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有对象?”张乐乐也很震惊,“我咋一次都没见过你联系你对象?难道是你家里给你安排的没感情的联姻对象吗?”
“噗,联姻对象?联姻?”一旁的朋友乐不可支。
樊星然却认真道:“没有,不是联姻。”
张乐乐却挠挠头:“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这么认真回我……”
“我没有联姻对象,但是弟弟有,等到女方十八岁会先订婚。”
整个卡座的人突然沉默了。
张乐乐都结巴了:“好家伙,你弟弟成年了吗,老婆都有了?”
“还没有,所以只能算名义上的未婚妻,未来可能有变数。”樊星然平静的道,“圈子里几年就会有一个更迭,弟弟的未婚妻家中是新贵,目前并不稳固。”
“我去,不是闹我们玩儿呢吧?这听上去也太牛皮了。”一旁的人立刻好奇的给樊星然推了一瓶刚刚开的啤酒。
张乐乐拿起啤酒咣当一声半砸了回去:“去去去,别打听我兄弟的事儿,我兄弟的事儿是你们能随便打听的吗?”
周围的人虽然都对樊星然很好奇,但是看张乐乐态度强硬也没再继续。
即便旁边的其他人对樊星然充满了兴趣。
张乐乐挠挠头,虽然阻止了别人,可还是没耐住自己的好奇心,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问樊星然:“那你是奉行自由恋爱,才没安排未婚妻?”
樊星然微微垂眸,神色冷淡。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这个表情,突然心里咯噔一声。
“不,是我风评不好。”樊星然抬眸,对张乐乐道。
这一声回应云淡风轻,樊星然之后就坦然看向了别处。
张乐乐突然心塞。
挠挠头,真想穿回十秒前给提这个狗屁问题的自己来一拳,把话给揍回去。
干嘛没事儿戳人家痛处,本来还能好好说话的,感觉这会儿说个话都别扭了。
剩下的时间,张乐乐都显得有些蔫巴巴的。
到了最后,樊星然都没有进入舞池,始终在卡座里,对周围人的态度平静冷漠。
张乐乐感觉心里怪怪的,就不得劲儿。
“下次白天出来玩儿呗,去潮玩店。”驾驶座上的人送人回来,来的时候只坐了三人,回去却已经坐满了。
车内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樊星然,而不是张乐乐。
“我会考虑。”樊星然也没有坚定的拒绝。
下了车,细细密密的雪立刻落了在了头顶。
四周除了张乐乐没有他人,樊星然将口罩摘掉,在路灯下吐出一长串白雾。
大概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并没有感觉到过分寒冷。
“今天我能去你家睡不,太晚了,回家又会被爸妈叨叨。”张乐乐回头询问樊星然。
“好。”樊星然道。
“那个,樊星然啊,今天我朋友不管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安静的雪夜,张乐乐即便正常的声音,也显得很喧嚣。
“嗯。”
“还有就是,那啥,你真有对象吗?不是唬他们的?”
“是真的。”樊星然道。
虽然也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就这么顺杆上爬,顺了空格的意。
“你单独跑过来,你恋人会不会担心你啊?”
“不会。”
“啊?”张乐乐踩着脚下的雪,嘎吱嘎吱的。
樊星然随意的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雾气:“你不用这么拘束,我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生气,不能说的,我会直接拒绝。”
“好吧。”张乐乐松了口气。
两人进入了楼道,跺了跺鞋子上的雪,声控灯立刻开启,昏暗的光芒照亮了破旧斑驳的楼道。
在樊星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张乐乐问:“那,那个,你风评的事儿,是不是就是和你那啥,那啥,你那啥有关啊。”
迷梦新生的香气从房间中突然逸散出来,将两人的情绪都安抚了下来。
樊星然将大衣的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看向手腕,撩开了衣袖,在上面还有着清晰的痕迹:“这个吗?”
“啊……啊……嗯……”张乐乐关上了门,有些不好意思,像是看了那痕迹就会烫伤眼睛一般。
樊星然并没有回复他。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从小卧室的柜子里抱出了一套崭新的床单被褥,给他铺到床-上。
“我来,我来。”张乐乐立刻上前去抢了樊星然手中的活儿,“你新买的?”
“因为感觉你可能会来睡,提前准备了。”樊星然道。
“我去,你是什么大好人,我太感动了。”张乐乐故意做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樊星然不置可否,只是偏头问道:“喝得多吗?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解酒汤?”
张乐乐很惊奇:“你都不喝酒,却会做解酒汤?”
“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樊星然去了厨房,从满满当当的,被张阿姨的热情填满的冰箱里取出来食材。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安静的做解酒汤。
看到樊星然给他端到餐桌上。
温暖的醒酒汤下肚,张乐乐很新奇:“明明是鸡蛋汤,怎么能这么好喝,你是天才吗?”
“要吃夜宵吗?”樊星然问。
张乐乐立刻摇头:“这个就行,够了。”
张乐乐一边喝,一边满腹怀疑。
在他的眼中,樊星然虽然比较慢热,但是绝对是个好人。
手艺好,学习好,性格也不差,样貌还好看,也不怎么会麻烦别人,还会给朋友提前准备被褥的绝佳好男人,在他看来哪儿哪儿都挑不出毛病,怎么会风评不好?
搞风评的人是眼瞎了吗?
张乐乐在家里不喜欢洗碗,跑到樊星然家非常自觉地去洗碗,刷锅擦地。
看着樊星然低头玩弄新植物,那新植物扭来扭去,很可爱的画面。
只是樊星然没有撩下去的袖子,那不清晰的痕迹,却莫名的碍眼的很。
“的确是有些关系。”樊星然突然说。
张乐乐被酒填满的、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回复他刚刚进门时的问题。
“但是我没有想过要这么做。”樊星然抬起手臂,“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意外了。”张乐乐道。
看着樊星然,青年的姿容俊秀,气质出色,站在任何一处都可入画。
如果这样的人没了,任何人都会惋惜。
张乐乐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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