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清在草稿纸上列出一串数字,让他认读,以看看他的水平。
花阳两眼呆呆,张着红红的小嘴,羞涩笑了笑:“我不会。”
嗯……完全不会吗?
陆元清诧异极了,久久说不出话。
花阳娇羞地瞥他一眼,眼角都红了,咬唇问:“我是不是很笨?”
是挺笨的,连三岁小孩子都会识数字吧。
花阳闷闷的,眼泪盈满了眼眶,像做错事的孩子,缩着身子,频频看人眼色,惹人爱怜。
陆元清呼吸一滞,心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安慰说:“你很聪明,用心学习,你不比别人差。”
东方策闻言,哈哈一笑:“他骗你的,小傻子。”
花阳抿着嘴,脸颊沾着泪珠,瞪人时,眼波流转,自有一股又纯又欲的风情。
东方策看呆了,这小傻子真漂亮,就是笨了些,对家族没用的人,会联姻吧。
联姻?
东方策一愣,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想到,这般的无限风情会属于另一个人,就烦躁。
“你休想。”东方策平白无故地骂了句。
花阳气呼呼的,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你不是说,不跟我说话了?”
“谁,谁跟你说话?”东方策扭过头,嗤笑说:“我就是一辈子不说话,也不想搭理你。”
太过分了!
花阳神情厌厌,被人讨厌的滋味,真难受。
陆元清碰了碰他的手背,轻声说:“你还学吗?”
手痒痒的,花阳笑盈盈的,眼中荡漾着秋波,反手握住他的大掌。
司机大惊失色,连声咳嗽。
“你别咳了,口水纷飞,要咳,出去咳!”东方策有气没处泄,逮着司机又一顿喷。
司机哭丧着脸,坐立难安,暗暗祈祷:大少爷,你可快来吧。
花阳拿出抽卡奖励,那一根碧绿色的竹叶笔,顿时引来了陆元清的注意。
“你的笔……很适合你。”翠绿色的,衬得他的纤纤细手愈发精致了。
陆元清见他抓着笔,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便绕到其身后,握住他的手。
好软,好香啊。
陆元清心头一颤,暗暗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呼吸却凌乱了。
“先横后竖,先撇后捺,落笔要干脆。”随后,一个“花”字跃然于纸上。
花阳沉心静气,极有耐心地练习,一笔一划都写得认认真真。
忽然,陆元清的手肘撞到了东方策,惹来了白眼。
“你撞到我了。”
陆元清垂首,提醒说:“你过界了。”
东方策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已经占了花阳一半的课桌,一条大长腿横伸,碍眼得很。
“啧,谁说我过界了,从那里到这里,都是我的。”
在东方策的比划中,花阳课桌的三分之二都被他强占了。
陆元清神色淡然,“幼稚。”
“哼哼。”东方策得意地摊开双手,一条长腿又往前伸了伸,卡住了花阳的双脚。
陆元清面露不虞,拉着花阳的手腕,浅笑说:“你坐在我这里。”
花阳乖巧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快乐都是别人的,唯有东方策脸色不佳。
“你绷得太紧了,手放松。”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亲密无间,让东方策红了眼。
“唉,好累啊。”
东方策伸了个懒腰,挥了挥不存在的蜜蜂,又往旁边挪了挪。
这下子,他直接坐在了花阳的凳子上,用手臂抵着两人,自顾自地看手机。
陆元清被绊住,将他的手臂往旁边推了推,下一刻,却又被卡着了。
“东方策,你过去点。”
东方策挑起剑眉,似笑非笑说:“哎,我就爱跟人对着干,你要我过去,我偏不过去。”
陆元清点点头,淡淡一笑:“那你就不过去吧。”
“你要我不过去,我……”
东方策的笑容僵住了,直勾勾盯着他,怒火中烧。
花阳神色迷茫,如堕五里雾,“你们怎么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东方策死要面子,一声不吭又坐了回去。
棋差一招,他恨!
陆元清压抑内心的喜悦,放缓语气说:“你写的很好。”
花阳眉眼弯弯,开心得左右摇摆,一晃一晃道:“读书真开心。”
“哪里好了?”东方策瞥一眼,嫌弃极了:“阳字那一竖,太短了,笔画歪歪扭扭的,真丑。”
两人置若罔闻。
东方策撇撇嘴,指手画脚说:“竖要直,笔锋停顿。”
陆元清直起腰,将笔递给他,“你行,你写。”
“哼,我写就我写,让你们开开眼。”
东方策信心满满,撩起袖子,先来一段花式转笔,在花阳的惊叹中,笔落成书。
他的字体笔锋凌厉、霸道逼人,如他的性格,张狂又傲气。
花阳满脸惊叹,点点头,又笑眯眯地看向陆元清,“我还想写字。”
陆元清温和一笑,再度握着他的手,写下一撇一捺。
东方策被冷落,又气又急,轻轻踹了踹花阳的凳子,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指了指草稿纸。
花阳又拍了拍掌,满脸生花,却一言不发。
“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写得一手好字,比起陆元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被夸赞几句怎么了?
花阳讶然,娇痴道:“你说不搭理我的。”
东方策气得抓狂,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
一次次让他窝火,这小子,总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花阳一脸懵懂,呆呆问:“你想跟我说话,是吗?”
东方策矢口抵赖:“那不可能,你就是哭着求我,我也最讨厌你!”
最讨厌他?最……讨厌?
花阳心乱如麻,胸口闷闷的,鼻子一酸,眼里盈满了泪水。
“你讨厌我,那……我也讨厌你。”
花阳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的,像被抛弃的小猫儿。
东方策慌了,急得直跺脚。
“我去上厕所。”花阳闷闷不乐,垂眸出去了。
东方策想跟上去,却被陆元清伸脚绊住。
“你干什么?”
陆元清眉眼冷漠,寒声说:“既然讨厌他,就别去安慰。”
东方策气急,在教室后转了几圈,无奈坐下,心情烦躁。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
花阳心急,推开厕所门,刚往外冲,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腰抱起,撞进了厕所中。
“啊——”
花阳被人抵在隔间中,双手反剪在后,狂躁的气息泼洒在脖间。
“弟弟,你上学第一天,还开心不?”
花阳寒毛直竖,颤栗不安说:“哥哥,你放开我,别乱来。”
这气息,太可怕了,他会被打吗?
凌邑一声轻笑,舔了舔他的耳垂,慵懒问:“怎么算乱来?是……这样吗?”
言罢,凌邑强势深吻,夺去他的呼吸。
啧,啧,啧……
花阳扬起脖子,娇弱喘息,被迫浅尝他的津液。
烟草味,好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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