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具体的培训内容，他在先前使用精神力时已经整理出合适的课件塞给系统，课程中还包含简单的识字训练，这种训练并不能彻底教会这些人识字，但起码可以保证大家无障碍学习本次的内容。
确定所有人都理解了培训安排，万为留下终端给他们上培训课，还没正式开始前，小鸟从人群中溜了出来，问万为：“我也需要学习这些吗？”
“需要。”万为回道。针对小鸟，他安排的课程相当多且杂，这代表着他对对方的期望值很高，是往高级管理人员的岗位上培养，既然是要管理别人，当然得懂别人的具体工作是什么。至于最后能爬多高，还要看对方的表现。
小鸟眼珠一转，也就理解了万为的意思，她干劲十足地表态：“我一定要当第一！”
“加油。”
培训课正式开始，万为回到长途车上休息，睡了大概有几个小时，他醒了过来，就听车外有谈话声。
小鸟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万为还是听见了：“……有几个人意见很大，我怕被他们闹得下午没办法开课，鎏狮哥你要不要过去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万为直接开口问道。
“老大你醒了，对不起啊，我吵到你了。”小鸟闻言，马上提高声音道歉。
“没事，过来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吧。”
“起因是上午培训结束前留了个任务，叫我们组队。你先前说过，16岁以下和55岁以上的不用参加培训，但是，这个只限制了年龄，没有限制性别，目前参加培训的算上我，总共有7个女性，组队要求5人成组，就算5个女性一组，也肯定会多出两个去别的组，然后有人就有意见了。”小鸟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有些冲。
她到底还很年轻，藏不住情绪：“闹得最凶的那个叫合金，他不愿意和我们组队，还说我们7个参加培训是浪费，只能拖后腿！”
万为便说：“知道了，我们过去。”
他们来到培训的地方时，人群还闹哄哄的，有一位个子比南风还高的男人正大声说着：“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些女的这么弱，能干什么活？万老大说过，以后凭考试成绩决定就业方向，万一考试的时候也要分组，被她们耽误了成绩，那找谁说理去？”
南风皱着眉，跟着说道：“我相信万老大，他既然让大家一起培训，那就有他的道理！”
高个男人便说：“万老大能找到这么些水果，确实很厉害，但仔细想想，那也是因为他运气好。我是很感谢他救了我的命，也愿意帮他干活，但是安排一群女的来给我们添堵就没意思了吧！”
南风：“……你理由多，我说不过你，但总之，万老大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高个男人嗤笑一声：“那你去和多出来的女的一组！”
南风：“……”
众人见南风不说话了，心里各有各的想法，而六个女性正可怜巴巴地聚在一起，看起来很无助。
小鸟有些咬牙切齿地对万为说：“这个和南风吵架的就是合金。”
万为点头，走上前，人群一下安静了。
合金看到万为时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恢复镇定，说：“万老大来了，我是有话直说的人，当着你的面也敢说，我觉得这些女的不该参加培训，她们生孩子，照顾其他人就够忙的了，根本没必要参加培训！”
小鸟登时就要开口，万为伸手止住她。他不反驳合金，而是冲着所有人说：“有关培训的所有安排都不会变，未来的考试也的确有分组项目。我现在给你们所有人一个选择机会，如果你们觉得无法接受，现在可以主动退出培训。退出的人仍然和大家一起吃住，有工作也正常参加，只是以后有升职机会时，参加培训的优先考虑。下午培训开始前决定好，要退出的报到小鸟这里。”
他说完就走，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合金左右张望，率先开口：“这就没意思了，兄弟们，你们还要培训吗？说什么升职机会……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们总共才三十多个人，以后升职又能升多高？顶多就像小鸟妹子，帮他跑腿，但是我们这些大男人，万老大可看不上。”
他显然话里有话，小鸟忍不住怼道：“不要瞎说！老大是为我们着想，才教我们这些东西，你这是在歪曲他的意思！”
合金轻蔑地看着她：“好话谁不会说，不过对比起来，我们这些人可确实没你会。”
小鸟气得要命，狠狠瞪了合金一眼，而后她也学着万为的样子朝向大家：“各位，你们可能还不那么了解万老大，我之所以帮他说话，是因为相信他可以让我们生活得更好。就拿水果这件事来说，你们饿了这么久肚子，怎么就没想过要找水果来吃？是你们不想吗？不是，是因为你们不懂。但是万老大懂，他就能从这么多植物里选出可以吃的。你们难道不想学这种本事吗？”
她说完，又朝向不知什么时候缩到角落里的6个姐妹说：“我还很佩服万老大一点，他从不拿性别说事，他相信我们这些女人有除了生孩子照顾别人以外的能力，凭什么我们就非要听男人的话活着？等到有一天，我站上高位，看这些男人还敢不敢这么对我说话！”
合金闻言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还站上高位？小姑娘，我先前是给万老大面子，才听你那些安排，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把你当回事吧？”
小鸟不接他的话，只继续对其他姐妹说：“总之你们考虑清楚，我是已经决定了，要跟着万老大学习，变得越来越厉害，以后自己给自己做主。”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小鸟前来汇报情况，她表情不是很好，难得吞吞吐吐的，万为心里大概猜到结果。
他于是说：“怎么了，很难面对这个结果？”
小鸟回道：“不是的，就是……”就是觉得这个结果很丢你的面子。这句话她只敢在心里想，不敢直接说出来。
万为却看穿她似的，径直道：“怕说出来我会觉得丢脸？”
小鸟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万为笑了笑：“这个世界上不赞同我的人有很多，今天只不过有一个明说了而已，难道以后每次出现这种情况我都要计较？那还做不做别的事了？”
小鸟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以往她接触的人，都很在乎面子，久而久之她的思维形成定式。她从来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因为自己擅长维护这方面而自豪，但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这种情况是可以有其它解读角度的！
这简直为她开启新的思考方向！
小鸟短暂陷入沉思，随后表情放松下来，又带上了过去的笑容：“我明白了老大，面子根本不重要，坚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才重要！”
万为很欣赏对方这样一点就透：“现在可以放心说了？”
“嗯！刚才退出培训的有26人，留下的只剩下8个，其中女性包括我在内只有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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