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再清晰不过,狄诺科同泰尔瞬间就听出了他的意思。
三人毫不犹豫地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同这支试图留下他们的亡灵侍卫队展开激烈的战斗。
狄诺科依旧藏拙,但实力大幅度提升的泰尔与旺仔小馒头对付这几个小兵也足够富裕了。
不值一提的战斗在几声爆炸后烟消云散。泰尔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得意地踩在败者残破的骨头上,进行主角发言:“就你们这种小喽啰,还想对我们下手?呵!”
精灵先生没心思搭理他,他满心都是司君。
感知到司君存在的他转身便向着司君躲藏的方位走去,而司君瞧见他们干脆利落地解决战斗,也从墙角后走出。
没想到,泰尔见到司君,便快步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司君的肩膀。
“司君!你们没事啊,我还以为他也把你们抓了。”他抬起头往司君身后看去,打量半天,继续问,“米兰达呢?她没有跟你在一块吗?”
狄诺科一双眼霎时淬满了杀气,他快步上前,迅速从泰尔手中夺回了司君。
他心里是慌乱的,看到泰尔碰到司君,心里沸腾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然而被泰尔触碰毫无反应的司君却在狄诺科手中猛然一抖。他慌慌张张地向后退了半步,脱离狄诺科的触碰。
然后他抬起头,碧色的眼瞳凝向伴侣。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清楚了。
狄诺科喉头滚动,默默收回手,没有再作出去触碰司君的动作。但他却依循着本能,站在离司君十几厘米之外。
真是要了命。
司君和狄诺科结合,这会儿精神相融也还没结束,两人离得这么近,就算什么都没做,也会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心悸难耐。
泰尔一向看不懂别人的脸色,可是这会儿他却也能感觉到司君的些许异常。
不知怎么的,他的脸颊也有点发红,感觉心脏怦怦跳,口干舌又燥。
连带着,他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想吓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担心米兰达,她……”
司君深深吸了口气,默默揪了下脑袋上的兜帽。
刚才狄诺科只是轻轻拽了他一下,还隔着衣布,他居然就开始冒耳鳍了……真是烦人,怎么感觉他越来越敏感了?
他现在的状态很古怪,只要远离狄诺科,他就不会产生这些症状。可当他真的离狄诺科很远,心里又会不自觉的难过。
司君之前没怎么做过研究,所以他不知道,向导与哨兵通过x爱结合,精神链接,缔结伴侣之后,一部分的情绪也会互相传递。
他感知的难过有自己的一部分,同时包含了狄诺科那边的情绪。
意外的,让人心动。
司君垂下眼眸,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他将米兰达和领主之间的谈话转述给了泰尔与狄诺科,后者在短暂惊讶后,瞬间得出了他们能被放出来的答案。
“难道,米兰达同意跟他结婚了?!她拿自己来换我们?!”
“恐怕是的,否则领主也不会多此一举,非要把我们带到这里再动手。”狄诺科说,“恐怕他是做戏给米兰达看,让她以为我们已经被带出城了。”
“这人不仅言而无信,还狠毒!”旺仔小馒头愤愤道。
“别冲动,泰尔,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现在领主或许已经知道我们逃跑的事了,他可能会满城搜索我们的下落,我们得先躲起来,商量好了之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可是米兰达还在里面!她为了我们被囚禁起来了!”
“相信我泰尔,米兰达比我
们任何人都要安全,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把她救出来。”
“泰尔,米兰达是要跟领主结婚的。”司君缓缓说了一句类似拱火的话。
泰尔那边正准备暴起,又被司君一盆冷水浇灭:“你就不能聪明一点,等他们结婚准备游行的时候再动手脚吗?”
“……”
“抢亲啊。”司君一字一顿。
冲动的主角眼睛一亮,立即道:“这是个好主意!”
看着一拱就着的主角,司君承认他确实是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成分在,但是……剧情都已经这么戏剧化地发展了,再加个抢亲,也没什么毛病。
而且抢亲这种行为能给那位高高在上的领主来那么一巴掌打脸,怎么想怎么爽。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出发,狄诺科都不赞同的这样过度暴露又略显鲁莽的计划。但前提是……这不是司君提出来的。
原则是可以灵活变动的嘛。
打定主意,他们便准备重新绕回城中心潜伏起来。泰尔他们没有做过潜伏的工作,所以这方面准备少之又少,狄诺科便把自己多出来的一些乔装用的衣服装备分给他们。
稍微更改了一下装扮,他们遮着脸,分成两组从不同的街道绕回城,并相约在城市中心的一栋建筑前见面。
泰尔和旺仔小馒头一组,偷偷摸摸从来另一侧开始走。
终于获得私人时间的狄诺科微微低下身,正好与抬头的司君撞上视线。
缔结永久契约的两人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状态,又或该说……他们甚至还没有完全结束掉这个过程。
咽了口唾沫,狄诺科缓声道:“校长给你抑制发情期的药?是通过米兰达转交的吗?”
当时的碎片化关键词被现在的狄诺科整理了出来,趁着现在两人拥有短暂相处的时间,他适时发问。
司君沉默地点了点头,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
狄诺科猜得基本没什么问题,他也刚好省去了解释的功夫。
可就算他们很努力地忽视掉这些弥漫在空气中的,暧昧的东西,它们还是始终环绕在两人四周,挥之不去。
不要碰司君。
狄诺科克制着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上面,说道:“你……为什么要吃那药?”
司君也难过呢。
他被养得娇了,走两步就觉得累,现在又不能让狄诺科抱着自己。
无奈之下他拿出了小月亮船,慢吞吞地坐在上头。脑袋倚在月亮:“我找你的时候,进入了发情期前兆。本来以为这个药可以帮我缓解掉……”
明明当时都起效了,哪知道会被狄诺科瓦解。
想想,司君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然后认真检讨起自己的错误。那么紧急的时候,还是在地牢里,他居然跟狄诺科在里头做起了坏事,还,持续了那么长时间。
果然很耽误事……
他低下眼眸,脸颊微微发红,没意识到作为向导的他,再一次影响到了狄诺科。
狄诺科:……
谢邀,感觉快克制不住了。
他侧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强压心思,又继续开口:“那,怎么……”
其实是没话找话,狄诺科自己都没整理好思绪。
他只觉得奇怪,司君这一次发情期前兆来的突然,而且持续时间也非常久,无论时间还是状态,都不太符合发情期前兆。难道是这其中还掺杂着什么变故?
狄诺科首先怀疑是不是校长在药物方面动了手脚,又或是米兰达。
可他们俩对司君动手,不存在必然动机。
还有其他的变量吗?
精灵先生不禁问起司君:“吃药之前或之后,你还做过什么事吗?”
司君仔细思忖,好半晌才慢吞吞点头,说道:“我吃了巴戟兽的兽角。”
狄诺科:……
巴戟兽,兽角?!
他恍然回忆起当时陪司君一块儿去医馆的时候,那位医师拉着自己嘱咐了好多事。其中有一项,是让司君吃完巴戟兽的兽角,就别再碰其他药品,万一药物相冲,可能会导致司君发情期提前或是持续+慢性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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