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烙已经盘腿坐在地面步入驯化过程了。
系统提醒驯化过程需要几个小时,沈时祺百无聊赖地看了会晏烙便动身去寻找合自己心意的驯化物。
其实挑选驯化物对古龙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等他成年长大之后,身为上古神龙的自己自可凌驾于一切物种,不论是出击还是防御,实力都会大幅度增强。
可惜能活到成年的古龙少之又少,他从小作为稀有物种保护着长大,被宠得无法无天,该有的历练一项都没练好,除了古龙拥有的天生防御力之外其他四项全部是e,他家里人着急,于是送他来了帝星。
现下按照自己的实力,在这个森林里随便挑一只都能歪打正着成功强化自己的天赋。
就这么逛逛看看,作为颜控的沈时祺挑中了一条漂漂亮亮的黑曼巴蛇。
选中它的原因自然不仅因为它好看,自然是黑曼巴蛇是速度最快及攻击性最强的蛇类,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可不费吹灰之力成功驯化他。
毕竟,他的真身可是大金龙!
俗话说得好,千年蛇妖万年龙,两者都是臭长虫,但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古龙血脉压制可不是说着玩玩的,沈时祺释放出龙族的威压信息,眼前正要攻击自己的曼巴蛇瞬间软趴趴地匍在了地面。
蜿蜒爬行而来,讨好地缠绕上了沈时祺的膝盖。
驯化过程十分迅速,吸收效果非常不错。
几乎是瞬间,沈时祺觉得自己的体内充满了攻击力,他试着变换脚步,向远方的树叶刺去一道冰棱。
惊喜地发现移动和出击的速度比平日快了近乎三倍!
黑曼巴乖巧的盘在沈时祺的肩头,幻化做光团隐入他的识海。
“好咯,回去接晏烙和小美女去。”
回到晏烙制服帝王鳄的地方,发现那庞然大物已经凭空消失,看来已经驯化成功了,只不过驯服者晏烙小同志又昏了过去。
怪不得晏烙翻下野猪的时候对自己说,记得把他抬回去,原来他早就料到了自己此番会体力透支。
沈时祺将人背到身上,乘坐野猪去接林予。
经过先前一番恶斗,完成驯化的少女此时也差不多折损了大半条命,此时坐在溪边盘腿坐着。
身后的高傲雪狮一脸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为主人舔舐着被自己咬出的伤口。
毕竟,伤在她身的同时,驯化物同样遭罪。
接回林予后,一行三人满载而归,原路返回。
*
顾承必醒来后一阵口干舌燥,他撑起身,发现自己睡在一顶帐篷之中,身上的衣物被换了新的,和濒死前狼狈的自己完全不同。
他独身前往迷障森林,遇上了只会喷火的烈鸟,这一个月来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飞禽,斗了一天一夜,他成功折断了烈鸟的翅膀,烈鸟也成功将他烧得不省人事。
失去意识的时候,手上的蛇戒突然有了反应,之后的事情便再也记不得了。
只记得他做了个风流的梦,梦里的少年长着和晏烙别无二致的脸,不过具体梦里和晏烙做了些什么,却又忘得一干二净。
真是魔怔了,竟然连梦里都是他。
顾承必起来后发现身上多了几处淤青,眉头一皱,脑中一闪而过晏烙狂踹自己的画面,他晃了晃脑袋,掀开帘子出去了。
唐寅正在树下发着呆,顾承必缓步走去。
“欸,顾哥,你醒啦?身子没什么事吧?”唐寅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顾承必吓了一跳。
顾承必摆了摆手,唐寅坐着也是无聊,就开始叽叽喳喳说起了这几天的经过。
“晏烙他…”顾承必声音一顿,“他来过这儿?”
唐寅点了点头,“这次一道接回来的还有个自恋狂,那个金龙太子你记得吧?”
顾承必完全没听进去,越想那个模糊的梦境越不对劲,他侧过头问唐寅,“我那顶帐篷,晏烙他进来过么?”
唐寅被问得差点结巴。
在晏烙、林予和沈时祺三人离去后,他进帐篷准备看看顾承必怎么样了,结果进帐前欢天喜地,出帐篷后满脸不解。
想起躺在地上被被踩得半死的顾哥衣服上明目张胆的鞋印,再结合晏哥遮遮掩掩的脖子上的痕迹,唐寅就算再迟钝,坐在树下陷入了沉思了一个下午也该想明白了。
既然晏哥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回事,唐寅自然不可能大嘴巴到处宣扬,就算是在当事人面前也不可以。毕竟作为晏烙在联盟新人基地的第一个朋友兼室友,他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的兄弟?
唐寅发挥出了这辈子最高水平的一次演技,义正言辞道:“没有,绝对没进去过。”
看来真的是一场梦,顾承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竟然无端生出一点失落。
俩人又交谈了这一个月来在森林里遇到的各种事情,聊着聊着,唐寅突然从树下蹦起。
“我家那头猪带着他们回来了!”
顾承必果然感受到大地一阵颤抖,不远处,林予率先下了兽身,身后跟着一个月前和他们颇不对付的金龙太子。
而此刻,面色惨白的晏烙正闭着眼安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他往他们的方向迈了过去。
却被唐寅冲了个先,围着他们团团转。
顾承必也走了上去,皱着眉头看着这张毫无血色的脸,问道:“他怎么了?”
沈时祺眼轱辘一转,一下就看出晏烙可以是这个团队的主心骨,不仅是小美女林予对晏烙频频侧目,就连面前这一个两个,也对这个小控制师关怀备至啊。
他的大嫂常常教导他:出门在外,要是做不成老大,就要学会巴结老大,让老大身边除了你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沈时祺一直很尊敬自己的大嫂,他立马把晏烙往身上颠了颠,不太耐烦地回应,“晏晏刚驯服了一头史前帝王鳄,天赋透支严重,你们让让,我背他回去休息。”
唐寅一听虽有些不悦,却还是妥协,“行吧,那你快送他去休息。”
沈时祺满意地点了点头,却看另一个和自己身量不相上下的英俊青年分毫没挪步。
“你还挡着做什么?”
顾承必视线下沉,落在少年被人触摸着的腿根,心里莫名一阵烦躁,他冷冷地看向沈时祺,语气不容反驳,沉声言:“他和我睡一帐。”
来了来了,老大身边的位置果然抢手,沈时祺下巴一抬,冷嘲了一声,极其自信地对上顾承必的臭脸:“他和你关系有这么好?”
对方果然没有继续说话,但脸明显更臭了几分。
金龙太子踩着胜利者的步伐背着他幻想中的“老大”离开了。
“唉,你看吧,这个二逼太子搞得晏哥是他一个人似的,”唐寅同样气愤,却也不得不承认,“可能共同经历生死确实有助于感情提升吧。”
顾承必盯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绿帐之中,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全然没发现自己的五指已经捏成了拳头。
天色不早,晏烙沈时祺和林予早早就歇下了,唐寅和野猪共魂,也消耗了不少精气神,一沾被子就睡得跟小猪似的。
唯有顾承必辗转反侧,满脑子想的都是晏烙垂眸靠在沈时祺肩头的模样,他心中一阵窝火,却又不知这火源于何处。
他睡不着,干脆出帐篷走到森林深处的空地,放出识海中的烈鸟与之驯斗了起来。
翌日,天微蒙蒙亮,顾承必带着驯化物从林子深处捕获了不少生擒,回到驻扎地后,烈鸟将猎物往火堆旁边一扔,站在火堆旁梳理起毛发。
发泄了一晚精力,顾承必准备回去补觉,结果一丛耀眼的金发在晨曦中亮的惹眼。
金发的主人对着鱼肚白伸了个懒腰,一回头看到顾承必:“挺早啊兄弟。”
顾承必临时变了方向,他朝沈时祺点了个头,“你去把那些猎物毛拔了生活烤肉,我进去看看他。”
大概是顾承必使唤他使唤得实在过于自然了,沈时祺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在他兴致冲冲抓起一只小野兔的耳朵时,猛然惊醒,朝身后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大吼:“顾承必!你竟敢使唤本太子!”
然而自己家不紧被偷了,还被小偷安装了防盗门。
顾承必在帐篷外下了足有三层结界。
少年躺在被褥间,脸色恢复了些红润,看起来比昨天好太多了。
顾承必凑近看了看,还能看眼皮上布着的细小血管,还有柔软脸颊上的透明绒毛,真是不可思议,平日里这么嚣张一个人,睡觉的时候竟然如此乖巧。
顾承必帮他捻了一处漏风的被角。
“嘶啦…”
什么声音?顾承必闻声望去,原来是晏烙身上半脱落的创可贴被被子黏着撕扯了下来,他摘去粘在被子上的创可贴,视线却顿在了晏烙的脖颈处。
一个接连一个的青紫吻痕,深浅不一的牙印,像极了交.颈缠.绵时弄出的痕迹。
火气如爆开的焰火落于顾承必的每一寸神经,极力压抑着怒气的呼吸失去了原有的节奏,他一把将晏烙身上的被子掀开,拎起少年,粗暴地扯开他的衣服,含着怒意的目色一寸寸扫过他的身子,似乎在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欢愉过后的爱痕。
这么一闹,睡得再沉的人也该醒了。
晏烙刚一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怒气冲冲的顾承必掐着自己的下巴,还带着讥讽的姿态凶他。
“晏烙,这些天你倒是过得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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