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疏狂和牧流风两人相对无言了几秒,互相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我觉得你太不靠谱”的嫌弃。
“算了,试试看吧。”牧流风掏出火折子,“你说好了轻功拉满带我跑的!”
傅疏狂伸手比了个ok的姿势,“你点,你点完我肯定拉着你跑!”
牧流风于是填装了丹药,将火折子凑到了引线边上。
“老二,你别说,这有一种过年放炮的感觉。”
傅疏狂毫不留情地嗤了一声:“得了吧,谁过年下雨天还放炮啊。要不是为了这破任务,谁大下雨的还在野外打群架。”
牧流风点了几次火,火折子倒是没灭,引线就是点不着。他“啧”了一声,有点急,“怎么点不着呢,不能吧。”
傅疏狂凑过去,“我给你挡着点雨。”
他双手挡住引线部分,牧流风再次尝试仍旧点不着。
牧流风:“有没有一种可能。”
傅疏狂:“你想说,这玩意儿就是湿透了,哑火了?”
牧流风连连点头:“没错,湿透了。这雨再下一会儿,我怀疑炮管里都能养鱼。”
这下轮到傅疏狂“啧”一声了,“用内力给他蒸发干水分呢?”
牧流风眨眨眼,抬眉道:“人才啊兄弟,可以试试。”
两个人于是又开始折腾内力蒸干湿透的弹药。
在他们进行离谱尝试的时候,娘娘庙里,云想想等人正准备借着雨势的掩护向外冲出去。
而更远的港口处,柳叶门和奕剑阁打的难舍难分。混战的人群中,苏晴叶忽然做出震惊的表情,扭头转向娘娘庙的方向。盯着苏晴叶的殷子昂立刻意识到她视线的目标具体指向谁。
苏晴叶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殷子昂有个不太好的推测,他还在斟酌是否要调走一部分人前去娘娘庙,杨奕先开口了:“你留在这里,夙夜、又呈带上两个团和我走。”
奕剑阁分兵出去,剩下的人立刻感觉到压力山大,苏晴叶见奕剑阁分兵,隔着几个打得难舍难分的帮众对着殷子昂微微一笑。
殷子昂眼皮一跳,刚想开口喊杨奕回来——
却听“轰——”的一声,娘娘庙方向人仰马翻,那座本就不大的小庙都在冲击之下被掀飞大半的屋顶,原本站位密集的玩家们东倒西歪,没几个还能好好站着,而杨奕以及杨奕带去的两个大团成员,此刻也都狼狈地趴在潮湿泥泞的土地上。
怎么回事?
玩家们都一脸懵逼。
这爆/炸声,这冲击力,不是血河和暗楼带来的大型热武器的动静吗?问题是,血河、暗楼的杀手要么被自己带来的热武器崩飞了,要么被愤怒的傅疏狂和牧流风干掉了,怎么又来一次大爆/炸呢?
玩家们向着爆/炸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雨幕中,两个人影在那疑似大型热武器的东西背后缓缓站起,从其中一人支撑在地上的武器来看,是傅疏狂和牧流风二人没错了。
“什么东西啊?今天不应该是我炸别人吗?怎么现在尽是我被炸啊!?”云想想怒气冲冲,她一头一脸全部是泥,因为大家都想保护阿花,把她压在了最下层,所以阿花虽然血量健康,但外表异常狼狈,仿佛一只从泥地里打过滚的小脏猫。
“好像是......”苗妙不太确定地道:“你哥和牧哥向我们开/炮了!”
“精准一点,应该是向他们开炮了。”明释指了指比他们更惨的爆炸中心的玩家们。
天上,骑着被打湿后盘旋高低明显降低的山雕的药王谷妹子们在叫“阿花快跑。”“好机会,拦路虎都趴下了,快跑啊阿花!”
云想想拔腿就跑,顾庭霄、明释、法海、苗妙跟着她提供掩护,卿一沉带着听雨楼一众和唐辞等几个唐门负责断后。
保持着这个阵型,云想想一路又扔出几颗霹雳弹,总算在最后的一段路上实现了她“炸出一条路”的愿望,冲到了港口。
柳叶门说到做到,果然给她清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这艘船!”苏晴叶站在登船的舷梯上招呼云想想,“阿花这边!”
剩下还在挣扎的玩家眼睁睁看着云想想登船,连继续打架的谷欠望都没有了。
奋斗了那么多天,竹篮打水,那个憋屈啊。
“靠,劳资不服。能不能冲船啊?”
“对啊,冲船了,要走一起走!”
不知哪个玩家喊出的“要走一起走”口号,还活着争夺方玩家纷纷响应。
残血的墨雪往嘴里扔了颗红药,看一眼殷子昂,问道:“冲不冲?”
殷子昂:“也没说我们不能上船哦?”
已经上了船,正和船长交涉的云想想听到动静立刻催着船长快走,然而船长却还在怀念他上一次前往这张海图指向的海域是多么的凶险。
云想想木着脸看着船长,这要不是个npc,她一定一拳头揍上去。
你不要再怀念了从前了啊,你踏马倒是快开船啊!
船长:“巴拉巴拉巴拉......”
剧情走的不紧不慢。
顾庭霄等人和苏晴叶带着的柳叶门玩家在奋力阻止已经不在乎云想想就是想要上船的玩家,但效果......不是很好。
总感觉玩家们在干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时候更有创造力。
发现正常渠道登船困难,立刻就有玩家跳进水里试图从其他地方爬上船,还有跑到隔壁船上向着云想想所在的船抛钩子试图挂住的......
面对如此情况,有个人再次出手了。
“还得是靠我啊。”傅疏狂在泥泞的土地里扒拉出又一枚弹药,“有什么事情是一个大伊万不能解决的呢?”
牧流风嘴角微抽:“兄弟,醒醒。你是被你手上那东西绊了一跤,不是你发明了你手上的东西。”
傅疏狂:“这不重要,只要这玩意儿还能用。我,就是今天的救世主。”
两人继续用内力烘干弹药,填装,点火,跑路,卧倒,一气呵成。
硝烟被大雨冲散,但威力极强的弹药却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落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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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疏狂吹了个口哨,对着牧流风挑眉:“还得是我们。”
牧流风:“兄弟,收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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