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19
“你怎么和那个家伙一起回来的？”奇犽的声音充满了不高兴，“我在窗口都看到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突然，他用力地嗅了嗅鼻子。
“巧克力的味道！”他一下子就朝你扑了过来，“谢谢你，西莉亚！你带了什么回来呀！”
和刚才相比，奇犽现在说的话要甜了个八度。
……你好像还没有说，这是给他带的吧。
你很想向他摆个脸色，学着奇犽以前嘲讽你的时候，略带鄙视地讽刺他看到巧克力就迈不开步的“没出息的样子”，但抱着怀中沉甸甸的分量，你还是放弃了这么幼稚的冲动。
转而，你笑着说：“嗯，是蛋糕。”
奇犽抱着你开始欢呼：“西莉亚最棒了！”
你高兴地接受了他的赞美。
虽然花的是西索的钱，倒不如说正因为花的是西索的钱，所以快乐是加倍的！
在吃甜食的时候，奇犽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这个时候和他说什么他都会嗯嗯哦哦，非常好说话。
也就是在他吃完之前，没有办法谈论比较重要的话题了。
你撑着下巴等着他吃完，突然有一点担心。
这样的奇犽……感觉很容易被骗欸。
在这一刻，你一下子就明白了当时希斯和旋律的心情。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奇犽咽下了最后一口蛋糕，“你们刚才吃饭的时候，西莉亚没有不小心暴露什么吧？”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你一下子就心虚了起来，你小声说，“……我暴露的有点多，不知道你指的哪一个。”
“什么？？？”奇犽的分贝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拿着刚才吃蛋糕的塑料勺子对你指指点点，“我要你从·头·到·尾，最好一·字·不·差地全部交代！！”
这个时候的奇犽非常吓人。
但你很清楚他是在关心你，所以你只好竭尽全力地回忆着，一时之间房间里只有你叙述的声音。
当你说到你承认了这一次的你有进食的需求的时候，奇犽用力地咳嗽了一下；当你提到你曾去过流星街的时候，奇犽叹了口气；当你透露了你默认了和奇犽不是家人关系的时候，奇犽干脆捂住了自己的脸。
“……干嘛啦。”你被他夸张的反应给吓到了，“我做错了吗？”
“也不能说是你的错。”奇犽的声音闷闷的，“只是我觉得，我刚才吃的那个蛋糕，可真不划算，未免也太贵了。”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奇犽的意思，他就继续说：“算了，我一开始也没有对西莉亚的保密能力有什么指望。就算不是今天暴露，也就是明天的事情。”
你刚打算为自己争辩，比如西索可是有读心术欸！奇犽就已经抢先打断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眼睛的伤口。”你指了指自己的眼尾，“被他看到了。”
你刚抛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奇犽非常震惊，甚至让你觉得此刻的他生气得很想要把你打一顿，可当你讲到西索奇怪的杀气的时候，他沉默了。
奇犽用一种你难以描述的眼神注视着你。
有时候，你会觉得奇犽和西索有一点点相像。
不仅仅是他们都喜欢说谎，更是因为他们注视着你的方式。
当然了，西索的打量更粘稠，会让你觉得不快；相较之下奇犽则清爽多了。但共同点是，他们好像都在你的身上找到了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些特质。
“对西莉亚来说，有些东西果然还是太难懂了吧？”当你讲述完你们一起回来的理由，奇犽轻声说，“虽然或许这样也不赖。”
“奇犽说的是人类的情感吗？”你询问道，“希斯也说过类似的话。”
在你想要学会感情的时候，希斯告诉你，只要不知道你就不会受伤。
“因为感知不到，我就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解读——当时希斯是这么说的。”
奇犽突然握住了你的手。
他说：“虽然西莉亚很笨，但西莉亚只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
“能不能把‘很笨’这个形容换掉啊？”你有些郁闷地说，“虽然我也知道奇犽是在安慰我——”
“但这是事实。”奇犽打断道，他状似认真地说，“用‘不够聪明’也可以。”
“明明是一个意思吧。”你皱了皱眉，“你到底对我的这一点有多不爽啊！”
总之，你们斗了一会儿没什么意义的嘴。
和小孩子天天呆在一起，有时候你也会觉得，你是不是变得幼稚了呢？
“不过，”奇犽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西莉亚认为，西索会愿意帮忙报塞拉的仇吗？”
“不知道，西索的想法很容易改变。而且，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你按着自己的心口。
无论你怎么呼唤，塞拉都没有回应你。
她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不知道是否已经醒来，只是偶尔，你能感受到她波动的情绪。
“就结果来说，报仇其实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死去的人不会因此回来。”你慢慢地说。
你想起那个杀死了希斯的人，至今你都不知道他的下场。
你想起了萨拉莎，流星街的那群孩子们会怎么做呢？
“如果要说有什么意义，那只是活着的人发泄自己的愤怒，就连所谓的对死去灵魂的安慰，也只是人类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
哪里有死去的人的灵魂呢。
如果存在的话，你怎么会找不到。
“既然是这样，该怎么做，也是有立场复仇的人才有资格去做决定吧？”你告诉奇犽，同样也是在对塞拉说，“在西索是否愿意之前，更重要的是西索有没有资格插手……就比如说，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愿意奇犽来帮忙，不止是担心奇犽会遭遇危险。”
复仇，只有自己亲手去做才有意义。
每一次回想起族人的悲伤，会因此减轻吗？
在胸口跃动的这团仇恨的火焰，会因此熄灭吗？
至今在下雨时，眼睛还会有的阵痛，会因此缓解吗？
——答案显而易见。
复仇什么也改变不了。
就像奇犽说的。
那是一条容易自我毁灭的道路，可对有的人来说，若是就此止步不前，毁灭的时刻就是现在。
塞拉会不会觉得，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所以，就算什么也改变不了，也需要去做。
“……有时候西莉亚会说出一些，意外地很有哲理的话呢。”
你听着奇犽这么说，缓慢地眨了眨眼：“这个，还是你说我笨的意思吧？”
*
先不提昨晚你就你到底笨不笨这一点和奇犽争论了多久，天空竞技场的工作人员会来找你是你没有想到的。
而且，他来找你的理由，你就更想不到了。
“就塞拉小姐和西索选手的比赛来看，您是治疗方向的念能力者吧？”听声音是男性的这个人在得到你的点头确认后，终于说明了他的来意。
他是前来问你，有没有考虑在天空竞技场的医务室入职。
毕竟这里每天都上演着决斗，前往医务室的人络绎不绝，治疗方面的人手非常稀缺。
……虽然你因为自己的能力，从来都没有去过就是了。
在和你介绍这份工作的时候，他说工作时间可以按照你的需求进行安排，你可以自由决定你想要离职的时间，甚至考虑到你可能会结下的一些恩怨，你可以自由挑选你想要治疗的对象。
你等了半天，他还是没有说到你最关心的话题，所以你不得不打断道：“工资怎么样？治疗一次的费用……能赚五十万吗？”
你想起奇犽告诉你，以后和别人谈收入的时候一定要往大里说，你把原本想说的“十万”改口成了“五十万”。
对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声音如常地继续说：“这取决于患者的伤口情况。不过放心，塞拉小姐，我们会对治疗的费用收取一定的佣金，剩下的部分则会是您的收入。也就是说，您治疗的次数和治疗的伤口越重，您的收入也会越高。另外，在您入职期间，我们会发放餐厅的用餐券，换句话说，一些指定的食物会是免费的……”
听到这里，你可耻地动心了。
差一点就一口答应的你突然想到了以前希斯告诉你的一些注意事项，你不由得问道：“会有相关的合同条款吗？”
“当然。我们可是合理合规的公司制度，工资还会缴纳税收和保险。”对方甚至当即给你掏出了一份合同，“我可以逐字逐句念给您，或者，您会需要盲文的版本？”
“这个，是需要我签字确认的吧？”你接过合同，“不用，我会找人帮忙逐字逐句地看一遍的。”
希斯认真地告诫过你。
所有需要签字同意的东西，都最好请一个靠谱的律师，什么钱都可以省，这种地方绝对不可以，这样才能避免损失更多的钱。
或许是和希斯的出身有关系，总之这也是家庭教育的一部分。
你拿着合同，先去给奇犽看了一眼。
“我看不太出来具体会有什么问题。”奇犽一边说着，一边翻动着纸张，“不过他和你说的用餐券和分成比例，并没有写入其中。总之，西莉亚还是找一个专业的律师确认一遍会更好，我家倒是有相关的人员团队，但为了不暴露西莉亚，可能会有些麻烦。”
看来，奇犽也接受过类似的家庭教育。
“也是。”你点了点头，“你觉得我要不去问问西索？他肯定有熟悉的律师。”
毕竟你们受到的是一样的家庭教育。
“……啊？？”从奇犽的口气来看，他对你这个提议不是很赞同。
“算了。”奇犽叹气，“那还是我来想想办法吧。”
他说的办法，就是给家里的佣人打了个电话。
你听着他千叮咛万嘱咐对面一定不要告诉家里，等他挂断了之后不禁有些好奇：“你确定对方会保密吗？”
“梧桐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奇犽轻快地说，“我们只需要去找个传真机就Ok了！”
你附和地点了点头，记住了“梧桐”这个名字。
听起来，奇犽对他很信任呢。
应该也是很喜欢奇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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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过度章！
走一点点事业线。
妹：一次治疗能有50万吗？
HR：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低的要求！
妹，要自己打工赚钱了！
我自己还是很喜欢写猎人世界一些奇妙的“接地气”的部分，很有趣。
准备写点轻松的稍微调剂一下，不要绷得太紧了。
大家评论的时候不要说骨ke啊，会被制裁的。很烦，好几条了。
感谢在2023-04-06 17:41:20~2023-04-07 16:26: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叙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眼睛20
你没再怎么操心合同的细节。
你把你比较关注的点都告诉了奇犽他们家的律师团队，接下来就是双方远程的来回拉扯了，而你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在他们最后敲定的版本上签了字。
合同一式两份，一份在你这里留档。
正式开工的时间是下周一。
“所以，要不趁最后空闲的日子，去游乐场？”你想起了你和奇犽的约定，提议道，“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西索明天再打完一场，就终于到200层以上了。
为了稳妥起见，你和奇犽这几天完全没有报名，奇犽需要打上200层的任务都因此停滞了好久。
“可以哦，我打电话问问看。”奇犽翻着房间里那一本厚厚的电话簿，翻找着游乐场的电话，“啊，找到了！”
去游乐场的话，应该要带什么东西呢？
曾经的西莉亚迟疑不定，差一点就带了很多没有用的东西。
“多带钱就够了。”现在的你笑眯眯地说，“虽然游乐场里面的食物会比较贵，但会有很多不怎么常见的小吃。”
有点怀念呢。
你微笑着想，当时的你一不小心吃得太多了，还以为会被希斯发现你的奇怪。
……不过，希斯猜到你不是她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是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呢？
你想着注定无法得知答案的问题，甚至还有点高兴。
周末的游乐场人有点多。
你和奇犽拿着早就买好的票，多加了点钱兑换了快速通道。
“其实我有个好办法诶。”你对着奇犽悄悄说，想起了西索曾经展示过的做法，“如果用念恐吓前面排队的人的话……”
奇犽毫不客气地给你的后背来了一巴掌：“我们是过来玩的！不要说那么恐怖的话！”
你不是很理解。
这个方法明明不违法啊！
“总之，不可以这么做！”奇犽拽着你的手，拉着你站在队尾，“西莉亚真的一点常识都没有……那就乖乖跟紧我！”
好吧。
虽然不理解，但你还是决定听从奇犽的话。
在排队的项目上，奇犽显然有一些自己的偏好。
你们第一个游玩的项目是云霄飞车，差一点点，奇犽就要因为身高不够而没办法上去了。
“塞拉的身体缺陷是眼睛，而不是心脏说不定也挺好的。”你安慰着这个因为自己不够高而有点生气的小男孩，“要知道我当初都不能乘坐这个呢。”
毕竟，上面只写了心脏病患者不能乘坐，可没有说盲人不行。
“……这句话一点也不好笑。”奇犽气呼呼地答道。
虽是这么说，但当乘坐的过山车真的开始运行的时候，奇犽周身的气息也变得轻快了。
在云霄飞车冲上顶端，再骤然坠落的那一刻，你听着周围其他人的尖叫声，也不由得应和着，尖叫了起来。
“西莉亚！”在尖叫声和风声之中，奇犽大声地叫着你的名字，“你难道害怕吗？”
“当然没有！”你同样也大声地回答道，“可是希斯说过，这个时候尖叫会比较应景！”
虽然这也是希斯为她的害怕而找的借口就是了。
但是，就像希斯说的那样，叫起来的话会非常开心。
就好像身体里的所有疲惫，沉重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被短暂地遗忘了。
奇犽似乎是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太小了你不是很确定。
总之这个很喜欢装酷的小男孩并没有配合你的行为，甚至在车停下的时候，没有握住你向他伸出的手，恰恰相反，他拍了一下你的手。
“走吧。”奇犽一下子从你的身旁跳了过去，走了两步台阶之后回过头看你，“我们去玩下一个！”
和过山车相比，跳楼机也大差不差。
只是一个是斜着的冲刺，属于离心运动；而另一个是直上直下的方式，更偏向普通的失重。
当时侠客就很喜欢过山车，但一点都不喜欢跳楼机呢。
有的人一下来就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不过这和你还有奇犽可没什么关系。
“速度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奇犽点评道，“不过，风吹的还蛮凉快的。”
“说到凉快，”你指了指一旁满是水雾的地方，“那边是什么水上项目吗？”
激流勇进，是你们尝试的第三个项目。
这个看似和过山车有点相似的游玩内容，因为在水上而变得不一样了。速度没有那么快，但非常凉快。
很适合这个炎热的夏天。
你们都没有使用一次性雨披，对你来说，这个游戏最难的一部分还是在水向你撒来的时候，控制住自己想要躲闪的冲动呢。
你全身上下都被淋了个透彻，从车子上下来的你拧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有一点担心头发颜色会不会因此褪色。
应该不会吧？毕竟洗头发的时候也不影响吗。
你刚想请奇犽帮你确认一下，就发觉到了他有点怪怪的。
奇犽好像有一点害羞，而且他看看左看看右，就是死活不看你。
“怎么了？”你刚凑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奇犽就迅速退后了两步。
这让你更迷惑了。
“你的能力！快！”他的话还是让你摸不着头脑。
这个把头扭到反方向的小男孩的声音充满了崩溃：“你的衣服！湿透了！”
是要让你把衣服弄干的意思吗？
“可这样比较凉快。”你拽了拽身上的T恤，“而且这么热的天，我没那么容易感冒的。”
“你稍微有点意识好不好！你没感觉到其他人都在看你吗？”奇犽一边说着，一边身子还动了动。
这个时候你才发现，他好像是在替你挡住了一些视线。
不得不说，你已经习惯被注视了。
你还以为是因为你眼睛的缘故呢，原来衣服湿透了也会有问题吗？
“已经干了。”你看着因为你的话而松了口气的奇犽，“奇犽也要把衣服弄干吗？”
“没关系，等下晒晒就行了。”奇犽终于把目光再次落到了你的身上，看着迷惑不解的你，他含糊地解释道，“姑且这算是一些性别差异吧？”
性别？
你刚想继续追问，奇犽就推着你向前走：“别问了西莉亚！我们去看看下一个项目玩什么吧！”
*
你们又玩了一会儿，差不多肚子也饿了。
和当初你和希斯西索去过的那个游乐场不一样，这里的游乐场没有当时的那么多小吃。
不过，还是有那个招牌是“W”的店的。
“西莉亚品味好差。”奇犽一点也不高兴地说，“虽然这家店确实便宜点啦……”
“奇犽以前也吃过吗？”你有点惊讶，毕竟奇犽家里很有钱嘛。
“在家里当然没有。”这个虽然不高兴，但还是陪你来吃汉堡套餐的男孩子吸着杯子里的可乐，“但我自己出来之后，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吃这个。”
“我还是蛮喜欢吃这里的冰淇淋的。”你左手拿着原味的冰淇淋，右手拿着巧克力味的，新出的草莓味被放置在你面前的托盘里，你终于可以放肆地吃这么多冰淇淋了！
“当时你们，我是说你、希斯还有西索，也是吃的这个吗？”奇犽问道，“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西索的妈妈，很难想象呢。”
“是和西索截然不同的人哦，除了红发之外。”你认真地说，“希斯是个很好的人。”
“啊，毕竟我也听你说了这么多了……但还是很难和西索联系在一起。”奇犽打断了你打算和他分享的故事，“详细的情况我已经不想再听了，西莉亚，你已经讲过很多遍了。”
“好吧。”你有些委屈地吃着自己的冰淇淋，咬着咬着突然说，“对了，奇犽，我们要不要去买个气球？”
“不要。”他几乎是一秒拒绝了你，“更不要红色的气球。”
吃完饭之后你还有点垂头丧气。
这个时候，你听到奇犽小声的话：“……气球拿在手上，看起来会很傻。”
他别别扭扭地解释道：“刚才你不是说想坐旋转木马吗？我选择忍受那个。”
吃饭之前，奇犽可是严词拒绝了旋转木马这个项目呢。
用他的话来说，又是爱丽丝的童话风格，速度又慢，被人观赏还得在原地打着转很像一个傻子。
可对你来说，这可是和希斯在一起的重要回忆。
“好！”你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走吧！”
像当时一样，你坐在旋转杯里。
奇犽坐在你的身侧，浑身都散发着“我好无聊”的气息。
记忆里的希斯，是骑在马上的。
当时的她在看着你呢。
你感受着自己的思念在身体里缓慢弥漫着，只觉得心里一片宁静。
就连属于塞拉的愤怒一时之间你都感受不到了，当缓慢的旋转停下的时候，你慢慢地跟在了一秒都不想多待了的奇犽的身后。
“本来还有点想去鬼屋……但反正我也看不见嘛，也就不去了。”你拉住了奇犽的手，“不过摩天轮还是有点想坐的，奇犽，能再麻烦你吗？”
*
“上次来的时候，我可没乘坐过这个。”坐在车厢里，你对着正朝外看的奇犽说，“希斯倒是乘坐了，不得已的，我和西索还在下面抽鬼牌呢。”
“你输了吧？”奇犽立刻说。
“是一胜一负！虽然赢的那一把我用了念。”你被奇犽过于快速的反应弄得有些郁闷，“虽然我确实不太擅长这类的游戏……”
“西莉亚，你知道就好！反正以后别玩了，尤其是和西索。”奇犽又用那种叮嘱的口气和你说。
你默默转移了话题：“摩天轮的速度，可真慢啊。”
你也想学着奇犽的样子看向窗外，可你什么都看不见呢。
在摩天轮的最顶端，看到的风景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当时一个人坐着摩天轮的希斯，究竟会在想些什么呢？
一直在思考着这一切的你，会算是被困在了过去吗？
就像塞拉，一直没有办法摆脱那个满是鲜血和火焰的夜晚。
不过，为什么要用“困”来形容呢？
过去一直在那里。
现在也一直在这里，只是思念，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奇犽。”在即将升到最高顶的时候，你的脑内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你叫住这个兴致不高的朋友，“要不要试试看从最高点向下跳去？”
往下跳的话，那会是接近于飞翔的体验吗？
这种事情，还是亲身实验才说得准吧。
你将奇犽搂在了怀中，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那一刻，已经用念包裹多时的你毫不犹豫地带着奇犽朝地上跳去！
“这是今天最有趣的项目！”被你抱住的奇犽大喊道，一直到落地他都还在高兴地笑着呢，“真想再来一次。”
“我觉得可能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了。”你感受着周围围过来的越来越多的人群，糟糕，好像一不小心就引起了一些骚动。
你一把拎起了毫发无伤的奇犽：“看来我们得提前离开了！”
你们迎着太阳，朝外奔跑。
————————
妹：皮一下很开心
妹的幽默细胞，属于是有一点，但不多。
在写奇犽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了……虽然但是，好像确实也有点点香。
我想说，奇犽，男孩子在外面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啊！！湿漉漉的男孩子也会引来奇怪的人的！！！
斯哈斯哈，可惜妹的视角看不到，什么也不能写（节操
这章算是一些温柔的回忆和现在了。
妹吃冰淇淋的高兴像极了我发现我实现了以前的梦想，指麦当劳自由。
每次写塞拉的时候不止是发刀子哦（笑），顺便埋了一点就没打算让大家看出来的伏笔。
两章喘了口气，下章写大哥了！提前可怕提前退退退！！！
第83章
眼睛21
一路回到天空竞技场的时候，奇犽还很兴奋呢。
“之后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再去一次！”他像一只小鸟一样快乐地叽叽喳喳，“念可真酷！我都想现在就开始学了！”
你还记得奇犽没有学念的原因。
一个是因为他还不足十二岁，另一个则是因为他生怕这样就对家人暴露了你的存在。
就奇犽和家里的关系，你还和他争论过呢，毕竟奇犽说过，他想把他的家人一个不留地送进监狱。
因为希斯的关系，刚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你还有些不解：“也包括你妈妈吗？”
虽然很快，你就意识到了你的错误。
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希斯，如果说旋律和莎音的母亲起码还尽到了责任和义务，那么神奈和侠客的母亲……就不太行了。
塞拉的母亲倒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企图护住自己的孩子，虽然无济于事。而奇犽的母亲则是完全另外的一种情况。
“对不起。”你向奇犽道歉，为你不知情况的指责，“希斯也说过，血缘虽然是无条件的爱，但这并不代表，爱会因此理所当然。”
拥有血缘，但仍然并不珍惜彼此的例子，在人类之中并不在少数。
不过，这和奇犽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
“没什么，毕竟在我出来之前，我都以为我们家是正常的情况呢。”说这话的时候奇犽的口气平淡，“我当时还以为，天底下所有的老妈都像我家那样控制狂。”
奇犽的母亲……不能说她不在乎奇犽。
那个你尚未见过的女性关心奇犽的穿着，关心奇犽吃饭时的偏好，关心奇犽和佣人说的每一句话。奇犽的母亲总是试图出现在奇犽的面前，希望插手他的教育，希望督促他的杀人，希望他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在尖叫声、斥责声和鞭子中表达着她的“爱意”。
——如果这可以被称之为爱的话。
一开始听奇犽的叙述，你还有一点摸不着头脑。
因为这听起来和你有点像，你也总喜欢出现在希斯的面前，想要呆在希斯的身侧，无论希斯做什么，你们都想待在一起。
当时奇犽听着你的描述，笑了一下。
“我觉得还是有点不一样。”奇犽把双手插在口袋里，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说，“西莉亚可没有那么让人感到窒息。”
你有一点明白他的意思。
就像当时故意逗你玩、但也还是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侠客，库洛洛当时也说，太过在乎反而会让人失去。
那他们是这样的情况吧？
“我不知道。不过，比起老妈，我觉得我大哥还要更恐怖一点。”奇犽说，“至少我老妈很听我老爸的话……虽然我大哥也应该会听，但还是有一点不一样。他会阳奉阴违。”
“听起来真的很像西索。”你点评道，当时西索就是，一边把希斯哄得开开心心的，一边其实偷偷在做一些希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事情。
当时你们的讨论成了“谁的哥哥更让人讨厌”的比赛的又一轮比拼。
说真的，这有一点难以想象。
西索已经够不行了，比西索还要糟糕会是什么样子？
当你诚恳地这么说的时候，奇犽也思索了一下，随即认真地点头：“确实，我认为这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恐怖。至少，什么鬼片里的女鬼都没有我哥来得吓人。”
他还说：“尽管西莉亚要是面对面见过我大哥肯定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但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会比较好。”
“总觉得西莉亚很容易被他自成逻辑的话给搞糊涂，毕竟西莉亚很容易被骗！”奇犽看着你，说着说着突然变得不确定了起来，“不过也不一定，西莉亚有时候的思维方式也会很奇怪……”
“你这样描述，很难让我不感到好奇诶。”你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结论。
“还是不要好奇会更安全！！”奇犽又一次向你强调，“总之，一旦遇到的话，还是第一时间逃跑吧！”
这是你们原先发生的一些交谈。
这些分享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聊天而已。
直到今晚，你们从游乐场回来。
“今天出了好多汗。”站在160层的拐角处，奇犽向你挥手道别，“那我先回去了！”
刚要点头的你，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而且，那股味道是从奇犽的房间传来的。
你不由得按住了奇犽的肩膀。
“怎么了？”他用着气音和你说，整个人也警惕了起来。
你放轻了呼吸，试图进一步去感受。
160层住着不少的参赛选手，为此，你和奇犽的房间都隔得有些远。
你听得见某一个房间里有人打呼噜的声音，能够感受到还有一个房间里卫生间的水汽，也能闻得到再一个房间有人煮泡面的香味。
属于奇犽的房间则非常安静。
或许是隔了一些距离，你没有听见心跳声，你也没有感觉到有人存在的气息，似乎刚才感觉到的那股带着敌意的臭味只是你的错觉。
你可以扩大你的“圆”。
这可以彻底覆盖奇犽的房间，你自然而然可以确认，这是最理所当然的做法。
但直觉阻止了你，你的颈肩上竖起的汗毛在警告你，尽管现在的你什么都没有发现。
可是，假如使用了“圆”，对方也有可能因此察觉。
“奇犽。那个东西，你是不是落在我房间了？”你轻声说。
奇犽一直都很敏锐。
他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刻意大声地说：“对哦！你不提醒我都忘记了！”
在你们转身朝你的房间走去的时候，“咔嚓”一声，奇犽房间的门开了。
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到，但你能够察觉，有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而且，被你按住肩膀的这个小男孩，身体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小奇。”一个你从未听过的纤细声音响了起来，乍一听，你甚至分不清对方的性别，“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大、大哥。”这一次，奇犽的牙齿都打起了颤，当奇犽大哥的目光落在你的手上的时候，受到惊吓的奇犽猛然拍开了你的手，并朝远离你也远离他大哥的右边跨了一步。
奇犽大哥的名字……你记得是叫伊尔迷·揍敌客。
无论是什么时候，奇犽在提到他大哥的兴致都不是很高。而且每一次，都以“西莉亚遇到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选择逃跑！”作为收尾。
这对兄弟站在走廊上，没有一个人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先说话的那个是伊尔迷：“爸爸和妈妈很担心你。因为你出来这么久，一直也没有和家里联系，妈妈还说‘是不是奇犽遇到了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在电话里尖叫着让我一定要来确认小奇的安危呢。”
只听对方说的话本身，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有问题。
但这个人的气味……
正当你迟疑着，奇犽已经答道：“……是因为离两年还有一点时间！”
奇犽的心跳很快，他急切地说：“我一定来得及登上200层，然后会立刻回家的！”
“是吗。”伊尔迷的口气明显轻快了一些，“那就好。毕竟我也很讨厌麻烦，我还以为这一次，会需要去纠正小奇的错误。”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伊尔迷以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说，“杀手是不需要有朋友的，我们只需要在乎家人就够了。”
从气息上来看，奇犽的大哥此时非常高兴。
“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工作。”伊尔迷右手握拳，敲了一下他的左手，“要不我就留在这里，等到小奇比赛完，再一起回去吧！”
虽然伊尔迷全程都没有看着你，但只听他说的话，倒感觉像是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
可伊尔迷身上的气味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止是对于你抱有的敌意和恶感，哪怕对方已经刻意地压抑着他的气息，可还是有一部分无法掩盖地泄露了。
就像刚才的伊尔迷虽然保持着“绝”，你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点点的臭气。
这和西索身上的臭气还有一点不一样。
西索对你抱有的恶意，是建立在他看见了你的基础上；而伊尔迷则更为轻蔑，就好像你是什么令人厌恶的臭虫，或者更无关紧要的存在。
总之，你并不存在于伊尔迷的眼中。
更重要的是，奇犽此刻的畏惧。
奇犽的呼吸急促，他似乎是想要争辩什么，你听着他的嘴唇张张合合，但半天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你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此时奇犽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一次，奇犽终于看向了你。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茫然，似是在询问着你，又像是在向你寻求依赖，却也还夹杂着对你的催促。
奇犽的气音和伊尔迷的不满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跑！”
“小奇？”
你一把抄起奇犽，而身后伊尔迷饱含恶意的念已然凝聚成形。
奇犽的哥哥真差劲，居然试图用念来恐吓还没有开念的小孩子。
就连西索都不至于这么糟糕！
“我这下总算明白比西索还要差劲的哥哥是怎么样了。”你一边带着奇犽躲闪着来自身后的攻击，一边不忘和奇犽说。
“我是让你一个人跑！！不是带着我一起！！！”奇犽没有接腔，他大叫了起来，还在试图挣脱，“快把我放下来！至少我大哥不会杀掉我！！”
“不行。”你加重了控制奇犽的力气，因为这一点分神，你的左肩就被对方投掷的钉子穿透了。
你讨厌远程攻击的武器，钉子和扑克牌都一样糟糕。
奇犽这下不挣扎了，你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伤口迅速愈合，这颗钉子也落在了你的掌心。
幸好上面没有附加什么念，你思考着，奇犽的大哥会是什么系的？这颗钉子不是由念构成的，大概不是具现化系，那会是放出系？操作系？还是特质系？
“奇犽很害怕吧？所以，我不会把奇犽丢下。”你带着奇犽在走廊里奔跑着，伊尔迷在你们的身后紧追不舍，他似乎有一点不紧不慢，身上带着一定能追捕上猎物的自信。
伊尔迷的对策也不能算有错。
你现在是靠着脚底下的念才在带着奇犽的同时保持着疾行的速度，你没有办法坚持太久，被他追上也是迟早的事情。
只要这样一直下去，等他追上你，你就更没有和他一战的力气了。
“而且，祂一定也很讨厌你大哥。”你继续说，完全摒弃了身后伊尔迷说的话。
伊尔迷正持续不断地叫着奇犽的名字，确实很像鬼片里面喜欢跟在主角身后的背后灵。
要知道，你都没有那么讨厌西索呢，但祂居然会讨厌伊尔迷。
“有可能是因为奇犽的害怕。”你不确定地猜想道，“所以，祂讨厌会让奇犽不高兴的人。”
你抱着奇犽，从160楼一跃而下。
这可比摩天轮的时候还要高上一些。
真没想到，你要在一天之内经历两次这样刺激的项目。
奇犽将脑袋紧紧靠在你的肩膀，他搂着你的脖子，你听见他缓慢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不像刚才那样充满害怕。
夜风之中你的上衣向上飞舞着，越来越快的失重让你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这真是一个凉爽的夏夜。
“西莉亚。”当你的双脚重新着地的时候，奇犽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西索，是在201层吧？”
在这一刻，你立刻明白了奇犽的意思。
“那我们得去确认一下，他现在是不是在房间里了。”你回答说，“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一点运气。”
就像当初旋律出事的时候，你遇到了西索一样。
————————
*4/12修正：前文关于西索处在210楼一律改为201楼，我忘记了，200层以上是一层一楼的设定，搞错了。
揍敌客真的很吓人，凝聚了东亚家庭的大部分恐怖。
而且，大哥真的巨难写……妹不会感觉到大哥的压迫感，但要写大哥正常的不正常，啊啊啊啊啊啊。
大哥对奇犽的称呼里面，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小奇”这个翻译最贴切，别人都叫kilua，只有大哥叫kilu……（奇犽连夜离开地球，谢谢）。
大哥也不会把妹放在眼里的，他其实才是（三美中）最目中无人的那一个。
原作中拿尼加对揍敌客其他人的看法没有怎么写，本文会大量二设，提前致歉。（我开始叠甲了！！）
继续写一些拉踩，大哥不太行。
写到最后的时候，我的内心os如下：
奇犽：吃我驱虎吞狼之计！（x
一秒串戏三国。
让臭味相投的西索和伊尔迷比原作更提前相遇了！
建议两位讨人厌的哥哥一边玩去，让妹和奇犽快乐玩耍，谢谢了。感谢在2023-04-07 16:48:19~2023-04-09 17:3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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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和奇犽这一次的运气还算不错。
靠近201层的时候，你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西索把房间的门锁住了，但这可难不倒你。
你像是多年前撬开他房间的锁一样又一次闯入了他的房间，你不曾遮掩自己的气息，这姑且算是你最后的礼貌。
201层的房间，可真大啊。
这是你的第一反应，虽然你知道天空竞技场越往上居住的条件也就越好，不过，这个房间都要有160层的2~3倍大了！
有一点羡慕。
而且，地上还铺着地毯，房间里开着的空调弥补了夏天的炎热，你踩在地毯上，熟悉的触感让你觉得回到了从前。
原先也是，希斯生怕你们哪里撞到了，她选取的家具都是柔软的，尖锐的地方也包裹了起来，自然也不会错过地板。
伊尔迷和你们只差几个身位，可他站在门外，脚下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
大门虽然仍是敞开的，但伊尔迷只是站在那儿，声音带着你都能听出来的苦恼：“小奇，还是这么任性呢。”
奇犽的身体又一次僵住了。
你蹲下身，把怀中的奇犽放在了地上，用身体挡住了伊尔迷的视线。
这一次，伊尔迷终于看向了你。
“从刚才开始，你就很碍事。”伊尔迷并没有动，他仍然是站在门外，“能让开吗？我可是在和我重要的弟弟交流感情。”
他以一种理所应当的口气对奇犽说：“小奇也一定这么觉得。”
“我并不是空间系的念能力者。”你听着身后的浴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水声，将手搭在奇犽的肩膀上，对着伊尔迷说，“现在劫持奇犽的人是我。”
奇犽的大哥，并不尊重奇犽的意志。
对伊尔迷来说，重要的不是奇犽怎么想，而是他认为奇犽需要怎么想。
奇犽说过，不能和他大哥讲道理。
但激怒伊尔迷似乎没有那么难。
如果要你来评价，伊尔迷对奇犽的在乎绝不可以称之为“爱”，至少和希斯告诉你的那一种不一样。
恰恰相反，那是希斯提醒你一定要小心的东西。
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要限制对方的自由。
从某个角度来说，伊尔迷和西索确实蛮像的。
西索将你视作玩具，那伊尔迷……是将奇犽视作为所有物吗？
总之，在你说完那句话的瞬间，伊尔迷的杀气就“腾”地燃烧了起来。
和先前的攻击相比，这一次附着念的钉子一根更比一根来得急切，不过你非常小心，就连对方刻意用“隐”藏起的那一根也躲过去了。
你可原先在西索身上吃过一次亏了！
不过，接下来的这一道攻击，你没有躲过去。
你甚至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做，这颗念钉的运行速度不算太快，你刚想闪开，却突然发现它瞄准的并不是你。
而是奇犽。
要躲开吗？说不定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奇犽会在这一刻骤然回过神来，又或者相信奇犽身体的本能反应可以让他毫发无伤？
可你的身体比你的想法更快。
你看着自己被穿透的左掌，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是你第二次受到伊尔迷的攻击了，可和第一次左肩的伤口会不自主地膨胀起来的情况不同，这一次，你只是流了一点点血。
不太对劲。
伤口处属于伊尔迷的念在灼烧，就算是看不见的你也能“看到”那团黑漆漆的气，而且，除掉它们比你预想的还要费劲。
“操作系。”你放缓着自己的呼吸，非常庆幸这一击是由自己承受的。
也难怪对方会因此攻击奇犽。
无论是你试图阻拦，还是你放任发生，伊尔迷都不会吃亏。
“……西莉亚？”奇犽像是这个瞬间惊醒，他有些慌张地叫着你的名字，“你还好吗？”
“不算太好。”你答道，看向了踏入门内的伊尔迷。
是你受到的攻击，让对方确信你并非空间系的念能力者。
你现在的战斗方式，有一个非常巨大的短板。
是在于念的消耗。
为了弥补失去视力的缺陷，不得不一直保持“圆”。
这意味着战斗维持的时间越久，对你越不利。
然而，你刚刚经历了一场追逐战。
“除念师？”伊尔迷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声音听起来有点高兴，“是很有用的能力。”
原本站在你身后的奇犽一下子挡在了你的身前。
你低着头，这个还处在恐惧之中的小男孩声音颤抖着：“西……塞拉，是我的朋友。”
你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难不成，这个反复叮嘱你要小心他大哥的小男孩……其实对伊尔迷抱有的情感，不止是恐惧吗？
奇犽，还在抱有期待。
可是，他的这份期待……真的能迎来他所希望的回应吗？
奇犽鼓起勇气说：“所以，大哥，我……”
“奇犽是想要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吗？”伊尔迷打断了奇犽没有说完的话，他思考了一下，甚至收起了他的钉子，“这个得需要问问爸爸，得他同意才可以。”
伊尔迷的声音都轻柔了些许，他向奇犽伸出了手，而掌心放着移动电话：“奇犽要自己来联系吗？”
你死死地扣住了奇犽的肩膀，已经动摇了的他带着疑问看着你。
你冲他摇了摇头。
你也许分辨不出爱意。
因为语言可以矫饰，行动可能另有他因，就连气息都可能会被别的气味掩盖。
就像在流星街的时候，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分辨出侠客对你的喜欢。
可你绝不会错过恶意。
你沉默地看向奇犽的大哥。
伊尔迷说的话和他身上传来的气息截然相反，最令你不解的是，伊尔迷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恶意，不，或者他将这个视作成一种正常。
一种属于伊尔迷的理所应当。
奇犽的脚都已经迈开了一步。
这个时候，你身后浴室的门打开了。
“晚上好~这么多人在我的房间里，看起来很热闹呢~”
还是第一次，西索的声音让你松了口气。
“好慢。”你闻着扑面而来的水汽，还是姑且和西索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奇犽看了西索一眼，突然转身扑到了你的怀里，小声地和你说：“他只穿了一件浴衣！”
虽然说是小声，但你觉得在场的每一个人应该都能听清楚。
“毕竟闯入的人是我们。”你想了想，安慰着奇犽，“至少他没有光着身体出来。”
“……是你要求对他太低了！西……塞拉！”奇犽又一次改了口。
“不请自来的客人里面，有一位我并不认识呢~”等你们说完了，西索才慢悠悠地说，你听见他拆开了一盒崭新的扑克牌，这让你非常怀疑。
他不会连洗澡的时候都把这种东西带着吧？
“我大哥说要和你打一场！”奇犽迅速地说完这句话，又一次把头埋进了你的怀里，任伊尔迷怎么盯着他看都没有说话。
“啊~被这么强大的对手找上门来~我好高兴~”西索一边颤抖着说着，一边已然冲了上去。
尽管你看不见，你也认为伊尔迷并不想和他打。
可惜的是，也许打的开心需要双方的投入，但只是打起来这件事情本身的话，只需要一方愿意就够了。
你并不关心他们的战况，只是拉着奇犽躲在了一边，确保你们不至于被误伤。
在床和电视之间有一个狭小的过道，刚刚够你们席地坐下，坐在地毯上你靠着床的下摆，就连201层的床靠起来都比160层来的舒服！
你无视了一旁乒乒乓乓的声音，对身侧情绪低落的奇犽说：“我们要不顺便看个电视？可以考虑看付费节目呢，反正是西索付钱。”
“……太离谱了啦！”原本还有些走神的奇犽迅速驳回了你的意见，他刚激动了没多久，很快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高兴一点。”
“有一部分确实是。”你诚实地答道，“不过我还是想看的……虽然看不见，但至少可以听听声音。”
其实本来你还没有那么好奇，但旋律和奇犽都试图拦着你，你当然不免就感兴趣了起来！
“稍微看点场合吧。”奇犽的声音变得更无奈了，“虽然神经大条也是很让人羡慕的品质了……但是呢，我现在没有这样的心情。”
“我知道的哦，西莉亚。”奇犽说到这里，用气音叫着你的名字，这么近的距离，只有你可以听见，“虽然一开始我被大哥的话骗到了，但很快我也发现了不对，他态度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
“也许他的话不能算是‘骗’。”你说，“他确实希望我去往你家，就是不像奇犽希望的那样充满善意。”
“善意？”奇犽像是笑了一下，他嘀咕道，“真不知道我大哥会不会有那种东西。”
奇犽的目光看向了另一边正在战斗的两个人。
“西索看起来打得还蛮开心的。”就像之前你们去看比赛的时候一样，奇犽向看不见的你解说着战局，“我大哥倒是一直在躲闪……咦，大哥反击了？”
你看了一眼身旁的奇犽。
你很好奇，奇犽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的话其实也影响着那边的战局呢？
又是玻璃窗被砸碎的声音。
“我在想，”你沉重地对奇犽说，“天空竞技场，会不会要求赔偿啊？”
“没关系。”奇犽安慰着你，“住在201层的不是我们。”
“也对。”你恍然，“反正西索不在乎他的钱。”
另一边的战斗突然停止了。
“不打了。”伊尔迷骤然停手，“和你打一场，似乎比杀了你还要不划算。”
“也对呢。”问题是西索也放下了他的扑克牌，“突然一下子，就没有打架的心情~”
……西索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要看着你？
你歪了歪脑袋，很是不解。
你明明什么都没有说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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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修正：前文关于西索处在210楼一律改为201楼，我忘记了，200层以上是一层一楼的设定，搞错了。
妹：一些气氛终结者
虽然伊尔迷没有和妹说几句话，但我卡的要死。
同为Ai，妹没有拿尼加强不过也没有拿尼加危险，总觉得对大哥来说会更好用（……）
大哥狂喜！控制小奇一个人，得到三个工具！（奇犽、拿尼加、妹）
他算盘响的我在上海都听到了！
这章写的时间我一般可以写两章了（……），8岁的奇犽比12岁的时候更甜一点，写的我好心痛。
妹和奇犽，互相嫌弃对方会对自己哥哥充满滤镜，互相不放心，笑死了。
写西索当然要写出浴！虽然啥都没有写x辣眼睛的只有可怜的奇犽。
这一章的展开和我原本想的有点不一样，可恶，感觉下一章还是会很卡！感谢在2023-04-09 17:30:02~2023-04-10 17:58: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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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眼睛23
你不太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上一秒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下一秒却开始交换联络方式和姓名，他们交换他们的就算了，西索拿着手机还要转头询问你说：“塞拉？要不要也一起~”
已经习惯性屏蔽他们说的话的你，还是因为奇犽拉了一下你的袖子才反应过来。
塞拉，原来是在叫你啊。
这很稀奇，印象里西索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你呢。
“我没有手机。”慢了半拍的你答道。
毕竟按照窟卢塔族的规定，没有人可以私自持有和外界沟通的电子设备，等意外发生之后，没过多久你就来了天空竞技场。
似乎目前也没有需要用手机来联络别人的场合呢。
这个时候，一张纸片被投掷到了你的跟前。
要不是伊尔迷说了话，你还以为是西索的扑克牌呢。
“这是我的业务名片。”伊尔迷和你说，“有需求可以联系。”
需求？
联系到对方是个杀手，你恍然大悟，第一个在脑海里浮现的问题是：“会有折扣吗？”
伊尔迷沉默了一下，很不情愿地说：“……可以打95折。”
几乎没有打折呢。
原本觉得应该没有杀人需求的你想到了塞拉的情况，原本打算揉皱这张名片的动作停住了。
你想了想，转而问道：“奇犽也有这样的名片吗？”
“啊？我还没有哦。”奇犽摇头，“毕竟我现在还没有可以接指名任务的实力……而且，我也没什么联络方式。”
他对你说：“原本我倒是有个电话的，但两年前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弄坏了。”
真的是不小心吗？
对此你非常怀疑，很有可能是奇犽不满天天被家里人骚扰，所以干脆故意弄坏了。
但伊尔迷还在这里，你当然不可能戳穿他。
于是你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然知情。
一时之间，场面安静得可怕。
你不在乎西索和伊尔迷在想什么，但在你面前的奇犽……他身上的气息很乱。
奇犽看着你，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直到伊尔迷突然说：“小奇，该回去了。”
奇犽没有说话，可他站了起来。
……你不明白。
你拽住了他的手，没有搭理不远处伊尔迷恍然大悟的声音：“塞拉是想一起来吗？”
伊尔迷的称呼让你觉得非常不适。
你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说话的人是伊尔迷，还是因为你最近不怎么习惯“塞拉”这个名字了。
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对你说。
你没有搭理伊尔迷，只是“看向”奇犽。
奇犽同样也垂着眼看着你，很快，这个只有你胸口高的男孩子笑了。
“别担心。”他轻声说，“我不会有事的。”
你仍旧看着奇犽。
如果真的没事的话，他的手为什么会在颤抖呢？又为什么奇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呢？
你听见奇犽浅浅地吸了口气。
他左手反按住了你，这一次，他的手没有再发抖了。
“塞拉也有自己一个人非做不可的事情吧？”他提醒着你，“塞拉只可以一个人去做。”
你突然意识到，奇犽并不是在叫你。
你回想起昨天和奇犽的交谈，他是在说……塞拉的复仇。
“对我来说也是这样，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去面对。”奇犽的语速很慢，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所以，你不可以跟过来。”
奇犽俯下身，在你的耳边轻声说：“西莉亚忘记了吗？我还得去找到祂，而这才是西莉亚一开始接近我的原因。”
你知道奇犽说得对。
既然连伊尔迷身上都留下了祂的讨厌，那奇犽很有可能会在回家之后找到答案。
刚想说什么的你却感觉自己的假眼被奇犽温柔地触碰了一下。
那一瞬间，你居然有一点想要落泪。
“塞拉。”再次直起身的奇犽认真地说，“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你握住他的手上：“这是我的意志。”
很早的时候，你就知道，言语是有力量的。
当奇犽这么说的时候，你的手像是被烫着了一样，一下子就松开了被你拽紧的这支胳膊。
不可以去违背别人的自由意志。
希斯说，这不会是真正的爱。
你沉默地听着伊尔迷不高兴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说“我们家在枯枯戮山”；听见脚步很轻的奇犽走到了他大哥的跟前；这对出身自杀手家族的兄弟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声响就离开了原地。
而你还是坐在地毯上，无意识地抱住了自己蜷缩的双腿。
要是奇犽不想回去，你当然可以想想办法，哪怕是找西索帮忙都好。
可是，如果奇犽主动愿意回去的话……这只会是一场告别。
你已经经历过很多告别了。
像是希斯那个时候猝不及防的悲伤，像是和旋律带着尘埃落定的平静，又像是和侠客是早就知道会发生的必然。
可这次有些不一样。
不止是你很清楚奇犽还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他需要打上200层，最快也需要两天。可除此之外，情感上似乎也有些不一样。
不同于和希斯的无能为力，也不是和旋律侠客的淡淡难过。
比前者更浅一些，比后者更重一些的悲伤……是因为什么？
“西莉亚，在想什么呢？”
你并没有为西索的询问而感到意外。
说不定，你正在等待他的提问。
“我在想，明天要不要报名参加比赛。”你说，“只要战胜奇犽，他就不会那么快回去了。”
西索打开了冰箱。
你听见瓶塞被拔了出来，随即那是倾倒的液体和冰块混合在一起的声音，这让西索的话听起来都有点含含糊糊了：“那，西莉亚的结论是？”
“还是不了。”你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低落，“因为，奇犽的选择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和当时旋律的情况不一样。
你希望旋律能够活下去，生命的安危当然可以凌驾于其它事物之上，所以你可以罔顾旋律的意愿。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高兴。
就像当时想要去工作的希斯，你知道怎么做可以阻拦她，可还是觉得，你更在乎希斯的心情。
不同的是，奇犽并不是为了高兴所以才回家的。但相同的是，他们能和你相处的时间都会变少。
西索轻笑了一声：“西莉亚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你是指哪里？”你不解地问道。
西索没有回答你的话，而是转而问道：“西莉亚也要来一杯吗？是红酒哦。”
你思索了一下，缓缓点头：“一点点就好。”
201层的房间真的很大。
在落地窗旁甚至放了几把椅子，供人观赏窗外的风景。
虽然因为在刚才的打斗中，玻璃窗已经碎了一地，你拎着椅子，抖了抖上面的碎玻璃碴，这才坐了上去。
没有窗户，风止不住地往里吹。
夏日的风有点炎热，这条朝着马路的街也充满着喇叭和车的引擎发动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是吵闹。
你喝了几口西索递给你的红酒，品尝了一会儿的你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还是鸡尾酒好喝。”
“有机会的话，可以下次再一起去~”站在一旁的西索说，你们相隔着二三十厘米的距离，他身上刚出浴室的水汽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但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要是希斯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第一时间督促西索吹头发，就像原先督促你一样。
原本你应该拒绝西索的邀请的。
每次和他吃饭都很难全程保持开心，他总是会故意问一些让你不快的问题，所以上次的时候你才想还不如和奇犽自己付钱吃呢。
奇犽。
你当然确信你们还会有再次见面的那一天，但肯定不会像这段期间一样有这么多的时间相处了。
各式各样的想法交织在一起，让你改变了你原本打算说出口的拒绝：“……再说吧。”
“西莉亚很喜欢奇犽呢~”你听不出西索说这话时的语气。
“嗯。”你应声道，将剩下的这一小口红酒一饮而尽，“我很喜欢他。”
奇犽还是第一个，不是家人的重要之人。
你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无视了西索对你的打量：“虽然从结果来说什么都没有改变，但还是谢谢你。”
“不用谢~新认识了一个可以战斗的对象，我也很开心~”西索说到这儿，突然转而问道，“不过，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如果奇犽不愿意回去的话，西莉亚会怎么做呢？”
“就算能够阻止奇犽的大哥，还会有奇犽的父亲吧。”你看了一眼西索，有点迟疑地想他是不是想到被他杀死的约瑟夫了呢？
……应该不会吧。
因为西索和你不一样，总觉得他不怎么怀念过去。
放弃思考这一点的你继续着你没有说完的答案：“实在不行，我也就只好跟着去一趟枯枯戮山了。”
心中的那一点迟疑让你等了一会儿，但西索迟迟没有说话。
“那我也回去了。”你刚迈出两步，你就发现自己走不动了，你回过头，心头涌上的那股无奈真是太熟悉了，熟悉得你都生不起气，“西索。”
他又想干什么？
这个用了那个口香糖的念能力的人慢悠悠地说：“西莉亚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我的窗户，可还是破的呢。”
你缓慢地答道：“你可以花钱找人修。”
“但是，今晚怎么办呢~”
你站在原地，一边正对着空调，一边感受着破窗处吹来的热风。
而且，底下街道里喧闹的声音还止不住地响起。
感觉确实没办法凑合一夜，就这样入睡。
“要不你找个旅店？”你建议道，随即很快感觉到黏在你身体的那一股力气加大了。
“可是，这样很浪费钱~”西索又一次使用了他的读心术，对着心想“你不是不看重钱吗”的你说，“因为我突然很在乎钱了~”
你看着西索：“打坏玻璃窗的人不是我。”
“但伊尔迷是西莉亚引过来的？”西索同样看着你。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你摸了摸自己有点空扁的肚子，很想叹气。
“好吧。”你容忍地说，“我来修窗。”
没办法，等下再去吃一顿宵夜好了。
————————
不太想写过于财迷的大哥，但也不太想写对钱不感兴趣的大哥。
总之折中了一下，大概是妹比他更抠门，但是不喜欢被随便占便宜的伊尔迷吧。
这篇文章大哥的比重没有办法太重，一旦重了……就容易be了。
所以，大哥退退退。
写的时候觉得妹这个时候的感受会比较贴近于“孤独”，原先虽然我写妹一直有和别的角色产生交集，但这更多是为了小说有趣的必要。
包括奇犽和妹一起玩，客观来说更需要陪伴的其实是奇犽。
妹原本是不会意识到孤独的，她不会觉得一个人有什么问题，但是相遇让她改变了。
不过，孤独其实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情绪，就连原作里虽然我很希望主角四人组能够聚首，但他们确实都在做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
西索真的是妹的人生导师（……）或者说心理医生啊，挺好笑的。
其实我觉得西索是不会从奇犽联想到自己的，但妹会，本质上妹真的很温柔。
我确实很喜欢西西（这个简称真的很好笑啊）对话时候的拉扯感，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甚至有点温馨（草）。
下一章和奇犽暂时告别了，之后会稍微加快一下节奏。感谢在2023-04-10 17:58:43~2023-04-11 16:34: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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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眼睛24
等你修好了玻璃窗，肚子也饿得差不多了。
“我要去吃夜宵了。”趁着西索还没说话，你当机立断地说，“这次我一个人吃。”
“其实，我这次也没打算邀请西莉亚~”西索这么说，还不忘加了一句，“是西莉亚多想了呢~”
你一点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自作多情。
“那就好。”你松了口气，“再见。”
你走得飞快，生怕晚一秒就又要被讨厌的口香糖给粘住了。
你还帮西索关上了他房间的门，这也成功阻隔了他止不住的笑声。
你一个人吃着一大碗放了温泉蛋的面条。
和奇犽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一般不吃这个，毕竟揍敌客家就在温泉边上，据奇犽本人所说，这么多年下来天天都得吃这些，他早就受不了了。
虽然你合理保持着这是因为揍敌客在食物里面还要放毒的原因，毕竟真的好吃的东西应该怎么都吃不腻！
像是奇犽喜欢吃的巧克力球，又像是你喜欢喝的橘子汁。
面条的汤汁很浓，面条则又长又细，半熟的温泉蛋也很好吃。
虽然是夏天，但这个点的晚风有点凉飕飕的，所以吃点热腾腾的东西让你非常开心。
要说唯一有一点不高兴的，是你一想到奇犽，就想到了接下来一定会发生的离别。
而一想到这里，口中正在咀嚼的面条似乎都失去了味道。
是因为，这一次，你是被动接受了奇犽的告别吗？
不是你选择了离开，你成了剩下来的那一个。
你猜想着可能会有的原因，尽管你很清楚，这样的分析什么也改变不了。
也不能去阻拦他。
和你原先想的情况不太一样，奇犽居然也有一点点在乎他的大哥，那会不会，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家里？
你不太懂为什么正面和负面的情绪会同时存在于一件事情上，这甚至不能用单纯的“喜欢”或者“讨厌”来概括，而更像是二者的加和。
假如说奇犽愿意留在他的家里，那难道你有资格说他的选择是错的吗？
也许像希斯说的那样，那并不是真正的“爱”。
可也有可能爱存在多种多样的模样，也有可能就算那不是爱，奇犽也会因此停住脚步。
而没有办法摒弃私心的你，做出的判断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将你的意愿强加在奇犽的头上……真这样做的话，你和奇犽的大哥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要不，去买个手机吧。
坐在深夜的小摊前，抱着还在散发着香气的汤碗的你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
这样一来，奇犽需要的话，就可以联络上你。
你喝掉了碗里最后的一口汤，感受着一股暖意从你的食道开始渐渐扩散。
那就这么做吧！
*
挑选一个合适的手机确实花费了你一番功夫。
毕竟你的眼睛看不见，物体大概的轮廓还好，像这种在手机屏幕上的字你根本是一点也看不见。
所以到最后，你选择了一款在老人之中非常流行的电话，据说，无论是谁打电话过来以及无论你敲击什么键盘，它都会给你大声播报！
……虽然有点吵闹，但听起来很适合你。
等你回到天空竞技场的时候，奇犽的第一场比赛已经打完了。
眼尖的奇犽一下子就朝你跑来：“西莉亚！”
他对着还在左右感受的你说：“放心，我大哥不在，好像一大早就有什么任务出去了。”
你想也是，不然奇犽不会用这个名字称呼你。
你抓住了奇犽的手，熟练地开始给他治疗。
虽然说是治疗，但他的手上其实也就只有一道小小的擦伤而已。
……说起来，今天好像是你需要上班的第一天。
不过没关系，反正你本来就可以自由支配你的时间。
“我完全没怎么受伤，西莉亚。”奇犽高兴地和你说，“这样的话，我很快就能打到200层了！”
“对了，”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西莉亚这两天没打算报名吧？”
你摇了摇头：“虽然原先想过。”
你认真地说：“因为我很喜欢奇犽，不想要奇犽离开。”
奇犽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你听见他捂住了自己的脸，不由得关切地问道：“奇犽，怎么了？”
“还‘怎么了’！”奇犽的声音立刻变得很吵，他崩溃地大喊道，“西莉亚真的完全不懂啊！”
“我不懂什么？”你被奇犽的反应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而且，上次奇犽还说‘西莉亚只要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他的心情怎么就那么多变啊。
奇犽的脸，是有点发烫吗？
不顾他阻拦的你在碰到奇犽脸颊的瞬间，恍然大悟地说：“奇犽，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少啰嗦！”被你戳穿了的奇犽迅速跳脚，他恼羞成怒地说，“虽然是事实，但被西莉亚这么说就很不舒服！”
你刚歪了歪脑袋，他立刻制止道：“也不要歪头！都说了这很吓人了！”
……到最后，你不得以请奇犽喝了一杯可乐，这才让这个情绪激动的小男孩冷静了下来。
你们站在自动售货机的跟前，奇犽和你说：“我刚来天空竞技场，赢的第一场就是用152戒尼买的可乐呢。”
“当时我没有花掉。”你一边回答着，一边喝了一口手中的橘子汁，“什么都没有喝，但也许也应该花掉的。”
但你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出售橘子汁。
“没想到都到了要回家的时候。”奇犽有些感慨地说，“我也很舍不得西莉亚。”
你刚要露出微笑，就听见他继续说：“毕竟西莉亚非常让人放心不下！眼睛又看不见脑袋又笨笨的，而且还非常缺乏常识，再说了塞拉的遭遇和还在这里的西索……啊，想想就让我觉得头痛！”
你听着他喋喋不休地抱怨，有点郁闷：“我也没有那么糟吧？”
“还有，总是一副不在状况的样子，永远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就加倍气人了！”奇犽没有搭理你的反驳，继续数落道，“实力也不够强，偏偏能力很稀有……对像我大哥那样的人来说，是特别想要利用的对象！”
“如果我大哥再来找你，西莉亚确实可以去找西索。”这个比你小的孩子仍然用着叮嘱的口气对你说，“但是，西莉亚也不可以太相信西索了，像他这种反复无常的人，就算现在很在乎西莉亚，也不代表这份在意以后不会变质。”
听到这里的你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说：“……你说谁在乎谁？”
你们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随后，奇犽一下子就笑了，他一边笑着，一边把你的后背拍得啪啪作响：“没错！西莉亚就要这么想！”
被拍着后背的你还在思考奇犽刚才说的那句话，该不会真像西索说的，因为奇犽太在乎你了，所以对你和西索的关系有一些奇妙的误解吧？
“等之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再来见你的。”奇犽认真地对你说，“所以，西莉亚也不用太担心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我想要变得强大。”他继续说，“就算没有办法一下子摆脱任人摆布的处境，至少我也希望这一天来得更早一点。”
“西莉亚千万不要来家里找我，万一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奇犽打断了想说什么的你，“西莉亚难道想要我像曾经的你一样无能为力吗？”
瞬间，你说不出来话了。
你告诉了奇犽很多事情，这让他非常了解你。
你回想着那份久久无法忘怀的无力感，如果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奇犽的身上……
“西莉亚，答应我。”奇犽催促着你，“不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我家。”
你犹豫了一下，缓慢地点了点头：“好。”
奇犽立刻就笑了：“嗯！我相信西莉亚会遵守约定的！”
……这孩子，总是在这种地方非常狡猾呢。
“对了，”说到这里，你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奇犽记一下我的号码吧？作为交换，万一有什么事情，也一定要让我知道。”
“……西莉亚，这是刚买的电话吗？”奇犽问道。
你点点头：“电话卡也是新的，毕竟当初属于莎音的那一个应该不存在了。”
“在我离开塞拉之前，我不会换号码。”你对奇犽说，你有预感，和塞拉一起的生活将会是你最长的一段经历，“所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联络我。”
“这是交换的承诺吗？”奇犽的口气有一点奇怪。
你又一次点头：“如果奇犽想这么认为的话。”
奇犽突然抱住了你。
你没有闪躲，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习惯他的触碰了呢？
这有一点不可思议，你想，因为你们才相处不到三个月呀。
“对我来说，西莉亚比起朋友，更像是我的家人——我指的是我所希望拥有的那一种。”奇犽将脑袋埋在了你的怀里，隔着衣服，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保护我的时候像是姐姐，不着调的时候像是妹妹。”
“但我年纪比你大。”你提醒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奇犽至少没有再次声明他对你操着老父亲的心。
“西莉亚！”奇犽抬起头，气鼓鼓地和你说，“我也难得煽一次情，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不合时宜的话！”
你想了想，在奇犽的脑门上弹了他一个脑瓜嘣。
“因为奇犽又在立FLAG了。”你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人类要把感情分得那么清楚……朋友、恋人、家人，怎么样都好。我只知道很喜欢奇犽，而且奇犽一定也很喜欢我吧？”
这一次奇犽没有害羞了，他只是有点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所以，我一定会再和奇犽见面的，因为我还想见到你。”你笃定地说，“而且，我还没有和祂碰头呢。”
奇犽沉默了一会儿。
你听着他原本放缓的呼吸恢复了如常，就连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低落了：“……比起我刚才说的话，西莉亚说的才更像FLAG吧？”
哎，就是态度也变得不客气了。
等奇犽打完190层比赛的时候，你只是远远地听见了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听见解说员宣判了他的胜利。
你没有去现场，这是奇犽的希望。
那个时候，奇犽郑重地和你说：“西莉亚还是能少见我大哥一面，就少见一面。”
他只用一句话就说服了你：“因为我会很担心。”
于是你接受了他的好意，尽管这意味着你们没有办法再一次告别。
你看着被你握在手中的这颗巧克力球，Deame lanaporce，在离开之前，奇犽在他身上找了半天，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找到了被压垮了的这一颗。
这是一个非常寒酸的告别礼物，但你还是高兴地收下了。
它会像是当初旋律塞在西莉亚手中的那一粒喉糖，是你们终究会再度相见的意思吗？
这颗价值10万戒尼一颗的巧克力球，还是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样。
塞拉的父亲留给她了一颗，刚和奇犽认识的时候他给过你一颗，以及，现在你手上被压得碎碎的这一颗。
和印象里一样的甜意，但因为食用者的心情，所以有一点苦涩。
你坐在医务室里，此时还没有病人前来，于是无所事事的你透过窗户看着在天空中漂浮的飞艇。
它们正驶向不同的方向，那会有一艘，正载着准备回家的奇犽吗？
想到这里，你忍不住笑了。
……你还是第一次发现，不知不觉的，你已经很会联想了。
和人类相处久了，你是不是也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呢？
————————
*4/12修正：前文关于西索处在210楼一律改为201楼，我忘记了，200层以上是一层一楼的设定，搞错了。问题不大，不必回头看。
日式拉面！！永远的神！！
上周和小伙伴吃到了超级好吃的日式拉面，非常幸福，所以我决定深夜放毒。
而且毕竟枯枯戮山是富士山嘛，揍敌客也是标准东亚大家庭，就当是日式伙食好了！
奇犽正式下线了！小男孩只和妹相处两三个月！却以一己之力爆杀其他已登场的男嘉宾！！
（对侠客和西索指指点点）
像奇犽这种平时傲娇，关键时刻直球的小男孩，真的好加分啊。
三十万了，准备稍微加快一下进度！
第87章
眼睛25
在医务室的工作比你想象的还要赚钱一点。
按照协议，你可以收到患者七成的医疗费，而愿意来医务室的参赛选手，也比你想象的还肯花钱。
客观来说，天空竞技场的三成抽成并不算多。
几乎每一个患者都会质疑你，毕竟你的眼睛看不见，穿着也不像专业的医生，有的人甚至还没有接触到“念”，对你的治疗方式非常诧异。
有些人不信任会选择离开，更有甚者试图和你打一场。
值得庆幸的是，如果医务室的场地受到了损害，需要赔偿的人不是身为员工的你，而是选择挑衅的对方。
至今你还没有碰到过非常难缠的对手，毕竟实力不够强大的人更容易生气，真正强大的人反而行事稳妥。
……假设不考虑一些疯子的情况。
比如说西索。
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在医务室就职，哪怕再小的一点磕磕碰碰都成了他跑过来找你的借口。
这里的收费标准是按照受伤的程度来计算的，当然，保底收费10万戒尼，但你觉得这个标准可以灵活一些，比如对西索可以翻个十倍。
毕竟，100万才配得上他的身价。
而且，其他的收费上你也毫不客气地给他乘以了二。
“但是，西莉亚身后的墙壁上有贴收费标准呢~”
在你报了一个数后，西索这次付钱却不像以前那么果断。
啧，自从上次他房间的玻璃坏掉了，西索好像确实变得抠门了。
“这是给你的特殊服务。”你面不改色地说，“别人治疗完了都会第一时间离开，你偏偏还要多坐一会儿，还使劲说个不停。”
这样算下来你一点也不过分！
他这得耽误你多少时间啊！这些都属于溢价的范围！
……尽管你的业务也没有那么繁忙就是了。
“也就是说，多出来的这一些，是西莉亚回答问题的价格吗？”西索这下可爽快了，你听见了收银机“滴”的一声，还没等你答应，他就已经把钱付了。
“……”你不高兴地看着他，幽幽地说，“你多给的钱又不是只给我。”
还有一部分要分给公司！
“我把钱退给你吧。”你深吸口气，不是很高兴地说，“太亏了。”
奇犽都说过，他吃的黑森林蛋糕太贵了。
你现在总算明白奇犽当时的意思！
“不行哦。”西索笑眯眯地说，“我不接受退款~”
你已经听见他开始玩手中的扑克牌。
一般来说，你打不过的人不会鲁莽到在天空竞技场伤害这里的员工。
但显然，西索并不是可以用正常的逻辑去衡量的对象。
你憋着气，在和他打一场然后被迫回答他的问题，和干脆现在就同意回答他的问题的选项中，无奈地选择了后者：“……什么问题？”
“让我想想……毕竟，想问的问题很多呢~”西索一边说着，一边兴致勃勃地抽他的扑克，“居然是这张~”
……他该不会是通过抽什么牌，就来问你哪个问题吧？
你很想叹气，很想知道他有没有不问问题的选项。
“西莉亚的眼睛，还没有说是什么情况呢？”
面对他的提问，你决定表现得不客气一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你盯着他看：“虽然我买飞艇票的时候没有实名，但如果刻意去调查，肯定也找得到我是从哪里过来的。”
毕竟你来的一路上还挺显眼，看不见和擅长打架的女性这两点足以拼凑出你的个人特征了。
而且，西索肯定有很多渠道去打探消息，他自己都透露过，他一直想要寻找“追求”的那位旅团团长的下落。
他毕竟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又有钱，而这个世界上又存在着奇奇怪怪的念能力。
既然他可以知道你来天空竞技场之前去过的城镇和到达的时间，奇犽都能猜得到的情况……你不觉得西索做不到。
只要他愿意去了解的话。
“但，我比较想听西莉亚自己说呢~”
“没什么可说的。”你按着自己眼角的伤口，口气平淡，“被人挖掉了，差一点死了，所以看不见了。”
你感觉到了一阵气流。
没有感受到杀气的你没有动，于是一张扑克擦着你的头发割断了蒙着眼睛的医疗纱布，纱布因此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你没有去看你身后插入墙内的那张扑克，而是摸着被西索误伤的几根碎发，瞬间就不高兴了：“我的红发！”
你睁着眼睛看着他，试图表现出自己的愤怒。
这可是红发！
你虽然不能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但奇犽曾经和你描述过。
在原本眼眶的位置，放置着白色球形模样的假眼。
假眼上什么雕刻都没有，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乍一看就连奇犽都被吓了一跳。
你睁着这样的眼睛看着西索，并没有指望他会因此受到惊吓。
所以，当你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不免有一些奇怪。
和上次吃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西索身上的念还是非常平静，甚至有些过于平静了。
平时的时候他的念会更加高昂和激动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让你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你的错觉吧？
“有些关键的事情，西莉亚没有说呢。”难得的，西索的声音很轻，“比如，西莉亚是怎么活下来的，当时的西莉亚是怎么想的，还有，这是谁做的？”
你挑选了一个最不会出错的问题：“据说是流星街人。”
“据说是？”
“我不知道，可能是不记得了。”你含糊地说，“我不是很确定。”
西索会接受你的误导吗？
在旋律那一次的情况，你向他展示过动用一部分的记忆和情感来作为能力发动的代价。
严格意义来说，你并没有说谎，你知道你不擅长说谎，而他善于观察。
假如他相信了的话，这意味着你同时回答了“怎么活下来”的问题。
如果可以，你并不希望西索发现“塞拉”的存在。
虽然他不一定会做什么，不，正因为你不知道西索会做什么，所以，不让他知道反而会比较安全。
“那，当时的西莉亚是怎么想？”西索继续向你追问，又用着奇怪的视线观察着你，“西莉亚也会感到疼痛吗？会因为不够强大而感到无能为力吗？有不可抑制地感到愤怒……还有屈辱吗？”
一连串的问句，听起来有一点咄咄逼人。
你看着他，神色有些古怪：“我没想到你居然想知道这个。”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西索会问的问题。
就好像他在乎你的感受一样。
“毕竟，西莉亚并不是人类。”他的声音还是非常平静，“而我列举的这些，对原先的西莉亚而言，一定连理解都非常费力~”
“也对。”西索这么说倒让你不知道怎么作答了。
因为经历这一切的不是你，而是塞拉。
你确实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绪，但倘若同样的命运降临在你的身上……你会做出一样的反应吗？
这太难想象了，而且那一天的记忆对你来说仍然是隔了一层，至今你还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对此你有一点猜想，就和塞拉还没有醒来的情况一样。
……也许是塞拉，有意识地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愿意和你沟通。
面对西索，你目前唯一可以说的，只剩下了一点：“很痛。”
你举了一个例子：“差不多是那次被你揍到快要死掉的十倍那么痛。”
“听起来我对西莉亚还是非常温柔~”西索的情绪又重新恢复了高涨。
你看着他，西索是不是太会偷换概念了？
“这最多只能说你没有折磨猎物的癖好。”你平静地说，不忘讽刺他一句，“恭喜你，说明你还不是最烂的那一个。”
“西莉亚，将自己视作为猎物呢？”西索看着你，此刻他身上的杀气在凝聚，“该不会，理所当然地承认自己的弱小？”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怎么想吧？”你答道，“对人类来说，不够强大的同类仿佛是别的物种。”
这和你的种族可不一样。
“我可没有~对我来说，每个人类的生命都值得尊重，就算他们不够强大~”西索针对你的杀气消失了。
“用可能会杀死他们的方式来表达你的尊重吗？”你反问道。
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西索会是希斯的孩子。
肯定不是希斯的教育问题，那就一定是西索自己的问题。
在听到医务室的门被打开之后，你毫不犹豫地开始赶客：“时间到了，再见。有什么问题下次再说……当然最好没有。”
西索笑了一声，他拿起挂在一旁的文件板，用圆珠笔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什么，知道你看不见的他看出了你内心的疑问，对你说：“我在写给西莉亚的五星称赞~留言是‘希望下一次医生小姐也能像这次一样对病人充满耐心（爱心）’”
……是谁在这里放了什么服务打分的调查问卷啊？
再说了，西索到底算是哪门子的病人！
你刚准备回击，可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到可以用来讽刺的话，趁你犹豫的这段时间，西索已经笑着踩着高跟鞋远去了。
新进来的那位患者躲在一旁，声音发抖地问你：“刚才……是西索吗？”
“是，你是什么事情。”你的口气不算太好，而当你看向对方的时候，这位新来的患者似乎被你吓了一跳。
你闻着对方身上的恐惧，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忘记了，你的绷带也被拆掉了。
……果然西索很讨厌。
————————
其实每次写到妹和西索，都会有一部分情况是妹吃瘪，嘎嘎，但我写的居然有点愉快（？），而不是憋屈，很有意思呢。
写之前的时候没有想到妹会耍心眼，还挺惊讶的。
而且这一章的西索好难把控啊，卡的要死，一直在改，应该是到目前为止写西索写的最不顺手的一次。
他的心情变化太快了，简直一秒一个样，感觉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好喜欢最后的服务评价，笑死了，自认为是这一章写的最好的部分。
感谢在2023-04-11 22:18:22~2023-04-12 17:31: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超攻dei刺客 44瓶；叙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眼睛26
不过，西索有时候也会带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自从奇犽离开之后，你一直都没有收到他的来电。你尚且不至于对奇犽的情况过分担心，毕竟你也听他说过揍敌客家动不动就关禁闭的习惯，刚回家的奇犽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有出任务的机会。
但你确实想要得到奇犽的下落。
“伊尔迷给西莉亚发短讯的事情，被奇犽发现了呢~”西索只用一句话就勾起了你的兴趣。同样是在你上班的时候来找你，付费聊天还是比付费询问好多了，起码前者你也能有所收获。
这个消息……至少说明了奇犽的平安。
至于伊尔迷给你发短讯……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你有些惊讶地听着手机里朗读的内容，还专程找了一趟西索。
“我的号码，是你给他的吗？”你询问道。
在被西索看到你用了手机之后，这家伙就第一时间和你交换了联络方式。
对此你没怎么反对，一是反对无效，二是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
西索的联络方式成了你手机里的第二个存储的电话，第一个则是天空竞技场的医务室。
必须得说的是，在备注的内容这一件事情上西索保留了和当年一致的习惯——你听着他输入着“亲爱的哥哥（爱心）”，不是很想说话。
要不是你看不见，你肯定第一时间改了它！
和当年不同的是，西索这一次存储在你手机里的号码不一样了。
也是，相较塞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七年，这也打消了你想要拨通旋律号码的念头。
就算旋律比西索念旧，就算你真的打通了她的电话，你又应该说什么呢？
说不定，你只会打扰旋律现在的生活。
就算旋律还牵挂着你……塞拉这个样子的身体，你怎么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话说回来，伊尔迷知道你联络方式的原因……这当然会让你担心另一种可能。
虽然你不在乎，但如果伊尔迷是从奇犽口中知道的……这意味着奇犽受到了伤害。
或许是身体上的，或许是心灵上的，或许是两者都有。
你当然不会将奇犽有可能的泄露视作为一种背叛，但奇犽很有可能会这么想，他一定还会为自己的做法感到耻辱。
奇犽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和希斯一样。
幸好西索的回答让你松了口气：“毕竟西莉亚比较缺钱~”
正像西索说的那样。
伊尔迷给你的这封短讯，是来给你介绍生意的。
说实话，你听着手机的机械音给你报着的那一长串的0，不免有一些心动。虽然按照伊尔迷的说法，你得分给他一半，但剩下的也很多了！
而你要做的，只是登门拜访，判断你是否可以满足顾客的需要——此处特指治疗和除念。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杀手家族会有这样的兼职渠道了。
老实说，你有点心动。
但客源来自伊尔迷这一点当然让你有一些迟疑。
一边是奇犽对你的警告，一边是缺钱的客观事实，被这两者拉扯的你，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西索。
顿时，西索微笑了起来：“西莉亚是在向我求助吗~”
你有些不情愿地点头：“毕竟你还是比伊尔迷好一点的。”
要知道，就连奇犽都这么觉得呢。
“西莉亚的诚实，我很喜欢~”西索轻笑着，“所以不用太担心，毕竟我和伊尔迷暂时还没有交换玩具的打算。”
你听懂了西索的意思。
西索在说，目前他和伊尔迷达成了一致。
但你也听出了西索传递的隐藏含义。
你看着西索，不高兴地说：“就算是之后，也不准对奇犽下手。”
“虽然我知道西莉亚的警告非常认真，”西索的口气随意，“但是，这个警告可没什么威胁性呢。”
……你知道他说得对。
你沉默了，就这一点甚至无力反驳，而且你还注意到塞拉在此刻同样也感到不甘。
“西莉亚，快点变得更强吧~”
最后，上次的交谈以西索给你的忠告作为告终。
“是伊尔迷告诉我的呢。”这一次的西索继续说，“他说奇犽和他发了好大一场脾气，还和我炫耀说‘没想到小奇这么关心我，生怕我最喜欢的人不会是他了，真困扰呢，小奇的在意’。”
你听着西索捏着嗓子的模仿，有一点恶寒：“……伊尔迷真这么说？”
伊尔迷描述的那个人是谁啊，是伊尔迷臆想中的奇犽吗？
虽然奇犽对他的大哥多少还抱着期待，但……应该也没有到这个程度吧？
“没错呢，我还以为我都已经足够自信了，现在发现，其实还很有上升空间~”西索顿了一下，“毕竟，这样算的话，西莉亚莫非是在担心，我会更喜欢奇犽吗~”
对于西索的说法，你只想说：“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你客观地说：“而且，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天，天气很冷，所以不需要冷笑话。”
“不过，你们关系居然还挺好的。”刚说完你就觉得不对劲，赶紧面无表情地抢先说道，“你可千万别问我是不是吃醋了，没有，一点也没有。”
你斩钉截铁地强调道。
“西莉亚好无情~”被你这么一说，西索假装抽泣了一下，但至少没有拿这件事情恶心你了。
“我和伊尔迷的关系要好……”他转而分析了起来，“当然是因为，我和伊尔迷都是关心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就是这个分析也非常有水分就是了。
你沉默地看着他，西索笑眯眯地看着你。
半晌过后，你干巴巴地说：“其实你现在就已经足够自信了。”
“听起来，西莉亚像是在称赞我这样就很好的意思~”
你沉痛地说：“相比起你增强自信的打算，确实现在比较好。”
不然，黏黏糊糊恶心人的程度感觉至少会翻个倍！
你听着西索又一次断断续续的笑声，毫不客气地抽走了他正坐着的那把椅子。
被他眼疾手快地躲开了，有点可惜，你还指望看着他摔一跤呢！
你一边畅想着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边一点也不礼貌地说：“时间到了，再见！”
*
日子平稳地进展着。
在天空竞技场的生活非常有规律，在工作之余，你还会练练你的琴，按照奇犽原先教你的方式锻炼着身体，在剩余的时间里练习你的念。
虽然，工作本身也是一种锻炼。
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伤口，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在战斗中一次又一次地加深伤害。而且，有些患者会提出苛刻的要求：他们不想付全部治好的钱，而只愿意付总价的一半。
这意味着你对能力的使用要非常精细，你也只需要恢复一半的伤口，这样才能保证你不致于亏损。
每天你身上的念都会几近于全部耗尽，每天你都会吃掉大量的食物，你的念量也因此缓慢地增长着，对念的掌控也自然而然地进步了。
如果说原先的你需要用30%-35%的念去防御西索20%的攻击，那现在你大约可以只要用28%-30%的念就可以了。
除了实力的增强，钱包厚度的增加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现在你手上有四个亿，对普通家庭来说这当然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可对需要找回那么多火红眼的你而言，这只是刚刚的起步。
不过，这毕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你想着自己挂心了很久的付费节目，决定偶尔奢侈一把！
……说实话，结果让你有点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看不见画面的缘故，你听着电视里传来的人类为了繁衍而做出的行为，完全不理解这有什么特别值得拍摄的必要。
你只能听到一男一女的喘息声，男的听起来倒是有一点激动……不过女方似乎是在重复着相同的音调，听起来有点假。
总之，挺没有意思的。
这个节目每放一分钟，你只感到了因为自己的钱在流失的心痛——说起来，付费节目的付费标准是什么？是根据时长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会对这种行为感到不自在，这有什么未成年不可观看的必要吗？要你说，还不如平时奇犽会和你疯狂吐槽的狗血电视剧好看呢！
起码几个主要角色之间存在着不知道多少对交错复杂的恋爱线呢，如果用侠客的话来说，还可以期待一下爱着同一个人的情敌互相打起来！
你记得侠客一向很喜欢看这样的乐子。
不过，一个人看电视确实没有和别人一起看得有趣。
想到这里的你拔掉了电视机的插头，慢慢地咀嚼着自己此刻的心情。
是因为只有你自己看不清电视的画面，所以有一点可惜；还是因为你正在思念，所以是又有点伤感又有点高兴呢？
“我觉得，西莉亚的心情说不定很贴近于‘寂寞’呢。”西索这么说的时候，你正在卷着盘子里的粉条。
据说，这个食物和面条有一点不一样，虽然从卷起来的感受上你没察觉到什么区别。
最近稍微口袋富裕一点的你，本来是不打算搭理西索又一次的吃饭邀请。
毕竟！你可以！自己买单！
可这一次西索在你拒绝之后向你保证，保证这一次他不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因为这一次，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西莉亚~”西索说着你没办法判断真假的话。
……虽然听信西索的保证有一点傻。
但他还说，你们接下来去的地方，那里的鸡尾酒会比上次的还要好喝。
“而且，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可以问的问题~”在你犹豫的时候，西索又说道。
……他说的很有道理，因为去医务室的时候他已经快把你烦死了。
你知道西索其实很擅长说服别人，原先他就很会说服希斯。
即使如此，但在你真的答应的时候，你还是不免思考起了一个问题：你会不会像希斯一样，太好说话了？
西索的话当然不可以随便相信，为了避免再一次上当受骗，你决定自己选取一个话题。
所以，那次看电视时让你有些不解的情绪就成为了你的选择。
至少西索能给你一些参考，就像原先一样。
“寂寞？啊，你说的是和孤独有些类似的那一个吗。”你想着自己原先看到的字典里面的说明，“虽然从客观来说我此时确实是独自一人……但这样的感受，还是第一次呢。”
“西莉亚好像若无其事地把我排除在外了呢~”西索朝你不轻不重地抱怨道，“好过分，亏我还专门在离开前想和你告别~”
你原本拎着酒杯的动作一顿：“你也要走了吗？”
有一点奇怪。
你想，你为什么会用“也”这个字呢？
和奇犽的情况不一样，你应该为西索的离开感到高兴才对。
这下，终于不会有人在你周围说奇奇怪怪的话了！
“西莉亚应该很清楚才对。无论是多么关系亲密的人类，都会有必须要分开的时候。不管是家人，朋友，还是恋人，都不会有什么区别。”西索轻轻地笑了，难得的，你没有听出来笑声中的嘲弄，“就算有些关系有立场让别人回心转意，但西莉亚应该也不喜欢这种做法吧？”
你慢慢地晃着手中的酒杯，浅浅地尝了一口。
“我觉得还是上次那个餐厅的比较甜。”你嘟囔地说。
要么是西索在骗你，要么就是他喝酒的品味有问题！
“西莉亚，还是小孩子呢。”西索看了你一会儿，突兀地说。
西索的感慨让你皱起了眉：“……你这是什么老父亲的口吻。”
虽然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恶意，但……
“不太适合你。”你认真地说，“西索还是像平时一样说话恶心一点，反而没有那么恶心。”
西索又止不住地开始笑，你听着他的笑声开始点头：“没错！就像现在这样！”
顿时，这家伙笑得更大声了。
有一点丢人。
你感受着饭店里的其他人投过来的视线，默默地想。
幸运的是，西索笑着笑着似乎有点渴，他喝了一口他的酒，渐渐恢复了冷静。
“我离开是因为我找到了~那个旅团的下落~”他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口气，“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见面~”
“那恭喜你。”你干巴巴地答道，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盯着你看。
西索看着你，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这个只点了一杯酒的家伙站了起来，“那再见了，西莉亚~”
自从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落在你身上了。
西索走得毫不犹豫，你没有叫住他，你知道他也不曾回头。
稍微让你有点不爽呢。
喝着有点呛的鸡尾酒，你不怎么高兴地想。
这个人本来说好是请你吃饭，结果不帮你付钱就算了，就连他自己那一杯的酒钱都没付！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找他讨要回来！还得算上相应的利息才行！
————————
果然大哥西索相处起来会有一点喜剧人感（爆笑）
早期的同人一般会写西索称呼大哥为“小伊”，但这完全是二设！就和小果实一样，西索一般都是好好叫别人名字的。
这一章写了一点点妹对西索的箭头（？），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恰巧的情绪作祟，但建议细品！
之后稍微用一下时间大法，得让西西分开了！再不分开后面的男嘉宾都不用登场了！（？）
不过总觉得索子不在，西西都还能有高光……啧。
感谢在2023-04-12 17:31:50~2023-04-13 01:03: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缸中大脑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眼睛27
11月的时候，你收到了奇犽的来电。
说起来，目前你收到的最多的联络，居然是来自伊尔迷的。
他每次都会给你介绍有需求的客户，一般来说客户会替你买好往返的船票，假如你完成了对方的需求，对应的酬劳会打到伊尔迷的账户，然后再由他分你一半。
对于这个流程，其实你有一点怀疑奇犽的大哥会不会给你少算，但你决定相信揍敌客的信誉。
更重要的是，在这场需求关系中，占据主导关系的其实是伊尔迷。
你没有渠道，而你确实很缺钱。
你们的沟通方式一般非常简短，先是伊尔迷用简讯简单交代客户的情况，而你在听完信息后会用数字回复，1是去2是不去，等你到了客户那边又会发一条简讯，3是完成了4是没有完成。
除此之外，你们之间只剩下了冰冷的金钱转账关系。
听着银行柜台的工作人员替你念出的存折里的一长串数字，你的心情还算不错。
紧随其后的，就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一些电话了。
以你现在赚钱的速度，平均一周可以以百万戒尼为单位，但你现在的开销速度也差不多会有这么多。
因为你需要知道火红眼的下落，尽管你现在的钱勉强只能买得起一双。
距离窟卢塔族发生的悲剧已经过了半年多，现在市面上的火红眼早已四散开来，买主和卖家的身份不停地发生轮换。有时候一些拍卖会上会放出有火红眼的消息，但大多数到最后都被证实是假消息。
可为了不错过真正的火红眼，你必须知道任何一个小道消息。
在这件事情上，你花了不少钱，走的还是天空竞技场的渠道。
替你介绍这份工作的人事很乐意帮你这个忙，你猜这可能是因为你最近外出有一些频繁，这是对方为了确保你不会离开而做出的努力。
照理来说，现在摆在你面前最重要的事，其实是解决看不见的问题。
在收入还是不够多的情况下，你不断地出入相关的拍卖会，去确认那会不会是塞拉的眼睛。
毕竟你的能力虽然可以用来治疗，但它的实现方式存在着一个根本的缺陷：你只有拿到塞拉的眼睛，才可以重获光明。
除此之外的其它都不可以，就算是塞拉族人的火红眼，就算眼睛原本的主人是塞拉的母亲，以人类的医疗技术或许都可以进行移植治疗，但你做不到。
“西莉亚，去拍卖会的时候有换衣服吗？”奇犽听着你这些日子的讲述，在电话里的另一头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刚接到奇犽的电话你还很惊喜呢，他是从外面的某个公共电话亭打过来的，据奇犽说，幸好他老爸接了一个大项目，带着他大哥一起出动了，不然他还找不到这样的空档。
“去拍卖会，还要换衣服吗？”你奇怪地反问道。
“你没感觉到很多人在看着你吗？”奇犽的口气里充满了迷惑不解。
“可是，”你不理解地答道，“一般来说，我走在外面也有很多人在看我啊。”
尤其会注意你还缠在眼睛前的纱布。
“……总之，下次去拍卖会的话起码换上西装吧！”奇犽叹气，“我一直很想说，西莉亚的衣品很差呢，头发也成天乱糟糟的，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别的你倒不在乎，但是……
“头发也很乱吗？”你紧张地问。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长长的叹息。
奇犽小声嘀咕了什么，你没有听清，只听见他继续说：“所以，西索一次都没联系你？”
本想用点头作答的你一想到奇犽看不见，只好出声说：“是啊。”
昨天，刚好是西索离开的第三个月。
你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天空竞技场的楼主强制要求每三个月进行一场比赛，而不出席的选手自动视作认输。
昨天乘电梯的时候你听到了同事的抱怨，说西索选手怎么也联络不上。
“他估计还在追求那位所谓的团长吧。”你不怎么在乎地说。
“……这听起来有点奇怪。”奇犽吐槽道，“那位团长难不成是女性？听起来很像是她逃他追的恋爱戏码。”
“我觉得，”你诚恳地说，“西索不怎么在乎性别。”
“我觉得，”奇犽学着你说话，“西索也不在乎年龄。”
你们两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下，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奇犽最近还好吗？”你关切地问。
“啊，差不多就那样吧。”奇犽含糊地说，“毕竟明面上我也没做错什么，大哥好像没有和家里说你的事情，所以，只是我老妈普通地惩罚了一下。”
你没有作声，爱说谎的人都很擅长避重就轻。
原先西索让希斯以为他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是真的哦！”奇犽和你强调道，“我还问了我老爸我是不是可以学念呢……结果，被问到‘是怎么知道念的’，我总觉得，家里一点也不想让我学会这个。”
奇犽不满地“啧”了一声：“明明就连柯特都好像学会了。”
你记得柯特是奇犽弟弟的名字。
“是因为，奇犽被认为是最有潜力的孩子吧？而奇犽现在还没有到12岁。”说到这儿，你不由得想起了流星街。
这样一想，揍敌客说不定对家人也有一点关心？
“要是情况就像西莉亚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奇犽说到这儿，声音又小了一些，“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有什么被学会念的我可能会发现的事情。”
你没有作答。
如果真的按照奇犽说的那样，那个“别的原因”，会和祂有关系吗？
但你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你的内心多少有些焦急，可你也不想催促奇犽。
一时之间，电话里只剩下了你们彼此的呼吸声。
“负责看着我的佣人好像要回来了。”突然之间，奇犽慌慌张张地说，“那我先挂了！西莉亚，下次联系！”
还没等你说“好”，你就听见了电话里的一串忙音。
寂寞，类似于……孤独的心情吗。
你站起身，准备换乘下一班飞艇。
现在的你可没有思考这个的空闲，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
有的时候，你也会遇到你的同行。
被同一个客户邀请，这当然意味着你们存在竞争关系，一般来说，这都是各凭本事。
不过，也会存在谁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像这一次的顾客，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富翁，而他的愿望，是为了让遭遇事故、却始终没有醒来的恋人睁开眼睛。
这个叫做巴特拉的人愿意出非常、非常多的钱，你不会是第一个被邀请来的念能力者，也自然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在呼吸的女人，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据说就连大脑也陷入了沉睡，唯有一旁还在起伏的心电图证明着她的存活。
你观察了一会儿，冲着你的主顾摇了摇脑袋。
“是吗。”巴特拉说。
你甚至没有察觉到这位富豪的失望，他像是早已经习惯和麻木，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这位女性昏迷的时间太久了，灵魂浅浅依附在身体上，但看起来随时都会飘散。
假如你有充足的念量，你当然可以治好她，但这意味着你储备的念量得翻上个十倍。
以塞拉的资质，这辈子应该都做不到。而且，十倍的念量，这应该会是人类最强的实力。
至于其它你可以拿来支付的代价……你和这位女性不曾相识，也自然不会有什么情感。
祂应该可以做得到。
虽然你不确定祂构建的能力体系是什么，但只要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实现愿望，这就是你们的运行机制。
但只是为了钱的话不值得，哪怕巴特拉愿意付出他的全部家当。
正当你打算离开的时候，你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响起。
是和你一起进来的同行，这位女性说：“……我知道有一款念能力者的游戏，或许可以治好您的未婚妻。”
让你脚步一顿的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人说话的内容，你对游戏没什么兴趣，也没有治疗的需求。
但正在说话的这个人，让你有些在意。
……你觉得她好像有点眼熟。
这个人，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当你缓慢地走出富豪的别墅，正好有雪花在空中悠悠飘落。
下雪了呢。
这个时候，站在寒风中的你突然一下子在记忆中找到了答案。
那个女性，是希斯的朋友吧？
一直以来给你供应着心脏病的药，那时候给希斯提供了肌肉疏松和安眠成分的药物，最后还被希斯拜托给你做换心手术的那一个。
你记得，她的念能力……好像是叫“百变药剂”。
还真奇妙，你们现在居然在做着差不多的工作。
“钱多、事少、不违法。”记忆里的希斯憋着笑，“等西莉亚真的找到这样子的工作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希斯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将手插在大衣口袋的你仰着头，一片雪花落在了你的鼻尖，然后迅速消融。
你第一次出现在希斯面前的时候，印象里也是这样的一个雪天。
这让你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医生，就完美地符合了这三个要求啊。
————————
每次写和奇犽一起吐槽西索，就特别顺。
让奇犽浅浅上了一下线，当然，又迅速下线了。
再过了一下剧情，那个富豪就是GI篇奇犽小杰的天使投资人（不是），只可惜他的恋人还是没有活下来。
能救的话想着顺便救一救，当然不是现在！
这个以前被我拉出来的NPC肯定是有作用的。
好喜欢这一章最后的氛围，感觉我最近描绘的方式有点偏向日剧的镜头。
是因为最近日剧看多了吗（笑）
还是试图写了一个文案，希望这次的文案有一点吸引力（双手合十）
第90章
眼睛28
圣诞节的那一天，你坐在天空竞技场，开着窗户吹着冷风，看着窗外的雪。
你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空闲。
不用去别的城市，医务室也没有安排——就算在天空竞技场，也没有人会挑这一天进行战斗。
对大多数的人类来说，今天是难得的日子。
他们会选择和家人还有爱人待在一起，对此，你并不陌生。
就连原先的西索都会在那一天回家，西莉亚会和希斯一起过，你们会在家里吃一顿大餐；莎音和旋律倒没有那么正式了，不过也会难得去一趟餐馆，这可是平时的旋律不太愿意花费的开销；至于在流星街的时候，那就更隆重了。
你们会在教堂里唱着赞美诗，神父则会念着祷告词，而修女会将每个孩子的食物分发到他们的面前，那是一年里最丰盛的晚宴。
这一天的教堂彻夜烛火通明。
你还记得你当时拿着蜡烛，看着那群孩子在你面前堆雪人。
他们玩疯的时候可真是一点也不怕冷，要知道，就连没有触感的神奈都在冷风中逐渐被冻僵了呢。
你还记得侠客用绿色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你，这个前面你在叫他别再玩了的小男孩当时不听你的话，现在手指被冻伤了又指望你能帮忙治疗了。
你有些不高兴地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就算他的绿眼睛再怎么一闪一闪的，你都不是很想搭理他。
“我知道姐姐是心疼我。”结果侠客还有勇气这么说，他耷拉着肩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知道错了啦……看在今天是圣诞节的份上，姐姐能不能不要责备我？”
人类有一种说法，说跨年的时候如果生气，那说明接下来的一整年都容易发生争吵。
你很想说你接下来留在流星街的时间都不会有一年呢，但就算是你，也知道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说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好。
既然是新年，还是让他高兴一点吧？
于是到最后你只是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手。
刚触碰上去时感受到的冰冷，以及后来逐渐焐热的温暖，那会是你的错觉吗？
因为神奈应该是感知不到这些的才对，这很有可能是你现在回忆时产生的想象。
记忆真的非常奇妙，因为它们不会如实地复原当时发生的一切。
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滤镜，看到的世界因此发生了扭曲。
可那个时候，侠客冲你的笑容，你非常确信是真实的。
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一个人过圣诞节呢。
从记忆中醒来的你按照自己的心口，刚才，不属于你的心跳声突然重重地弹跳了一下。
“也许这么说也不太对？”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毕竟塞拉还在这里……虽然窟卢塔族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
毕竟窟卢塔族并不信仰上帝，他们的新年是在别的日子。
桌子上还放着一只热腾腾的烤鸡，西莉亚、莎音还有神奈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吃下这个食物。
所以，今年你也买了一只。
其实苹果也是在这一天常见的食物之一，不过你不太喜欢这个，可能是因为某个不重要的人的喜好玷污了这个水果。
和神奈相比，其实塞拉强大了太多，至少塞拉维持念的时间更长——这意味着在雪天中，你能够保持身体温暖的时间更久。
原先的神奈在流星街看着那群孩子堆雪人。
现在的你……要试试看吗？
你在心底这么询问着塞拉，意料之中的，你没有听到她的答复。
在塞拉的记忆里，窟卢塔族所在的地方四季如春，所以难得下雪的时候孩子们都很兴奋。
在窟卢塔族这一代为数不多的未成年里，塞拉是年龄最大的那一个。
但她欺负比她年纪小的弟弟妹妹的时候可从来不心慈手软，每次丢雪球的时候那叫一个又快又准，记忆里有一个叫做“派罗”的孩子因为视力受损所以不怎么参与这个活动，不过他会在一旁提醒他们，说注视雪太久的话，会容易得雪盲症。
派罗是一个说话细声细气的男孩子，平时的行为处事也是温温和和的，很受大人们的喜欢。
就连塞拉也因为派罗的视力缺陷而对这个隔壁家的弟弟很是关照，所以一般都会唉声叹气地说着“那好吧”，然后停手。
也许身为当事人的塞拉没有发现，但当你看着塞拉的记忆的时候，注意到派罗总是在另一个金头发的孩子被雪球砸到的时候才会出来喊停。
至于另一个金头发的孩子……塞拉和他的相处可算不上和睦。
那孩子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展示了自己的聪明才智，也因此让塞拉觉得他有点瞧不起人。尤其是他们两同样都想离开族里而参加考核，塞拉怎么也通过不了的考核，可对方一下子就考过了。
如果只是考试成绩不如人也就罢了，偏偏那孩子还要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成绩单展示给塞拉看。
就连打雪仗的时候，那个孩子被塞拉的雪球接二连三地砸中了也会忿忿不平地说：“这不公平！因为塞拉整整大了我三岁！”
……也不难怪塞拉特别想要揍他。
你非常理解塞拉的心情，有时候看着不听话的侠客你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惹人生气的孩子，就连头发的颜色，都是和侠客是一样的呢。
塞拉的记忆断断续续，你想不起来那个孩子的名字，不过，这已经是不重要的事情了。
因为，那是塞拉已经失去的一切。
在圣诞夜的这个晚上，你听着远处传来的颂歌，听着镇子上的十二声钟响，哈着气蹲在地上，将雪块慢慢地凝聚成了一个圆球。
你把雪球贴在脸上：“新年快乐，塞拉。”
虽然这不是窟卢塔族的新年。
*
待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有一个你不曾想到过的人找上门来。
那一天，你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出于工作的原因，还有奇犽的关系，你不会拒接任何一个电话。
“塞拉小姐，”对方在电话里这么称呼你，“我收到了一份委托，需要和你面谈。我现在已经到达了天空竞技场，请问你在附近吗？”
你总觉得这个说话的女声你在哪里听过，只不过隔着电话，一时之间你竟想不起来。
她说话的语气并不算客气，那个时候的你也恰巧在天空竞技场，前往碰头的时候，你也做好了可能会战斗的准备。
但当你见到她的时候，警惕心多少消散了一点点。
这个人，不正是希斯的熟人吗？
你前不久还在一个富翁客户跟前见到过她呢。
“塞拉小姐。”对方叫着你的名字，“按照我收到的委托，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会负责你电子义眼的试戴，包括后续视力的恢复。”
她这句话蕴藏了太多的讯息。
你听着她介绍着即将给你佩戴的电子义眼，介绍着它们的材料、性能和使用时相关的注意事项，终于慢半拍地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打断道，问出了你最关心的那个问题：“所以，委托人是谁？”
你大概可以猜得到。
你认识的人并不多，而在其中，会做这种事情、也有财力做这种事情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
果不其然，她答道：“西索·莫罗。”
你打通了西索的电话。
说起来，这还是时隔四个月以来，你们的第一次联系。
电话声响了三下，他这才慢悠悠地接通：“西莉亚，好久不见~”
“有人找到了我。”你决定直截了当一点，“说是你付了定金，让我配合佩戴义眼。”
“啊，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定制好了呢。”西索的声音里充满了怪异的笑意，“是给西莉亚的特别礼物~怎么样，我可是挑选了绿色的那一款~”
“眼睛是绿色的？”你一下子高兴起来，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在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按照希斯的熟人，这个叫做“莉丝”的女性的说法，义眼的价格是12亿，剩余的治疗费用是15亿，总共27亿。
这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和这么多钱相比，西索请你吃的那几顿饭都不算什么，至于他欠你的那杯酒钱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西莉亚不必对此抱有太多负担哦？”
又一次，西索猜到了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他的读心术不当着你的面也可以生效吗？
他故作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西莉亚不妨当作，这是妈妈留给你的钱吧！”
西索越是这么说，越是让你觉得不安。
隔着电话的你闻不到他身上的气味，但一般来说，西索是说一些让人不舒服的话的时候，才比较西索。
简单来说，同样的好意如果来自奇犽你会欣然接受，如果是西索……你很怀疑这是不是又一个陷阱。
而且……
“我可没听到过你几次用‘妈妈’来称呼希斯。”你忍不住说，“你身边是有其他人吗？”
这也太奇怪了。
就算西索的身边有其他人……他也不应该这么称呼才对吧？他什么时候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Bingo！”你甚至听到西索打了个响指，“我现在还在参加旅团的入职欢迎会，认识了好多我第一次见面的新同事呢。”
上次西索说要进入的那个旅团，你记得西索提到过，团长说是满员了。
时隔几个月，对方接纳他了？
这个时候，塞拉的心脏又一次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又是为什么？
“总之，你的这份礼物，我可不会给你回礼。”说到这里，你又想起了你欠西索的那个人情。
当时为了确保旋律在你离开之后不会有事情，面对这家伙的趁火打劫，你不得不选择了同意。
但你们这次见面了这么久，西索再也没提到过这件事，就好像已经忘记了一样。
……那你当然不会提醒他！都过去这么久了，就让他彻底忘掉吧！
“没关系~我也没指望这个~”西索笑嘻嘻地答道，“西莉亚愿意收下我已经很高兴了~”
不行，他这话说得你有点反胃。
西索，不求回报。
这应该是联系在一起的两个词吗？
你决定快速结束这通电话：“我就是为了确认这个才打过来的。”
你顿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保持了礼貌：“谢谢你的礼物，祝你入职愉快。”
在电话的那一头，西索顿时笑得可欢了：“不客气~西莉亚愿意这么说我可高兴了~”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你已经不管不顾地挂断了电话。
在你通话的期间，莉丝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你。
“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你一挂断电话，莉丝就问道。
“久等了。”你向她点头，“那这些天就麻烦你了，莉丝。”
————————
想了一下，当时侠客和神奈的相处写的少了一点，我决定补上！
窟卢塔族的习俗我会参考犹太民族，一切资料来自网络。
神奈侠客，塞拉派罗酷拉，我的一些对照组。
我知道你们想看酷拉！先看一些幼年的酷拉解解馋。
按照我对酷拉的性格理解，他其实骨子里是比较莽的人，非常皮，反而是派罗处事更圆滑，有一种因为最好的朋友死掉了活成了对方的样子呢。
写这章的时候很想半章断掉，不是很想西索喧宾夺主（叹气），但显然我写回忆杀写不到一章，就只好加快剧情了。
这章信息量很大！
【“眼睛是绿色的？”你一下子高兴起来，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奇犽：我好欣慰
【西索，不求回报。
这应该是联系在一起的两个词吗？】
妹：给大家当场表演一个恶心心
其实原先送眼睛的版本是准备发生在奇犽还没离开的时间点，西索会当面送礼物。后来想来想去调整成了这个。
原本可能会写的更dokidoki一点？毕竟砸钱剧本永远真香，我认为大方是西索一半以上的魅力（喂），不像现在，全是屑（啧啧啧）。
以及虽然没有特别写，但西索送礼物其实是认真考虑过的（不止是绿眼睛），从黑市上收一副窟卢塔族的眼睛可能价格差不多，但妹不一定会接受，义眼就不一样了。
下一章准备走一下久违的第三人称，建议容易破防的人调整一下心态，和屑哥哥一起乐子人，来偷税一下！！
感谢在2023-04-13 17:03:50~2023-04-14 17:36: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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