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花芝:“品如是谁?”
谢时眠脸上露出一抹窘迫,“大半夜爬我床上做什么。”
看她的样子很熟练啊。
爬过不止一次吧。
谢时眠一瞬间觉得棘手,板起脸说,“回房间睡觉去。”
花芝埋在她月匈口,“离开姐姐我睡不着。”
昏暗的灯光,隐藏起谢时眠脸上的一片红潮。
她的呼吸很快,语气少有的不耐烦,“快出去。”
她刚弄到一半,突然被打断。
她恶狠狠地瞪了花芝一眼,后者把这个眼神当做是调.情。
谢时眠眯着眼睛看她,目光落在那对过于红润的唇上。
她分不清自己对花芝的感情是怜惜,惧怕,喜爱,还是xp。
总之就是有冲动,需要马上解决的冲动。
花芝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捂着衣服站起来,“姐姐讨厌我吗。”
只要谢时眠说讨厌她,她不会做任何越矩的行为。
会乖乖的当一个工具,一个谢家的慈善工具,乖巧跟在谢时眠身后绝对不惹是生非,再也不会做试探的行为。
只要恩人想她都可以。
谢时眠用手把脸和脖子上的汗擦干净,心里突然觉得一阵烦躁。
她拎起花芝的领口按在身前,“花芝,以后不许半夜爬我床。”
黑暗中她盯着花芝水盈盈的目光,身体中的燥热感更甚。
谢时眠一字一顿说,“不要试探我对你的感情。”
她们之间或许会有浓情蜜意,但更多是日后的威胁。
谢时眠不想体验养虎为患的刺.激。
她安抚地在花芝唇角吻了一下,甚至没有碰到唇角。
是一个充满着姐妹温馨的吻。
那一个吻谢时眠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
明明想要亲别的地方,碍于小朋友的成长只能模棱两可地碰一下
“我的芝芝,我喜欢你,但现在不是时候。”
谢时眠的语气格外压抑温柔,“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花芝呼吸一顿,被亲了?!
只是嘴角的那一下,足以让猫猫欣喜若狂。
“好,姐姐晚安。”
安静的卧室里,谢时眠虚无地看着天花板上的雕花。
好烦,被打断后没有继续弄的感觉了。
在记忆中她几乎没有这方面的冲动,今日是头一次。
大boss管杀不管埋,她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
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谢时眠用手指按压着,刚刚触碰到花芝脸的唇。
她手掌按压在冰凉的洗手台上,长发粘了后背和脖子上的汗水贴在身体上很难受。
谢时眠望着镜子说,“花芝,我对你牺牲很多,希望你别当白眼狼,不然……”
不然谢时眠真不确定自己在信息素暴躁期会对她做什么。
她深知自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不当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庄园豪华卧室里。
花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还没有分化成omega,但身体已经有omega的种种迹象。
冰凉的手按压在有些鼓起的后颈上,她不知道那是不是腺体,但那块地方确实在发热。
“姐姐,姐姐……”
少女对于床上那档子事并非一无所知,她甚至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
在肮脏的家族中长大,花芝小小年纪看过她的兄长姐妹和很多人做,一片狼藉的卧室里充斥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如果是姐姐……一切都可以”
花芝把头埋在枕头里,忍受着身体里一阵一阵的信息素的翻涌。
如果是姐姐,不论对她做什么都好。
不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动作,说出怎样不堪的言语,只要让姐姐再给她一个吻,她都愿意。
谢时眠就像神女似的,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在如地狱的荒原星上,谢家人出现在她面前,用谢时眠的名义说会收养她。
“姐姐,姐姐……”
她本以为会落入豺狼虎豹窝里,做好了当一个服从的心理准备,却被谢时眠捧在手心上。
卧室的大门足够厚重,可以阻隔少女嗓音的呓语。
……
次日清晨。
谢时眠挂着黑眼圈,给自己倒了一杯冰美式。
冰美式,更适合社畜体质的中药。
管家担忧:“小姐昨日没睡好,瞧瞧这黑眼圈,若被夫人老爷知道了该心疼了。”
谢时眠用杯子边缘磨着尖牙,“没人知道我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管家:“做噩梦了?”
谢时眠:“做黄梦了。”
管家:?!
谢时眠露出疲惫的笑:“开玩笑的。”
管家心想您这句话才像开玩笑。
年过半百的管家默默退下,几分钟后端来一杯清心去火的营养剂,黄连味的。
花芝穿着一件古法旗袍,从楼梯款款下来,贴着谢时眠坐下。
她面色红润,身上带着若游丝无的香味,明眸善睐,面色含羞。
相比谢时眠那副被榨干的样子,她精神太多了。
谢时眠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苦柠檬味,“芝芝喷香水了?”
花芝抬头不知,“没有啊。”
谢时眠:“你身上好香啊。”
苦柠檬味盖住了她的咖啡香。
“管家伯伯闻到香味了吗。”谢时眠拉过管家说,“很浓的香味。”
管家摇头,“小姐是指咖啡泔水的味道?”
管家至今不能理解谢时眠喝咖啡的习惯,执拗地认为是泔水样子的毒药。
谢时眠松开,“柯容?”
柯容摇头,“没有。”
她喝了一杯加奶加糖的摩卡。
管家看到瞳孔地震。
这毒药怎么还会传染,真不懂年轻人的喜好。
花芝动动她的胳膊肘,“姐姐闻到的该不会是我的体香?”
谢时眠端咖啡的手一抖,咖啡洒在了裙子上。
她这才注意到花芝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古法倒大袖旗袍,边缘缝了白色蕾丝,一节白玉似的细长手臂在吊灯下过于亮眼。
宽宽的袖口,细细的胳膊,手腕上套着一个羊脂玉镯子。
美丽的好似古画里走出的东方美人。
谢时眠的xp又支棱起来了。
花芝扯过她的袖子,“麻烦姐姐低下头。”
谢时眠放轻呼吸,耳朵被拉到花芝唇边。
两人的呼吸几乎又交织在了一起。
分明二人之间什么都没做过,让人窒息的张力,却能把她整个人的精神给吸进去。
“只有最亲热的人才能闻到对方的体香。”
谢时眠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瞧见那过于红润的唇在张合。
“什么?”
“我是说,姐姐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了?”
哪怕只有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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