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食死徒!
去他的伏地魔!
万恶的星期六!
在一众傲罗和来增援的凤凰社战斗员之中,就属小天狼星·布莱克最戾气十足,原因无他,他上一秒还在戈德里克山谷跟詹姆兴致高昂地讨论小波特的名字呢,下一秒就得知食死徒在霍格莫德闹事,小天狼星二话没说就跟这对刚刚收获喜讯的夫妻挥别了,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碎赶在今天闹事!
由于救援及时,即使店铺和街道被炸得粉碎,一些下毒手的食死徒被穆迪带领的打击手捉住了,还有残党仍在负隅顽抗,他们盘踞在一间上了年纪的旧货铺里,叫嚣着若是凤凰社不放人,就把人质一个个地杀掉,让他们的鲜血染红十二月的冰雪。
“这可怎么办,里面有几个学生!”卡拉多克·迪尔伯恩透过破碎的窗户远远观察,然而除了发着光的魔杖,他什么也看不到。
穆迪有力的手掌紧握着魔杖,瞪着得意洋洋的威尔克斯,咬牙切齿地说:“他们算准了我们不会拿霍格沃茨学生的性命冒险。”
费比安·普威特摩拳擦掌:“如果我们突击呢?趁他们没注意,缴了魔杖——”
“等会儿。”小天狼星制止了他,大脑飞速运转,冷静地分析道:“这间旧货铺后门跟三把扫帚之间有条密道相连,兴许可以进去救人,我现在就去三把扫帚,你们拖延时间,转移埃弗里他们的注意力。”
此话一出,所有战士都喜出望外。
“这是个好办法。”穆迪赞许地说,说干就干,他抬起魔杖指向被俘的埃文·罗齐尔,成功提起了所有食死徒的心弦,“趁现在,走!”
小天狼星在幻影移形禁制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身,在进入密道前,他拿出一瓶常备的复方汤剂喝下,对于早早登上了食死徒悬赏令的人来说,要是恰巧撞上后门有食死徒防守,换张脸能让敌人放松警惕。
还好,那群蠢货以为不会有人走后门,没派太多人在后门把守,施了幻身咒的小天狼星轻松放倒两个肥大的“游走球”,他们连倒地的响声都极轻微,就像他这次的秘密行动一样。
“咔哒!”
趁着卡拉多克跟埃弗里高声谈判,小天狼星打开铁门,还没走几步,就差点被横七竖八的旧扫帚绊倒,他暗骂一声,这么狭小的空间还堆积如此多的杂物,让人难以辨认方向。
四周黑乎乎地,屋内的食死徒不多,看起来丝毫没察觉到同伴被袭击了,还大声呵斥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学生们,要他们报上各自的血统和名字。
“你…你们、你们不能杀我,”一个斯莱特林声音颤抖,说出这句话就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我姓弗利,是个纯血!”
“你到一边去,小子。”克拉布“仁慈”地一挥魔杖,将他提起来放到散落一地的旧唱片上,斯莱特林松了口气,而剩下的学生们就没这么安全了。
高尔肥硕的手伸向一个拉文克劳的脸颊,金发碧眼的姑娘抖得像个筛子,她不敢反抗,生怕满脑肥肠的食死徒一个不高兴就取了她的性命。
“别碰她。”
声音很轻,但却让色眯眯的高尔愣住了,他停下伸向鹰院姑娘领口的手,目光聚焦到那位开口说话的学生身上,“你不怕死吗,多管闲事的泥巴种?”
“不,不要,求你,不要为了我…”金发女孩忐忑不安地喃喃着,替她发声的姑娘长着一副柔美的东方面孔,蜜棕色的杏眼里燃烧着金色的火焰,恨不得把面前的食死徒烧成灰。
她强装镇定地注视着高尔,面色惨白,越紧张她越能杜撰:“你们厌恶我们麻瓜出身的巫师是对的,我和黛西身上都有专门针对纯血巫师的病毒,碰到我们就会传染,有一命呜呼的概率……”
“你!”高尔恼羞成怒,魔杖尖端闪着绿光,“是吗,那你们两个就先去死吧!”
维娜·安德森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惨绿色的魔咒不断放大,而她动弹不得——死亡会痛吗?她还没有来得及吃一口她好不容易买到的圣诞限定款滋滋蜜蜂糖呢……
弱小、可怜、无助且能吃的小獾难过地闭上了双眼,等待她的却不是和蔼可亲的白胡子梅林爷爷,伴随着两道重物落地的响声,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解决了,”声音的主人发出了没有恶意的轻笑,“好了,勇敢的小姑娘,睁开眼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跟她讲话的不是梅林爷爷,维娜睁开眼,一个半蹲下身子的棕发男巫映入眼帘,五官平平无奇,不过嘴角扬起的微笑却让这张长满雀斑的脸增色不少。
她从死神的镰刀下擦身而过了,维娜心中顿时升起了几分安全感。
“你…你是傲罗吗?”黛西哽咽着,“我们还有救吗?我们不用死了?”
“差不多吧。”小天狼星敷衍道,他解除了所有人的束缚咒,让他们偷偷挪到后门的密道处。
几个学生迫不及待地逃走了,只剩黛西还站在维娜身旁,面露难色。
“你们怎么不走?快点啊!”小天狼星催促,黛西为难地指着维娜解释道:“先生,她的大腿受伤了,走不了路!”
“什么?”小天狼星一时情急,掀开女孩的裙子就要看伤口,维娜吓坏了,她羞恼地轻声说:“你别这样!”
然而下手没轻没重的小天狼星已经看到了那鲜血淋漓的伤痕,速速愈合不管用,看来是被黑魔法伤的,真是邪恶,他诅咒克拉布和高尔以后生出两个智商为负数的巨怪孩子。
“你先逃走。”小天狼星吩咐哭哭啼啼的黛西,“我带你的朋友出去。”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黛西不舍地看了一眼维娜,才蹑手蹑脚地钻进密道。
“来吧,女孩。”小天狼星小心地避开她血肉模糊的伤口,将小姑娘拦腰抱起,她很娇小,这让他没费多大力气,维娜顺从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不掉下去,凑近了,她闻到男巫身上有一丝摩托车的机油味。
小天狼星带着维娜逃离了旧货铺,他单手抱着女孩,另一只手握着魔杖,向天空发射红色信号,然后迅速钻进密道,不到半秒,密道外传来了埃弗里等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巨大的爆炸声。
小天狼星细心地感到怀里的女孩瑟缩了一下,“害怕吗?害怕就捂着耳朵。”
“还行,我不怕,”维娜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再说了,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谢谢你,先生,其实你可以让黛西扶着我走,这样就不会耽误你战斗了。”
“你的朋友要是力气不够,把你的伤口扯坏就糟了,”小天狼星说,“我没觉得我在浪费时间,小姐……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为了安抚人质时方便称呼只是一个小小的原因,其实小天狼星对这位刚才试图阻止食死徒暴行的姑娘充满了好奇。
不是谁都能做到在这种危急情况下挺身而出的,小天狼星猜想,她的大腿受伤恐怕是为了保护其他同学,或者看不惯食死徒的行径。
真是个勇敢又正义的姑娘。
狭长而漆黑的密道里,只有魔杖尖端的荧光照亮前方的道路,维娜嘀咕道:“先生,你也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或许是因为他救了她,维娜对这位先生产生了莫名的亲近感,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俏皮,小天狼星觉得有点意思。
“好吧,”小天狼星挑挑眉,慢条斯理地说:“法布瑞凯特(fabricate,编造)。”
不知怎么地,小天狼星期待看到她生气,说他糊弄她,可惜小姑娘好像不太聪明,她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你好,法布瑞凯特先生,我是简·波洛*。”
波洛?听起来是个麻瓜姓氏。
他们不再搭话,小天狼星埋头赶路,还有一段路才到出口,太安静了,他随便找了个话题:“你是个格兰芬多吧?波洛小姐?”
“啊?”维娜才反应过来,应声道:“是啊,格兰芬多四年级。”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格兰芬多的勇气。”小天狼星赞叹,他状似不经意地叹了口气:“我之前也想去格兰芬多,可惜我是个赫奇帕奇。”
“你不像是赫奇帕奇的,法布瑞凯特先生。”小獾指出。
“那你觉得我是哪个学院的?”没想到她这会儿机灵起来了,小天狼星饶有兴味地问。
维娜端详着他的面庞,见她一脸严肃,像猫咪在思索怎么解开缠得乱糟糟的毛线团,小天狼星忍不住使坏,吓唬吓唬她:“这么难想吗?其实…嗯,我跟这些食死徒一个学院。”
不,其实他恨死斯莱特林了,但小天狼星就是想看看波洛小姐会不会傻乎乎地称呼他“斯莱特林的法布瑞凯特先生”。
“啊?”波洛小姐惊讶地抬起头,“我以为你是个格兰芬多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小天狼星难以抑制他的兴奋。
“因为你的身上有炉火的味道,热烈又奔放,”维娜不好意思地说:“斯莱特林的学生带着黑湖的水汽,他们比较遵守规矩,而你不像是会被拘束的样子,法布瑞凯特先生。”
真是闻所未闻,怎么会有人通过味道来辨认学院呢?
小天狼星不得不承认,她猜对了:“看来分院帽的鼻子长在你这里了。”
近了,亮光意味着密道的出口就在不远处,小天狼星抱着她走了上去,迎接他们的是几位圣芒戈治疗师,一位女治疗师马上把小姑娘接过去,小天狼星见她暂无大碍,这才匆匆忙忙地走出三把扫帚酒吧,跟穆迪会合。
激烈的战斗结束,复方汤剂也失效了,小天狼星回到戈德里克山谷,詹姆把他抱了个满怀。
“情况怎么样?”这个头发能给鸟儿筑巢的男人关心地问。
“没有人员伤亡,”小天狼星边往里走边脱下外袍,搭在胳膊上,这时莉莉也走了出来,“大获全胜。”
“太好了,啊,大脚板,你这里有个东西,”詹姆从他外袍口袋里揪出一块橙黄色的糖果,“这不是滋滋蜜蜂糖吗?你什么时候喜欢吃糖了?”
“我很肯定我没买过这玩意儿,”小天狼星接过滋滋蜜蜂糖,它蜂蜜一样的色泽让他想起了那位小姑娘蜜棕色的眼睛,他哑然失笑,“应该是她给我的。”
“她?她是谁?”
见小天狼星这反应,詹姆咋咋呼呼地跳起来,“有情况!你这家伙——万年铁树开花了,哪个女孩给你的?”
“拜托,叉子,她只是个学生,可能是想表达感谢。”小天狼星推开他,埋怨道:“大惊小怪。”
“什么!还只是个学生?你个禽兽!”
“尖头叉子你个大傻瓜,我没有对她做什么!”
“不行,我必须要问清楚。”詹姆特别关心好兄弟的终身大事,“滋滋蜜蜂糖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天狼星拗不过他,只好说:“她叫简·波洛。”
“波洛,听起来不像是巫师的名字,我想想……”
莉莉笑出了声,打断了詹姆的苦思冥想。
“怎么啦?莉莉?”见莉莉笑得扶着桌子弯下腰来,两人困惑极了。
“波洛,波洛——哈哈哈…”莉莉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她肯定不叫这个名字,她是个推理迷……哈哈,这是麻瓜的侦探小说里的人名,简·马普尔和赫尔克里·波洛,你被骗了,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被气笑了,他摇着头,无奈地说:“这个调皮的小骗子。”
“是不是你?嗯?小骗子。”小天狼星不怀好意地给床上的女人挠痒痒,维娜边打滚边哈哈大笑,“肯定是你,第一次见面就骗我。”
“你不是也骗我嘛!”维娜不服气地嘟囔道,“法布瑞凯特先生?”
今晚小天狼星聊起了他没入狱前的战斗生涯,在说到霍格莫德的第十次遭殃时,他陡然间握住旁边躺着的妻子的胳膊,一口咬定她就是当年的小骗子“简·波洛”。
维娜·布莱克供认不违,并表示她以为以后他们都不会碰面了,只是觉得好玩才这么给自己编造身份。
“滋滋蜜蜂糖好吃吗,我亲爱的丈夫?”
维娜说话就像嘴里含了糖块一样甜蜜,肌肤在深红色雕花大床的映衬下越发白皙柔软,让人小天狼星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英俊的男人嘶哑着嗓子:“比不上你,我亲爱的妻子。”
小天狼星极具压迫感的身子俯下,眼眸幽深,撩开睡裙裙摆,摩挲着她的大腿根,渐渐深入,就在他们的嘴唇即将碰到一起时,门外炸响了刺耳的童音。
“妈妈!妈妈!”艾斯黛拉锤着门,“妈妈,我想给你看我画的画!”
“妈妈,我能飞到天花板上了呢!”雷古勒斯握着他的儿童牌飞天扫帚,大呼小叫。
“不要吵他们!”哈利想把两个小家伙拉远,“哥哥带你们去玩吧。”
“可是我就想给妈妈看。”小洋娃娃捧着比她还要大的画板,倔强地扭过脑袋,“我画了妈妈!我妈妈比希娅的妈妈美丽……”
“明天吧,明天再拿给妈妈看可以吗,黛拉?”哈利好头疼。
“我想马上给妈妈看嘛!”
小天狼星气坏了,他翻身下床,差点把拖鞋踢飞,边走边怒声说:“麻瓜幼儿园为什么不提供全托服务呢?魔法部什么时候考虑办一个巫师幼儿园?一个小霍格沃茨?他们两个实在是太聒噪了!”
“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们才三岁,小天狼星!”维娜哭笑不得地说。
门“砰”地一下从里面打开了,不过站在双胞胎面前的不是温柔可亲的妈妈,而是凶神恶煞的爸爸。
雷古勒斯失望地唉声叹气,艾斯黛拉不开心地问:“爸爸,怎么是你,妈妈呢?”
“现在是你们的睡觉时间。”小天狼星比她还要不开心地杵在门前,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我要给妈妈看我的画。”艾斯黛拉执着地举起她的画板,小天狼星只好一手拎着一个带到维娜面前,艾斯黛拉和雷古勒斯就像幼鸟归巢一样双双挤到妈妈身边。
“黛拉,你画了什么呀?”维娜把小姑娘抱在怀里,艾斯黛拉献宝似地展示她的画作:一幅线条杂乱、五颜六色的肖像画,这已经是一个三岁小孩的全部画功了。
“你画的是我吗?”维娜惊叹不已,(小天狼星根本看不出艾斯黛拉画的是个人),“真好看,我很喜欢,你太有想象力了,宝贝!”
艾斯黛拉骄傲地挺胸抬头,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妈妈,妈妈,还有我。”雷古勒斯跨上他的飞天扫帚,飞到天花板上展示了一番,维娜忍不住鼓起掌来,说他下次说不定就能飞到树梢上了。
“当然啦!”小男孩信心满满。
“可以了,晚安吻时间结束了。”小天狼星面无表情地把他们从妈妈怀里揪出来,递给哈利,“哈利,领他们回去睡觉吧。”
“爸爸又要霸占妈妈!”雷古勒斯不服气地喊着,艾斯黛拉哇哇大哭,小腿乱蹬,她也想和妈妈睡,但总是被哥哥捉回去,“爸爸胆小鬼,爸爸不能自己睡!”
维娜见两个漂亮的小娃娃叫苦连天,实在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小天狼星,要不今晚就……”
“不行,我这是在培养他们的独立性。”小天狼星斩钉截铁地说:“习惯自己睡觉是成为格兰芬多勇士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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