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这几天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去基地训练,训练完就回家,偶尔陪着艾尔胡闹一下。


    刚刚训练完,她正准备和往常一样回去,就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腺体在变大变胀。


    一直忽视的细节突然在脑海里像慢电影一般回放,这几天她嗜睡,眼皮很沉,后颈总是酸疼......


    林白想到月星临的提醒,一时头痛。


    她的发情期好像来了。


    omega一般一个月会有一次发情期,大约持续3-5天。但是林白体质特殊,从她分化成omega到现在,她没有经历过一次发情期。


    而这一次,还是月星临这些研究院根据自己的信息素波动情况推演出来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发生了。


    林白迅速撕开抑制贴,紧紧扣在后颈处。


    一边快步往基地外面走,一边在光脑上联系等在外面的聂游。这里全是alpha,如果她的信息素外泄,后果不堪设想。


    聂游习惯性随身携带几只omega抑制剂,都是研究院为林白特别研制的,效果聊胜于无。


    看到林白走出来,聂游迅速脱下外套裹住她。


    同时,他小心翼翼地把抑制剂推进去,一边轻声安慰,“悬浮车就停在前面,我们先过去好不好?”


    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


    林白感受着清凉的液体浸润全身,带来短暂的舒适,紧接着又被燥热感席卷。


    她用力捏住聂游的手掌,腿软的有些站不住,眼前雾蒙蒙的。


    “抱我过去...我快坚持不住了...”


    聂游顾不上紧张,手臂用力,微微绷起流畅的肌肉线条,林白被他打横抱起,整个人埋进他的胸前,像是贴着一个火炉。


    悬浮车内门窗紧闭,林白的信息素充满整个空间。


    “自动驾驶,去研究院。”


    她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唯一了解这种情况的,除了月星临,她想不到别人。


    聂游抿了抿唇,主动开口,“主人,您如果同意的话,我可以临时标记您。”


    车内的气氛霎时冷了,林白勉强睁开眼睛,觉得有些可笑,“聂游,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标记我?”


    她的声音冷漠而倨傲,虽然有些颤抖,仍然透着不近人情的凉意。


    “这里距离研究院很远,悬浮车过去至少需要三十分钟,而您根本没有必要煎熬这么久。”


    “主人可以尽情使用我。”


    林白已经烧得不自觉流出眼泪,她蹭了蹭聂游的手臂,突然觉得他不像她以为的那般木讷。


    仰头看着聂游羞红的脸颊和四处飘忽的眼神,林白笑了笑。


    她坐到聂游身上,满意地感受到僵住的身子,两只手捧上他的脸,强撑起力气。


    “你是在向我效忠吗,聂游。”


    他的眼睫毛颤了颤,有些难耐地闭上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逃避过去似的。


    林白轻轻摩擦了一下他的嘴唇,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在向我效忠吗?”


    聂游还是没有吭声,紧闭的眼眸不安地颤动着。


    林白像是突然没了兴致,她收回作乱的手指,刚想要起身。


    突然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重新跌路进他的怀抱。


    聂游紧紧地拥住身上的女人,热气呼在林白耳畔,有些暖烘烘的。


    “您是我的主人,我肯定忠于您。”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聂游。”林白安静地倚靠在alpha身上,暗中平复有些急促的呼吸。


    她伸出素白的手,轻轻揉捏着聂游的后脑勺,带着十足的安抚的意味。


    “忠于我,和只忠于我,是两个概念。”嘴里的话却暗藏剑锋。


    “女皇对你有知遇之恩,我理解。但是要跟在我身边,我不允许属下有二心。”


    “你曾经是个军人,应该知道这个道理的。”


    林白撑起身,决定下最后一剂猛药,“现在就做出选择,是永远跟随我,还是现在就分道扬镳。”


    二选一的命题,没有丝毫折中的空间。


    聂游看着omega潮湿的黑眸和红润的脸颊,疼惜的情绪压过理智占了上风。


    他心中明白,自己将要迈入怎样一个深渊。背叛了效忠的帝王,背叛了投身的军队,即将成为身上人手里的一杆枪、一把刀,刺向未知的敌人。


    聂游闭了闭眼,“我誓死效忠您一人,主人。”


    看着强大的alpha低头驯服的模样,林白难掩兴奋,她低下头去,嘴唇轻轻碰了碰男人的眼皮。


    柔软又脆弱,还带着一点惊惶。


    “好乖。”她叹息一声。同时,打开了一直束缚着聂游的项圈的开关。


    alpha的信息素终于释放出来。


    林白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嗅了嗅,竟然是阳光的味道。


    像是一头栽进暴晒过的被子里,暖洋洋的。


    既和聂游不搭,又和他很搭。


    林白舒服地蹭了蹭,慵懒开口,“咬吧,聂游。”


    阳光的气息包裹着她,全然没有alpha富有侵略性的样子。


    聂游微微低下头,那一截白皙的皮肤近在眼前。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摸索着微微凸起的腺体,让林白生理性地颤了颤身子。


    她不悦地咬了一口聂游的肩,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乖一点,快点标记。”


    热浪一次次袭来,若不是她意志坚定,这会儿早就啃得聂游骨头都不剩。


    疼痛传来,牙齿咬破腺体的触感格外清晰,疼得林白再次咬住嘴下厚实的肩膀。


    好他爹的疼!


    酒香渐渐飘散,林白的意识回笼时,感觉到嘴里一股铁锈味。


    同时,聂游的闷哼声响起。


    林白稍微有些尴尬地抬了一下身子,从车边拿出一只凝血剂递给聂游。另一只手随意撸了一把他的寸头,有些无辜地笑了笑。


    “做的不错,聂游。”安慰的话脱口而出,像一个压榨员工的黑心资本家。


    “目的地已到达,请下车。”


    “目的地已到达,请下车。”


    悬浮车上的车载智能发出语音,把林白从稍稍愧疚的心情中解救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恢弘的白色建筑物,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后颈。虽然在这里的记忆没有半点美好的地方,但是她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还是要在这里找到答案。


    她的身体还需要再检查一遍。


    月星临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已经等在了门口。他长长的刘海盖在脸上,只留下一双阴沉沉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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