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喊加油,沈晚遥拼命用力,本来雪白的小腹皮肤都被使劲到透红,沁出密密细汗,双腿微微颤抖。
床铺逐渐被润透,空气漫上一股淡甜味。
小脸覆满汗水和泪花,贝齿几乎要将床单咬穿,
宝宝也在努力,在过于窄小娇嫩的地方,咕噜噜地钻动。
沈晚遥不用猜都知道,肯定红了,或许还会受伤。但是为了宝宝能出生,变得怎么样都没关系。
沈晚遥脑子总归不太灵活,没法一边生宝宝,一边保持安静。
他生着生着,或许是被挤到了哪里,身体一抽,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叫声绵软,仿佛他才像宝宝。
……
沈晚遥上床睡觉后,池白舟就一直在床下的书桌前守着。
他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拿着一把刀,来回注视阳台或门外,时不时看看手表,等舍友们看完监控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池白舟突然闻到一股味。
很甜,很香,伴有水汽的味道。
不知从宿舍哪里散发出来。
池白舟以为是哪个舍友的桌面有水果或甜点,他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最后,他发现味道的来源,是沈晚遥的床铺。
他的小偶像这么爱干净,跟香喷喷的小鲜花似的,身体时不时会散发出一股甜味儿,似乎也很正常。
池白舟不以为然,动动鼻尖,一边偷偷闻味儿,一边继续当守门狗。
下一刻,他听到了响声。
在寂静的深夜中,很突兀。
一声短促,绵软,细弱的呜咽。
又是从沈晚遥的床铺传来。
池白舟望着被床帘盖得严实的床铺,心想沈晚遥原来没有睡,他在做什么?
湿漉漉的甜味越来越浓,香到不正常,呜咽后还伴有有点重的呼吸声。
池白舟莫名能猜到沈晚遥在做什么。
他想到自己的猜测,耳根顿时红了,喉结上下滑动,心脏跳得很快。
……原来,当小偶像的沈晚遥,也会做那种事吗?
那种他们整个宿舍都经常做、可以缓解压力、放轻松的事。
沈晚遥长得清纯干净,不沾尘世烟火,可已经十八岁,像一颗熟掉的鲜美果子,做那种事很正常。
他什么时候学会的?从哪里学会的?或是谁教他的?怎么学会的?他这么笨,真的会吗?
池白舟脑子乱糟糟,想得喉咙发干,眼睛逐渐发红。
不过沈晚遥漂漂亮亮,香香的,不像男生,和他们不是一个物种,做那种事时,也和他们不一样吧……
不用前面,而是用一些更加粉的小地方。
至于工具……
沈晚遥今晚虽然睡的是江驰风的床,但他被陌生人吓到后,又迷糊地上了他的床。
他知道自己的床上有什么,多余的一只枕头、一支笔、一管男士护肤用的凡士林膏。
沈晚遥肯定会用他的这些东西吧。
会用得双手攥紧床单,嘴唇咬得红红,双眼蓄满泪水,身体像可爱的小母猫……
池白舟的思绪仿佛化成肮脏的小蚊虫,扇动虫翅,嗡嗡嗡地叫,神不知鬼不觉,钻到沈晚遥的床帘里看,看得一干一净。
他还不忘挤出大脑空间,计划怎么使用沈晚遥那个过后的东西。
床单被子他肯定要保存下来,日日夜夜地吸,对方用过的小工具他就随时携带,时不时拿出来嗦一嗦。
他的棒棒糖,有了。
池白舟单是听见这些声音,脑子飞到十里开外了,几分钟后连沈晚遥会不会不够舒服,哭着要他帮忙的情景都想好了。
他全然不知,自己完全误会了沈晚遥。
沈晚遥不会主动做这些事,也没必要。
他早就有过男人了,不知有过多少次,对那些感觉滚瓜烂熟,甚至有点厌烦。
他其实已经很成熟知性,不用像没尝过人事,懵懂单纯的小朋友那样自己安抚自己。
沈晚遥会主动做的只有勇敢地生宝宝,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不知情的池白舟浮想联翩,想得体温上升好几个度,额前隐忍的青筋浮现,双手攥成发白的拳头。
突然,有人推开宿舍门。
三个男生逐一进来,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灰发青年冷声道:“附近的监控我们都看了,什么都没看见,连个人影都没有。”
壮高个不悦:“欺负宝宝那个男的比乡里的老鼠更会躲啊……”
宅男烦闷地啧一声。
他们没等到池白舟说话,只见脸变得异常红的金发青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声音低哑。
“小晚在自卫。”
……
沈晚遥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察觉,还被误会了。
他蜷在被窝里,浑身湿漉漉,可怜巴巴生了有十几分钟的宝宝,还是生不出,体力逐渐透支,身体发软,形势陷入僵局。
系统突然提醒:【别的三个男生回来了,你要小心。】
沈晚遥呜了一声,不知所措。
他试图继续用力,却发现使不上力了。
宝宝也没了动静,不再像小鱼儿一样活泼地动,而是像睡着的小猫,静静窝在他的身体里。
宝宝不动,证明妈妈的力气用得要更多。
沈晚遥哀哀地向系统求救:“统统……”
系统那边也很混乱:【生宝宝金手指显示一切都正常,你的身体数据没有异常,身体体征稳定,没有难产,但怎么生不出来……】
沈晚遥哭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通红的腹部随着呜咽伏动。
“统统你不靠谱,再也不跟你生宝宝了呜,讨厌你了……”
系统手足无措地安抚,着急地给小妈妈想办法。
……
床帘之外的男大学生们,得知沈晚遥在做事,瞬间寂静。
所有人只仰起头,怔怔瞅住被床帘盖住的床铺,嗅着散发出的湿甜气。
视线滚热,隐约有口水吞咽声响起。
许久,有人如梦初醒般喃喃一句:
“不对劲。”
说话的人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宅男,阴郁高大的男生往前走一步,走到上铺的床板下。
他抬起手,碰了碰床板,朝大家露出手指。
碰过床板的手指,竟然沾满水珠。
沈晚遥做这种事,床单沾有湿痕很正常,但如果量多到连床板都给泡透,能滴到床板之下,明显很不正常。
宅男抬眸,冷声。
“不好的征兆,上去看看。”
话音刚落,“我去看。”池白舟最先反应过来,敏捷地扶住床杆,几下便踩上梯子,来到沈晚遥的床沿。
他毫不犹豫掀开床帘,看见了内部。
池白舟没有直接看见沈晚遥的人,而是看见了一个小鼓包,人躲在被窝里。
被子之下的床单,已经全湿了,像被雨淋过般。
香味变得最为浓郁,他这时没有再感到兴奋,只感到不好的预感。
“沈晚遥?”
“老婆?”
池白舟喊了两声。
小鼓包动了动,被子里的人呜咽一声,有气无力,哭意很重。
池白舟心想肯定坏事了。
他的双膝撑在湿润的床单上,整个人钻进窄小的床铺,手一伸,揪住能攥出水的被子。
——猛地一掀。
池白舟看见了他从未想过的情景。
沈晚遥的脑袋靠在床头,浑身湿漉漉,没有穿衣服。
小脸通红,沾满泪水汗水,双眸紧闭,睫毛湿哒哒地黏在眼睑,嘴唇尽是咬出来的齿印。
上身蜷在墙角,通红的肚腹因为余劲微散在轻轻抽搐,雪白的双腿放在两侧,浸泡在热乎的水渍里。
整个人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最乱七八糟的地方,正好对着他。
气氛一瞬间的停滞,池白舟怔住,愣愣地看着,脑海空白。
想要说出来的名字卡在喉咙:“沈……”
沈晚遥在力气透支带来的迷糊中,察觉到有人来了。
他掀开眼皮,果真看见池白舟出现在他的床,在看他。
……而他在生宝宝。
生宝宝的地方,完全倒映在青年的瞳孔里,将瞳孔染成红粉。
“呜……”沈晚遥没有力气惊叫了,他感到害怕和无措,红着眼,抖着肩膀,拼命往角落缩,拖出更浓的水痕。
他拢不起来腿了,没法遮挡住自己,只能睁大潮湿的泪眼,用最后的力气,颤道:“不要看呜呜。”
小猫小兔生宝宝都懂得躲去无人的地方生,沈晚遥也懂得,不要轻易被别人看见生宝宝的模样。
他更不想被别人看见他生不出宝宝的模样,会让人觉得他不是一个厉害成熟的妈妈。
是一个虚弱可怜的笨蛋妈妈。
池白舟脑子僵木地回过神,薄唇轻启:“……小晚?怎么了?别吓我。”
沈晚遥没有回答,一个劲在哭,床单也越来越潮。
其他三个男生察觉到不对劲,搬来了椅子,或别的什么,踩在上面,探头看向沈晚遥的床铺和人。
他们也瞬间怔住。
沈晚遥泪眼朦胧,看不清场景,隐约感到有不止一道视线看他。
直到不知有谁呆滞地喃喃地道:“宝宝生病了。”
“宝宝”这个词踩断了沈晚遥最后的防线。
他的宝宝,在他肚子里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他也生不出来,没法把宝宝带到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堆很讨厌的坏狗在不知情地围观他和出不来的宝宝。
沈晚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胸膛起伏,眼泪决堤般,大声地对男生们埋怨起来,语气前所未有地凶:“你们好讨厌,快走开呀!”
“没见到我在生宝宝吗!别来烦我!”
“宝宝都要出不来了呜呜,还在打扰我,坏死了……”
沈晚遥骂着骂着,声音越来越小,力气逐渐耗尽,最后只能微闭着眼,细细地抽泣。
至于偶像不能让粉丝知道怀孕一事,已经不知道被他抛到哪里,他只想安静地生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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