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现代言情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第61章 第 61 章
    “你以为我找你是因为这个?”


    洛缪尔淡蓝色的眼眸里陌生的情绪涌动,薄唇紧抿的,像是被沐言刚刚的话伤到。


    圣庭原本不必参与和血族这次因为血统而引发的矛盾,甚至还乐见其成。


    毕竟埃德温已经不是圣庭印象里值得合作的对象,这个温和的杂血,比高傲暴戾、不屑与人族和谈的纯血还要让洛缪尔忌惮。


    但埃德温突然和纯血联合了起来,直指圣庭策划了血族的内斗,甚至掳走了高贵的纯血血族;


    这如同在给了血族无视血统拧成一股,对立人族的理由。


    这个人,远比暴戾的纯血更加危险,可笑的是,他竟然是所有‘血仆’的希望,而自己和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洛缪尔陡然激动的表现让沐言有些懵,茫然地眨眨眼,粉润的红唇被咬不自知地咬得下陷。


    他也没说什么吧?


    就是让他不要杀斯诺而已。


    为了不刺激到洛缪尔,沐言决定洛缪尔没打算杀斯诺的情况下,尽量减少和他交流了,以免哪里又刺激到他的小心脏;


    按照这个圣使以往的作风,他急起来还是很难缠的。


    而这在洛缪尔眼里,就是沐言为了那言而无信的叛徒而不想理会自己,气氛变得更加僵硬尴尬。


    圣使的马车高大华贵,却没人会给搀扶一个血族;


    洛缪尔走上前,自顾自地扶住沐言的腰,将人带了上去,直到在位置上坐定,横在腰间的手都没离开;


    只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依旧写着心情不佳几个字。


    沐言身上碍眼的兜帽被随手扔出马车,落缪尔带着圣使标识的宽大外套盖在沐言的身上,除了脑袋,连手和脚都遮盖得严严实实。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圣庭的都会,刚掀开车帘,刺目的白和众人的视线就刺得沐言差点缩回了马车里;


    “那就是那个血族?”


    “真的是我们圣使抓走了血族?”


    “血族怎么能进圣庭?”


    “那个人长得好像和其他的血族不太一样……”


    “抓到了这个血族,交出去,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


    ……


    碎语刚传了几句到沐言的耳朵,洛缪尔冷淡的眼眸扫过去,便瞬间熄了声音,但窥视的目光,却依旧不断地望向血族那双红眸;


    沐言后知后觉的想要遮住眼睛,结果细白的手指就被覆上了温暖干燥的触感,让人无比安心。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沐言被领进了圣庭中。


    圣庭内部戒备森严,只留有站岗的卫兵,没有一个人将视线落在沐言身上;


    知道迎面走来一个老头,胡子花白,衣服上也印着八芒星的纹路。


    那人看到沐言的红眸似乎十分震惊,转而想起血族和人族胶着阵线的消息,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圣使……”


    “这是我的客人。”


    洛缪尔的语气有些冷硬,那人踌躇半晌,看了沐言一眼,最终离开。


    洛缪尔一直把他带到极具圣庭风格的寝殿,柔和又刺目的白,灰银色的冷淡线条,与血族的浓烈到腐朽的气息完全不同。


    沐言还没搞清楚洛缪尔把他带来圣庭的目的,心里也记挂着斯诺,毕竟他刚刚还中了一剑;


    “斯诺呢?让他和我一起,他是我的血仆。”


    他用眼神示意洛缪尔;


    “我是要进食的。”


    在人族的场地,血仆不在,他恐怕就得另找食物了。


    洛缪尔似乎没有接到他的示意,听到沐言念叨着别人,还未完全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冷下几分;


    “这里是我的寝殿。”


    一个该死的叛徒,他饶了他的性命,沐言居然还想把人带到自己的寝殿来。


    “?”


    沐言有些莫名,洛缪尔干嘛把自己带到他自己的寝殿,怕他逃跑?


    水润的红眸在明亮的室内折射出琉璃的光彩,明明是圣庭最厌恶的颜色,却比满目的白色建筑、装饰而更加澄澈、纯净;


    他抽回了自己还被洛缪尔握着的手,握了这么久,他手心都要出汗了;


    “隔壁还有地方吗?我去隔壁也行。”


    洛缪尔瞅着他好半晌,最终还是让人把斯诺带了上来。


    斯诺身上的伤还没处理,脸色也有些苍白,衣服被血浸湿了大片,看着有些心惊;


    沐言刚想起身,上次的可怜斯诺伤口痛的画面涌了上来,纤薄的身形又愤愤地再度坐了回去;


    房间里鱼贯进入几位仆人,把给沐言准备的物品放下;


    都是白色系的衣服,好在面料精细,沐言身上的衣服即便已经穿了这么久,娇养的肌肤却还是难以适应,便准备去换下来。


    等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细白的手指拎起衣料的一角,翻了一下,沐言才发觉异常;


    这零零散散的束绳、看不清层数的下摆,怎么穿?


    莹白的小脸透着一丝郁闷,卷翘的眼睫也耷了下来。


    他好不容易才熟悉人族的衣裳,怎么到圣庭,又换了穿法?


    “斯诺……”


    虽然他还在和斯诺冷战,而且是他单方面的冷战,但这会儿都已经到了圣庭,不存在斯诺不让自己回血族的情况了;


    更何况,他总不能不穿衣服。


    身后穿来开门的声响,沐言拎着衣服转身,立刻把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围;


    “怎么是你?”


    洛缪尔听到沐言喊斯诺的声音,精神立刻紧绷起来,看到斯诺还准备往沐言的方向去,索性直接动手,将斯诺拍到地上,自己循声走了进去。


    入目晃眼的白腻皮肤、曲线蜿蜒的腰臀线能让每个男人瞬间血脉逆流,洛缪尔也不能免俗;


    但紧接着,就看到瓷白软凹的小腹上有几处暧、昧的红痕,甚至在小巧精致的肚脐处,覆盖着清晰的齿痕,还有被用力吸、吮出的深红;


    光从痕迹上,能看出那处曾被人怎样的咬弄,按照沐言的敏、感程度,肯定被吸、咬的崩溃大哭,双腿拼命蹬动;


    但只要男人恶劣地咬重一点,用牙齿轻磨一下,他就会立刻害怕地停下挣扎,甚至羞耻地把男人喜欢的地方凑过去,讨好地让男人怜惜一点。


    洛缪尔身上圣洁的长袍分毫不染,象征太阳的八芒星纹路精致地印着衣领和衣摆处,及腰的长发微微泛着光芒,一丝不苟;


    高贵、圣洁、不可侵犯。


    而此刻圣庭唯一的圣使,光明神的化身,脑中却尽是他曾经视为污秽的场景。


    沐言手忙脚乱地遮挡,却遮的并不全乎,腿侧还显出几个掐揉的淤痕,至于那些啜出的细下痕迹,连地上蜷起的脚趾处都有。


    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再清晰不过。


    洛缪尔突然后悔刚刚在见到斯诺时,听从了沐言的话,没有直接杀了那个觊觎珍宝的叛徒。


    反手将门推上,洛缪尔靠近了两步;


    “我来帮你。”


    这是洛缪尔十几岁时的衣服;


    临时做来不及,他又不愿意沐言穿别人的衣服,就喊人拿了自己年龄小些时候的衣服,大小应该合适一些。


    但洛缪尔自己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身份,只大概知道个衣服的顺序;


    抬手、扶腰、扯平纹路,洛缪尔的动作恪守底线,十分自持,与他的形象


    一样清贵纯净;


    但即便再小心,还是会因为沐言的不太配合的动作,时不时碰到那凉软滑腻、几乎黏手的肌肤;


    洛缪尔就如同摸到了火苗似的,一惊一缩,呼吸都烧灼起来,原本优雅的动作此刻微微发颤,急躁又慌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沐言也被那有些粗糙又烫得吓人的手弄得十分难受,偏偏这人这里摸一下那里蹭一下,弄了半天,衣服都没穿出个正型;


    衣领垮到了肩下,他得缩紧小臂夹着才不会掉下去;


    腰身的系带乱成了一团麻,无论扯哪一条,细细的绳子就勒到腰窝的嫩肉上,白腻的肤肉被挤成情涩的模样,还留下了混乱的勒痕,像是什么令人羞耻的游戏;


    即便还没穿好,依旧能看出这衣服相对沐言来说整体还是偏大,十分宽松,但偏偏有一处又有些偏小;


    腰后往下,极具垂坠感的衣料被饱满的弧度顶得蓬起,隐隐勾勒出蜜桃的痕迹,腰窝处的衣料塌下来,凹陷下去的衣料紧接着蓬起的弧度,腰身处冷谈又规矩的裁剪被起伏的弧度弄得十分情玉;


    洛缪尔万万没想到圣庭极度冷淡又保守的衣服能穿出这个效果,一时纠结要不要让人换一身更宽松的进来。


    沐言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不是不会给人穿衣服啊?”


    他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脸颊都红了,不知是羞还是气的;


    “这样我怎么见人?”


    洛缪尔看了一眼镜子,也僵硬下来,他确实不会穿。


    但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沐言此时的模样,“我去问问仆人怎么穿。”


    “你的意思是我就这副样子等着你现在去学?”


    沐言羞恼地瞪着他,伸手拍掉洛缪尔拎着腰身衣料的手。


    “斯诺。”


    斯诺终于成功进了门;


    看着面前都是一身纯□□致衣物的人,恐怕任何人的第一想法都是——看起来相衬又般配;


    但就是这样的想法,才更让人刺目。


    男人的眸光晦暗下来,忽视掉从前主人严重的敌意和冷厉。


    斯诺的服侍比任何仆人都要精细舒适,他仿佛就是沐言天生的奴仆,全部身心,都在关注着沐言细微的神情和动作,思考着自己怎么做,才能让沐言舒适又妥帖;


    哪怕只是给沐言穿衣这样的小事,也能带给他极大的满足;


    特别是在被洛缪尔揭穿自己虚伪的骗局,暴露自己恶心又阴暗的心思之后,连沐言呼唤他的名字,都变成了最珍贵的馈赠。


    沐言伸展开手臂,任由斯诺才洗净的手贴在自己身上;


    他会用手轻贴着肤肉,隔开抽绳上的摩擦,然后把混乱的排绳一点一点拉开、抚平;


    熟悉的体温和细微的摩擦落在腰上,微不可查地覆盖上不久前留下的指痕,如同瘾者的重温,感受着指尖的触感,漆黑的眼底浮上一丝不可见的沉迷。


    整理到最后只剩下后腰卡着的褶皱;


    垂眼看着那饱满的形状,呼吸蓦地一窒,“殿下,我、要按一下,拉一下衣服。”


    沐言扭腰看了一下,确实需要拉平,不然看着十分尴尬,便点了点头。


    但那晃腰扭臀的动作,蜜桃如同画了一道弧线,又落回轨迹,轻软的衣料贴着弧度,微微颤出一道蜜浪。


    三道呼吸粗重了两道。


    斯诺炙热的手覆在了桃身上,指腹指向桃尖;


    让人难受的滚烫温度烫得沐言轻哼一声,浑圆的桃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发现后,又顺从地抵回掌心,情涩而不自知。


    斯诺喘了口气,微微下按,丝滑的衣料几乎裹不住丰润的脂肉,要从指缝里溢出来,令人疯狂的触感


    让斯诺眼眸泛出血丝,凝固的伤口被崩成硬块的肌肉拉开,房间中的血气顿时浓郁起来;


    他不敢磨蹭惹沐言生气,一股作气地拉扯衣料,却不想软滑的衣料在牵扯下,绷得僵硬的手指顿时按进的桃沟缝中,甚至用来不及收回的力道按了进去;


    沐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害怕地叫了一声;


    “你、你干嘛?!”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躲避,反而将作乱的手指夹在软脂当中,粗糙的布料抵到极其细嫩的地方,蹭动了一下。


    下一秒,斯诺便被洛缪尔甩了出去,沐言脸色爆红地转身,两只手向后捂着,红眸凝着水雾瞪向斯诺,像是想冲上去咬他一口;


    他就没觉得斯诺是无意的;


    毕竟之前,这个男人对他也十分恶劣。


    就像是假装忠诚的坏狗,体贴顺从都是为了无耻地冒犯主人。


    沐言把斯诺赶去了房间的角落罚跪;


    这里毕竟是圣庭,而且之前的那些人明显是想杀了斯诺,他更不能让斯诺走出自己的视线。


    然而这样的安排让洛缪尔的面色更加沉冷,与平日的飘逸淡薄完全不同。


    好在洛缪尔好像很忙,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就被人喊走了。


    沐言安静下来,又开始呼唤系统,令他惊喜的是,这次的系统居然给出了回应。


    【沐言:你是在忙吗?我最近找了你很多次都没听到你的声音。】


    脑海里沉默半晌,甚至带上了一点类似信号不太好的白噪音;


    【系统:有点事。】


    【哦……】


    沐言也分不太清系统现在心情是好还是坏,特意斟酌了一下语气;


    【好像剧情又被我搞砸了,不知道为什么,主角受跑到我身边了……】


    【这样的剧情还有办法继续走下去吗?】


    系统又是半天不回话;


    【系统:为什么?】


    【系统:你不喜欢他吗?你说你不会丢下他。】


    沐言被系统莫名偏离话题的质问弄得有些迷茫;


    【我没有……我当时只是当他是好喝的血仆……】


    又是一阵白噪音,系统的声音模糊的传来;


    【系统:可以。】


    【系统:有办法,先离开这里。】


    这里是肯定要离开的,毕竟任务得靠主角完成,他得带着斯诺回到血族找埃德温。


    洛缪尔到了深夜才回来,沐言都快睡着了,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在重力作用下凹陷下去,迷迷糊糊地又醒了过来;


    他身上穿着的睡袍也是洛缪尔的,有些宽大,几乎整个软滑的香肩都露了出来;


    看着柔软纤细的身影躺在自己的床上,如同等待自己回家的妻子,洛缪尔有一瞬间,突然很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族,能尽情拥抱着自己爱恋的妻子。


    这样的想法一经出现,就迅速在脑里生根,占据了他无感的全部渴望。


    沐言的脸睡得酣红,有些干涩的唇瓣瞬间被软红的舌尖滋润,犹如绽放的玫瑰;


    欲睁未睁的眼睫如同蝶翼,脆弱又美丽,诱人至极。


    在洛缪尔难以压制心底的渴望凑近之前,细软的手指探出,拉住了洛缪尔的衣袍,被睡意浸得软糯的声音如同呓语;


    “你终于回来了……”


    在男人因为这句与臆想一致的、妻子对归家丈夫的问候的画面而心绪激荡时,又用一句话,让男人瞬间跌落深渊;


    “我要回尽快回血族,带上斯诺,什么时候可以走?”


    不过半天时间,血族逼圣庭交出的纯血血族被圣使带回圣庭的消息便传遍了;


    洛缪尔一晚上都


    在处理这件事情。


    为了人族、为了圣庭,所有人都在要求他将沐言送出,作为交换,换取圣庭和人族的安定;


    血族即便繁衍困难,在能力上也对人族有着压倒性的威胁。


    只有纯血与人族对立时圣庭尚且需要联合埃德温磋商讲和,血族如今拧成一股,对于圣庭只会是更大的麻烦。


    这时候利用沐言交换人族喘息的条件再合适不过。


    这是洛缪尔心知肚明的事,甚至在以往,不用旁人提醒,他也会这样选择。


    用一个人换取众人的安定已经十分划算,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圣庭的敌人,纯血血族。


    然而洛缪尔在离开血族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如同玫瑰一样瑰丽的身影;


    他以为沐言只是在他本应该身在的血族,但当埃德温找他要人时,他才知道,那个背叛自己,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叛徒,将这朵玫瑰摘走了,此刻,就混在他所掌控的人族之中;


    洛缪尔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他甚至有些高兴出现了这样一个叛徒,将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哪怕自己曾因为这场背叛差点丢掉性命。


    斯诺的动机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沐言最终的归属;


    一个再厉害的血族猎手,也不可能与强大的圣庭匹敌。


    可是现在,这朵落入手中的玫瑰说他要回血族,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沐言半天没能等到回答,已然清醒,从软被中坐起,月光落在白皙的小脸上;


    那双漂亮的红眸带着点试探看着他,等待他给予答案。


    洛缪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见到沐言的惊喜,被圣庭长老不停劝诫压迫的焦躁,让他脑海里此刻只萦绕着一个问题;


    “如果我不是圣使,我想要带你走,你会和我一起吗?”


    沐言的睫毛卷翘如蒲扇,对洛缪尔突然转移话题有些不悦;


    “可你就是圣使啊。”


    这有什么可如果的?


    沐言不解地地看着洛缪尔,血族标志性的红眸如同璀璨纯净的宝石,比他见过的所有人类都要澄澈。


    然而这已经是答案。


    洛缪尔沉默地转身,走到了露台上;


    没有得到理想回答的沐言也赤着脚追了过去。


    露台上的晚风十分寒冷,连喜欢低温的血族都有些扛不住,沐言立刻缩起身子,躲在了洛缪尔的身侧;


    莹白的月光洒下来,十分清亮,而沐言身后的远处,是圣庭最高大威严的神像;


    赤眸红唇的沐言,此刻几乎与神像的身影交叠,悲悯的神像俯身,注视着这道娇小的身影,如同想要遥远地环住一朵玫瑰。


    这样的画面,瞬时深深拓进了洛缪尔的脑海;


    沐言本能地感觉到洛缪尔好像十分悲伤,被风吹得冰冷的手指牵住了洛缪尔的手,钻入温暖的掌心;


    “你怎么了?”


    洛缪尔再度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温暖的温度瞬间包围了沐言。


    他看向远处的神像,声线空旷缥缈;


    “我在那里种一片玫瑰怎么样?”


    “玫瑰?”


    玫瑰不是圣庭的禁花吗?


    沐言微微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洛缪尔,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水,好似在问他;


    ‘你是在开玩笑吗?’


    可洛缪尔的神情不似作伪。


    沐言往神像的地方看了一眼,其实他刚来圣庭,就觉得圣庭到处都白的样子有些素,甚至有些扎眼;


    “可以的,玫瑰很好看。”


    洛缪尔收回目光,如同神明俯视着他的玫瑰,轻声道;


    “是的,很好看。”


    干燥的指腹揉按着微凉的掌心,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直到沐言的手被暖成相近的热度,柔嫩的掌心沁出湿湿润润的触感;


    淡蓝色的眼眸缓缓凑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触碰到沐言的鼻尖,洛缪尔特有的,坚定又带着一点倔强的语气传来;


    “以后可以不要讨厌我了吗?”


    被这样的眼眸摄住,沐言几乎立即回想到上次这个话题出现的场景;


    那时候的洛缪尔像一匹不会转弯的倔驴,非要自己说出不讨厌他的话,最后还趁机套出自己的话,反过来威胁和欺负自己;


    看着冷淡正直,实际上恶劣得要命。


    沐言脸颊微红,脑海中发热的场景让眼尾浮出一点昳丽的媚意;


    他下意识想要远离洛缪尔一点,却又被强势地扼住软腰。


    熟悉的距离和触感让两人都有一瞬的怔愣。


    这个距离,沐言只能仰视他,覆盖在外袍下的身影过分娇小,兔子般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看着可怜兮兮的。


    沐言有些躲闪地垂下头,软糯的声音几乎要被吹散;


    “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你……”


    “如果你不欺负我的话……”


    这个答案已经足够了。


    “我可以放你回血族。”


    “真的?”


    沐言惊喜的抬头,细软的手指不自禁地拉住了洛缪尔胸口的衣襟,正好攥在了象征光明的八芒星上。


    洛缪尔的鼻尖贴了贴沐言的鼻尖,淡漠的声线头一次柔软下来;


    “是的。”


    看着沐言懵懂又欣喜地扬起小脸,纯澈的红宝石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面容,如同能看到的只有自己,能想着的只有自己……


    就如同自己想要的只有他一样。


    憧憬的一切仿佛瞬间实现,哪怕只是一刹的昙花,也足够令洛缪尔沉沦。


    难以自抑的吻落在沐言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瓣上,绵软的唇肉被覆上的压迫感微微抵凹进去,唇中的清甜花香被撷取;


    仰脸的动作和空气被吸走的感受不太好,沐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发出小猫一般喵呜的声音,迷蒙又无助;


    然而这点声音,也紧接着被男人含吃进去,在压着人朝自己贴近时,才微微放松一点湿嫩的舌尖,让人喘了半口气后,又再度绞住。


    唇舌被勾来缠去,让沐言失去了行动能力,水润的眼眸染上潋滟的水光,攥着衣襟的手指哆嗦发颤,背脊也软了下去,像是一团被火烤化的冰雪;


    但洛缪尔的动作并不想上次那么凶狠急迫,热烫的吻在寒风里,将沐言逼出一点湿热的汗,反而有些舒服;


    舒服到他有些离不开,反而将唇缝微微张开,方便热烫的唇裹含自己已经微微肿胀起来的唇肉,甚至还会乖乖将软嫩的舌尖递出来;


    潮湿的水迹溢出一点,便很快会被男人汲走,像是被烤熟了的水果,从缝隙流出甜腻腻的汁,汁水被舔走了都还不够,要抵住那点缝隙,把剩余的汁液一点一点挤压吸走;


    外袍遮盖下的脚趾蜷得紧紧的,脚尖微微踮起;


    有了腰间手掌的支撑,悬空而混乱地点着地,甚至踩到洛缪尔的衣摆上,精致丝滑的衣料被蹬踩出细褶,甚至被脚趾慌乱地攥住拉扯;


    微凉的月色下,这一幕尤其的艳丽又涩欲,没有男人能够拒绝;


    洛缪尔下意识地□□探进,在沐言可怜又难捱地软哼出声时,寝殿的角落传来一声响动。


    他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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