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雍正以为我深爱他(清穿) > 242.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家宴过后,弘昼、弘历跟着耿妙妙回了院子。


    他们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才过来。


    弘昼整个人直接躺在塌上,四肢张开,呈大字形,毫无形象。


    乌希哈推了推他,“我当你出去后学勤劳了,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弘昼眨巴下眼睛,勉强坐起身来,抢过乌希哈手里的茶盏喝了一口,长叹一声:“舒服!”


    弘历笑着解释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是骑马,弘昼是累得很了。”


    “骑马不好吗?”


    乌希哈好奇地问道,她也有自己的小马,但是因为年纪太小,又没有个大人跟着,耿妙妙不许她骑马出去,怕出事摔了,也怕不小心撞了人。


    “姐,你不懂,这骑马骑个一两个时辰是乐趣,这要是日日都得骑马,那就不是乐趣了。”


    弘昼大大咧咧地说道,“就我跟四哥,也是最近才好点儿,前些日子两腿都磨出水泡了,但阿玛说就是得这样骑马,才能习惯。”


    耿妙妙知道这其中有缘故。


    虽说出行能骑马、也能坐车乘轿,但是老祖宗的规矩是但凡宗室子弟,除非六七十了身子骨不行,又或者是有疾病在身,否则出入都得骑马。


    当然这是在皇上跟前才会管的这么严格,若是在外,便是想坐轿子坐马车,也一般不会有人管。


    “你阿玛说的也有道理,你们多练练,以后骑射也精进不少。”


    耿妙妙道:“我看你们也长高了,现在的衣裳都小了些,等明日让人来量尺寸,给你们多做几身衣裳。”


    乌希哈前阵子才做衣裳,耿妙妙原先给两个孩子也做新一季的衣裳,但想着孩子长得快,尺寸不定不合适,就没有,而今看来,她的顾虑是对的。


    “多谢额娘。”


    弘昼笑嘻嘻地说道,弘历也笑着道谢。


    乌希哈对这些不在乎,催促他们道:“那你们跟着皇玛法在外面,可有见到什么有趣的事?”


    弘昼翻了个白眼,挨了乌希哈一个拳头。


    弘历道:“我们在行宫偶尔也会去见皇玛法,被皇玛法考教功课,但是寻常时候比在家里还拘束,日日除了读书,练习骑射,就没什么好玩的。”


    “就是,连吃的都不如家里好。”弘昼叫苦不迭,他是个好口腹之欲的性子,住的差点儿没关系,可吃的不好他却受不了,“行宫那边膳房的手艺跟宫里如出一辙,每日里来来回回就是那些菜,就是饽饽,做的也不如咱们家里的好吃,额娘你们瞧,我跟哥哥都瘦了一圈!”


    听到弘昼诉苦,乌希哈忍不住笑,眉梢眼角都压不住,“真的啊,这么可怜,怪不得你们今晚吃那么快,我还以为你们是今儿个没吃好呢,原来是天天没吃好。”


    “姐,你还笑话我们,枉费我们还给你带了些特产呢。”


    弘昼立刻不乐意了,双手抱胸,扬起下巴气呼呼地说道。


    乌希哈脸上笑容一僵。


    她求助地看向耿妙妙。


    耿妙妙只低头端详跟前的青瓷茶盏,这茶盏质地通透,颜色清润,倒是标志,回头可以叫人多买几套,将来预备着给乌希哈当嫁妆。


    “好吧,是我不是,我不该笑话你们。”


    见额娘不搭理,乌希哈只好老实认错。


    “那姑且原谅你吧。”


    弘昼宽容一甩手说道。


    乌希哈忙问道:“那你们带的什么特产啊?”


    弘昼跟弘历对视一眼。


    弘昼咳嗽一声,“姐,这特产嘛……”


    耿妙妙留意到这混小子两条腿已经搭在炕边了,她唇角掠过一丝笑意。


    “这特产就是我们两个,哥快跑!”


    弘昼说完这句话,靴子也不穿,就穿着袜子跑开了。


    乌希哈愣了片刻,回过神气得跑去追打他,“你敢骗你姐,你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


    “你不站住你等着挨打。”


    “我站住了才会挨打。”


    弘昼跟乌希哈在屋子里转着圈跑。


    弘历等人在旁边看着都不禁想笑。


    “阿玛!”


    瞧见四阿哥进来,弘昼忙躲到四阿哥身后,抓着四阿哥的衣裳。


    四阿哥一进来,就瞧见两个小炮仗冲了过来,愣了下才认出是弘昼跟乌希哈。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阿玛,您来得正好,给我评评理。”


    乌希哈拉着四阿哥的袖子,瞪着四阿哥身后的弘昼。


    弘昼还不知死活,拿手在脸上画羞,把乌希哈气得跟河豚似的。


    屋子里众人忙给四阿哥行礼。


    耿妙妙跟弘历也出来,耿妙妙笑道:“刚才弘昼骗乌希哈说带了特产,结果是他们俩,乌希哈气得不行呢。”


    听闻是这么个缘故,四阿哥眉眼也露出笑意。


    他拍了下弘昼脑袋,“你就知道顽皮,回头罚你给你姐姐每日抄写十篇大字,让你姐姐检查,写不好重写。”


    听到这么个要求,弘昼脸都绿了。


    乌希哈顿时高兴了,拉着四阿哥,“阿玛,您坐,我给您倒茶。”


    她还像模像样地去亲自沏了一盏茶过来。


    四阿哥也纵着她,“这碧螺春沏得好,乌希哈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耿妙妙在旁边听得忍俊不禁。


    乌希哈高兴道:“阿玛喜欢,那以后乌希哈天天给您泡。”


    四阿哥看着颜色浓绿到叫人望而生畏的碧螺春,再对上耿妙妙调侃的眼神,咳嗽一声,“这倒不必了,沏茶这些是小事,要紧的是功课,阿玛听说你这半年来功课进步很大,你想要什么奖励?”


    话题一下就调开了。


    乌希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要什么,四阿哥便顺理成章地将奖励推迟,又勉励她继续努力学习,年底给她准备一份礼物。


    弘昼跟弘历羡慕得不行。


    眼看时辰也差不多,四阿哥便让孩子们都回去休息。


    耿妙妙笑盈盈地看着他,“王爷比去时瘦了不少,前阵子送去的路菜是不合胃口吗?”


    “那些菜给弘历他们了,两个孩子嘴刁,不爱吃那边的菜色。”四阿哥倒是没把乌希哈沏的那盏茶让人换掉,“倒是你,乌希哈这性子,你带她不容易。”


    “她虽然闹腾但有时候也贴心。”耿妙妙道:“前阵子还说等女红学好了,给您做个荷包。”


    四阿哥眼里露出些笑意,伸出手,“这都是你的功劳。”


    耿妙妙握住他的手,只觉骨节粗糙,关节处的茧子磨得人心里发痒。


    外面。


    小张子熟门熟路地招呼苏培盛去茶房喝茶吃点心。


    云初吩咐了小丫鬟预备热水,她心里比侧福晋喜悦,王爷回来就宿在他们小院,可见王爷心里侧福晋比谁都重要。


    采菱低声对她说:“云姐姐,我看那两位格格可不像是有身子的人。”


    “你眼睛倒是尖。”云初笑骂道,“这些哪里能看出来。”


    “哪里瞧不出,咱们是没成亲过,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有身子的女人模样就是跟别人不同。”


    采菱道:“咱们侧福晋要是能再怀上一个那就好了。”


    云初心里也盼着。


    虽然侧福晋从不说,但是王府里的人只看这半年来外面对他们王府如何奉承,就知道王爷将来只怕能登大宝。


    这么一来,侧福晋当然是生的孩子越多越有依仗。


    不过,这孩子的事也不是盼着就能来。


    夜深人静。


    正院里,福晋静静地数着佛豆。


    刘嬷嬷领着胡嬷嬷进来。


    胡嬷嬷屈膝:“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福晋抬起头,将佛豆放到一旁,看向胡嬷嬷,“这半年多,年氏跟乌雅氏有什么动静?”


    胡嬷嬷神色局促,眼神飘忽,不知该怎么回答。


    刘嬷嬷呵斥道:“你老实说就是,难道福晋还能怪你?”


    “是,是。”胡嬷嬷低着头,“这半年,乌雅格格倒是没什么动静,就是年格格,起初、起初还挺得王爷信任,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王爷就罚了年格格,听说跟年家、跟八贝子有关系,具体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


    八贝子?


    年家?


    八贝子被降爵的事,四福晋是知道的,她还知道八福晋从行宫那边回来,就一直没出门见客,不知是怕丢人还是怎么着。


    但她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


    “你没打听清楚?”


    四福晋皱眉问道。


    胡嬷嬷苦笑:“年格格都无故不得外出,况且那阵子行宫的气氛不对劲,奴婢也不敢随便出去打听。”


    四福晋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觉得胡嬷嬷没用,但这事怪胡嬷嬷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明日寻娘家几位哥哥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若是年氏真的做错了事,派不上用场,自己就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该换个人扶持。


    想到这里,四福晋就觉心烦,让刘嬷嬷赏赐胡嬷嬷十两银子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黎明时分。


    鸟雀在屋檐上啁啾鸣叫。


    耿妙妙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的男人,眼里柔情似水。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这话倒是真不假。


    许是察觉到耿妙妙的视线,四阿哥睁开眼,两人对视上,四阿哥笑着揉捏耿妙妙的耳垂,“怎么这么早醒?”


    “我、我睡不着。”耿妙妙撒谎道,事实上,昨晚上是她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晚,十月天气泛凉,四阿哥火力壮,睡在旁边比汤婆子还管用,她转移话题,摸摸四阿哥的下巴:“爷的胡茬都长出来了。”


    四阿哥摸了下,确实是长出来了。


    他道:“等会儿让人刮就是。”


    “我给您刮吧。”耿妙妙心血来潮,兴冲冲地趴在四阿哥怀里,仰视着他。


    “你?”四阿哥声音有些惊讶。


    “是啊,您不会信不过我吧?”耿妙妙道:“刮胡子有什么难的。”


    乌希哈盥洗后过来,在门口站住了脚步。


    她瞧见里间,阿玛端坐在梳妆台前,额娘手里拿着小小的刀片正仔细地给他刮着胡子。


    日光透过缝隙照进屋子里,这一幕也仿佛撒上了金粉。


    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却觉得这一幕美好得叫人不忍心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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