到在浓情蜜意处,她舔着柏舟的耳垂,温声细语地哄着:“我的爱,我还学了更多,咱们慢慢试试。”


    待到第二天清晨,柏舟身上已经是多的盖不住的痕迹了。


    “也许我们该起床换婚纱了。”祝余心满意足地推敲着柏舟的腰窝,听着身下人被快感带起的抽噎,“没关系宝贝,我知道你起不来,我帮你穿。”


    “你……你真是……唔……”柏舟红着眼,羞得要命,“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来。”


    “别逞强了,”祝余坏笑,自从两天前她从海底的宝藏里收拾给柏舟的宝石时发现了一卷藏的严密的被成为“春宫”的东西后,她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可是知道你现在下不来床。”


    “你知道还……”柏舟又红了脸,“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母亲……”


    “我抱着你,亲爱的。”祝余已在争论间先给柏舟穿好了衣服,那绯红的痕迹无法被完全挡住,于是柏舟此时的模样,格外引人遐想和……犯罪。


    祝余三下五除二地换上婚纱,挽着柏舟站在落地镜前。


    一个美如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神阿弗洛狄忒,一个有如失落于冷淡月光中的浪荡海妖。


    她们是偷尝禁果的堕落者,是曾不被世俗相融的另类。


    但当她们站在那孤零零的墓前时,她们被温柔地接纳。


    牵着手,沉默,她们献上鲜花和诚挚的吻。


    “愿您在天堂,享有阳光、美酒和爱。”祝余低声絮语着,用海洋的语言,用神灵的祝福。


    她们相视一笑,就知道这场无人的婚礼不需要任何见证,只需要在这座墓前发誓:“我们爱,我们陪伴,不管时间。”


    风吹起,雨飘落,花瓣又落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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