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生气了◎
程玫是陈修明手下的人, 专管业务部门,每天她会到公司的最高层去找陈修明签字,这天她照旧拿着文件去找陈修明, 签完她如往常一样乘坐电梯离开。
她这部电梯门关上时, 对面的电梯门却缓缓打开了。
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走出来, 程玫心怦怦跳快了, 然而跟在晏珩山后面的人又让她愣住。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小美人, 乌发雪肤, 柔美娇嫩,明明该是上学的年纪, 肚子却隆起,很明显有了身孕。
晏珩山身边总是跟着陈修明和马德阳这两个人,更不会有女人,也很难见到他和亲人在一起,程玫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听到的关于晏珩山的八卦, 并没有温郁这类人的存在。
一时不免好奇,发短信问陈修明, 结果陈修明只回了她四个字,好好工作。
这样的回答明显是知道内情的, 却不肯大大方方的告诉她,明显晏珩山和有身孕的小美人关系不一般, 说不定小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晏珩山的,再一联想到晏珩山最近按时下班的反常,当时就有人猜测晏珩山家里藏金丝雀了。
这样推论下来小美人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但是她毕竟和普通的员工不一样, 说出来的话风险更大, 即使知道了什么, 也不敢乱传,害怕卷铺盖走人。
这样一个惊天大瓜不能和别人讲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折磨的事情,同样饱受折磨的还有马德阳。
他当初上大学时候就认识了晏珩山,非常崇拜他,毕业之后努力进入晏氏集团,拼命工作,顺利成了晏珩山身边信任的人,晏珩山出车祸那一段时间,同样是他人生低迷时间,他的人生好像就是只是为了追随晏珩山,没有其他意义了。
他希望晏珩山永远具有威望,永远屹立在山峰,所以听到公司里传晏珩山像昏君,即使知道这些话只是他们无聊时候的玩笑,他同样怒不可遏。
但是他没有想到,晏珩山远远比传言中的行为更加过分,临近年关,许多资料需要盖章签字,此刻他站在晏珩山顶层的办公室里,鼻子重重地呼气,脸部肌肉在痉挛。
以往晏珩山坐的位置,此刻却坐着温郁,晏珩山站在温郁旁边,很随意的翻开他拿来的文件资料,看完后,把印章塞到温郁手里,就想塞给小孩子玩具一样,让温郁去在那些资料上盖章。
这瞬间让马德阳联想到了电视剧里的昏君把御玺送给宠妃当玩具一样,他梗着脖子,非常气愤道:“不能这样!”
办公室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陈修明则是赶紧拽了拽他,身为他的搭档,陈修明每天都心惊胆颤的,唯恐哪一天他说错话,连累了自己,但是他又非常佩服马德阳,他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敢叫板晏珩山的,还没有被开的人。
温郁拿着印章,他知道这样不好,并没有打算去盖,做这样荒唐的事情,可是仍旧被马德阳生气的样子吓到了。
晏珩山的目光全都在温郁身上,看温郁被吓到了,才缓缓地抬头,盯着马德阳,他沉下脸问,“不能哪样?”
明显要动怒的样子,陈修明立即打圆场,“晏总,这些文件我们等会儿过来拿,我和他还要去确定一下招标会后续的事情。”
说完,他非常用力的,像是拉一头倔驴一样把马德阳拉出去了。
马德阳和程玫都是陈修明带出来的人,他很了解马德阳,知道他只是冲动,心直口快了些,总体上还是一个靠谱,有能力的人。
晏珩山今天的做法,不论对错,他们都没有资格说什么,这整个公司,整个集团都是晏珩山的,他要温郁盖章,亦或者要温郁成为下一任总裁,那都是晏珩山的决定,他们只能分析利弊,没有权利干涉。
“晏总知道你没有二心,所以才一而再的让你在他面前放肆,你要想继续待在晏总身边,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其实陈修明也有点理解马德阳,马德阳虽然待在晏珩山的身边时间不长,可对晏珩山衷心的程度绝对比自己深,他崇拜敬畏晏珩山,把晏珩山高高架了起来,但晏珩山突然像凡人开始恋情,甚至为了爱人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他自己投射到晏珩山身上的信仰便会坍塌,他会愤怒。
甚至会由爱生恨。
陈修明怕他做出傻事,再次提醒他,“晏总即使再厉害,他依旧是一个七情六欲的人,他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你不要用你自己幻想出来的神去要求他。”
而马德阳低头,沉默不言。
办公室里,温郁挺着孕肚,靠在椅背上,满脸红晕,又惊又怕地咬住手指头,不敢发出声音。
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晏珩山不见了身影,只有白裙子底下鼓出的头颅。
出门的时候,晏珩山要他穿裙子,对他说穿裙子舒服,在家里很多时候,温郁都穿裙子,出门却从来没有过。
所幸他的头发一直没有剪,长到了肩膀那里,戴上口罩的话,别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温郁真的相信了他是因为想让他舒服才穿的,可是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那样的,圣洁的白裙子那么容易被掀开了,盖住桌子底下晏珩山的脑袋。
粗硬的发丝,刺人的胡茬,从温郁的小腿一路蹭到顶,孕后期温郁的食欲很好,不止脸圆润了,大腿也长了肉,肥乎乎的,很丰满,穿连体袜时会勒出一道肉痕,刺人的胡茬便贴着内侧辗转亲吻。
这里不是他们的家,而是办公的地方,随时会有人敲门进来,那个被人尊敬称呼总裁的男人却在他裙子底下做那种事情,温郁惊怕又羞耻,紧紧攥住椅子的扶手,想要推开晏珩山,唇肉又忽然被吃裹住,温郁哆嗦着紧紧捂住嘴……
敲门声就是这个时候响的,温郁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越发用力地要推开晏珩山。
晏珩山却摁紧他,甚至分得更开。
他的办公室,他不说进,没有人敢进。
而温郁并不知道这个情况,他害怕会是陈修明和马德阳进来,如果被他们看见……想到这里温郁害怕极了,想让晏珩山停下,可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手隔着他的衣裙按在晏珩山的脑袋上,哭着要推开他,可晏珩山却将那两片唇舔开了,顺着缝隙钻了进去,因为过度的紧张和害怕,让腔内紧绷极了,一开始抗拒他的舌尖,进去后便层层叠叠绞他研磨他……
敲门声停下了,可是人并没有走,在外面恭敬地叫晏总……
似乎里面的人再不答应,他就要进来了,温郁一阵阵地发抖,在椅子上挣动逃脱着,可那条灼热的肉舌像是与他身体紧紧粘在了一起,挣不脱,甩不掉,被它搅弄和吸吃着……
脚步声越来越远,对方离开后,晏珩山也出来了,那张汗湿的脸诡异的英俊,凝视着温郁,温郁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额前的头发濡湿成一缕一缕的,肩膀发抖,双腿痉挛地垂下去,用来保暖的连体裤褪到脚踝哪里……
晏珩山给他穿好,拉着边缘那里弹了一下,两边的肉微微的晃动,晶莹的顺着流下来,晏珩山把他抱到腿上,给温郁擦眼泪。
“差点,被发现……”温郁在他腿上扭动着,不肯让他抱了。
晏珩山箍紧他,却说文件和地板都被他弄湿了,问他怎么办。
“要是下属来问我,这里怎么湿了,你说我该怎么解释。”
“是,是……”温郁脸红着,难堪极了,他想说,是他非要在这里的,可是又觉得自己也很没有自制力,那么容易就被他……
温郁羞得说不出来,有些委屈地流泪,又想起刚才他的下属差点进来,自己都已经那样哀求他了,他还是不肯停下。
晏珩山想亲他时,他转过脸去,不肯给他亲。
晏珩山看他对自己闹脾气,心中倒也没有不耐烦,反而很愉悦,温郁不肯让他亲,他非要把脸贴到他脸上,一边拍他的脊背,一边咬他耳朵给他道歉,哄他。
温郁没什么脾气,是真的被他欺负狠了,才会不肯给他亲,不给他亲就是温郁最生气时候的表现了,可温郁耳根子又很软,他稍微骂自己一两句重的话,温郁便又惊慌地去捂他的嘴,心疼极了的样子,说自己已经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温郁小小的一团缩在晏珩山的怀里,不流泪了身体还在打抽,慢慢失了神,晏珩山又咬他的脸,问他在想什么,温郁脱口而出,说自己在想马德阳。
晏珩山脸瞬间沉下来了,捏他脸又问了一遍,“你在想谁。”
温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握住晏珩山的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他……”
马德阳不喜欢他,刚才又对晏珩山要他盖章的事情反应那么大,肯定会因此更讨厌他了,温郁可以看得出来,马德阳对晏珩山很衷心,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晏珩山损失一个信任的下属。
“在他眼里,我相当于他信仰神,神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不然会遭到信徒的反噬,他并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单纯地愤怒,因为我做了不符合他期望的事情。”
“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伤心,今天就是换个人,他依旧会敌视。我会好好和他谈这件事情的,如果他想不通,我会派他到分公司去。”
马德阳跟了他也有一些年了,他的衷心他自然知道,当两个人出现分歧,分开是必然的,派他去分公司,是给他升职,这已经是对他这么多年勤恳工作最好的回报了。
第62章
◎平平安安◎
马德阳因为顶撞晏珩山要被调去分公司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
传言中, 晏珩山和马德阳闹得很不好看,晏珩山勃然大怒,马德阳不知悔改。
等候时机, 密切关注晏珩山的晏卫妄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消息, 以往他和晏珩山还维持着表面的关系, 见面淡淡点头, 但经历了车祸和招标会的事情, 两人彻底撕破脸皮。
这段时间以来, 晏卫妄让人代替坐镇的公司屡屡受挫,那些前一秒同意合作的公司, 转头又和他们说抱歉,说无法再进行合作了。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是因为什么,但其中细想的原因也不难猜到,晏保宁退股的事情陈修明告知了和晏氏合作的公司,其实这也是明确态度告诉他们, 晏氏集团和晏保宁已经没有关系了。
在他们这一行混的,都是人精, 晏珩山不念旧情,做得那么绝, 他们在知道合作背后的公司是晏卫妄后,也不会蠢到去惹晏珩山不快, 当然是要和他保持距离了。
马德阳十一点多到家,到家门口时,看见晏卫妄在等他,他脚步微微一顿。
晏卫妄挑眉冲他笑, “我们聊聊?”
……
现代人压力大, 更加向往山林生活, 公司里开始考察在一些亲近大自然的地方办理民宿,正好有个山清水秀的,尚未被过度开发的地方,原本陈修明是打算让程玫带几个手下过去体验,但晏珩山知道这件事后,说他要亲自去。
等到出发那天,陈修明就见,晏珩山牵着温郁的手上了车,陈修明暗自腹诽,还以为他真是要去工作,原来是带着温郁“假公济私”去游玩。
跟着去的还有马德阳。
距离马德阳调去分公司还有一段时间,此刻他依旧在晏珩山身边做事,原本跟去的人应该是陈修明,可马德阳不知道和晏珩山说了什么,陪同去的人就成了他。
马德阳虽然过于偏执了些,但他本性不坏,晏珩山也和谈过,这次一起去,应该不至于闹出什么乱子。
……
下午四点钟,目的地到了。
开发地山青水绿,是个好地方,公司在这里做项目,等于给这些农户提供了就业机会,等以后名气打了出去,有客人来之后,他们还能售卖一些土特产,无论怎么说,对他们都是有利的,因此得知大老板要来,附近几个村寨的村长带着村民夹道欢迎。
他们很热情好客,每个人都捧着当地盛产的瓜果和鲜花,还有年纪不大的孩童拿着花环,那是要送给温郁的。
他们的热情让温郁微微红了脸。
晏珩山从那些孩子手里拿过花环,戴到温郁头上,然后代替温郁向他们道谢。
接着负责这里项目的经理带晏珩山去住的地方,民宿已经在试营业阶段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很多,当天便住满了,晏珩山和温郁要住的地方是专门留出来的,在二楼,大开大合的门窗,木质的墙壁家具,具有很强烈的民族风格。
看似古朴,但水电网络一应俱全,非常舒适。
他们要在这里住上几天,这里温差大,他给温郁带了几件厚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挂到衣柜里,整理完毕后,看见温郁正在端详孩童送给他的花环。
那花温郁并没有见过,小小的一朵,很是漂亮。
晏珩山过去抱住他,“这是晚堇花,是为怀有身孕人的祝福。”
“他们送你花环,是在祝福你怀孕和生产时平平安安。”
温郁杏眼弯起来,高兴的样子,要把花环收好,随即又难过起来,“刚才紧张,忘记给他们道谢。”
晏珩山声音轻柔,“没关系,我已经替你道过谢了。”
看温郁要把花环收起来,晏珩山道:“再戴一会儿。”
“刚才,已经戴过了。”
“我没有看够。”
晏珩山这样直白让温郁羞涩起来,红着脸小心地戴好,给晏珩山看。
这里气温很舒适,温郁穿着白色的针织毛衣,赤着脚,戴着漂亮的花环,像是美好的精灵一样,晏珩山把他抱在怀里,大拇指很轻柔地在他脸上摩挲。
“很漂亮。”
温郁脸一时更红了,和晏珩山脸贴着脸。
晏珩山抬起他的下巴,用嘴巴去碰他的嘴巴,温郁有些羞涩却没有躲,让晏珩山亲吻他。
与此同时,马德阳接了一通电话后,从房间里出去,不多时一个穿着黑夹克,戴帽子的男人从民宿旁边的小路过来。
马德阳警惕地看了一眼民宿,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后,然后和这个男人一起去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男人摘掉帽子,赫然是晏卫妄的脸。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房号203,东西就在房间里。”
马德阳所说的东西是一份关于这里开发的合同,对晏氏来说很重要,如果丢失会造成严重的损失。
晏卫妄拍了拍马德阳的肩膀,“等我搞垮晏珩山后,会给你报酬的。”
马德阳冷道:“不需要,我只是希望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已。”
晏卫妄道:“明白。”
晏卫妄去找马德阳纯粹是碰碰运气,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马德阳会帮助他,只是他没想到,,马德阳这样衷心的人,因为晏珩山有了爱人后行事过于荒唐转而恨上了他,非常愿意帮助他对付晏珩山,让晏珩山知道昏聘的代价。
“我需要你的帮助,晚上吃饭的时候,让他们吃点别的东西,睡得死一些。”
马德阳俯视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当然。”
民宿有公共的餐厅,晏卫妄坐在角落里,不大一会儿,晏珩山便和温郁一起来吃饭了,唯恐别人看不出他们两个的关系似的,那么远的一段距离也要牵着手,上菜后,还要你给我夹,我给你夹,黏糊腻歪。
晏卫妄看得冷笑连连,满是不屑,可过了一会儿,又伤春悲秋起来,晏珩山三十岁还能脱单,找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美人,可他呢,也三十多岁了,连小手都没有拉过,不由越想越气,更加恨晏珩山起来。
马德阳在厨房那地方给他比了手势,那是顺利的意思,果真温郁吃完那盘新上的牛肉后,开始精神不济,困倦的样子,没一会儿,晏珩山又牵着他的手回房间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晏卫妄乔装打扮一番,找到马德阳说的房号,拿出马德阳给他弄来的钥匙,打开门进去了,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喘息声,晏卫妄留神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异样,便继续往里面走。
马德阳告诉他,那合同晏珩山放在卧室里的柜子里了,晏卫妄没有在客厅停留多久,便进到卧室里去,房间有些暗,喘息声音更大了,床隐隐晃动,被子罩出一个大鼓包,这个时候他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非常警惕地想要后退,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在黑暗夜深人静中,非常突兀的一声,床上的动静停下来,被子猛地掀开。
然后晏卫妄便看见两个异常壮硕的男人叠在一起。
下面那个人开始大喊,“小偷!”
晏卫妄意识到自己进错房间了,转身就像逃,没想到上面那个男人更快,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拽住了他。
两个男人穿好裤子,把他堵在墙角里,双手抱胸,一条胳膊都是纹身,胸肌极为大,满脸横肉,晏卫妄意识到自己这次倒霉碰上硬茬了,还没来得及求饶,拳头便已经落下了。
隔壁的房间里,睡梦中的温郁听到吵闹的声音,睁开迷茫的眼睛,“外面,有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晏珩山拍着他的脊背哄他继续入睡,“对面住的是拳击爱好者,应该是在练手。”
温郁放心下来,往晏珩山怀里贴了贴,晏珩山则是抱紧了他。
很快两个人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晏珩山和温郁出门,对面的两个男人也正好出门,他们都很高,很壮,肌肤发达,满脸横肉,温郁有些怕地躲在晏珩山的身后,只是与他们外表截然相反,他们热心地提醒他们,“你们晚上小心一点,昨天晚上我们房间里进贼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偷到我们这里来,昨天晚上给他好一顿揍。”
吃早饭的时候,这里的经理也向晏珩山汇报了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加强了安保,并且和受害的两位男房客协商了赔偿的事情,不会对后续的入住有什么影响。”
晏珩山淡淡点头。
而另一边,晏卫妄被揍了一顿,鼻青脸肿,非常狼狈,他颤颤巍巍地指着马德阳,“你他妈是不是故意耍我!那根本不是晏珩山的房间!”说话时又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凉气。
马德阳故作严肃道:“晏珩山带着温郁,肯定很警惕,他一开始就住在那个房间里,一定是怕出事,最后又换了房间。”
晏卫妄并不相信他,狐疑地望着他。
“你怀疑我吗?你以为我稀罕和你合作吗?我是最了解晏珩山的人,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报复晏珩山,是因为看你被晏珩山报复得可怜才愿意帮你的,你少在哪里不识好歹。”马德阳异常冷酷道。
而晏卫妄就吃这一套,要是马德阳和他解释,他会更怀疑。
晏卫妄冷静了一会儿,将肿起来的一张脸对着马德阳,“这次没有成功,晏珩山肯定会更加警惕,偷合同的事情是行不通了。”
“我帮我引开晏珩山,我要把温郁劫持走。”晏卫妄道:“我用温郁威胁他,我不信他不束手就擒。”
“嗯。”马德阳答应下来,转身离开时,眼里一抹精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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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道:“哥哥,好久不见。”
*
结婚受没有和对方发生关系,攻受都双洁。
不是亲弟弟,攻只是在受家里暂住过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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