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春日临,大婚
沈叙白并不知道这件事是萧成言主导, 当日姚子平他们前来,说完这个就把话题岔开, 他自然没有追问, 只听着他们讲村里其他的事情。
等着最冷的日子过去,沈叙白带着萧成言和萧晏安去拜访姚子平一家,先前就已经约好时间。
沈叙白到达之后, 感受到不少奇怪的视线, 这时候萧成言就会挡在他身前, 被人完全的挡住,看不见那些人,同样也完美地避开他们打量的目光。
他也不去在意这么多,只当是久别之后的不适,也罢,日后也不会在这里居住,没必要管这么多。
而且他们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路上积起的雪,也开始融化,山上的白, 也逐渐显示出它本来的模样, 院子里的大树开始发嫩绿色的芽, 昭示着生机勃发。
家里的小驴也开始叫,野花争相齐放,鸟鸣声也回来,在农忙来之前,沈叙白和萧成言先把萧晏安送到县上的书院, 正式成为一位小小书生。
沈叙白也开始为之后的生活作打算, 准备在县上看店铺, 之前的小摊位已经不再适用。
最后找到一个人流较大的地方,租金还是借了程文的光,很是公道,租下来的店铺,格局很大,后面甚至连接了厢房。
萧晏安休沐日还可以在这里休息,他们也不用在每日早起赶来,事物也能保持着最新鲜。
沈叙白最近一直忙着店铺的事情,萧成言却没有如往常一般跟着他,并未在意,每日他到了时辰就自己回来了。
等到沈叙白闲下来的时候,店铺又要开张,店铺所卖的东西,基本都是自己亲手做,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能接替他这份工的人。
培养一名优秀的厨师,要费不少心思,且这人的品性不能坏,沈叙白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萧成言找到之前带他一起做工的同乡,想让他再带他做一段时间,那人也很良善,农忙还有一小段时间就要来了,听说他送他弟弟去书院,想来也是需要钱。
现在也正好缺人手,便带着人一起干,不算很累,每日的钱自然也不算多,但萧成言舍得下力气,每日赚的比同期的人多一些。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在沈叙白快要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突然被萧成言的突袭吓到。
那日他正在店铺中上新的零嘴,前几日给店里招了个小工,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遇见的时候正在为买不起药哭泣,名字倒是好听,宿沛,有钱了就是会变懒,以前没钱的时候,亲力亲为,现在也会想要偷懒。
还是宿沛突然跑进来,说当家的带着媒婆过来了。
沈叙白正坐在收钱的台子后面,听见咋咋呼呼的一声,蹙眉竖目,心里不禁再想媒婆来干嘛,完全忽略掉了人家还说了一个当家的。
困惑地站起身,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地向外走去,果然看到萧成言带着媒婆过来,还好现在人少,客人也没几个熟客,不然萧成言这番举动,两人哪里不被调笑一番。
等人进来之后,沈叙白又羞又急地低声喊:“萧成言,你这是干什么!”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店里还有人,现在都看着他们。
沈叙白真的很想拉过萧成言一起躲到收钱的台子后面,为什么他可以面不改色地站在这里,低垂着脑袋不想看他,这是媒婆先说话:“早就听闻县上的沈小哥儿,面貌俊秀,能力一绝,如今一看,果真不假,难怪萧相公这般迫不及待。”
媒婆的话热气又浮夸,沈叙白都不看直视,悄悄抬头看着媒婆,谁知她径直走过来,伸手拉着他,左右相看,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开口问萧成言,到底作甚。
媒婆又开口说话:“这俗话所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今日便是萧相公来请我向沈小哥儿提亲,只愿二人平仄仄缔良缘,恋爱情丝自早牵,海石山盟皆缱绻,相亲相敬乐绵绵。”
沈叙白这时才明白过来,萧成言到底是想做什么,冬日时,他说过春日来临,变成亲,所以他现在是算着日子,来提亲。
心里难免没忍住笑,店里的人也开始起哄:“原来沈小老板还没嫁,被着萧相公抢先,可惜可惜。”
说话的人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笑眯眯地看着,沈叙白不等其他人说话,让宿沛招待客人,请着人到了后面的厢房。
几人坐下,媒婆又说了些场面话,最终是把这件亲事定下,也如愿拿到她的钱,说了漂亮的话,引得萧成言暗自开心,又多给了些。
两人的父母都已经去世,更不说两人早就是两情相悦,萧成言只是想给人补全礼仪,不想怠慢了沈叙白,没有父母之命,但有媒妁之言,于礼相合,明媒正娶。
沈叙白看着媒婆喜气洋洋地离开,才转过来看萧成言,如果不是脸红,还以为他很镇定,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你怎么还找了媒婆。”
他刚刚都没听清楚这媒婆说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萧成言带着人来提亲,说明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萧成言走到人身边坐下,听不出很多情绪,嘴角淡淡的笑,能看出他此刻很高兴:“因为想把你光明正大地娶回家。”
怔怔地看着萧成言,沈叙白心里只觉得胀胀的,他都已经忘记他说过的,但萧成言会把他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练,先说成亲的是他,最后还是要萧成言来完成,还以为像里正家里嫁女儿一样,办宴请村里的人来吃一顿,也算是告诉别人,他和萧成言成亲了。
噗嗤一声就笑出来,语气平静道:“我也想正大光明嫁给你。”
沈叙白说完,萧成言就抬头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新来的宿沛还没完全适应,就被迫独自营业,老板还说今日半价,因为老板要和“萧老板娘”成亲了,让大家一起感受喜悦。
还在店外立了小木牌,萧成言带着人去挑料子,用之前赚来的钱,给沈叙白做喜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只需要成亲那日,沈叙白站在他身边。
沈叙白乐享其成,找人算好的吉日,恰好萧晏安休沐,萧成言也告诉村里的人,他和沈叙白几日之后是成亲的喜日,齐大娘和齐家儿媳热心地来帮忙,就怕两个年纪尚轻的孩子不懂。
一切都在安稳地进行,成亲的日子也终于来临,小院被装扮地很喜庆,门窗都贴上了囍,门檐上也换上红绸带,就连水缸上也不可避免被萧晏安围上,沈叙白知道后,只是失笑。
他被齐大娘和齐家大嫂按在屋里,本还想给他脸上妆,被他极力地阻止才躲过,换上喜服安静地等待。
屋外很热闹,有人的声音很大,能听见他说着很吉利的祝福,还有萧成言冷静地回礼,客人中倒是出现一个不寻常的人,程文。
萧成言之前找鸿运酒楼的厨子,帮忙做宴席的饭食,村里的人亲厚的也只有齐大娘一家人,肯定是忙不过来,不如请人做。
掌柜知道这个消息,想免了租赁的钱,萧成言没同意,掌柜的没多想,写信告知了程文。
萧成言也是和气地喊一声程老板,今日大喜的日子,当然不计较之前的事情,说起来还要感谢程文,如果不是他,和沈叙白的感情没有这么快的进展。
请人进来,村里的人也看见此人衣着不菲,想必是哪个贵人,众人的议论声变小,看着萧成言的眼神都变得友善。
终于时间到了,有人扶着沈叙白出来,萧成言就站在堂屋,看着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内心被喜悦填满,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心情。
沈叙白并没有盖盖头,他们这里小哥儿成亲是可以不用,明明还是熟悉的面庞,只是平日里素色的衣袍变成了喜袍,大红色印衬着他异常的白皙,那人放开他之后。
带着微笑坚定地夸着步子向他走过来,院子里宾客的声音都安静了,萧成言牵过沈叙白的手,两人按照礼仪,拜着空无一人的高堂,虔诚地拜天地,夫夫对拜礼成入洞房。
沈叙白被人带回喜房,有人给他准备食物,萧成言在外面招待宾客,直至夜晚将至。
他今日难得喝酒,但并未醉,院子里很多的东西都是村民自己带来的,走时,会自己收拾干净又带着,只是地上多了很多杂物,但萧成言此刻眼里根本看不见。
步子有些踉跄走进屋内,油灯已经点上,沈叙白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身形有些不稳的萧成言靠近时,闻到酒味。
看着萧成言嘴角收不回去的笑容,沈叙白嗔怪地睨一眼:“看什么。”
萧成言并未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沈叙白,一刻也舍不得转开。
萧成言穿着一袭红袍,倒是比他穿墨色的袍子更加吸引人,对面映入眼帘的是两根燃烧至一半的红烛,还有摆放成堆的花生,红枣。
沈叙白不经意触及,慌张移开眼神,自然也是知道这是早生贵子的寓意,也不知道齐大娘为何执意放这些,难不成他还能生孩子,只听说哥儿能如女子一般嫁人,也没有其他的。
萧成言见人刚说完一句,眼神就飘忽不再他身上,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桌上摆着的“早生贵子”,眼里变得幽深,藏不住的喜悦,端坐在沈叙白的身边。
萧成言迈着步子到床边,坐在人身边,紧张地把手放在膝上,心情是难以平复的激动,一时间不敢转过头看沈叙白。
红烛和油灯的光,比平时更亮一点,萧成言和沈叙白平时回房间,马上就会把灯灭掉,侧头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床铺上摇曳,奇怪的氛围开始蔓延。
萧成言忍着心里久久不能平复地喜悦,转头看去,桌上的大红烛光,刚好能让他看清楚沈叙白,小心地挪动着,两人手臂碰在一起。
沈叙白清晰地感觉到萧成言的酒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擦着耳畔,只要他轻侧一下头,就能看见萧成言近在咫尺的脸庞,熟悉的气息,耳根处抚过的温热,只感觉脸颊上的温度愈发升高,不用想也知,定是已经红透了,许是比他的红袍还要红上几分。
萧成言只觉得烛光下的沈叙白,比平日更加诱人。
萧成言进来之前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醉,可看着沈叙白绯红的脸,只觉得醉意涌上心头,情不自禁伸手抱住沈叙白,将他的一声惊呼全部封住。
房间里的烛光被刺啦一下,摇曳不停,沈叙白尝到了酒的味道,迷离的眼闪过萧成言闭眼的模样,顺从地闭上眼,任由萧成言的动作越来越大,放任身后的手,不断地下滑。
萧成言小心地摩挲着沈叙白的嘴唇,开始只是轻轻地研磨,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感受到沈叙白顺从的动作,心中的邪火被勾的更盛。
下滑的手停在他的腰带处,用力往怀里一揽,沈叙白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带进他的怀里,嘴唇也因为这一声,被迫张开,给了萧成言机会。
沈叙白感觉嘴里的软肉,被人轻顶,痒意从心底向上,直到头皮发麻,耐不住哼一声,双手也不自觉地回应着萧成言。
环住萧成言的脖子,乖乖地顺着萧成言的动作,双腿分开,坐到他的大腿上,骤然感觉到腰带处紧了紧,沈叙白紧张地吞咽,感觉到萧成言的动作一顿,忘记了他还在为所欲为。
萧成言只感觉到一股吸力,沈叙白的动作轻轻一顿,低笑出声,扶住他的腰将人分开。
沈叙白整个人都被他亲的迷迷糊糊,嘴唇上亮晶晶的水光,眼尾泛着红晕,双手还搭在他的脖子上,双腿跪在他的大腿两侧。
整个人都坐在他的大腿上,此时正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能感觉到他的动作起伏又停顿。
以为萧成言马上要进行下一步,却突然停下来,沈叙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本能地觉得刚才的亲亲很舒服,凑上前去,亲在萧成言的唇上。
萧成言看着他脸上欲求不满的神色,狠狠地在沈叙白唇上亲一口,用牙齿轻轻磨一下,才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才回到床边,声音极其低哑:“还有合卺酒。”
低哑的嗓音萦绕在沈叙白的耳边,无知无觉地接过酒,顺从着萧成言的动作,一起饮下那杯酒,没有防备地被呛到,想要开口让萧成言给他一杯水,话还未出口,身前映下阴影,未出口的话被悉数吞回去。
嘴里的辣味在萧成言的努力之下变得若有似无。
身体不受控制,被人带着走,身前人的动作过于急切,早有预兆的亲昵袭来,被人磨了一次又一次,实在是受不住,开口求饶。
翌日醒来,只剩下他一人。
沈叙白动了动有些刺痛的身躯,身上倒是干爽,却很疼,身边的萧成言早就不在,只听见院子响起他说教萧晏安的声音,还有清扫的声音。
呆愣愣地看着屋顶,回想起这几日风风火火的行动,提亲到成亲,真是一天都没有浪费,萧成言真是有力气,昨晚折腾这么久,还能这么早起来。
沈叙白不想动,身上的酸软感觉太明显,想闭眼休息,就在此时眼前突然浮现系统的面板,上面所有的未解锁全部解锁,甚至是他各种意想不到的奖励,作物种子,无限的食材供应,还有随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沈叙白撑着手缓缓起身,仔细感受这种变化,却找不到任何的痕迹,里面的内容没有任何变化,但种类变多了,使用规则变了,但系统的声音已经不会再出现,积分的地方已经消失,所有的食材下面所对应的积分已经消失。
找不到痕迹,但他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这种改变只是对于他所拥有的系统,恰恰说明他可以永远留在这里,能和萧成言永远在一起,再也没忍住微微一笑。
喜上心头,还真是双喜临门,只是成亲的欣喜都被萧成言如狼般的行为消磨完,累的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欣然享受着萧成言的伺候。
萧成言对此食髓知味,沈叙白恢复后又要被折腾,恢复又被折腾,直到开始农忙。
沈叙白以此理由躲过萧成言的折腾,如愿地跟着他一起去地里。
萧晏安的书院农忙的时候,可以休沐回家,沈叙白就坐在大树下遮荫,看着远处的萧成言和萧晏安在地里劳作。
萧晏安回来之后,一直跟在萧成言身后的人变成了萧晏安,沈叙白被萧成言勒令去大树下乘凉。
路过的小哥儿没有一个不羡慕,曾经他们看不上眼的人,现在成为过得最幸福的人,娶来的夫郞也是顶好。
萧晏安是第一次做,总是做不对,就老是被萧成言严厉的呵斥,他就会回头看着树荫下的沈叙白委屈地喊嫂子。
沈叙白听见声音,蹭一下起身,拍着身后的泥土,很大声地喊:“萧成言,不要老是说人家。”
只见那边的萧成言从地里直起身,面色无奈地看着树荫的气呼呼的人,瞥一眼萧晏安,只觉得碍眼极了,之前还关心他会不会太晒,现在只管萧晏安,不管他。
沈叙白看着萧成言像是赌气一样埋头钻进地里,沈叙白在后面喜笑颜开,慢着步子向着两人走去,烈日也没有让他们的快乐减少。
地里响起沈叙白细软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哄着萧成言,被哄着的人暗压着嘴角,就是不起身,就想听着那温柔的撒娇,一次又一次。
作者有话说:
预收《臣不得不嫁》
一纸赐婚诏书,把恪守礼教的闻清弦和整日搞事顽劣难教的皇子滕景淮绑在一起。
闻清弦很是头疼,接了诏书刚回府,就听人来报,那皇子赛马输了不认,反把人揍了一顿,急匆匆往宫内去。
正和狐朋狗友玩乐的滕景淮被告知皇上给他赐婚,输掉赛马,揍了人一顿,不理会打趣地人,只留下一句:“他决计不会与那人成婚。”
本要去找皇上收回这桩婚事,无意得知赐婚对象是朝中臣子闻清弦,行走的步伐又加快了。
皇上看着眼前让他头疼的孩子,板着脸张嘴就被人打断……
“赐婚圣旨拟好了吗?什么时候下旨?”滕景淮迫不及待的语气挡都挡不住。
皇上:“?”
圣旨一下,滕景淮搬到宫外,每日活动从赏花喝酒,赛马听戏变成陪郎君上朝下朝。
上朝时要看,下朝时还要继续看,一众朋友喊都喊不出来,一聚会,句句不离我家郎君清弦……
闻清弦独自出门处理公务,也要跟在身后,见人试图接近,直接上前能动手绝不说话,不能动手,那就说话。
滕景淮:“我和清弦是圣上钦赐的良缘,不要试图来插足。”
只是来给闻清弦送公务的人奇怪地看着这位顽劣的皇子,不知所以。
闻清弦与同僚出门办事,狂蜂浪蝶往上涌,没等滕景淮冲出来,他先说:“请自重,我已有婚约在身。”
躲在暗处的滕景淮表示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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