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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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恕有个好习惯,即陪乔卿久的时候滴酒不沾,为了开车送她安全回家,晏柠橙爷爷家恰与萧家祖宅在同一片区域。
车开不进胡同口,人一起在停车场下车徒步走回家。
时间已经很晚,半圆月高悬,胡同里僻静,虫鸣隐约模糊,昏黄的路灯扯着颀长影子。
晏柠橙刻意落后了半步,举起手机拍下了乔卿久被萧恕揪兜帽跳起来要摸他脑袋的一幕。
十几岁的少年情侣,真好啊。
如果有当初,就早些跟林寻舟表明心意了。
酒意催着思绪万千,晏柠橙揉了揉脸,劝慰自己,哪来的早知当初呢?十几岁的林寻舟也未必喜欢十几岁的晏柠橙吧?
“桃桃再见。”晏家比萧家把胡同出口处进,乔卿久转过身蹦蹦跳跳地抱了抱她,顺便埋.胸.蹭,“明天我没有通告,你可以来撸毛球!”
毛球是乔卿久的猫,一只嗲精金渐层,喜欢趴在别人腿上摇尾巴,是晏柠橙最喜欢的小猫咪……之一。
挥手和朋友告别,踏进家门。
走到外院就听到了内庭的声音,老爷子竟然还没睡,象棋落下时敲着白玉棋盘,清脆悦耳。
“中学时候就喜欢了,很多年了……”
晏柠橙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最后摇骰子输掉,还抿了小半杯的深水炸弹,听不真切。
老爷子手边放着戏曲机,正是《甘洒热血写春秋》的调子,高亢激昂。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的,或许喜欢本来就不需要……”
“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晏柠橙扶着廊柱堪堪站稳,坐到横栏上蹬掉高跟鞋,赤脚晃着,清泠泠的月光被簇了满捧,对弈饮酒聊天的两位似是都没能注意到她的进门。
林寻舟还在继续说着,只是酒意翻涌上来,千回百转的心思续接不上。
“我有那么大几年都在努力,想要给她最好的,后来才想开,最字没有尽头,拥不到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楚河汉界两端,兵卒将相对峙。
晏老爷子执子重重的落下,点着头满意道,“不错,她眼光素来好。”
林寻舟纵观棋盘,接腔不卑不亢回,“是多亏她,我才是今天的我。”
代指听来语焉不详,晏柠橙敲着混沌的脑袋。
“啪嗒”,鞋子被碰掉砸地,林寻舟和晏老爷子齐齐循声望去。
下一秒林寻舟起身走向晏柠橙。
醉意彻底侵蚀掉最后一丝理智,晏柠橙张开双手,含混不清地喊,“要抱抱。”
女孩子的酣态美艳绝伦,雪肌泛粉,水蓝的眸中有雾气萦绕,没有人能抗拒这样惊心动魄的眼神,林寻舟亦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老爷子面前逾矩,却终难忍。
晏柠橙心满意足地撞进熟悉的怀抱里,昂着头软声嘟哝起来,“你抱我好慢啊。”
“……”林寻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哄她,“乖点儿,在这儿等我。”
跟醉鬼讲道理的结局就是没道理可讲。
晏柠橙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林寻舟没有推开她的能力,只能沉默地看向石椅上的晏老爷子。
老爷子挥手示意封盘,渡步走近,宠溺地望了望树袋熊般抱着林寻舟的孙女。
“那我就先带桃桃回去了?”林寻舟谨慎地提出建议,准备带她回自己帝都的住所。
老爷子摇头,“太晚了,就住这儿吧,客房空着呢。”
他边说边指了指西面的房间,“明天陪我把这盘棋下完,这孩子喝醉有你受的。”
晏柠橙早在茶馆坦白局介绍彼此习性时讲过她醉酒后非人哉,林寻舟也体验过自家姑娘春酲时发消息的语出惊人。
但醉倒在自己面前还是头一遭。
出人意料的大胆,黏人不自知且会很主动的亲上来咬耳朵,只可惜时机和地域都不对,林寻舟自诩非君子,却不会在对方意识不清明的时候发生些什么。
哪怕晏柠橙是他合法意义上的妻子。
废了点儿力气才哄好人乖乖坐下,林寻舟敲老爷子的房门,寻问自己能否借用厨房。
“用呗,但是想用什么你得自己找了。”老爷子如是答。
林寻舟这辈子除开晏柠橙外没再这样照顾过什么人,解酒汤的配方都是现场搜索出来的,他在冰箱里找到两只圆滚滚的西红柿,用筷子戳着上火烤好去皮,又在橱柜里翻出只榨汁机打好,加了适量的食盐搅匀,做成简易的西红柿解酒汁。
“喝掉。”林寻舟端着杯子递给晏柠橙,温润命令。
晏柠橙光脚踩着横栏,抱膝地姿势把自己蜷缩上去,小动物般圆溜溜地转着眼睛,看看红色的果汁,又迷蒙的看看林寻舟,超大声嘟哝,“你让我喝,我就喝,岂不是很没有脾气?”
防范意识还挺强,倔强。
林寻舟捏她脸颊哄,“看清楚我是谁。”
晏柠橙哼哼唧唧不肯看,专注于抠美甲上的碎钻,“你让我看、我就看、岂不是很听话?”
……平常你就是很听话乖顺的,这是什么酒后反骨综合症。
林寻舟弯腰继续诱哄,“那桃桃就别喝。”
晏柠橙扭过头,就着他的手凑到杯边抿了一小口,砸砸嘴,似乎是在辨别好不好喝。
酒后的味蕾和感知都迟钝许多,她又尝了尝,才吐槽讲,“好怪。”
西红柿是酸甜口的,加了一小撮的盐,就变成了酸甜咸,喝习惯甜口果汁的晏柠橙皱着眉推开,又被林寻舟拿近,“那我们玩个游戏吧,猜拳,谁输了谁喝好吗?”
晏柠橙眯眼盯着他看了半分钟,才悠悠的点头,伸出手来。
“猜澄鋹?(粤语,石头剪刀布的意思)”林寻舟试探着问。
晏柠橙摇头晃脑,“石头剪刀布!”
酒醉前的她,社交恐惧症、沉默寡言、乖巧听话。
酒醉后的她,全世界我最大了、就要讲话、我是女王殿下。
林寻舟喜欢晏柠橙的所有样子,乐于看到她的另一面,长夜漫漫,还有未来几十年可以陪她闹腾呢。
剪刀对石头,输家是晏柠橙,却没有马上喝,而是开始给规则加码,眨着眼睛商量,“我们局两胜对吧?”
“你喊声老公,哥哥就什么都答应你。”林寻舟顺着她的无赖行径说下去。
“哦。”晏柠橙鼓腮,没有芥蒂的吐露出一串称谓,“老公、哥哥、阿……舟。”
原本音色就软甜,醉后更糯更细弱,仿佛只无形的羽毛,轻柔地挠着林寻舟的心扉,他磨后槽牙,克制地忍.耐,“继续吧。”
晏柠橙再度输掉,痛苦地缩脑袋到膝盖上。
林寻舟忽然于心不忍,主动提议道,“还是五局胜吧?”
黯然的眼里再度闪烁光彩,晏柠橙摩拳擦掌地继续,“绝地翻盘”赢下了本局。
愿赌服输的林寻舟喝下半杯番茄汁,他放了水,也想开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喜欢喝的话,为什么非要逼她呢?
这一刻的开心是真的开心,是否头晕宿醉难受,都是后话而已。
话虽如此,他还是在陪着晏柠橙玩开心后,回到厨房用蒜臼捣碎了绿豆,加沸水冲开,等着放凉。
“要洗澡吗?”林寻舟弯腰,对上布偶猫般的蓝瞳,温柔问。
晏柠橙双手举到头顶,四指并拢向前折,拇指不动,忽然开始学猫咪叫,“喵~喵呜~”
林寻舟怔然,薄唇扬起弧度,开始了桃桃翻译器,“那我理解成,要,陪你可以吗?”
“喵?”晏柠橙歪头,厨房的灯火落在她眸里,是浩瀚银河中的星光闪闪。
这样的坐姿正合适公主抱,林寻舟的臂弯扣住她的膝盖窝,认真发问,“好?”
晏柠橙眼睛圆睁,没有再卖萌撒娇,而是伸出指尖,描摹着面前人深邃凌厉的五官,夸赞着,“你长得真好看呀。”
林寻舟轻声“嗯”,想了想又接了句,“是你的。”
“什么?”晏柠橙听不清。
林寻舟认真补全主语,“我是你的。”
他明白可能明天睡醒后,晏柠橙不会记得今夜任何事情,但还是要回应她。
无论你醒或醉,我都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四合院的布局不比家里,早年间大家都是去外面上厕所的。
晏柠橙出生后为了方便她,奶奶特地让人将她房间的杂物房装修成了卫生间,和她的卧室打通。
比起高档住宅,四合院的卫生间狭仄,只有淋浴,做了干湿分离,淋浴间里挤两个人几乎就只剩下了转身的余裕。
“乖,把手抬起来。”林寻舟嗓音低醇,金属锁扣与拉链刮蹭的声音窸窣响起,露出内里淡粉色的内.衣。
初夏的夜风微凉,晏柠橙穿了件舒适的泡泡裙去聚会,她不配合,就稍显难脱。
卡在肩头反而是自己不舒服,摸了摸鼻子,听话的举起手,又举得太高,林寻舟叹气往下压了压。
裙摆落地,小小的一圈。
内衣是配套的,淡粉色蕾丝,林寻舟的呼吸粗.重了许多,而晏柠橙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知觉,她在观察林寻舟。
生理比理智更坦然。
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前搭扣的内衣,晏柠橙的体温再不断的升高,下意识的吞.咽着唾液,她无法透过纤长睫毛的掩饰遮挡看清楚那双狭长凤眼中的晦涩情绪,只能感知到对方呼吸的热意,把自己灼得更烫。
离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楚肌肤上的细小绒毛。
晏柠橙不经意地伸出手,夏日的衬衫单薄,摸了满手紧.绷的劲瘦腰.身。
“在做什么?”林寻舟喉结剧.烈滚动,隐.忍着制止。
见晏柠橙不搭话,他抬起眸,晏柠橙在其中找到自己清晰的身影,亦似是而非地读懂其中翻滚着的欲.念。
酒气又袭上来,搅.乱才有一丝条理的脑海。
林寻舟眼尾微挑,继续问,“为什么盯着我看?”
晏柠橙咬唇,所答非问,“我为什么不能看着你?”
“……”很合理的质疑,林寻舟甘愿认输投降,他由着女孩子的手乱摸,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纵容讲,“那桃桃看个够好了。”
过去的大半个月中,被哄骗着帮回家的林寻舟脱.衣服仿佛成了某种约定俗成的例行公事。
肌.肉记忆催促着晏柠橙去解他的纽扣。
一颗、两颗。
她蓦地抬起头,粉唇微嘟,尾调拖得很长,“唔……好多扣子。”
林寻舟被气笑了,自己非要来帮忙,最后抱怨个不停,他干脆利落的兜头脱下,反手扔开,“你是自己解,还是要我来?”
晏柠橙挺.胸,雪白莹润摇晃在眼前,她拽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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