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独占青梅(双重生) > 17、贴脸
    镇北侯府对江絮清来说,熟悉到如同另一个家,是以无须下人领路,她已熟稔地往裴扶墨的寒凌居行去。


    半途中,江絮清被府内的刘管事拦下,“江姑娘请留步。”


    刘管事在镇北侯府为仆多年,是前镇北侯的亲信,就连现镇北侯夫妇对他亦同样看重,江絮清自然尊他。她驻足,柔声问:“刘管事,是有什么事吗?”


    刘管事行至江絮清跟前,道:“大公子托老奴给江姑娘传句话,他今日因要事在身,不得不提早离府,夜里回时恐怕较晚,让江姑娘不必等他了。”


    裴幽?她来镇北侯府又不是找他的,自作多情什么?


    但在刘管事面前不好显露出来对裴幽的厌恶,江絮清莞尔:“多谢刘管事,不过现下我去找世子有点要紧事了。”


    刘管事和蔼地笑,请江絮清过去。


    江絮清的身影消失在游廊转角后,周严恰巧要回寒凌居,他听到方才的对话,问刘管事:“大公子当真这样说了?”


    刘管事回道:“没错,大公子与江姑娘好似约好今日见面,但方才大公子有急事出门,好似与江姑娘错过了,便拜托老奴同江姑娘说一声。”


    他忍不住多叨叨几句,“没想到江姑娘同大公子的关系也这般好,到底还是在一个府里生活了两年。”


    周严皱眉,只说一句知道了。


    **


    裴扶墨从左军衙署回了后,先洗去一身尘土汗水,取了套较为舒适的素色长衫,他的寝屋除了洒扫的下人,一般不得入内,就连沐浴这种事也从不需侍女服侍。


    洗后浑身舒适,他手中提着长衫,赤足走出净室。


    江絮清站在房门口,凝望他健硕光.裸的后背,怔怔地站在原地,顿时手脚不知往哪儿摆。


    即使两世为人,她也从未这样亲眼看过男人裸露的后背,上辈子嫁给裴幽一年,她与他日夜分榻而眠,甚至在寝屋内设了一道帘子隔开,这种行为,裴幽也全然没有异议。


    想来那时还要维持他光风霁月的假面具,有意在她面前做出一副通情达理,体贴温柔的姿态。


    过于灼热的视线,引得裴扶墨拧眉回首,骤然对上她晶灿的眸光,他先是凝神,才忙将衣衫穿上,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江絮清脑子似颠倒,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僵持几息,裴扶墨脸色骤变,阔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江絮清纤柔的掌心按在他的双肩,声音更是软绵绵:“你做什么呀……”


    裴扶墨紧压唇线,将她放置自己榻上,从架上取来干净的面帕为她擦拭人中处,“你是傻了?流血了都不知道?”


    江絮清还懵懵混乱,半躺在裴扶墨的怀里,犹如云端。


    裴扶墨见她如此,向门外唤了声:“周严。”


    连唤两声,周严才进来回话。


    “去传大夫来。”


    周严正欲出门,江絮清连忙喊住他,“不必了,我没事的。”


    裴扶墨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面容微愠。


    周严面露纠结,但到底懂得察言观色,很自觉退了下去,关上房门。


    躺了会儿,加上止血及时,才总算没再流了。


    江絮清觑着他像要动怒的神情,小声说:“真的没事啦,许是昨晚我哥哥吩咐厨房煲汤,里头加的东西火气太重,又是天热才导致如此。”


    江絮清见他不信,用帕子擦干了血迹后,便站起来给他看,“你瞧,我生龙活虎的,可精神了。”


    她提着裙子转了几圈,裙摆绽放如花朵盛开,裴扶墨怔了片刻,在她脚崴了要摔倒时,及时将她捞入怀里,冷声道:“你就不能让我松懈片刻。”


    江絮清顺势伏他怀里,牢牢抱住他的腰,将侧脸贴在他胸前:“逗你的呢,我知道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总是会护着我的。”


    小姑娘的轻声软语像是透过他的肉.体重重的敲打在他心尖上,他本一直克制着的情感,总是又一次为她而波动,他呼吸渐重,就连箍住她腰肢的手更加收紧。


    裴扶墨将脸贴在她的额上轻微摩挲,恨恨道:“花言巧语。”


    说罢,他闭了闭眼,用力将她推开。


    江絮清被他一推,重力不稳直接朝他的榻上倒去,她伏在他每日睡的床铺上,四周皆都是他清冽的香气,她忽然觉得羞得不行,小声嘀咕道:“哄哄你呀,你都不开心,到底要怎样才能不生我的气呢?”


    她衣襟微乱,裙摆如花散开在他榻上,身姿娇娇柔柔,脸颊泛着红晕这般水盈盈看着他,实在磨人。


    裴扶墨喉结滚动,觉得方才才洗干净的身子好似又热乎起来,他强压内心波动,背过身,沉默了片刻,没有回话。


    江絮清揪着他的软衾,继续小声埋怨:“你那晚分明将我从宫里带出来了,竟是直接将我丢到马车上,让哥哥背我回去的,分明都到门口了,你亲自背我回去不行吗?”


    若是往常,他决然不会做出将她独自一人丢在马车上这种事。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他心肠怎变得这样硬。


    裴扶墨收敛好方才混乱的思绪,转过身来看着她那张满是委屈的小脸,突然问:“我给你的离元先生的孤本在何处?”


    竟是转移话题了,江絮清有些不满,但还是老实回答:“我给我爹爹了,那孤本是我爹爹一直想要的珍品。”


    哪想,裴扶墨黑眸微眯:“我忽然想起,那孤本上夹了一张我左军衙署重要的机密信笺,若还方便的话就取给我。”


    这有何难,江絮清应下:“好,一会儿回府我就问爹爹要。”


    裴扶墨无言,意味深长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莫名盯得她都有些心慌了。


    恰在这时,云氏进了屋内,看到江絮清衣衫不整,娇弱无骨地躺在裴扶墨的榻上,而裴扶墨同样身着凌乱的寝服,站在榻前。


    惊惧的是,他那样的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导致脸上的红晕能蔓延到脖颈,染上一层欲色。


    云氏因眼前这幕大受刺激,怒斥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江絮清循声望去,见到云氏吓得连忙从榻上起身,下意识躲在裴扶墨身后。


    裴扶墨仍是镇定自若,问道:“母亲怎么来了。”


    云氏气得呼吸不稳,当即白眼一翻,晕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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