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关注--夏千阑已进入游戏],女神开直播了,大家快冲啊!】
【哈哈哈这次只有b,是阑姐正常水准十拿九稳的,爽了爽了】
【[您向玩家--溯流刀客·夏千阑打赏了100爱慕值,目前该玩家在新秀榜排名第1。]】
【哎哟,还有笑面虎无极和矮修罗荒漠,无极上次进的本不是被他搞得几乎团灭了吗,我看这靠脸圈粉的女人能撑多久?这下子可好玩了~】
【前面的酸鸡就是见不得人好是吧?千阑女神明明是先靠实力再靠脸,人家半年时间爬到新秀第一是脸弄上来的?这种游戏有脸能让鬼对你手软?别搞笑了】
虚空漂浮的360度光球屏幕内,无数弹幕飘争先恐后地讨论着这一场游戏的输赢,还有押注的、吵架的在不断拉扯。新秀榜,是黎明游戏对新进入游戏半年内玩家的自然排行榜,由本身在游戏里获得的积分与观众的爱慕值组成,夏千阑在一个月前已经稳居第一。
那时候她参加的一次副本全员重伤,眼看着最终boss就要暴走团灭,夏千阑关键时刻技能升级,用几乎半条命的代价一人鏖战boss许久,最后一人救下全场,一举拿下极高的积分和人气。
优良的技术、明艳靓丽的面孔加上无可挑剔的身材,让夏千阑的人气不断飙升,每次直播都会有人慕名而来之后被圈粉。但这一场与她撞上了的还有两个高玩,无极和荒漠,也是个难缠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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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山庄副本内,引领了一群瑟瑟发抖的新人走过吊桥以后,夏千阑无视周围四伏的虎视眈眈目光,头也不回地朝伫立在不远处的庄园门口走去。她边走边悄悄注意着后方的两名男人,那两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已经稳稳落在了她的身上,意味再也明显不过。
其中那个女白领在下桥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又高又瘦的男人无极立马把她扶了起来;瘦弱的学生仔双腿发软因为恐高不敢过去,也被无极安抚了好几句。在刚才短暂的时间内,这个惯会邀买人心的家伙已经让大多数人隐约把他当成了主心骨,高瘦的身躯与和蔼的面容都让他看起来别具亲和力,因此格外令人信服。
再往前去大约还有百米的距离,就是一座全然陌生的庄园。乌云密布的天空里,游蛇般的电光在穿梭游走,一场倾盆大雨有了快要降临的迹象。冷飕飕的风不断从对岸席卷过来,不远处的密林山脉里还有几声狼嚎若隐若现。
可想而知,如果继续在外面过夜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里面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完全的未知数。在这样的不安惊慌中,夏千阑听到无极开口了。
“我叫无极,旁边这位是我的朋友荒漠,我们通过了好几次副本,算是资深玩家。我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对你们来说都难以消化,但时间是不等人的。你们很幸运地传送到了b而不是a级别的副本,不然可以说是有来无回。”
秃顶啤酒肚男人被吓了一跳,他还没能从刚才的狂奔当中缓过劲来就接连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于是颤巍巍地问:
“b跟a有多大区别,b的存活率是多少……”
“黎明游戏分为c/b/a/s的副本,其中新人传送进来是除了s副本以外随机选择的,b大概是10%到20%的存活率。”无极耐心解释,“别这样看着我,这个存活率其实已经算是很高的了。当然,如果愿意跟我愿意听指挥,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存活率提升10%左右。”
在面对生命的考验时,哪怕1%的存活率都是很大的诱惑,无极没把话说得太满,这样一来就更让那些人能信服。一时间除了夏千阑和乐玉珊之外的人全都走到了他的身边,夏千阑感觉到背后一紧,原来是旁边的女人可怜兮兮地拽住了她的衣角。
“那两位女士不愿意的话……”无极轻叹一声,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不可查的精光,“那就请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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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就知道要有客人到来,西装革履的管家已经站在门口迎接,雾沉沉的天气让那张脸有些看不太清表情,但恭谦有礼的态度还是让几个新人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点。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阿里斯先生慷慨大方地邀请你们在他的私人庭院里度过四天安稳的时光。这栋庄园是阿里斯先生的个人财产,其中六楼是他的私人住所,阿里斯先生喜欢安静,希望大家不要去随意打扰。”
轰隆一声惊雷自天际滚滚落下,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倾盆大雨也应声而降,把雾蒙蒙的世界再荡涤出一片水汽。悠扬的笛音仍旧是透过雨幕断断续续地传来,并且越往里声音越大,明显是来自于庄园里的某处。
那笛音仿佛是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抚平了。之前一直胆怯到瑟瑟发抖的瘦弱男学生推了推眼镜,忽然壮着胆子开口问了句:
“这座庄园里是有音乐家吗?”
本来还走在前面引路的管家闻言面色微不可查地稍稍一变,不过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是的,这里客居着最好的音乐家。但他不太喜欢在自己的创作中有人去打搅清净。这几天内还请大家听从安排,千万不要随便乱走动。后花园、六楼这两个地方别去。其他地方在得到与准许的情况下可以参观。”
“到了。”踏着颜色鲜艳的地毯顺着楼梯爬上三楼后,管家指了指一排的卧房,“这是四天三夜里大家休息的地方,两个人一个房间,里面设备齐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按下床头的铃来喊我,我叫恩格。对了,我接下来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们可以去二楼最左边的房间里先拿一下水卡,这几天洗澡用。”
无极立马朝他道谢,后面几个依葫芦画瓢也连连鞠躬。恩格管家礼貌地回应之后就转身走了,等到听那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远了,一行人才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色泽鲜红的地毯被昏黄的灯光映照后仿佛是流动的鲜血般瘆人,狭窄的过道里走动时,显然是每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与此同时,无极却还在状若无意般渲染着气氛。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这样的紧张环境中是恐惧的最好催化剂。
“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可能会在夜里出来,这个副本的主题我们得等到天亮慢慢摸索,死亡规则副本是不会说清楚的,只能自己猜测。等下先回去,进了房间夜里就别出来了……待会是两个人一起住的,第一个副本嘛,”无极故意拖长了音,任由悬念带来的恐怖气氛在人群中传播了片刻后才继续:
“新玩家没老玩家带的话,就听天由命吧。”
装潢精致的房间门被缓缓推开来,坐在一张大桌子后头的老人似乎正在擦拭着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听到开门声后如临大敌地把东西往后一藏,“哐当”一声闷响敲击在众人的耳膜上。
“来拿水卡?”
老人头也不抬地问了句,对自己刚才反常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伸出一只蜷曲的手指勾了勾,示意他们上前来拿。
指望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畏畏缩缩的乐玉珊去拿东西肯定不可能,感受到女人颤抖的指尖后,夏千阑颇为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在荒漠领完和她擦肩而过以后也上去领了一张。
这老头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是低着头,皱纹横生的脸上辨不出表情,那夹在每一道褶皱里的,在灯光下隐约映照出在蠕动的模糊影子。夏千阑看了一眼只觉得胃里有点不太舒服,老头的手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如虫蛇一般的青筋,几道伤痕还交错其间,整个手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留下什么印记一样。
夏千阑领完之后是几个年轻的学生,等她退到后面时还能听到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再之后是那个女白领,颤巍巍接过水卡时实在按捺不住抬头看了老板一眼,随着表情的忽然变幻,一道尖叫声就要随之冒出来……
“啪!”
把尖叫强行阻隔在内的是暴躁男凶狠迅速的一记耳光,身躯壮硕的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人往那边一推,女白领扑通倒地,连带着水卡也掉到了地上,一个男学生见状赶紧去扶。暴躁男狰狞的目光在她脸上飞速扫视了下,看也不看那个老头,就把水卡接了过来。
面对此时的闹剧,老头却像是没见到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只是在几人准备离开时才慢悠悠地沙哑开口:
“晚上记得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也不要出门,阿里斯先生听力很好,他不想听见有什么声音在晚上打扰睡觉。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到餐厅里集合,吃完早饭后阿里斯先生会给大家开个简短的会议。”
这话说完后就没了声,任由其他人再怎么问,那老头就像是哑巴一样不肯再开口,皱纹密布的脸根本看不清表情。夏千阑没去做那徒劳的无用功,而是闷声不吭地低头向外走去。
外面的雨声清晰地甚至能传入耳膜,这一场雨来势汹汹,甚至地板上都渗出了些许水渍,踩在上面黏糊糊的,倒是不完全像是水,有点像强力胶,粘着鞋子连抬起脚来都觉得困难。夏千阑下意识地弯下腰去想把黏住了的鞋子拔起,但在垂眸的瞬间,却看到了纵横在自己白皙指骨上不知什么时候生出的黑色线条。
掌心翻转,她看到一条浅浅的黑线恰好截断了手心上的生命线。
夏千阑眉头狠狠一拧。
从二楼回到三楼以后,开始分配房间。
除了那个暴躁男跟一开始被他打的瘦弱学生之外,那些人里面基本也都是认识的,两个男生好像是一个学校里的,那个女学生好像是个聋盲人,还有对应该是情侣或是上司下属的关系,无极荒漠也不用提,女学生跟了那个女白领住,唯独这两人落了单。
瘦弱男生浑身觳觫,显然是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跟这个暴力男住在一起,但又不好意思向两个女人求助——虽说求助了也多半不可能同意。
“我、我叫王华。”几人无言走到门口临别之前,男生深吸了口气,终于壮起胆子来戳了戳夏千阑的胳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臊味,显然是那个男生出现了什么生理问题,羞赧与畏惧的双重夹击让他声音都在不住地抖,“千阑姐姐、珊姐……我、我是你们的粉丝,我……”
“我曹尼玛的,别他妈烦了行不行!”
刚用房卡刷开门的暴躁男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了他的后脑勺上,疼得男生一声闷哼却没敢挣扎反抗,只是瘦弱的胸膛不断起伏。在临近去之前,溢满泪水的眼睛直勾勾盯住了两个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半是哀求半是哽咽:
“你们夜里要是听到……”
话音没来得及说完,人被狠狠拉了进去,门砰的一声从里面关上了。那房间的隔音不太好,清脆的巴掌声甚至在旁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夏千阑皱了皱眉。
眼下情况未定处处迷局,她也没那个功夫上去拉架,更何况只要不是住在一起,哪怕现在她去把人分开了那暴躁男之后也有的是机会收拾人。夏千阑现在没那么多圣心救苦救难,但也自然对那男人的行径颇为恶心。
关上房间的门后,世界陷入了一片安静,但室内的空气像是凝滞起来的霜冻般越来越冷。夏千阑先把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可一股骇人阴冷的气息却还是阴魂不散,卫生间里的水龙头并没有打开,却好像有什么声音“滴答、滴答”地响彻在房间里。
“千阑姐。”乐玉珊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来了,语气哽咽地支支吾吾:“千阑对不起,我上次不该上次走红毯的时候当主持人面拽你手炒cp、上次不该哭戏哭不出来害得你十七次ng、不该特地七夕节戴你代言品牌对家的手镯还在微博艾特你……”
夏千阑眼角余光依旧在谨慎地观察四周,同时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听着乐玉珊不断细数自己曾经的“罪恶”,不由冷笑一声:
“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
乐玉珊微凉的手臂触碰过来的刹那,夏千阑却猛地旋身攥住了她的手臂狠狠向后一推。始料不及的女人趔趄着撞到了墙上去。
原本看似坚实的墙壁却在这样的动作里猛然震动,下一刻,斑驳白漆凝结成的碎块哗啦啦落下,露出贴在墙壁上的大片大片红黄色符纸来。
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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