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
“为什么打？”
“你对洛尘，有了男女之情吧。”
“是又如何。”
“我不配得到他，你怎么也得比我强吧？”
两人就在外面打了起来，墨胜表情严肃，接下顾香一招又一招。
顾香翻身上帐篷顶上，从上而下，一拳。
墨胜退后躲开。
一个扫堂腿，顾香跳起。
两人争打的白热化，却都记得帐中洛尘正在睡觉，没发出声音。
帐篷中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碰落，洛尘的声音传来
“毛球……别吵……”
两人这才收手。
“轻功不错。”
“还没分出胜负。”
“不，如果这是战场，我已经输了，不愧是他的学生，我这个人笨，朝堂之事不懂，他才将我分配，离朝堂上尔虞我诈的事情远一些。”
“你比我强，但若是配他，还要努力。”
“那是自然。”
“如若此生能娶先生为妻，我就为先生造一座黄金屋，让他住在里面，不用担心任何事，我会保护他。”
“黄金屋吗？真够奢侈的，但这也配得上他。”
“我曾记得之前有一位皇帝，传说，要为他的妻子造一座黄金屋。”
墨胜看向远方的月亮。
“可后来他违背了约定，不再爱他的皇后，皇后被他打入冷宫，孤独抑郁而终。”
顾香目光坚定。
“我永远不会。”
“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只先生一人，足矣。”
“那你可说好了啊，若是违背，我就带他浪迹天涯。”
“不违背。我情敌那么多，恨不得将先生锁在金笼里，只被我一人所见，怎么会违背？”
两人离开后，不知何时坐起身的洛尘眼中一片清明，而桌上的毛球睡得正香，哪里有丝毫曾醒来的样子。
他躺下，眼中满是哀伤。
“黄金屋吗？”
他缓缓闭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傻小子，先生该如何拒绝你，如何告诉你……”
“先生没有喜欢你的资本。”
“先生，已经……”
“时日无多了啊。”
第二天，林萋走到洛尘帐中，为他诊脉，眉头紧皱
“怎么会？”
“先是之前每月初咳血，后来时间逐渐延长。”
“每月月圆之时，心脏如同被人生生挖出。”
“后来时间不定，咳血也是常事。”
“师尊说过，我活不过25岁。”
他说这些话时十分平静。
“别胡说，呸呸呸，我一定能医好你的！”
“我和香香差五岁，今年一过我就23岁了，香香也到了弱冠之年。”
“只是可惜没办法为他行及冠礼了。”
林萋给他塞瓶瓶罐罐一大堆药。
“你可闭嘴吧，不是说好吃我和如风的喜糖的吗？”
提到这事，本来在床上躺平的洛尘咻一下坐起来。
“怎么，两个人把最后的窗户纸捅开了？”
“没有，但他上次写信说想我了。”
洛尘平静又躺回去
“就这。”
“哎呀，你也知道他是块木头，他再不说，我就说了呗。”
洛尘咻一下，又坐起来。
“什么时候说？”
“过完年后吧。”
洛尘又躺回去。
“哦。”
林萋……
“报！荑国皇帝来了！”
洛尘咻的一下坐起来。
“哈？！！”
芊羽摸着手上的蛇，眼中是压不住的欣喜。
许久未见，不知洛丞相近来可好？
顾香黑着脸迎接他，心里不知道骂骂咧咧多少句话。
墨胜一看他这反应，心里明了。
情敌啊，情敌杀到家门口来撬墙角了。
洛尘换好衣服，刚要束发，芊羽进来了。
他刚要起身行礼，芊羽按住他。
“何须与我客气。”
“您已为君王。”
“行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在外唤君王，在内唤阿羽，行不行？”
“你啊。”
他看着洛尘一身紫衣华贵，三千青丝未束散在肩上，更衬得洛尘年龄小了，他朝他一笑。
“叔叔说我这些年几乎没怎么变化，如今散下发来，你也算是见过不到弱冠之年的我了。”
“那尘哥可是从小就是个美男子。”
“这话不像是你说的，倒像是墨胜说的。”
“莫胜？”
“啊，他之前叫墨输，黑土墨。是我觉得他这名字起的太过张扬，劝他改的名字。”
“这么一比，确实要显得低调很多，而且还有几分谦虚之意。”
洛尘泡好茶。
“他当年还怨我，如果能早些让他改名，说不定也能成一代文官，因为墨即为文，文输可不是就只能学武，成了江湖人。”
“啊，他那个当初放言要偷得丞相归的。”
洛尘扶额。
“这么久的事了，至于被这么多人记得吗？”
“看来洛丞相很头疼，自己的风流史，桃花运呢。”
他喝茶，装作不经意的开口。
“只是这桃花都是男子，你介意吗？还是说，想娶妻？”
帐篷外偷听的众人伸长耳朵，这可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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