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15、调戏
    城外一处废院,祈巾正轻轻摆弄着一对儿镶金鸳鸯,这镶金鸳鸯还是曾经父王送给母后的,如今物在,人却早已亡。


    自从父母离世后,府邸也早被一把火烧干净了,曾经的隆王府如今已经变成了华阳城最大的赌坊,这背后的产业怕也是盘根错节。当年没有人愿意接手这座宅院,都嫌晦气,就这样堂堂隆王府竟成了华阳城嬉戏之地。


    祈巾目眦欲裂,面容扭曲,用力攥紧了拳头,神态状似癫狂。


    他恨,怎么能不恨,当年父王和母后被曝尸城墙整整三日,整整三日,而他不出一个月就被那狗皇帝赶到了那穷乡僻壤之地,白勺。


    多年来忍辱负重,只为等一天能亲手血刃那狗皇帝和赵至诚,将其曝尸街头,以报血海深仇!


    自从父王和母后死后,父王的不少旧部都分散逃亡到宁边和群洲各地,这几年他暗中联系到父王曾经的旧部,这些人当年家破人亡,如今经过十年的功夫,暗中征兵,早已把稳了宁边、群洲的半边天。


    何况如今宁边,群洲本就不服祈国的统治,早有反意。


    王仕看到祈巾魂不守舍的样子,哀叹,必是想起了王爷和王后。


    不忍看主子继续悲痛下去,只好分散主子的注意力,打断道:“主子,咱们派出去监视赵至诚的探子被赵至诚杀了。”


    祈巾压下心中思绪,缓了一会儿才道:“无妨,都安排好了吗?”


    王仕:“主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祈巾眼底划过一丝阴冷,咬牙切齿道:“一定要把赵至诚那狗贼给引出来。”


    王仕:“主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又道:“主子莫要再伤心,王爷和王后定不想看到您这样,您务必要要保重身子才是。”


    祈巾听了也不言语,只是摆了摆手让王仕退下。


    赵至诚今日又去了桂春坊,把昨日未听完的故事听完之后就从桂春坊溜达着出来了。


    时辰尚早,按捺不住心痒,想去逗逗那小公主。


    十里雅舍,地上洋洋洒洒铺满了废弃的纸张,百里珠正写写画画,就是画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线条。


    百里珠非常懊恼,再有十日就是父王的生辰了,也就是说再有十日就要离开父王了。


    一想到这个百里珠就心烦意乱,如今给父王准备生辰礼,半天画不出一幅画,更是闷闷不乐,拿着画笔就扔了出去。


    赵至诚正好听绿叶儿说小公主在十里雅舍,不许人打搅,正疑惑这今儿个日头从西边儿出来了,百里珠竟在看书。


    听那说书人道,百里珠每次去学堂,倒是背着个小布兜,满满当当的看起来尽是书,其实里面装着的都是话本子。


    有一次百里珠在案桌底下偷摸着看,结果被夫子发现,夫子让百里珠当着大家的面读出来也好让大家也乐一乐。结果那内容不堪入目,简直羞煞了一群小女郎,连那夫子也满脸通红,最后百里珠被罚抄写十遍《难经》才有所收敛。


    估摸着定是又偷偷看那“少女不宜”的话本子了。赵至诚也是不明白了,不都是那些情情爱爱的酸腐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甫一进门,眼前就飞来一支画笔,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接了过来,怕是要怼在自己脑门上了。这小公主胆子不小,脾气不小,力气也不小。


    百里珠看着是赵至诚进来了,也不搭理,倒是扭头重重“哼”了一声。赵至诚就更是纳闷了,今儿个自己又怎么惹了这个小祖宗了?


    赵至诚:“你哼什么哼?跟个小猪似的,我今儿个怎么你了?”


    百里珠恼怒道:“我不是不让人打搅吗?你进来做什么?”


    赵至上前将那画笔放在案几上才道:“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埋头苦读,进来帮你识识字儿。”


    低头又看到百里珠纸上那似人非人,似犬非犬的线条,赵至诚觉得自己六岁时画的马头牛身的太子都比百里珠画的更像人。


    赵至诚先是微微抿嘴,后又拿手掩盖似的遮住了慢慢扬起的唇角,最后竟是忍不住肩膀微微颤动,嗓子不间断溢出丝丝气音,但全无声响。


    百里珠感觉不对劲,遂抬头看向赵至诚,只见那厮眉眼间早已染上了浓浓笑意,平时没有皱纹的脸上竟然堆起了层层褶皱。这赵至诚居然在嘲笑自己。


    士可忍,小公主不可忍。


    百里珠霎时拍案惊起,捏起小拳头就开始朝着赵至诚捶打,一时间如鼓点般密密麻麻砸在赵至诚的胸膛上,边捶边碎碎念着:你再笑,你再笑......


    赵至诚终是忍不住朗声大笑,边笑边把百里珠桎梏在自己的怀中,百里珠被箍的一动不能动,哪里还能伸出拳头来打人。


    百里珠又气又急,忍不住憋红了眼眶。


    过了一会儿,赵至诚才平息了自己的笑意,却发现百里珠安安静静的,低头一看,得了,这下又惹下麻烦了,这都快成兔子眼了,就差脸上挂线了。


    低声问道:“怎么了?不就是一幅画吗?我帮你画不就得了?”


    百里珠:“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画画?”


    赵至诚似是陷入回忆般缓缓道:“年幼时,家父家母常年在外,回府陪我的日子极少,为了让我不那么无趣,专门给我请了画师,我虽然读书兴致不高,但画画却是坚持了下来。”


    百里珠略带疑惑问道:“真的?”


    赵至诚点了点头。


    百里珠望着赵至诚,目光里带了些许恳切,认真道:“那你可以帮我好好画一下我和我的父王吗?我想将我自己的画像送给父王当做生辰礼,也想要一幅父王的画像。日后去了祈国,若是想念父王的话,我可以常常拿出来偷偷看,我是离不开我父王的,我与他分开几天就定会想他的,如果有父王的画像,这样我就没那么难受了,父王若是看了我的画像,心情必然也会变好。”


    百里珠微微垂眸,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弱,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急急忙忙道:“我的小金罐里有很多金银珠宝的,我还有上千个嘎拉哈,只要你能画好,我都可以给你的。”


    赵至诚哑然,心头微微酸涩,说到底百里珠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生在燕莎国,长在燕莎国。而如今祈林一道旨意就让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背井离乡,终究是委屈了这小女娃,可百里珠却甘愿生生受了这苦楚。


    明明是受万千宠爱长大,最应是任性与骄纵的年纪却又懂事的让人心疼。


    百里珠看到赵至诚不言不语,以为赵至诚不乐意。


    又试探道:“你还想要什么?除了我的身子我都可以考虑送给你的。”说罢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后躲了一躲,生怕赵至诚提出什么不妥当的要求。


    赵至诚本来有心事,闻言抬头一瞥,好家伙,那样子像是自己能吃人。


    一把拉过那后躲的百里珠,捏着百里珠鼻子,气道:“谁要你的身子了?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我怕是还没压上去你就折了。”


    百里珠这才放下心来,又看看赵至诚那身子,魁梧挺拔,满身腱子肉,自己锤上去都硬邦邦的,万一这要是发生点儿什么,不得把自己压扁。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百里珠瞬间羞红了脸,双手捂着脸,只剩下两只眼睛滴溜滴溜的乱转。


    赵至诚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这小妮子现在脑子里又开始涩涩了。


    敲了百里珠额头一记:“别瞎想了啊,我对你个小姑娘家家才没兴趣。”


    百里珠听了却不开心了,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摆了一个极妖娆的姿势,完美展现了自己作为女人的骄傲。


    嗲嗲道:“奴家胸比你大,屁股还比你软,女人有的我都有,女人没有的奴家也有,”伸出一根小胖指戳了一下赵至诚的胸膛,大眼睛一眨道:“你说说,奴家哪里配不上你了?”


    赵至诚觉得女人真是多变,一会儿机灵可爱,一会儿妩媚风流,一会儿又清纯可人。


    看着明明烂漫天真的小公主却扮演一副风尘模样,掐着那小姑娘的脸蛋儿道:“你这小姑娘到底知不知羞?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用不用我给你嘴上上个栓?嗯?”说罢又狠狠捏了一下那小嘴,还怪软弹的。


    百里珠急忙拯救出自己的嘴:“疼疼疼,快要疼奴家了,你这个臭男人,就不能轻点儿吗?”


    赵至诚太阳穴突突直跳,今儿个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小东西,让这小东西再也不能口无遮拦。


    赵至诚一把搂过百里珠的腰,慢慢摩挲着,低沉喑哑道:“你不是说……要死了,那舒不舒服?嗯?”


    热气喷洒在百里珠的面上,似被一阵轻风拂过,痒痒的,百里珠瞬间感觉自己被蒸熟了,她只是话本上看的多,哪里真的经历过这种阵势,被吓着了般一边后退一边支支吾吾道:“爽.....爽.....好爽......”


    赵至诚不依不饶,将百里珠抵在了屏风上,鼻子顶在百里珠的鼻尖上,气息越来越暧昧,轻飘飘道:“厉不厉害?嗯?”


    百里珠快熟透了,也害怕极了,被赵至诚严丝合缝的抵在屏风上,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哆哆嗦嗦道:“厉....害,厉....害....”,为了讨好赵至诚接着又道:“好大一个的.....好厉害……


    赵至诚看着百里珠强撑的模样,忍住笑意问道:“你怎么知道……嗯?你试过?”


    百里珠瞪着眼珠子,眼看就要下雨了,还忍着道:“我...我听说过的....可是....可是......我现在真的好害怕。”


    赵至诚失笑道:“那你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百里珠被这霸道的气息紧紧包裹着,浑身发软,颤颤巍巍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说罢再也绷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大哭,只是时不时抽抽气,瞪圆了眼睛紧张的看着赵至诚。


    赵至诚看着百里珠手足无措,惴惴不安的模样,却是忍不住低头抵在百里珠的肩膀上闷声笑了起来,百里珠的颈窝被赵至诚喷出的热气熏红了,也禁不住抵着赵至诚的脖子大哭起来。


    赵至诚笑声越大,百里珠的哭声就越大。霎时房间里萦绕着混杂的笑声和哭声,后来那小公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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