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梦境番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懂事?一点都不替大人着想。”
“觉得自己厉害了翅膀硬了是吧?”
“父母起早贪黑累的腰酸背痛,省吃俭用供你上学你怎么这么不满足?倒了八辈子血霉养你这种孩子!”
“赔钱货,怎么还不死。”
年幼的小少年站在路边迷茫地望着路过的车辆和行人,他垂头看着手里被撕毁的奖状揉了揉眼睛。
他要离家出走。
他背着书包毅然决然地往相反的方向迈开腿,人群和喧嚣在他的身后远去,眼眶微微泛着红,面上的表情却格外倔强。
撕毁的奖状攥得紧紧的,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但是他要走,一直走。
黄昏后在吃饭地点公园的人很少,到处空空荡荡的树林阻挡了噪音的传播,只剩下了沙沙的风声。
茂密的绿叶窸窸窣窣,晚霞将天空渲染成彩色,日月交替时落日遮挡了月亮的光辉,隐约只能看到一点银白的月牙。
江郁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他从书包里找出了一卷胶带,将撕碎的奖状铺在腿上,垂着头一点一点地将奖状复原。
奖状的碎纸被捏得皱巴巴,他抿着唇用掌心压平,拼接上后用胶带小心翼翼地粘上。
从奖状上的勋章到学校的名字班级,遇到皱巴巴的地方就一点点地碾开。缺了一角就要从细碎的小纸屑里找出来对齐。
一张奖状从四角开始渐渐被拼了起来,等拼完手里的最后一块纸屑,江郁歪歪扭扭的奖状举起来仰着太阳的余晖。
余晖穿过奖状中间不规则的缺口落在江郁浅色的瞳孔上,纤长浓密的睫毛被光照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褐色。
长时间对着光眼眸不适地眨了眨,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表情沮丧。
少了一块。
奖状粘好了,却少了最重要的名字。
幼小的小少年垂头丧气,指尖戳了戳留下来的洞。
视线中一只手伸了过来,指尖中捏着一小块碎纸。
风吹动纸屑的一角,墨黑色的名字印在上面。
江郁怔然了片刻,连忙拿过了碎纸,抬头小声地道谢:“谢谢。”
奖状的最后一块粘好,破破旧旧歪歪扭扭,绿色的胶带将黄褐色的奖状粘得惨不忍睹。
他将奖状举起来,哪怕是乱七八糟也很有成就感。
江郁将奖状小心翼翼地装进书包里。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月亮不再寄居落日的余晖之下,高高悬挂在夜空之中。
江郁拉上拉链背上书包后动作一顿,他扭头望着站在一旁的人。
从一开始给他递碎纸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江郁在心底觉得这个陌生的哥哥有些眼熟,仔细想又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像是直觉般坚定地认为这个哥哥不会伤害他。
江郁抓着书包的带子,抿唇道:“哥哥,你也没有家吗?”
贺昭寒轻声道:“没有。”
江郁脸上的神情变得了然,觉得自己猜得真准。
可能是觉得大家都一样,小少年的表情变得放松:“我也没有。我现在要去吃饭,你去吗?”
“好。”贺昭寒点头:“去哪里吃?”
江郁挠了挠脸颊被难住了,他动脑筋思考了一会高兴了起来:“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我们去那里吃吧!”
贺昭寒点头。
江郁带路两人一起出了公园,一高一矮的身影走在路上,月色渐浓周围的路上好久才回过一辆车。
“你吃过那家店吗?”贺昭寒道。
江郁愣了一下没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哥哥会忽然问他,他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紧接着像是怕陌生的哥哥觉得那家店不好吃,他连忙道:“但是那家店在学校门口,味道很香绝对好吃,你放心。”
虽然他没有吃过,但是闻过味道。他班里的同学都跟爸爸妈妈去吃过说很好吃,他听过很多人这么说,一定会好吃的。
贺昭寒注视着江郁,轻轻应了一声:“好。”
两人走了一会,江郁忽然停住了脚步,后知后觉情绪低落道:“我们没有钱。”
没钱就没办法吃那家很好吃的店。
贺昭寒眼眸下敛低声道:“我有,我请你吃。”
江郁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贺昭寒“嗯”了一声,坚定道:“真的请你吃。”
江郁抓紧了肩膀上的书包背带。
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忽然对自己很好肯定是坏人。
江郁咬了咬唇盯着贺昭寒看了一会,可是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
“为什么要请我吃呀?”他想了一会忍不住道。
他第一次遇到要请他吃东西的人。
贺昭寒微微俯身看着江郁的眼睛目光温柔:“你没有家,我也没有。我们可以成为家人。”
江郁怔了几秒,指尖纠结地缠在一起,他垂下头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后开口:“我骗你的,我离家出走了。”
指甲在指腹上留下小月牙压痕,他整个人都充满了紧张感,等待接下来可能会迎接的辱骂。
贺昭寒轻笑了一声:“我知道。”
江郁睁大了眼睛,茫茫然地看着贺昭寒。
“你喜欢那个家吗?”贺昭寒问。
江郁想也没想连忙摇头。
贺昭寒缓缓道:“既然不喜欢,要不要试试跟我成为家人?”
江郁眼睫颤了颤,他张了张嘴看着那双温柔注视自己的眼睛,忽得一下是强烈的点头欲望。
“好啊。”他有新的家人了。
*
校门口很好吃的店是一家炸鸡店,隔着好远都能闻到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香气。
江郁坐在椅子上肚子忍不住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他摸了摸肚子表情窘迫。
贺昭寒低笑了一声,帮江郁带上一次性手套:“马上就好了。”
江郁点了点头,乖乖地整理手套。
等炸鸡上桌上,贺昭寒将炸鸡推到了江郁面前:“小心烫。”
江郁看着炸得金黄酥脆的炸鸡,抿了抿唇将炸鸡往贺昭寒面前推,嘴里念叨着:“哥哥先吃。”
明明肚子都饿得咕噜叫,这种时候还要让给别人先吃。
贺昭寒将鸡肉和蘸酱推过去:“你吃,我等后面的。”
小孩子没什么定力,尤其是饿了一下午的小孩。他见后面的也要上了,虔诚地拿起炸鸡。
炸得金黄酥脆的炸鸡裹上说不出名字的酱汁,咬一口外酥里嫩鸡肉鲜嫩多汁,好吃到恨不得吞下舌头。
跟他的同学们说的一样,真的很好吃。
等吃完结账的时候,江郁盯着价格看了好一会。
贺昭寒揉了揉江郁的头发:“怎么了?”
“好贵。”江郁下定决心:“我会赚钱养哥哥的。”
贺昭寒唇角挑起:“嗯,我等着。”
吃饱以后就要开始想住在哪里了,江郁原本想着没地方住就去公园的滑梯下面。但现在他有了新的家人,新的家人请他吃了炸鸡,他不能让他住在滑梯下面。
他要赚钱,带着新哥哥去住大房子。
江郁以前见过赚钱的方法,洗盘子可以赚一点钱,有钱他们就可以住的好一点。
贺昭寒问:“接下来想去哪里?”
江郁正色道:“去洗盘子赚钱,赚到钱以后我带哥哥去住大房子。”
贺昭寒神色微动:“哥哥有钱,不洗盘子也可以住大房子。”
江郁呆了呆,接着摇头:“不行,已经花过哥哥的钱了。”
贺昭寒见眼前的小少年真的坚定决心要去洗盘子赚钱,心脏酸涩,轻声道:“你现在太小了洗不了盘子,不如我们做个约定,现在用哥哥的钱,等你长大以后再带哥哥去住大房子。”
江郁想了一会,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他现在洗不了等以后可以洗的时候再把钱给哥哥。
小镇上没有档次很高的酒店,只能矮子里拔高个挑一个最干净整洁的。
办理完入住后贺昭寒带着江郁去旁边的便利店购买生活用品。
买完必需的生活用品后,贺昭寒顺手拿了一盒当下小孩子最喜欢的糖。
江郁看着贺昭寒手里拿着的糖盒,眼眸瞪圆了。他看了一眼便利店的员工拉住了贺昭寒小声道:“哥哥别买这个。”
贺昭寒看了一眼糖:“不喜欢吃?”
江郁眼眸眨了眨他拉了拉贺昭寒的袖口,凑近他的耳边说:“这个糖是石头。”
糖盒的名字就叫石头糖,打开后形状也是仿的小石子。经常会有大人为了不让自家的孩子吃糖而哄骗这个是石头。
江郁叨叨道:“我以前想吃妈妈凶我让不要吃石头,吃了会肚子疼。而且我梦到过还把牙齿硌掉了,太黑心了竟然用石头骗人。”
贺昭寒看着江郁沉默了一秒。
到底是有多想吃才会在做梦的时候梦到。
“我们买一盒回去看看好不好?”贺昭寒低声问:“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你梦到的一样。”
江郁停顿了看着糖盒,小声问:“真的买吗?”
贺昭寒点头:“如果真的是石头,我们就回来投诉。”
江郁点了点头:“好,是石头就回来投诉他们。”
买完东西回到酒店后,江郁吃到了石头糖,跟梦里的不一样石头糖不是真的石头,是甜的软软的不会硌坏牙齿。
这一天对江郁而言实在是太幸福了,他有了新的家人还吃到了炸鸡和糖,睡得被窝软到能陷进去,哥哥对他很好不会凶他,这一切幸福得不敢入睡。
渐渐地他睡着了,梦中更加的幸福,他有疼爱他的爸爸妈妈,两个哥哥会带着他去露营、抓蝉、钓鱼和堆雪人,还有一只名叫lucky的狗狗。
他拿着哥哥给他做的面具去了幼稚园。
闪光灯的灯光很刺眼,一直在不停地拍。他发烧了想回家,他们说笑得好看一点就可以回家。
“随便找一张发给她呗,你怎么这么磨叽。”
“你懂啥,我最近刚学的摄影得对得起学费。”
……
“人都能绑错?”
“按你发的图片上的面具绑的,我们怎么知道面具下面人不对!”
“废物!”
“这个小鬼怎么办?我看他快烧糊糊涂了。”
“这么小的小孩发烧烧得这么高活不成了,随便找个路边扔了卖了随你们。”
……
江郁猛地睁开眼睛,梦里的闪光灯刺得他脑袋疼,身上冒出了一层虚汗。
贺昭寒跟着醒过来,他抬手摸了摸江郁的额头,神情染上了紧张:“做噩梦了?”
江郁蹭了蹭贺昭寒的手心,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前半段不是噩梦。”
贺昭寒轻轻拍着江郁的背,安抚道:“噩梦还分前半段和后半段?”
江郁枕着贺昭寒手臂,往他怀中缩了缩,指尖弯着贺昭寒睡衣的扣子,小声叙述:“我梦到小时候离家出走遇到了哥哥,哥哥带我吃了炸鸡。”
贺昭寒掌心轻微的顿了顿,环紧了江郁轻声道:“然后呢?”
江郁想起小时候就忍不住想笑:“小时候有一种糖叫石头糖。那个时候大家都吃过,但是我没吃过。然后我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吃到了糖。但是那个糖真的是石头,把我的牙齿硌掉了。后来见到那个糖就想到梦里的被硌掉的牙,一次都不想吃了。”
贺昭寒的手臂紧了紧,心脏瞬间抽痛。
江郁小声道:“我竟然在梦里梦见贺哥给我买了这个糖,这一次的糖不是石头,我的牙齿没掉。”
“我还梦到了,我们一起做狐狸面具,我把颜色上得乱七八糟。大家都羡慕我有那么好看的狐狸面具。”
尘封了许久的记忆随着梦境回归,清晰的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江郁戳了戳贺昭寒,鼓了鼓腮:“我还梦到哥哥不让我吃西瓜,就让我吃一小块好小气。”
“还不让我爬树抓蝉。”
“不让我尝lucky的狗粮,一粒都不让吃。”
一件一件地往下数落,看似在算账,嘴角的弧度却一直没有落下去。
江郁眷恋地蹭了蹭:“但是多亏了哥哥我才能吃到糖。”
石头糖真的很好吃。
贺昭寒在江郁的眉心轻轻吻了一下,动作珍视仿佛至宝。
梦境相通,江郁拥有了许多许多糖。
每一颗都很甜。
作者有话说:
谁家好人开头埋得伏笔番外才揭晓。
大家肯定都忘记了郁宝被强闪光灯照会不舒服这一点了。
下章开启综艺结尾。
第102章 综艺剧本杀番外
《浪漫路行》收官的最后一期综艺直播刚开始推流,直播间的热度瞬间被挤到险些断链。
【来了来了!】
【看看郁宝看看郁宝!】
【怎么还是黑的?】
粉丝们嗷嗷待哺了几秒,直播间的黑屏开始闪过节目组的logo,开始是工作人员举着镜头去嘉宾的休息室送任务卡。
这一次所有人的造型都偏向哥特风格,粉丝们一看到开头的造型后忍不住开始期待。
【谁还记得郁宝的小魅魔!】
【屏保就是郁宝的小魅魔,每天开屏上千次!】
按照顺序最后一个是江郁。
休息室的门打开时,江郁刚好换好了录制需要的衣服。
黑色类似于防弹衣一样的马甲,动作时能露出贴合腰线蓝色的衬衫,纯黑的作训裤拉长了视线虽然有些宽松但无法掩盖双腿修长,神色的半只手套加上领带与徽章,腰包里还装着一副手铐。
配上那张昳丽的面孔,像极了涉世未深的新任警探。
【天呐!!!】
【警探的衣服好绝!!】
【有一说一虽然隔着衬衫但是郁宝的腰好好看!!!贺哥运气也太好了吧】
【郁宝的腿好长啊,这个比例真的绝了吸溜吸溜】
【还有手铐,大胆开麦铐我!!!】
江郁拿到了任务卡,看完以后有些惊讶。
简单地把直播间所有人的好奇心勾起来后录制才正式开始,直播间的分屏模式也开启。
但是由于这一次比较特殊,直播间分屏选择了一个视角之后就不能再选择别的视角,只有在最后复盘的时候才能看到全部视角。
直接不让粉丝拥有上帝视角,更好地代入接下来的游戏。
节目组为了往嘉宾也有惊喜感,特意将所有人分开换装,在节目开始前他们都见不到对方。
江郁跟随工作人员来到了录制场地,一座充满哥特风格的古堡。
等他赶到古堡的会客厅后,会议圆桌上的座位已经被选了几个。分别是坐在一号的许灵雪和二号位的成向晨,以及四号位的任文勋。
最后是坐在八号的贺昭寒。
江郁径直坐在了贺昭寒旁边的空位,选择了七号位置。
如果说从穿着猜测身份,江郁的身份是最好猜的,勋章和手铐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警探。
而贺昭寒完全看不出来,复古的西装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细边的眼镜。
江郁刚坐下就感觉到了手指被人握住。
贺昭寒在桌子下面握住了他的手,指腹捏了捏江郁的指尖。
镜头拍摄不到桌下的情况,江郁眼睫眨了眨,调皮地挠了挠贺昭寒的掌心。
两个人都带着麦,没说话反而是在桌下互相玩手指。
在别的组都在讨论说话的时候,两个相对安静的人在粉丝看来就不对劲。
【郁宝刚刚是不是看桌子下面了】
【为什么他俩不说话也这么甜】
【我绝对不对劲,他俩挨得好近】
【这个手臂距离不会是在悄悄拉手不给我们看吧?】
等所有人都到期后,于导开始讲解。
于导:“前几次的录制播出后节目组充分意识到了错误,这一次我们决定将所有的资金全部都投入到嘉宾身上,从而重新找回浪漫旅行的定义。”
“经过导演组的统一协商,我们决定将这一期改成有利于夫妻感情,又十分浪漫的剧本杀游戏。确保大家在这一次的录制中可以重新找回生活中的浪漫往事。”
【剧本杀确实浪漫哈哈哈】
【好大的坑】
江郁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徽章,总觉得接下来有个大坑在等着他们。
于导:“我们这次的主题是寻找凶手!这座古堡的主人在昨天夜里被人杀害了,凶手就在你们之中,面对生命的危险,你们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果然哈哈哈】
【前脚刚说了浪漫后脚找真凶,太浪漫了】
【直接一个挑拨离间】
“白天你们可以在古堡中寻找线索和会召开圆桌会议,你们可以选择将找到的线索公布或是私藏。等夜晚来临时通过投票投出你所认为的凶手。”
“投票成功为好人胜利,投票失败为凶手胜利。”
【好家伙这不得打起来哈哈哈】
【我爱看!!】
于导放下了手里的提词本脸上仰着笑容:“开始发的任务卡中已经写清楚了,请大家认真搜查自己的线索,藏好任务卡中的秘密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
“游戏开始。”
【这不得互相警惕了,这怎么浪漫哈哈哈哈】
【于导要不要笑的这么开心】
【这不就变成了1v7,哪怕自己不是凶手也得保护好自己的秘密,哦豁好玩了】
江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制服问道:“警探可以做什么呢?”
于导:“你是一个新上任的警探还什么都没学会。”
江郁呆住了。
他还以为他有特殊的身份,白高兴这么久了。
【笑死了哈哈哈】
【什么都没学会哈哈哈哈】
于导:“请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身份,从数字小的开始,介绍完后就可以进行搜证了。”
第一个介绍的是许灵雪:“我是这座古堡主人的妹妹,来这里是为了接下来我们家一年一度的家庭聚餐。”
成向晨紧随其后:“我是这座古堡的佣人,已经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
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跟古堡主人有关系,慕代云是古堡主人的儿子,任文勋是古堡主人的弟弟,邓海和陶曼青分别是古堡的管家和古堡主人的朋友。
江郁是因为下雪封山暂住在古堡里的警探,贺昭寒也是古堡邀请来的侦探。
任文勋分析了一波:“小江老师和贺老师的身份有点可疑。”
成向晨懵了一瞬,觉得其中有什么是自己看不懂的,连忙请教:“怎么可疑,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江郁也好奇,开头只是说了身份就能看出不同来?
任文勋:“我们都跟古堡主人有关系,只有他俩是来借住的。我看过的恐怖电影里都是后来加入的是凶手。”
“好像有点道理?”许灵雪也有些怀疑江郁和贺昭寒。
“最主要的是。”任文勋拐了个大弯:“之前几次录制每一次都是他们赢,节目组肯定会给他们安排很重要的身份。”
江郁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恰恰说明了我们最无辜的吗?”
“我们跟古堡主人没有接触,也就不会有矛盾更没有杀人的动机。”贺昭寒慢条斯理地接话:“反倒是任老师没有搜证就开始怀疑我们,你的嫌疑比我们更大吧?”
邓海忍不住开玩笑道:“我觉得贺老师说的对,还没开始搜证任老师就怀疑人,现在能投票吗?我们先把他投了。”
成向晨笑出了声:“我觉得行。”
任文勋笑不出来了:“怎么受伤的总是我。”
【这个互相怀疑的程度可比之前几期要强】
【于导:终于找对方法了】
【任哥秒变食物链最低端哈哈哈】
担心嘉宾聊天耽误进度,节目组提示道:“可以搜证了,所有的区域都可以进入搜证,证据先到先得请大家尽快。”
虽然是各自为战但是搜证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两两分组。
除了古堡主人去过的房间外,可以搜证的房间还有每个人的卧室。
为了防止所有人的目标都是古堡主人遇害的地方,节目组将遇害的书房单独隔离了出去。同时安排了顺序,一个房间一次最多只能两个人进入。
他们商量了一会制定了轮次,错开房间搜索。
除去古堡主人受害的房间之外,还有许多留下痕迹的房间。
江郁贺昭寒先去搜索了古堡主人的卧室。
整个古堡的装修风格偏向复古,墙面被墙纸包裹室内的,灯光有限显得昏暗暗沉,奢华的大床还复刻着主人离开前的一切。锦被掀开一角床单有些微皱,枕头平稳地摆放,一本书摊在被子上,书签定格了书页,看起来倒像这个房间的主人随时会回来一样。
江郁拿起了摊在床上的书,是一本圣经,圣经的边页一看就翻了许多次微微泛久。
贺昭寒看了一眼圣经,轻声问:“警探先生找到线索了吗?”
江郁合上了圣经,微微侧头漂亮的眼眸眯了眯眼故作危险地问道:“侦探先生怎么不找线索?你不会是凶手吧?”
他刚刚就觉得贺哥话里有漏洞,像是在故意做身份一样。
贺昭寒视线从贴合腰线的蓝色衬衫划过,落在江郁腰包里的手铐上,唇角挑起一抹弧度:“如果是的话警探先生不会将我抓起来吧?”
江郁注意到了贺昭寒的视线,他掏出了手铐仿佛一只得势的猫咪:“我可是一位正义的警探。”
【郁宝:大义灭亲】
【郁宝:什么老公这叫kpi!】
【这就是于导心目中的浪漫游戏】
【这不浪漫吗?真夫夫手铐play浪漫死了!】
【还是于导玩的花[色][色][色]】
第103章 综艺剧本杀番外
手铐在空中晃了几下碰撞时发出清脆的细响。
贺昭寒调整麦克风微微俯身贴近了江郁耳边,压低的嗓音中裹挟着笑意:“很多人在看,真的要铐起来吗?”
热气拂过耳畔像是被羽毛扫过一样,江郁缩了缩脖子,紧接着就听到贺昭寒接下来的话。
“回家再铐好不好?”
又低又哑一字一句充斥着暗示。
江郁卷翘的眼睫一颤,看过的同人文桥段瞬间在脑海中溢出。被呼吸扫过的雪白后颈瞬间激起了一片薄红,渐渐雾黑发丝间的耳尖也跟着冒红。
怪不得要关掉麦。
怎么能在节目上说这个呢!
江郁连忙将手铐塞回腰包里绕开贺昭寒:“不铐了不铐了,大家还等着换呢。”
腰包扣好,他绕过去时脑袋里忍住想回家铐手铐的事情。
等少年在身边绕开时,贺昭寒抬手拉住了江郁的手。
江郁顿了一下,脑袋里下意识地以为贺昭寒还要讨论这个,下意识叨叨道:“节目组没给我钥匙铐上就打不开了,而且也不能拿节目组的东西回家呀。”
贺昭寒捏了捏江郁的脸颊,弯着唇:“麦没开。”
江郁捂了捂脸。
他刚刚竟然在想戴手铐回家的可行性。
他侧过身红着脸让贺昭寒帮他调整麦,清了清嗓子道:“我没有一直想手铐,只是提醒一下贺哥。”
贺昭寒低笑了一声,认真地点头:“嗯,你没有是我想。”
江郁抿了抿唇,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感觉这个书好像有问题。”
麦刚回复,观看直播的粉丝就发现这两个人已经开始讨论圣经哪里不对劲了,从刚刚开始好像看了一出哑剧。
【说什么需要关麦!!】
【说都说了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前一秒说了手铐后一秒就手动消音,原谅我真的很难不多想】
【我也是嘿嘿,小情侣不会在商量怎么玩吧[色][色]】
【还能怎么玩铐上呗[色]】
【不过贺哥这个斯文败类的造型真的很适合被警探铐起来,只能看不能吃[色][色][色]】
【楼上会说就多说点!!】
死者生前一直在反复翻阅圣经,但是单凭借原本圣经也推测不出凶手。
江郁拉开床头柜一本本的书籍整齐摆放,他拿出书籍翻阅了一下没有任何不对,他将书放回去时看着柜子里愣了一下。
书底下压着一把钥匙。
拿起钥匙抬头时被床头柜上的台灯慌了一下眼睛,隐约看到了柜子上的痕迹。
复古的红木柜面有一圈淡淡的痕迹,只有侧着看才能看出来。
他站起身后发现贺昭寒正在翻阅一本相册,是在死者另一边的床头柜中发现的。
江郁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相册里的照片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P的吗?”
照片里为了带入每个角色,节目组将嘉宾的人脸p了上去,骤然一看诡异又搞笑。尤其是小时候的照片成年人的脸加上小孩子的样子搞笑程度翻倍。
“还好照片里没有我们。”江郁笑完了感慨道。
幸亏他抽到的是警探。
贺昭寒点头,相册被翻到了最后一页指腹擦过空缺的相册:“最后一页应该是有照片被拿走了。”
相册的新旧程度不同,线索说不定是这张照片。
江郁将自己刚刚找到的钥匙拿了出来:“我刚刚发现了一个钥匙,但是上面没写开哪里。”
贺昭寒看了一眼钥匙:“这么看来卧室里的信息很少,我们去看看别的房间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江郁点头。
两人搜了一轮后离开了死者的卧室赶往下一个。
接下来每个人的卧室都可以搜查,江郁和贺昭寒从一开始按照顺序开始搜查。
一号的许灵雪的房间,房间已经被上一组搜过一遍了,房间的摆设看起来有些乱仿佛雁过拔毛一样。
江郁和贺昭寒在房间中看了一圈,发现了抽屉里面的一本侦探书。
侦探书的名字被节目组改了,最后的作者名字竟然是贺侦探。
江郁新奇地拿着书看了看:“贺哥这是你写的书诶。”
贺昭寒很好地代入了侦探的角色:“对,以前写的。”
江郁好奇地翻开想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不是也是节目组写的。
翻开后发现书只是为了贴合拍摄需要,只改了封皮。
贺昭寒指了指一段句子:“这里不对。”
江郁神情迷茫,他仔细地看了看贺昭寒指出的地方:“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
“不是话看下面。”贺昭寒将书放在桌子上摊平,光线平缓时句子下面的空白处变得明显了起来。
江郁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痕迹啊?”
拿着书的时候书本倾斜加上昏暗灯光很难看清句子底下的轻微划痕,铺平以后才变得比较明显。
书页向后翻并不是每一句话下面都带着划痕,有时一页几句,有时候好几页才有一段。
江郁盯着看了一会意识到了什么,他将笔筒里的笔都倒了出来,抽出一张白纸拧开钢笔在纸上划了一道。
黑色的墨水瞬间在白纸上蔓延开,他挑了另一个继续在纸上划。一连试了很多支,等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钢笔在白纸上划过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
江郁用了点力气让划痕加深随后跟侦探书上的痕迹对比。
“是没有墨的钢笔划下来的痕迹。”江郁道。
贺昭寒继续往后翻,停在了痕迹最多的一页。
细微的痕迹圈下了氧化砷。
【许姐是凶手?】
【凶手这么快就找到了?】
【啊?我还没看够!】
江郁挠了挠脸:“我记得节目组给的照片里有死者的周围有很多的血,照片不会是迷惑我们的吧?死者是中毒死的?”
死者的具体的死因要等书房解锁才能公布。
贺昭寒:“不排除有干扰线索。”
江郁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可能。”
两人拿着侦探书开始寻找换到下一个房间,找了一圈只找到了欠条。
欠条上写着作为死者弟弟的任文勋欠了某某地方很多钱,而死者在死前正在立遗嘱阶段,这个欠条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接下来是作为管家的邓海的房间,邓海的房间里有一本工作日记,会记录下他每天工作的情况,日记在枕头下面没有被别的走拿走。
日记上记录下了主人家每天几点在干什么,精确的有些恐怖。
江郁翻了一下发现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是死者的小儿子,在他离开没多久后就发现死者死在了房间中。
日记上还记录下了死者经常跟儿子发生口角。
贺昭寒在管家的柜子里找到了一瓶没有写明名字的安瓿瓶。
瓶子开封过已经空了。
在之后是死者朋友陶曼青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线索,但是通过房间能看出来她的职业是一名医生。
很快轮到了江郁的房间是一间临时的客房干干净净连生活的痕迹都没有。
江郁留意了一下自己需要收住的秘密,翻找过后也没有找到线索。应该是被别的组拿走了。
没有找到线索的两人去往下一个房间。
贺昭寒的房间也是一间临时居住的客房,房间的桌子上放着很多侦探小说的手稿,垃圾桶里很多废弃的稿子。
看起来倒像是来闭关写作的。
江郁在手稿下面找到了一张名单,他眨了眨眼睛:“贺哥这个名单是做什么的?”
名单上面还写了死者儿子的名字,还有很多没出现的名字。
“死者让我来调查他的孩子。”贺昭寒轻声道。
江郁看着名单:“死者的儿子有问题?”
这不就变成了很多人都有可能是杀害死者的凶手吗?
贺昭寒坦然的点头:“他想调查清楚以后在立遗嘱。”
江郁将名单给了贺昭寒,有气无力道:“头好疼,要长脑子了。”
总感觉接下里应该还有更关键的线索。
第104章 综艺剧本杀番外
死者信息公开前他们需要选择一次线索是否共享。
所有人搜查完后回到了一开始的圆桌,按照顺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于导:“大家现在可以选择是否将线索公开了,大家可以将自己找到的线索按照顺序进入线索屋。线索可以选择公开一条以及多条。”
“从数字小的开始公开。”
分开公开线索就没办法在公开的时候通过观察抿出谁嫌疑最大。
许灵雪站起来:“那我就先去了。”
随着节目组的音效声,线索放得很快,许灵雪回来后轮到成向晨。
成向晨去的时候表情很平常,回来的时候表情带着疑惑但掩盖住了,只不过落在许灵雪身上的视线多了起来。
许灵雪被看得莫名其妙:“我脸上粘东西了?”
成向晨连忙摇头:“没有。”就是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怎么办,凶手要是阿雪可怎么办?他总不能大义灭亲吧,回去要跪搓衣板的。
慕代云回来的表情也不太自然皱着眉。
轮到任文勋了,任文勋带的东西最多,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线索脚步轻快地往线索屋走。
轻缓地音乐响着,忽地一下一道声音盖过了音乐。
“你们都没放线索?”任文勋震惊地扫过他前面进去的三个人,尤其是落在慕代云身上时充满了震惊:“慕慕竟然是跟凶手一起的?”
慕代云懵了:“我放了,成老师他们没放。”
“我也放了。”成向晨连忙道。
成向晨头脑风暴,忍不住开始想许灵雪会不会因为这一点暴露出来。
搓衣板看来是跪定了。
工作人员适时地提醒:“为了防止大家推算线索,我们采用的是盲投,等线索公开完后才会同意展示出来。”
任文勋沮丧:“……早点说啊,我还以为我找到凶手了呢。”
【任哥看起来好喜欢这个游戏,一直在找凶手】
【哪有上来就问自己老婆是不是凶手的】
【有啊,郁宝不是还要把自己老公铐起来吗[嘿嘿]】
江郁将从许灵雪房间中找到的侦探书放在了线索箱子里。
等所有人都将线索放好后,节目组公开了目前所有上交的线索。
一共九条线索,单从线索的数量来看每个人都上交了线索,甚至有人上交了多条。
线索屋在整理好后节目组让所有人可以一同进去观看。
线索上对应了是从哪一个房间中搜索出来的。
许灵雪房间中的是一个皱巴巴的小票,跟侦探书上圈起来的一样购买的是氧化砷。
两个证据明晃晃地指了许灵雪。
成向晨深吸了一口气:“凶手真的是阿雪?”
许灵雪叉腰:“不是我。”
“证据这么明显怎么可能不是。”任文勋仔细看了看证据忍不住道。
许灵雪很坦然:“不知道这个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但是肯定不是我买的。”
江郁挠了挠脸,按照于导的性格肯定会设置那种大家都有嫌疑的剧本,不可能开始就这么明显地让大家发现。
而且管家的房间里有空掉的安瓿瓶。
下一个线索是成向晨房间里的,单只昂贵的茶杯并不是他这个身份能买得起来的。
江郁盯着茶具看了一会总觉得这个茶杯有些眼熟。
贺昭寒垂着眼眸思索了几秒,缓缓开口:“节目组给我们的照片里死者的桌上的茶杯跟这个一模一样,但是少了一只。”
江郁神情恍惚了一下,隐约记起了好像是有这样一个茶杯。
成向晨惊了:“这也能记住?”
贺昭寒勾唇:“记忆力还算可以。”
“死者的杯子你怎么有?”许灵雪问道。
成向晨摸了摸鼻子:“我是佣人啊,泡茶就是我的工作有个杯子不奇怪吧?”
许灵雪相信了这个说话点了点头:“听起来还挺正常的,但是你怎么就拿一只杯子?”
【第一对夫妻战争开始了】
【看出于导的用心了】
慕代云房间里的东西更加令人震惊,一件染血的衣服。
任文勋看了看染血的衣服,又看了看慕代云:“这是怎么回事?”
“凶手。”成向晨默默道。
江郁眨了眨眼看向了慕代云准备听听怎么说。
从照片上死者周围有很多碎片,难道是被人用花瓶砸得?
可是花瓶的角度有些奇怪。
江郁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照片上的细节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如果能再看一眼死者的照片就好了。
慕代云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他摸了摸后脑勺:“这个是鼻血。”
江郁呆了呆。
鼻血?
这么多是鼻血?
慕代云道:“我喝了邓老师送过来的茶以后就流鼻血了,具体原因还得问邓老师。”
话题转移到了邓海身上。
邓海愣了一下,回想身份卡后说道:“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疑点越来越多,让人开始有些晕头转向。
任文勋房间的线索是欠条,和一瓶空掉的安瓿瓶。
安瓿瓶不止任文勋的房间里有,邓海和陶曼青的房间都有,全部都是已经空了的。
瓶身上写了名字,两瓶氧化砷一瓶肉毒毒素。
江郁表情有些错愕,忍不住跟贺昭寒小声吐槽:“这个古堡的主人肯定是被毒死的。”
这么多瓶毒药还都是已经用空了的状态,如果不是毒死的命也有点太大了。
【死者也太惨了吧】
【我的天,那岂不是凶手就在任哥邓海和陶曼青中间?】
【不对不对,还有许姐,许姐也买了毒药但是毒药好像没被搜出来?】
大家一致决定先将所有的线索看完再讨论。
江郁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线索,一张欠债条上面写着欠了某某多少钱。
但从线索来看跟死者并没有什么联系。
最后是贺昭寒的房间里是一张合影,上面是年幼的侦探和他母亲的照片,看下来也跟死者的关系不大。
将所有的线索看完后,众人回到了圆桌,开始整理第一轮的信息。
许灵雪最先开口:“从我先开始说吧,大家看到的侦探书不是我的,是侦探给我的。至于毒药的收据我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房间里的,而且我的房间经常会丢东西,小偷一直没有被抓到。”
成向晨道:“我个人感觉最有嫌疑的是任老师邓老师和陶老师,你们三个人的房间里都有毒药了,凶手肯定是他们。”
任文勋否认:“那我是不是能说毒药是小偷放进我房间里的?这样逻辑根本就不通顺,而且节目组没有公布死者的死因,没有证据说明死者是被毒死的。”
“我支持任老师的说法。”邓海说道:“照片上也能看到死者是周围很多碎片,凶器明显是花瓶,衣服沾血的慕老师更有嫌疑。”
陶曼青慢悠悠开口:“肉毒毒素是用来打美容针的,不能算作毒药。我是医生在小诊所看到了买药的许老师。”
慕代云小声说:“我觉得侦探和警探有些奇怪,侦探在这里住了很久了,而且警探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
【开始了开始互相怀疑了】
【怎么还切于导的镜头】
【于导笑的好开心哈哈哈】
【不过这一次划水的好像是郁宝和贺哥吧,他俩感觉跟死者关系不大。】
江郁皱起了眉:“我离开的时候死者还活着,死亡时间也对不上。”
“灵雪姐买了药却说没有买药,任老师和邓老师并没有说明自己手里为什么会有毒药。侦探书是贺哥给灵雪姐的?”他将疑点整理了一下提问道。
贺昭寒点头:“对,许老师知道我是侦探后问我要了侦探书,我在七点左右的时候见到了任老师偷偷进许老师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偷拿了东西。在这里住这么久是因为死者委托我调查他失踪的孩子。”
许灵雪睁大了眼睛:“收据不会是任老师放到我房间里的吧?证人都有了,任老师肯定是凶手。”
“而且死者在立遗嘱,任老师又欠了很多钱杀人动机也有了。”
成向晨忽然想起来说道:“七点左右的话我遇到过任老师,神色匆匆看起来很怕被人发现。”
“不对,邓老师也去过任老师房间看起来形迹可疑,不会是你们合谋吧?”成向晨看向节目组问道:“凶手是两个人吗?”
节目组:“这个不能说,需要大家自行判断。”
成向晨:“节目组不说那肯定是两个人了,到时候我们就投他俩。”
江郁压了压眉心,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成哥:真相只有一个!】
【节目组到底是什么意思,凶手是两个人?】
【大胆一点说不定都是】
信息整理了一轮结果整理得越来越乱,按照逻辑下来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只不过拥有毒药的几人嫌疑看起来最大。现在他们只能等节目组公布死者的死因。
节目组适时开口:“死者的房间解锁了,包括死因证明也已经全部公开,请大家移步书房,这一次的线索搜查不限人数。”
第105章 综艺剧本杀番外
节目组的提示过后他们一同前往二楼书房。
虽然书房的空间很大,但是容纳下八个人还是有些拥挤。死者用塑料模型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尸体上压着的巨大青瓷花瓶已经摔碎了一半,碎片散落在地上。
青花瓷瓶压在死者的头部,加上遍地的血迹看起来死因像是被外力砸伤导致的。
书架上的书散落在地上,就连书桌上的东西都也乱成了一片,复古的茶杯倒在地上没有喝完的咖啡洒了出来。
书桌上放着节目组给予的死者死亡原因。
江郁拿起了桌上的纸张,大家都围了过来一起看死亡原因。
[经过浪漫法医的初步判断,死者并不是死于外力敲击和失血过多。]
“不是死于失血过多那就只剩下毒药了。”江郁喃喃道。
任文勋和邓海瞬间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关注。
任文勋咳了一声道:“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就能找到凶手,这个是污蔑。死者房间里应该还有很多线索,我们分开找找。”
邓海跟任文勋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十分赞同任文勋的话。
“距离投票的时间还有一会我们先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的证据。”江郁总觉得事情有些怪,书房解锁后肯定有很多线索能解开谜团。
大家四散分开搜索证据,江郁从抽屉中找到了一个碎掉的相册。
是死者和儿子的照片,但是照片的相框已经摔坏了,存放在抽屉中无法推断是什么时候摔坏的。
相册下面还压着一份文件袋。
江郁拿出文件袋脑袋里的线索像是串联了起来,他拆开文件袋文件开头写着鉴定书,继续往下看后发现是死者和儿子的血缘鉴定。
慕代云扮演的死者儿子跟死者并没有血缘关系。
江郁拿着文件袋询问一旁的贺昭寒:“贺哥你来这里是调查死者小儿子的吗?”
贺昭寒翻书的动作一顿,轻应了一声:“对。死者想要将遗产留给自己遗失的孩子,所有委托我调查这件事。”
“你找到什么了吗?”
江郁点了点头:“我找到了一份亲子鉴定。死者的儿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里有个针管。”
任文勋的声音打断了江郁和贺昭寒的对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到了书架的角落。
他拿起针管说道:“我还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一个针孔。”
江郁凑了过去,看清了任文勋找到的针孔。
塑料假人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任文勋为了求证又给假人扎了一下做对比。
两个并排的针孔看起来大小一样,只不过扎针的人有些用力导致一个深一个浅。
成向晨嘴角抽了抽:“针孔都让你扎弯了。”
任文勋扎完才发现针孔有些弯:“这不是自证清白么。”
邓海皱了皱眉:“有针孔的是不是有可能毒药是注射的?”
“被扎针肯定会挣扎吧?”许灵雪看了看周围道:“周围只有这个书架上的书乱了,还有这个花瓶看起来并没有挣扎。别人要扎他不躲吗?”
“针管上有字。”贺昭寒提醒。
讨论声停顿,任文勋拿着针管仔细看了一下,看清了针管上印的突起小字,看起来像是什么诊所。
众人默契地将视线移到了现场唯一的医生陶曼青身上。
“这个是陶老师的诊所吧?”任文勋问。
陶曼青轻轻点了点头:“死者有血液病,委托我来给他注射治疗。”
【听起来挺合理的】
【我晕了到底谁是凶手】
【但是也有可能是说谎诶】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任文勋注意到了江郁手里的东西:“小江老师你手里拿的是新找到的线索吗?”
江郁点头,将亲子鉴定递了过去:“这个是在死者抽屉里找到的亲子鉴定。”
成向晨眯了眯眼看清了上面的字:“慕老师不是死者的亲儿子?”
慕代云摸了摸鼻尖:“嗯。”
现在不是开始辩论的时候,他们将现有的线索收集起来,继续寻找线索。
江郁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死者的日记本,他出声喊了一下大家告诉他们找到了死者的日记本。
几人聚了过来,江郁翻开日记本开始读。
“今天儿子跟我大吵了一架,他已经知道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还生气地将我们的合影摔碎了,他问我是不是想要将遗产全部亲生儿子。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但是他已经跟我赌气了,必须要找他谈一谈。”
成向晨:“慕老师为了遗产把人杀了?”
慕代云连忙摆手:“我没有。我离开书房的时候死者还活着呢。”
江郁翻页继续念道:“到底是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我要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他!”
“这个他是谁?”任文勋问。
邓海:“死者遗失的孩子在我们之中?”
成向晨道:“对了,贺老师的侦探身份不是帮死者找孩子的吗?贺老师知道是谁吗?”
贺昭寒摇头:“还没有调查出来。”
日记再往后翻,字迹变得有些潦草看起来死者写的时候情绪波动很大。
“我还没死就开始想着我的遗产了,他们赖着不走不就是想要我将遗产分给他们?不可能!一个天天只知道赌博一个无所事事,遗产落在他们手上只会被败光。”
江郁瞬间抬头看向任文勋和许灵雪:“这个肯定说的是灵雪姐和任老师。”
许灵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日记上来看大家都是为了遗产。”
“茶杯又少了一套,早就说了让管家盯着点一点用都没有,一天天就想着我赶紧死。他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等调查清楚我一定让他滚蛋,加上偷东西的两个人都滚蛋。”
矛头指向了成向晨。
许灵雪道:“茶杯是偷的?”
成向晨神情轻微的僵硬。
任文勋连忙道:“找不到小偷要辞退,邓老师下毒的理由也有了。”
陶曼青将目光落在了邓海身上。
“这个孩子怎么也来了,我这些年耗费的心血全白费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资助他上学。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是不会将遗产分给他的。”
“死者资助过一个孩子上学,现在那个孩子也想来分遗产?”成向晨道。
未知的孩子和资助的孩子仿佛是混淆视听,让人一时间无法分辨。
日记继续翻阅。
“没想到陶医生竟然欠了这么多钱,该不该帮她?哎。”
日记上的最后一页能明显看出来日记主人的情绪很激动。
“竟然是他!真的是他!是我对不起她们,我能做的只有将所有的遗产都给他,这是我唯一能弥补的。”
日记到这里结束了。
许灵雪:“最后是死者找到了他的遗失的儿子?还说要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他。”
大家都觉得这种说法比较有信服力。
整理线索的时候江郁留意到了书籍底下压着的报纸,抽出来展开后发现是报道贺侦探配合警署侦破了十几年前的悬案。
报纸上报道遇害的是一位女性,被人残忍杀害后还背负了十几年的污名,直到贺侦探破案才替她洗脱了冤屈。
江郁顺手将报纸和其余的线索整理在了一起。
书房的搜证结束后,所有人回到了圆桌每个人开始陈述自己的观点。
尤其是两个嫌疑最大的人。
任文勋:“我的那瓶毒药是从许老师那里偷的,因为她之前说过想要分一点死者的遗产,而死者不容易,后面我就发现她去买了毒药。我担心她会想不开对死者下手,所以就将毒药偷走了拿到之后我就倒了根本没下毒。”
邓海紧随其后:“我那瓶毒药是看过侦探出版的书后决定买的,因为书中说过除草效果很好,所以买来试试,我不可能对死者下毒。”
陶曼青开口:“六点十分的时候我见到邓海从任老师的房间里出来,手里好像拿着类似于安瓿瓶的东西不知道去哪里了。”
邓海懵了一瞬。
【怎么又切于导了】
【于导就这么喜欢看夫妻吵架是?】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任文勋也懵了:“啊?从我房间里?”
成向晨恍惚之间想起来:“这么一说我好像看到邓老师去茶水间了。”
邓海连忙道:“我当时想去试试药管不管用,然后半路被任老师拦住,让我泡一杯茶给慕老师,还用的是他指定的杯子。期间一直跟任老师在一起,我有不在场证明。”
慕代云有些迷茫:“让我流鼻血的那杯茶是文勋让邓老师泡的?”
【我怎么嗅到了一丝搞事的气息】
【什么茶喝了能流鼻血?】
【情侣相爱相杀?】
江郁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目光看了看任文勋又看了看慕代云。
毒药,指定杯子,喝了流鼻血。
许灵雪直言道:“任老师你的毒药不会是倒到茶杯里了吧?”
江郁眨了眨眼,忽然间想通了于导的用意。
任文勋轻咳了一声:“没有。”
慕代云:“……”
成向晨噗笑了一声:“任老师你要藏起来的秘密不会是隐藏自己给慕老师下毒吧?”
任文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是古堡主人的弟弟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绝对不可能给慕慕下毒。”
【竟然是真的哈哈哈】
【节目组要是这么搞的话,是不是能期待一波小情侣相爱相杀?!】
【警探和侦探,身份有点微妙哦】
【这都有下毒了,后面是不是得更刺激!】
【什么刺激,这是浪漫!】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能量耗尽我恨加班!!!
第106章 综艺剧本杀番外
“为什么要给慕老师下毒?”许灵雪问。
任文勋干脆坦白:“因为我想要古堡主人的遗产啊,但是只要他有继承人在我就拿不到遗产,所以才会想下毒将继承人毒死,这样就能分到遗产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毒药没有起作用就只是流了鼻血。”任文勋也搞不明白忍不住问:“许老师你毒药怎么能买三无产品呢?”
许灵雪被问住了,坚决否认自己买了毒药。
杀人动机有了,接下来的疑点就是为什么明明喝了下毒的茶却没有死。
总不能是节目组为了只有死者乱搞的吧?这样逻辑链就乱了,这么大个节目组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毒药被换了?”江郁喃喃道。
如果是被调换的毒药确实毒不死人。
江郁开口问道:“六点十分的时候邓老师去任老师房间里做什么?”
邓海:“去帮任老师更换房间里的花。古堡的主人有要求这座古堡中所有的房间每天都要有最新鲜的花。”
“管家也要做这种繁琐的小事吗?”许灵雪疑惑道,她印象中有佣人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应该轮不到管家来做吧。
邓海:“本来不是我做的,但是佣人经常会找不到人给他安排的工作也不做。找不到他就只能我自己来。而且我还发现了成老师经常偷东西,死者生前已经决定要辞退他了。”
“毒药被调包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成向晨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忽然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他连忙解释道:“我没偷东西,而且这么明显的证据已经证明了邓老师就是凶手啊。而且这个借口谁知道是不是编的,九点的时候邓老师为什么在死者门口鬼鬼祟祟的?”
“你是不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喝下那杯毒咖啡?”
江郁回想了一下:“我离开的时候确实看到了邓老师在楼梯口。”
成向晨手一拍再一次认证真相只有一个:“你看这么多目击证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九点四十,从小江老师出来半个小时的空白时间什么都有可能。”
邓海:“我当时跟贺老师在一起,我们两个可以互相作证半个小时的空白时间里没有人去接触死者。”
分析进入了僵局,有嫌疑却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毒药是他下的。
江郁盯着所有的线索看了一遍,开口问:“死者的咖啡是谁端给他的?”
成向晨默默举手:“是我。但是这不能证明我的凶手吧,我每天都会给死者送咖啡的。”
贺昭寒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去死者书房的时候,留意到咖啡减少了吗?”
江郁回忆了几秒:“没有少吧,看起来好像是没喝过的样子。”
其余几人也摇了摇头。
成向晨连忙道:“我送咖啡的时候死者看起来心情不好,就让我将咖啡放在一边距离他也挺远的。以前都是当场喝,就今天不一样。”
许灵雪:“难道说毒没在咖啡里?”
如果不是从口中进入的毒药就只剩下了一种。
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了陶曼青身上,只有她是医生并且有注射器,同样也在昨晚死者见过的人。
陶曼青解释道:“我给死者注射的是治疗血液病的药剂。如果是因为注射死亡,我一定会变成嫌疑人,我要是真的想杀死者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太容易被猜到了。”
“而且有一点大家可能都没有发现,侦探进过你们所有的房间,挑的都是你们不在的时间。七点二十的时候侦探也出现在茶水间,他在里面待了很久,如果是调查失踪的孩子,一个小小的茶水间不用调查那么久吧?”
陶曼青将话题转移到了贺昭寒身上。
贺昭寒缓缓道:“在茶水间待那么久是因为我不会用咖啡机。不征求大家意见调查房间是因为收到了死者的委托,我需要将死者的委托放在第一位。”
江郁托着脸圆圆的眼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了口气。
怎么感觉八个人没一句真话。
这个本不会叫谎话连篇吧?
任文勋斩钉截铁道:“一定是有人隐瞒了关键线索,这个线索说说不定能直接将凶手的身份揪出来。”
场上的线索看起来很多,但是每一个都能得到解释,先不说解释的可信度但是至关重要可以定罪的证据却一直没有出现。
拥有毒药的人最有可能,一个声称毒的不是死者,一个声称全程有不同的目击证人,还有一个表示是医美。
所有人都能自圆其说没有致命的漏洞。
江郁自己需要将被资助的身份藏起来,他的视角信息不多有些东西不好判断。
节目组扬眉吐气道:“投票时间马上要到了,看大家都很为难还没有找到投票目标的情况下导演组商讨了一下,决定加时给大家最后一次搜证的机会。”
“最后一次搜证结束后,直接开始投票。时间有限请大家尽快行动。”
最后一次搜证机会,这一次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分开自己找自己的,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组队的情况。
每个人都有限去找自己怀疑的目标搜索证据,江郁选择了死者的房间,他还记得自己手里有把钥匙,决定重新搜一遍死者的房间。
【这一次大家都分开了诶】
【走得好迅速哈哈哈】
【郁宝和贺哥怎么也分开了,怎么回事啊啊】
【小情侣不是在没在场上相爱相杀吗?】
江郁主要搜索了贺昭寒搜索的方向,他拉开抽屉后愣了几秒,床头柜偏移露出了后面颜色不一样的壁纸。
他将床头柜移开,抬手顺着壁纸上微弱的色差滑过,最终指腹停留在凹槽区域。
【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个保险箱】
【贺哥之前搜的这边吧,他没发现吗?】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江郁拿出了钥匙尝试了一下开锁,轻微地喀嚓一声嵌在墙里类似于保险箱一样的柜子打开了。
柜子一打开散发着一股霉味,里面没有什么昂贵的资金或是金子,静静躺着一本上了年头的相册。
江郁心跳有些快,拿出了相册翻阅。
相册中存放着死者与一位年轻女子的照片,这位年轻的女子跟贺昭寒房间照片上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相册继续往下翻,明显跟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照片从两个人到加入一个幼小的小生命,最后空白了很多页。照片开头记录了两人的名字,但是女子的名字只有姓氏后面的名字被模糊了。
一股猜想在脑海中涌现,江郁合上相册想要回到圆桌查看自己当时顺手带下来的报纸。
江郁刚站起身,看到倚靠在门口的人时吓了一跳。
贺昭寒靠在门边静静地望着江郁,唇角勾起了一道语意不明的弧度:“警探先生找到什么了?”
静静的视线落在人身上透着一股危险,房间内的江郁仿佛是被人盯上的猎物。
江郁身体有些僵硬,手指捏紧了相册小声地嘀咕道:“贺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贺昭寒抬手将卧室的房门关上,闲庭信步地走近。
轻微的“咔嚓”让江郁心口一跳,哪怕是在录制节目眼前的情况下意识让人感觉到不对劲,仿佛猎人将猎物圈起来一步步地狩猎。
他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贺昭寒缓声道:“在你翻相册的时候,这么专注找到了什么?”
江郁摸了摸鼻尖,眼神飘了飘:“死者以前的照片。”
贺昭寒垂眸嗓音很轻:“看来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警探先生的秘密好多我能知道一点吗?”
江郁抿了一下唇,反应过来贺昭寒故意代入角色逗他,他挑起一点唇:“不行哦,这个秘密要对侦探先生保密。”
贺昭寒勾了勾唇:“跟我有关?”
江郁眼睫眨了眨反问道:“贺哥之前找线索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拉开抽屉就能发现,肯定是注意到了但选择了隐藏下来。
贺昭寒语调坦然:“发现了,但是这个线索警探先生能拿的出去吗?”
江郁眼眸微睁,他把相册抱在怀中警惕地盯着贺昭寒:“贺哥你怎么可以威胁一位警探呢。”
贺昭寒轻笑了一声,伸手托着江郁的脸颊揉了揉:“抱歉,因为警探先生实在太像一只羔羊了。”
虽然有着手铐但是看起来很无害,没有一丝震慑力。
这样的羔羊警探去破案的话一定会被吃掉的吧?
“警探先生要不要考虑贿赂我。”贺昭寒弯着唇语调中含着暗示:“说不定会放走你。”
江郁抿了一下唇盯着贺昭寒看了一会,忽然道:“那你靠近一点。”
贺昭寒听话地微微俯身。
江郁飞快地凑近贺昭寒的脸颊,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紧接着转变成轻咬。
就在贺昭寒怔愣的时候,手腕上被微凉的东西扣住,紧接着咔嚓一声,他被手铐铐住。
耳边是江郁细软的腔调:“我说过的,如果你是凶手就会将你铐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亲了!】
【是借着亲亲的铐人!】
【等一下贺哥是凶手?】
【等等郁宝你怎么把自己也铐住了??】
【小情侣的新秀恩爱方式是吧?怪味的糖不会是汉语】
江郁不仅把贺昭寒铐起来了,另一端还铐在了自己手上,银质的手铐仿佛红线将两人紧紧的锁在一起。
贺昭寒垂眼看着连在一起的手铐,低笑了一声:“这个警探先生新的抓凶方式吗?”
江郁点了点头:“这样你就跑不掉了,走吧我们去公布真相。”
【懂了,是新的秀恩爱方式】
【有点相爱相杀那味了】
【有没有产这种粮的?饿死孩子了!】
江郁带着贺昭寒下来时,等在投票前的几人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许灵雪呆呆地看着他们之间的手铐:“情趣?”
成向晨连忙比嘘声:“录节目呢。”
【还是许姐懂】
【看来没少看哈哈哈】
任文勋一脸复杂:“怎么还铐上了?不是投票之后才会有这种环节吗?”
江郁将手里的相册递给了他们,直言道:“贺哥才是下毒的凶手。”
几人一愣:“啊?”
贺昭寒笑而不语,没有公布自己的身份。
他们翻开相册看了一圈,经过江郁的叙述了解到了故事的大概。
侦探就是死者遗失的孩子,而死者早年跟侦探的母亲相恋结果为了财富和地位抛弃了侦探母子,侦探母亲郁郁寡欢,在侦探幼年时母亲被人残忍杀害还被污名化,侦探长大后第一时间给母亲洗脱罪名。
恰好死者委托侦探调查孩子,侦探接了委托后发现死者就是当年抛弃他们的罪魁祸首,哪怕在得知了真实情况后也觉得是侦探母亲自己的错。想将侦探认回,但是死者患有血液病认回的主要目的是做骨髓配型,想要侦探救他。
调查清楚真相的侦探决定杀死死者,在得知所有人都想要死者的遗产后,开始做局。先是吊起死者妹妹和弟弟的贪念,随后再将死者儿子非亲生的事情泄露出去。
但是侦探没想到,死者的弟弟竟然会偷妹妹的毒药来毒小儿子,同时管家竟然偷换了死者弟弟的毒药,想要自己毒杀死者。同时医生也贪图死者的遗产,想要潜移默化地用计量毒药毒杀死者。
再加上新来的警探,所有人都为了遗产想要杀死死者。拥有真正毒药的管家却迟迟没有下手,侦探只能自己动手用管家的毒药投毒,直到死者喝下加上了毒药的咖啡。
如果没有相册和报纸,没有杀人动机的侦探就永远不会被人怀疑。
投完票后,在节目组的宣布下他们找到了真凶完成了这一次的破案。
等录制结束后,反而出现了一点问题。
“没有钥匙?”江郁呆呆地看着节目组。
刚刚节目组告诉他,手铐没有钥匙。
贺昭寒:“没钥匙?那就能将手铐带回家了。”
工作人员憋笑点头:“对,没有。”
江郁鼓了鼓腮:“骗人呢,脸上的笑都藏不住了。”
工作人员顶着于导的视线,咳了几声:“于导,我真的不会演戏。”
于导:“……给他们吧。”
工作人员麻利的将给江郁和贺昭寒解开了手铐。
解开后贺昭寒看着手铐面带可惜。
江郁表情警惕:“贺哥,如果被我发现你悄悄买手铐,我真的会生气的。”
贺昭寒哄道:“嗯,不买。”
江郁松了口气。
虽然嘴上说着不买但是手铐的可替代性还是很强的,比如领带,不止能绑住手还可以遮住眼睛。
有些东西并不是只有手铐才能做到,只不过等江郁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说:
到这里全文完结啦~
下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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