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枝看了程华珍一眼转而看向林听晚,“林听晚,我有话同你说。”
林听晚蹙眉看着眼前的人,直接道,“我同你没什么可说的。”说完拉着母亲就要往职工楼走。
对于刘凤枝林听晚是一点都不想和她说话,印象里她这个人及其难缠属于一旦沾染上就像牛皮糖一样很难甩开的,还会时不时的恶心你一下。
刘凤枝见林听晚要走,直接上前拽住她得手急切的说,“你不想看见冯建设倒霉吗?我可以帮你报仇。”
她这话说的有些急,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她把林听晚当成救命稻草,但是并不清楚林听晚根本不会在意她说的话。
“冯建设是不是倒霉关我什么事?”
林听晚一把甩开刘冯枝的手冷声道,关于冯建设这个人林听晚早就把他忘记到脑后跟去了,而且报仇这事儿她早就解决了,还需要她帮忙?
再说就刘凤枝这副表情,林听晚就觉得她心里没憋着好,这种人她才不愿意沾惹。
程华珍想到前段时间听李翠芬说的事情,也呵斥了一句拉着女儿就往职工楼走了。
等走远了程华珍才道,“晚晚,你最近注意点,刘凤枝这里有点问题。”她说话的时候指了指脑袋。
林听晚听到母亲这么说敛了敛眉想到书里的刘凤枝好像没这个毛病,怎么现在脑子有问题了?
“妈,她怎么回事?我记得以前住在职工楼的时候脑子没问题啊?”
程华珍叹口气,随即说起了刘凤枝的事情,当时冯建设的事情,她们家差不多都沦为全厂的笑话,后来冯建设进去之后她又和家里决裂了。
再后来她就一个人出去了,程华珍也没关注她们家的事情,也都是前段时间才听李翠芬说了一些刘凤枝的事情。
她出去之后没有正式工作,也没个家人,一开始在黑市流窜,嫁了个黑市二流子,后来抓的严了那个二流子也被抓了,刘凤枝也没了消息,有人说她去乡下了,也有人说她跑了。
去年她不知道从哪里又回来了,回过家一次,被她母亲赶出去了,就在县城里晃荡,有一次走在路上突然就冲到别人跟前抢了东西,还惊动了公安。
不过后来公安过来,看到她抢的也就是一点菜,同她说话又发觉她脑子似乎不好使,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两人到家的时候还在说刘凤枝的事情,许燕听得好奇顺嘴问了一句,“你和妈说谁呢?”
“刘凤枝。”林听晚说完又想起嫂子可能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又把当时她和冯建设的事情说了。
许燕听完“啧”了一声还有些不放心的说,“晚晚,你可别同情这种人啊,能做出那种事的就不可能是好人,现在也就是没能力蹦跶,但凡有能力指不定干出什么恶心事儿。”
林听晚笑笑,“嫂子,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再说刘凤枝的事情关她什么事?不是她冷漠,而是这种人不值得。
说到了冯建设许燕倒是有些担心,“对了那个冯建设要出来了,他不能干出什么没道德的事情吧?”虽然她们不在这边,可爸妈弟弟妹妹都还在,就听林听晚描述,许燕觉得冯建设肯定是个偏激的人。
当年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举报他的就是家里的人,但防不住他就想报复认识的人。
“不能够,律怀早就有安排了,他就算出来在这里也呆不住的。”
“那就好,没想到律怀心思这么细呢,连这些事儿都考虑到了,这么对比起来老林这个亲儿子都不如他呢。”
林听晚笑笑,顾律怀是很好的,关于她的事情他都考虑得很全面。
想到丈夫林听晚眉眼动了动,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已经到了地方,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
许燕也想到了丈夫,前方的情况她们完全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后方等待,不过她相信他们都会平安回来的。
因为刘凤枝拦路的事情,程华珍和林成安还害怕她哪一天又跑出来找事,还提醒家里的孩子们千万不要单独出去,结果第三天就听说公安把人抓了,好像是偷窃。
没了这个定时炸弹,果果和豆豆倒是时长带甜甜在职工楼附近玩耍,才几天三个小家伙就已经和职工楼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等周天二姐林听舟和二姐夫回来的时候家里就更热闹了,二姐家的老二比甜甜还小一些,也是个机灵得很小丫头。
林听云和林知文成了孩子王,带着几个小孩子玩的倒是开心。
林听舟很多年都没看到嫂子和妹妹,一见面三个人就紧紧的抱在一起。
“三妹怎么还越长越小了?”林听舟放开嫂子和妹妹之后退开一步才看到三妹白皙娇俏的脸蛋似乎比在家的时候更显红润了。
“二姐也是呢。”
“我?我都老了。”林听舟笑道,“自从生了老二,我感觉明显都不如以前。”她说着自己又问,“晚晚和妹夫不打算再生个?”
林听晚摇摇头,“律怀说不生了,就甜甜挺好的。”
“他家倒是挺开明啊。”林听舟以前听过不少背景好的家庭就要生个儿子,还挺害怕妹妹遇见这样的人家,没想到妹夫一家完全没这种想法。
许燕在一旁接话,“岂止开明啊,律怀在晚晚还没怀甜甜的时候就说儿多苦母,要是晚晚不想生他们这辈子不生孩子也可以。”
林听舟听完这话,忍不住笑着打趣了两声,随后又抓着妹妹的手说,“哎呀,看来咱妹子真是嫁对人了,这样二姐也放心了。”以前因为冯建设的事情林听舟十分担心妹妹,可自己那会儿又即将临盆,只能让丈夫注意着厂里的大哥把妹妹接过去了又害怕大哥不够细致,现在听嫂子这么说才真放心了。
“二姐,你放心吧,他们对我都很好,现在大哥和嫂子也去了北京,今年小妹和知文也要考去北京,我们大部队可都在北京呢。”
说到大哥林听舟才问,“我听妈说大哥和妹夫都去边境了,在那边情况咋样?我不太了解这些,不过你姐夫很关注,说是新闻里天天都在说呢,局势紧张的很。”
“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二姐你放心吧,要相信我们的国家更要相信大哥他们。”
林听舟道,“我倒是相信他们的,只是期盼他们一定要平安归来,不,是出征的人都要平安归来。”
这话谁也没接,只是心里许着同样的愿。
“对了,二姐我听妈说你和姐夫打算承包厂里的食堂?”
林听舟闻言把丈夫叫过来,“你不是说要和三妹商量一下承包食堂的事情吗?”
二姐夫话不多,和顾律怀那种严肃不一样,是那种单纯的话少,不过当说起工作上的事情他话就要多一些,中规中矩的。
“晚晚,你现在在北京上大学见识肯定也比我们更多,我和你二姐只是初步这么商量的,你觉得这个事可行吗?”
林听晚以前也没做过生意,不过她爸就是那种典型的生意人,虽然没住在一起,不过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而且这个时候不管是政策还是什么都还很好的。
现在又在提倡经济开放,未来这一些只会越来越好,其实她是看好私人承包的。
“姐夫,你对承包食堂之后有什么想法没?还要沿用以前的菜单管理方式?”
“那不能够,不过采用什么样的我还有点懵,想和你一起商量一下,你先听听看我这个方式能实行下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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