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估摸着刘二哥做饭的点,提着一篮子食材就上方青阳家了。
刘二哥见孙郎中提着东西上来,连忙上前帮他拿着东西。
“孙郎中,你来了,饭还没好,可能还得再等等!”
孙郎中把篮子递给刘二哥:“没事,你慢慢做,我时间富余。对了,这是我的伙食费,收着,做点好吃的。”
刘二哥本想拒绝,一听这话,乖乖收下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方青阳走出来和孙郎中打着招呼:“孙郎中,晚上好啊!”
“青阳啊,你家这饭够晚啊!”
方青阳毫不愧疚地说:“没事,孙郎中你要习惯,毕竟不是自己做嘛,哪能想什么时候开饭就什么时候开饭!”
“哼,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看着方青阳有些乱的头发,孙郎中哪里猜不到肯定是方青阳睡懒觉了,饭才这么晚。
方青阳找个椅子坐下:“孙郎中,你还年轻,哪里老了?”
孙郎中气得瞪大双眼,骂道:“臭小子,一天不气我,你能死啊?”
在孙郎中熬黄连水给方青阳喝的那段时间,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就是友谊的表现形式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怕留在这里被方青阳气死,孙郎中一甩袖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吩咐:“晚饭记得给我送来。”
夜幕降临,留刘冬和刘二哥吃了晚饭,方青阳才放人走。
他们两个人一走,绵绵就迫不及待缠上方青阳要吃的。
方青阳把烧鸡翻出来,又盛了一大碗炖猪脚。
绵绵吃得头也不抬,更加坚定了赚钱的决心。
果然,钱比男人靠得住!
刘家这边,刘冬和刘二哥摸黑回了家。
见两人回来,刘婶连忙问:“吃饭没,没吃的话,娘去热饭。”
刘二哥拦住刘婶,把拿来的腊排骨放在桌上:“娘,已经吃过了。这是青阳给的,你收着吧!”
看着儿子连吃带拿的,刘婶有些生气:“你这孩子,怎么能要青阳东西呢!”
刘二哥解释道:“青阳拿我当兄弟处,我不收的话怕人多想。”
见刘婶还是不高兴,刘二哥就说:“太生疏了,青阳也不舒服。”
刘婶想到大儿子说的笋干价钱,知道一扇排骨对方青阳不算什么负担,才好受一点。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收他东西了。还有,多帮青阳干活。”
刘二哥点头示意,就算刘婶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刘冬尽量不说话,希望娘亲没注意到自己拿的书。
只是,哪里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看着刘冬胸前鼓鼓囊囊的,刘婶就问:“冬哥,你胸前是什么?”
见瞒不过去了,刘冬乖乖把书拿出来,说:“青阳哥送我的。”
刘婶头更疼了,但看着刘冬一脸害怕,还是按捺住了脾气。
“好好记得你青阳哥哥的好,知道了吗?”
“记住了!”就这么简单过关,刘冬有些不可置信。
刘婶却不管他,收好腊排骨,然后催促两人去休息睡觉。
又是早起的一天,但想到以后都不用早起,方青阳的起床气都少了很多。
绵绵已经挖好了笋,就等刘二哥来处理了。
一大早,刘大哥和刘二哥就来了方青阳家里。
能挣钱,两人都激情满满,干劲十足。
把笋干打包好,方青阳和刘大哥就出发了。
行至半路,刘大哥一把扶住差点要晕倒的方青阳,紧张地问:“青阳,还好吗?来,先坐下歇息会儿。”
刘大哥扶着方青阳坐在路边,方青阳坐下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想着东西可以让刘大哥背,方青阳就没去借牛车,没想到一路走到县里,差点没把命去半条。
方青阳有些无奈,他原本真不至于这么弱。
但走到半路,一运转异能,异能就开始作祟。
身体里面的能量横冲直撞,撞得方青阳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要不是有刘大哥扶着,指不定摔成什么样呢!
勉强压制住异能,方青阳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白着一张脸。
“刘大哥,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该死的异能,早不升级晚不升级偏偏是现在。
刘大哥看着方青阳一脸难受,哪里能愿意让方青阳继续走路。
他们刚好走了一半的路,那是回去也不是,继续走也不是。
想了想,刘大哥把装着笋干的背篓挪到胸前,背起方青阳就往县城方向走。
方青阳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刘大哥,我真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这么长的路,背着他走路,那多累啊!
刘大哥只一股脑往前走,无论方青阳怎么解释都不放人下来。
刘大哥就一句话:“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得大夫说了算。”
方青阳没办法,只能接受刘大哥的好意,不再劝刘大哥将他放下,而是默默运转自己的异能。
等到了县城,刘大哥已经累得不行,却还是坚持背着方青阳。
方青阳只好雇了个牛车,再让刘大哥背他,他过意不去。
方青阳让刘大哥也坐下,在他的坚持下,方青阳先去医馆看病。
巧合的是,遇到的大夫正好是之前方青源特意请到村里的杜大夫。
杜大夫显然还对方青阳有印象,就说:“我留的方子,可有抓药吃!”
方青阳摇头,杜大夫也不失望,人既然来了,就给方青阳把了脉。
一触脉,杜大夫就感受到不同了,暗暗提高了注意力,仔细把着脉。
良久,杜大夫才放下方青阳的手,不可思议地说:“以你的脉相来看,病情有所好转啊!”
刘大哥在一旁兴奋地说:“原来命理之说是真的,青阳,要是你离方家远一点,说不一定病就能全好呢!”
杜大夫皱眉,问:“什么命理之说?”
刘大哥就把关于方青阳的八字和方家有冲撞的事情说了。
听完,杜大夫不屑地说:“无稽之谈罢了。”
对于方青阳的好转,杜大夫更倾向于方青阳分家后,吃得好心情好,导致病情也好了一点。
因此,杜大夫只叮嘱方青阳好好养着,好吃好喝。
方青阳一一应了,刘大哥更是在一旁努力记下杜大夫的吩咐。
谢过杜大夫,出了医馆,方青阳带着刘大哥,把四家酒楼和两家茶楼全都认了一遍,并和几位掌柜也约定好,以后就由刘大哥送笋干顺带收钱。
确定刘大哥把所有位置都记住了,两人不再久留,坐牛车回了村。
回到家,给刘二哥分了钱,刘大哥坚持要方青阳休息,教刘冬认字的事先停一天。
方青阳想着休息一天,让大家放心,就直接去睡了。
一觉醒来,就会好了,方青阳简单地认为。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还有后续。
刘大哥回家,把分得的钱交给刘母,还把今天的事跟刘母说了。
刘母当即就说:“广木做得对,冬哥,今天别去打扰青阳,让他好好休息。”
一旁的冬哥连连点头,眼里却闪过担心。
他担心方青阳的身体,但又不好打扰方青阳的休息,只好按捺内心的焦急。
刘婶从上交的二百七十文拿出三十文,说:“十文给你,二十文给广林。”
刘大哥收了十文,另外二十文给了冬哥让他给刘二嫂。
刘婶则是出了门,准备给方青阳好好宣传相冲的命理之说。
不管是真是假,方青阳分家后确实好转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搅在一起了。
刘婶手段可比刘冬高多了,没几天,方青阳身体有所好转的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
再联想之前的命理之说,村里人瞬间脑补了许多。
有好事的人和方老太太不对付的人还去老太太面前说。
这天,老太太不忿地回到家。
一肚子气的老太太见到闲着的方蔓茵,直接开骂:“你是死的呀,地扫了吗?衣裳洗了吗?”
“没有。”
方蔓茵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显然这段时间方老太太没少收拾她。
方老太太瞪了她一眼:“还不赶紧去。”
要不是方蔓茵手笨脚笨,活不会干不说,反而会帮倒忙,方老太太早把所有活都扔给方蔓茵了。
只是方蔓茵也不是傻的,只要老太太一过分就去外面哭诉。
但老太太让方蔓茵做些寻常活计的话,方蔓茵却是没有办法引起村人同情的。
方蔓茵长得好,哭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倒真让一些人为她出头,把老太太气得不行,却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了。
看着方蔓茵慢腾腾地扫着地,老太太心口的气更咽不下去了,都怪方青阳,把这死丫头惯成这样。
转头看到方青阳送来的笋干,心里顿生厌恶,吩咐方蔓茵:“把那玩意扔了。”
说完方老太太就进了屋,眼不见为净。
这边,方蔓茵却没有听从老太太吩咐把笋干扔掉,而是偷偷地把笋干藏了起来。
等到回到自己房间,方蔓茵试着打开笋干吃了一口,只吃一口,方蔓茵就知道是好东西。
这是大哥做的,还是大哥买的?
因为方青阳家位置偏僻,族老们也对他做笋干的事情没有外传,卖笋干的生意也才刚刚开始。
村里人大多不知道方青阳在做笋干卖,方蔓茵也无从得知。
但滋味甚好的笋干还是让方蔓茵动了小心思,她现在日子不好过,自然会打歪主意。
老太太心里不痛快,方青阳这边也不顺利,他没想到,教冬哥数学居然如此困难。
一些对于方青阳来说是不需要说的基础概念,刘冬完全不明白。
方青阳的教育之路惨遭滑铁卢,最后,方青阳决定慢慢来。
先教数数,再学十以内、二十以内的加减,等加减学明白,再学乘除,最后再教面积体积等的运用计算。
好在刘冬认字方面进展神速,给了方青阳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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