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起来,恨不能狠狠揍几顿才解气的孩子们。
在睡着后,却又叫人喜欢的不行。
尤其这会儿摊手摊脚,睡到胖胖的小肚子上下起伏的模样,叫陈弄墨这个天天看着的妈妈,都忍不住弯腰亲了好几口。
而后又点了点他们小扇子般的浓密睫毛。
嗯...不愧是她生出来的睫毛精,就是漂亮。
洗好澡的邵铮进屋时,正好瞧见这一幕,好笑的压低声音提醒:“别给小家伙们弄醒了。”
闻言,陈弄墨手上的动作一僵。
不怪她反应这么大,实在是小东西们的精力太旺盛了。
今天能这么早睡着,还是因为丈夫晚上陪着他们疯玩了两个小时。
不过,想到这人给孩子们当大马骑的画面,陈弄墨心底一软,起身接过他手上的毛巾,又拉着人坐到凳子上,帮忙擦头发。
军人的头发大都很短,很快就擦干了。
陈弄墨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将毛巾晾在了椅把上,开始按摩起来。
头顶传来了舒服感,邵铮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眸底也全是温柔。
他喜欢、且享受着妻子的关心。
相恋到结婚已有十年,在某些方面,邵铮承认自己越来越贪心。
贪心妻子留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贪享妻子对于自己的每一份好。
他还确信,哪怕到两人白发苍苍时,对于妻子这一份欢喜都不会少分毫。
即使垂垂老矣,他跟聿聿也定然是最相配的夫妻。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心底满满的都是期待。
“想什么呢?”一个人就偷着乐起来了。
“想你。”说完这话,邵铮如同二十几岁那会儿一般,从凳子上转过身体,朝着妻子伸手:“抱一抱。”
陈弄墨也笑出声,却还是很配合的伸手将人抱住:“身上酸不酸?趴在床上,我帮你再按按。”
其实有点酸的邵铮沉默几秒后,到底没有死要面子:“...辛苦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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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假期。
邵铮也不得闲。
第二天,难得休息一天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赖会儿床,就听到了卧室外母亲熟悉的声音。
他轻叹了口气,翻身将脸埋进妻子的颈窝处,试图屏蔽掉外头的声音。
同样有睡懒觉习惯的陈弄墨好笑的顺了顺男人的后背,哄他继续睡一会儿。
但,多年的生物钟已经成了习惯。
后面即使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邵铮还是睡不着了。
既然没了睡意,他也躺不住,干脆轻手轻脚往后挪动身体,打算起床。
“不睡了?”
“你没睡着?”邵铮看向妻子,发现人还闭着眼。
闻言,陈弄墨打了个哈欠后才睁开眼,语气还有些迷糊:“身体还想睡,脑子睡不着。”
还挺讲究的说法,邵铮好笑的起身穿衣服:“那要再睡一会儿吗?”
陈弄墨又在薄被下面滚了两圈,才下定决心道:“算了,妈这么早过来,肯定着急叫咱们一起回去呢,爸那边好容易才空出来的时间。”
“也行,不过等到爸妈那边把孩子丢给他们带,我再陪着你补个觉。”
跟公婆处的跟亲爹妈似的陈弄墨也不做多余的纠结,一口应了下来:“嗯,反正爸妈有孩子就满足了。”
听得这话,帮妻子拿衣服的邵铮好笑的揉了下她的脑袋。
昨晚腰部有些透支了,穿好衣服的陈弄墨懒洋洋的伸了几个懒腰,才觉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快速的将长发绑成大丸子固定在头顶。
又将桌上的两本书籍与译本装进了小书包里。
“这次要翻译的东西很着急吗?”
陈弄墨摇头:“倒不是很急,不过明天大哥大嫂,还有我爸妈也会陆续过来,到时候我估计没什么时间,正好就剩收尾了,今天应该能处理的差不多。”
从大二到研一,几年努力下来,如今的陈弄墨在翻译这个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
尤其这两年,在导师与五嫂父亲的推荐下,参与翻译出了几部经典名作。
其中,除了她两世努力的原因外,不得不承认,这年头人才稀缺,竞争少也是一大因素。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能在这个时代拿着高酬劳,有没有真材实料才是最重要的。
同时,对事业很有规划的陈弄墨相信。
在翻译这一块的名气,等研究生毕业申请留校时,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所以这些年,她从不曾放松。
“包现在就拎出去吗?”虽这么问,但是邵铮已经朝着妻子伸出了手。
陈弄墨将包递了出去:“现在吧,忘了就麻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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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夫妻俩出了卧室才发现,大约是怕吵着他们,正屋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等两人梳洗好后,出了正屋,才在东厢房找着人。
当然,也在这时,两口子才知道,不仅高晴女士来了。
就连陪着妻子回娘家住了两天的四哥四嫂,也抱着娃回来了。
陈君跟唐瑶在婚后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
小家伙出身在四月份。小名叫四月。
挺文艺的小名儿,但还不到四岁的小四月,却是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
每天那闹腾的劲儿,真真是一点也对不起他那文气的名字。
就比如这会儿,人已经跟哥哥姐姐们滚成了一团。
那笑闹声差不多要掀翻了屋顶。
小老虎、小狮子、四月,还有京京跟七七。
再加上五哥家,与四月同年十二月出身的小严月。
陈弄墨顿时就觉得脑袋大了,下意识抬腕看表...距离星期一上学还有24个小时另30分钟,还要好久。
对了,还有大哥大嫂家的月月与朝朝。
...突然就不是那么期待与大哥见面了呢。
“发什么呆?吃早饭了吗?”云春坐的位置最靠近门边,怀里还抱着2岁不到,赶在计划生育下达之前生下的二胎小豹子。
见小姑子进门后,只顾傻傻站着,她好笑的拍了人一记。
陈弄墨眨了眨眼:“没吃呢,刚才没在正屋瞧见你们,就过来找找。”
“小家伙们太能闹腾了,担心吵到你跟妹夫...还是吵到你们了?”
“没有,就是睡不着了。”陈弄墨坐到嫂身边,边看着孩子们边与她聊天:“工厂准备的怎么样了?”
云春一直等着重振云家酒业的机会。
两个月前,她已经办好了一系列手续,开始筹备了起来。
不过,云春只擅长酿酒,这么些年,也攒下了不菲的好酒。
只是对于经营这块,却没有什么经验。
从前云家外公在世时,倒也细心教导过。
但纸上得来终觉浅,没有实战经验的云春自然得谨慎再谨慎。
所以,细细思量后,便寻了销售方面极其有脑子的陈义当了合伙人。
本来陈义是打算无偿帮忙的,毕竟是自家哥嫂的生意。
且二嫂的性子很适合做销售,这年头女商人虽少,却也不是没有。
他相信只要在前两年帮忙带一带,后面她自己就能走的很好。
但云春跟陈怀都不是占人便宜的性子,哪怕亲兄弟也不成。
所以,几番商议后。
陈义负责前期的市场开拓,拿十年层利润分红。
十年过后,云家酒便独属于云春个人的产业。
陈弄墨不懂酒,但家里的男人们都说云家的酒味道绝对算得上顶尖的那一批,只要不出什么大纰漏,在当下什么都缺的市场上,站稳脚跟应该不难。
要陈弄墨来说,是肯定不难!
这可是遍地是黄金的年代。
遗憾的是,她对于做生意这一块真没什么天赋。
人的脑子,也不会因为重活一次,就开发出来新的本事。
所以,了解自己能力的陈弄墨,很是老实的与其他几个哥哥一般,将多余的钱交给四哥帮忙打理。
还别说,回报挺大。
反正家里的哥哥们已经各自又买了大房子。
当然,基本没什么人去住,回来还是习惯性的全挤到陈弄墨这边来。
从孩子们的‘战场上’下来,童秀秀走到好友身边,累瘫了似的靠墙坐了下来,然后无力的看向弟妹:“是啊,厂子怎么样了?需要钱就跟我说。”
这话说的虽有些财大气粗,但童秀秀是真有钱。
云春好笑又感动:“放心吧,真要缺钱会跟你伸手的。”
当然,她也很清楚,真正走到那一天,也不会白借,肯定得按比例算分红的。
妯娌对她好,她不能当成理所当然。
云春喜欢家里和睦友爱的氛围,自然不愿意有任何不妥打破这份美好。
就在这时,玩闹中的七七粉团子最先看到了妈妈。
小揪揪已经松松垮垮的小家伙,立马捣腾起两只小短腿,朝着妈妈飞扑过来。
同时担心哥哥跟她抢,小机灵鬼还用一只满是肉窝窝的小手捂住了嘴。
陈弄墨被萌的肝颤,弯腰接过绝世小可爱闺女抱在了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她脑门上的汗,才亲亲她软乎乎的脸颊问:“爸爸妈妈要去吃早饭,七七要再吃一点吗?”
小姑娘眨了眨葡萄般乌溜溜的大眼睛,纠结了一小会儿,才生出肉手比划了下:“七七想吃一点点。”
很明显,小家伙不饿,但是馋了。
“噗...我家宝贝怎么这么可爱呀!”被闺女可爱到的陈弄墨抱着粉团子好一顿亲。
看的一旁的童秀秀跟云春羡慕的不行。
养个粉团子闺女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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