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的江户川柯南眉头紧皱,刚才的事情让他真的感觉到无比的疑惑。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的那张脸是真实的,在被他抱着在地面上翻滚的那一刻,江户川柯南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最在意的地方。
在那个人的脖颈处白皙的皮肤和脸庞上没有颜色区别,在极尽距离的观察之下也没有□□的痕迹。
不,也不能排除是易容的可能性,江户川柯南想起之前和怪盗基德斗智斗勇的那些天,那个人也是易容能够做到毫无破绽。
但是如果真的是易容的话,那么动机呢?
如果是为了完全伪装的目的,为什么又要特地伪装成少年人的样子?
在重新亮起的灯光之下,江户川柯南略微低头,他的镜片在这一瞬间反射了刺目的亮光。
而且琴酒真的会允许另一个人随意地使用自己的相貌吗?
在江户川柯南陷入到自己的头脑风暴当中的时候,一记铁拳猛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好疼!”他捂住自己的脑袋不由得喊出了声。
毛利小五郎怒气冲冲地把自己的拳头收了回去,开始毫不留情地冲着他怒吼:“你这小鬼不要随便跑来危险的地方啊!”
他真的是气的不行,原本在电源被切断,所有的亮光都在一瞬间消失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种突兀的停电,不像是因为电线烧坏的意外,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果然在下一秒的他就听见了枪响声。
在那一瞬间,毛利小五郎看到了社长被射中躺倒在地面之上,身下慢慢流出了血液。
出现在眼前的一幕是再清晰不过的谋杀案件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谋杀。
正当毛利小五郎在寻找着究竟是谁开的枪的时候,身边的一道黑影瞬间窜了上去,接着上面传来来了拳拳到肉的闷响声。
是社长特地请过来的保镖吗?毛利小五郎心里面闪过了这样的疑惑。
管不了那么多了,好歹那个人被牵制住了。
毛利小五郎速度极快地跑到了在地面上挣扎着痛呼的社长,撕了一块桌布简单地给他伤处包扎之后,带着他转移了位置,以防被再次枪击。
奇怪的是,在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响起了第二声枪响。那一刻毛利小五郎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那个人第二枪是朝他开的枪。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枪声是从二楼的方向传了过来,在这声响过之后,传来了玻璃的脆响声,之后就是电源恢复的彻底明亮。
在亮光之下参加宴会的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秩序,秘书确定完社长的伤势之后,极快地拨打了医疗急救电话。
毛利小五郎刚在这场紧急的情况之下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自家女儿焦急的喊声:“柯南不见了!”
她湛蓝色的眼眸在一层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在看完之后,她朝着二层的方向看了过去,虽然只有小小的一个衣角,但是还是被她认了出来。
毛利兰在舒了一口气之后皱着眉说道:“真是的,怎么跑到二楼去了。”
二楼?毛利小五郎瞳孔猛然一缩,刚才的枪响声就是在二楼!
他神色焦急地冲向了二楼的方向,结果上楼梯就看着这小子在一间大开的房门口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内心的焦急加上担心的恐慌化作正义的铁拳猛然砸向这个小孩的脑袋。
江户川柯南低着头捂住自己的脑袋痛呼,虽然直面着毛利大叔的大嗓门,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说不出什么话去反驳。
在警察赶过来简单取证之后,他们一行人也一起回了家。
在刚到家的时候,江户川柯南捂住肚子,大声说道:“叔叔,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上厕所了。”
接着跑进卫生间之后反锁上了门,他目光严肃,表情褪去了那份特意伪装的小孩子的天真,蓝色的眼眸逐渐染上锐利。
他打通了安室透的电话,在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传过来熟悉的声音。
安室透刚通知完安倍家的小儿子组织下一步的要求,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就接到了小侦探的电话。
他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江户川柯南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的。
“怎么了?”安室透低声问道。
在这个空档他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定周围没有摄像头之类的录像设备,也没有人员走动之后到了一个隐蔽而又安静地拐角处之后才继续拿起手机。
被电流微妙扭曲的稚嫩孩童声音传递了过来。“我刚才参加大和金融证券会社的宴会,宴会上发生了枪击案。”
安室透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继续听下去。
江户川柯南继续说道:“和枪击犯动手的人长了一张酷似琴酒的脸,目测大约是十八.九岁。”
安室透听到这的时候眼神一凛,怪不得今天他再查的时候不见那个少年琴酒和那个情报贩子的丝毫踪影,原来他们居然去米花町那边了。
他眉头在黑暗中皱起。
“不过,他很奇怪。”
江户川柯南在说这句话的,语调也带上了几分不确定。
安室透想起来自己汇报这个消息之后上面的回复,他微微低头,金色的头发被晚风温柔地吹起。
这个少年琴酒不是组织的人,他汇报的消息并没有引起组织的注意,甚至给他的回复也只是让查一下这个人的具体信息,对这个人关注最大的居然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
这说明组织其实对这个人一无所知,那么他出现的立场就比较微妙了。
他沉思片刻之后追问下去,“奇怪的点在哪里?”
江户川柯南语气肯定:“在枪击犯朝我开枪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带着我躲避。”
安室透安静地思考着江户川柯南说的话,虽然江户川打电话的目的在于询问他关于这个人的线索,但是实际上安室透自己都是一头雾水。
在和小侦探交流完信息之后,他依旧沉默着思考。目前已知的消息是这个人的脸疑似真实,和组织没有牵连,似乎偏向于正方,会选择解救孩子。
在他思考的时候,电话铃声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安室透的眼神微妙,这一次响起的是他在组织里面使用的电话。
刚接起来的时候,电话那边就传过来性感的女声:“波本。”
那边的人似乎在风比较大的地方,呼啸着的风声伴随着她低低的笑声,通过电话传播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安室透熟练地挂上了笑容,应对着组织的千面魔女:“这个时间点打过来,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那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带着笑意说了一句:“琴酒回国了。”
她低声笑着说:“似乎对那个冒牌货相当不满呢。接下来的事情也就要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在说完这话之后,她没有听波本的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好像只是为了看戏这么和波本说上一句。
在她挂断电话之后,安室透的眼神逐渐复杂,如果琴酒和那个人对上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复杂多了。
他揣摩着贝尔摩德用的字句,如果说是冒牌货的话,说明琴酒对那个人也并不熟悉。
所以能够排除和琴酒具有血缘关系的人。
安室透抬头看着今晚格外明亮的星空,复杂和混乱也有好处,让他能够在混淆的局势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又是一阵晚风吹过,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四谷拓海震惊地注视下。
白日提着小船春樹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这个男人经不住白日熟练地拷问,身体颤巍,语句哆嗦地把自己所有的消息都吐了个一干二净,甚至包括自己的银行卡号和密码。还有私底下运作的一批武器。
白日满意地松手,任由这个男人狼狈地倒在地面上。
看到大哥应该全部知道想要的消息之后,四谷拓海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道:“老大,这个人我们该怎么办?”
白日墨绿色的眼眸看了他一眼之后冷淡说道:“明天扔到警察局门口。”
“但是大哥,警察应该不会随便把一个人关进监狱的。”四谷拓海喃喃出声。
白日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之后,一封体量比较大的邮件就传递到了四谷拓海的手机上。
四谷拓海冷冷地打开之后惊诧地发现居然是小船春樹这些年犯罪的证据,甚至详细到他之前杀人之后的刀具埋藏的位置。
看着这些决定性的犯罪证据,他睁大了自己的那双眼睛,看着白日的眼神越发敬佩。
白日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之前就说过,我是侦探。”他的语气冰冷,说出来的话不想是复述像是在说下一次再记不住就打爆你的头这种可怕的威胁。
四谷拓海的眼神再一次震惊,居然真的是侦探啊。他看着邮件上字句简洁详细又不失锋利的语句和之后的推理论断。天哪,他大哥弄不好还是那种名侦探。
回想起一天经历的事情,虽然他的大哥风格粗暴,打人丝毫不手软,但是实际上会考虑到受害者的生命问题。也没有一枪把小船春樹打死之后顺理成章地接受他所有的遗产,而是详细调查完他身上所有的犯罪案件之后把他丢给警察处理。
四谷拓海回想起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他颜色复杂地看向自己大哥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冷酷的背影,这样看来他大哥完全就是新世纪绝妙名侦探啊。
他看着倒在地面上没有动静,只剩胸膛规律起伏疑似痛到昏迷的小船春樹,除了手段有点暴力以外,他大哥简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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