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醉酒迷心,壮了他的怂胆,大声重复着这一句话。
在于凌听来,这不仅没有美感,甚至可能吵扰邻居,惊讶之余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雄主……”雌虫感受到他指间的气味,停下口号,抬首望着于凌,在他没反对的情况下,深深吻了吻于凌带着些沐浴露味道的干净指尖,露出沉醉的表情感叹:“喜欢您……想给您生虫宝。”
于凌低头打量着这只数次强调自己是爷的雌虫露出这种表情,无动于衷。
在古翊眼中,此刻的雄虫就像毫不动情的天神,面对自己的祈求没有任何反应,在他几乎发昏时,才缓缓伸出一只手放在他面前。
“手。”
古翊愣了几秒,将手里的藤鞭交给雄主,并很有觉悟的双手背后,挺直了脊梁……准备开胃菜。
结果,天神对此毫无兴趣,毫不犹豫丢开藤鞭,又耐心重复了一遍:“我说,手。”
他不敢耽搁,赶快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并紧张的抬眸注视着他,不知做的对还是不对。
“乖。”于凌把他拉起来,习惯性的摸遍浴袍各兜,找到了一颗之前放在兜里的糖,剥开塞进他嘴里。
得到了奖励。
这对雌虫来说是新鲜的,随着咯嗤咯嗤的嚼碎糖果声,几乎已经神智涣散的眼眸透出大片大片的贪念,舔着唇角……想要更多沾有他迷恋气味的奖励。
然而于凌只有一颗糖,只能笑着亲亲他的鼻尖:“睡觉吗?”
“……”雌虫被近在咫尺的雄虫呼吸迷醉,喘气不畅,胸口憋闷半晌,才猛摇头。
“那出门走走。”
借着雌虫酒醉,干点自己喜欢的事,也不错。
看着雄主就这么转身推门下楼了,立刻想要跟上,但他醉醺醺的,再加上个子高腿又长,下楼梯时一不留神左腿绊了右腿,眼看要从楼梯滚下去,被于凌一把提住衣领……干脆直接拎到楼下。
雌虫瞪着一双微红泛紫的眼被从二楼拐角直接拎到楼下客厅地板上呆呆坐着,酒醉时思维也很直线:“好大力……哦。”
某个好大力的人类低声笑笑,照例去厨房准备了两碗解酒姜糖水,和上次一样喂给他后,对着发呆虫虫能明显看到精致虫纹的尾巴根部分轻轻用脚尖踢了两下:“去,动一动,转两圈。”
“噢。”雌虫遵照吩咐,绕着地毯线转了一圈回来汇报:“雄主,我转完了。”
于凌看了眼表,挑眉问他:“敢出去吗?”
“?”雌虫朝着深夜寂静的窗外看看,挺直脖子:“当然!我不怕黑!”
“走。”
大晚上的,某人与某虫开门走向自家花园……虫激动的不得了,还以为雄虫要在小花园里和自己做点什么,一路上冲的嘿呦嘿呦,几步后都变成了快跑,特着急。
于凌惊讶于他的自觉,默默笑着跟在后头。
刚靠近,就看到那只雌虫眼神期待,板板正正的跪坐在花园里,没有尾巴都快摇出个尾巴等着他,不用看都知道,好兴奋。
结果,他下一秒就听到慢悠悠走过来的雄主说:“去喷泉那边转转。”
古翊:“?”
夜晚的凉风其实已经让他的酒醒了两分,浑浊的脑瓜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却还是下意识的点了头,脸红扑扑的跟着他走。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他期待的望着雄主,却又得到其它命令:“去凉亭坐坐。”
古翊:“……噢。”
就这样,二人在外面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一度把古翊走的躺在草坪上摆烂耍赖,闹着要亲。
直到于凌最后一次看时间,回忆起上次他醉酒时就是喝了红糖水后运动大概半小时左右开始呕吐,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叫他:“回去吧。”
雌虫满脸迷惑,又不敢抗议,只能选择回家,却在回家路上浅浅的作呕两下,加快了走路速度,眼看着雄主在前面走着,也不敢自己先跑回去,几乎忍的眼眶发红,冲进卫生间的下一秒就吐了满地的酒与红糖水。
于凌则是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漱口水灌进他嘴里,连擦嘴带擦地,伺候算完。
这是第一次,古翊没感觉自己被雄主嫌弃的时候,鼻腔一酸,眼泪唰的滚下来,抱住于凌的腿。
上次他也是吐完就开始叭叭掉眼泪,于凌不解,蹲下摸着他的肚子轻轻询问:“胃疼?”
“没有!”古翊满脸感动,哭的更大声:“洁癖雄主的关怀与呵护……真好呜呜呜……”
洁癖……雄主。
于凌这手顿时都不知道该伸还是缩,只能无奈笑笑。
十分钟后,从卫生间吐完出来的雌虫毫无形象的青蛙状趴在客厅地板上狼狈喘气。
按照上次的经验看,他应该有一些轻度的酒精不耐受症状,所以于凌预计他喝完酒半小时动一动就会吐,吐完再过十分钟就醉意上头,开始作。
“以后。”于凌拿着毛巾,一边擦手一边从卫生间出来,看着趴在地板上的醉虫,又用脚尖轻踢了他尾椎两下,语气严冷:“你一口酒都不许碰,记住没有。”
“?”古翊吐得唇瓣通红,可怜兮兮,还不忘滚滚滚……滚到雄主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腿:“要抱。”
听到话没回答,因此于凌没搭理他。
但这依然阻止不了雌虫开作的进度。
得不到抱抱,他就挂在于凌腿上不撒手,继而一点点往上蹭,埋首在他身前大口大口的吸满雄性气味之后露出满足的笑意,也仿佛充满了力量,一个猴儿跳,降落到了阳台。
然后,完全失去理智的他就这么大半夜的跑到阳台打拳,一边打一边吼:“大威天龙!大罗法肘!波波叭叭轰!轰!轰!”
已经享受过遛宠物乐趣的于凌觉得自己这波不亏,默默笑着坐沙发上看他表演。
也幸好,今晚的胡闹不包含给雄父打电话,只是单纯的体力过剩,上蹿下跳。
大约两小时后,雌虫体力终于耗尽,滚回坐在沙发上的于凌脚边……趴在他膝盖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就不自觉的放松到黏糊睡着。
于凌垂眸看着在自己脚边蜷成一团睡熟的雌虫,伸手摸了摸他酒后胡闹到微微薄汗的额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手感软的可爱。
他曾以为,养狗是目前人生中可以选择的最具有解压意义,不孤独,也有趣的选择。
看狗胡闹,甚至给狗做饭,他都能乐在其中。
原本还想着,两个月后和这只雌虫说清一切,问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当只会说人话的宠物,如果他愿意,日子应该不会和在这有什么差别。
现在倒发现,好像不需要说了。
就像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他以一只雌虫的身份就可以毫无障碍的去做,不非得是犬类。
所以,他只是他自己,就可以满足于凌所想要在宠物身上得到的忠诚与服从,更别提他所提供的乐趣,以及吃于凌做的饭这方面一个顶十个的快乐。
这只雌虫,比狗强。
……
跨过了这道心理鸿沟,内心把古翊的身份从‘注定离婚的陌生虫妻子’改成‘待确认的未来所有物’,于凌很自觉的把他抱上楼,放到浴缸里用温水冲洗几遍,再擦干抱回卧室。
被伺候着洗澡轻度解酒又十分舒适,雌虫全程瞌睡迷糊,被于凌抱起时毫无戒备双臂一缠就熊抱在他身上……还舒服的吧唧吧唧嘴,头窝在他颈边嘟哝一句。
“木头……我爱吃木头……”
于凌想起他曾说自己的味道像雨后木头,好笑的回答:“等会长两个蘑菇给你。”
“嗯?”古翊微微醒来,可过度的舒适以及飘在鼻端的安心气味让他眼皮沉沉,来不及想太多,很快又窝回雄主的脖颈:“嗯……吃蘑菇。”
再看到蘑菇,就是他曾经在婚管局里拿出来玩那两只红色毒蘑菇。
古翊拉着被子,亲眼看着雄主在自己身上示范了蘑菇的正确使用方法……不适感让他一度眼泪蒙蒙的扁了扁嘴,转眼就得到了雄主的亲吻,吻到他忘记了蘑菇的事,吻到他身上的虫纹又变得鲜红流转,吻到他神智迷糊,得寸进尺的仰头讨要更多雄虫的爱。
“想要……”
“要什么。”
“要你……”眼前这只雌虫此时完全抛去了白日里的桀骜与脾气,晃着脑袋伸出手指指向于凌,又指指自己肚子:“加满!”
开车呢?还加满。
于凌乐了,无法自控的笑了半晌,才在他头顶戳了一下:“想得美。”
“我就要。”被拒绝的古翊,像条老大个儿的赖包一样往雄主身上挂:“要你。要给你生,一大堆,一大堆小虫……围着你……你就,不跑了。”
“不生我也不跑。”对于下一代,于凌没有任何兴趣,因此不能答应他这个要求,又糊弄着亲亲他:“来,试试你的光剑。”
“光剑?”雌虫依然头脑昏昏,如之前一样第一反应服从命令乖乖躺好,然后眨着眼睛好奇的看光剑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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