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麟眼底直冷,胃里波涛汹涌的干呕感直往上涌,他无意争夺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弯腰,用手挑开玻璃片,拿起表格和笔,再一次重复今天来的目的,
“请你签字。”看着斐耀和自己某些相似,甚至同出一辙的五官,斐麟别过头,不值得厌恶或者欢喜。
“斐麟,有种别回来求我。”斐耀用力的拉扯过斐麟手中的表格,在这张半年探访一次的国家强制探访照顾的表格签下名字,他签完,将手中的纸和笔丢向远处,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斐麟捡起纸和笔,抬起挺拔的背,走出出口,悠长的视线凝固在缩在墙角的雌虫,重新离开这个让虫窒息的环境,一直以来,他都在想斐麟为什么可以一直不心怀愧疚地活得这么好,他为什么不早点死。
斐麟勾起可笑的嘴角,驾着车离开,再次落地,f少将在指定地点等候已久,斐麟下车,过去和f击掌,
“今天f又来当我的雄主。”斐麟握住f的肩头,调侃道,f少将盯着自己,满脸不怀好意,笑嘻嘻地说:
“斐麟,你最近脸色很不错,看来和你同居的雄虫把你滋润得很不错啊~”
两只虫向前走去,斐麟打了f少将一拳,“少开黄腔,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你什么时候见我对哪只雄虫来过电?”
f少将不可置信,怀疑地道:“军雌强大是强大,但对精神力的安抚要求比一般雌虫还要多,这种生理方面的需求其实也没有必要强憋着,而且抑制针打多了,真的会折寿。”
斐麟想起自己最近的确降低了用针频率,他没多想,任务更重要,推了f一把:“我知道了,会少打。”
“和雄虫同居真的不会对你有影响吗?因为大部分雄虫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恶劣。”
斐麟摇头,“他好像性格相对温和,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反倒,让有些奇怪。”
“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
“就是这里。”f顿住脚步,他抽出风衣口袋抽出大烟,猩红色的燃光在偏黑暗的环境更凸出,烟气四处飘散,斐麟自然地勾上f的手臂,一起融进乐舞嘈杂的环境,寻欢作乐的黑,坊子。
和自家雄虫来的雌虫很常见,雄虫来这里物色新的雌虫也丝毫不意外,f压低帽檐,在钢管上舞动的亚雌柔软的腰肢摊下来,松展的手臂勾住f的肩膀,
“哇,你身上的精神力很强烈哦!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漏了半个肩膀,下身半遮半掩的亚雌对f比了个意味不明的wink,大言不惭地称赞他。
斐麟把f拉回来,这里鱼龙混杂,尽管f身上已经安装了防精神力装置,呆在这里多是正在发,情的雄虫,四处喷发的精神力恰到好处地弥补了这个缺点,混杂的精神力让斐麟感到恶心,产生莫名的排斥感。
闪烁不停,红绿变换的灯光勉强照亮走道,在服务虫的带领下,他们进入包厢,偌大的空间,静得出奇,沙发上的对头虫很神秘,全身包得神秘兮兮。
斐麟摸了摸别在腰口的尖刀,隔着距离,朝沙发上沉默的虫,问:“识别号。”
对方朝酒桌上放了一张证件,斐麟拿起,长相五官,编号,姓名都确认无误,“为了确保今晚你能顺利离开,离开黑,坊子,从第二个出口直出,会有一辆车送你出城。”
接头虫点头示意,为了防止信息泄露,
至于他是谁,斐麟和f都没有必要知道,只需要走个过场,斐麟把暗格交给他。
并没有到黑夜,他们走出来,外面的天通亮,和刚刚狭窄混杂的黑,坊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走到距离远的街角。
“我还要回去录节目。”斐麟没有和f一起走,他独自搭乘了车回到节目排练室。
————
规格相同的训练室均可以容纳两到三组训练小组,目前,第一小组的《沙》和第二小组的《fox》正有条不紊地进行训练,一上午全用来扒舞蹈动作,本就拥有强的领悟能力和舞蹈基础,对他们并不算难。
傅晨光站着,背在身后的手拿着鞭子,他拧起眉头,看了手腕处的手表,已经是下午。
忽然,门被推开,斐麟走进来,正在练习的学员也停下来,凝视他,尤佑看了一眼,继续帮队员指导动作,
“来,你这的手部动作还要再弯下来一点。”
傅晨光看着一个上午没来的斐麟,像被队伍抛弃的无助组员,走进来,把挎包放到专用架子上,所事寥寥地走到队伍后面,卷起训练服的袖子。
傅晨光站在边上,看着队长尤佑走到斐麟身边,主动伸出橄榄枝,他对着面无表情的斐麟笑得灿烂,“斐麟,我来帮你吧。”
尤佑在想上次在别墅前,斐麟既然已经和自己打过照面,并且知道自己对傅晨光有那方面的意思,多多少少都会表现出一点厌恶,可是现在,
斐麟眼皮连抬都没抬,手部还学着动作,漫不经心,貌似完全不在意,无所谓地回答他:“嗯,辛苦队长了。\"
为什么?自己家的雄主被别的虫盯上了,不应该有怒气和怨气吗?难道真的和自己想的那样?尤佑站在前面,手臂和屈起来的手指往上头部上缠绕,同时头随着节奏偏转起来,
“大家第一个相同的part都是这样,我再示范一遍给你看。”
傅晨光看着斐麟有板有眼跟尤佑学起来,心中很是欣慰,他巡了一圈,最后绕到斐麟身边,因为尤佑在给他做示范,离得较远,
“哎!”尤佑旋转脚步突然向傅晨光倒过来,整只虫正正地扑过来,傅晨光下意识张开双臂扶住了他的双肩,
“尤佑,你还好吗?是脚扭到了?”
尤佑反手抱起傅晨光的肩膀,借力起来,眼底的余光朝斐麟看过去,斐麟竟然毫无动容,只是停下来看了尤佑一眼,没多大伤势,若无其事地继续扭起手部动作,毫无反应。
缺乏正常感情,淡漠,尤佑假装拖着脚,向傅晨光哀求:“傅评委,我脚扭了,您能扶我过去吗?”
“好的。”傅晨光把尤佑扶到一旁的休息椅上,“我帮你叫一只医虫吧?”
尤佑脸上惊讶起来,疑惑地反问他:“这怎么可以?您不知道您只能为您的雌君或雌奴呼叫医虫吗?”
他们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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