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 3、完全复刻
    沈愔答应太利索,老板其实不太相信沈愔完全不会调酒。


    她觉得之前的沈愔并不是个聪明人,只能说是个很谨慎的漂亮小女孩。


    既然谨慎,应该早有准备。


    或许是她自己曾经因为漂亮吃过不少亏,很难才特切城占据一席之地,所以她见到来应聘时候格外倔强单纯的女孩子的时候心软了一瞬,告诉于震让他录用沈愔。


    但真正等到于震拿了各种酒过来,看沈愔甚至都不会开红酒瓶子,老板眼角狠狠抽了抽,失声:“你真的没有学过调酒?”


    “真的没有学过。”沈愔特别真挚。


    哪怕现在戴着面具,微表情不明显,但也能清楚看出来她的真诚。


    老板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你怕是疯了。”


    “我需要有个人教我。”沈愔认真说,“只要我能跟着调对一种酒,应该就证明了我的能力吧?”


    “是,那你和我学吧。”老板把披肩取下,伸出手,拿了个工具,轻巧打开了酒瓶。


    “我教你调深红色的阿尔泰。”


    沈愔没注意到于震听到这个名字时候微变的脸色,她盯着老板两只手,认真看她怎么调酒。


    深红色的阿尔泰需要用到八种酒,还需要用到十来种类如冰块糖霜的辅助物品。


    而且中间还需要不少步骤,有些酒还需要经过处理。


    沈愔知道老板要教她的肯定是一种比较难的酒,见到那些繁复的过程也有了心理准备。


    但说是繁复,实际一杯酒调好也才过去了七分钟,且中间老板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宛如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


    “你试试这杯酒?”老板指了指桌上的酒杯,询问沈愔。


    深红色的阿尔泰大部分颜色就是深红色,但深红色之间夹杂了淡红色和白色的霜花。


    就像是——被血染红的战场又落了雪花,残酷而又美丽。


    “我不喝。”沈愔摇头,“我没喝过酒,酒量不一定好,我不想影响到之后的操作。”


    老板唇角微勾,挺满意沈愔的选择:“现在轮到你了。”


    沈愔没急着动作,先拿着于震清洗过的酒杯和器具试了试手感,再试了试酒瓶的手感,然后才开始调酒。


    一开始沈愔的动作还比较慢,很生疏,但随着时间过去,沈愔手中动作越来越快,但也只是赶上老板的速度,并没有继续变快。


    老板前两分钟调酒的过程,沈愔花了老板两倍的时间。


    后面五分钟,沈愔几乎是一比一复刻老板动作。


    甚至就连老板调酒时候喜欢尾指翘起的小动作都学上了。


    老板也从一开始的随意,到惊讶,到愕然。


    等到一杯酒调好,沈愔却没有停下,她再次拿了个杯子,就拿着没有清洗过的那些器具,开始了新一次的调酒。


    这一次她就是真的从开始到结束,都一比一复刻老板的动作,所用时间也是一模一样。


    “老板,你尝尝?”


    三杯酒摆在老板面前,第一杯酒里面的雪花已经不清晰,深红浅红也开始交杂。


    第二杯也受到了一定影响,但因为最后沈愔只花了七分钟,影响倒是不大。


    老板对自己调的那一杯没有兴趣,她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调的酒是什么水平,但她对沈愔调的那两杯很感兴趣。


    她端起第一杯,抿了一口。


    入口甜香,但很快转变成刺激人的辛辣,之后带来一种微凉感。


    是合格的一杯深红色的阿尔泰。


    老板放下第二杯,端起第三杯喝了一口。


    入口没有那么甜,后味也没有那么辛辣,但微凉中的醇厚更重,反而更对老板的口感。


    “你改良了深红色的阿尔泰?”老板抬眼看沈愔,是一种欣赏的,看人才的眼神。


    沈愔摇摇头:“没有,我还是学的你的。如果口味有区别,可能是我用的器具没有清洗过。”


    “那你用清洗的再试一次。”老板拍板。


    于是第四杯深红色的阿尔泰在八分钟后出现,多了的那一分钟是在清洗器具。


    老板试了试第四杯的口感,眼睛已经完全亮了:“好,以后你就是我们这里的调酒师,不是临时的,而是正式的。”


    “至于其他麻烦,不用担心,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我蓝雨还护得住!”


    老板说得霸气,沈愔反而不好意思了:“我还是当个临时调酒师吧,我只能上二十天班了。”


    “为什么?”蓝雨很不理解,“你找到其他更合适的工作了吗?”


    沈愔可以感觉到蓝雨对她没有恶意,甚至还有好感和欣赏,她想了想,也透露了一点:“我想离开遗弃星,二十天之后有一趟飞船。”


    如果沈愔说找了其他工作,蓝雨可能还会劝一劝。


    毕竟不说整个遗弃星,但在特切城,她的酒吧是最适合沈愔的。


    但沈愔说要离开……


    蓝雨是个聪明人,她问:“大学考核?”


    “对。”沈愔不意外她猜出来。


    “算了,你既然有这个想法,我也不劝你了,行吧,你说的我答应了,不过调酒师可不能光上白天的班,这样吧,我可以给你腾出一个房间来,让你住上二十天。”


    沈愔的反应是:“多少钱?”


    蓝雨似笑非笑:“我不缺钱,当做我惜才吧,免费让你住。如果你大学考核没有通过,你再回来也可以来我这里。”


    沈愔立刻露出个大大笑容:“谢谢老板!老板你真是人美心善大好人!”


    没想到沈愔会直白夸奖,蓝雨愣了一下,随后失笑:“行了,我给你半天时间,你先好好学调酒,于震,你带她去找人学吧。”


    “是,老板。”于震听命。


    他带着沈愔出了房间,转头看沈愔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淡定微笑。


    “虽然以后你成了调酒师,但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和我说,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不用怕,我们酒吧也不是好惹的。”


    沈愔领情:“多谢于哥。”


    酒吧的调酒师有不少,于震给沈愔选的一个最好的调酒师当老师。


    那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他是被于震从床上拖起来的,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打了个哈欠之后眼睛都是雾蒙蒙的:“我说老于,你干什么呢?不知道我这时候在睡觉?”


    “这是新来的调酒师,你教一教。”于震说着,看青年就要拒绝,面无表情补充,“老板收的人。”


    青年终于来了兴趣,也清醒了点儿了。


    但他仔细看沈愔,除了觉得普通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他狐疑:“她怎么入老板眼睛的?”


    “你把你会的酒都调一遍给她看,同时给她介绍一下各种酒的保存和开启方式,你有半天时间,下午她就开始上班。”于震简单和青年叮嘱一番,并没有多解释。


    但饶是如此,青年也明白了于震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老板挺看重这个女人,所以让他来帮忙教一教。


    如果只是于震来,青年未必在意,可涉及到老板,青年无奈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我等会儿就来,你先带她过去吧。”


    “五分钟。”于震吐出三个字。


    青年一个白眼:“行行行,您快走行了吧?别耽搁我时间。”


    于震这才满意。


    调酒师工作的地方在吧台,最大的那个吧台后面有一间很大的酒房,于震刷了光脑,带沈愔走进去。


    沈愔看了看周围,询问:“有没有洗手间?我需要把身上的布条拆下来。”


    “那边。”于震给她指了个方向。


    沈愔:“谢谢。”


    沈愔拆布条的速度很快,但等她出去的时候,青年已经到了。


    区别于之前青年的懒散,现在的青年穿着帅气燕尾服,头发梳好,也没了之前明显可以看出来的困倦,见到沈愔出来,他眼中惊讶一闪而过:“这么瘦弱?”


    “你教就行了。”于震见到沈愔脸上还戴着面具,也没多说什么,只对青年说,“我先走了,你如果提前教完可以继续回去睡觉。”


    “行。”青年虽然应声,但明显没放在心上。


    就看于震说的还要他介绍酒类的要求,就能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个纯粹小白。


    就这,半天能学会一种酒就不错了。


    算了算了,这是老板看上的人,指不定是想培养她做什么。


    “过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酒。”青年打起精神,对着沈愔招招手。


    沈愔可以感觉到青年对她并不重视,但她也不在意。


    本来就是临时同事,她只是一想到调酒师一天薪资光底薪就有两百就觉得心情愉悦。


    这样一算,不仅飞船票解决了,她还能余留两千信用点在手里。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也不会完全拿不出来。


    青年说介绍,就真的只是介绍。


    他指着一样样的酒,大概介绍来历口感怎么分辨,一种酒一分钟的介绍时间,等介绍完,也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我们这里暂存的酒大概就是这些,你都记住了吗?”青年看向沈愔的光脑,“如果没有记住,也没有用光脑录下来,你也就别当这个调酒师了。”


    “我记下来了。”沈愔表情认真。


    青年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这种是什么酒?”


    他随手一指,沈愔看过去,说:“它叫丽尔莫斯,是三百年前一个叫莫斯的人研究出来的……”


    青年眼中轻视消失几分,他指着另外一种:“那这个呢?”


    “这是塔塔酒,是塔塔星球……”


    “这个?”


    “这是……”


    一连抽了七种酒,每一种沈愔都能完美复述曾经青年说过的那些话,而这七种酒都是青年随意抽的。


    这证明沈愔真的有强悍到惊人的记忆力。


    “不错,难怪会被老板看上。不过如果光是这些,可还不够。”青年解开衣袖扣子,挽上一截衣袖,“调酒师认识酒只是基本功,重要的还是调酒技术,来,让我看看你的技术。”


    “好。”沈愔觉得这事儿她可以来。


    她选了自己需要的酒和工具,摆在酒房的桌子上。


    “你要调‘深红色的阿尔泰’?”青年诧异,“你可真对自己有信心。”


    深红色的阿尔泰难度不低,可以说是最难调的几种酒之一了。


    这种难,其实并不在于酒的多少,而是在于深红色的阿尔泰甚至对每一种酒的温度都有一定要求,否则就达不到完美效果。


    但沈愔哪里知道这些,她只会调这一种酒,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


    青年看着沈愔动作行云流水,不见紧张,满意点点头,也看得更认真了。


    但看着看着,他就觉得不对了。


    怎么回事?


    这调酒手法怎么越看越熟悉?好像以前见过不少次?


    究竟是哪里看到的?


    在沈愔翘起的小手指上,青年终于找到了答案。


    “窝草!”


    青年脱口而出两个字后立刻看向沈愔,他看到沈愔瞥了她一眼,但沈愔手中动作还是那么稳,看他没有说其他的,她就低头继续调酒。


    等到一杯酒调完,青年也恢复了冷静,他状似不经意问:“你的调酒之前是和老板学的?”


    “学了一种。”沈愔老实回答。


    青年也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对着沈愔说:“好,剩下的我教你,不过你只剩两小时了,虽然你只要学招牌酒,但今天也至少要学会一种。”


    “好。”


    沈愔上班这间酒吧叫流连酒吧,是特切城三大酒吧之一,他们的调酒师会的酒当然不少,光是最出名的招牌酒就有五种,次一等的招牌酒也有十三种。


    青年对沈愔的要求是今天至少学会除了深红色的阿尔泰之外的一种最有名的招牌酒。


    至于剩下的那些,他以后每天抽点时间来教沈愔就行了。


    青年是教之前这么想的,打脸也是在十分钟之后就开始了。


    见到沈愔复刻他动作的青年:“……”


    草!


    这是哪里来的变态?


    一杯酒出炉,沈愔看向青年:“好了,你尝一下?如果可以,我们就进行下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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