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到楚箜面前的幼教专家,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无论是专业性还是人品上,都不会出现问题。
楚箜和林唯需要把握的就是前来应聘的幼教专家与小幼崽相处的氛围感。
在林唯的想象中,前来应聘的大概就是普通的一两位资深幼教,没想到来的人直接有十个人,每个人都头顶光环,且各年龄段都有。
个顶个的专业大佬。
她才再次意识上楚箜出身豪门,且还是那种abo尚且等级分明时就已经存在的顶级豪门。不,或者应该说是世家。
大概是因为楚箜平时表现得太普通寻常了,才常常让人忽略这一点。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几年后的自己会和对方走到一起?
一起上学的时候就算了,离开学校后不是应该按照等级划分圈子,从此再无交集吗?
林唯按下心中的困惑,聚焦眼前正在和小幼崽互动的幼教专家,等送走这些面试的人,而后才和楚箜小幼崽敲定了老师人选。
“每个人都很优秀,不过我认为这三位更适合星星。”林唯用笔点了点花名册上打了勾的三人。
看她只打了三个勾,楚箜挠头,莫名心虚,“咳,对,我也这么觉得。”
林唯看她神色不对,伸手拿了她翻了一面遮遮掩掩着的花名册,一看,居然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打了勾。
林唯:“......”
楚箜察言观色,赶紧补救:“我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秀之处,就挺难选的。”
林唯“嗯”了一声,确实没有怪她的意思,“你能看到每个人的优点,挺好的。”
不过最关键的还得是小幼崽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一连和十个陌生人互动,小幼崽非但没累着,反而精神得不得了,在林唯看过来时也积极表达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小欢老师和田田奶奶就很棒,小欢老师可以陪我玩,田田奶奶可以陪我学习!”
小幼崽显然是个过分外向活泼的社牛,既有自己的思考和独立的判断,又不影响包容他人的观念和习惯。
和谁都能相处融洽,还能很快博得对方的好感。
单就这一点,林唯觉得楚箜的基因或许也不全然都是坏的。
当然,林唯不是□□的基因决定命运论调的拥趸,她认为这么乖巧可爱又聪明伶俐的小幼崽只“活泼、外向”这一点源自楚箜。
其他的都是小幼崽自己先天或后天努力得来的。
最后按照小幼崽的个人意愿,她们选择了两位老师。
温和沉稳,具有四十多年幼教经验,多次参与相关教材编纂,自己出过数十本幼儿教育相关专业书籍,同时拥有营养健康、儿童心理健康、琴棋书画相关等级证书,看起来像个慈祥普通老奶奶,实则真·六边形战士的田田奶奶负责每天上午小幼崽的学习安排。
另一位年轻活泼思维活跃动手能力强的小欢老师负责小幼崽下午的玩耍时间。
每逢节假日及周末,就归林唯和楚箜轮流或一起照顾小幼崽。
“星星住在你这边,平时一日三餐生活琐碎上还是你负责得更多。”林唯想了想,说:“晚上就由我过来照顾她吧,刚好她的睡觉时间在晚自习结束前,等她睡下了我再离开。”
既然是两个人分担照顾小幼崽的责任,林唯尽量做到公平,虽然在养育孩子这件事上本身就很难做到完全的公平。
楚箜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只是想了想每天晚上林唯都要到她这边了,有点儿介意,又好像不是很介意。
瞅了一眼眼巴巴望着她们俩的小幼崽,思及小幼崽每次说到林唯时对“母亲”的崇拜和向往,楚箜“啧”了一声,“行,我没问题。”
同时,小幼崽的身份也安排好了。
对外的说法是楚箜父亲那边的一位远房小堂妹,因为父母出国,暂时要放在她这边照顾一段时间。
至于这个一段时间是多久,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关注了。
————
十一月绝对是所有学生痛恨的月份。
因为这个月一个假期都没有!
身为学渣,虽然完全没有学习压力,但楚箜还是决定尊重自己身为学生的立场,和大家一起讨厌十一月。
“箜箜,球场走起!”
“不去,我要刷题。”
“楚姐,隔壁技校的又找咱们约架,这口气咱可不能输了,不去不是一高人!”
“哦我是夏国人。”
......
对于楚箜最近显而易见的“消极应战”状态,越菲菲和钟黎谋划多时,又找了“内线”,终于在这一天放学后逮到了楚箜。
两人一左一右夹住她手臂勾住她脖子,用身体把楚箜给五花大绑了,掳去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假山山洞里,这才开始对她进行严厉的审讯。
越菲菲厉声喝问:“说!你是不是背叛了组织!”
钟黎狞笑:“小箜箜,最近你不老实啊,上课不出门,下课不见人,放学了更是连毛都看不见一根,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楚箜想到林唯,摇摇头,“没有别的狗,非要说有,那也是有了别的猫。”
还是一只大猫一只小猫。
只是随便诈一下她的两只牲口顿时原地亢奋了,越菲菲直接嗷了一嗓子,恨不能整个人跳到楚箜身上挂着逼问:“箜箜,你丫的真谈恋爱了?!”
钟黎眉毛都惊讶得离家出走了:“不会吧?不会吧!到底是谁能让咱们箜箜情窦初开铁树开花啊?!”
眼看两人越说越不像样,楚箜抖了抖胳膊,把两人甩开:“去去去,姐是决定奋发图强,为以后成为新时代打工仔努力。”
她说得很认真,却把两人给整笑了。
“噗!哈哈哈哈楚箜你丫的一资深资本家,装什么打工仔啊?”
“这叫什么?这叫打入员工内部?”
“也可能是走打工人的路,让打工人无路可走?”
两人话里话外都带着些对打工仔的轻视,或许她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成长环境造成的一种潜意识。
但楚箜现在听着就觉得挺不得劲儿的:“去去去,不跟你们瞎扯了,我现在忙着呢。”
说罢甩开两人就走了。
越菲菲和钟黎对视一眼,耸耸肩。
“发什么病呢?”
“谁知道呢!”
被两个朋友激起的关于自己未来的担忧,在打了个电话让楚氏员工集体加薪后很快就被楚箜抛之脑后了。
总归她也不是个多愁善感心思深沉的人。
现在她最大的烦恼就是小幼崽每天的鸡妈行为。
“妈妈,你今天学到的知识巩固了吗?”
“妈妈,你明天的功课预习了吗?”
“妈妈,你作业写好了吗?”
“妈妈你最棒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
别人都是家长鸡娃,到她这里居然就成了孩子鸡妈。
楚箜: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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