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的路程不长不短,但在避免某些事情的失控上,还算精准。
起码能让洛月卿、奚舟律都衣着完好的下车,不至于狼狈。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专属的电梯便往上到最高层。
因为奚舟律常在此处办公、甚至经常留宿的缘故,这办公室更像是严肃正经些的大平层,一半被当做办公区域,隔间有厨房、客厅、卧室做私人空间。
洛月卿匆匆瞥过两眼,便意味不明道:“怪不得奚总不回家,原来在公司还有个小家呢。”
坐在轮椅上的奚舟律,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无奈地瞥了对方一眼。
实在搞不懂这人,车厢里头还黏黏糊糊,电梯里也得弯腰俯身亲两口,争分夺秒一般,结果一踏入这里就开始皮起来,像是骨子刻着这玩意,非时不时蹦出来不可。
见没有人搭话,洛月卿只能讪讪放弃,话音一转又道:“你工作剩得多吗?我等你?”
精神力治疗的时间通常在一两个小时左右。
主要是看医患两者的契合度,要是契合度高,就轻松方便一些,契合度低些,可能时间还要翻倍。
而洛月卿两人这种就属于最快的一类,不需要消耗多少精力就能成功,所以时间大概在一小时左右。
要是奚舟律的正事比较着急,她也可以等一会。
一向以工作为重的奚总,罕见地想了一下,才沉声道:“可能需要你等一下。”
她又解释道:“这个项目比较急,是他们今晚加班赶出来的,我得早点看。”
洛月卿并无不可,没办法,奚给的两千万可得从这些工作里来,只是她目光下移,落在过分红润的嘴唇上。
笑意从眼尾氤氲开,在桃花眼中荡漾一圈圈水波。
奚舟律下意识觉得不对,却来不及阻拦。
下一秒就听见洛月卿笑吟吟地开口:“这个色号也很配奚总。”
奚舟律一愣,扭头看向旁边的落地窗。
虽是个女性omega,但奚舟律其实很少碰这些东西,连穿着都偏向干练一类,很符合其他人眼里的霸总形象。
所以这次宴会,奚舟律也只抹了淡妆,但现在……
这个嘴唇确实过分红艳了些,像是把某个alpha的口红,全抢了过来,给精致人偶涂上一抹艳丽颜色,不算难看,像是白瓷上的桃花花瓣。
奚舟律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抵触。
“其实你很适合这些……”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奚舟律直接道:“我去洗干净。”
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疏离。
洛月卿挑了挑眉,不仅没有被她的冷脸击退,反倒上前一步,熟练侧坐在对方腿上,便笑:“或者你可以选择物归原主。”
她抬手,指尖落在对方皱起的眉头上,然后缓缓滑落,从挺翘鼻梁到细腻的脸颊,最后停留在柔软嘴唇。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在思考这里有多好亲。”
相对粗糙的指腹摩擦而过。
奚舟律没有阻拦,微微仰头看着对方,浅灰蓝的眼眸深沉,分不清里头的情绪,毕竟她向来就是个会隐藏的人。
“可以吗?”洛月卿偏头,看着她笑。
奚舟律抿了抿嘴角,还是允许:“五分钟。”
洛月卿得寸进尺,笑盈盈地再问:“别的地方也可以?”
讨价还价是商场上常见的情况,奚舟律并不觉得难以接受,沉声开口:“什么地方?”
指尖往下滑落,压住平日里被隐藏在衬衫领子的喉管。
奚舟律气息一滞,那喉管便跟着往上提了提,像是猎物在紧张。
“可以吗?”洛月卿偏头看她,红裙下的小腿也不安分,上上下下地摇晃,如玫瑰般红艳的眼眸一片澄澈。
怎么有人可以这样,一边像个幼稚顽劣的孩子,一边又像个常年泡在欢场里的女人,用着她娴熟又惯常的手法撩人。
幸好奚舟律有足够的理智,还能问出:“为什么?”
那人回答得十分坦然:“想。”
这样的回答显然得不到批准,洛月卿又补充道:“每次看你把扣子系紧,我就在想该怎么解开。”
奚舟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纵容,才让这个女人那么肆无忌惮,居然能把这种话说出口。
她只能偏开头,想逃离这危险又迷人的氛围,却又不得不回应:“不可以。”
她加重语气强调:“在外面解开扣子,是很失礼的行为。”
极佳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完美视野,奚舟律平常累了,就喜欢扭转轮椅往外看,将整个城市的景色收入眼底。
但此刻她不曾往外看,反倒落在那映在玻璃上的模糊影子上。
纯白西装和红裙贴在一块,十分亲密的模样,连边缘都被模糊。
她没看多久,又被低低的笑声吸引。
洛月卿又问:“那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咯?”
“没有人看见就不算失礼。”
奚舟律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愿意将底线往下放,回答:“可以。”
再索取太多就算得寸进尺了,洛月卿识趣地没有再提出要求,低头吻上她心心念念的脖颈。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洛月卿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也亲得理直气壮。
苍白的指节又一次覆上对方腰肢,奚舟律微微仰起下颚,配合着对方的胡来,任由潮湿感受在脖颈蔓延,然后一节节往上攀岩。
不过,洛月卿向来不是个安分的alpha,说亲就不只亲,小花样总是很多。
奚舟律感受到舌尖在喉管上徘徊、轻咬带来的刺痛。
衬衫扣子不知何时又扯开一口,露出些许圆弧的痕迹。
洛月卿低头瞥见,便忍不住笑起来。
被压住的人无法看见,便有些不解地掐紧对方的腰。
于是洛月卿笑着解释:“奚舟律你是老古板吗?”
奚舟律发出低哑的气音:“嗯?”
“从里到外都要一个颜色,”这一次洛月卿没卖关子,笑得揶揄。
被压住的那人不禁微恼,想斥责却被聪明的狐狸堵住嘴,没了反抗的机会。
那些染上的口红,终于物归原主。
至于所谓的五分钟……
没有人催促也没有人记时,墙上的时钟指针就这样,一圈又一圈的转动。
奚舟律捏紧了轮椅扶手,微凸起的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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