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会儿!”
差点儿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江窈勉强从意识世界里挣扎出一丝清明,腾出一只手按在舒眠的肩膀上,猛地将他和自己分开。
“干嘛?”舒眠被迫和江窈隔开一定的距离,不满地瘪了瘪嘴:
“还不给亲啦?”
“......等会儿亲,”江窈在心里直呼舒眠祖宗,努力和舒眠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呼吸却越来越粗重:
“你刚刚说,现在是几几年?”
“x2049年9月9日啊,”舒眠闻言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嘛?”
“.......”江窈什么话也没说,一言不发地掏出手机,盯着上面的数字一阵猛瞧,生怕看漏了什么。
然而,手机屏却没有听到江窈的祈祷和召唤,仍然尽职尽责地显示着时间——
确实是x2049年9月9日。
江窈的指尖倏然攥紧手机,力气大的几乎要爆出青筋。
他狠狠闭了闭眼,试图在脑海中理清如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之前怀疑是有人恶作剧才将舒眠送到自己家里来的,但他当时喝醉了,到底没有深想一些问题——
那就是,谁将舒眠送进来的?怎么送进来的?
这座公寓的房门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谁也没有告诉,难道舒眠是蜘蛛侠,能从十七楼的窗户爬进来吗?
还有,他的手机也一直随身带着,从来没有人碰过,不存在有人去篡改他的手机时间的问题。
那么,摆在面前这些种种不合理的事实,都告诉江窈一个字——
他他妈的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了一年之后!
江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悬被舒眠扶住。
舒眠担忧地捧起江窈的脸,秀眉微蹙,水润的唇轻抿,轻声道:
“老公,你怎么了?”
“没事。”
江窈扶着额头,“你让我缓缓。”
“喔。”舒眠乖乖地应了,陪着江窈坐在冰凉的地上。
但是夜已深了,舒眠也穿的少,跪坐在冰凉的地上,很快就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这细微的身体震颤引起了江窈的注意力。
江窈抬起头,看向舒眠:“你怎么了?”
舒眠抬起一张微微发白但仍旧撑着嘴角的笑脸,抖抖索索道:
“我冷。”
“.........让你穿那么少。”
江窈瞥了舒眠的睡裙一眼,一脸的“有伤风化”,但还是脱下外套,将身量纤细的舒眠整个包了起来,随后又打横抱起: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舒眠将整张脸埋在江窈的外套里,被放在了沙发上,听到江窈训他,不满地光着脚踩了踩江窈:
“还不是你喜欢?”
“........”
从江窈这个角度,江窈甚至能看见舒眠用那双又白又细的、甚至还覆盖着半透明吊带袜的长腿不轻不重地踩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
那吊带袜还是白色蕾丝的。
“........”江窈倒吸一口冷气,心想我操搞什么,这么涩难道不会被审核红锁个三天三夜吗,但面上还是一脸正人君子:
“冷就不要这么穿了。”
舒眠没说话,像个小动物似的趴在江窈的肩膀上,小声道:
“老公,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吃呢?”
“不饿。”江窈心想我刚和你吃完饭呢,而且他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吃,站起身对舒眠道:
“你自己玩会儿吧,我去书房一趟。”
说完,江窈像是后面有狗撵他似的,赶紧回了书房。
门落锁的一瞬间,江窈猛地靠在门背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他像是做贼似的,从书房中间没上锁的柜子里摸出钥匙,去开最底下一层的柜子抽屉,拿出了一本日子。
江窈有一个习惯,就是遇到重大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记日记。
他捧着那仿佛阔别已久的日记,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慢慢翻了开来。
日记被一页一页地翻开,因为不是事事都详记,所以江窈只能从自己熟悉的字迹里窥见自己当初的心绪。
能看出来,江窈对和舒眠在一起这件事似乎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所以记得也十分潦草敷衍,只简单地写了一下是舒眠追的自己,还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其余的就没有了。
江窈将日记从头看到尾,第一次对自己的不靠谱感到无语,默默发誓下次写日记一定要认真一点。
看完日记,江窈已经基本确定面前这个“舒眠”是一年后和自己的同居人,还马上要订婚的那种。
但除此之外,江窈还有几件好奇的事情想要知道答案——
当初他和舒眠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还有,舒眠明明是个小冰山,居然也会主动追自己?嘛时候的事儿?他咋不知道?
江窈捧着日记默默地想着,直到脚都蹲麻了,才恍然回过神来,站起身,锤了锤腿。
他将日记放了回去,心想自己可绝对不能和舒眠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omega在一起,毕竟对方明明之前在公司面对他的时候装的清清冷冷的,背地里居然穿白色半透明蕾丝吊带袜勾引他!
这么两面三刀,实在太可恶了!
江窈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决定要抵抗来自于名为“舒眠”的诱惑,坚决不沦陷,以维护自己之前被舒眠无视的尊严。
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完气,江窈推开门,正准备像上次那样,好声好气地劝舒眠离开,然后两个人和平分手。
但江窈没想到的是,他刚推开门,正准备开口,谁料视线刚刚落在舒眠身上的时候,整个人就愣了一下。
他看见穿着睡袍的舒眠正捧着他的衣服,哭的整张脸都泛着水光,晶莹的眼泪甚至将他的西装外套打的湿哒哒的,大有水漫金山之势。
我靠,我的西装!
好贵呢!要两千块!
江窈在某一瞬间心中一紧,甚至还来不及细思这心疼到底是源于何处,就抢先一步走到舒眠身边,蹲下身来,用温热的指腹拂去舒眠脸上的眼泪,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
“怎么哭了?”
“.......江窈,”舒眠哽了哽,眼泪像断线珍珠似的扑簌簌地落下,难过道:
“我终于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了。”
江窈一愣:“你知道了?”
你知道我是穿越的了?
“嗯!”舒眠重重点了点头,捧着西装,哭着道:
“你其实是出轨了对不对?”
江窈闻言瞬间蒙了:“.........啊???”
舒眠看着江窈没有第一时间否认,整个人更丧了,垂下眼尾,没看见江窈震惊的神色,哭的发抖:
“上面的香水味道.......是谁?”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拽着江窈的衣领,似乎是在极力隐忍哭腔:
“你告诉我,今晚和谁吃饭了?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香水味?”
江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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