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的后遗症持续了太久, 偏偏郁睢又不可能忍到消失,陈山晚就在这段时间变得格外……。
每天都在刺激中想刀了郁睢.jpg
等到神魂后遗症结束后,郁睢再提, 陈山晚是怎么都不肯答应了。
这一周里他感觉自己真的随时都要死掉了,而且还是…死的。
这也太丢脸。
多次被拒绝得坚决, 郁睢也不急。
反正时间还长, 祂的阿晚总是容易心软,也许哪天就愿意了。
郁睢回想起那样的滋味, 还有后续的一切,不由舔了舔唇。
很期待, 但祂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管理局正式启动时, 宣传部还向陈山晚和郁睢发起了一个大胆又令陈山晚感到很无语的邀请。
请他们去拍宣传片。
而且卖点就是他们在一起了这件事。
陈山晚并不想出名,所以肯定是拒绝了。
为此郁睢还表示遗憾。
陈山晚又问了下陈山晓到底是谁给宣传部出的这主意, 陈山晓毫不犹豫就把自己徒弟卖了:“陈畅蝶啊, 她说现在的人都爱磕cp, 你俩颜值高, 又是最强的人类和最强的妖邪, 还有什么来着我也忘了, 反正说是cp感十足,很适合做宣传。”
陈山晚:“……”
在底下世界混了两个完整的世界——鱼人不算, 毕竟中途中断——陈山晚大概能猜到陈山晓忘了的那部分是什么。
他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你们是管理局, 不是民政局…算了, 师兄你跟她说一声,我明天考察她的机关术学得怎么样了。”
陈山晓笑:“其实我觉得她主意不错啊, 郁前辈应该很想答应吧。”
他跟郁睢, 属于是各叫各的。
郁睢管他叫师兄, 他管郁睢叫前辈。
就这事, 郁睢还怀疑过他是不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同意陈山晚和祂在一起,毕竟在郁睢看来,陈山晓是有些腹黑在身上的。
但陈山晚听祂说过后,只觉得祂是多想。他觉得陈山晓只是单纯地尊敬祂而已。
至于答案究竟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山晚和郁睢都没问过。
反正无论是谁,同不同意都不影响他们在一起。
更别说陈山晓也没做什么。
陈山晚听到陈山晓这么说,瞥了眼在厨房里做曲奇但竖着耳朵听他打电话的郁睢:“…师兄你倒是挺了解祂。”
陈山晓立马警觉:“你别吃醋,只是祂这炫耀得实在是有点…厉害。”
陈山晚默了默,想到他前天去陈山教机关术时,郁睢跟着他去,在他没留神时,就因为小辈一句“我们师叔”,而直接揽住他说“什么你们师叔?这是我的”,让所有人裂开。
陈山晚决定换个话题:“师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陈山晓就没了打趣的心思,头疼得厉害:“虽然大家因为税收减轻统一而勉强接受了以后要与妖邪一同生活这事,但是心里终究是抵触的,我们做了一下秘密调研,民间的微词还是有很多,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让松曦他们入世。”
但陈山晓也只是跟自家师弟抱怨一下麻烦而已,解决办法他早就想好:“不过反正现在民间还有不少怨煞作祟的事,我想让松曦他们带队处理,当人们发现妖邪也会救人会帮他们时,总会慢慢改观的。”
想要真的做到人与妖邪和平共处,是长久之计,不是今天说明天就能做到的。
陈山晚嗯了声。
他们又聊了两句,通话时间还没到十分钟,郁睢就坐不住了。
祂飘过来,幽怨地搂住陈山晚,喊了声:“阿晚。”
陈山晓在听见祂的声音时,就明智地先说再见,然后挂了电话。
陈山晚也不是很在意,随手把手机塞到郁睢的口袋里,而不是翻手用术法收起来。
这个举动直接叫郁睢翘起了嘴角,亲了亲他的鬓发:“曲奇给你做了黄油味,还有牛奶和巧克力味的,巧克力的我多放了几勺糖。”
陈山晚知道祂的意思,偏头给了个奖励的吻,又被郁睢揪住变成了深吻。
等到一吻结束后,烤箱里的曲奇也好了。
郁睢又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陈山晚的脸,让陈山晚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之前无意中看到的科普,说猫喜欢用额头蹭人,是因为月泉体在那儿,可以留下气味作为标记。
嗯……
陈山晚瞥了眼因为要去把曲奇拿出来而松开了他的郁睢。
郁睢可能不太适合猫,老虎和狮子还差不多。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郁睢把曲奇端了出来。
祂不怕烫,所以不需要隔热手套。
但郁睢把曲奇端过来时,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陈山晚的视线。
祂稍稍偏头:“阿晚?”
郁睢问:“你在想什么?”
陈山晚倒是没瞒着:“在想你像什么动物。”
然而郁睢这个脑子,就是能把火箭开出来。祂一听陈山晚这么说,眼睛立马就亮了:“阿晚想玩兽耳吗?!”
陈山晚:“……?”
他就不理解了,他这句话里究竟有哪个字涉及了这方面?
他刚想说没有,郁睢就又道:“阿晚你戴一次,我戴五次,我想看你戴,好不好?”
听着好像是很划算的交易。
陈山晚抿唇看着郁睢,不得不承认有点想看郁睢这张脸要是长对耳朵是什么模样,而且有很多耳朵都想看看……
但他真的只是抱着想看的态度,至于郁睢是不是,那他也猜得到。
在小小的纠结后,陈山晚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在尝过温度刚好的曲奇后,郁睢就掏出了祂早就准备好了的耳朵。
那是一对白色的狐耳,很漂亮。
陈山晚:“……”
他忍着羞丨耻心闭着眼任由郁睢给他戴上:“…你早就准备好了是吧?”
“嗯。”
郁睢也不瞒着,语气轻快:“在你答应留长发的时候,我就买了。”
头上沉沉的,陈山晚偏过头不愿意去看郁睢炙热的视线,耳廓却在头发底下红透,若隐若现,看得郁睢嗓子发痒。
陈山晚长得太好,其实什么耳朵郁睢都想试试,而且要是可以,最好是用术法让陈山晚长对有感觉的耳朵……
郁睢舔了下唇,把自己想的话说了。
陈山晚神经都绷起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
“阿晚。”
郁睢可怜兮兮地搂着他:“阿晚阿晚阿晚…好阿晚,你最好了,求求你了……”
祂亲他,撒着娇:“我待会也变能通感的耳朵,还变尾巴给你玩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变,小狗都行,求求你了。”
陈山晚:“……”
他并不觉得他让郁睢变真的完全是给他的福利。
可郁睢就是明白,陈山晚真的抵不住祂撒娇。
哪怕郁睢比他高,体形也要比他强壮很多,撒起娇来陈山晚也还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甚至不会觉得违和。
于是他到底点了头。
然后他就确定了,确实无论谁长耳朵都是郁睢的套路。
他有,他被…得不行;郁睢有,也还是他受罪。
甚至郁睢还终于想起了他们的主仆契约,动作时还用那种很可怜且小心的语气喊主人,问各种问题,好像祂是来服侍的……
但语气之外的,就凶得不行。
所以仅仅一天,这东西也被陈山晚拉入了黑名单。
就是没有太黑,经过某位邪神的各种可怜卖惨手段,到底还是让陈山晚闭着眼睛答应了一周一次。
把世面上能想到的耳朵都来一次后才能结束。
——陈山晚已然忘了一次换五次的交易.
时间兜兜转转,就到了陈山晚和郁睢从底下世界回来的第二年,管理局的推进算是顺利,进展也不慢,陈山晚还迎来了自己的生日。
二十五岁生日。
其实他是不过的,他生日只过过十八岁那年的。
主要是他觉得麻烦。
爱热闹和怕麻烦并不冲突。
可郁睢想给他过,陈山晚也就随祂,反正就他们俩过,那便不麻烦。
到零点时,陈山晚就在夜间运动中收获了郁睢低哑的一声:“生日快乐。”
祂动作难得温柔:“今天是阿晚出生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郁睢轻笑:“得感谢老天对我还算不错。”
陈山晚恍惚着,等到结束了才反应过来祂说了什么。
他怔了会儿,在郁睢给他清理完后背过身拿东西时,没忍住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明明结束了,却跳得更快了。
甚至……
陈山晚很难得地在这种时候抬起手,搂住了郁睢。
郁睢都没有停顿地就反手抱住他:“阿晚,我有礼物送给你。”
陈山晚仰起头:“什么?”
郁睢轻咳了声:“有点俗。”
而且祂其实已经送过两次了…甚至可以算三次了。
郁睢把自己攥紧的手心摊开,就见掌心里放着两枚款式简单但刻着一个咒文的素戒。
陈山晚一眼就认出那个咒文是什么意思。
是情契。
陈山晚把自己的手放进郁睢的掌心里:“不俗。”
他轻声:“我很喜欢。”
无论多少次,郁睢只要送他,他就一定会收下。
郁睢勾起唇,给他套进了无名指,又把自己的手给陈山晚。
交换戒指这件事,他们已经很熟练了,但陈山晚的指尖还是有点发颤,也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什么。
没有太多的仪式感,双方却很满足。
尤其……
一觉睡醒之后,郁睢跟陈山晚说还有一个礼物。
陈山晚不明所以,就见祂出去了一下,然后端着一个厚玻璃花盆走进来,里面养着很漂亮的一支黑玫瑰。
看着不像是寻常的品种。
陈山晚怔住。
郁睢把花盆递给他:“之前说过的,会送过你一朵花。”
不是用来吃的,而是摆着好看、但不会凋谢的一朵花。
陈山晚瞬间就从记忆里翻出来,他红了耳尖:“都说了我不是……”
他对上郁睢含笑的目光,到底还是说不出违心的话了。
郁睢猜得没错,他是舍不得吃琉璃花,因为那是郁睢送他的花。
“阿晚,”
郁睢把花摆在一边,垂首亲他:“你好可爱啊。”
陈山晚不想理祂。
郁睢“嗯?”了声:“怎么心情还有点不好?”
陈山晚微垂眼:“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你活了不知道多少个二十五年了。”
他还没把那句感觉在跟老妖怪谈恋爱说出来,郁睢就笑吟吟地环住他,语气温柔且眷恋:“但我觉得我才活了十九年。”
陈山晚顿了顿。
他是在六岁那年见到郁睢的。
陈山晚闭上眼,不可避免地被郁睢这句话取悦到。
又听郁睢慢悠悠地说:“阿晚哥哥,我会一直喜欢你,所以你也要一直喜欢我呀。”
陈山晚被这个称呼弄得一身鸡皮疙瘩,但也笑开:“嗯。”
他当然也会一直喜欢郁睢。
毕竟祂可是他迈不过去的情劫。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还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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