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多添加了一段内容<hrsize=1/>
“为什么给雌虫崽取名字,雄主?”
“嘿,你不会忘了,我,人类,沉郁,潜入虫族是为了什么吧?……爱情、自由、平等,内战,毁灭!这就是第一步,我亲爱的雌君!”
“这很危险,您惹了麻烦,雄主。”
“这他妈得有趣得要死!我亲爱的雌君!”
此时此刻,沉郁挽着军雌1049号的手臂,甜蜜的假笑着,走出到达演播厅底层的电梯。
一路上遇见的雌虫们,都面面相觑,既敬佩又警惕的盯着沉郁,没有一人上前搭话。
鬼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但沉郁不在乎,天知道,从来到虫族星系之后,他总是处于被动状态。临时反水的人工智能、莫名出现的疯子军雌、还有那个可恶的编号太长的混血小虫崽。
他人即是地狱,所以沉郁才奉行独身主义。
一切都乱了套。
现在,总算轮到沉郁给别人制造麻烦的时候了,沉郁爽死了。
才懒得跟这个军雌多说一句。
军雌1049号神色淡淡,透过那张英俊非凡的面容,依旧看不透任何情绪。
生气了吗?
好啊。
车窗缓缓上升,一虫一人分别坐在一侧。
沉郁抿了抿嘴,脚尖点了点:
“你不在乎,你自己不是说过吗?”
不然为什么当初要胆大妄为,瞒天过海,故意拦截了沉郁自爆人类身份的举报信息?
军雌1049号淡淡的瞥了沉郁一眼,
“私下里您怎么发展叛军、建立党教、怎么胡闹都可以……但明面上,雄主,您是否该应该有所收敛?我在军部任职,每月赚取的薪水,还要养活雄主和您的虫崽,您不该为他人考虑一下吗?”
哈?沉郁皱眉,
“嘿,你说的我好像是个不分事理的家庭煮夫……我是个危险的人类疯子,正在尝试让虫族内部瓦解,而你这只军雌却他妈只关注你自己的面子?!”
军雌1049号:“当然。”
沉郁总算是懂了,啧了一声。
真是无可救药的利己主义。
他妈的怎么和自己这么像。
一时无言,线条流畅的纯黑色浮空车慢慢升起,自动驾驶模块开始工作,加速带来的惯性,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往后依靠,然后,短暂的白光之后,即将出库——
砰。
急速的刹车,四周的景象再度一亮。
透过车窗,媒体的长枪大炮包围了这辆浮空车,扭曲的、被挤皱了的、某位小记者的鼻尖,透过车窗,出现在沉郁的眼前。
“看来不说点什么他们不会放我们离开?”
沉郁开口。
没有回答传来。
好吧。
沉郁耸耸肩,自顾自的操控手侧的按钮,车窗下降,嘈杂的人声,微凉的空气涌入。
“尊敬的沉郁阁下,请问您对于虫族虫权法案有什么看法?”记者的成员传来。
虫权法案?什么东西?
沉郁晃头晃脑,觉得反正都是那档子事,好吧好吧——
“雄尊雌卑吗,我当然——”想让那玩意滚蛋。
人人平等,生而自由,你这这群傻虫子!
但沉郁已经说不出来了。
一股熟悉的力度,带着皮革手套的手指,擦过黑发雄虫白皙的肌肤,唇间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
金色的瞳孔看着沉郁。
两人闭眼,再次深深的一吻。
“抱歉,我和雄主,只是在疯狂的相爱。”
一吻完毕,军雌1049号微微挑眼,之后,伴随着马达轰鸣的声音,像是什么暴怒野兽的吼叫,媒体们害怕的纷纷后退。
就这样,纯黑色的浮空星际车一骑绝尘,消失在夜幕降临下,流光溢彩的城市马路尽头。
很快,浮空车开上了穿越河岸的高架桥。
沉郁撑着下巴,手指搭在车窗边沿一抬一放,然后,垂眸说道:
“最后一次警告,放我离开,从此之后,我们互不干涉。”
军雌1049号把自己军队制服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然后——
“您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吗?尊敬的雄主阁下,后续直播的要求已经下达了,数据显示,虽然您的发言的确有些敏感……但是虫族生育意愿率的确在这次直播后改善明显……生育处大概已经喜欢上您了,雄主。”
沉郁嗤笑一声:“不怕我再说些什么?”
军雌1049号依旧没有说话。
沉郁的手,已经轻轻悄悄的放在浮空车的门把手上,语气不咸不淡的:
“你知道的吧,马上和我离婚才是个聪明人,刚刚节目你可没有说一句错话,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不好吗……嗤,你只是个,曾经为了一只雄虫神魂颠倒的、放弃底线的傻白甜雌虫,不是吗?”
沉郁冲着军雌1049号轻蔑的挑眉。
老子可不是你的什么娱乐对象。
别把老子当猫耍。
此时此刻,浮空车已经上了桥,周边飞驰而过的车辆带来的光影效果,让军雌1049号的俊美锋利的面容,在明亮和昏暗中不断变换,晦涩不明。
沉郁白皙的手指划过把手,一根数据线悄悄附在了上面,数据线的另一头,来自于沉郁的光脑手环内侧。
那个反水的人工智能的高能芯片已经安装在自己手腕上的光脑手环之中,此时此刻,光脑手环后台运行的程序正显示着:
【解析开始】
一分钟之后,车门将会解锁,高桥正中央的下方,是湍急的河道。
是个适合动手的地点。
但……
“您在说什么气话呢,雄主。”
军雌1049号的手,搭在沉郁的另一侧的手上,慢慢的,慢慢的,军雌1049号高大有力的身躯渐渐的向沉郁这边倾斜了过来。
昏暗之中,金色的竖瞳,像是一块发烫发亮的金属,快要融化了,烫手耀眼的要死。
“无论怎样,我会和您共进退的,雄主。”
沉郁嘴角抽了抽,讪笑了一声,慢慢开口:
“好吧,好吧,说真的,我有点感动了。”
沉郁慢慢把手抽了出来,轻轻抬手,摸了摸军雌1049号的头。
只用一根手指的那种。
“现在这种情况……我、我甚至为我们没有办婚礼就领证结婚感到遗憾!唔,嗯……”
沉郁低头,看似目光游移,实际上余光却注视着窗外,抓握住门板单手指力道越来越紧。
“我回去之后就立马联系婚庆公司,您喜欢在酒店还是露天,雄主阁下?”军雌1049号歪头。
“我不知道,也许我们都可以试试——!”
浮空车已经靠近了贴在了车道边缘,沉郁飞速打开车门,往后倾倒——
滋啦——
砰!
开门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袭来,把沉郁所有的准备动作都撞歪。饶是身体强健的军雌1049号,也突然被撞到了沉郁的怀中。
已知,沉郁这边的车门大开,靠近高架桥边缘。
此时此刻,被猛烈撞击漆黑的浮空车,已经撞开了桥边护栏,半边车头探出,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军雌1049号下半身都倒在了座位上,而上半身……
十分紧密得和沉郁挨在一起。
总的来说,这是个十分微妙的姿势。
事实上,高大威武的军雌上将,此时正把头颅,放在沉郁的小腹旁,或者说——
枕在沉郁的大腿上。
沉郁咬牙切齿,疯狂挥手。
快点给我起来,恶心死我了!
可是下一秒,伴随着钢铁嘎吱嘎吱的刺耳的声响——
他们还正在摇摇欲助的浮空车上,不该有任何微妙的移动。
“您打开车门的时机抓的很准,雄主阁下,早一秒,您会被直接撞下高架桥,晚一秒,您大概会面部骨折。”
身下,军雌1049号的声音出传来。
而惊魂未定的沉郁只是大叫:“他妈的怎么回事?”
军雌1049号没有回答,他突然伸手,紧紧抓住沉郁的衣领,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我说了,您让我们陷入了麻烦,尊敬的雄主阁下。”
沉郁抬头,明亮的灯光再次刺入了他们瞳孔之中,越来越明亮——
砰!
下一秒,砰的一声,不知从何出现的陌生浮空车再度发出轰鸣,沉郁和军雌1049号终于被撞下桥边,直落而下。
“放心,我会与您共进退的。”
坠落途中,军雌1049号终于调整了下姿势,把沉郁抱入怀中。
扑通一声,两人消失在湍急冰冷的河流之中。
*
“嗯……你其实会飞的对吧,你还抱着我飞过的对吧!?”
“是的,雄主。”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唯一的优点——那个又软又暖和又好摸的翅膀张开?”
“您说呢,雄主。”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妈的快点起飞,我们要被河流卷走了!”
被军雌1049号抱在怀中的沉郁死命的挣扎着,湍急的河流把他们席卷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沉郁想要伸出手抓住什么东西爬上岸,但是军雌1049号完全束缚住了他的动作。
“您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开您。”
军雌1049号这样对沉郁说道。
沉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说出了口:
“……你……还在生气?”
“您说呢,雄主?”
军雌1049号依旧这样重复道。
气氛有点不对劲。
*
沉郁睁大了眼睛,盯着军雌1049号利落干净的下颚线条。
凭心而论,军雌1049号是个强大的存在。
位高权重,身手矫健,战斗力爆棚。
所以,到目前为止,沉郁没有找他可以反击的弱点。
而自己时不时对其的示弱,不太认真的反抗,也不过是无奈之举。
但是现在——
“您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开您。”
军雌1049号的那句话,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瞬间击中了沉郁,让沉郁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别误会,并不是害羞。
那只是一种,无比恶劣的欣喜与兴奋。
嘿,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表现得简直就像是像个故意耍酷闹事,借此引起女孩注意的幼稚高中生!
黑沉的夜色与冰冷的河水之中,沉郁如此想着。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脑子有病。喜欢上了……自己?
沉郁决定做最后的确认。
如果确认无误,他准备为所欲为。
于是,沉郁,轻轻转动自己的头,在军雌1049号蹭了蹭,道:
“好啊,那你把头低下来,我亲你。”
一切都是湿漉漉、冷冰冰的,水流声中沉郁听不见对方的心跳,也看不清军雌1049号的表情。
“低头啊,马上就要到泄洪区了,你什么都不让我做,我们就没机会上岸了。”
沉郁对着军雌1049号这样说道。
哗哗哗的水流声中,不知过了多久,军雌1049号终于低下头。他们现在已经漂到了荒凉的下游河道,没有一丝灯光,他们面部冰冷温柔的肌肤相处触碰在一起,逐渐力道加重,凉的沉郁一个激灵。
沉郁眯起眼,这次之前面对镜头不同,他不再止于表面,而是主动出击,准备撬开对方的唇——
对面一下子把沉郁推开了。
呵。
黑暗之中,沉郁笑起来。
很快,扑通一声。
军雌1049号放开了沉郁的手。
沉郁艰难的抓住了河道某处较大的石块,又几进挪移,终于踩到了湿润的泥土上。
回头望去,军雌1049号还是在河道正中的石块之上,站着。
沉郁冲他招手。
“过来啊,不是要跟我共进退吗?”
对面一动没动,就这样站着,月色轻曼的照射而下,这个时候,沉郁才稍微看清了1049号的模样。
笔挺整洁的军服已经完全被河水沁湿,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胸前起伏的肌肉线条,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把那双冷厉金色的眼睛遮住了——
现在看过来了。
皱着眉,紧抿着嘴,凶得要死。
笑死。
沉郁舔了舔唇,靠着河道边的一棵树下躺着了,对着军雌1049号招手:
“嘿!过来啊,我再给你亲一个。”
对面的身影,顿了顿,终于开始,缓慢的向着着沉郁这边移动。
沉郁高声呼喊:
“傻批你不是有翅膀吗,可以飞过来,搞快点啊,再磨蹭下来,说不定有追兵——”
哗啦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划过沉郁的耳边,几乎是瞬间,一道黑影闪过,沉郁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军雌1049号已经字啊沉郁身边站着了,面无表情,站姿笔直。
沉郁眨眨眼:
“动作很快嘛,真利索。”
然后又伸手去摸军雌1049号的翅膀,软绵绵,热乎乎的,好捏又好摸。
军雌1049号抖了一下,哗啦一下又把翅膀收回去了。
然后沉郁又踮起脚尖,捏住了军雌1049号的耳朵,
软的、绵的、而且还是热的。
军雌1049号退后了一步。
沉郁挑挑眉,声音讥讽:
“怎么能这样呢,我亲爱的雌君,不是要跟我共进退吗?”
现在怎样,小手都不让碰了,等会把沉郁怎么回去?
沉郁手摸着下巴,想着等会至少先哄着军雌1049号,让他把自己带回城区在从长计议,但下一秒——
军雌1049号突然上前,又把沉郁撞倒。
下一秒,那是沉郁脸上一痛,一抹,那是到血痕。
刚刚一声气响,竟然是一梭子暗枪。
漆黑夜晚的河道边,沉郁舔了舔自己的手,咸的,指尖沾着血,自己脸上的血。
下一秒,一股熟悉的力道传来,军雌1049号直接把沉郁再次公主抱起来,风声呼啸之中,他们升空,左右躲闪。
当然,是跟子弹面贴面,边对边的那种。
沉郁挣扎了几下,飞行中,两人换做了相互搂抱的姿势,沉郁反手搂着军雌1049号的腰,感受着军雌美好柔韧的□□,然后一路下滑,到了军雌1049号翅膀根部——
哗啦——
剧烈的颠簸中,一个俯冲,军雌1049号的翅膀划过水面,贴着桥面地下低空飞行。
“情况紧急,雄主,请不要乱摸我的翅膀……唔。”
又摸一下。
又抖了一下。
“谁说我要摸你的翅膀?”
两人的脖颈交错,他们的身体紧贴得更加紧密,沉郁手指依旧在军雌1049号的翅膀根部打转,就在军雌1049号不得不腾手,准备暂时调整姿势之时——
沉郁的手,终于从军雌1049号的军队制服的下摆伸了进去,然后,更加胡乱的摸索着。
军雌1049号颤抖得更加明显。
“雄主……”沙哑颤抖的声线,饱含不明显的怒气。
然后——
砰砰砰!
寒风猎猎,瞬息之间,几道火光照亮。他们的身后传来几声闷响。
是沉郁开的枪。
“太抖了,差点没射中,请飞稳点啊,亲爱的。”
沉郁说道,拿着从军雌1049号后腰抽出的枪支,继续顶着军雌的翅膀根部。
抖抖抖,继续抖。
看来这里的确是个敏|感部位。
沉郁的眼睛转了转,但半边的温热突然一凉,沉郁眼看就要从高空下滑——
他怎么敢放手,要摔死我吗!
沉郁双眼一瞪,赶紧伸手,紧紧搂住军雌1049号的脖子。
顺便再……耻辱得用大腿夹紧军雌1049号的腰。
军雌1049号半边手终于回位,刚好扶在……沉郁的臀部,还颠了一下。
“嘿!我是你雄主!你轻薄我!?”
沉郁惊叫。
“您的枪法还需要精进,放心,军雌1049号将会誓死保卫您的安全。”军雌1049号礼貌回到。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tm刚才还想直接放手让我摔死!”沉郁怒吼。
下一秒,军雌1049号翅膀一震,贴着倾泻而出的子弹飞过。
沉郁翻了个白眼,自己的手臂从军雌1049号臂下穿过,伸直,瞄准,砰砰砰!
军雌1049号猛然悬停,后方的追兵刚刚好到达合适的角度。
再砰砰砰!
最后几秒钟,还有几个漏网之鱼,沉郁来不及指挥军雌1049号了,于是黑发青年搂着高大军雌脖子的剩下一只手也放开,单凭大腿用力,沉郁紧紧夹住军雌1049号的腰肢。
然后,他一只手揪着军雌1049号的翅膀,扭转,飞行的角度顺利出现偏移。
另外一只持枪的手笔直,急速变换的景色之中,沉郁微微眯眼瞄准——
再砰砰砰!
身后总算没有了声响。
沉郁甩了甩枪,真是没完没了。
“我的枪法不需要你来教,谢谢——还有,没子弹了!”
最后命中了一位追击者的心脏后,沉郁狠狠用枪托砸在了军雌1049号翅膀上。
对此,军雌1049号的评价是:
“您的大腿肌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嘿!”
沉郁忍不住了,他狠狠扇了军雌1049号一巴掌。
啪。
夜晚、深色皮肤,也看不出来究竟打红了没有。
“您的拳击技术非常糟糕,非常需要精进,雄主,我完全感觉不到痛。”
“闭嘴!”
咬牙切齿的沉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张了张口,终于说出话来:
“刚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沉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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