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无-码滤镜的使用期限还剩下最后十小时。
江奏又给琴酒打了个电话,一接通就道,“g,你确认今天真的不回……”
嘟——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直接响起了忙音,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没想到琴酒居然忙成了这个样子……江奏觉得组织实在不太当人,谴责了一下这种抓着劳模员工就使劲压榨的用人制度,“连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太辛苦了。”
“呃……”
伏特加一脸“你特么是认真的吗”的表情看了江奏一眼,不太确定江奏到底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单纯在阴阳。
这家伙的情商飘忽不定,时高时低,就好比股票市场,有时往上一路狂飙,直奔大气层,有时跌到地表以下,能直达十八层地狱。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不管是高是低,这家伙永远都在乐此不疲地割韭菜,主打的就是一个稳赚不亏。
结果看了眼之后发现江奏居然真的是认真的。
这特么就很离谱了。
伏特加欲言又止。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哥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忙,只不过是单纯地不想接你的电话而已?
他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总感觉说实话的话一定会给自己招来不小的麻烦……好好活着不好吗?还是不要没事给自己找事了……
琴酒不可能在十个小时以内回来,超过这个时间,滤镜就会失效。
江奏已经认清自己不氪金就不能看清他的脸这个设定,对系统奸商坚定地表示拒绝,“看不到就算了,没有缘分不用强求。”
系统的数据库里飞快地闪过一段看上去像乱码的数据,译成人类语言大概就是一行需要背马赛克的字,以及冷笑。
呵呵,什么没缘分不强求,说的好像之前从来不强求一样,你强求过的次数还少吗?!
趁着今天没任务还有时间,江奏干脆把小田切敏也约出来,教了对方一会儿跑酷,自己在一边练剑道。
大和守安定除了刚拿到手的时候有点不太习惯以外,后来一直用得都很顺手,也没有像冲田总司之后的大和守安定的刀主一样,发生什么暴毙身亡的意外和不幸。
按照玄学的角度来说,大概就是“能压住凶器的煞气”。
可能是因为八字比较硬吧……
“总感觉你好像已经完全把这把刀降服了。”小田切敏也从墙上一跃而下,随手抓了条毛巾擦掉额头上的汗,坐到江奏附近,“冲田君不知道用这把刀斩下过多少敌人的头颅呢。”
江奏给他递了瓶水,“没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啊?”小田切敏也道,“说反了吧?”
“没反。”
小田切敏也沉默了一下,“……这倒也是。”
没毛病,能压得住凶器的,只有更凶的凶器,江奏就是凶器中的凶器……
“我之后会有点忙,以后还是要多靠你自己。”江奏道。
“是危险的事吗?”小田切敏也问道。
“对一般人来说大概是的。”江奏如实道,“对我来说,还好。”
出现的怪基本都在玩家等级线以内,暂时还不需要费力就能搞定,就算搞不过,还可以利用存档硬扛。
“那就好……对了,差点忘了说我在老头子那里得到的最新情报消息,”小田切敏也一向都很相信江奏,见状也只是嘱咐了几声注意安全就不再多问,顺便飞快地卖掉了自己的老父亲,“警方抓到了疾风小妖精的成员之一,不过运送过程中让对方给逃了,那个罪犯据说是个反社会,因为被抓这件事恨上了警察,所以开始报复社会。”
“前段时间的几起爆炸案件就是他做的,南街口的爆炸案,一死三伤;十字路口的便利店,两死一伤。虽然官方对外公布的消息是正在追捕凶手,实际上上面的人早就知道追凶是谁了,只不过因为警方交接不利让真凶逃掉,所以不敢对民众宣布真相,怕政府的公信力下降。”
江奏以前在网上看过不少吐槽名侦探柯南里警察太没用,居然让一个没成年的少年侦探扛起救世主的名号,好像完全没有办案能力,跟废物花瓶摆设差不多,完全脱离实际。
事实上,会觉得这种情节设定不现实、警察故意设置得拉胯来衬托侦探的观众大部分都是国人,日本本土观众反而会觉得这是纪录片。
在国内,“有事找警察叔叔”算得上是每个人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中最重要的一项,但是在日本,警察这项职业在最不受待见职业的民意调查中排名第一。
主要存在的问题有:办事效率不高,破案率低下,小事死命管,大事不敢管等等,而且擅长无为而治,破不了案就习惯鞠躬……
虽然任何时代,任何领域都不乏有脱离自身立场的优秀人物,但官方的大环境如此,加上日本的阶级观念极为固化,官僚也是摆在明面上不遮掩的,身处其中,个人能力再强也难以带动群体改变。
佐藤美和子这类的角色,已经算得上是很理想化的日本警察,名侦探柯南不算抹黑日本警察,算写实篇。
在这种情况下,工藤新一的出现无疑带来了新的希望,几乎百分百的破案率说是日本警方的救星绝对不带一点夸张的。
“我知道这两个案子,”江奏道,“还有没有更详细一点的消息?”
小田切敏也陷入了犹豫之中,“对方可是会制作炸-弹的……”
如果只是刀剑之类的冷兵器,那他相信江奏一定有把握不会受伤,就算和老头子对打恐怕落下风的也不会是江奏。
但是热-武器不同,这玩意儿讲究的就是一个无差别攻击,尤其是炸-弹这种群体攻击武器,扔下去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挨得近的通通中招,非死即残。
“你说了,我多少能防范,”江奏看出了小田切敏也的担心,点出关键,“对方是没有人性的恐怖-主义分子,会无差别杀人,你要是不说,我万一出现在他作案的附近,难免会受到波及。”
有的时候面对危险害怕是没有用的,害怕这种情绪只会增具危险性,只有主动面对,掌握足够多的情报才能在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拥有更多选择,游刃有余。
而且作为玩家怕什么危险?要的就是高等级任务!刷积分它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田切敏也被说服了,点头道,“说得也是。”
“我还看过一份卷宗,是小泉信三郎之前……”
商场附近。
游人如织。
做了易容的江奏提着一杯蜂蜜苹果汁走出喫茶店。
没有奶茶能喝,只能加双倍糖替代一下这样子,奶茶这种东西跟方便面差不多,喝多了嫌弃,很久没喝,又会有点想念,不过现在想也是白想。
结果还没来得及喝,刚找了条椅子坐下来,就被从不知道从哪里溜出来的一条流浪狗叼走了装饮料的纸袋,摇着尾巴,飞快地钻进了人群里。
江奏:“……”
淦!她的苹果汁!
街上的npc太多,流浪狗的体型偏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狗叼着蜂蜜苹果汁,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算了,江奏犹豫了一秒钟,果断放弃,想起自己还有系统给的补给蓝药,拿出来一看,是雀巢咖啡。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喝完咖啡之后开始干正事,江奏走进商场,逛街的人不少,商场里面很热闹,这个时代的穷人很穷,但总有人不穷。
不过在一个小时之后,这里就会发生一场大爆炸,不分贵贱贫富,造成数十人的死亡,近百人的伤亡。
警察抵达商场的时候,凶手再一次逃脱,江奏也没打算自己去追,太费事了,干脆利用存档钥匙回到案发之前,直接赶到了案件现场。
江奏一共发现了两个行迹可疑且都戴着口罩的男人。
小田切敏也虽然给她看了小泉信三郎的照片,但照片是拍的档案寸照,这个时代手机像素还没起来,翻盖手机拍的是一团模糊……
两个男人相隔得距离比较远,具体情况也不好分析。
她决定赌一把欧非,干脆选了其中一个跟过去。
另一个男人经过服装店,售货员小姐热情地招揽顾客。
“不需要。”
“您可以看……”
“滚开!”
男人猛地挥手,眼看就要打到售货小姐身上,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不想买不搭理就行了,这么凶干什么?”
男人本来想发火,瞥了来人一眼,凶恶的气场顿时被压制了大半,气势到底变得不足起来,“混混少管闲事。”
“我想管就管,”对方露齿一笑,“你管得着吗?”
男人用力抽回手,匆匆忙忙转身就走,像是怕惹上这个混混一样的家伙。
等男人离开之后,“混混”转过头,对售货小姐嘱咐,“以后不要强买强卖,热情过度未必是件好事。”
身后的售货小姐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刚才真是非常感谢……”
“多余的话就不必了,麻烦帮我拿条裤子,尺码是……”对方言简意赅。
售货小姐向刚才帮了自己的人身上看去,裤脚的地方果然湿了一大片,还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蜂蜜苹果的气味。
“好的,请稍等!”
……
江奏跟着男人在商城里七拐八拐。
对方穿着长长的风衣,衣服下面鼓鼓囊囊,手时不时在身前摸索着什么,最后走进空无一人的仓库间。
她站在门外,侧身往里看了一眼,只见男人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单反,找位置摆好,随即兴奋地脱掉了全身上下的衣服,“我现在在商场的仓库,啊,会不会有人突然冲进来……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好刺激……”
江奏:“……”
确定了,她就是个非酋。
满足了对方的心愿之后,她拍拍裤子上的灰,转身走出仓库,刚踏出门,忽然听见了头上传来的爆炸声。
轰!
脚下的地板也跟着微微震动,天花板上裂开裂缝,掉下灰尘。
江奏停下来存了个档,转身就走。
根据现有的情报来看,小泉信三郎拥有的炸-弹并非遥控炸-弹,对方想要引爆,就必须待在商场内部,为了安全起见,又要保持一定距离,以免受到爆炸波及,那么对方现在应该在的位置应该就是……
这层楼!
这次不是选择题,答案已经写在纸上,只要她揪出正确答案填上去。
商场里一共有四个通道,她运气还没有差到极点,在第二回存档时就成功逮住了小泉信三郎,找了个以前喝过的咖啡店,把人丢进去。
爆炸声响起后,商场里的人纷纷往外逃遁,店内里早已空无一人。
“好了。”江奏一脚踩在小泉信三郎的背上,“你现在可以慢慢交代了。”
把小泉信三郎肚子里的东西撬了个一干二净之后,店铺突然再次剧烈地晃动起来。
咔嚓——
店铺内的墙壁忽然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墙体大面积地开始坍塌,到最后坍塌停下,江奏被逼到靠外的墙玻璃边。
不是炸-弹,可能是主柱被炸坏了,怪不得死了那么多人。
她运气还算不错,咖啡店坍塌,还给她留了一个口子,直通外墙的窗户,如果这里不是六层楼就更好了。
虽然下去也不是没办法,但也没必要那么狼狈,刚打算回个档,就察觉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叮的一声。
“别动!”玻璃墙另一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急喝。
隔音的墙壁因为震动出现了破损口,声音清晰。
江奏停下,“我凭什么听你的?”
“听我说,”那个声音镇定地继续道,“你别动,动了我们都得死。”
咖啡厅的玻璃墙是一扇单向透视的玻璃墙壁,便于坐在咖啡厅内部的顾客欣赏商场,但从外面看咖啡厅又什么都看不到,保证了。
玻璃后的人有一头醒目的黑色卷发,身躯高大,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脸上还被划了道血口,大概是被建筑零碎的掉落物割破的。
他穿得很随意,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衣袖都已经断掉了一整只,肌肉结实成块的手臂撑在了玻璃墙上,上面腱划很深,迸发的青筋分毫可见。
江奏一秒改口:“你说得对,都听你的。”
本来以为对方不肯配合,还好没有,玻璃后的卷发青年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我是东京工大的毕业生松田阵平,现在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要害怕。”
“嗯。”
听声音是个女孩子,也没有害怕的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超乎寻常的冷静,简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松田阵平为自己没有匹配到猪队友庆幸了一秒钟,随后不再耽误时间用于安抚,开门见山道,“我们脚下现在踩的是压力炸-弹,一旦把脚挪开就会爆炸。”
“我们?”江奏发现关键。
“是的,”松田阵平深吸了口气,“我这边也有一个炸-弹,这里有一根向内的引线,应该是同步装置。”
“简单的来说,任一炸-弹被踩中都会引发倒计时,两个炸-弹必须同时被拆除,一旦不同步,就会爆炸。”
幸好他们同时踩中了炸-弹,里外各有一个人。
大概实在烦躁,又只能压抑情绪不能吓到里面的人,松田阵平逆着捋了一下头发,黑色的卷发被撩起,露出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像文艺复兴前宣传的骑士荣誉之光。
“你想怎么做?”江奏开口。
“手里有小剪刀之类的工具吗?”
“有。”
“你的面前应该有一个铁盒样式的小箱子,现在打开它。”
打开之后,鲜红的数字跳跃着倒计时。
江奏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泉信三郎,很好,这老东西还会给自己留一手。
“别怕,”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又什么都听不见,松田阵平还以为是对方看见炸-弹倒计时在害怕,“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很充裕。”
“说不定剪错一根线,你我都会死在这里。”
“我是机械部毕业的。”
“全世界的机械部都不教拆炸-弹。”
“我在炸-弹论坛里待过一段时间,见过这种炸-弹,知道该怎么拆,最多六分钟。”
“你也想成为炸-弹犯吗?”
“……谁会这么想啊,”这姑娘,嘴怎么长的……一向只有噎人份的松田阵平被哽了一下,“我想成为解决炸-弹犯的警察……而且这边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如果要等警察,起码也要四十分钟以后。”
明明在说一件生死攸关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害怕的情绪淡去,至少此刻有另一个人仍然需要拯救,一种比死亡更沉重的东西贯穿了他的心头,死亡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他没有去追溯这种原因,而是直接给出了心底那个汹涌已久的答案。
“我们只能自救。”
拆弹过程比大部分人想象的要枯燥,是个急需要专注力的精细活,然而松田阵平确实极有天赋,在一边剪的时候,还能腾出余力去安抚几句。
要保持同步就要高度集中精力,但对普通人来说很有难度,反而要适当地松懈精神。
“好。”又成功剪断一根,松田阵平擦了一下汗,“休息一下,你做得很不错,时间卡得很好。”
他一直担心的两人不能同步的问题没有出现,对方从没掉过链子。
“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嗯?”
“你为什么要来商场?”江奏转移话题道。
原作里也没有提过松田阵平被堵商场这的情节,按理来说,对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本来没打算过来的,”说到这个,松田阵平就觉得倒霉,“只是顺道经过附近,结果不小心被一只叼着饮料的狗撞到了腿,裤子全被淋湿了,所以来买条替换。”
松田阵平简单说了服装店门口的争执和后面的事。
买完裤子后,他再次撞上那个找服务员毛病的男人,觉得对方有问题就追过来,没想到最后被堵在这里。
说完之后,两人又一起同步剪断了两根线。
坍塌声响过之后,世界似乎陷入了彻底的安静,偶尔听见天花板上的流沙流泻之声,就像沙漏里的沙子,随着时间一点点落下,最后都被风吹去。
“你呢?”松田阵平问,“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买饮料。”
“因为这家的饮料很好喝?”
“因为一只狗抢走了我的饮料。”
“……”
“挺幽默的。”
“那家店的蜂蜜苹果汁不错。”
松田阵平愣住,随即苦笑了一声,“还真是你啊。”
一种奇妙又古怪的宿命感使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下,隔着一面玻璃墙,滴答声稳定地在空气中响动,像魔鬼逐渐逼近的脚步,死亡沙漏的最后余声。
“该剪这根了。”还剩下最后三根线,松田阵平咔嚓剪断。
没有爆炸,就代表再次赢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他的唇角忍不住向上翘起,眼睛亮得像东方的启明星。
“最后两根,”还有十四分钟,松田阵平道,“先剪这根黄色的。”
“蓝色。”
“嗯?”在他剪线的时候从来不说话,只会配合要求的人居然开口了,松田阵平意外之余又否认,“不,我看过案例,是黄色。”
“我只剪蓝色。”江奏平静道,“我倒数三个数,数完之后就剪,你可以选择不剪。”
“炸-弹会爆炸!”
“那就当我们一起看了场烟花。”
“喂你!”开什么玩笑?!松田阵平火大,这完全是在胡闹!
“三。”
“你等一下!”
“二。”
如果选择两人同步剪下蓝色,死不死起码各有一半的可能性,如果不剪或者选择黄色,肯定是立刻就死!
“一。”
算了,一起死就一起死!
倒计时结束,他来不及多想、恐惧,咔嚓一声——
蓝色断开。
废墟内安静如初。
松田阵平抵上玻璃墙,长长地舒了口气,后背完全被冷汗浸透。
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仿佛这样就能看穿单向玻璃。
“你会拆-弹?”
“不会。”
“那你刚才说——”
“运气好蒙中了而已。”
“是,”松田阵平冷笑,“运气好……你怎么就那么不怕死呢?没有亲戚朋友吗?”
“都在另一个世界。”
他哑然无声。
“未来的松田警官先生,”对面玻璃墙传来的声音语带戏谑,“你的心跳声好快。”
平稳的滴答声在两边持续性地同时响起,象征着生命延续的信号似乎也渐渐与心跳声同频,再也分不清交融的彼此。
他本来没有注意,被提醒后就忍不住注意,随即感觉到额头的那一块玻璃有些发烫,触电一样猛地撤离。
那块玻璃的颜色微微加深,就像被雾气笼罩的天空。
“还有最后一根。”松田阵平冷静下来。
江奏道,“等等。”
“怎么了?”他谨慎地停下,神经紧绷,“有问题?”
还是说这炸弹还存在什么陷阱?
“嗯。”
“很严重?”
“很严重。”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恢复镇静,“说吧,我准备好了。”
暗淡的灯光下他的脸更像是某种精心雕琢过的雕像,没有打光,五官的轮廓却愈加深邃,眼睛带着接纳一切的平和,如海似洋,他认真地看过来,仿佛真的能和她对视,江奏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笔锋微顿。
“我的问题是——你有女朋友吗?未来的松田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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