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看了,这新郎官长的挺俊啊
沈叙白一听萧成言这不害臊的话, 使劲往他胸膛上撞一下,嘴里是害羞的嘟囔:“反正不是现在。”说完也不管萧成言, 但也没有放开他, 依旧靠着他。
萧成言闻言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更加用力地搂紧沈叙白, 舒心地蹭着沈叙白的发顶, 也不作其他。
抱了好一会, 沈叙白才想起刚才萧成言说的,既然是里正的孩子要结婚,需要送什么礼,他只是惯性地用之前的思维来思考。
但想想应该也不用,先不说村里人没有多少银钱,就算是米粮也都是精打细算才够温饱。
“那除了去吃宴席,还要做什么?”
沈叙白说话的时候, 推了推萧成言,已经抱很久了可以放开了,只是萧成言有点舍不得, 但还是把人放开。
带着人坐在床上, 又让人上床去, 用被子裹紧沈叙白,才开始说:“一般是只去就好,看看里正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提前去搭把手就好。”
一般村子里有什么喜事,不会大办, 但是也会送些东西来表示, 只是里正家比较富余, 家里的孩子也嫁的好,自然也能帮衬着家里,倒是村里第一个这样大办的。
只需要去他家帮忙就行,倒是没有要送礼这一说。
这样一说,沈叙白就明白了,根据现在的情况,这样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他很好奇这柳里正这个结婚的小女,柳舒云怎么会突然就成亲,也不知道是和什么人结亲,看向床边的萧成言,好奇地问:“你知道是和谁家结亲吗?”
萧成言神情一顿,这很重要嘛,又看着沈叙白睁着大眼直勾勾看着,方才里正并未说是与谁家结亲,动作很轻地摇摇头。
沈叙白见人摇头,声音有点遗憾道:“刚刚里正没说嘛。”脸上也有点兴致缺缺,直起来的身子,又躺回去,靠着床头,盯着床铺上面。
萧成言看着沈叙白这样子有点想笑,确实也笑出来了,但沈叙白这次没有抬头看他,萧成言捞起他端正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揉着骨节处的小窝,软软的,他很喜欢。
“过几日就知道了。”萧成言只当他是好奇,没想其他的。
沈叙白点点头,表示知道,本来在堂屋就烤的很暖和,现在到了被子里,温度也慢慢上来,困意就上来了,眼睛也开始眯上,头也开始向下垂。
等了一会儿,见沈叙白不说话,看过去发现他已经在困觉,萧成言起身扶着他的肩让人躺下去,给人掖好被子。
沈叙白被带着躺下的时候,短暂地清醒,是萧成言在,又安心的闭上眼,慢慢地睡过去。
萧成言看着人进入睡眠,晨起脸上泛着红,现在已经没有了,伸手摸一把他的额头,已经不烫,又顺势滑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也正常。
看着沈叙白睡的香甜的脸,忍不住描摹着他的眉眼,怎么也看不够,明明是日日都能见到的人,但只要一刻没见,就觉得心痒。
站起身,向前倾轻柔的吻落在沈叙白的额头,离开时还不忘给人把额前的碎发捋开。
出门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萧成言先是去堂屋检查萧晏安的大字练习,又简单地查阅一下他最近的学习效果。
萧成言让人看着火,出门把水缸里的水挑满,之后好像就无事可做,又坐回堂屋,看着萧晏安的背影不知想些什么。
他想起往年的话,可能会在年关前夕出去接一些私活,就是为了给萧晏安买药,只要冬天一到,打猎根本不好做,但他除了这个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
只是之前同村刚好又在县上做工的,年底又是很忙的时候,所以就叫了他,算是雪中送炭,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和萧晏安坚持到这时候。
虽然萧晏安的病不算是大病,可一旦天气变凉,就很容易引发其他的病症,所以只得让人在家里,从救起沈叙白,本就是为了照顾萧晏安,可他却比想象中更加能干。
因为他突然间的意外,沈叙白一人撑起这个家,就连萧晏安的病都没有再恶化下去,反而减少吃药的次数,还能与同村的孩子一起玩闹。
脸上难以控制的笑意,越是想,心里就越痒,干脆起身走出去卧房。
沈叙白还在睡,也可能是药的原因,连姿势都没有换,萧成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
像是有感应一般,沈叙白在萧成言灼热的目光中醒了,睁眼就看见萧成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伴有生病的病弱气奇怪地发问:“你一直在这里吗?”
萧成言听见他低哑的嗓音,起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水,沈叙白撑着身子慢慢起身。
不等萧成言过来,自己起来把被子盖好,望着萧成言手中的碗,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
沈叙白伸手想去接过萧成言手中的水,被人拦住,抬起头看着不给水的人,脸颊上还有睡痕,说出来的话有点委屈:“干嘛不给我?”
“有些烫。”萧成言见人嘴唇干涩,低头给人吹,过了一会才递给沈叙白。
得到水的沈叙白喝得有些急,来不及吞咽的水就从嘴角流下来,喝水的人察觉马上想要伸手擦掉。
没等手抬起来,旁边就伸出一只手端过他手中的碗,轻轻用手指刮掉他嘴角还在向下淌的水滴。
沈叙白甚至来不及躲闪,等人擦干,淡定问道:“还想睡觉吗?”
沈叙白看向窗外,外面天已经开始暗了,摇摇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萧成言拿起床尾的外衣递给他,等人起身,又把床铺整理好。
睡了一觉的沈叙白,感觉身上的酸软好了不少,头也不晕了,和萧成言一起出门在堂屋坐了一会。
想起来给他们做点好吃的,只是萧成言没让,只让他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沈叙白也没有非要做,只不过在厨房也只是帮人看一下火,是真的看火,要熄了就叫人来拯救一下,萧成言除了在包饺子和汤包上,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
沈叙白也就教过几次他的东西要怎么用,现在萧成言也做的像模像样的,动作也挺快速的,很快三人就吃上饭。
天色暗下来的速度更快,沈叙白三人将将吃完饭,就只剩下一抹白,就着堂屋的火,烧了热水洗漱。
躺上床的沈叙白只觉得他刚起来没多久,又躺上来了。
下午睡的太多,以至于他现在在黑夜中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毫无睡意,倒是旁边的萧成言,呼吸均匀,就像是陷入深度睡眠一般。
沈叙白轻轻地翻身,不敢打扰旁边的人,只是反复翻了好几次,都还是没有睡意,被窝里的热气都跑没了。
沈叙白本来体质就偏寒,晚上的温度比白天更冷,被窝的热气跑走之后,脚也开始变凉,沈叙白也不再乱动,老实地侧躺,心里想的是也不知道萧成言的被窝够不够暖和。
仗着人睡着了,大着胆子摸过去,悄悄把手伸进萧成言的被窝,果然感受到暖意,开始慢慢行动,一点一点地钻入萧成言的被窝。
等人完全钻进去,沈叙白才松一口气,还好没有醒,看来白天挺累的。
萧成言的被窝不仅暖和甚至还可以一直续暖,慢慢的沈叙白的睡意也被酝出来,额头小心地抵着萧成言的背脊进入睡眠。
等人安稳的睡过去,萧成言才动作小心地翻过身来,把手臂给人当成枕头,让人睡得更加舒服。
另一只手也揽着沈叙白的腰,被抱住的人也在他怀里嘤咛两声,又蹭了蹭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再动了。
每天沈叙白都会醒的早一点,小心地回到自己的被窝,等萧成言起床的时候,假装刚醒过来,再跟人一起起床,每晚都故技重施,以为萧成言根本没发现。
毕竟自从他说完“还没那么快到那一步”之后,萧成言就老实多了,平时就只牵牵手,晚上也是规规矩矩地睡觉,也不像之前那样抱他了。
倒是他每晚都偷摸进人被窝,还不能给他发现,早上爬回自己凉的不行的位置。
还好每次他爬回去后,萧成言就醒了,就顺理成章地跟人一起起床。
今天刚好是里正的女儿出嫁,从早上就听见不少人兴奋的从院前路过,都是去里正家吃席的,萧成言他们也收拾好家里要准备过去,顺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到了里正家的院子,看见一个穿着红衣喜袍的俊俏书生郎,沈叙白盯着在院中招待客人的新郎官,只叹这个柳娘子,可能当时也不是喜欢萧成言,可能就是村里好看的只有萧成言吧。
看看这新郎官长的多俊,只不过这也没过多久,直接都跳过谈恋爱的步骤,直接成亲了,速度有点迅速。
这柳娘子还是个“容陷爱”啊。
突然想起他和萧成言,甚至好久之前就已经真正的夫夫,甚至是过了明面,跟“闪婚”没差别了,想到两人成亲的理由,不免笑出来。
萧成言顺着沈叙白的眼神看到了院子里跟人说话的新郎官,还在笑,脸色暗下来,眸色一沉犀利地看着谈笑风生的新郎官,侧身上前挡住沈叙白的目光。
沈叙白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抬头看见脸色不太好的萧成言正阴沉地看着他,好久不出现的表情,咯噔一下,往后后退一步,声音干涩地道:“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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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在一起的仪式感
沈叙白没明白萧成言是什么意思, 挡着他作甚,试图探头从萧成言的肩头看过去, 结果被人挡得死死的, 院子正中的光景硬是一点看不见。
抬眸看去就是萧成言晦暗不明的神色,沈叙白又想到刚刚他看过来时,往院子里看一眼, 刚好是他一直看着的地方, 恰好挡住的方向又是院子里新郎官活动的范围。
心下了然,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还暗戳戳的不说话,直接行动,不过这倒是符合萧成言的做法。
装作不知所以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是懵懵懂懂的样子,语气也甚是不解:“作何挡在这里?”
说完又探头试图去看院子中心的人,全然不顾萧成言的脸色越变越不好, 只觉得他这样有趣,让他不说,闷骚的很, 看是你急还是他急。
萧成言嘴唇不禁抿紧, 眼中也闪过一缕几不可察的醋意, 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沈叙白。
身后有人正在谈论与里正结亲的这户人家,竟还是秀才书生郎,都在感叹这柳小娘子有福气, 交谈甚欢, 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萧成言。
也不知是谁说了什么, 情绪高涨,站在萧成言身后那人被推了一把,刚巧撞上萧成言,踉跄几步,向着沈叙白过去。
沈叙白提前看到他身后有人撞过来,还没说出口的提醒:“等等,身后”就被人拥了个满怀,本来是想上前扶着身形不稳的萧成言,结果一下撞上他的胸膛,硬邦邦的。
“唔。”短促的痛呼声,沈叙白只觉得鼻梁被撞的生疼,眼前一黑,又被人扶着肩膀站好。
“怎么样?”萧成言只听见沈叙白的呼声,撞上来的力气有些大。
看着微眯着眼的人,鼻子红红的,等人站稳之后,睁开眼,泛着水光,可怜兮兮的。
萧成言伸手摸上眼前红着眼的人,小心地摩挲着被撞痛的鼻梁,身后传来道歉的声音。
“萧,萧成言真是对不住,你们没事吧?”身后的人也是无意。
沈叙白也不怪罪,只是被撞疼的地方,让他控制不住泪,不自觉眼里就噙满泪水。
带着鼻音回应着身后的人:“不碍事,不碍事。”
那人被萧成言凌厉地盯着,心里迟疑,一时不敢离开。
沈叙白也看到了,只是被还人揽着,察觉萧成言的目光不太友善,用手悄悄拍一下,萧成言才收回眼神,撞人的人也松一口气离开。
本也不是故意为之,自是不会去为难人家,就算是要追究。
也是萧成言突然站在他身前,后面来人撞一下,才遭受这一遭,只是想到他是为何才站在他身前,又觉得没什么。
“你看着人家作甚,还不是你自己突然站在我前面,才让我被撞到的。”沈叙白整个人都被揽在怀里,动一下,萧成言也没松手,只能扭着身子看着他。
萧成言看沈叙白现在也不似刚撞的时候痛,说话也没有嘤咛的鼻音。
只是鼻头还是红红的,眼里的泪花也消散,猜是疼痛缓过劲了,心里才放松。
又听沈叙白出声说是因为他的原因,明明就是他一直盯着别的汉子看,他的夫郞,结果却看着别的汉子,比看着他还来劲。
既然不能让他不看,不如直接挡住,让沈叙白只能看见他。
沈叙白说完没听见人回应,只是低着眼眸看他,背着光,眼里的神情是浓浓的占有欲望,热烈而直接,一时难以直视,侧头看着旁边好像有人要来。
赶紧伸手推了推萧成言,示意他别再抱着,萧成言眼神往旁边一瞥,不是很想放开。
可沈叙白脸上都是不容拒绝的表情,眼神也很坚定,极小声地道:“快放开,有人过来了。”
被人放开,沈叙白迅速整理好衣着,巧的是走过来的正好是刚刚院里与人谈笑风生的新郎官。
柳里正带着他的女婿到两人面前,嘴里还在说着萧成言先前也是他们村子里念书的,要不是时运不济怕早早就是秀才郎。
那新郎官不亏是读书识字,礼数齐全,谦虚地与萧成言攀谈,谈吐不俗,果真是个知礼的秀才郎。
只是萧成言一直绷着脸,新郎官面色还有些惶恐,想来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往日也未曾见过,怎的对他颇有些不待见。
沈叙白看着对面的人脸色有异,正想开口解释,没想到柳里正更快,说他历来如此,就算是与他交谈时,也是这般严肃。
又说了几句,两人才走,等人走之后,沈叙白气鼓鼓地看着萧成言说:“你刚刚干嘛黑着脸。”
“谁让你一直看着他。”萧成言本就不满意那白面书生郎,沈叙白一直看着就算了,只是没给他好脸色,现在还为他说话。
沈叙白要是知道萧成言把这句话想成是为人说话,真是冤枉。
这是在外面,人家好意来与你结交,甚至里正处理事情也从未偏颇过谁,帮了他们好几次,人家女儿大喜的日子,你黑着脸,像话嘛!
“噗。”见萧成言拧眉说出这句醋意满满的话,沈叙白实在是没忍住笑出来,什么叫一直看着他。
他只是想看看把柳舒云这么坚定“要嫁给萧成言”的人迷住的,又是什么样子。
结果在这人眼里就是快看上人家了,前两日还说着喜欢他,怎么他看起来有那么容易移情别恋嘛。
只是这句话沈叙白没说出来,意味深长的说道:“人家新郎官长的俊美,看两眼怎的了。”
萧成言看着笑的开怀的人,一点不觉得自己看别人有什么,鼻尖还是红的,眼尾也泛着红,轻松的笑容,让他无法反驳。
确实如沈叙白所说,只是看了两眼没做其他的,就算是一眼,也忍受不了他看别人。
只能把着气咽下,转过去看着已经消失在院子里的危险人物,这才放下心来。
身后响起往常清冽的声音,像是在反问他:“萧成言,你不会是因为我看了那人几眼,在生气吧。”
沈叙白说的不可置信,又带着不确信的猜疑,说这话,好像只是为了求证他的想法,并未做他想。
说完,沈叙白特意观察背对着他的人,果然听见这话,一瞬间变得僵硬,马上又恢复,只是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沈叙白也没一定要让人给个回答,正想开口说去帮忙,面前站着不动的人,转过身,低沉的声里掺杂一丝不易发现的委屈:“是,我在生气。”
直接的回答,让沈叙白有些难以招架,主要是萧成言就不是这样的性格,就算是生气,也是悄悄生闷气。
要不就是趁着他睡着,悄悄在他耳边嘀咕,哪有他这一次,这么直白说出来。
咳咳咳,咳嗽几声,又转移视线,逃避着萧成言的直视,但萧成言这次并不打算生闷气。
倒是像要把憋着的话都说出来,没让沈叙白再次转移话题,接着说:“你喜欢那长得俊朗的书生郎。”
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反而很肯定,刚才都目不转睛盯着这么久,肯定是喜欢,甚至还带着笑,在家里都甚少对着他笑,多是对着萧晏安才会如此。
只是谁不喜欢长的英俊,又知书识礼的人,只怪他没有这身本事,怎又能怪的别人,只是心里不舒服。
沈叙白不知道萧成言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这一款,他明明喜欢的是他这样穿衣不显,脱衣有肉的男人。
想到自己这几天偷偷钻被窝,感受到的身体,不由地红了脸。
一直看着他的萧成言像是确认一般,没有生气的低语:“果然如此。”
正在想着夜晚摸的肌肉,还没回味舒服,就听见萧成言的有些生气的话。
凑上前看着他的脸才反驳:“谁说的!”语气有点急,但恰到好处的可以引起低垂着脑袋的萧成言。
沈叙白见人头抬起来一些,没有停下话头,接着继续说:“我只是没见过罢了,怎就是喜欢。”
“按你这般说辞,我先前还看了齐大哥,那我也喜欢嘛。”沈叙白好像为了证明自己话,举一个例子,心道:“没看出来,萧成言你挺会安排的。”
说完这话,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直至后面响起礼生的声音,喧闹声响起,新娘子也被人搀扶着出来,要拜堂了。
站定在人群后面的两人,也动了动身子,沈叙白的手被萧成言握住,护在怀里。
前面有人在撒喜糖,都是些金贵的东西,村里的人都想着能抢到一点带回家给家里的孩子。
萧成言家里自从开始做生意之后,就买过一些给萧晏安,也没有热衷于这个,只是被人撞了几下。
护着人赶紧到空一点的地方,等着一步一步的礼数做完,新娘就被抬着轿子与新郎官一起走出院子。
没过一会就有人帮忙收拾好院子,开始置办席面,在外面玩耍的萧晏安也回到二人身边。
正巧沈叙白坐下来的这一桌,是跟齐大娘一家,但只来了她儿媳还有她孙子。
跟他到招呼时有点局促,沈叙白也没放在心上,就算是编排他,也没有亲耳听见,还是如往常一般与他说笑。
可能就因为这样,齐大娘自己倾泻而出,说着先前她以为沈叙白不回来,萧成言两兄弟又剩下两人相依为命,说自己说些不吉利的话。
本来是一场交心谈话,只是最后峰回路转,突然问道:“小沈啊,我见你的小摊也赚了不少钱,怎么与成言的宴席还不准备办啊。”
沈叙白:“”怎么突然就能转到这上面呢,干笑着,萧成言也不说话,倒是期待地看着他,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腿,又瞪一眼他。
“不着急,不着急。”沈叙白不敢接话,忙接了两句,转头给萧晏安夹菜。
感受着旁边齐大娘的炙热的目光,硬着头皮给萧成言也夹了不少,耳根都开始发热,蔓延在脸颊侧面。
萧成言本是期待的神色,一瞬间暗下去。
沈叙白没有注意到萧成言的神色变化,只掩饰地端起碗来,还不忘低声叮嘱萧晏安:“快吃。”
终于是把这顿饭给吃完了,沈叙白见有的人道几句喜话,就走了,还过去问一下柳婶子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嘛。
结果人家家里成亲的女儿回家来,倒是用不上多少人,就跟着萧成言一起回去。
一路上除了萧晏安说这饭食如何,后面微不可查的几声应答,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沈叙白还在想刚刚他说的,萧成言也没回答,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
回家之后,萧成言自顾自地去厨房开始生火,沈叙白也不知道这刚吃完饭生火作甚,且这天还亮着,只看他舀了一大锅水,他走进去,看着满锅水没懂。
“烧水做什么。”
萧成言把火生起来,看一眼站在灶台前的沈叙白,支支吾吾道:“前日你说要洗澡,因着生病,不好让你洗,今日虽说冷,但好在有点太阳,又是午后,没大风。”
沈叙白出现短暂的空白,这么突然就烧水洗澡,他使劲看着萧成言,出声问:“这么突然?”
萧成言点点头,不再看沈叙白。
沈叙白只觉得萧成言奇怪,并没有见他这样说完,就出去,直接跨步上前,一下坐在萧成言旁边,手臂紧挨着他的手臂。
“我觉得你想干的不是这个吧。”沈叙白心里清楚,可能是在里正家院子里,萧成言也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居然生气了,还不理他,虽然这时间很短暂。
应是觉得不好意思,回家来也不敢与他多言,就用这事情来躲一下。
沈叙白才不让他躲,见他神色专注地看着灶火洞,板着脸,闪着火焰的光亮,不知道是羞的脸红还是被火烤的脸红。
两只手快速地捧住萧成言的脸,掰过来跟自己对视,带着笑意调侃:“怎么,难不成你是因为自己刚刚跟我闹别扭害羞了。”
“所以现在莫名的给我烧洗澡水,我的风寒可还没好。”
说完沈叙白感觉手下的脸开始变热,仔细一看萧成言的耳尖都变红了,没忍住笑,就这样捧着他的脸笑出来。
萧成言也放松下来,看着沈叙白笑,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想,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斤斤计较。
之前还可以让沈叙白离开自己这么长的时间,甚至是去遥远的都城,他都一直坚信着沈叙白与他的情意。
可今日只是看他多望了人几眼,心中就开始怀疑,叹一口气道:“对不起。”
沈叙白本想揉捏一下手下的肉,就被人突然道歉,一时没想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干嘛突然说这个。”
不在捧着萧成言的脸,放下之后,伸手牵住他放在膝盖头的手,把自己的手一点点的塞入到萧成言的宽厚手掌中,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这样静静地牵着对方。
萧成言低下头,手上也用力的握紧,不想跟沈叙白说自己害怕他移情别恋,他本就不是这种人。
真要是想要离开他,早就在几月前离开了,他腿受伤就是最好的机会,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不再管灶里的火,揽过沈叙白,声音很轻的呢喃:“只是害怕你喜欢上别人。”
沈叙白被抱住的时候没有动,乖乖地任人抱,低声呢喃在他耳畔响起,手还被人紧紧牵着,他不知道萧成言为何这样想。
虽然他们不曾正式表白,但分别的时间让他们彼此都拥有一个冷静期,不至于让他分不清是否喜欢。
“我我只是好奇先前那柳娘子还非你不嫁,竟如此快速的就跟人结亲,好奇那人长什么样子罢了。”沈叙白也不逗萧成言,虽然他很好哄。
萧成言乍一听,表情微愣,只是好奇,那他不是白白生气,还让沈叙白看笑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有萧成言回答的声音,沈叙白从他的胸前抬起头,看着表情还在发愣的人。
噗嗤一笑,盈盈道:“我怎么会喜欢别人,我只会”说到一半沈叙白突然不说了,停下来,眼神闪烁地看着萧成言。
萧成言回过神,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人,只想知道他后面一句话到底是什么,声音暗哑地问:“只会怎样。”
沈叙白一时间没说出喜欢,被萧成言灼热的目光看着,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手也用力抓一下,感觉手中的被什么阻挡,才想起他和萧成言牵着手,立马松开。
面对萧成言的追问,沈叙白沉默一瞬,顶着他热烈的眼神,缓缓说道:“只会只会喜欢你。”说完像很是害羞,一下把头低下,整个人埋进萧成言的怀里,一动不动。
沈叙白感觉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心脏跳动速度开始加快,手上也开始冒汗,甚至感觉自己整个脸颊的温度都开始升高。
就算是之前回家那日被萧成言如此亲吻,都没有这么夸张,这一句喜欢的威力可真是大。
听完这句话的萧成言,嘴角难以控制的笑容上扬,手滑下停在沈叙白的腰上,更加亲密的揽着人,难以控制的笑声响彻耳边。
沈叙白感觉自己额头抵着的地方与之共鸣,小小的震动,让他清楚,萧成言笑的很开心。
更是不好意思,只想让不要在笑了。
手被牵着,腰被揽着,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别笑了。”
萧成言没想到的是,沈叙白会先说出这句话,本该是他先说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在与沈叙白分别时,他就想与人表明心意,可他忍住了,不是因为知道沈叙白会回来,只是不想让沈叙白一直困在这个小地方,他的本事合该在外面展示。
所以他见萧晏安的计划没有成功,再舍不得也决定给沈叙白一次离开的机会。
忍下了万般叮嘱,应承下他所有的要求,唯独没有跟人好好说注意安全,一定记得回来。
直到沈叙白喊住他,无意识的走到人的面前,听他说起无端的话,心中的不舍终于难以压抑。
说了那句不舍,还好,还好沈叙白都懂。
分别只会加深他对人的思念的爱慕,收到沈叙白的第一封来信,他就确定沈叙白一定会回来,尽管到了约定的时间都还没见人。
身边不少人开始劝说,但他一直在等,让他等到了,不仅等回了人,还等回来一颗相互爱慕的心。
“好,我不笑。”萧成言当真是说话算话,说不笑就是不笑。
沈叙白也以为就这样,只要这样静下来让他缓一缓就好,只是萧成言好像并不打算让他如愿。
“我只是太开心,因为我也时刻爱慕着你。”
萧成言说完,也不管,这一刻只想紧紧抱着沈叙白不分开,他确实也这样做了。
沈叙白感觉到萧成言的动作,握着的手,突然被放开,以为又要被亲,死死低头,过了一会只是感觉腰间背脊上传来触感,并没有他预想的亲吻。
紧紧贴着萧成言的胸膛,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清晰,一下比一下快速,原来那么沉稳的声音下,心脏也会跳的这么快嘛。
沈叙白被抱着心里想的是,这就算是正式告白了吧,那这样两人算是正式开始谈恋爱了嘛,按照他们那里的经验看来,应该算了吧。
虽然他和萧成言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多少做过了,可总要有仪式感。
萧成言只是在想他终于可以不用装作睡着,可以正大光明和沈叙白睡一个被窝。
沈叙白推一下紧抱着他那人,萧成言也听话的松手,看着脸红的沈叙白,伸手爱怜地抚摸。
难得没有把脸上的手拍开,只是觉得他刚表白,就不让人摸,好像不太好,就放任着让人摸了几下,等人手退开,才说:“那你这水还烧吗?”
灶里的火都要熄完了,水舀进去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萧成言掩饰的轻咳几声,轻轻摇头,惹得沈叙白发笑。
“这水还真是可怜啊。”忘记刚刚羞的不行,一看见萧成言害羞,又开始逗弄人。
萧成言看着眼前的人明晃晃的调侃,知道他喜欢逗的自己不说话,满脸笑意的沈叙白实在是太可口了,俯身贴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
退回来,只见刚刚还游刃有余的沈叙白,脸颊迅速爆红,是真正的从脖子红到耳根。
垂着脑袋不敢抬起来,更不敢看萧成言,手也攥紧了握成拳。
萧成言心情甚好的欣赏着沈叙白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捏着沈叙白红的滴血的耳垂,没有丝毫反抗。
作者有话说:
萧成言:“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抱着媳妇儿睡觉了!!!”
第62章 亲亲怪萧成言
沈叙白心里直道萧成言流氓, 刚刚他故意说这水,结果那人凑过来说:“沐浴可以, 但是为了不让他加深病情, 他来帮他。”
看看这说的是什么话,他平常沐浴也不可两刻钟,怎么从萧成言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两个时辰一样, 而且这是冬天, 他难道不知道冷嘛。
才刚表白在一起, 萧成言就不做人,就想占他便宜。
愤愤地瞪一眼萧成言,不再理会他,直接出门。沈叙白现在宁愿跟萧晏安一起看书,都不想跟这个崩人设的流氓一起,免得下一秒嘴又要肿。
萧成言看着沈叙白慌乱离开的背影,只是笑, 这次不行,终是有机会。
萧成言继续把水烧好,马上就要年底, 家里被修缮一番, 还未来得及好好清扫, 正好现在都无事,就趁着现在做。
沈叙白和萧晏安在堂屋,对书的兴趣没有多少,只是看着人学,也没感受到萧成言出来, 又出去看了一下。
发现那人果真在烧水, 脸色爆红, 这人不会真想像他说的那样子做吧。
看着萧成言的衣角闪过厨房的门框,沈叙白忙不迭地坐回堂屋,又一脸认真的与萧晏安一起看书。
余光中萧成言的身影出现,他开始紧张,就怕萧成言真的是来帮他沐浴。
萧成言走过来就看见目不斜视正看着萧晏安练废的几张字,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有什么魅力,看着看着,还时不时赞叹。
走到人身后,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开口问了一句:“这字有这么好看?”
身后响起萧成言一贯低沉的嗓音,沈叙白没有回头,也没回应,只是点头,然后就没有其他的话。
见人不再说话,一旁看书的萧晏安倒是抬起头看着他的两位哥哥,不明所以,还以萧成言又是来检查他的课业。
只是一直看着沈叙白,他也没有开口,上一次来抽查他的时候,虽然没有被说教,但也没有夸赞。
萧成言这时候可看不见萧晏安,之前天天占着沈叙白的时间和注意就算了。
现在都已经是要去读书的儿郎了,自是该学会独立,不要老是跟人黏黏糊糊。
“要过年了,我想清扫一下屋子,跟我一起吗?”萧成言想的是他做,沈叙白在一边看就可以。
沈叙白正愁没事,萧成言的提议刚好让他打发时间。
今日有些太阳,但能清晰地感觉到温度的下降,夜晚更是寒冷。
早上起床的时候,水缸里更是有一层薄薄的冰,怕是过两日这雪就要落下来了。
也不再看着桌面,转身对着萧成言点头,跟在人身后问:“家里有什么要洗的嘛,衣服或者是碗橱这些东西。”
沈叙白刚到这个家时,基本只有一些日常用品,就连萧成言两兄弟的衣服也没有多少。
都是洗旧的,有的衣服应该是萧成言爹娘留下的,应是找人给萧晏那改尺寸继续穿。
他来之后开始做生意之后,买了不少布匹,给他俩做了不少。
虽然萧成言干活时都是穿着旧衣,新一很少穿,但萧晏安可喜欢了。
第一次做好,就迫不及待想穿出去给他的伙伴看,只要给他做了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必是要去跟他的朋友炫耀一番。
除了这些,还给家里的厨房添了不少碗碟,他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赚了钱一定要把他们这个厨房的东西置办好,不然他每次都不好操作。
萧成言没回,到了厨房,他已经给沈叙白准备要做的东西,就是把碗橱的东西清洗一下,外面的他自己去就好。
沈叙白也没挑,就着萧成言准备好的,挽起袖子开始干。
两人就这样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一直到傍晚时刻,天开始阴下来,沈叙白也开始做饭。
今天的时间太晚了,本来打算给萧成言他们做披萨来尝尝,只能等明日了。
沈叙白做饭很快,又有萧成言的帮助,很快就吃上晚饭。
到了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沈叙白还是像之前那样钻进自己的被窝,没管萧成言,当然今晚他可不敢再钻进萧成言的被窝了。
等人吹灭灯,躺上床,沈叙白准备闭眼睡觉,本以为萧成言会有什么动作。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响动,沈叙白以为就这样了,放下心来不再管。
就在他要翻身背对萧成言时,突然被人连着被子一起抱住。
一下睁开紧闭的眼,身体被抱的紧紧的,无法动弹,左右摆动一下,身上的力气也没有消失。
“萧成言,你作甚。”沈叙白见实在是挣脱不了,像个蝉蛹一样被人锁的死死的,喘息着气息说。
萧成言闻言,手上的力气不仅没送,还变得更大,把人抱的更紧。
整个人都凑到沈叙白的后脖颈,温热的气息攀延着他的后颈,声音暗哑得不行道:“为什么今天没有过来?”
“嗯?”还在试图挣脱怀抱的沈叙白,被萧成言的话说的动作一愣,嘴里发出轻哼。
反复回味,萧成言的话“今晚还不过来”,也就是说他之前一直知道他半夜偷偷钻他被窝,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那他每天还这么早起,滚回他的位置,就是为了不然萧成言发现,哼,原来都被他知晓了。
“今天不想!”声音有些大,沈叙白想的是既然你都知道,直接说不想,钻被窝也是个力气活,那他总要休息吧。
萧成言听到这个解释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还以为这人会气呼呼问他怎么知道的。
或者干脆不承认,以为自己有机会能抱着人睡觉,结果反倒被人摆了一道。
萧成言只是笑,没有再出声。
沈叙白以为这样说就没事,但还是被紧紧抱着,后面的人并没有松手,想开口让后面的人松开,忽然后颈被亲了一下。
瞬间就不敢再动,只是这一下之后,身后的人也没有再继续。
静谧的环境,让沈叙白心里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有些蠢蠢欲动。
“可今晚我想。”沈叙白心里还在想不可描述的事情,就被人打断,吓的被未来得及吞咽的口水呛到。
“咳咳咳咳咳”其实沈叙白也是挺喜欢的,毕竟萧成言不仅身上很暖,身材也是很好。
第一次撞见他洗澡,就知道他身材好,只不过当时只以为是男人之间的相互欣赏。
没有回应萧成言的话,只是扭动几下,背后的人没有动静,只能无奈说道:“你不松开,抱什么。”
萧成言没想到沈叙白会愿意,毕竟之前亲他,虽然没有反感,但是他会很害羞。
晚上总是很快上床闭眼,不给他一点交流的机会,除非是白日时间长,没办法躲,可也不会提及这事,仿佛失忆一般。
身上的力道慢慢消失,等人松开之后,沈叙白想耍赖,萧成言并没有给他机会,反而是一掀被子,直接进了他的被窝。
刚刚有些隔阂的拥抱,现在亲密无间,沈叙白感受到萧成言宽厚的身躯。
刚还是微凉的后背,瞬间热起来,腰被人搂着,后脑贴着萧成言的胸膛,能感受到轻微的起伏。
黑暗中相拥的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沈叙白悄悄抬起手覆在腰上交叠的大手上,忍不住想要躲开脖颈上传来的热气。
萧成言勾着的头,呼吸刚好喷洒在沈叙白的颈窝,牵动头发,在那处一扫一扫的。
十分发痒,不动神色地抬起头向前移动,身后的人紧追不舍,又牢牢贴上来。
沈叙白只能说:“痒。”话音一落,感觉到萧成言应是换了一下位置,热气消失,瞬间舒坦多了。
萧成言移开之后,没再做其他的,用下巴蹭了几下沈叙白的头,温柔地说道:“睡吧。”
本来凉意满满的地方,现在热意十足,沈叙白也慢慢困倦,虽然腰上的束缚感依旧,但还是慢慢进入睡眠。
沈叙白第二天醒来时,睁眼看见眼前的人失神片刻,才想起昨天和萧成言戳破窗户纸了。
不得不说,萧成言长的确实帅气,没有他那个时代的固定审美,麦色皮肤,有点偏黑,但是五官很精致。
特别是嘴唇饱满,唇形很标准,看起来就很好接吻,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伸手去触摸眼前人的嘴唇。
还没碰到就被萧成言捉住手,睡醒后沙哑的声音,让沈叙白耳朵发烫,只听萧成言说:“怎么了?”语气极为温柔,只是与磁性的嗓音相对比,更让人沉醉。
沈叙白试图把手抽回来,却被萧成言往后拉一下,结果一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去,手撑在萧成言肩膀一侧,手腕被人握着,与身下那人灼热的目光对上,逃无可逃。
萧成言紧紧盯着沈叙白四处张望的动作,松开手不再握着他的手腕,伸向他的背后,将人圈住,轻轻往下压。
没有感受到沈叙白的抵抗,顺从地跟着他的力道,被他抱紧。
两人的脸也越来越靠近,呼吸交融,沈叙白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不知是怎么了,就被萧成言的目光蛊惑。
只想着再靠近他一点,知道唇上传来的柔软,让他回过神来。
“唔”短促的哼声,在唇间消失,被萧成言轻柔地吻住,充满柔情,反复在他的唇上辗转。
耳边的杂声变得安静,只有过大的咚咚咚声,让沈叙白有实感,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只剩下唇上的温热。
没有闭上的双眼,对上同样睁着眼睛的萧成言,不再是片刻之前的温柔似水,他看不清的情绪和欲望都出现在萧成言的眼中。
后脑突然被他按住,上一秒只是柔柔的试探,现在却开始往更深处。
沈叙白没有让人得逞,紧闭着嘴唇,任凭萧成言如何试探就是不声,让他找不到机会。
萧成言退开,嘴角含笑的看着身上微闭着眼眸的人,嘴角都是他的杰作,冬日本就是干燥的时节。
沈叙白不像其他人一样,脸上会很干,但他的嘴唇每日早上起来都是很干涩,却没有到那种严重的程度,只需用水润润就行。
现在确实变得更加红润饱满,窗外进来的天光,侧打在他的脸上,刚好能看见唇边晶莹的痕迹。
在人退开之后,沈叙白迷糊的眼就睁开,只感觉身上又变得无力。
不是生病的酸软无力,而是被萧成言的吻亲的无力,支撑着他的手臂,也在发软,感觉马上就要倒下一般。
认命似的将头抵在萧成言的胸膛,手上的力气也卸下,软趴趴地躺在萧成言身上。
唇上没有发麻的感觉,但总感觉还有人在他唇上研磨,不敢吐出来的呼吸,终于能缓一下。
萧成言没有追击,感受着躺在怀里的人,悄悄吸气吐气,身体也跟着小小的起伏,可他不敢再让人这么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不敢保证是否会发生那晚的事情。
萧成言呼吸变得粗重,炽热的鼻息顺着他低头的方向,喷洒在沈叙白的耳侧,只听见一句:“叙白,你最好不要再动了。”
沈叙白正在换气,没听见萧成言的话,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萧成言,只见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就像是在锁定猎物一般。
他不知道是起身时,本就有些大的白色里衣,又睡了一晚上,领口向下垂。
萧成言的目光恰巧可以一览无遗,室内的光线不暗,甚至以为天明的原因,能让人看得很清晰。
沈叙白的肤色很白,身上的皮肤没有被阳光摧残过,更是比脸颊和脖子还要白皙,他不知所以的模样和若隐若现的肌肤,让萧成言心中的欲望更盛。
眼神瞬间变暗,看着沈叙白迷茫的神情,很难忍下心中的悸动,不知名的欲望开始翻腾,叫嚣。
只想把眼前的人狠狠吻住,最好能吻的他眼尾发尾,含着泪花,让他只能感受到他。
沈叙白只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奇怪,萧成言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让人无法逃离的视线,还有他越来越靠近的面庞。
眼中渐渐失去焦点,混淆了眼前人的五官,暧昧肆无忌惮地在两人之间流转,只觉得能呼吸到的氧气越来越少,脸颊也开始慢慢变红。
萧成言的动作不再游离,直指目标,将人往下轻轻一压,浅浅地轻吻沈叙白,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又情不自禁地滑过来抚摸着他泛红的脸颊。
另一只手也顺着背游走,堪堪停在腰间,便不在动了。
不满足于表面的轻吻,想要深入,可沈叙白紧闭牙关,萧成言只能退而求其次。
用牙齿轻柔地啃噬,力气时而大时而小,稍微力气大了些,又不舍地用舌尖在他的唇上轻舔啄吻。
沈叙白只感受嘴唇被啃咬,力道不大,就像是小孩子长牙期间,磨牙的感觉。
萧成言见他没有推开的反应,狠心用力咬了一下,沈叙白痛呼一声,嘴唇不自觉张开。
让人可以深入,微冷的空气钻入口腔,未尽的呼声被淹没在这个充满占有的亲吻中。
惊讶的双眼,也在温柔的安抚下闭上,不自觉地攀上萧成言的肩,开始回应,只敢伸出一小截,进行回应,这一举动得到了更加热烈的回应。
沈叙白被亲的舒服的哼唧几声,周围太过安静,显得这几声特别的明显。
两人分开时,沈叙白清楚地看见两人唇间的藕断丝连,害羞的抬手用力擦干尽唇上的东西,可萧成言唇上的水痕,明晃晃地昭示着两人刚刚的行迹。
只想着快点消灭这踪迹的沈叙白,伸手过去用拇指擦拭着萧成言唇上的水光,谁知道他突然张开嘴,手指就被人含住。
“你干嘛!”羞赧气急的声音响起,沈叙白只感觉手指被吮吸一下,酥麻的感觉直冲脑门。
快速把手抽回来,直接在人胸膛钱的衣服上擦拭,眼神也不敢再看萧成言。
萧成言只是没忍住,也不是故意的,只能怪沈叙白乖着一张脸,给他抹嘴唇,让他更加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
不再逗人,让人躺回睡觉的位置,侧身看着不敢与他对视的人。
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脸,白皙的肌肤变得绯红,甚至是脖子都变红了一点,眼里有些惊喜。
遗憾那晚没有看到的景色,安慰地从人的额头亲到唇角,才起身穿衣。
沈叙白傻愣愣地让人亲,等人背着他开始穿衣服,才反应过来,拉过被子埋进去,他现在真的不敢与萧成言有接触。
等萧成言穿完衣服,回头看,只剩下裹成蝉蛹的人,两手撑在一侧,声音又变回那个沉稳不动神色的模样:“还想睡吗?”
沈叙白眼前的只有一片黑,看不见说话的人,可是却能想起所有的感受,一直在升高的温度,只能闷闷的嗯一声。
萧成言想他是害羞,也不再多问,只是轻轻拉下他蒙在脸上的被子说:“别捂着,不好呼吸。”给人掖好被角,抚摸一下他泛红的脸颊,留一句等会叫他吃早餐。
沈叙白自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是听着他慢慢离开的脚步声,和轻轻关上的门,才猛地睁开眼。
不停地在心里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萧成言这么会,他不是没成亲嘛,同样都是单身二十来年。
为何人家一次就能上手,而他连回应都这么青涩,刚刚回应时,只是探出一点点,就被人缠着沉沦。
明明也才亲过几次,练习都是一样,每次都是萧成言主动,一下就把握住主动权,被他亲住,简直没有反抗的余地。
双眼无神看着屋顶,还有刚刚差点被人亲起来的欲望,还好及时止损,不然这大早上的,真是无言出门。
正要起来,就听见院子里两人的谈话声。
萧晏安的声音有点担心,语气也很着急:“大哥,沈哥哥怎么没跟你一起起床,又生病了吗?”前两日就是没有起来,突然就病,今天又是这样,很是着急。
话一说完,萧晏安就抬腿往萧成言的卧房去,被人揪住往后一拉,阻止了他的动作。
现在让他进去,不就正好看见沈叙白害羞的模样嘛,这臭小子前面占了这么多便宜,现在还想去,看来还是每日的课业太少了。
“别去打扰叙白,今日晨起读书了吗?”回归严肃的萧成言,一点也不给人放水,何况沈叙白特意从都城给他带回来的书籍。
萧晏安被拿捏,还是从萧成言嘴里听到沈叙白只是在睡觉,才放心地回房间。
萧成言看人进去,开始做早饭,不能让沈叙白饿着。
萧成言做饭时,都在回味刚刚的场景,只能说这种事情真的是食髓知味,只要尝试过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
只是这最后的一步迟迟没有完成。
昨日两人共诉衷肠,表明心意,挑破最后的隔阂纸,但除了那晚的逾矩,只有亲亲。
今早狠狠压制着自己,才没让沈叙白感受他的窘迫样子,可若是日日躺在一张床,只能看不能吃,简直是折磨。
两人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却不能做那件事,但现在又不是最好的时机,过年本无事,村里的人也清闲,如果是与沈叙白办宴席,就能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知道沈叙白没有想到这件事,就算是亲热,也是他主动,虽然他没有不让,而且昨日齐大娘问何时办,他都是局促的神色。
他知不能勉强,两情相悦已是不易,只要能在一起,又何必在乎这些。
沈叙白慢慢悠悠地起床,却不知道萧成就两人的关系想了这么多。
穿戴整齐出来,正好看见萧成言把饭端在桌上,转身好像是想来叫他。
刚好碰上,沈叙白转移视线,耳尖微红,又像先前一般,装作无意地走过去,嘴里还在嘀咕今日的朝食是什么。
简单的肉糜粥,这是沈叙白生病后,萧成言学会的。
生病时,本想自己做点味重的压压药的苦味,被萧成言揽过去,他也乐得教人。
桌上没有人说话,沈叙白自然是找不到话说,一个劲低头喝粥。
萧成言只是偶尔抬起头给人夹一点下饭菜,萧晏安也自觉降低存在感。
只是喝完粥,准备把晚端回厨房时,突然喊一声沈叙白:“沈哥哥”
正埋头喝粥的人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站在他身旁的萧晏安,放下手中的碗,才问:“怎么了,晏安。”
“早上我起来时,听见沈哥哥你叫了一下,难道是屋子里出现飞虫了。”
沈叙白被萧晏安单纯的语气,呛的说不出话,瞬间在回忆,他早上什么时候喊的,惊慌失措的看着萧晏安,一时间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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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总有傻子往上撞
萧成言看着羞红脸颊的人, 厉声说道:“吃完饭,就去温书。”
说完这句, 萧晏安也不敢再追问, 只当是有飞虫,端着碗赶紧出门。
等人走之后,沈叙白才抬眸看向沈萧成言, 眼神就像是在说:“都怪他, 大早上不知羞。”
萧成言也自知是他太心急, 只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属实是难以忍受,心虚地张望,见人吃完,帮着他收拾了。
今日村里开始热闹起来,马上就要开始新的一年,村里一些养猪羊的农户, 开始宰杀猪羊,庆贺马上到来的春节。
沈叙白来这里之后,赚了银钱并没有想着买猪羊来圈养, 一是他不会, 二这些也确实费心。
萧成言想来也只是对打猎熟悉, 开春之后,田间要开荒,更加没有时间来料理。
今日正好村里有几户人家准备卖肉,之前在县上买的,虽说是够, 可沈叙白想要做点熏腊肉, 而且这样腌制之后, 能存放的时间也变得更长。
等人把家里都收拾规整之后,沈叙白跟萧成言说了他想去跟村里的人买点肉。
萧成言看向外面的天气,晨起时还未下雪,现在已经开始飘雪了,看这样子似乎还有下大的迹象,为了安全,也不可能再去县上。
点头同意沈叙白的话,准备等他们都处理好之后,再带着人去,现在去还没弄好,反倒沾一身。
沈叙白自然也是同意,指挥着萧成言把堂屋的火架上,院前有人路过,都在讨论今日宰杀的猪羊又是怎么肥美,都准备拿些钱买些。
终归是过年,节省一年,这个时候也是想要吃点好吃的。
看样子是处理完了,开始卖肉了,萧成言也起身带着沈叙白一起跟在还在讨论的人群身后。
前面的讨论声很是热烈,不远之处的萧成言和沈叙白二人很是寂静。
沈叙白是不知道要跟人说些什么,要是以前他会问这户人家是每年都会如此嘛,但是自从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倒是变得扭捏起来。
萧成言是在担心沈叙白因为今早的事情生气,一时间没有找到好的话题开口。
就在两人苦恼要如何跟对方说话时,身后传来齐大娘的声音:“小沈,成言”
两人循着声音转身,看过去,是齐大娘带着她家的小虎子,沈叙白赶紧应声:“大娘,你也是去买肉的吗?”
停下来,等着齐大娘到跟前,才听的她的话:“是啊,今年我家那孩子没让养,我也就没养,反正侍弄庄稼也辛苦。”
沈叙白看人走上来并排,往萧成压的旁边走了走,两人之间的距离变短了,一旁的齐大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直与沈叙白说着村里的事情。
等到达卖肉的地方,沈叙白了解到,这人几乎是每年都会养牲畜,因着家里先前的孩子是在战场上出事,得了国家的补偿。
虽是难过,也不想让孩子的用命给自己换来的好日子荒废,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小哥儿BaN在,把所有的思念和爱全都移到他的身上,也算是了他家大儿的心愿。
所以干脆就买了小猪仔养,每年过年的时候,还能赚的些银钱。
周围的村子,也喜欢来这里买,价格倒是没有比县上的便宜多少,只是这里确实比较近。
如果是去县上,还要搭车,也有的人家会像沈叙白之前那样,早早的买好,就等着这一天团圆的好日子……
果然好多人,还专门摆到进村的路上的一块空旷的萧广场,比一群人挤在家门口好。
沈叙白看见一些不是很熟悉的面孔,想来怕是外村的人,本村的人倒是落在后面,确实不急,反正都是一个村子。
绕到后面看了几眼,沈叙白发现原来今天杀猪的只有这一家,只是不止一头。
早上在院子里听到凄惨的叫声,还以为又好几户人家一起呢,应该都是拿来出售的,也放心了,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部位的肉。
正在摊前的那户人家,选的倒是很快,身后跟着满脸嫌弃的小娘子,但眼睛又忍不住盯着肉。
这一家人倒是和睦,大婶察觉自己孩子不适,让她退到一边,跟她爹一起选肉,
小娘子当然高兴,马上退出去,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气,开始四处张望,一下就跟沈叙白对上眼。
沈叙白被那小娘子看着,微笑颔首,移开目光,错过那人眼里的错愕。
等她的家人买好肉,过来找到她,发现她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拍了拍她,话虽是责怪但语气却很宠溺:“你这妮子,让你不要来,你非跟着,现在又在这里发愣。”被她爹接过话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喊人回家。
惹得沈叙白发笑,这里的味道确实有点大,可对肉的渴望也更大,终于前面的人买好,后面的倒是不挑,主要是银钱也有限,根本没有挑剔的余地。
小娘子失神地跟着走,到了村口又回头看向正在跟卖肉大叔说话的沈叙白。
沈叙白突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抬头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有买好肉,欢喜的人,隐没在村口的路上,还有与他们擦肩而过,来村子买肉的人。
萧成言见沈叙白紧皱着眉看着村口,看过去,没发现什么,低下头担忧问道:“怎么了?”
沈叙白收回目光,摇摇头,应是他多虑了,也可能是他太敏感了,前世虽然说是美食博主,在一众博主中,以自然的帅气出名,但他的性子就是不争不抢。
也还是有很多资源,被一些同行不公平竞争,让他的警惕之心提高不少。只是这里这么对人,也许是谁在看肉罢了。
没再管这件事,等到前面的外村人都买的差不多,才轮到本村的,到了木板支起的小摊前,沈叙白倒是买的多,惹得卖肉的人都抬起头来看他。
反复确认是不是要这么多,身后的人也在唏嘘,还有悄悄说沈叙白败家,权当没听见,就让大叔给他割这么多。
就一个年,能尝点荤腥就行,哪能买这么多,倒时候等天气热起来坏掉,得多可惜。
这里的人有一套自己的保存方法,但是很多人都舍不得用盐,所以有时反而不能放多久。
可沈叙白本来就有金手指,这些东西不在话下,前两日做饭,系统还算懂事,有好多未解锁区域都是做熏肉可以用的。
很久不做一日任务,可积分却在上涨,沈叙白没有的到任何的提示,只是奇怪的是,每次积分上涨,都是他和萧成言有了亲密的接触。
反正他现在和人也是摊牌了的,有亲密接触也没有之前那般的惶恐,也就没管,就兑换了不少需要的东西出来。
沈叙白不想与村里的人闹矛盾,自然也没有回应他们说的话。
身后的齐大娘倒是很生气,对着后面说闲话的人,语气不甚友好:“买这么多,又没让你们给钱,说三道四的。”
末尾的有萧家的人也来了,看着沈叙白如此大方的买这么多,心里也很不平衡,但是又觉得这是萧成言的主意,既然买了这么多,总得孝敬一点给他的爷奶吧。
还有人见沈叙白这么大方,也是以为会买来孝敬萧家的老两口,虽说他们做事过分,稍微老一点的人,还是认为血缘是最重要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孝自然要做到。
萧家老两口也是这个想法,自然没有跟风,就是害怕到嘴的肉没了。
齐大娘的话,惊到正在付钱的沈叙白,本来只是想快点买完回家,这样就说不到什么,也没想跟这些人呛起来。
他觉得说他几句,倒是无所谓,只要不在他面前来找茬,都还是可以不计较,齐大娘可能是先前说自己,心里有些愧疚,现在替他反驳。
“大娘,无需多言。”沈叙白把肉全让萧成言拿着,伸手握住齐大娘的手腕,拉到摊前,不让后面的人有机会插进来。
“大娘,快买肉吧。”沈叙白的语气温温柔柔的,让齐大娘也没有在生气,回头的时候,看着嚼舌根的人脸上的嘲弄。
慢悠悠开口:“人家叙白有本事,自己会做生意,赚了不知道多少银钱,这点肉算什么。”
这话说的沈叙白苦笑不得,虽然他做生意没有想要隐瞒,但村里还是有些不知道他在县上有个小摊。
果然说完这句话,刚还说人家败家的人,现在都低头了,还有一些却不行,嘴里的话也一点不饶人:“哼,一个小哥儿,能做什么,怕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沈叙白本是笑意盈盈,不想多生事端,可这人啊,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不快发泄到别人身上。
萧成言的脸色一下就变的阴沉,眼神狠戾,表情森寒,尖利的神色锁定对面心虚的人,周身的气场也变得冷厉。
一时间还在议论的人,都被萧成言的表情骇住,个个都闭上嘴,偌大的空地,热闹瞬间消失。
只剩下卖肉大叔砍肉的声音,刚刚嚼舌根的人,没忍住往后退,不敢把在看着前面,变成缩头乌龟。
萧成言看过去时,那人已经闭嘴使劲往人群里钻,沈叙白当然看见了。
不想在人家的摊前与人争吵,打扰人家做生意,只是开口讽刺:“我是没有什么能耐,但至少是比你这种只能睁着眼羡慕,还要嘲讽的男子强。”
“也只能怪我是个小哥儿,家里的祖传只传哥儿不传男子,让你只有羡慕的份,毕竟这确实只能让我这个哥儿来做。”
那人藏在人群中,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被一道锐利的眼神盯着,浑身的汗毛竖起,就算被人嘲讽,也不敢反驳,害怕被萧成言揪出来。
他也是一时恼怒,口不择言,竟然敢说萧成言的夫郞,他的狠村里人都知道,偏生昏了头惹到人,只能祈祷他没有看见他说话。
沈叙白说完,又给卖肉的大叔说了抱歉,卖肉大叔也是一脸鄙夷这种人,当然他很清楚这人是谁。
村里那个无所事事,又眼高手低,仗着念过几天学堂,便谁也看不上的无赖罢了。
看着眼前柔弱的小哥儿,说话倒是犀利,没让人占的便宜,且他的郎君可不是好惹的,好脾气说道:“无事,这种人无需搭理,快回吧,你们买这么些肉,别耽误时辰。”
沈叙白微笑着点头,给齐大娘招呼一声,准备走,萧成言却没跟上来。
回身看去,萧成言将手上的肉放下,大步走向那人的藏身之处,被沈叙白着急地一把拉住。
萧成言听见有人诋毁沈叙白,心里的怒火难以压制,他看见那人钻入人群,自是不能让他逃过去,既然这么多人都看见是他先开口诋毁,那就不要怪他出手太重。
一瞬间被拉住,萧成言转头看向沈叙白,心里的怒火好像熄灭一些,衣袖被人扯住,又听见他习惯的温柔嗓音:“回家吧。”
沈叙白没有见过萧成言如此狠戾的神情了,清楚他是为了自己,但是不想让人在这个时候见血。
不过只是嘴上说两句,比起这个,前世的网络键盘侠可厉害多了。
扯一下萧成言,见人不动,又上前挡在人身前,抬头看着眼神里还未散去凌厉的人,不再抓着衣袖,而是轻握住他的手。
微凉的指尖瞬间从萧成言手里得到暖意,看见眼前人的怒意消下去一些,轻轻地摇一下,眼神里柔软,轻声道:“走吧,回家。”
看着面前眼神柔软的人,央求着回家,压下心里的愤怒,只是最后冰凉的扫一眼人群,刚刚还嚼舌根的人,瞬时压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用力握紧手中的柔然,拿好放在一旁的肉,走过人群中让出来的那条路。
等人走之后,一群人才松了口气,被无辜连累的人,也不想再多说话,有秩序的买肉。
直到嘲讽过沈叙白的无赖上前,卖肉的大叔视若无睹,开始招呼着妻子和孩子收拾起摊前。
那人见开始收摊,语气不甚好:“我还没买,你为何收掉?”没有礼貌的质问,惹来大叔轻哼。
说出来的话也是很讽刺:“我家的猪仔都是我家小哥儿喂养的,想是应该不合你大男人的胃口,这肉而已,我家还是放的了,今日还有人说多留些,等拿了银钱再买些呢。”
“你”身后有人鄙夷地看着无赖,越过他,喊住这大叔,说刚刚家里有事来晚,幸好赶上,割点肉回家。
大叔看着眼前的人,他认识,还是他家孩子的玩伴,把收好的工具又拿出来,当着那无赖割了一块肉递给摊前的小哥儿。
拿了肉,给了钱,跟在大叔身后的人打了声招呼,鄙视地看几眼还站在摊前的人,轻哼一声,他来时可是听见好友的父亲说的话,看不起哥儿,看给他能的。
被人落了面子,还买不到肉,心里对沈叙白的怨恨又加深,还有这卖肉的老头子,阴狠地看一眼,才转身离开。
大叔自是没放在心上,跟着家人收拾东西,又打水来,把着小广场清洗干净,才回家。
沈叙白牵着人回到家,看萧成言还没消气,让人把肉放好,才有机会问萧成言那人到底是谁。
萧成言心里有口气难以抒发,还是耐心地回答:“那人叫江才良,先前家里有些钱,和我一起念过一个学堂,只是他当时仗着这个,在村里惹了事,家里赔了不少银钱,也就没有再继续。”
沈叙白听见这人居然还读过书,不可置信,先前听里正的话。
还以为村里只有萧成言是个读书郎,可是这念书的人至少应该会装,这人是把无知写在脸上。
萧成言说起此人时,满脸的不屑,只叹还好这人没什么机会念书,就算是念了,也是祸害。
沈叙白见萧成言的脸色还是没有回复如常,不动神色地移动位置,坐到他的旁侧,把手覆上他攥成拳放于膝盖的手。
“别生气了。”手上安慰人的力气也小小的,在萧成言的拳头上抚摸安慰。
萧成言只是心疼,明明做着最苦的事情,还被人如此造谣,看着面前安慰自己的人,心里的怒气少不少,但该教训的人,自然不能放过。
不再是发狠的眼神,慢慢恢复,看着沈叙白,就算是被人说,他也能反驳回去,在他心里沈叙白一直都不是一个柔弱的人,能一人扛起这个家。
还能自己出门去教训来找茬的人,当然不是受了委屈不换回去的性子,当然他现在不可能让他自己去。
沈叙白确实是想偷偷地教训人,聪明人自然不能现在就去,等过完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可忙,给生活找点乐子,这不很好。
听萧成言说起他和江才良一起念书,刚刚的意思,那人不念时,他还在继续念。
就是不知道为何没有念书,想要更加了解萧成言,不自觉就开口问出来:“你为何没有继续念书?”
沈叙白问完这句话,明显感觉握着的手一僵,看向萧成言,见他表情微愣,有些失神。
等人回神,表情变得悲伤,沈叙白心里一下被戳中,暗恼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其实先前萧成言给他说过,是分家的原因,那时没有多想,只是平时跟萧晏安交流,总感觉不止这样。
当时他也懵懵懂懂,不知对萧成言的情意,自是不好多过问,今日他刚好提起来,就顺势问下去。
但他不想看到萧成言伤心,站起身转移话题:“我去看看肉。”
只剩下萧成言隐忍地看着沈叙白离开,张了张嘴,又垂下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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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两人的秘密
沈叙白说完话出门, 虽然他只是想更加了解萧成言,可他也有秘密瞒着他, 暗自羞恼, 怎么话就那么快,一下就说出来了。
漫无目的地走向厨房,看着放在一旁的肉, 干脆收拾起来, 反正都是要做的, 趁着这个时间把配料准备好,早点做。
萧成言只是片刻的失神,很快就恢复过来,眼里有些忧虑,只是一瞬间,很快站起身,来到院子里, 看见沈叙白在厨房忙绿,定下心神走进去。
沈叙白见人进来,说一声帮他把其他的东西准备一下, 两人都没有说起刚才的话题, 默契地开始做事。
忙完这一通, 沈叙白把腌制好的肉,肉面向下,皮面向上,放入之前买来的缸里静置,最后将肉放入之后, 把剩下的腌料, 抹到最上层, 这期间还需要添置配料,进行两次翻缸,制作好的陈腌渍液倒入缸中,淹没肉条即可封好。
村子外的路上,粗狂的声音响起:“今年来南余村这里买肉,确实便宜。”
路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手上同样是拿着肉,俨然是与说话这男人在同一处买的肉,一旁的女子听完这话,也是点头附和。
“早知先前就该来这里,只是”女子欲言又止,表情有些担忧,被一旁的男人拍了拍肩才缓和了些。
“秋灵秋灵”被安慰的女子看向她身边的女儿,从刚刚开始就像是丢魂一样。
伸手拍一下,姚秋灵被吓到一激灵,惊慌地喊了一声:“啊!”
站在一侧的两人都被吓到了,结果就迎来稍微年纪大一些的女子一巴掌:“你这妮子,嚎什么!”两人的声音都有些大,引得过路的人怪异地看向三人。
姚子平也是被他女儿突然一叫,吓了一下,反应过来,让两人别一惊一乍的,耐心地问着姚秋灵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就怪怪的。
姚秋灵这才想起刚刚买肉时见到的人,小心地开口:“我刚刚好像看见沈安和了”
此话一出,姚子平和沈瑶脸色一变,特别是沈瑶,抬手紧紧抓住姚秋灵的胳膊,将人攥的生疼。
“娘,好疼。”姚秋灵被手上突如其来的力气抓疼,一时挣脱不开,只能出声喊。
姚子平赶紧抬手把沈瑶的手拉下来,看着她变的发白的脸色,握紧她的手,没有像沈瑶一般慌,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会,或许是相似的人,别多想。”
姚秋灵听见她爹这样说,心里找到安慰,不再去想,也许只是长的相似罢了,仔细回想,当时有人喊了他一声,确实不是沈安和,而是另一个名字。
沈瑶倒是更加担心,忧心忡忡的。
“应该是我看错了。”姚秋灵整理好,都已经失踪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恰好出现在这里。
“娘,别想了,只是我看岔眼,而且他也不叫这个名字。”姚秋灵安慰着沈瑶,挽着她的手给她支撑。
三人回到家,姚秋灵就去做家里之前没有收拾好的东西,姚子平带着沈瑶进屋。
一到屋里,沈瑶双颊落下一行泪,惹得姚子平抬起手慌乱地给人擦眼泪,声音放轻开始安慰:“好了,当时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安和走了也好,免得受苦。”
听到这话,沈瑶的眼泪流的更多了,声音有些哽咽:“话是如此,还这般年轻,孤身一人,又是个小哥儿,在外面该如何活。”
“唉”姚子平也只是说着话来安慰沈瑶罢了,沈瑶和安和的母亲亲如姐妹,两家又是邻里,本是和和睦睦,两家的孩子也是前后出生,本以为自家会生个男子,结果是个小娘子,当时还怀着秋灵的时候,就调侃,要是是个男子,干脆就和安和定亲。
倒是没有如愿,但两家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安和的父亲有一年突然跟人出去走商,安和的母亲本不想让他去,可他却坚持,用着甜言蜜语哄骗着人把家里积蓄都拿出,岂料这一走便是永别。
安和的父亲是外村的人,但他并未听过那个村子,可当时两人正是情深的时刻,没过几月,突然就准备成婚,安和的家里只有他母亲一人,一切都很仓促的完成。
刚成婚时,安和的父亲倒是对人很好,还时常去县上找零工,家里也不算穷苦,他母亲也会接些绣活,温饱倒是没有问题。
直至两人生完孩子,他就发现沈安和的父亲对安和母亲开始变得不似以前那般体贴,有时白天出门,回来时竟是满身的酒气,安和母亲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他。
安和母亲只当他是在外面做工辛苦,当他提出有朋友带他一起跑商,她才发觉不对,可是为了孩子,她还是选择相信他。
可最终没有等到他回来,把安和拉扯长大,突然的疾病,让他她没能继续坚持,临走时把安和托付给他们。
安和的性格柔软,跟着他们生活了几年,他也一直把他母亲留下的积蓄给他放着,因着一张脸,吸引不少的人。
他们也没有随意就给人订亲,生活本就没有善待他,可总是有人觊觎他,当时沈瑶的母亲病重,本是想带着沈安和一起过去,可这孩子死活不愿意去。
没有劝住他,又不能耽误沈瑶母亲的病,就先走了。
虽然村里有人对沈安和不怀好意,可他没有想过的是等他们回来,沈安和已经失踪了。
他不信,可问遍了村子也都是这个回答,有的人根本不知道,还以为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他不相信,去家里试图找到沈安和不是自己离开的痕迹,却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留下,找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行踪,也悄悄的在周围的村子找过,也没有找到踪迹,时间一天天过去,家里的事情也忙起来。
想到他是带着东西走的,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想来只是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何况他母亲给他存下的银钱,也是交给他的,总是能找到一个栖身之地,只愿他不被打扰。
“好了,没准安和他都在其他地方过上好日子了,当初我早就把钱给了他,可能只是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离开也好,找个新的地方生活,过得恣意潇洒,这孩子自他母亲去世,整个人都变得沉闷,被人欺负也不说,我们也只能帮到这里。”姚子平说完,又是一声叹息,给沈瑶擦干眼泪,安慰几句,收拾好才出门。
沈瑶也只是突然被她女儿提起,还以为沈安和出现了,就算不是和他母亲的情分,一起生活这么久,也是有感情的,只能怪当初听了他的话,没带着他一起走。
心里总是有些慌,看着姚子平要出门了,喊住他说了一声:“要不找个时间,我们再去看看吧。”沈瑶想的是要是看着确实是他,过得好,就罢了,只当是他不愿回到这令人伤心的地方,也当时给她自己一个心安。
“好,回来时听人说,明天那村子还卖肉,我们就再去割一些,给你爹娘带回去。”姚子平同意了沈瑶的说法,也算是对沈安和的母亲有个交代。
沈叙白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刚做好肉皮萨,热气腾腾揭开盖子,果然香,只是这次萧成言一直待在身边,好不容易支开他,又很快回来,以至于他不小心放了芝士进去,本来没准备放,等会一吃,他该怎么解释。
只不过他的担心有点多余,因为这俩人根本就没有关系这到底是什么食材,只是一个劲喊好吃,沈叙白也松一口气。
沈叙白在吃过饭之后,没什么事情做,又窝在厨房,做其他的小糕点吃,仿佛找回了他当时做美食博主的时候,只是不用担心观众,也不用管食物做出来是否漂亮,只要味道好就行,反正萧成言和萧晏安都会捧场。
只要是做美食,时间就过的很快,等沈叙白捣鼓完,都不用做晚食了,三人就着他做的各式各样的小糕点,都能吃饱。
沈叙白才是最舒服的,今日做的这些糕点,材料全是系统中换出来,完成之后又得到大额奖励和积分,又能换不少东西,还解锁了水果种子,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很种,能不能拿出来种还是个问题。
沈叙白躺在床上思考,要不要跟萧成言坦白他的秘密,可有些担心他接受不了,不自觉地就叹了一口气。
萧成言正要灭灯,听见沈叙白的叹息,停下动作看着沈叙白,动了动嘴,还是没有说话。
沈叙白感觉到萧成言的目光,看过去,站在油灯前面,盯着他干嘛,以为是有什么事,又坐起来:“还有事?”
沈叙白只见人摇头,又说:“那快吹灯吧。”说完又躺下去,盖好被子。
萧成言看了一会,没有如沈叙白说的那样吹灭油灯,反而是走到床前,坐下也不躺上去。
这一举动让沈叙白更是疑惑,望着他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等了良久,沈叙白都以他是不是快要入定了,才听到萧成言说:“白日里你问我为何不再继续念书,我不是想瞒你,只是没想好该从何说起”
沈叙白微眯的眼,一下就睁开了,从床上动作敏捷地爬起来,只是静坐着,有些猜不透萧成言的话,语气干涩地说道:“没关系,我也不是”
沈叙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成言紧紧地抱进怀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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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关于萧成言的故事
沈叙白被人抱得紧紧的, 一时间挣不开,抱着的那人, 力气还在变大。
萧成言埋在他的颈窝, 没有出声,只是平静地喘息,微黄的油灯还在闪烁, 风也敲打着木制的窗户, 被迫仰起头的沈叙白只感觉脖子有些酸。
难耐的动一下, 引得萧成言更加用力的靠近,实在是难以呼吸,才伸手推拒着面前的人,声音也是有些沙哑:“等一下,你先松手。”
沈叙白刚一坐起来,还没调整好姿势,就被萧成言给抱住, 腿还是直直的搁在床上,手无力地向后撑着,萧成言整个身躯压向他, 不仅要接受来自萧成言的大力, 还要支撑萧成言给的身体压力, 手也有些软,急忙伸向前想要推开萧成言。
萧成言还是一动不动,直到沈叙白狠下心,用力把他推开,才从他身上起来。
推开人, 沈叙白一眼就看到萧成言脸上的伤感, 推人的手一顿, 踌躇地收回来,不经意地扭一下身子,酸软的感觉得到缓解,才看过来,语气小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沈叙白说完,又紧盯着萧成言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表情很伤感,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想到应该是关于为何没能继续念书这件事,早知道白天的时候,就不该多这一嘴。
掀开被子,爬到萧成言的身旁,看着他无力耷拉在被子上的手,嘴唇抿得紧紧的,犹豫一瞬,又伸手下去牵住,声音轻柔地安抚着他:“没事,都已经过去,睡觉吧。”
沈叙白想拉着人上床,手上还没用力,先准备下床把油灯吹熄,反被萧成言握住手,被这一拉扯又回到他的身边,惊呼一声,旁边就响起萧成言讲述的声音。
“只是想到爹娘的事情,一时没有缓过来。”萧成言的声音已经恢复冷静,不再似刚才那般突然抱住的他的冲动。
沈叙白也因为他的一句话,心中的好奇再次被勾起,本想去吹灯,现在又安分地坐回去,认真地看着萧成言的脸,听他开始说起。
只是越听越觉得当时对付萧家的人,惩罚的太轻了。
听完萧成言说的,沈叙白一拳打在棉被上,声音恶狠狠地道:“你们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
简直是太让人生气了,早先沈叙白只是以为萧成言的爷爷奶奶偏心了些,听他讲完才知道,他们的心岂止偏的这一点。
萧成言的父亲有门手艺,所以能在县上找到活干,每次得到的报酬也是比较丰厚,但当时萧成言一家并未分家,所以都会把钱交到他爷奶手里,他还有一个小叔,可他平日就是在村里无所事事,只跟着萧老头在家种地。
如果他能安心种地就好了,但他总觉得萧成言的父亲在县上做工,能赚很多钱,所以就央求萧成言的爷奶一定要让人带着他一起。
萧成言的父亲第一次拒绝了,可后来被他爷奶说道,又暗中给萧成言的母亲使绊子,他爹为了一家人能和睦相处,也就答应带着萧鸿运一起做事,但他本就是个又懒惰又无赖的性子,没把交代的事情做好,反而出差错,害得萧成言的父亲也丢失这个机会。
那时萧成言的父亲并不知道,他的退让不但没有换来和睦,反而是让他们变本加厉地作践,好在这次事情之后,萧老头看着家里的银钱变得越来越少,不再纵容萧鸿运再掺和这个事情,过一段平静的日子。
萧成言一家也短暂的获得平和的生活,他的父亲每次做工之后,也不再一股脑将所有的银钱全部交给家里,而是慢慢地省下不少钱,一次提出想要送萧成言去念书,却遭到反驳。
萧成言的父亲与他的爷爷挣扎无果,甚至是提出以后会给家里多交一些钱,也没有同意,却被萧老头的另一个算盘激怒。
如果萧成言要去念书,那就出一部分钱送萧鸿运一同前去,萧成言的父亲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时由他爹说出来的,萧鸿运只是他弟弟,却要让他来给钱,只是无尽的心凉。
他自小就知道他爹娘喜欢他的小弟,可明明都是他的孩子,那一刻他才知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你做多少努力都是徒劳。
他提出分家,遭到萧老头和萧老太的强烈反对,不让他们分,想用礼教压他们,但萧成言的父亲也很强势,直说如果不让分家,那他以后也一直待在家中,他前些年做工给家里交的钱,应是够他生活,既然不愿意就都耗着。
如果同意分家的话,每个月的银钱还是会给,只是这是单独给他们老两口,如果你要把这笔钱用在别人身上的话,也与他无关,但你要是现在要让他拿钱去供他无所事事的小弟,他不能接受。
从小到大什么都是对他说要让着小弟,不管是什么,当时他早就与萧成言的母亲钟情,本以为他辛苦做工能攒多一点聘礼,满怀欣喜地告诉他爹娘他有了中意的女子,想要与他成亲。
被他爹娘得知他自己在县上找了活干,赚得些银钱,恰好那时他小弟正爱慕一女子,但那女子对聘礼的要求又高,他爹娘正愁找不到多余的银钱,就来与他游说。
当时说的好好的只当是借你这个哥哥的,等来日他成亲,这钱必定是会还,日后他成亲也会搭一把手。明明村中的孩子,都是老大先成亲,而他家却是弟弟先成家。
他信以为真,就将钱给了他爹娘,他小弟顺利成亲,而他与他的心上人又等了两年才得以成亲。
当时他都不敢跟他的心上人说,他将钱给了家里,才耽误来他家提亲,好在萧成言的母亲家里宽厚,也信任萧成言父亲的为人,挡住前来提亲的人,只说家里的孩子早就许了人家,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
萧成言的父亲本以为这钱在他大哥成亲后,就会慢慢还回来,可是过了一年提及这件事,被他萧老头说了一顿,才知道根本不可能在要回来。
好在他先前找的活一直都能干,第二次没有再告诉萧老头萧老头,而是自己找了媒人上门提亲,等着木已成舟,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他们也没法阻拦,聘礼钱都给出去了,难道不把人娶回来,他得偿所愿,也原谅了他爹娘之前所做之事。
可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为了妻子孩子不再受人欺负,提出分家。
成功分家之后,倒是过的平静,萧成言也如愿被他父亲送去念书,他母亲还怀孕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开始过日子。
可萧成言的父亲在县上做工时,突然染病,家里一下子失去主心骨,本没打算告诉萧成言,那时的他都准备下场了,无意回家,才发现这件事。
他当时已经是半大小子,看着他父亲的病容,只说不想再继续念书,自然是没有得到他家人的同意,还是让他去继续念书。
他看着他父亲见到的模样,不敢再跟他说反话,答应他会继续去,但等他到了县上并没有继续去书院念书,而是去找零工来做,好在他念过书,倒是找到个不错的活计。
但他父亲的病还是没能熬过去,去世了,他母亲当时去书院找他,却发现他早就没再继续念,被气到差点晕过去,只是当萧成言把赚来的银钱交给他,也慢慢平复下来。
强忍着悲痛安葬了他的父亲,他跟他母亲商量不再去念书,想多赚些钱来养她和肚子里的弟弟。
萧成言最后开始在县上做工,每月赚的钱不多,还要履行他父亲之前分家时的约定,给钱给萧老头,可当时他爹去给钱的时候,都是他一人去,他并不知道是给多少。
但他也留着心眼,故意拿的很少去,被他爷奶说了一顿,才又补上,没说话也没引起怀疑。
可他娘要临近生产时,他奶奶带着人来闹了一次,说是他的儿子去世,这个房子当时是分给他儿子的,现在就要收回来,萧成言当时上工去了,不知道,还是被齐大哥来县上找到,才知道他奶跟家里发生冲突,他娘被推搡几下,动了胎气。
还好当时齐大娘及时找来接生的人,又请了郎中,可他娘确落下病根,他弟弟生来也体弱。
他等着他娘没了危险,才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他奶奶无理找事。
听完就直接愤怒地冲到他爷奶家,差一点就把他奶奶送走,还好后面里正来了,他娘又拖着病体过来,才算是劝住他。
萧成言只是想让沈叙白更加了解他,同样的这些事情不可能永远瞒着他,只是担心他会被他的行为吓到,除了刚刚说了一句话,现在听完整个故事,已经沉默了。
见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很是忐忑,动作有些僵硬,但不想让他为难,站起身来,吹灭油灯,回到床上,准备躺下。
却被人从身后偷偷抱住,长时间没有盖被子,身上的暖意不足,微凉的身体贴上来,掀被子的动作停下了。
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紧靠在一起的心跳声,以及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只要轻轻地第一下头,就能碰上。
沈叙白听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萧成言之前的生活如此苦,本来有开明的爹娘,愿意花钱将他送去书院念书,原本有个坦荡的前程,却因为亲人的阻挠,一步一步走向苦难。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没有人可以体会他那时候的痛苦,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紧紧的抱着他,让他知道他的身边从来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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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只是我喜爱的那个人
第二天白日, 沈叙白比萧成言起的更早一些,小心翼翼地从里侧下来, 拿起床尾的衣服穿戴整齐, 动作小心地开门出去。
院子里已经被白雪覆盖,天空还在飘着大雪,枯枝上已经覆着一层白, 眺望远看, 前一阵子还生机盎然的大山, 现在已经被大雪盖住气息,进入冬眠,沈叙白走到院子里,水缸的表面已经结冰了,今日风很大,吹在脸上有些疼。
来到院里,拿着舀水的瓢, 轻轻敲击着水面,冰并没有结得很厚,随着敲击, 冰面裂开一丝缝隙, 又用一点力气, 终于把冰敲碎,舀一盆水,去厨房,开始生火。
好在看萧成言他们烧过很多次,也能顺利把火生起来, 感受灶里的火传来的温暖, 沈叙白眼睛逐渐失去焦点, 只是盯着一团火焰失神。
脑海中想的全是萧成言昨晚所说的事情,当时说完他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但能感受到萧成言说完之后,心情不像先前那么的沉重,像是放下了重担一样。
但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他还有一个大秘密瞒着萧成言,如果不能跟他坦白,那以后他做什么事,都要想好说辞,如果坦白,他担心萧成言会害怕他的来历。
他来到这里没有任何关于这里的记忆,他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亲人。
他来这里已经大半年了,也没见有人来打听过他,甚至是在县上做生意,也算是做出一点名声,都没见有人来寻,只怕是这原主也是个可怜人。
想及此处,叹息一口气,他该如何跟萧成言坦白他的来历,虽然先前萧成言以为他这是受伤引起的失忆症状,直到现在也没有多问,但现在他俩已经在一起了,萧成言也说了他的事情,可他还没有对人坦白,心里总是有种愧疚感。
萧成言走进来就听见沈叙白在叹气,走到他身边去,都还没有察觉,呆呆地盯着灶火,脸上愁容满布。
挨着人坐下去,才把人惊动,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他,结巴地跟他说了一声:“你你起来了。”沈叙白想事情想的太入迷,都没有发觉身边多了个人。
还是萧成言坐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才回神,仔细看着萧成言,脸上在没有悲伤的表情,倒是很放松,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比平常板着脸看着要舒心多了。
看着身旁的人脸上的笑容,他也忍不住跟着人一起笑,他的手也被萧成言牵住,没用什么力气,动作轻柔,只是想握着他的手。
他当然也很乐意,任凭萧成言捏着他的手,还自己用力抓紧萧成言的手。
两人谁也不说话,就只这样相互牵着手,锅里的水冒着热气,外面响起萧晏安开门的声音,沈叙白耳尖听到,想要把手收回来时,又停下动作。
萧成言感受到手里的动作,以为沈叙白要放开他的手,往常只要萧晏安过来,他都会避免在他面前做一些比较亲密的举动,且刚刚很明显的感觉他抽手的力气,但很快又放回来。
沈叙白只是习惯性地不好意思,萧晏安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子,在小孩子面前谈恋爱,总觉得是在带坏人家,可刚刚抽手的瞬间,他觉得只是牵手,也没什么,又乖乖把手放回去,给人牵着。
转头看着萧成言略带疑惑的眼神,红了耳尖,语气羞赧但又竭力控制,让它听起来没有很害羞:“怎么,不能牵手?”偏头看着萧成言,眼神没有躲闪。
萧成言心情很好的笑一下,凝视着沈叙白,直是把人看的面颊都泛起红晕,才低头轻声说一句:“求之不得。”
低低的嗓音缠上来,撩拨得人耳尖发烫,沈叙白只觉得萧成言好像是学了什么情话,一次比一次厉害,让他的心跳失控,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好在他看见沈叙白的模样,萧晏安进门之前,就把人放开,问一句锅里的水用来干嘛。
等人从身边离开,他才放松,大大的呼吸一口,听见他的声音,让人把水舀起来洗脸,留一半做早饭。
萧晏安进来接过他大哥手里的水,还在困惑怎么今日大哥和沈哥哥都这么早起床。他今日本也是想早起,但被窝太暖和,一打开,冷气嗖嗖往里钻,他又缩回去,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很亮,一出门看见满地白雪,天上也还在连绵不断地飘着雪,厨房已经炊烟袅袅,进来就被塞了一盆水。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迫洗漱,很快就吃上早饭。
早饭过后,三人又去到堂屋,明天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他们也早已经做好过年的准备,这时候倒是很空闲。
萧成言给萧晏安生一盆小火,给他放在屋里,又给人开了一点窗,让他自己在房间看书,堂屋沈叙白在想要不要跟萧成言坦白他身上的秘密。
盯着取暖的一簇火失神,萧成言进来看见沈叙白的表情,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次了,担心地问:“叙白,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叙白乍一听见萧成言的声音,身体微微颤抖,萧成言见此不是很理解,嘴唇抿成一条线,正视着沈叙白,伸手揽过沈叙白的肩,让人靠在他的怀里,磁性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给人一种安全感,心里瞬间变得踏实。
沈叙白内心的担心,随着萧成言的低声安慰,减轻不少,好像有了勇气对萧成言说出这些话。
声音有些小,语气也很不自信,亲昵地蹭一蹭萧成言的肩膀,若有似无地说道:“你说我要是不是这里的人怎么办。”
轻轻的试探,没有全盘托出,只是感觉他说完这句话脸下的身体微微一僵,沈叙白内心害怕,没有得到萧成言的回应,只有面前的火,烧的很旺,可沈叙白只感觉浑身开始发冷。
终于他快要受不了寂静时,萧成言说话了,没有起伏,还是像早晨一样:“你一直都是这里的人。”
沈叙白愣住,揣摩着萧成言说着话的意思,明明方才心中十分忐忑,却随着萧成言的一句话平静下来,细细想来,总觉得萧成言知道些什么,想要问他,但被他这一句话戳破蓄满的勇气。
萧成言心里很是忐忑,听到沈叙白的话,心里的不安开始堆积,他不想去深思沈叙白为何要说这句话,也不想去探究从前的他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可以陪在他身边。
清晨醒来,一眼就能看见他,夜晚入睡,伸手就能揽住他。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沈叙白身上有秘密,但他并没有要去探寻,只想静静地跟他过日子,第一次只当是沈叙白手艺好,又有家传的秘方,才能做出这么多的美味,后来县上的酒楼找到他合作。
是他为沈叙白写的方子,里面的材料他很多都没有听过,饶是之前念过书,都觉得陌生无比,就开始逐渐关注他,每次给程文提供材料时,都是一个人在厨房制作。
最重要的就是,每次他做完,把厨房收拾的很整洁,甚至是火都是灭了的,那时也只以为这是他的习惯,无意才发现灶里根本就是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哪里有生火的样子。
他才发觉或许这些不是偶然,他没有拆穿,后来他对沈叙白的情感发生变化,更加不想去追寻这些事件的怪异之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要让其他的人发觉。
直到刚刚沈叙白自己提起,萧成言没有犹豫地说出,沈叙白是他的夫郞,是他的家人,一直都是这南余村的人。
沈叙白的沉默让萧成言很忧心,伸手把人扶起来,让人看着他,发现他的不安,抚上他的脸颊,心疼地滑过,眼神很认真,满是怜爱和心疼,声音很坚定:“你是我娶的夫郞,怎会不是这里的人。”
沈叙白闻言一怔,眼里都是不可置信,鼻子一酸,心疼一软,心里酸胀的情绪充斥着他,脸颊上轻柔的抚摸让他觉得不够。
抬手盖住萧成言的手,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眼里只能看见萧成言,认真的地看着他,让他内心得到放松。
萧成言或许早就知道他的不同,但却没有用异样的眼光对待他,更没有不管他,反而留下他,照顾他,护着他,甚至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下,两人成婚了,也是为了他。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成言越来越为他考虑,总是在背后默默地做着,如果不是突然的离别,或许他也无法发现他对萧成言的感情,还只是想赚钱,去外面的看看,但是现在他依旧想赚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和萧成言一起。
春天来了,他也不想让萧成言继续去打猎,他之前受伤,还历历在目,不想让他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萧成言很喜欢沈叙白依赖他的样子,他的脸颊被火烤的有点红,手摸上去,能感觉到暖意,手心是他脸颊的温度,手背又能感受到沈叙白手心的温暖,这一刻,只想把人锁在怀里,不让人离开。
沈叙白没有顾虑之后,嘴角微扬,眼含笑意,比冬日里的艳阳还要温暖,让人移不开眼,轻柔的声音也在萧成言的耳边炸开花。
萧成言喉结滚动两下,表情克制,只怕沈叙白是一时兴起,眼神压抑着欣喜,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叙白,抽出手来,紧握住沈叙白的手,用颤抖的声音向沈叙白求证:“你真的愿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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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春日来临,就成亲吧
萧成成言坐立难安, 神色怀疑,语气极不自信地问沈叙白, 双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肩, 反复呢喃着一句话,紧盯着眼前人的脸,害怕错过一丝变化的神色, 让他空欢喜一场。
沈叙白也感受着来自萧成言的不安, 听着他磕磕巴巴的问, 涨红脸,有些羞赧,肩上也被萧成言有力地抓着,一时难以动弹,难以忽视他的眼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嘟囔两下, 没有清晰地回应。
他有些懊悔,怎么刚刚一时就对萧成言说出等春日来临,就成亲这种话, 说完这句话, 他的心怦怦直跳, 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不敢大喘息的呼吸,害怕萧成言发现他的紧张,努力控制自己,不让他看出他的羞涩,可却没忍住红了脸, 两只眼睛不安地转动着, 额前的发垂下来, 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沈叙白不敢看萧成言,两只手不知往哪儿放,只是双手相互揉搓着,一会儿又放开,一会儿又握成拳。
萧成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沈叙白说出的话,不是他想的那个回答,沉默的时间太久,想罢,心下有些失望,或许只是他听错了。
把手收回来,没有在目光灼灼地看着沈叙白,也没有再提及,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滋味,难以平息,压住心里冒头的酸涩情绪,不想给沈叙白任何的压迫,只要他还愿意与他一起便罢。
萧成言转过身,低头掩盖住失落的情绪,被一旁伸过来的手,捧住脸颊,扭过去,忽然,一阵软绵的触感落在他的眉心。
脸颊被倾落得青丝扫过,下意识地闭上眼,是一个短暂的亲吻,他眼皮发颤,直到感受不到文人的气息,才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
身前的人,耳尖都红了,连带着耳根下那一块白皙的皮肤也被染红,面含羞涩地看着他,定神看了一会,又向四周转移目光。
嘴唇也抿紧,松开时,受力的嘴唇从白色变的更加殷红,像不久前成熟的酸果,可他知道这不是酸的,而是比任何的糖块都要甜,让他甘之如始。
沈叙白看着萧成言扭脸转身,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砰一下炸开,肆无忌惮的淌了满心,没有萧成言灼热的视线,只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他想,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萧成言可以永远这样看着他。
没有思考地伸手,把人转向自己,心动之下,直接吻上去,退开之后忐忑地看着萧成言,他的脸上除了惊讶,脸也泛起红晕,等他平复下来,语气轻松地说道:“萧成言,春日来临,我们成亲吧。”
平缓的语气,让萧成言情绪激动,呼吸加重,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叙白,声音颤抖地让人再说一次,直到沈叙白又亲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伸出手臂,用力把他圈进话里,低头看着他,把人看的面红耳赤,都不舍得放开,想到刚刚的话,心不可抑止地狂跳。
沈叙白被人抱住,那双平时只有深沉看人的眼里,兜不住的情愫延伸,强烈的欢喜,和难以言说的爱慕之情,让他第一次直面萧成言没有隐藏的爱,笑着回望他,想要离开他的用力的怀抱,却发现来不及了,温热的唇已经覆上来了。
突如其来的拥吻,让他措不及防,柔软的感觉缠绕在舌间摩挲,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萧成言的手安抚在他的后背,给予最温柔的安慰,无意识地闭上眼睛,然人在他的唇上探索,一切都很理所应当。
猛然一下,萧成言温热的气息离开他的唇间,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滚烫的一路往下落,只觉得脖颈有些痒,他的鼻息有些热,嘴上的力气很大,没忍住哼唧一声,双手开始推拒着萧成言。
这样的动作并没有让萧成言停下来,反而是攥紧他推搡的手,锁在身后,强硬地揽住他的腰肢,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小。
沈叙白被他吻地神色迷离,浑身酥麻,脑袋也晕晕乎乎的,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刚喘息过来,又被人堵上嘴,轻柔的啃咬,腰上一软,被人抢了先机,失守了。
口腔的温度越来越高,被人掠过的地方,像是点火一样,情不自禁回应着萧成言,微凉的指腹贴在他的唇边,一下又一下的轻碰,里外的温度差,让他不自觉想要更多,自觉地往身前的人身上紧靠。
被人放开双手,难以自持地抬手勾住萧成言的脖子,放松自己,给萧成言更多的机会,艰难地喘息,面前的人松开一瞬,等他喘匀一口气又贴上来,不知疲惫地折磨他。
两人分开时,萧成言抵着沈叙白的额头,沈叙白交叉着手环住他的脖颈,面色绯红地喘气,呼吸不匀,伸手擦掉两人带出的东西,触碰着沈叙白红润的嘴唇,被人无意识伸出的红|舌卷了一下,酥麻的痒意在指尖绽放,心里再次蠢蠢欲动,眼神变得幽深。
沈叙白被人放开,浑身发软,不得不用双手撑着萧成言,不然他怀疑会跌下去,眼神迷蒙,差点没呼吸过来,嘴唇麻麻的,只觉得整个脑袋都热的快要炸了。
抬眸看着餍足的萧成言,眼前的人脸,又失去了焦点,被不轻不重的啄吻一下。
那人好似上瘾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唇上作乱,额头,眉头,眼睛,鼻尖都没有放过,每一处都被他燎原似的点火。
沈叙白终于在这重重攻势下,开口阻止:“别来了。”声音软的不行,没有什么力气,有点沙哑,上下唇瓣,说话时,相互碰在一起,麻麻的感觉很强烈的能感受到。
松开萧成言,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反被人紧紧抱住,颈窝处萧成言的头埋在那里,声音很轻地在他耳边呢喃:“真希望春日快些来。”
沈叙白听着好笑,一下就笑出来,垂在身侧的双手,抬起来拥抱住萧成言,依恋蹭了蹭颈窝处的脑袋,心里很开心,还好萧成言也很愿意和他成亲。
两人依依不舍的抱着,直到外面响起起敲门声,以为是萧晏安有什么事情,沈叙白拍了拍身前人的肩膀,让他赶紧放开自己。
火堆里的火都没有之前烧的那么旺盛了,被人松开之后,脸上还有些人,料想他的嘴唇应该没好到哪里去,用手肘撞一下脸色不太好的萧成言,让他去开门。
拿起一旁放着的柴火,添置在快要熄灭的火堆,带着凉意的手,贴上脸颊,试图给自己降温,好不容易给自己脸上找到一个降温的东西。
外面传来的声音却不是萧晏安,而是齐大娘的声音,还有院子里小虎子的大嗓门声音,激动地喊着萧晏安的名字,被他的娘亲数落了一顿,才变的小声。
沈叙白不好再坐着,站起身来,让齐大娘和她的儿媳赶紧进屋里来,看一眼院子,雪下的更大了。
院子里,秋日坐的石凳,垫起来的雪,被早上更厚了,枯枝山也厚厚的,外面的整个村庄都变得一片雪白,寒风也还在肆意呼啸。
齐大娘和她儿媳也是裹着厚厚的冬衣,错开身子,让人赶忙进来。
齐大娘一进屋,就感觉到热气,惊异地看着屋内的火堆,一旁还放着不少柴火和木炭,看来这小沈是真的赚了钱。
冬日本就无事,家里的孩子又吵嚷着来找萧晏安,往年,他们都会来看看他们,就是害怕他们没有过冬的储备,出意外。
好在今年,家里有了个能干的夫郞,不仅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刚刚萧晏安来开门时,问他为何这般晚来,竟说是在温书。
萧成言娶来的夫郞,倒是善良,还想着送他去念书,也算是了算了萧成言爹娘的心愿。
只是在刚刚过来这里的时候,被人拦住,问了不少事情,那对夫妻很是眼熟,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何人。
问的话,倒是没什么恶意,好像是在打听一个人,夫妻俩好像很着急,大过年的都出来找人,以为是家里走丢了孩子,好心地想在村里帮人问一问,又遭到拒绝。
她心生奇怪,这夫妻俩到底是急还是不急,听他们问的话,确实是很着急找人,可一说帮着他们问问其他的村民,又连忙拒绝。
还以为是坏人,看着他们沿着村里的路离开,才把小虎子带出来,担心是来村子里拐孩子的,想到这里,坐下来,就拉着沈叙白的手,开始念叨:“小沈,成言啊,你们一定要看好小晏安,方才村中来了两个奇怪的人。”
沈叙白神色一敛,不敢相信地问:“怎么会出现在村里。”
“有的人,就趁着这段时间来犯事,也不害怕,早些年的时候,村里不是没发生过,只是近来没再有,村里也放松了。”
“刚开始那俩人说是来找家里丢掉的孩子,还替他们揪心,怎么会在这时候失踪,但我一细问,他们就支支吾吾不说话,才料想许是来打探村中的路。”齐大娘振振有词地说道。
她的儿媳也在一边帮腔,沈叙白连连点头。
心里只是诧异了一下,现在天气如此地寒冷,就是让萧晏安出门,他好像也不太愿意。
齐大娘说完,发觉沈叙白有些奇怪,看了半晌没看出个所以然,还是没有栓紧的门,被大风吹开,外面的自然光钻进来,齐大娘才看清楚,原来是嘴巴肿起来,殷红殷红的,像是被什么蚊虫咬了,可现在天气这么凉,怎么还会有这些。
“成言,你们这家里是有什么虫子进来了嘛,怎么小沈的嘴被咬的这么肿。”
齐大娘一句话,成功让两个人脸红,不敢应声,沈叙白咳嗽几声,才说是他早晨起得太早,没点灯,撞门上才肿起来。
说完,齐大娘点点头相信了,看了一眼沈叙白身侧的人,不懂明明是小沈撞到了,他脸红什么,倒是另一边的齐大嫂眼神暧昧地看着他和萧成言,两人羞的不敢看人。
齐大娘没发觉氛围有什么变化,也没有看到自家儿媳忍着笑一脸打趣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又开始继续跟他们唠嗑,说着之前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村里的人又是怎样,但脸上的表情紧绷着。
突然停下来,发出一声惊呼:“我想起来了,今日来村里的那俩人是谁。”
又是一声感叹:“难怪如此熟悉,就说在哪里见过才对。”
其他的三人一脸迷茫地看向齐大娘,特别是沈叙白,他很奇怪在这个团圆的时间,怎会有人来村里乱晃。
作者有话说:
明天同一时间
第68章 沈叙白的不安
齐大娘说完话之后, 沈叙白抬眼瞟过去,眼神划过一丝好奇, 没等他问, 火堆另一侧的齐家儿媳先出声问道:“娘,你去哪里见过?”
齐家儿媳愕然转头看着她婆婆,这老太平时就只是在村里, 都不怎么出门, 最多也就是跟着他们一起去县上, 或者是他相公在外村有活的时候,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跟着他们一起的,见过的人都是相同的。
她的记忆中从未有过这两人的样貌记忆,不会是先前那次独身去县上的时候,被人诓骗了吧。
齐大娘连忙搭腔,街上她儿媳的话:“那是在外面见过, 就是前几日我们去村当头买肉,你没有去,就我带着小虎一起。”
说完这话, 又停顿一下, 看向沈叙白和萧成言, 又说:“小沈和成言也是见过的。”
说完这话,沈叙白震惊道:“我们也见过!”看向萧成言,一脸疑惑,眉头轻蹙,仔细回忆着那日买肉的情景, 又由于齐大娘给的信息太少了, 实在难以想起来, 只能转过头求知地看着齐大娘。
见他们确实没什么印象,齐大娘才开口解惑:“今日来的这两人,就是前不久站在小沈你前头买肉的那对夫妻。”
沈叙白听完偏头想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慢慢浮现,想起来了,那对夫妻买的肉不算多,但是对于他们一家三口来说是够吃了,而且看他们感情很好,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儿也算是有礼貌,虽然当时看到她脸上的嫌弃,可那味道着实不好闻。
沈叙白心里想道:“那来的就不是坏人,但是能安心不少,可是外村的人来干什么,难不成在他们这个出有亲人?”
不甚理解,只听齐大娘开始解释:“我一时没想起来,以为是拐子来村里踩点的,但见他们的面貌又很熟悉,坐下来看到你才想起来。”
“看他行色匆匆的,我也是刚出门,就被他们拦住,开始问我,就只是问村里有没有来过生人,只是我们村子里确实没有来过,看他们样子挺失望的,问他们寻的是何人,马上就不说了。”
“想来家中的人应该也丢了很久了,找怕是有些困难。”齐大娘说完,脸上有些惋惜,知晓不是来做坏事的,心里有些唏嘘,看他们方才的模样有些急,许是在他们村见到长得相似的人,燃起希望来找,这人丢的时间越长月不好找,也是造孽啊。
萧成言注意到沈叙白神色有些紧张,本来在膝上好好放着的手,一下子攥紧,很是用力,紧握的指节发白,担忧地侧低下头,附在他的耳边温声道:“怎么了?”
心里正被齐大娘的冲击到,想到这个村子,近段时间来过的生人,不就是他,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惴惴不安,害怕是前身的亲人,可是他现在并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也很害怕被人发现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抿紧嘴唇,低垂着脑袋,呆呆地看着火堆,企图来分散注意力,但是却发现越想这句话,心里慌张越是清晰,倾吐气息,不想让屋内另外三人发现他的异常。
忽然,萧成言的气息萦绕在颈项,让他感到温暖,手也一下松开,抚平衣服上被他抓出来的褶皱,心里平复几次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道:“没事,只是在想大娘说的人罢了。”
两人的小动作,悄悄话也没有引起对面婆媳的关注,倒是他们自己说的很是来劲,萧成言压低声又问了一次,只得到沈叙白的沉默摇头回应,悄悄伸出手拉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有点凉,手心还在冒虚汗。
萧成言看不见低着头的人脸上的表情,拉过沈叙白的手时,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害怕他不舒服,又碍着堂屋不止有他们俩人,只能凑过去小声问:“叙白,手怎么这么凉。”
沈叙白心中还在担心身份被拆穿,心绪不宁,没注意萧成言说的什么话,茫然地抬头,反问一声。
萧成言见他魂不守舍的,心里很担心,又不知道是为何,只能紧紧握着沈叙白的手,不让他再胡思乱想。
跟儿媳妇说完那天发生的事情,又兴冲冲地转过头来跟沈叙白他们继续说话,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直到天色开始慢慢变黑,齐大娘一家才告别离开。
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沈叙白刚起身,就被萧成言按回去坐好,他自己把人送到门口,一点也不想最开始的时候那样难接近。
齐大娘见沈叙白没跟着,又不放心地往后面看了看,伸手推开她身旁跟着的孙子和儿媳,挥手让他们快些回去,嘴里说一声,马上就来,等着他们走了有段距离,才说:“成言啊上次是我说的不对,我只当是唉,不说了,只要你和小沈日后好好过日子,都不算什么,你也记得要好好疼惜他,也别一天冷着个脸对着人家,跟人说说软软话,别老是硬邦邦的。”
齐大娘脸上有些感慨,其实自从他娶了沈叙白之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要是以前,虽说会送你到院门,可你决计是不会和他在一个屋里待这么久,就他这闷葫芦性子,你说十句,才得一句回应,也是自己先忍不住要走。
现在倒是会认真跟你说话,虽然也只是在沈叙白在的时候,看着他们日子越过越好,萧成言父母应该也是高兴的,年少时,过的太过辛苦,想必也是为了这段缘。
又说了几句话,齐大娘唉转身离开。
萧成言送走人,关上院门,步履矫健地踩着院子里积厚的雪,吱嘎吱嘎的声音,随着他一步一脚印的响起来,大雪并没有停止,还在继续下着,且势头更大,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小会,肩头和青丝,都被雪染上,走到门口,萧成言轻拍掉身上的雪,鞋上也在台阶上上剐蹭。
微微把头低下,皱着眉头小幅度地甩几下头,看着眼前有雪飘过,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落下来,才抬起头,走进屋。
屋里的沈叙白不知道萧成言是何时回来的,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为了转移注意力,拿着木柴添火,做完这些,又没有事情可以让他忙,只能不停地拨弄着他的长襟,一下又一下,好似这样还不能完全消除他的不安,两只手交叉揉搓,把白皙的皮肤搓的通红,还没感觉。
萧成言看着沈叙白手上的大力,快步疾走,拉过他的手,那人被惊动,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湿漉漉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直让他心尖一软,在他对面坐下来,把人手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双手握着,担忧地问:“怎么忧心忡忡的?”
抬手把鬓边那一缕不安分的头发,捋到人脑后,又担心他像前几日那样发热,覆上脸颊,没有很热,反而有些凉。
刚刚在齐大娘说完那句话时,沈叙白就有点不对劲,只是当时没能认真问,晓得他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做太亲密的举动,只敢悄悄牵着他的手。
明明是在火堆旁边,可他的手却发着虚汗,还很凉,见人还是只低着头,只那措不及防的一眼,又快速地把头低下来。
萧成言很是无奈,但耐心很足,轻抬着沈叙白的下巴,使人微扬着头,发现沈叙白的眼尾发红,一下就慌了声,着急的放开手,两只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人脸上委委屈屈的表情,靠近他,坐在他的身边,让人靠在怀里。
“何故这般委屈?”
萧成言刚说完话,就被沈叙白用力的抱了个满怀,腰间的力气很大,抱的很紧,脑袋死死贴着他的胸膛,揽着人的手瞬间空下来,怀里的人并没有发出其他委屈的声音,只是抱着他。
叹息一下,伸手回抱着沈叙白,下巴抵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心里发软,不知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安。
等人在怀里的呼吸声变的平稳,轻拍着他的后背,没有说话,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便不说。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见一道瓮声瓮气的话响起来:“萧成言,我们春日成亲不会变吧。”本就是紧贴着人,说话声音又极小,还好两人靠得近,不然都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自是不变。”萧成言没有任何犹豫,怎么会后悔,他只恨为什么现在才刚进入冬日,还有这么久的时间才能和沈叙白成亲。
“为何这样说?”
“怕你反悔。”沈叙白听见萧成言的话,并没有打算回答,反正现在他也看不见他脸上的心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萧成言见人耍赖似的回答,不是很满意,沈叙白从刚才就开始心神不宁,应该不是害怕他悔婚。
他的性格就不是这样患得患失的,如果他真的说出不爱他,想必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收拾包袱走人,甚至还会把家里都安置好,这是他本质上的善良。
萧成言给人拍背的手往下滑,揽住他的腰,用力一下将人抱到他腿上,沈叙白因为位置的变化,被迫松手抬头看着萧成言。
一张脸被闷的红红的,特别是鼻尖,因为一直跟萧成言衣服进行磨蹭,时不时还自己动几下,哼唧几声,眼尾的绯红,倒是没有加深,只是被人突然一抱,神色有些吓到。
没等沈叙白说话,就听见萧成言让人心安的声音:“我知你在担心何事。”
说完这句话,沈叙白想要挣扎的动作一僵,脸色变得长白,害怕地看着萧成言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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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反正也不想推开
沈叙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萧成言到底知道什么,是他成谜的身世, 还是这个世界少见食物来源, 这都是他担心的,飘忽不定的眼神看着萧成言。
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怪异的神色,沈叙白不敢放松警惕, 他内心是想要坦白, 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能任由萧成言抱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成言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变得僵硬,看着他的人,脸色突变,沈叙白的担心他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先不说只是碰巧今日有人来寻,就算这个失踪的人真的是沈叙白。
他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他,但沈叙白现在脸色很不好, 心尖一颤,看着他紧咬着嘴唇,殷红的唇被牙齿压出一排白色的印子。
抬手划过沈叙白的唇, 用力按了一下, 声音暗哑道:“别咬着。”
沈叙白听到声音, 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萧成言,唇上又被用力按一下,本能地松开,只感觉被咬过的地方有些疼。
萧成言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小心地摩挲着, 声音很轻:“我救你的时候, 就把你身上翻了个遍,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别忘了,你先在是南余村的人,白纸黑字还能有假。”
“如果你想要找你的亲人,我可以陪你一起。”
萧成言说到这里,沈叙白才知道是他误会了,原来萧成言根本就没有怀疑他更神秘的来历,单纯以为是因为他的家人担心。
沈叙白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脸上的表情倒是不如刚才那般紧张,只是更加的难以捉摸,心里也是万般叹息。
尽管萧成言和他想的并不是一件事,但是这个时机很好,如果现在对萧成言坦言,后面会剩去不少麻烦。
沈叙白想从萧成言的腿上下来,没有说话,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起身的动作才刚起势,就被萧成言用力握住腰,往下按,一时动弹不得,面色羞红看着萧成言:“你让我下去。”
萧成言不仅没有乖乖放手,双手环住手下不堪一握的腰,眼角微扬,轻轻挑眉一笑,打趣道:“怎么现在不害怕了。”
沈叙白知道萧成言话中的意思,不想理,而且他们想的都不是一件事。
对着他笑了笑,想让人把他放下来,眼前的人完全不能商量,无奈地说道:“我有有件事情想跟你说”说到最后沈叙白的声音变得微弱,有些惆怅,还有往日不曾多见的正经严肃。
其实这几日做东西,沈叙白一边给人透露一些东西,又很怕被萧成言追问。
虽然结果是他们什么都没问,今日齐大娘说起那两人极大可能是这具身体的亲人,可他不再是他,要是真的找到他,他又改如何解决。
只能跟萧成言坦诚相告,如果他不能接受,趁现在他们并没有什么实际关系,就算是分开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萧成言见沈叙白脸上的认真,不敢再与人打趣,把人放下来,两人相对而坐,不变的只有取暖的火堆。
“其实我”沈叙白还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勇气,真的要说出口时,总觉得会接收到来自萧成言的怪异眼神,很难想象,他并不想这样。
只是一想到以后可能不能跟萧成言一起,心里就很堵,像是一口气难以喘息上来,或许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潇洒。
萧成言倒是不担心沈叙白所说的事情,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不忍。
他很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能说,亦或不能说,他对沈叙白坦言,是因为不想让他从别人嘴里来了解自己。
但是在这里最了解沈叙白的,只有他,所以他不在乎沈叙白藏着什么秘密。
“好了,不想说,可以等到日后想说时再说,不急于一时。”
萧成言不想看沈叙白为难的样子,打断他还想继续的话,拉过沈叙白的手,接着说:“如果是想找失散的家人,我可以和你一起,不用担心。”
萧成言认真的话,让沈叙白心里打退堂鼓,只能默念,他是想说的,只是萧成言好像不是很想知道。
那这样就不说了,找回从容,思考着萧成言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他要不要顺着齐大娘所说的这条线去找寻原主的家人。
他虽然不知道原主为何会被人从河中救起来,但不外乎是家中遭难,一个人难以生存,又是个小哥儿,就算是去外面做工,人家都不一定要你。
还有就是家中的亲人如萧成言的爷奶一般极品,被逼的活不下去,但似乎每一种猜测都不算好。
就当是给自己积德,找得到是好人便罢了,若是坏人必是要惩治一番,给人报仇。
沈叙白认真乖巧地点点头,算作是回应萧成言的话。
看着终于放松下来的人,萧成言也松一口气,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这几天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今日才无功而返,该是会平息一段时间。
再过几日家家户户都会在家中过年,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无人来扰,沈叙白心中想着事,就坐在火堆前,都忘记他要去做饭了。
还是身边的萧成言起身,才想起来,跟着人身后,只不过这次萧成言没让他动手,平时看沈叙白做饭时,什么东西在哪里,他也都清楚。
何况沈叙白还教过他,从县上买来的瓶瓶罐罐,他都分类装好平时要用的调料。
他现在也差不多都清楚他们的作用,也不会出错,正好今日沈叙白的情绪不高,也不折腾吃食了。
萧成言做饭就是很快,只是天黑的更快,等他们吃上饭时,堂屋里都点上油灯了,外面的雪已经持续下了一整天,看着样子明日也是不会停。
夜晚与白日不同,风呼啸的声音更明显,沈叙白把被子裹的更紧,萧成言不知在外面做什么还没进来,他感觉四周都是凉意。
终于听见开门的声音,萧成言的动作很快,门缝也开得不大,但是冷风还是趁着这个小小的缝隙,嗖嗖往里钻。
恰好可以让床上的沈叙白感觉到寒意,被窝里的身躯没忍住抖了一下,把被子往上拉一拉,看着人提着灯走进来,没忍住问:“怎么这么晚才进来。”
萧成言看着被棉被挡住半张脸,只漏一双湿润眼的人,反手把门关紧,把灯安置好,才回答沈叙白:“白日未来得及检查萧晏安的课业。”
萧成言回头就刚好看见沈叙白在点头,转头把灯吹灭,房间一下子就陷入黑暗,也没有人说话,等萧成言摸上床,沈叙白早就乖乖地掀开一半的被子。
摸到床边,心里甜滋滋的,自从那晚他俩就是睡在一个被窝,沈叙白也没有反驳,一切都很自然。
萧成言躺好之后,微微抬起手,轻轻一拉,沈叙白就被他拉进怀里,黑暗中看不清沈叙白的俩,但是他的呼吸声很清晰。
萧成言紧紧抱着他,沈叙白感觉周身都开始回暖,不得不说萧成言真的就像是一个暖身宝一样。
他的侧脸贴在萧成言温暖的胸膛上,胸腔里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安心,白日里的胡思乱想,这一刻得到慰藉,伸手出回抱住萧成言。
终于可以放心了。
萧成言赶紧到他的动作,只是任由他折腾,等人磨蹭好久,终于停在一个位置不动,呼吸声也很平稳,以为沈叙白就这样睡过去。
慢慢闭上眼,也准备睡觉。
突然,沈叙白的声音响起来,依旧是之前的对话:“萧成言,你真的不后悔跟我成亲?”语气带着不确信,连抱着他的力气都变小了。
黑暗中,萧成言睁开闭着的眼睛,下一瞬,翻身压住沈叙白,底下的人惊呼还没喊出口,就被人封住唇。
沈叙白未做反应,一只手被萧成言抓住,随后就被死死抵抵在耳边,另一只手被他的身躯挡住,根本没有使力的地方。
萧成言的太快又太炙热,他想要挣扎呼吸,越是被他禁锢的越牢,把他锁在这一方小天地,腰被人圈住,微躬着身子,情不自禁回应着萧成言的吻。
终于快要到呼吸不了的时候,他大发慈悲松开,平躺在床上开始喘|息,声音有点大,氛围开始变得旖旎,沈叙白感觉到贴着他的身子很热。
心里也开始发烫,虽然看不见萧成言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萧成言想要什么,没等他进行下一步,萧成言的身子离开了一些,被压住的手也得到解放。
感受到萧成言离开的动作越来越大,抬起手拂过他的脖颈,晚上睡觉时,都只穿着一件柔软的里衣,还是沈叙白自己亲手挑的料子。
让人给做的大一点,随着他现在倾倒的姿势,领口被扯开一些,沈叙白不想让人走,手就顺着脖颈来到萧成言的锁骨,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在上面轻轻地抚摸。
直到萧成言随着动作,呼吸愈加变得沉重,沈叙白感觉到他的激动,勾住萧成言往下一压,准确无误地亲到他的锁骨上。
只是很轻的接触,但又很绵密,像是亲不够一样。
越是靠近萧成言的下巴,越是能感觉他慌乱的呼吸,萧成言对于沈叙白的主动很惊讶,怕发生上次那种事情,在可控范围,及时止损,只是沈叙白不这么想。
萧成言只是想咽一下口水,却被沈叙白的嘴唇无意间掠过,呼吸喷洒在颈间,萧成言动作一顿,然后才如无其事地移动开,不再跟沈叙白贴紧。
沈叙白低低地笑出声,纯真地问:“怎么了,是我的力气太大了吗?”
萧成言只能竭力控制住想要抬头的欲望,但是沈叙白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往萧成言脖子跟前凑,有意或无意,反正每次都要如有似无地碰一下萧成言。
难以控制,干脆放任自己,整个身体往下压,想要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又准确无误地找到沈叙白刚刚作乱的唇,堵住,不想让他再有机会,手上也没闲着,自然是悉数还给沈叙白。
终于,只剩下沈叙白无尽的哼唧声,萧成言才松开人,感觉到沈叙白不放的手,萧成言有些无奈,想要退开,但一有动作,又被人勾着脖子,哼唧再亲一下。
他真是要被人给逼疯了,身上的还在不停地翻腾,可在他怀抱中的人还在不依不饶。
只能低下身子,在沈叙白的耳畔,用暗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警告他:“沈叙白,如果你现在不放开,等会你没有机会推开我。”
作者有话说:
明天可能会提前更,如果没有就是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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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得偿所愿
沈叙白无视萧成言警告的话, 仗着黑夜,很清楚萧成言并不知道他脸上的不安和焦虑, 没有放开他, 反而是得寸进尺伸手揽上他的脖子,身体也微微向上支起,单凭着感觉胡乱在萧成言的脸上亲着。
也不管萧成言是否回应他, 只是他心中知道这一刻, 他不想让人就这么离开, 第一次的时候,萧成言很冷静地停下来,现在他也一样能冷静地停下来。
但是如果之后萧成言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他们是不是就没有机会,所以他不想放过萧成言。
也不管能亲到哪里,直至被萧成言准确封住嘴唇,纂取呼吸, 被他亲的飘飘欲仙,整个人都没有实感,身上各处被萧成言肆意地点火。
没忍住轻哼出来, 马上又被萧成言把这短暂的呜咽给锁住, 被迫吞回去, 只能攀着萧成言,支撑自己。
控制不住地回应他,真的到了坦诚相见的时候,感受到萧成言愈加急切的动作,他又有点害怕。
他从未有过如此经历, 也没有跟别人做的经验, 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只是本能地想要对萧成言的动作做出应答,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由着萧成言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就摸到了沈叙白反应最激烈的地方,除了不断升高的温度,还有从四周沁进来的凉意,从没有裹紧被子的小空隙。
萧成言起身压住人的时候,被子被带起来,他甚至抽空回身,掀掉上面的两层被子,为了不被束缚。
察觉到身下人轻微地一抖,沈叙白现在不能说是衣不蔽体,但跟坦诚相见没差多少了,只剩下白色里衣还是好好地穿在身上。
萧成言把被子扯回来往下一压,封住了冷风钻进来的缝隙,试图用自己的身体给沈叙白传递一些温度,不得不说,这样做的效果很显著。
现在沈叙白完全不冷了,也不抖,只有被他碰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才会发抖,还会小小声的呜咽,被迫跟着萧成言一起动,压抑的闷哼声在房间响起。
两种声音在房间此起彼伏,有时候许是床上的人的动作太大了,恰好碰到,沈叙白的声音就会变得宛转悠扬,很快又被他抬手捂住,只能听见很小一声的颤抖着的尾音。
沈叙白双手死命抓着萧成言的背,像是漂泊的船只,唯一能依靠的船桨,不至于在黑夜中失去方向。
黑夜里漂泊不定的小船,终于还是被驾船师傅精湛的划船手艺,带到想去地方。
夜里的响声,终于消停下来了,沈叙白喘息的声音也逐渐变小,幸好窗户里透进来的亮,根本不足以让人看清夜里的事物,不然现在就能很清楚地看清沈叙白的模样,面脸潮红,额角水汗淋漓,平日里的一头青丝,被沾在此处,不好弄走。
整个人无力地窝在萧成言的怀里,眼神与黑暗融为一体,手臂没有力气,脑子也一片空白,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但萧成言很照顾他,没有一直缠着他,只是一次,就没有再折腾他。
但是他觉得不舒服,此刻他很想洗澡,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身上有些湿黏湿黏的,伸手无意识推了一下萧成言,一下就被人抱紧,他想要挣开,忽然神色一顿,动作一停,感觉有什么在往外倾泻,身上也有些乏力,停止动作,没有再动。
实在太累,白日里精神又紧绷着,现在跟着人胡闹一通,沈叙白的困意上来了,靠在萧成言的怀里,周身被子裹得紧紧的,很温暖,意识也开始模糊,慢慢睡过去了。
等人在怀里睡过去,萧成言才放开人,掀开被子,拿起床尾的衣服,三两下穿好,小心翼翼地点上灯,亮起来的一刹那,转头看向床上的人。
睡的很安稳,没有皱眉,放下心来,走出房间,回头看了一眼,关上门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手,还有一块干净的帕子,就在床头,拧干帕子,坐在床边,动作小心地掀开被子,被沈叙白的身躯晃一下神,很快回神过来,快速地给床上的人擦身。
又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里衣,抱着给人穿上,给人掖好被子,才出门倒水,回来躺上床,抱着人睡觉。
今晚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想,虽然他内心对沈叙白垂涎已久,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最多不过是相互解决,这次竟然一下子到底,心中有难以克制的欣喜,也有担忧。
抱紧沈叙白,刚才的过程中,无意间能感受到沈叙白的不安,整个过程都是紧抱着他,不愿意松手,只要察觉他松手的意图,立马贴上来,抱着他,不松手
直到他没有力气,才躺回去,好不容易缓过来,就感觉旁边哼哼唧唧的不满意,转身抱着人,才安然的睡过去。
萧成言细想白天的事情,齐大娘说完之后,沈叙白的情绪才开始变得不好,看来很有必要去找到这两人,也算解掉沈叙白内心的郁结。
他没有打算告诉沈叙白,如果是不好的消息,不必让他知晓,就现在这样无忧无虑,每日做点小生意,不用管这些繁琐之事,要是真的可以为他找到家人,只希望多一个人疼爱他。
打定主意,萧成言抱着沈叙白睡过去。
第二天,萧成言起的很早,给人做了清淡的饭食,房间里的人也如往常一般醒过来。
沈叙白睁眼的时候,被外面的亮光迷了一下眼,闭上眼睛缓一缓,转头看过去,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想要撑着起床,手一动,手臂就感觉到一股酸痛,顺势又躺回去,回忆起昨晚他干的事情,两眼一闭,内心复杂。
不能想象昨天是他缠着不让人走,甚至萧成言还好言劝他,但他当时完全就不想放手,主动攀上去,现在他只想原地消失。
想到昨晚身上很不舒服,刚刚没发觉,现在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换好衣服了,再感受一下,身上也没有黏湿的感觉,很干爽,动了动腿,嘶的一声,被扯着的地方有点痛。
尽管昨晚萧成言很温柔,但终归是第一次,该有的感觉不会少,倒没有很疼,也许是这具身体的原因,一想这个,昨天夜里,他叫的好像很大声,心里想的是压着声,可情不自禁就叫出来。
沈叙白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耳根后面那一块,绯红一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门口响起声音,惯性地睁开眼看过去,萧成言,昨夜没有让他失控的人。
两人视线一下对上,萧成言倒是能端着表情,没变化,细看之下,就可以发现他的脸颊有些红,只是肤色偏向麦色,就算是红一点点,也不看不出。
床上的沈叙白反应更大一些,热气往上涌,眼睛也是转个不停,不小心对视上,马上移开,就怕看久了,已经在心里后悔了。
等人走进,看到他手里端着的饭,香气也飘过来,瞬间肚子被勾的咕咕叫,直勾勾地看着饭食,眼里的欲望表达的很清楚,只想吃饭。
萧成言坐到床边,放下手中的东西,又倾身,把人扶起来,在这个间隙,很清楚的看到沈叙白泛红的地方,从耳朵连到脖子,都有些印记,浅浅的红。
萧成言难得撇开头,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快速地给沈叙白的腰后,垫好东西才退开。
沈叙白感受到萧成言俯下身子抱他起来时,喷洒在颈间的热气,脸持续在升温,喂饭的勺子已经到嘴边,张开嘴接受,只是避免和萧成言对视。
一个专注喂一个专注吃,沈叙白也没想拒绝,确实感觉手上没啥力气。
萧成言照顾着人吃完,才开口说第一句:“再休息一下。”虽然还是板着脸说,但是比往常的语气温柔不少,或者说他也在尝试用这种方法来掩饰他的害羞。
“嗯”沈叙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刚出声就被吓得闭紧嘴巴,从昨晚到现在,只有被粥饭润嗓,连水都没来得及喝。
平时早上起床说话,声音也会变哑,但是不会有今日这般低哑,他也知道是昨晚嚎的那几嗓子,干咳几声,嗓子很干涩,对着还没端着碗筷出门的萧成言说:“想喝水。”
就算沈叙白不说,萧成言也准备把冷在桌上的水端给他,本该先给人家喝水的,谁知道看见沈叙白一瞬间就想到他昨晚的样子,不受控制的联想,忘记先端水给他喝。
看着人乖乖接受他的投喂,没抽出手,现在听到他咳嗽,立刻起身端起水,凑到沈叙白面前。
沈叙白也没有客气,虚抬着手,就着萧成言的动作,凑过去,猛喝几口,差点被呛到,还好吞咽及时。
等人退开,萧成言看着人被湿润过的嘴唇,眼神变暗,马上转头,收拾东西,压住冲动,暗想他真不是不知节制,明明昨晚才做过,现在还能如此。
沈叙白看着萧成言很快把东西收拾好走出去。
等了很久也不见人进来,在他迷糊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进来,在床边放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四周开始暖和起来,困倦也随着温暖袭来,很快就睡着。
萧成言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沈叙白,嘴角扬起一抹短暂的笑,克制给人把脸上的头发整理好,才走出去。
走到院子,去了堂屋,对正在添火的萧晏安嘱咐几句,转身来到修缮之后的杂物间,找到先前冬日里出门的冬衣,裹在身上,离开小院,渐行渐远。
风雪还在继续,萧成言的背影挺拔,每一步都深陷其中,直到消失。
作者有话说:
明天同一时间,晚上会修修,但不是很大的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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