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时间:2019-12-13 10:13:12
温砚沉联系教练林立, 林立刚开完会。
温砚沉问:“沈迢迢状态怎么样?”
林立还有尤美婷要管, 操心说:“她状态不错,这次比赛和以前规则有轻微变动。她还在熟悉中。只要心态稳定, 我觉得应该发挥稳定。”
温砚沉大概的了解了几句,客气的说:“那就麻烦你了。不打扰了。”
林立顾不上和他客套, 事多的要命, 他还要准备带着队员试飞练习。比赛场地变更了道路, 运动员们要练习几次。
滑翔伞第一天开赛的是男子组。
沈迢迢他们女子队员特意去看了, 观众席上沈迢迢才遇见温砚沉。
温砚沉穿了件白色的短袖,九月天也不嫌冷, 她穿的是国家队统一的队服,扭头看见他,整个人有点懵。
观众区就那么大。
温砚沉慢步朝她走来, 她看了眼, 但是顾不上和温砚沉说话。看着远处的地标,温砚沉问:“你手机呢?”
沈迢迢:“我自从过来就关机了。”
“我看见你妈和你哥哥姐姐了。”
沈迢迢收回目光, 头疼说:“就这么个地方,我飞下来,她们都不认识我。”
温砚沉安慰她:“别紧张, 都是来关注你的。你认真比赛就行了,其他的少操心。”
沈迢迢扭头看了眼远处, 说:“第一次,这么多人支持我……”
温砚沉安慰她:“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支持你。沈迢迢是那个十七岁偷偷学滑翔伞,一往无前勇敢的女生。十年过去了, 你站在这里,所有人都认同你了。你证明了十七岁的沈迢迢没有错,二十几岁的沈迢迢也没有错,她只是在别人不熟悉的领域,保持优秀。”
沈迢迢听的一动不动,扭头看他,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是第一个,夸我十几岁的时候是个很优秀的女生。从来没有人夸过我优秀。他们都觉得我已经误入歧途了。”
温砚沉哄她:“回去把手机开机了。给大家回个信息吧。”
正说着,比赛开始了。
远处隐约能看见彩色的伞包,星星点点的飘下来。
沈迢迢凑到温砚沉身边说:“我第一次飞滑翔伞的时候,在京郊滑翔伞俱乐部,十几岁的年纪,没见过什么世面。全是惊憾,我也没想到我会飞这么久。”
温砚沉扭头看她神色认真的盯着远处渐渐靠近的伞,笑笑没说话。
比赛到一半,吴默奇才来,带着口罩满场乱转,沈迢迢坐在前排盯着裁判席,温砚沉先看到吴默奇,远远的瞟了眼,还是觉得糟心。
这人又来下绿雨。
国内的热搜已经变成#吴默奇为女神助威#
全网都知道,女神是红石娱乐老板的妹妹。天作之合的般配。
粉丝还都挺支持的。
可想而知,温砚沉对吴默奇能有什么好印象。
吴默奇看见沈迢迢也有点谨慎,毕竟他是个麻烦体质。他穿戴的就挺谨慎的。
但是沈迢迢身边没有空位置。他凑到旁边看着前排,一号选手落地,紧接着后面的选手陆续落地。
常规定点赛,看落地的点。
沈迢迢看着队友,和身边的人说:“发挥很稳。如果我明天也能这么稳就好了。”
温砚沉对她的发言盖不评价,她目前属于赛前状态。
她一个人讲了些重点,和他说:“我要早点回去我们晚上会内部开会。就这样,先回去了。”
温砚沉起身送她。
吴默奇跟着起身,见了温砚沉,也摸不清楚是什么人,就没打招呼。问沈迢迢:“你比赛在明天吗?”
沈迢迢其实根本没看见他,他戴着帽子口罩,虽然防晒,但是真的认不出来。
沈迢迢看的笑起来,问:“在国外,也不用这样啊。”
温砚沉搭腔:“需要,他的粉丝真的……”
沈迢迢最近连手机都不用了,根本不知道她又被吴默奇送上热搜了。连什么人给她发消息她都不知道。
吴默奇莫名看了眼温砚沉,这位对他有点略不友好啊。
沈迢迢轻松说:“国外用不着这样。再说了,你是看运动会,又不是偷着谈恋爱,你那几千万老婆粉不至于闹吧?”
温砚沉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
吴默奇莫名尴尬。
他把人送上热搜了,结果人家还不知道。搞得他道歉都张不开嘴。
沈迢迢看了眼手表,催温砚沉:“赶快走吧。”
和吴默奇说:“我回队里去开会,你继续看吧。我走啦,后面联系。”
温砚沉像只赢了公狮子,走路抬头挺胸都感觉心情都舒畅了。
沈迢迢问他:“你乐什么呢?”
温砚沉不说话。
男人的自尊心,真是深不可测。
等沈迢迢开完会,回去看手机,武茹和沈文景都给她打过很多电话。发了很多消息。
她犹豫着,给武茹回了电话。
武茹中午去看游泳比赛了,接到她电话有点意外,问:“你们晚上几点休息?”沈迢迢和她能聊的不多,简单交代:“我的首场比赛在明天,定点个人女子组比赛。后天是定点团体赛的男女子组。这几天都有比赛。你和我姐出去看其他比赛吧。”
武茹爽快说:“行吧,你不要管我们,比赛行程我们都知道。你忙你的,不要有压力。”
沈迢迢嗯了声,但是没挂电话。
武茹最后说:“你爸也很想看你比赛。他说没能早些支持你,感觉有点遗憾。”
沈迢迢听的泪如雨下。
谁都不挂电话。
武茹最后说:”我也不是你期望想要的那种妈妈,从小到大都没有支持过你,我也很遗憾。”
沈迢迢左肩靠在墙上,歪着头看着窗外,情绪完全不能控制。
她有很多委屈,很多很多,可是都被武茹的道歉淹没了。
最后谁都没说话,悄无声息的挂了电话。
她一个人呆了很久,脑子很空,连什么都想不起。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忆,比赛的操作。她的心思突然就沉下来了,什么都不考虑,也不想。
第二天一早,尤美婷有点紧张,偷偷和她说:“迢迢姐,我有点怕。”
她一路太顺了,没有那么多比赛经验。
沈迢迢安慰她:“到时候抽签,你看紧你前面那个人。和平时你跟在我后面一样,就把她当成我。”
尤美婷皱着眉。深色紧张。
沈迢迢的装备是一套彩色的,选手分派号码牌,分别贴在头盔和腿上。
沈迢迢是第五号。
前面几位都已经准备就绪。起飞场高度,1250米,落地场1000米。公里。
林立一再强调,要稳。定点赛不要耍技术,看基本功。
沈迢迢的时间过的很慢很慢,每一秒都数着,画面在她眼里一帧一帧的过,每六十秒起飞一位运动员。
第三位起飞的风速比第二位大很多,她盯着第三位起飞的动作,第四位攥着手有点紧张。
她在第五位排队。
轮到她,裁判放令,她弓着腰,用力拽着伞包,向前奔跑,感受到风迎面而来后,奋力向前一拽,收起脚,顺着队伍的轨迹开始滑翔……
温砚沉在观众席里遇见沈文雨和武茹。他和两位女士打过招呼,看着沈文景。
沈文景带着墨镜,挑剔的盯着他,摘了眼镜,温砚沉先打招呼说:“你好,我是温砚沉。”
沈文景伸手和他碰了下,反正是不怎么满意。尤其是他身边还站着个吴默奇。
温砚沉头疼,沈迢迢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但是桃花旺的出奇。
他知道不知道的,加一起能组个篮球队。
武茹其实就是随口问:“不知道她这段时间训练的怎么样?”
温砚沉有点故意,详细说:“上个月他们在这里集训了很久,对场地是很熟悉的。主要是上个月队里有个队员出了意外。我过来陪她呆了一段时间。但是她状态很稳定。”
他说的信息量太大了。
沈文雨皱眉说:“国家队的运动员安全问题这么疏忽?等完了我要去问问她。”
沈文景呵斥:“你提都别跟她提。”
他的要求还是始终如一,这场大赛之后,沈迢迢必须退役。
只有武茹听了一句话没说。
比赛没有其他运动比赛时那么气氛热烈,每一位落地的运动员都会有观众的掌声。
第四位选手落地前摆荡太大,失误了,离靶心很远。
沈迢迢目标明确,在百米后都在控制速度,制动的距离一直在控制,几乎没有摆荡,直奔靶心。
落地时,观众席的几位不知道看清楚没有,就高兴的站起身。连带着带起来一大片观众占起来鼓掌。
比赛结束,沈迢迢的成绩目前暂居第二位,但是和第一位并列。
需要进行一轮加时赛。
现场通知的时候,沈迢迢还坐在地上,林立起身催她:“准备下一场。”
观众席的温砚沉只看见她,一个鲤鱼打挺的弹跳起身,收起伞包迅速真个林立查穿过赛场去了后面。
加时赛比正式比赛都让人紧张。
沈迢迢攥着手心。
并列第一的是一名阿富汗的女选手。
沈迢迢和她有好的握手后,各自准备。
十年的努力,给了她最后的成绩。
第二轮加时赛,她落地后全场都是掌声。
成绩公布时,她被晒的脸通红,扬着脸看着场上的人笑的灿烂。
最后温砚沉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所:“恭喜你,我的冠军。”
她看着他,坦荡的说:“后来的每一次迎风飞翔,我的紧张都大过幻想。运动员就是这样,基本的心理素养就是稳定和平衡,不能瞻前顾后,只在意当下。我到今天才真的体会到了。”
温砚沉轻轻的拥抱她,轻声说:“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冠军。是我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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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五十二章
现场的人群欢呼吵闹, 身边一直有人来来去去的走动, 整个现场赛后都乱糟糟的。
之后会有一个简单的颁奖典礼。沈迢迢什么都听不到,靠在温砚沉怀里, 心里静的很,只觉得累。
拥抱之后, 总指导喊她, 温砚沉催她:“去吧, 去领奖吧。”
沈迢迢警惕的四周看了眼, 别等比赛结束了,她再被爆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
到时候她二哥肯定饶不了她。
落地场上搭建了一个简单的领奖台。
现场开始通知获奖运动员入场。
时间很紧凑。
沈迢迢跟着指引, 看着观众席里有人举着国旗挥舞,她生出满腔的自豪。
颁奖后有记者采访冠军,这是惯例。而且她是这个新的项目, 产生的第一个冠军。
在靠近观众席的位置, 记者问:“你练习滑翔伞多久了?”
沈迢迢脖子还挂着金牌,脸上看着很高兴, 说:“差不多十年了。”
观众席第一排入镜的三位是她的家人。
记者问:“有什么想说的?”
沈迢迢张张嘴说:“十年,给我了回报,感谢教练和支持我的朋友们。谢谢。”
仓促中,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贫了句:“我要去充个电,感觉累的没电了。”
她此时特别的亢奋, 心跳加速,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之后队里统一回要回亚运村。
她回头看了眼三个家人,笑着偷偷朝他们摆摆手, 转身走了。
沈文雨看得意犹未尽,确实精彩。
沈文景和吴默奇两个人聊沈迢迢,吴默奇对沈迢迢很崇拜,是那种对优秀异性的崇拜,但是沈文景显然不这样想。
尤其是他不满意温砚沉。
当然,温砚沉也不太满意他。
沈迢迢随队伍一起回去,队里就三个女生参赛,方颂不参加单人组,她后面会参加竟野赛。
车上,方颂问:“卢霖是你们俱乐部老板?”
尤美婷和她笑闹问:“不别说你对卢霖也有点意思。”
方颂还没追上楚汶,楚汶太抢手了,回了时尚圈,真是个香饽饽。方颂吃亏在没时间,千里放长线,等人回去,线早断了。
队里几个领导大巴车的前面,他们几个坐在后面,沈迢迢难得说:“等回去,我帮你问问卢霖。我们都不认识那个楚汶。”
方颂突然说:“说不准你老公认识。”
沈迢迢再不多嘴了。
方颂偷偷说:“你老公也是个狠角色,你知不知道?他把那个糟心爸教训惨了。”
沈迢迢装作不知道,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了解他的事。”
方颂八卦了一句也不再多说了。
国内对比赛的宣传展现了空前的热情,每产生一位冠军都会热搜庆祝一番。
沈迢迢这个冠军真是太有辨识度饿了,因为吴默奇就在现场。
热搜炒的沸反盈天,各路人马认领沈迢迢。
苏淮峥在个人的微博上为沈迢迢祝贺,作为同学会成员,方杨等人不甘落后。
一时间沈迢迢从女冠军,变成了拯救了世界的女人。
粉丝文化衍生出一种强烈的偷窥欲望,要去刨析别人。
各路人马都开始了解沈迢迢。
她的过去太透明了,上学到毕业,最初爆出她和苏淮峥的恋爱。
沸沸扬扬。
温砚沉看见的时候,新闻已经很成熟了。
真是天上下绿雨,一场接着一场。
主要是热度太集中了,温砚沉看着新闻,连同那篇报道都认真看了。看着老婆和前男友的恋爱报道,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
沈迢迢看手机,吓的赶紧给沈文景打电话,等沈文景接了,她心虚问:“二哥?”
沈文景问:“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沈迢迢磕磕绊绊说:“我有事,和你说一下。”
沈文景也看到她的新闻了。
“我真没见过比你还招是非的人。那些女演员怕是要羡慕死你了。”
沈迢迢心说,那我真是不胜荣幸哦。
见她傻笑不说话,沈文景又舍不得多教训,哄她:“新闻的事你不要管,你专心你的比赛。”
沈迢迢心里放心,有二哥在,就没事。
果真等第二天,乱七八糟的新闻不见了。
温砚沉在酒店大厅遇见丈母娘一家,沈文雨是个交际能力很出众的人,她不喜欢你都能和你聊的合拍。见了温砚沉招呼他:“小温总。”
沈文景坐在旁边扭头看了眼,温砚沉先打招呼:“我是温砚沉,幸会。”
沈文景对他有点耳闻,博业集团多有实力,懂行的人都知道。所以他更不同意。
对方太有钱,不是好事。
沈迢迢的第二个比赛日,女子团体赛成绩排名第三。之后她的参赛项目就结束了。后面的赛事她没有参加。
第四个比赛日之后滑翔伞比赛项目正式结束。热门运动赛还没有接触,沈迢迢和队员经常出去看别的比赛项目。
温砚沉等她比赛完发消息问:去巴厘岛的机票定好了吗?
沈迢迢坐在游泳馆,嘴里鼓着气,不知道该怎么跟温砚沉说,她后悔了。
温言沉就坐在她后面,看着她低着哦图拿着手机一直打字,但是就是不见有消息过来。
突然就变成两个慢性子了。
沈迢迢写写删删,最后发:你很想去?
温砚沉回:也不是,主要是想看你穿比基尼
温砚沉看她自暴自弃的仰头靠在椅背上,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忍着笑问:花我钱。
沈迢迢回:我可以给你省一笔钱。
温砚沉穿过空区域,凑到她背后,俯身在她耳后说:“不用给我省钱。”
沈迢迢吓了一跳,扭头恨不得揍他一顿。
底下比赛已经结束了,刚颁奖结束,观众走了一大批。
温砚沉坐在她旁边问:“你反悔也不是不可以。”
沈迢迢笑问:“说条件。”
“在你朋友圈给我正名。”
沈迢迢问:“你受什么刺激了?我朋友圈都知道我结婚了。”
温砚沉不太明白娱乐的路数,恶狠狠说:“你在娱乐新闻里绿了我几次了?”
沈迢迢听的爆笑,笑的东倒西歪:“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真的不怪我。”
温言沉和她商量:“那你和你二哥说清楚,别让他时时刻刻带着吴默奇。”
沈迢迢小心问:“我二哥不满意你?不应该啊,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温砚沉哼了声。
你二哥,比你爸都难说话。
馆里人陆陆续续出去后,沈迢迢也催温砚沉:“出去了,别耗在这里。”
温砚沉抓着她的手不放开,漫不经心说:“我多看看吧,这次回去,我就成冠军背后的男人了。让我多感受一下。”
沈迢迢逗他:“那我要不要和我二哥说你骗婚。“
温砚沉问:“这么骗的?你说说。”
沈迢迢随口说:“还能怎么骗?欺骗呗。”
温砚沉威胁她说:“该把你吃了,然后让你去告我。那样我比较划算。”
沈迢迢毫不示弱:“到时候可别说我占你便宜。毕竟我也挺有钱的。”
完全不示弱,像女富婆的口气。
温砚沉送她回去,一路上两个人废话聊不完,沈迢迢进门前夸他:“继续努力,追女朋友,就拿出态度。别对我像对小朋友一样。”
温砚沉听的失笑,她真是一天一个主意。
他们回国时间很早。亚运会最后的闭幕式,沈迢迢要参加,所以就没有回来。
但是温砚沉先回来了。
沈家三个家长回来给沈严翁录了很多视频。沈严翁看的很高兴,但是在视频里看见温砚沉,神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给武茹说:“你当初非要撮合,老温的孙子,看上了我的女儿,像个什么样子?”
武茹累的不想和他吵架,不在乎的说:“等他们结婚,你都不一定能活到那个岁数。到时候谁还在乎辈分?”
沈严翁:“……”
家里人商量要给沈迢迢办一个庆祝会,毕竟这么多年忽视她的努力,作为家人,非常的不应该。
商量的正认真,结果沈迢迢又出事了。
还是那家《每日财经》的小报,标题醒目:新晋冠军卷入财产诈骗。
配图是沈迢迢脖子挂着金牌接受采访的照片。
小报写沈迢迢用感情欺骗博业集团新上任的总裁,而她手段了得。
现如今她名下持有博业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致使新总裁的爸爸在企业被排至管理层外……
每一条都赚足眼球……
沈文景看了新闻,骂得第一句就是:这个温家,就是个浑水窝!
想给沈迢迢打电话,但是当天是闭幕式,她还有任务。
一家人也不敢打搅她。
温砚沉看到新闻,真的想痛骂他那个便宜爹,但是他那个人性格像个炮仗,和温南齐一模一样,想不出这么下作的办法,有人挑唆他。
所以,他暂时不准备管这新闻。
给沈迢迢发消息:看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都不要回应,有我在。
沈迢迢倒是无所谓,但是沈迢迢的家人,非常的介意。
沈严翁和武茹嚷嚷:我跟你说了,他们不合适,你非不听,看吧,惹出麻烦了吧?
武茹看着新闻,觉得奇怪。沈迢迢那个性格,居然还能用感情骗人?
但是没骗人,对方说的那么肯定,她确实持有了博业的股份。这可不是两千万三千万的事。这个真的是大事。
她很镇定的安慰沈严翁:“重点是,你女儿持有了人家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说到底,确实是她占便宜了。”
沈严翁吹胡子瞪眼:“我没钱吗?我女儿缺钱吗?稀罕他那点股份吗?”
武茹见他恼羞成怒,怼他:“可是你女儿现在就是比你有钱。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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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第 五十三 章
沈严翁皱着眉, 心情非常不好。这不是谁有钱的问题。
武茹也知道, 但是这个事不能急。
第一沈迢迢肯定不会说实话,第二, 问那个温砚沉,也同样不会说真话。
武茹问沈严翁:“你那个老伙计人怎么样?他们家资产大概多少?他有没有立遗嘱?”
沈严翁没好气说:“又不是我继承,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立遗嘱?”
武茹凉凉的讽刺他:“钱没人家的多, 还不承认, 一提就恼羞成怒。”
沈严翁恨声恨气说:“反正他孙子想娶我女儿就是不行!”
武茹累的在沙发上躺平, 边刷新闻,边说:“那就等几年, 等你不在了,再结婚好了,到时候就什么障碍都没了。我是不反对的。”
沈严翁痛批她:“你当妈的能负责任一点吗?你女儿被无良媒体批成什么了?我现在你满脑子都是钱!”
武茹对他真的一点夫妻情谊都没有, 反唇相讥:“我嫁你不就为了钱吗?要不然我三十几貌美如花, 嫁你五十岁的老男人,图你什么?图你老?图你脑子不灵光?”
武茹的嘴, 他领教了几十年了。硬碰硬,真的比不过。气哼哼的在那大喘气,武茹看了半天新闻, 说:“窈窈以前认识温砚沉,温砚沉第一次来咱们家, 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沈严翁也明白了,两个人估计早认识了。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他就是早认识,也别想觊觎我的女儿。”
武茹最见不得他这个德性, 沈文雨的事情上,他就是这个态度。一点都不理智,她一直奇怪,以为他就是偏爱文雨,毕竟文雨的妈妈去的太早了。
结果这男人在女儿的事情上全都是这个德性。
“你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就能拿到人家百分之五的股份?”
沈严翁听着她这个态度很不高兴,皱眉问:“窈窈在你这个妈的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我就是舍不得,我就是偏爱她,我觉得没一点问题。可是你这个妈妈,很不称职!”
武茹是个嘴巴坏的人,就是心比较大。不至于像个后妈。
被沈严翁批了,皱眉说:“我觉得很公正,别人家的儿子不简单,我女儿就没错?我这个当妈的就是这样,恶人我来做。以后她怨也是怨我,不会怪自己。你以为文雨不自责?她后悔死了。但是没机会了,人家小吴要结婚了。她能怪谁?你们几个,她谁也不能怪。所以她只能怪自己。”
沈严翁又吵输了,而且更心塞了。
被武茹一通教训,安静如鸡。
武茹凶完他,也觉得有点太严肃了。
说:“窈窈的事,先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别动不动就好像温砚沉来家里把你女儿抢走了。如果这件事,温砚沉处理不好,你们到时候处理他名正言顺。家里就三个女孩。经过文雨的事情,你们该长记性了。”
沈严翁道理听着挺明白,但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武茹也不舒服,谁家的女儿舍得被人那么诋毁。但是不舒服也没办法。为人父母的几十年,这是她和沈迢迢互相摸索出来的相处方式。沈迢迢太独立了,她是真的不喜欢像小时候一样被她管束着。
沈文景比沈严翁要生气很多。
沈絮看着爸爸在书房里进去、出来、又进去、又出来的转了好几圈,但是还是看起来很暴躁。
沈文景想给沈迢迢打电话,又知道她在参加闭幕式。回国后还有工作要忙,不适合打扰她。
但是就是意难平。
沈綦不在家,他也没处说。
最后在个人微博上发了个:呵呵。
用字含蓄又精炼,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他心里不服气,温家有钱,他也不差。窈窈长这么大也不缺钱花。
其实是娱乐媒体行业和传统行业之间有壁,互相谁都不了解。
自爆料之后,温砚沉一直不出声,他让小陈盯着,肖总裁和他说温玉名在企业传递的意思,是想收回华北的分公司的财务。
他的目的还是想踢掉肖总裁,自己来管理。
温砚沉等着他还有什么昏招。
结果没等几天,温玉名果真接受采访了。
主持人的问题很平稳,关于这么多年跟着父辈投身到这个行业。到目前这个行业的发展,以及这段时间关于他的家事。
温玉名回答的很浅显,他的目的大概是为了来讲最后的问题,所以问主持人:我不知道你指的是?
主持人也被他问懵了,补充说:“关于你们父子之间的一些报道。”
温玉名开始大谈特谈:“我儿子是个很单纯的人,身怀宝藏,自然就是容易被人盯上。他学历很高,但是情商一般。我希望他以后能保持清醒吧。”
这完全不像温玉名这个人能说出来的话,他说话太直太透了,和南齐一样,说话扎不死人不罢休。
温砚沉等着他继续。但是后面教他的人也高明,他说话拿不住把柄。又不会露马脚。
父子俩个互相打擂台,用沈迢迢做筏子,可把沈家人气坏了。
沈迢迢看见新闻的时候,也是心惊,当初签署继承遗产的手续之后,确实没有转给温砚沉……
准确说是签过无偿的让渡协议,但是没有过户。
所以说,股份真的在她名下。
她的心情,可真是像坐上了一台喷射机。
给温砚沉打电话:“温砚沉,你真的离死不远了。我不找你麻烦,我们家的男人可都不会放过你。”
温砚沉也想到了,但是目前,他这个路被温玉名都给堵上了。爹是亲爹,也是个坑爹。
他安慰沈迢迢:“只要你别也想杀死我就行了。今后咱们家资产全放在你名下吧。放我这里也不安全。”沈迢迢:“比起杀死你,我有其他的选择。毕竟我还可以拿着遗产,去绿了你。”
温砚沉:“……”
两个人聊了很久,温砚沉主要做安抚工作。其实沈迢迢没那么多情绪,被网友骂了一通,她体会过很多次。所以这种小范围的暴动,她接受度还可以。
但是家里人不接受。
她最后给温砚沉抱怨:“怎么办?我不敢给家里打电话……”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她很少这样畏手畏脚的。
给她撑腰说:“没事,要是骂你,你就全推我身上。”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附和:“就是,都怪你。”
挂了电话,她细数了一遍,还是选择给武茹打电话。
武茹接了电话,但是没说话。
她试探问:“妈妈?”
武茹问:“有事?”
沈迢迢一听,有戏。
她问:“我爸也在家吗?”
武茹:“在,看见你的新闻,气的饭也不吃,躺床上冥想。”
沈迢迢听的小心脏乱蹦:“我哥哥们呢?就没人打电话劝劝他?”
武茹问:“他现在主要是不能接受,他没你有钱。还有点生气。”
沈迢迢讪讪的笑,含糊说:“无良媒体瞎写,他怎么也信?”
武茹说:“那你赶紧去澄清一下。事不是大事,主要是恶心人。澄清了让你爸也心情好点。”
沈迢迢有苦说不出,后悔给她打电话了,武茹比沈严翁难糊弄多了。
她呐呐的应声:“好的。”
武茹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刚问完听见沈严翁问:“是不是窈窈?”
武茹速度把电话挂了……
沈迢迢:“??”
沈严翁真生气了,自己找电话打过去,沈迢迢其实有点怂,问:“爸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沈严翁想生气,又舍不得,所以语气恨恨的说:“挺好的。”
你明明听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沈迢迢嘴甜说:“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带你出去逛。”
沈严翁问:“还需要几天?”
她离家很久了。沈迢迢说我这几天开会有活动,结束了就能放假。”
在一个城市但是回不了家。
沈严翁:“回来咱们就回家,让你佩林姨给你做好吃的。我一直等着你结束了一起回家。”
沈迢迢听他的意思是不计较报道那回事了。赶紧哄他说:“好的好的。我好久没见你了。我前几天见我妈了,你也别让她总气你,你别和她一直说话。”
沈严翁听的眉开眼笑。
武茹见他乐呵呵的,又被女儿哄住了,觉得他真是傻,但是又不提醒他。
沈迢迢晚上开会,开完会第二天有个推广活动。
温砚沉晚上开车去宿舍找她。她刚散会,接了电话就往外跑,温砚沉站在路边的树下,一手揣在裤兜里,靠在车门上,盯着远处出神。
等她走近,温砚沉回神问:“带你去兜风,去不去?”
沈迢迢拒绝:“不去。我有好多工作,很麻烦。要等结束才能回家。”
温砚沉:“那送你回去,明早上再送你来。”
沈迢迢问:“你就这么想推我进火坑?”
温砚沉小说:“不至于,实在不行,我也上去。但是我今天没带礼物,空手上门不合适。”
沈迢迢嘲讽道:“你骗人家女儿结婚的时候,不肯离的时候,可没想合不合适。”
温砚沉伸手摸她耳朵,盯着她笑说:“我为什么不肯离,你不知道吗?”
沈迢迢看了他一眼,他眼睛里都是光,笑盈盈的。
她没好气的笑骂:“狗男人的鬼话。”
温砚沉抓着她的手,带她上车说:“带你回家,明早上送回来。我的老婆我做主。”
沈迢迢争辩:“谁是你老婆?不要脸。”
温砚沉边开车边说:“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和我在床上打一架吗?今晚满足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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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沈迢迢辩解:“我又不想打架了。”, 主要是没气势了, 打架可能会让她元气大伤。
温砚沉闷声的笑,也不说话。
沈迢迢刚进门就被温砚沉压在门后, 她这个身高垫脚就能和温砚沉平视,两人四目相对, 谁也不说话。
沈迢迢觉得神奇, 从来没想过那个帮她搞定签证和证件的冷漠男人, 会和他有后续剧情。
当年认识温砚沉的时候, 是她最惨的时候。
温砚沉胳膊曲起来,双肘放在她耳朵两侧, 将她整个人圈禁起来。
又不靠近,又不放开。
沈迢迢色胆心起,凑过去快速亲了他, 又缩回来, 将脑袋靠在门上。
温砚沉温吞吞的笑,那双眼睛黝黑黝黑的,
等他笑够了,才慢吞吞凑过来,沈迢迢睁大眼睛, 离得太近有点失焦,只觉得唇上软软的触感, 没别人夸的那么感触良多。
温砚沉伸手捂上她的眼睛,说:“把眼睛闭上。”
她不服气,伸手拉开, 盯着他,问:“为什么不能看?”
温砚沉被问住了,他哪知道为什么。不理会她的问题,低头继续亲,亲着亲着,沈迢迢攥着他肩膀的衣服,温砚沉松开,顺势将她嘴角的口水擦干,问:“怎么样?”
沈迢迢被亲懵了,像只病娇虎一样,他伸手揽过人抱在怀里,笑说:“今晚好好休息,过几天还等你在岳父那里美言几句。”
沈迢迢被他逗得忍不住笑起来,问:“你不是很会说话吗?会说你就多说点,请和我爸爸去说吧。”
温砚沉威胁她:“要是你不帮忙,那咱们就今晚床上打架吧。”
沈迢迢笑个不停,催他:“快去睡觉,我累死了。”
温言沉不肯,将她困在门口,沈迢迢耍赖:“到底要怎么样啊?我明天完了还要逛街,我很忙的。”
温砚沉问:“巴厘岛什么时候去?我来订机票。”
沈迢迢问:“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你当时不是不感兴趣吗?”
“当时和现在,我都很感兴趣。”
沈迢迢皱眉:“等我爸爸高兴了,我就和你去巴厘岛,你继续加油。”
温砚沉颓废的叹气。还没等说话,温南齐就给他发视频,他顺手接了,把手机给迢迢,警告南齐:“有话快说,你要是骂人,我就挂了。”
南齐听见的是温砚沉的声音,看见的事沈迢迢的脸,惊讶说:“是嫂子吗?”
温砚沉:“有事就说。”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到处乱说?这次肯定是那个野山鸠给他出的主意,要不然他不知道你结婚,肯定会找你的。他到处散德性肯定是不知道你们结婚。”
温砚沉:“就这事?”
南齐不服气说:“你别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你看嫂子网上都被黑成什么了。国家运动员,也是要注意形象的。”
温砚沉啐她:“□□的心。”
南齐问沈迢迢:“嫂子,我是南齐。”
沈迢迢问她:“下班了吗?”
南齐给看了眼身边,人还在医院,说:“我手术刚下。还没吃饭,一会儿回去。”
沈迢迢见她确实累,医生很辛苦,问:“要不要过来?”
南齐一秒来精神,问:“要要。”
等她两挂了电话。温砚沉凉凉的问:“你确定要她来?她可没吃饭。”
沈迢迢哦了声,催他:“那你赶紧点外卖,这里离他们医院又不远。她一会儿就到了。”
温砚沉被他指使的团团转,下楼买了趟零食。
等温南齐来了,茶几上饮料瓜子卤鸭脖各种零食,她前脚进门,后脚外卖也来了。
沈迢迢催她:“快先吃饭。”
温南齐感叹:“我哥有老婆和没老婆真的不一样,我第一次来他这里有饭吃。”
沈迢迢问:“他以前都不给你饭吃?”
温南齐见温砚沉瞪她,缩着脖子说:“嘿嘿,我不敢说。”
沈迢迢和她坐在地毯上,围着茶几吃麻辣烫,喝奶茶,吃鸭脖,喝汽水饮料。
看的温砚沉皱眉。
订外卖点菜是沈迢迢要求点的。
两个人开了对面八百年不开的电视,看一堆明星跑来跑去看的津津有味。
温砚沉坐在旁边看着两个人,问:“够吃吗?”
沈迢迢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说:“估计会剩下,你吃不吃?”
他摇头。
好不容易带老婆回家,这回的什么家?明天一早就要送回去。
温南齐偷笑,问:“红石娱乐的沈总真的是你哥哥吗?”
沈迢迢点头。
南齐问:“那你和吴默奇恋爱过没有?”
迢迢摇头:“没有,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第一步电影里,我客串过一个角色,你肯定不知道。”
南齐知道那个电影,但是确实不知道沈迢迢有客串。
又问:“那个视后,是不是真的出轨过?”
“是的。”
“那些传你二哥捧过那么多女明星真的假的?”
“很多次拍到的人其实是,我和我二哥。”
南齐听的目瞪口呆。
又问“新晋影帝真的是弯的吗?”
还没等沈迢迢说话,温砚沉问:“你吃不吃了?不吃就收拾了。”
南齐见沈迢迢盘着腿坐在地毯上,一点都不讲究佩服的说:“没想到你抛弃了娱乐圈那么多男神,居然看上了我哥哥。”温砚沉问:“你皮痒了是不是?”
南齐缩着脖子说:“本来就是嘛,还不承认,你有人家娱乐圈男明星长得好看吗?动不动臭着脸,我嫂子看上你,真的是咱妈天上保佑你。”
沈迢迢听的失笑,真是个心大的姑娘。
温砚沉不和她废话,催她:“赶紧吃,房子里全是怪味。吃完快去睡觉!”
温南齐犟嘴:“我明天不上班。休假。”
温砚沉:“……”
沈迢迢吃完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南齐睡小卧室,她就没地方睡了。
温砚沉见她一直看小卧室,要笑不笑的问:“怎么样?温太太,进房间睡觉吧?”
沈迢迢见他挑衅,心想,谁怕谁啊。
抬脚就进了温砚沉卧室。
他卧室确实大,床也大。
温砚沉见她站在床前打量,故意说:“打起来,你也掉不下去。我的床是定做的,够你睡。”
沈迢迢白他一眼,先上去,躺在左侧。还挺舒服的。
温砚沉坐在她这边的床沿上,给她讲:”南齐性格有些跳脱,我妈是生病没得。所以她一心想学医。很多时候,我就是她的家长。她也比较怕我。”
沈迢迢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答:“我觉得她性格挺开朗的,挺好的。”
温砚沉摇头:“她在讨好你。她性格里安静的部分全用在工作上了。其他时候都爱冲动。”
说到一半叹了声气,说:“行了,我就这么一说。”
沈迢迢终于知道他奇怪的地方了,年轻有为,意气风发,但是有时候带着股暮气沉沉的味道。
他操心的思虑的很多很多。
男人有责任心是好事,责任重也是好事。
沈迢迢最初感觉他比同龄人要沉静,后来觉得他话多的没朋友,也没比别人成熟到哪里去。
沈迢迢见他心情突然就变得低沉了,催他:“赶紧休息吧。”
温砚沉偏偏不走,从她身上翻过去,紧靠在她身边,问:“真的不和我打架了?”
沈迢迢见他又皮,问:“你补肾了吗?就和我打架?”
温砚沉听的眼睛都发亮,翻身压在她身上,闷声笑说:“我不补肾,和你打架都绰绰有余,不信你试试。”
沈迢迢使劲推他,骂道:“滚蛋,我还嫌吃亏呢。”
说完凑起来亲了他一下推开说:“好了,去睡吧。”
温砚沉被推的仰面躺她身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都在笑。
温砚沉说:“你等等我,等我料理了家里的事,我就去拜访你爸爸,到时候光明正大的追你。结婚也要风风光光的。”
沈迢迢嫌弃说:“你浮夸不浮夸?”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
好梦不长久,第二天温玉名就又上头条了。
他最近动作很多,最近小报报道他和温砚沉的新闻很多,大多是温砚沉和他的前女友们。
沈迢迢经常看的津津有味。
温玉名给小报透露的消息是,他给温砚沉物色了一个品貌巨佳,学历好样貌家世都很好的女孩子,他将作为家长,将会给他们举办订婚宴。
沈严翁一看脾气蹭就上来了。
和武茹抱怨:“我死了,你就愿意把我女儿嫁给他儿子?你不看看他的德性?”
武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说:“我叫文景给窈窈多物色几个,我就不信我女儿,世界冠军,非看上他儿子不可?”
武茹附和:”那就赶紧吧,正好窈窈要回来了。正好有时间相亲。一天一个,相上半个月,我就不信没有看对眼的。”
沈严翁还记着她之前的话,怼她:“你不是挺支持的吗?不是说窈窈拿了人家的股份吗?”
武茹:“这和相亲有什么关系?拿了股份就要嫁给他吗?”
沈严翁真觉得自己老了,怎么吵架脑子都不如武茹转得快。
停顿了很久,才说:“我不和你说了,我被你绕晕了。”
武茹提醒他:“给文景说抓紧时间物色,到时候咱们回去,窈窈就能相亲了。”
沈严翁没好气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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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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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沈迢迢第二天一早回队里进大门的时候, 刘指导看见她, 就说:“小沈,我有话和你说, 你来一下。”
沈迢迢莫名,跟着他进办公室, 刘指导问:“关于你网上那回事, 是怎么回事?”
沈迢迢不好意思的摸摸额头, 想了很多种解释, 最后说:“算是家庭内部纠纷。我会尽快处理。”
刘指导也就是一说,他是怕沈迢迢心里没数, 最后闹大了,还是她的麻烦。
“你知道就好,能处理就处理。别到时候闹大了, 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沈迢迢汗颜。
刘指导问:“后面的安排你有规划吗?”
大赛之后会有假期。下一场比赛在年后。
沈迢迢暂时还没有想那么多, 这个项目有很多人其实开始都是业余的。
她答不上来,只好说:“暂时没有什么计划, 这个项目的推广我都会参加。年轻的项目,还是需要我们这些人去宣传推广。”
刘指导也觉得感慨,没想到这个运动能被认可。
“没打算, 就开始好好打算。这个运动项目的体系还没有建立完善。有没有兴趣做教练?”
沈迢迢真没想过。
她笑笑,不接话。说:“其实我差一点就回家继承家业了。”
刘指导听的大笑, 问:“你不是本市人?”
沈迢迢摇头:“不是,我是正宗南方人。北方对我来说太干燥了。”
教练这个职业是从来不直白流露心疼和情感关怀的,他只在恰当的时候才会关怀。教练和运动员的关系很亲密。
沈迢迢问:“队里是有什么计划吗?”
刘指导说:“办公室主任开会说后面会继续选拔运动员, 总队这里教练也需要储备。”
沈迢迢真没有考虑过做教练。
出办公室的时候才说:“我认真考虑一下吧。”
刘指导有些叹气说:“队里还是缺人才。”
沈迢迢听的皱眉,确实麻烦。现在的个人教练还都是运动员自己带进来的。
尤美婷还在,方颂请假回去了。自听说楚汶是混时尚圈的,她就钻研着换条路去追了。
沈迢迢确实是佩服她。
等她参加活动结束回来,尤美婷脸色不好看的给她低声说:“迢迢姐,你看看网上。”
沈迢迢不以为意,诽谤的罪名她能洗清。这都不是问题。
没想到这次闹的更大。
连带着财经新闻,到娱乐热搜,她全部都上去了。
是一家爆料公司先爆的,挖的是沈迢迢的家庭,连带着她父亲七十八岁高龄,她大哥二哥姐姐,全部都没能幸免。
尤其提到沈严翁和温家老爷子是故交。夹带着一堆编的剧情,无非爱恨情仇。
然后诋毁是沈严翁觊觎老朋友的家产,指使最小的女儿去诱骗老朋友的长孙……
整篇爆料还很长,用词下作,毫不客气……
沈迢迢看到心惊,暗骂,温砚沉那个混蛋。
最后温玉名的采访在爆料后半个小时出来:一再强调,希望儿子能迷途知返。并不责怪他。
这才是最恶毒的手段。似是而非的爆料,永远都洗不干净。
沈迢迢气的手抖。
各大媒体传疯了。根本是之前那种小爆料,这次席卷的资本太大了。
几乎人肉了她。
沈迢迢握着手机半天不知道该给谁打个电话。
她突然生出悔意,因为她的鲁莽和人性,才导致家人被挂在网上谩骂。
她站在走廊的窗口,给沈文景打电话,声音都带着股哭腔:“二哥,我真的闯祸了。”
沈文景也知道她真的惹麻烦了。急着哄:“没事,我已经在起草律师函了。等等就先起诉那个爆料人。剩下的你再和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沈迢迢自成年再没这么依赖过家人。忍不住说:“别跟爸爸说,我妈知道也没事,但是千万别给爸爸说。”
沈文景凶她:“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你别管。”
沈迢迢还是觉得不安心。
温南齐那个暴脾气,给温玉名打电话,开口大骂:“你现在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吗?作贱别人你图什么呢?能给你那个私生女添光加彩吗?”
温玉名回骂:“你一个白眼狼,家业都成别人的了,你懂什么?”
温南齐问:“成你的也是私生女的,你会给我?反正不给我,别人拿了就拿了,对我又没什么影响。”
温玉名和她完全说不到一起。温南齐对家产丝毫没有念想。
两个人都不是精明人,也吵不明白。温砚沉正在出差人还在飞机上,他给温玉名打过电话,温玉名还是不肯和他正面撕破脸。和他说好话。他的原话是,那些新闻真真假假,我总不能说你是知道的。示弱也未必不是个好办法。你自己也要注意一点,别动不动被人抓住把柄。
他和温玉名说:“我事情多,有些小事难免疏忽。但是小事要是非要闹成大事。我不论对错,一概处理。您也帮我盯着点。要是有什么想法,先和我说说。”
温玉名半天没说话,静了很久说:“我没什么说的。你也注意休息。就这样吧。”
温砚沉等了他两天,他什么动作也没有。这种事防不住,他和媒体接触的不多,传统企业和现代媒体的联系都不多。
他也没想到,温玉名那边盯着他这么紧,他只是出去两天一夜,就开始动作了。
下了飞机他就给沈迢迢打电话,沈迢迢在总局开会,运动员的赛后总结会。她开完会后才看见温砚沉十几个未接。
顿了下,准备回电话,又忍住了。
她心里真的有疙瘩了。
下午结束后早早的回去了,武茹出去了,又是沈严翁一个人在家,沈迢迢问:“爸爸?你怎么不出去转转?”
沈严翁惊喜问:“你放假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跑回来了。你妈也出去了。”
沈迢迢放松了,安慰他:“没事,等我妈回来,咱们出去吃。然后逛一圈。等休息几天咱们就回去。”
沈严翁听的心里确实高兴,他在京等了她这么久,一直一个人窝在家里。老人确实寂寞。
武茹回来的很晚,看见沈迢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眼神求饶,示意武茹别在家里说。
晚上带两个老人出去吃饭。
沈严翁挺高兴的,沈迢迢给他讲了一路比赛上的事。
包括总指导想让她转型做教练。
沈严翁问:”你想做教练吗?“
沈迢迢老实说:“我没想过,我以前根本不敢想那么远。”
沈严翁顿了下说:“或者履历回省队,去挂职,都是退役以后的就业方向。”
沈迢迢摇头说:“我没想过那么远。以前只想比赛的事。回地方的话,我就不考虑了。教练的事,我需要考虑考虑。”
沈严翁也说:“不着急,休假以后你慢慢考虑。”
沈迢迢也说:“今年没有赛事了。我后面休假时间很长。”
沈严翁听着很高兴。
晚上回去,温砚沉给她发消息:“迢迢,我先处理了。等处理完在上你们家请罪。”
博业集团蓝v的帐号上发布了一则公告:最近关于董事长以及董事长夫人的一些恶劣言论,严重影响到了董事长夫人的生活。我公司已移交法务部处理。
感谢大家对董事长以及董事长夫人的关心。谢谢各位。
爆料地的重灾区当初在微博,等博业一回应后,就炸了。
成了实锤反转。
温砚沉起初不想做绝。他咨询何濯,何濯问:“你老婆都快保不住了,还不撕破脸皮?”
温砚沉叹气:“我要是撕破脸皮,就得起底家事。南齐还小。”
何濯像是在家里,听见和身边的人说:“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又和他说:“你妹都多大了?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再者,这明摆着是冲着你老婆一家来的。你要处理不好,到时候,是不是老婆都另一说。你老婆都没骂你一顿?”
温砚沉心说,我老婆八成已经回家去了?我老婆还不是光明正大的老婆。
何濯给他介绍了一个做公关的。人很靠谱,直截了当给他步骤。该调查的调查清楚,该发布的发布。
大开大合的来一场,以后都清净。
温砚沉几乎能想象得出,以后别人看见他,都是可怜的眼神……
所以等官博发布后,全部反转。
温砚沉用结婚证的日期彻底反转了剧情。
把老沈家也反转了。
沈迢迢安静如鸡,在家一句话不敢多说。沈文景给她打电话,她实在躲不过去,接了。
沈文景问:“温砚沉那个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沈迢迢嘟囔:“就那么回事……”
沈文景问:“你再说一遍?”
沈迢迢不敢说。
真是惹上灾星了,她安生的活不过今年……
温砚沉给她打电话,她拿他撒气:“你真是,我真是,咱两真是……”
也不知道该骂点什么合适。
温砚沉先交代:“后面会有处理结果,你再等等。等结束了。我的脸丢不丢无所谓,保护好你就行了。”
沈迢迢阴恻恻说:“我们家马上就三堂会审了。你动作快点,你要是救不了我,把你也斩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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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五十六章
温砚沉保证:“我把这边收拾干净了, 才好上你们家解释这回事。家里问起你什么都别承认, 就说是我的责任。”
沈迢迢听的又生气,又想笑:“我和你说, 等你结束了,咱两的死期就到了。推你身上没什么用处, 你就想想怎么讨好我哥哥就行了。”
温砚沉低低的笑。
再过两天, 等该发布的都发布了, 他的形象就有点可怜了。
没过两天, 果真起底了温家的家事。
倒是故意很低调。,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只说小温总一直是跟着老温总长大, 父亲早年声名狼藉,母亲去世后。温玉名直接搬出去找真爱去生活了,还生了个女儿, 比和原配的女儿年纪都大。
所以父子父女, 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多少面。
关系很一般。
再者, 那个女儿的事业一直有温玉名保驾护航……
重点爆料了温静如的事业和发展……
以及她们母女的生活……
春秋笔法,一样的似是而非。一样的高明。
之后官博发声明,已经对之前的爆料人起诉。不接受私下调解。过程会实时通报。
警告所有人, 不容忍任何对董事长以董事长夫人的诋毁。
尤其是针对董事长夫妇的无理指控,零容忍。
温玉名没想到温砚沉结婚, 也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气急败坏打电话问温砚沉:“这是谁爆的?静茹是你妹妹!”
温砚沉遗憾说:“我前段时间一再的问过你,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但是你始终不肯说。现在大概是晚了。温静如怎么样我不关心,但是只有一点,心思太多,总会吃亏。”
温玉名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结婚连问都不问我一声了?”
温砚沉不甚在意说:“我结婚已经几年了。咱们碰见的时候也不多。毕竟,你除了有事找我,其他时候我也没机会和你说。要是没事我就挂了,我还有事。”
爆料之后,一直被广为传播,温家真成了笑柄了,吧爆料通俗的解读后,得出结论,温砚沉真是那个小可怜,小小年纪,父亲是渣男,出轨卖酒女,离家在外面有老婆女儿。妈妈去世后他带着妹妹……
外篇的私生女和情人伙同温玉名想夺家产,泼了一波脏水,结果刚查出来私生女的手笔,结果被温玉名叫停了……
真是一出豪门大戏,吃瓜群众简直忙不过来。
温静如可比沈迢迢有戏多了,毕竟她这个身份就很值得讲究。
而且之前爆料沈迢迢,但是她家里有钱,要说觊觎温家财产,也有些牵强,都是些陈年旧料。
但是温静如不一样,豪门私生女,踩着原配的女儿,一路在单位顺风顺水,在媒体面前是个优秀漂亮的形象。这个隐形的雷还是爆了。
温静如被攻击到节目停播。
南齐早上查房结束,回办公室,见师姐刷完新闻,小心问她:“那个温静如真是?”
南齐拿着病历单,轻描淡写说:“是的,她应该比我大一岁。不过我爸和他妈没结婚。我奶奶的要求,一辈子不准结婚。其他的无所谓。”
也是个闹事的主。
转头就在微博上发心情:我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哥哥,其他的和我没关系。不和傻逼做亲戚。
沈迢迢看见她发的心情都被逗笑了。
这孩子真是个炮仗。也是个热搜体质。
沈文景也是个人精货。盯着温砚沉的后续,让他的热度怎么也降不下来,人气真是居高不下。
当初那个爆料人,已经实名出来道歉,表示自己恶意诽谤。认识到了错误。
但是温砚沉和沈文景两方告他,而且是不接受私下协调。
一个为老婆。一个为妹妹。
起初这回事还是模模糊糊的,雾里看花一样看热闹,但是等把爆料人揪起来,大概就清楚了。
爆料人开了个娱记工作室,接到消息和定金,负责爆料。
等查到温静如的头上了。
温玉名突然发声明:家事只在家里处理。就不打扰各位了。
温南齐问:闭上你的嘴,撕下你的脸皮……
温砚沉最不期望的一幕真发生了,温南齐和温玉名不定时的隔空对骂……
简直给这场大戏增加了不少笑料。
沈迢迢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过声。
委屈也有,生气也有。所以她回家听哥哥的话。不和温砚沉讨论这回事。这是他的事,到时候等着他的处理结果。
可这世上的人,又不是凭空出现的。都有父母有亲人。
但是这么撕扯,就好像他没有。他没有家长庇护,但是要做家长庇护身边的人。
沈迢迢不太忍心揭他伤疤。
温南齐没顾忌,她真是气疯了。
在微博上点名温静如:做了二十几年的私生女,你妈是什么人,心里真的没数吗?一个傍富豪的女人,生个私生女就想继承家业了?到处泼脏水你们领导知道你这么厉害吗?我改天要去问问,员工道德坏成这样,观众怎么想?温砚沉看着,心里庆幸,她没有破口大骂,还是有理智的。
温静如被骂得安静如鸡。
一家三口谁也没想到温砚成居然结婚都几年了。
温玉名生气但是也不敢和温南齐那么不计后果的吵架。他理亏在前,打电话让温砚沉和温南齐会老宅子。
温南齐拒绝:“我上班没时间,你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可以了。别跟我提野鸡。”
温玉名一秒钟就火气炸了。
两个人打电话就为了对骂,根本谈不成事。温南齐对他只有厌恶和恨。
温砚沉心思也很冷:“有事来办公室说就行了,我晚上有事。就不回去了。”
温玉名谁也叫不动。温静如原本想和他们道歉。温静如的原话是,闹到现在这地步,谁也不好看。
但是她谁也见不不到,谁都不理睬她。
温玉名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总能见见小沈吧。”
温砚沉的耐心都用完了。
“你消停些吧。老爷子走之前,托付让我看顾着点你们。至于你现在家庭怎么样,我一概不关心,但是你,消停吧。我和南齐的事,不会叫你操心,其他的事,你也别和我说。”
温砚沉对他,最后还是要父子不撕破脸。老爷子知道他们父子关系好不了了,一再嘱咐他,别干出什么父子成仇的丑事,老爷子床前,他答应过了。
这个家里几十年,那些感情,最后都被消磨的不剩什么了……
他小时候,其实温玉名那时候很爱家,也是个好父亲,温砚沉记得那时候他天天把他架脖子,到隔壁的院子里去逗狗。
人的记忆这是个偏心的东西,只会让人记住好的东西。
温玉名说不上来话。
他确实不如温砚沉有本事。
两个人静悄悄的,温砚沉说:“不用你操心南齐,你过好你的,就行了。”
温玉名突然就气短了。传统的有些愚昧的男人,对儿子和对女儿态度完全不一样。
即便他和温砚沉关系没那么亲密,但是还是觉得儿子可靠。
温砚沉几乎和他没有提起过他妈妈。温砚沉知道他妈妈也并不爱温玉名,她有爱人。温砚沉这么多年,对温玉名的出轨并不关心。
最后给沈迢迢打电话问:“我今天去你家里方便吗?”
沈迢迢刚下飞机,带着两个老人。
接到温砚沉的电话,有点气坏了,问:“你为什么不早一天?我刚回家,我大哥二哥都等着我,今晚就是我的死期。”
温砚沉笑起来,查着航班说:“你先到家,我现在出发,争取三个小时后到。”
沈迢迢问:“忙完了?我没见我二哥和我说啊。”
温砚沉没说,你二哥隔空盯着我。
沈迢迢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应付不了今晚的这种大场面。便说:“那你出发吧,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你来应付吧。”
温砚沉笑问:“你不准备保我吗?”
“我连我自己都保不了,怎么可能保你?”
温砚沉:“那我要是被踢出去怎么办?”
沈迢迢偷笑:“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大哥比我爸爸都难说话,但是总的来讲,还是我二哥比较难说话。”
温砚沉一边下楼一边安慰她:“你回去先休息吧,我到了联系你。”
沈迢迢坐上车,给武茹说:“那个,温砚沉,晚上来家里……”
沈严翁一听,问:“他来干什么?”
武茹见他跳脚,说:“来看你啊,还能干什么?”
沈严翁见武茹又讽刺他,问沈迢迢:“你们怎么回事?还没断了?”
武茹反驳:“她都比你有钱了,为什么断了?”
沈严翁气节。
沈迢迢还是安静如鸡,就怕流弹射中她。
沈严翁到家,恶狠狠说:“让他明天来,晚上没时间接待他!”
确实没时间,因为晚上全都回来了,要开□□会,共同□□她……
连同小一辈的都回来了,沈綦见了她,还笑着开玩笑说:“小姑,哪天介绍一下小姑父吧,我对他真好奇。”
气的沈迢迢抬脚踢了他一脚。
沈文景进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自觉理亏,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结果今晚最好说话的居然是大哥,见了面句恭喜她:“窈窈拿冠军了。这次要好好庆祝。”
沈迢迢高兴的直和他点头。
不提网上那回事,说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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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沈迢迢心虚, 所以见都回来了, 就溜上楼了。
一个人分析了状况,得出一个, 很绝望的信息。
他们每个人知道的都不一样。
沈严翁知道她和温砚沉谈恋爱。
武茹知道她和温砚沉除了恋爱,关系还不一般。
沈文景知道, 她和温砚沉是正儿八经的领过结婚证……
后果想都不敢想……
开饭的时候, 沈迢迢磨磨蹭蹭下楼。佩林阿姨很高兴, 家里人都回来, 她就很高兴。
招呼她:“窈窈,今天全都是你在吃的菜, 他们今天都要让着你。你是主角。”
沈迢迢听的心虚。
只要他们等会儿对我手下留情一点,我就谢谢了。可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没开饭前,大哥看见她下楼, 掏了个红包, 给她说:“窈窈,给你的。拿着。”
沈迢迢眼睛发亮, 但是更惶恐了,吞吞吐吐说:“我都这么大了……”
沈文远豪气说:“多大了在我跟前还是小孩子,这次拿冠军, 大哥没能去看你比赛。这是给你的奖励。”
沈迢迢推辞不了,接了红包, 心说,大哥,你别过一会儿后悔就行……
她怕是真的怕, 高兴也是真的高兴,反正这会儿情绪真是非常的不稳定。
“谢谢大哥。”
扭头就看见二哥盯着她。
真是在荣耀和作死之间来回试探。
佩林阿姨正在上菜,催着大家赶紧坐。
武茹和二嫂聊完旅游,扭头问了声:“你不是说温砚沉来吗?还没来?”
沈迢迢头皮一紧,答:“他……”
还没等她说话,出来个沈絮问:“小姑父来吗?小姑姑,你厉害呀,我看了小姑父的微博,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
全桌的人都坐着,就沈迢迢还站着。
她叹气,看来是坐不下了……
沈严翁迅速问:“怎么回事?”
沈迢迢提着一口气,答:“那个,你们,听我说……”
沈严翁叫她:“你站那边说。”
沈迢迢看了眼一桌子她爱吃的菜,灰溜溜的起身站在门口靠墙。
沈严翁问沈絮:“结婚怎么回事?”
沈絮也知道话多惹麻烦了,缩着脖子,看着爸爸沈文景,不敢说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佩林阿姨毫无所知,端着最后一个菜出来,问沈迢迢:“来呀,窈窈,赶紧吃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沈迢迢咽着口说,心说,我不敢。
沈严翁真动气了。
闷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吃饭,一句话不说,沈文景问:“说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沈迢迢心想,你们这么问,我根本就赖不到温砚沉身上去。
她默默蹭蹭说:“这个真的是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武茹问:“我们怎么想的?不是误会,就说说,你怎么有了人家的股份,怎么成了人家的董事长太太?”
沈迢迢问:“你们这个意思就是,都是我的错是吗?”
武茹凉凉说:“反正现在家里你最有钱,你最厉害。”
沈綦还在背后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头。
沈文远才刚听明白,匪夷所思问:“你竟然偷偷结婚了?”
沈迢迢否认:“不是,就是,一个误会。”
沈严翁问:“误会什么?误会我看上老朋友的家产了,打发我女儿去勾引他孙子?”
这个辈分听着真的一言难尽。
沈迢迢看着他们吃饭,两只手在裤缝上抠来抠去的,他们不骂她,这个火气就出不来,真愁人。
正想着,温砚沉的电话来了。
她看的直乐,嘿,顶缸的人来了。
等吃完饭,才是重点。
她发消息问:“你为什么才来?”
温砚沉回:飞机有点晚点。
沈迢迢:我现在靠墙根站着,你要救不了我,我明天就得去相亲。
温砚沉带着礼物,已经进了大门口,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回复,忍不住笑起来。
沈迢迢示意他:你先别进来,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
沈严翁吃完饭,坐在餐桌上,对着门口靠墙站着的沈迢迢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迢迢扭头在窗口看见门外的温砚沉了。
回头问:“啊?爸爸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綦没忍住,噗嗤笑了声。沈严翁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像只迷茫的鹌鹑一样,看着餐桌上的人,但是没人给她提示。
大嫂问迢迢:“窈窈,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就偷偷结婚了?”
沈迢迢不敢扭头看窗外了,正儿八经说:“结婚这个事,真的是误会。我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
沈文景也吃好了,放下碗说:“那就慢慢说。”
沈迢迢眼巴巴的看他,你可真是我的亲二哥。
一家十几口人浩浩荡荡的从餐桌到了客厅,她还是站在门口。
沈严翁坐在沙发上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骗的?”
沈迢迢茫然,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么犀利?
她在前后摇摆了一会儿,又想起,门外还站的一个,就说:“我是知情的,不是受骗。因为我们之前是朋友。”
沈严翁一听更生气。
还没等其他人发问,他就凶道:“出去!站门外面!”
沈迢迢也没想到他那么生气,乖乖拉门出去了。
武茹刚出放出来就见她出门了,问:“怎么出去了?”
温砚沉站在台阶下面的树下,见她出来问:“怎么出来了?”
沈迢迢丧着一张脸说:“被骂出来了。”
温砚沉伸手摸她的头发,说:“那我进去吧,你在这儿等等我。
沈迢迢笑话他:”你进去和我的下场一样,肯定也会被骂出来。”
温砚沉笑笑没说话。
正准备敲门,赶上武茹开门,丈母娘和女婿两人打了个照面,温砚沉先说:“阿姨,路上有些耽搁,来的有些晚,不好意思。”
武茹挑眉看了眼沈迢迢,呵,居然真的懂感情了。
她倒是没那么生气,女儿是她的,什么时候都是
侧身招呼温砚沉进门,沈迢迢也准备进去,武茹拒绝:“你在外面等等,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
沈迢迢饭也没吃,颓废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怎么沦落成这幅样子了,温砚沉都进门了,她居然被赶出来坐在门外……
温砚沉进门,客厅里的男人全部盯着他,温砚沉提着礼物站在门口说:“飞机有些晚点,我来的有些迟了。不好意思。”
沈綦见家里男人没人说话。起身暖场说:“来来来,坐坐坐,这个……”
他也不敢乱叫小姑父。
平时这种事都是大哥沈益的活儿,但是沈益今天加班没回来。
温砚沉把东西递给沈綦,三言两语说:“我追迢迢的时候,她确实不清楚生意场上这些东西。你们别怪她。”
沈严翁毫不客气问:“你爷爷才去了多久,你们家这么久成这个样子了?”
温砚沉站在沙发前。沈綦招呼他坐在旁边的单座沙发上,看着真的挺像堂审的。
他也不急躁,说:“家里的事,我就不多说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唯一就是对不住窈窈。对不住你们。”
说着站起来给沈严翁郑重的道歉。
因为他那个混账爹搞出来的麻烦,他必须收拾这个烂摊子。
除了骗他女儿结婚这个事情,其他的真的没得挑。沈严翁这么一想心情更差了。
沈文景不客气,问:“你们结婚这个事,怎么回事?”
温砚沉看了眼窗外,玻璃上趴着个人。
沈迢迢更生气了。
她饭都没吃,站在外面,温砚沉凭什么进去还能有座位?
这不公平!
温砚沉果真全揽在他身上了,说:“她刚开始不知道,是我托她帮忙。追迢迢有些难。股份财产,她不怎么放在心上。我喜欢她,有几年了。她之前都不不知道。”
话题由着他说,几个男人听的都不是味儿。
沈严翁拒绝:“你们真的不合适。窈窈比你大一辈,而且她是个性格很成熟的孩子。”
沈文景不这样想,他问:“结婚的事情,你们是什么态度?你们这是儿戏。一点都不负责任!窈窈是个女孩子。”
温砚沉答:“我从开始到现在,都尊重窈窈的决定,以后也是,一切以她的决定为准。至于结婚财产都是其次。”
沈迢迢见温砚沉出来,顿时也没那么生气了,进去半小时,就被轰出来了,和她一个下场。
问:“你吃饭了吗?”
温砚沉摇头。
“那正好,我也没吃。就被赶出来了。咱们两先吃点吧,要不然都饿死了。”
温砚沉见她心大成这样,笑起来,伸手揽过人抱在怀里说:“想吃什么?带你吃好吃的。”
沈迢迢想,拿个冠军还是有好处的,要不然家里这会儿就不是这么个态度了。
温砚沉则想的是,她真是个幸福的孩子,糖窝里长大的孩子,心善又赤忱。
两个人出去后,一家子开会,二嫂先说:“看着人挺正派的,长得也不错。有权力的人,和普通得年轻小伙子,气质看起来都不一样。”
沈文景没好气说:“有什么不一样?花言巧语罢了。”
沈文远不清楚网上闹的那出戏,说:“窈窈年纪不小了,该成家就成家。你别杠在那儿把她耽搁了。”
沈文雨的教训,真的让他寝食难安。
他比沈严翁都操心,要不说长兄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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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温砚沉带沈迢迢出去吃饭, 两个人有点患难与共的意思, 沈迢迢试探问:“没怎么你吧?我们家人都是文明人,起码不会动武。”
温砚沉问:“那你呢?”
沈迢迢问:“我怎么了?我对你不好吗?我觉得我对你非常的有情有义了。”
温砚沉点点头, 应付:“对,夫妻情谊很深。”
两个人吃完饭, 又回来。
温砚沉负责送她回来, 老爷子明确留他住在家里。
刚进门, 一家人居然都齐齐整整的坐在客厅, 武茹问:“吃过饭了?”
沈迢迢没明白,回头看了眼温砚沉, 答:“吃过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武茹不客气说:“那就过来坐下吧。咱们说正事。”
沈迢迢头皮发麻,原来高兴的太早了。堂审才开始。
两张椅子放在沙发旁边, 沈迢迢乖乖坐下。
这次是武茹提问, 武茹问沈迢迢:“说吧,能耐过人的沈小姐, 怎么认识小温总的?”
沈迢迢看了圈,没人和她对视。真是滑铁卢……
“呃,妈妈, 是这么回事,我们机场认识的。”
武茹问:“机场怎么认识的?”
“就是个巧合, 男女认识,当然是搭讪认识的。”
武茹明知她胡扯,依旧问:“谁搭讪谁?”
“当然他搭讪我, 我这么貌美如花,是吧?咱们家这么有钱,当然是他巴结我。”
温砚沉听的后牙槽恻恻。
武茹中肯的说:“吹牛的部分去掉,你长得一般人不会搭讪你。老实说吧。”
客厅里多了几个突兀的笑声。
“妈你这样就伤感情了。我长得真不差,是你的审美问题。”
温砚沉侧头轻声说:“嗯,我做证,你长得真的美艳动人。”
沈迢迢不领情,扭头杠他:“你早干嘛去了?现在夸我有什么用?”
武茹总着一张脸,依旧问:“结婚是谁的主意?”
沈迢迢斟酌说:“我们经过互相商讨,然后两个人同意的。”
武茹不客气的说:“你们认识没那么久,结婚和认识的时间太近了。到底为什么结婚?”
沈迢迢问:“妈妈,你不是学历史的吗?怎么这么爱推理?”
武茹训斥:“不要打岔,老实说。”
沈迢迢看了眼温砚沉,温砚沉冲她笑笑,回答说:“结婚是我的主意。所以有八成的责任在我。因为是我在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
武茹盯着他问:“她为什么同意?”
温砚沉知道,她们家不关心他的目的和决心,只关心沈迢迢为什么会偷偷结婚,不和家里讲。
家里人是真的疼她。
沈迢迢见没人说话,混不过去了。
“我的证件当初找中介办的,出了差错,当时急着比赛,所以我当初找的他,结婚是我自愿。我帮他继承遗产,他帮我□□件。我没你们想的那么没脑子。我带着律师,都是受法律保护的。”
全家人看着她,也没人问,证件有问题为什么不找家里人。
因为家里人没人帮她。没人同意她飞滑翔伞。
沈迢迢见气氛不好,又说:“那个,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没你们想的那么危险。”
温砚沉扭头看她,大概万万没想到,她出卖他也就那么一两秒的事。
沈迢迢说完扭头看了眼他,嘴角抿起来,像在撒娇的笑。
温砚沉忍俊不禁,眼睛里都是笑意,但是脸上不显。
沈文景看不下去了,问:“那意思是,你现在确实持有博业百分之五的股份?”
沈迢迢遇见这种问题,就混不过去了。
“钱我就不清楚了,你问他吧。”
温砚沉被她供出来,他伸手将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沈迢迢赶紧给他推下去悄声说:“你别嚣张。”
温砚沉斜着身体靠近她,答:“股份放她哪里也安全,没什么差别。”
沈文景不客气的说:“没差别,她能被无良媒体挂出来?怎么不见媒体说你们家内乱,偏偏说她谋财?”
这个锅,温砚沉非背不可,他只能说:“只此一次,没有下次。她持有股份合情合法。不存在任何问题。该说明的我也都已经说明了。”
沈文景也知道他不容易,爸爸不是东西但是也是爸爸,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沈严翁问:“继承遗产,是不是老太太的?”
温砚沉恭敬答:“是的。”
沈严翁点点头,大概也有耳闻。没再说话。
武茹看着问沈迢迢:“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嗯?
沈迢迢问:“又到我发言的时候了?”
武茹真的想揍她一下。
“哦,我没什么打算。我今年剩下的时间都是休假。”
武茹问:“这几年比赛,是小温总一直赞助你的?”沈迢迢呵呵的笑,心说,在这儿等着我呢。
“没,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他总共见面也没几次。”
温砚沉咳嗽了声。
沈迢迢完全停不下来:“我们真的没你们想的那么熟悉,就是最近比赛这几次接触比较多。朋友嘛,慢慢接触才熟悉的。”
她一直在试图胡扯。
武茹问:“说实话那么难吗?他看上你也不容易。”
沈迢迢反驳:“怎么不容易了?我看上他,我也不容易。”
温砚沉笑起来。
没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哄她:“你好好说话吧,别鬼扯了。”
沈迢迢嘟囔:“你不知道,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们一般都没人信。”
听起来有点点委屈。
武茹见她心情不好了,伸展了下身体说:“行了,听你鬼扯了一晚上,小温总都累了,早点上去休息吧。”
沈迢迢:“……”
反正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一家人对沈迢迢也放心了,她天生不是个能被人骗走的女孩子。没吃亏,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两个人确实正正经经在交朋友。至于结婚证是个幌子,也属实。基于这些条件,两个人行为也没那么恶劣。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剩下的以后慢慢说,先让两个人谈着吧。
堂审散会了,温砚沉陪着沈严翁和两个大舅哥一直在客厅里聊生意。
佩林阿姨见她下午没吃饭,特意给一家人准备宵夜。
二嫂问:“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沈迢迢惊诧问:“我居然还能举行婚礼?我二哥非把我骂死不可。”
大嫂说:“哪那么夸张,你要是想举行婚礼,我们给你张罗。”
武茹在煮馄饨,默不作声,听着他们几个聊天。
佩林阿姨笑眯眯说:“咱们家窈窈,终于也有归宿了。等过两年,这几个小的结婚了,都有孩子了,这个家里就热闹了。”
沈迢迢汗颜,喊武茹:“妈妈?”
武茹不回头问:“怎么了?”
沈迢迢没什么说得,但是就是想和她亲近一下。
武茹给她调了馄饨,端过来问:“想结婚找你爸,这个我管不了。想离婚可以找我。”
沈迢迢盯着她,半晌才说:“除非你给我介绍首富家那个儿子,要不然,我才不离婚。”
武茹瞪了她一眼骂道:“赶紧吃你的。”
家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很好了,都聊起沈迢迢以后的发展,家里人还是建议她退役,主要是太幸苦了,她身上旧伤很多,这十年,她吃了很多苦头,家里都不想她那么幸苦了。
晚上大家回房间,沈迢迢在窗口看到楼下那个人在抽烟,她下楼到院子里,温砚沉站在院子的树下看和远处抽烟。
见沈迢迢出来,问;“怎么还不睡?不怕你妈骂你了?”
他算是感受到这家人的人文关怀了,骂是照骂不误,嫌弃也是嫌弃,但是招待也是一样的周到。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我妈就那么个性格,她其实最好说话,你一看她虚张声势,就知道,她同意了,只是恐吓你。”
温砚沉也问她:“那你呢?是怎么考虑的?转行做教练还是?”
沈迢迢茫然:“不知道,我没考虑过那么久。这么一直比赛,有一部分原因也不过是为了证明我没家里人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温砚沉吐了烟气说:“你可以去看看,这世上除了滑翔伞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沈迢迢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关于她以后的职业,大家都只能建议。
温砚沉说:“这个职业给了你荣耀,也给了你伤痛。做运动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转行后的职业不适合你。有没有想学的其他的东西?”
沈迢迢皱眉问:“你把我想的太好学了。”
温砚沉问:“你不好学吗?”
“我总不能再花十年去学另一个专业吧?那我们家人真会觉得我这个人有点问题。”
温砚沉问:“听说你学了将近十年的大提琴?”
沈迢迢偏头避开他的烟雾,说:“我还学了几年钢琴。你对我了解是不是太少了?我还跳过舞,练过形体,我会的可多了……”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说:“慢慢看,等有时间了听你拉琴。”
沈迢迢听的一窒,说:“我有差不多十年,没有碰过琴了,当时真的很讨厌。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大概过的最幸福。”
温砚沉见她想谈起从前了,灭了烟,说:“等闲下来,你慢慢适合这种生活了,再去考虑要去做什么。运动员比赛后有权利放松。”
沈迢迢无意识抬头看了眼,吓了一跳,二哥站在阳台窗前冷冷的盯着他两。
沈迢迢催温砚沉:“冷死了,快进去睡觉了。”
转身就溜了。
温砚沉顺着目光抬头看了眼,看着她乖的跟只猫一样,忍不住笑起来。
武茹问沈严翁:“放心了吧?”
沈严翁坐在床上,听着武茹这个话不是个好话,问:“那也是你女儿,不要讲的就我一个人操心。”
武茹说:“她不管是谁的女儿,总要结婚的。”
沈严翁嘟囔:“她就是不结婚,我也不催。”
武茹问:“不催给她安排相亲?你就是单纯爱和我抬杠吗?”
沈严翁生气的躺下说:“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你也别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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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温砚沉没那么多时间, 第二天一早的航班要飞回去。沈迢迢大早上起来送他, 一家人都挺友好的,沈迢迢很久不开她的吉普车了, 开车出来,沈严翁皱眉问:“你就不能开我的车吗?”
沈迢迢没明白, 问:“为什么开你的?我又不是出去炫富, 干嘛开你的大奔?七叔公你膨胀了啊?”
沈严翁见她又贫, 瞪了一眼, 不和她说话了。
温砚沉催她:“你少说两句吧,开车规矩点。”
沈迢迢从吉普上跳下来, 争辩:“我开车真的挺稳的。你们别不信我。”
温砚沉也不和她争辩,和家里的人一一告别,出门后, 抓着沈迢迢的手, 佩林阿姨说了句:“小温和窈窈蛮般配的哦,窈窈性格活泼, 小温的性格配她正好。”
沈严翁盯着沈迢迢,叹了声气,转身回去了, 武茹扭头见他这样,问:“你又不舒服啊?”
他低着头,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武茹问:“怎么了你这是?”
“文雨没回来,也没个着落。”
武茹问:“你应该问问她和那个于先生最近处的怎么样了?”
沈严翁又不想问, 搞金融的于先生,他没看上,他觉得人太活泛了。但是又不能和文雨说。所以只能闭口不问。
武茹问:“你们这样真的,人生那么长,为什么非要和一个人死磕到底呢?那干嘛离婚啊?”
沈严翁见不得人说文雨的不是,反驳:“你不懂。”
武茹凉凉说:“哦,我是不懂。”
沈严翁见她态度变了,又说:“他和你不一样,你这人心大,当年那个环境发现被骗婚,立马就掉头止损,你之前那是没有感情基础。”
武茹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感情基础?我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和你结婚也就图个清静。”
沈严翁听着更不舒服了;“对,和我就能图个清静。你清静吧。”
武茹忍着笑,也不安慰他,问:“你脾气怎么回事?一阵一阵的?我都不生气你生气什么?”
沈迢迢执意开车,温砚沉坐在副驾驶位置。机场高速上堵着,前面好像出事故了。
前面的车上的人下来在路上走动,沈迢迢看见前面有个女生给男生撒娇,看起来怪怪的。
她恍然大悟,问温砚沉:“我这个人是不是看起来不是很有趣?”
温砚沉也看见了,诚恳说:“你现在已经非常有趣了。”
沈迢迢:“比如像其他女孩子,撒娇逛街买包包之类的……”
温砚沉听的头大,连连拒绝:“不,你这样挺好了。”
沈迢迢怀疑的看他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认识那些化妆品?”
温砚沉问:“你哪里看出来我以为的?”
沈迢迢握着方向盘,摸索着,说:“这个先不说,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吧?结婚这个事,咱们还没有内部开会,后面怎么处理啊?”
温砚沉问:“你又有新想法了?”
沈迢迢说:“咱们这叫不清不楚,总得有个仪式或者时间节点吧。毕竟如果咱们分开,那都不叫分手,叫离婚。”
温砚沉关了手机上的消息,问:“你就不能盼点好的?”
沈迢迢闲着没事,说:“我过了年申请退役。”
“确定了?”
沈迢迢看了眼窗外的车流,说:“确定了。我的身体不允许了。”
温砚沉督促她:“退役了也不要落下定期体检。”
沈迢迢赛后不怎么训练了,瘦了好多。她认真思考的时候,很专注,别人都打扰不了,也左右不了她的决定。
沈迢迢认真问:“你真觉得我挺优秀吗?”
温砚沉开玩笑说:“你这么不自信的时候不多见啊。”
沈迢迢看了眼前面的车开始懂了,发动了车冷静说:“别惹我,我开车一不高兴就爱超速。”
温砚沉:“你不是说你开车很稳,不爱飙车的吗?”
“女人的话,你也信?”
快到机场了,温砚沉和她交代:“我这次回去要去吃出差,很长时间。”
沈迢迢嗯了声。
“投资的科技公司上市。后续有很多事情,我到时候看,如果年后有时间,我正式来拜访,婚礼你想在几月?”
沈迢迢盯着前面的车,没听清,问:“什么?”
她回神回忆了一下,慷慨说:“你先忙你的吧。我的事情不着急。”
温砚沉知道她没听进去,问:“你想婚礼在几月举行?”
沈迢迢忙拒绝:“你别跟我来这套,还早着呢。”
温砚沉听的失笑。进机场,沈迢迢四处张望,突然身后有个女人喊:“砚沉?”
沈迢迢听的一顿,但是没回头,温砚沉就在她身边,不是很热情说:“你怎么在这儿?”
那个女人像很惊喜一样,迅速的靠过来,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温砚沉答:“我过来看我老婆。”
那个女人哦了声。
沈迢迢转身,哦?身材真不错,长得也不错。
她笑笑不说话。知道是温砚沉的前任,只是没想到狗男人前任身材这么辣?
那个女人伸手和她握手:“你好,我是郁明月。”
原来这就是那位郁小姐。沈迢迢伸手说:“你好,我是沈迢迢。”
一聊发现两个人一趟航班。沈迢迢潇洒说:“那行吧,你们两个就结个伴回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和狗男人的前女友聊天,这种事情,操作起来确实不是很愉快。
温砚沉又送她出来,问:“温太太,你都不拥抱我一下吗?”
沈迢迢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那张脸还是那张脸,严肃又认真。
她走回去,认真的和他拥抱说:“好了,加油吧。”
结果温砚沉用力抱着不肯放开,沈迢迢呲牙说:“你再不放开,我喊人了,你信不信?”
温砚沉嘱咐她:“沈迢迢,你把我往好点想,行不行?别有点苗头就想开除我。我也不容易。”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
“我知道了,后面我大概不在国内,出发的时候通知你。”
温砚沉就知道,她有计划。
沈迢迢最后说:“温砚沉,你这个人真的不错。除了有点老气,其他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男人嘛,没有十全十美的。”
温砚沉问:“这算是夸我吗?”
沈迢迢已经看见很多人回头看他两了,说:“你放开我,我和你认真说。”
恋爱中的人,废话能讲一天都不自知。
温砚沉确实忙,下了飞机直奔公司,机场连那位郁小姐几番打招呼都没看见。他计划着年底带沈迢迢去度假。
结果温玉名那个女人来办公室找他,哭哭啼啼,温砚沉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深的印象。
外面的助理站在门口有些担心说:“我没拦住她。”
温砚沉抬头示意他没事。
那个女人见了他就哭,说:“上次的事都是我的主意,你们要是生气就都冲我来。不要怪静静,她这段时间连工作都快保不住了。”
温砚沉不说话,听着她一个人在那儿讲。
她大概说到重点了,哭的更厉害,说:“你爸爸前段时间一直觉得胃不舒服,检查也没什么事,他有轻微的胃炎……前段时间一直觉得肋骨下面有点疼……结果一检查,胃癌晚期,手术也做不了……”
她哭着说话断断续续的。
温砚沉听着皱眉问:“他人呢?”
“他连医院都不住,我和静如劝他,他根本不听。”
温砚沉心里很静很静,迟疑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那个女人走了,他给温南齐打电话:“你下班没有?”
南齐刚下班,好不容易按时早下班,她心情听起来好得很。
温砚沉说:“我一会儿过来接你,去看个人。”
温南齐也没问,乖乖等着他。
等到了地方,温南齐问:“看谁?”
“咱爸。”
南齐觉得奇怪,难得的不抬杠,问:“他又怎么了?”
温砚沉:“大概,活不久了吧。”
南齐再没问。
上楼敲门,开门的是温静如,这段时间休假在家。看起来面色不太好。
温砚沉和温南齐什么话都没说,进了门直奔他的卧室,温玉名躺在床上,扭头看着窗外。
听见声音扭头过来,看见两个孩子,有点不知所措。
温砚沉不和他废话,只说:“起来收拾一下,去医院。”
温玉名不想去,温南齐见温砚沉脸色不对,催他:“快点,晚上之前我能安排你住下。”
温玉名坐起来,脸上看不出来颓废和情绪。
“检查我都做过了,这个和普通的胃癌不一样,已经不适合做手术了。医生的建议。”
温南齐凶他:“最严重无非是皮革胃,但是那个也可以手术,需要化验,赶紧的。”
温砚沉看了眼房间,只说:“我在楼下等你。”
兄妹两个在他家里呆了不到二十分钟。
温玉名果真听温砚沉的话,没多久温静如扶着他下楼了,他老婆手里拿着个行李箱。
温砚沉开车门让他上车,接过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带着他就走了。
兄妹两用非常不留脸面的方式带着他们的父亲回去了。二十几年前,他因为这个女人扔下家里的人出来,二十几年后他病入膏肓,他们兄妹又将他带回去了。
温静如母女两个人站在路边看着车走远,觉得犹如被人扇了一耳光。
温静如安慰她妈妈:“回去也好,回去了也好。”
那个女人哭的呜咽不成声。毕竟二十几年的夫妻。
温静如哭着说:“毕竟他是我们从别人家里偷来的,总要还回去。”
她妈妈不承认:“我不是偷,我们过了二十几年了……”
温静如心里说,可是两外两个人,没有爸爸二十几年……
这账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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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六十章
温南齐一改之前的张扬, 非常沉静, 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温玉名拌嘴。
温砚沉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连夜安顿好后, 跟医生确诊后开会了解了治疗方案。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日子不多了。
半夜的医院才会静悄悄, 显得空旷。
温南齐站在医院门口问温砚沉:“他这算什么?老有所依?”
温砚沉劝她:“什么也不用你做, 你只要看着就行了。再说了, 他也就这么点时日了。”
温南齐心里还是没有转变, 沉着声问:“哥,你恨过他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讨厌他?那妈妈呢?她的委屈怎么办?”
温砚沉叹气, 最后说:“行了回去吧,他这里我会请护工。”
温南齐问;“为什么不让她们母女照顾?人好好的,他们一家团圆, 人不好了, 我们接回来收拾麻烦。”
温砚沉看着她的眼睛,说:“南齐, 不要为这些小事钻牛角尖,你只要知道,这是我的主意, 你听着就好,等以后你想明白了, 就忘了这回事。但是不要为了没来由的怨恨,耗费你自己的时间和感情。不重要的人和事就让他过去吧。”
南齐心里意难平。
温砚沉不想和她讲父母的恩怨。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她长这么大,能性格开朗不容易。
但是见她还是面色郁郁, 无奈说:“归根结底他是温家人,我不可能让他一直在外面。”
把怨恨的人说得不用耗费感情,可能更能让她接受。
等温砚沉送她回去,她站在门口说:“哥,你忙你的吧,我上班看顾他。那面的母女肯定会来看他。你不用费心。”
温砚沉回头冲她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回去后一个人坐在地下车库里抽烟。
沈迢迢打电话来,他还在抽烟,接了电话,声音有些低沉,沈迢迢问:”你干嘛呢?”
他撒谎:“在开车。”
沈迢迢问:“我几乎下个星期带家人去国外度假。”
温砚沉开了车窗,车里的烟雾向外散,嗯了声,说:“注意安全,什么时候回来?”
他最近确实顾不上沈迢迢。
沈迢迢迟疑问:“你怎么了?”
他要是平时肯定和她贫两句,但是今天心情太差了,他天亮了就要去出差。
“没事,我明天去出差,剩下的这两个月都没什么时间。”
沈迢迢窝在沙发上吃水果,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温砚沉笑了下,灭了烟,问:“你怎么知道?”
沈迢迢关心道:“不舒服就推迟几天去出差。工作有没完,当然身体要紧。”
温砚沉笑笑,但是不说话。
等车里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了,才开了车门下车。
沈迢迢听见了声音问:“你撒谎,你一直在停车场。”
温砚沉小说:“做运动员屈才了。”
沈迢迢催他:“你别跟我耍赖,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砚沉哄她:“怎么把我这个婚姻问题落实了,就够我头疼了。”
沈迢迢真想骂他一顿。
见他还能开玩笑,也不纠结了。催他:“不和你废话了,你赶紧去休息吧,半夜了。”
沈迢迢一晚上在准备退役申请,也是一晚上睡不着。
下午和刘指导打电话,刘指导极力挽留她,她都没松口。最后刘指导遗憾说:“退役了也好,换个轻松一点的工作。”
沈迢迢退役的原因很多,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只好说:“我年后队里报道。和您细说。”
她甚至考虑,如果结婚,就要去北方定居。以后回来的时候没那么多,所以尽可能的多陪父母。
爱情不会想那么多,但是婚姻会让人变得敏感又焦虑。
她又想起之前遇见的隔壁队的师姐,远嫁海外,回队里食堂吃饭,感慨说:“我自从离开这儿,再没吃过这个口味的菜。”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俗人,俗不可耐。
一个星期后,她带着武茹女士和沈严翁去了爱尔兰旅行。
两个老人身体没那么强健,他们的行程很慢很慢,有时候一天哪也不去,只是出了酒店在公园逛一天,沈迢迢用不那么流利的英文负责导游,武茹用扎实的是历史基础,给他们两个科普爱尔兰的历史。
沈迢迢有种错觉,她居然想上学。
温玉名的情况比医生预料的更快,等两个星期后,整个人迅速恶化,病人的痛苦不说,家属也受不了。
温砚沉出差不在,只是每天给温南齐打电话,温南齐见的生死太多了,没那么难接受。弥散性胃癌,就是这样。
她和主任聊过,也能接受这哥结局。
那个女人和温静如来看他,整个人哭得像天塌了一样,温南齐过来给他看体表体温。护士和她交流病人的状况,那个女人哭的呜呜的问温玉名:“你走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温南齐听着觉得烦躁,忍着不说话,等护士走了,她握着笔,拿着病历本,看了眼瘦的脱型的温玉名,问:“他给你们遮风挡雨几十年,病了,就不能让他清静清静?”
温静如听的脸一白,伸手替他妈妈擦了眼泪,所有治疗的细节,没人和她们讲,她们只是探视。
温南齐也不想说,看着这一家人也是头疼,看见这幅样子,也觉得温玉名可怜。
交代他:“晚上我下班过来看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叫护士,或者让护士上来叫我。不要乱吃东西。”
温玉名难得冲她笑笑。她没心情看着这一家人。
等晚上她下班下去,温玉名睡了,那个女人已经回去了,只有温静如守在床前,出神的看着他发呆。
温南齐站在门口看了片刻。又转身出去了。
温砚沉打电话来,她遗憾说:“太晚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你那边快结束了吗?”
温砚沉听的心里钝钝的疼,下意识的伸手捏着鼻梁说:“我尽快吧。你随时和我联系。”
南齐对温玉名真的没什么感情。等她再进去,温玉名已经醒了,催温静如:“回去吧。”
温静如看见南齐进来,站起身,温玉名难得的问:“你怎么才下班?”
南齐难得的好脾气,说:“我下午有个手术,耽误了。”
温玉名想说,医生很幸苦。话到了嘴边,又收回去了。
温南齐问:“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其实病人哪里会舒服温静如一下午守着他,他疼的睡不着。一直辗转。
温玉名摇头:“没有,挺好的。”
说完又催温静如:“回去吧,半夜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逗留。”
温南齐听着只觉得酸,二十几年,他怎么就不知道她也是个女孩子,经常半夜三更下班回家。
等温静如走了,他看着南齐,说:“你坐。”
温南齐也觉得他时日无多了,和他计较没意思。
温玉名仿佛像回光返照一样,意外的给她讲起他的从前。
二十几年前的温玉名,算不上最不成器的富家子,但是也不差了,没什么大本事,臭毛病很多,那时候恋爱很讲究,他是谈来谈起,看上的女孩子,百般讨好结果人家出国了,他丢尽脸面。
没本事的人,才最怕别人戳穿和嘲笑。
他结婚结的很突然。
他像是在回忆南齐的妈妈,说:“你妈妈结婚的时候其实不是很愿意。但是她人长的漂亮。当年追她的人很多。”
南齐听的意外。
他慢慢的回忆,慢慢的说:“可惜,最后,她的心都不在这个家里。”
南齐听的心直跳。
“她爱着那个男人那么久,即便你哥哥都那么大了。”
南齐站起身说:“我不想听了,你别说了。”
南齐起身,他扭头看着她说:“你出生的那一年,我一直住在外面……”
南齐骂他:“你闭嘴。”
温玉名毫无情绪,看着她的眼睛说:“但是我确信,你是我女儿。”
家里几十年从来没有过这种风声。南齐始料未及。
她站了几分钟,平复后说:“你们谁也不冤。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人可怜。”
温玉名叹气:“我这辈子,稀里糊涂就这么过了,下辈子……”
温南齐突然眼泪忍不住,问:“你们过不下去,为什么要害人,为什么要害我和我哥?”
温玉名闭上眼睛,不肯再说了。
南齐回去大哭了一场,第二天一早温砚沉刚在飞机,给南齐打电话,问:“他怎么样了?”
南齐问:“哥,我不是他女儿,是不是?”
温砚沉听的心里一沉,问:“谁和你说的?”
南齐遗憾说:“真遗憾,我居然不是他女儿,我跟他较劲这么多年。”
温砚沉直接去了医院,是真的生气了,温玉名靠在床头听温静如说话,温砚沉破门而入,温静如吓了一跳。
温砚沉说:“你出去。”
温静如见他面色不对,乖乖起身出去了。
温砚沉问:“为什么要和南齐说?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是不是?非要把外面那个私生女闹的沸沸扬扬,你才长记性是不是?”
温玉名难得的不生气,说:“我没说她不是我女儿。她……”
他始终不能释怀,深爱的老婆爱着别人。
温砚沉冷冷的看着他:“你一辈子稀里糊涂,一辈子畏畏缩缩。到头了还是畏畏缩缩。连坦白都畏畏缩缩。”
大概他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沈迢迢爱尔兰回来,安顿了老人,过来看温砚沉,进门就见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
人像是感冒了。
沈迢迢给南齐发消息,南齐也不见之前的活泼。
结果凌晨就收到温玉名病危的通知。
抢救后,情况稳定。到第二天下午,再次病危。抢救无效。
所有人都精疲力尽。
温砚沉全程都面无表情,沈迢迢陪着他,他一改之前的健谈,沉默的让人不习惯。因为感冒了,整个人看起来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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