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太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慢慢爬到被子上,晒得人暖洋洋的。
天空万里无云,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她闭着眼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后脑勺也突突的疼,像有人在她脑袋里打架子鼓。
咚咚咚,锵锵锵。
她用手指轻揉太阳穴,试图减轻这份不适。
她还记得,昨晚她在“then”喝了好几杯,然后被嘉姐和段凝送回家。
回家后她好像就睡了,直到半夜渴醒。
渴醒后她去洗了个澡…
再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只记得模糊的片段……
她努力回忆,试图将记忆碎片拼凑起来。
可记忆里最完整的那一段,居然是她压着小冬,抽抽嗒嗒的要它把漂亮姐姐还给自己。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她再也不喝酒了!
小冬睡在她的手边,暖暖的身子抱着她的手腕,睡得正香,还发出轻轻鼾声。
唐乐见它睡得熟,悄悄将手抽出来,然后从床上坐起。
坐起身就看见躺在地上的伞。
唔…为什么伞会在这里…
她捂着头,努力回想好久,才隐约想起来:她昨天从柜子里拿出伞,然后撑着伞蹲在墙角…
为什么这么做来着?
因为昨天晚上…她觉得自己…是个桃子…
还是个被觊觎的桃子。
所以她拿伞,想遮住自己,不让别人看见。
没想到她喝醉后会这样!幸好屋子里没其他人。
其他人……
唐乐越回忆越心惊。
后来…后来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想吃桃子。
……
唐乐小脸瞬间煞白,一把掀开被子。
身上衣服完好无损,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可是那些从脑海中闪过的片段……
简直不可描述。
作为一个纯情omega,她脑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唐乐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回想,昨晚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索性下床去检查门窗。
门锁是完好的,窗户也从内锁住,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门上的锁是她租房初期花大价钱换的,当时换锁师傅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是最好的锁,只能用原配钥匙打开,除非暴力拆除掉整个门,否则别人绝对进不来。
门锁完好,没有拆除痕迹,钥匙也在她的包包里。
那么昨天应该没人进来过…
难道又是她在做梦?
怎么老是做这种梦!
小冬被她丢开的被子罩住,也惊醒了。在被子里一拱一拱的钻出来。
唐乐看着它,就想起昨晚压着它哭的事情,颇有些不好意思。
小冬的表现倒是与往常无异,慵懒的伸个打个哈欠,然后开始舔自己的爪子。
就像一只普通的猫咪。
唐乐蹲在床边盯着小冬,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它梳毛。
三番两次梦见同一个女人,实在太过奇怪。
是不是应该跟嘉姐她们说说这件事,让她们一起分析分析?
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万一她们问她:梦见跟那个女人做什么…她得怎么说呀!
唐乐只是想到这种场景,就窘迫得脸上通红:不行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她们。
可是没人倾诉,她又憋在心里难受。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犹豫再三,用手指抬起小冬的下巴,不让它继续舔爪子。
然后试探性的问它:“小冬,你昨晚在家里…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傅冬心头一凛,脸上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还用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唐乐,假装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唐乐原本就没期待它能给自己回应,只是见它真的没有反应,微叹口气,内心隐隐有些失望。
“是我想多了…”她抬手摸摸猫咪的脑袋。
“你只是猫,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和我交流。”
她抱住猫咪,仰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和它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昨天喝醉了后,又做梦了…我梦到一个人。”
她停顿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梦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这是第三次梦见她了。”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我从没见过那个姐姐,却一直梦到她。还梦到她跟我做很亲密的事…”
唐乐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跟猫讲这些有点傻,掩饰般咯咯笑了两声,抓住小冬的尾巴,用手指给它捋尾巴上的毛:“她还跟我说,她就是你。哎呀我也就跟你说说,反正你也听不懂。”
傅冬当然听得懂,毕竟她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当下她只能努力装成一只普通的猫,假装不耐烦般抽出自己的尾巴,然后从她怀里跑出来。
在唐乐过往的认知里,猫就是猫,不可能变成人。
所以即使梦里那个女人说自己就是小冬,她也没太放在心上。或许她的潜意识里,也希望小冬真的可以变成人陪伴自己吧。
距离唐乐喝醉又过去了几天。
这几天,傅冬总觉得,唐乐的目光会落在自己身上。
她还以为唐乐起了疑心。于是这几天里,仔细学习店里那只胖猫的行为,努力将自己伪装成,只是一只稍微聪明一点的猫。
其实唐乐没想这么多。
只是习惯它陪自己上班,所以闲下来的时候,目光不自觉找它的身影。
这几天她都没再梦见那个女人,反而梦见过两次刚捡到小冬时的样子。
刚捡它的那时候,小冬好像比现在瘦一些,毛没有现在这么亮,眼神也没有现在这么灵动。
后来它好像聪明了许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小冬的智商好像有点掉线。
经常做一些笨笨的举动…跟橘子越来越像。
难道是近朱者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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