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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牙有点酸,想了想,还是提醒他:“他是o。”
“我知道。”林空鹿点头。
陆辞沉默了,又说:“他还是你哥的心上人。”
“我知道啊。”林空鹿表情很疑惑,问:“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陆辞:“……没什么。”
算了,或许是他想多了。
但小少爷一听“没什么”,竟多问一句都没有,立刻就快乐地往外跑了。陆辞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又叫住他说:“你最近和宋清栩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林空鹿刹住脚,转头疑惑道:“不是你让我多接近他吗?”
“是这样没错,但没让你们搂搂抱抱。”陆辞下意识道,说完又皱眉,觉得自己有些莫名。
林空鹿也很莫名,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惊讶道:“你是说昨天下午?那是我走楼梯差点踏空,他扶了我一下。”
说完,他忍不住上前几步,凑到陆辞面前,好奇问:“阿辞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少年昳丽的容颜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陆辞呼吸不由一滞。
顿了顿,他缓缓偏开视线,语气有些僵硬:“我只是想提醒你,在别人眼里,他毕竟是beta,你……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毕竟……”
“毕竟你才是我未婚夫。”林空鹿很自然地接道。
陆辞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空鹿:“我懂我懂。”
陆辞:“……”你懂什么?
少年再次离开后,陆辞下意识捏了捏眉心,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常。
客厅外,想出来找充电器的兰斯和猫猫不小心围观到这一幕,又聚在一起,悄悄嘀咕。
猫猫:“这又是演哪出?”
兰斯:“《醋海掀波之我有一个海王妻子》吧。”
猫猫:“哦,有会员吗?”
兰斯:“有。”
猫猫:“一起看一起看。”
陆辞:“……”你们两个当我聋?
“兰斯!”他黑着脸道。
兰斯如丧考妣地走进客厅。
陆辞坐在沙发上,看它一眼,冷笑问:“在视频网站充了多少钱?”
兰斯:“……”
它小心翼翼伸出五个手指头。
陆辞:“……”
沉默片刻后,他说:“把所有账号都注销了,以后禁止看这些。”
兰斯:“?!!”晴天霹雳!
食堂三楼的包厢内,林空鹿吃饭的同时,也在跟宋清栩聊天。
虽然他这几天跟宋清栩已经很熟了,但对方依旧没有松口的迹象,显然还在考量中。
看来得有个契机,促使宋医生改变想法。
林空鹿暗暗思索,但没想到这个契机很快就来了,只是跟他想要的不太一样。
两天后是第八舰队拉练演习的日子,距离上次那场惨烈的阻击战已经过去两个月,舰队如今重整旗鼓,正好需要振一振士气。
作为驻地最高长官,这种场合,陆辞肯定要出席。林空鹿也跟去了,但他和宋清栩的医疗队在一起。
意外就在演习时发生,数十架机甲忽然失控,袭击了医疗队。
陆辞离得最近,立刻喊:“兰斯!”
兰斯反应倒是快,但陆辞见林空鹿就在被攻击的范围内,也不知怎么就冲过去,一把将少年拽入怀中,同时抬手护住对方后脑勺,就地滚了数圈,堪堪避开扫射。
也多亏兰斯和猫猫及时上前挡了部分,否则后果真不好说。
陆辞起身后,直接拎着惊魂未定的小少爷坐进兰斯的驾驶舱。
林空鹿回神后,下意识朝猫猫喊:“猫猫,保护宋医生。”
发生这种意外,让陆辞脸色冷得吓人,出手也异常狠厉。兰斯在他的操纵下,就像个高级厨师,切瓜剁菜般将离得最近的几个失控机甲砍得七零八落。
林空鹿毫不怀疑,若不是考虑驾驶员可能并未“失控”,陆辞能直接送这些机甲一颗反物质弹,直接全炸了。
最终,因为陆辞出手及时,事故发生得快,结束得也快。
一切平息后,有三十名机甲驾驶员被羁押待审,包括主舰的舰长和副舰长。
陆辞的手臂擦伤了,但他没管,直接走进审讯室。
冯晓和褚伟忠见他进来,都露出感激的神色。他俩的机甲也失控了,但他们人没失控,要不是陆辞及时出手,他们可能会死于机甲自爆。
陆辞已经让兰斯检查过他们的机甲,知道这两人没问题,就直接略过,审问其他人。
审完后,已经是深夜,除了有三个人试图自杀、两个人咬死不开口,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辞起身,吩咐旁边人道:“看紧他们。”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时,脚步忽然停住。
门外,昏黄的灯光下,小少爷抱着医药箱,正斜靠在旁边的墙上,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显然是困极了。
陆辞微怔,这是……来替他包扎的?来多久了?一直在外面站着?
他静静注视着,灯光在少年身上落下一片暖色,竟温馨得有些美好。
某一瞬间,陆辞忽然觉得,要是自己不记得前世那些事就好了。
如果不记得,他就可以毫无芥蒂、甚至欣喜地,上前温柔地将少年抱入怀中。又或者,为什么前世的小少爷没失忆呢?
陆辞沉默地站着,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少年有一下头点得太狠,身体惯性往前倾,直扑向地面时,他才终于回神,下意识伸手将人接住。
少年很轻,拦腰便可轻易捞起,撞入他怀中后,乖乖软软的,像小动物。可能是洗完澡后来的,陆辞似乎还闻到了浅淡的清香。
那一瞬间,他心跳快了一拍。
医药箱摔落在地上时,林空鹿终于醒了。他抬起头,发现自己竟在陆辞怀中,一时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懵了一会儿后,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凑到陆辞身上嗅了嗅,惊奇道:“我好像闻见你信息素的味道,是……青梅酒?”
陆辞脸色微变,偏偏他怀里的小东西还在不断作死,左闻闻,右嗅嗅,笑嘻嘻道:“青梅酒,青梅酒,闻起来好像很好喝……唔!”
但还没嘚瑟完,他忽然被陆辞扣住后脑勺,死死摁进怀中。紧接着,陆辞拥着他疾走,似乎进了一个房间,随后是门“砰”地被关上的声音。
林空鹿的心也跟着关门声颤了颤,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
可他现在又不好像失忆前那样,嚣张地斥责对方不要乱来,只好声音发抖,怂怂道:“阿、阿辞哥哥,你你……”
“闭嘴。”陆辞声音低哑,却不凶。
他紧紧将少年扣在怀中,似在压抑什么,闭眼问:“你打抑制剂了吧?”
“昨、昨天打的。”少年声音弱弱,又小心问:“你、你易感期啊?”
陆辞没说什么,头埋进少年颈间,深深呼吸了几次,才放松几分箍着对方的力道,声音沙哑道:“不想被诱导发情就乖一点,不要乱动。”
林空鹿噤若寒蝉,乖乖点头,一动都不敢动。
房间内十分安静,静得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林空鹿一开始还很紧张,但渐渐地,就放松警惕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差点又睡着时,陆辞才终于放开他。
小少爷被当抱枕抱了这么久,腿有点僵,一时没站稳。
陆辞抬手扶了一下,他已经恢复正常,不动声色问:“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林空鹿踢踢僵麻的小腿,小声说:“看你忙,就没打扰。”
对于刚才的情况,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敢提,生怕陆辞再失常,来个饿虎扑食。
腿不僵后,林空鹿立刻开门,跑出去把医药箱捡回来,说:“阿辞哥哥,你手臂上的伤是不是还没清理?”
说完,他便跑上前,像小媳妇似的要帮对方撸起衣袖,清理伤口。
但小少爷哪干过这些,加上林空鹿还有心理洁癖,不喜欢血,一看见衣服上的血迹,脸色就白了。
陆辞眸色暗了几分,不动声色地避开,说:“不用,我自己来。”
林空鹿有些尴尬,小声说:“我晕血。”
晕血?
陆辞不知道小少爷是不是真有这毛病,但他记得,前世时,对方亲自伪造了那把带血的匕首作为证物。
林空鹿见他没说话,暗暗松了口气,忙在旁勤快地递酒精、纱布、剪刀。
宋清栩敲门进来时,恰好撞见这一幕,似乎误会了什么,尴尬道:“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清栩哥?”林空鹿立刻起身,说:“没有没有,你来有什么事吗?”
陆辞显然早就猜到他会来,抬眸扫了一眼,不咸不淡道:“看来有人不想你们活着。”
宋清栩一僵,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暗暗攥紧了拳。
很显然,今天这件事,是针对林霜落的追随者来的。
陆辞又说:“再拖下去,恐怕不仅救不了林霜落,还会牵连更多人。”
宋清栩一直在沉默,许久后,才下定决心般,转头对林空鹿说:“小鹿,你头疼是不是还没好?”
林空鹿:“……”我头不疼。
“明天到门诊部来一趟吧,我再帮你检查一下。”宋清栩说。
林空鹿:“啊?好。”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宋清栩勉强笑笑,说完这些,很快离开。
陆辞偏头看了林空鹿一眼,提醒道:“明天,他应该会把东西给你。”
林空鹿:“……”不是,你们对暗号为什么总用我的头对?
林空鹿小心推开病房门,就发现接连几日没回家的父亲苍老了不少,病床上的大哥也很憔悴。
小少爷瞬间就红了眼圈,杵在门口,不敢进去。
倒是林父先发现小儿子来了,撑着笑起身,说:“小鹿来啦,怎么不进来?不是一直嚷着要来看你大哥?”
小少爷这才磨磨蹭蹭进去,看看大哥,又小心问父亲:“爸爸,大哥真的没事吗?”
林父摸摸他的头,叹了声气,没回答。
倒是病床上的林霜落睁开眼,看着弟弟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对了,是阿辞送你来的?他怎么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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